鄧井英 詹陶文

【教材文本分析】

《哦，香雪》是統(tǒng)編版高中語文教材必修上冊第一單元的一篇自讀課文，是當代作家鐵凝的代表作，曾于1982年獲得全國優(yōu)秀短篇小說獎，被選為改革開放四十周年最有影響力的40部小說之一。

部編本教材以“人文主題”和“學習任務群”兩條線索組織單元結(jié)構。此單元的人文主題為“青春激揚”，編者選擇這些課文，試圖引導學生感受青春年華，增強對自我的認識、對社會的思考和對理想的追求。課文《哦，香雪》以北方小山村臺兒溝為背景，敘寫了每天只停留一分鐘的火車給一向?qū)庫o的山村生活帶來的波瀾。課文通過對香雪等鄉(xiāng)村少女的生動描摹，表現(xiàn)了山里姑娘淳樸、善良和美好的心靈，表達了姑娘們對山外文明的向往和追求。它更深刻的意義在于，借臺兒溝寫出了改革開放之初中國走出階段性的歷史陰影，擺脫封閉、愚昧和落后，走向開放、文明與進步的陣痛與喜悅。這篇課文注重心理描寫，抒情性強，語言優(yōu)美，注意氛圍的營造，具有“詩化小說”的特點。

那么，對于《哦，香雪》這篇課文，教師該如何開展閱讀教學，以落實單元目標，提升學生的語文素養(yǎng)呢？小說是以敘述和描寫為主要表達方式，以塑造人物形象為中心，通過故事情節(jié)的敘述和具體的環(huán)境描寫來反映社會生活的一種文體。為此，筆者在思考《哦，香雪》的閱讀思路時，力圖引導學生在感受以往臺兒溝環(huán)境特點的基礎上，聚焦人物細節(jié)描寫的語句，體會臺兒溝姑娘們的美好品質(zhì)，發(fā)現(xiàn)以香雪為代表的臺兒溝姑娘對山外文明的好奇與向往。鐵凝自己也說，希望能夠從這個平凡的故事里，喚起我們年輕一代改變生活、改變社會的強烈責任感。所以，筆者在課堂的最后引導學生結(jié)合改革開放初期其他文學作品中的青年形象，感悟那個時代的青春氣息，并由此對自己的青春年華進行思考。顧明遠說：“教育的本質(zhì)就是生命教育?！鄙逃巧舜擞绊懙倪^程。平凡的故事，不平凡的人物，影響著一個個青年學生對自我生命的思考，為他們注入無限力量，這便是生命教育的意義。

這篇課文的特殊性在于沒有激烈的沖突和曲折的故事，只是捕捉了幾個小的生活場景，細致入微地描繪了香雪等姑娘的心理變化與情感波瀾，是一篇散文化的小說?！皢卧獙W習任務”中的“任務三”提示教師要引導學生“結(jié)合自己的閱讀感受欣賞小說的描寫藝術”?；诖耍P者選擇讓學生采用圈點批注的方法把握文中有關人物描寫和環(huán)境描寫的語句，采用小組討論的形式表達各組的閱讀感受，在解析語句手法、體會人物和鑒賞環(huán)境的過程中，讓學生既能體會到小說描寫的特色，又能掌握小說閱讀的方法。

【教學目標】

1.感知以往臺兒溝的環(huán)境特點，分析以香雪和鳳嬌為代表的山村少女美好品質(zhì)；

2.通過心理和環(huán)境描寫體會香雪的心靈成長，感受“詩化小說”特點；

3.通過分析“自動鉛筆盒”等意象的象征意義，領會作者的情感態(tài)度。

【教學重點】

通過心理和環(huán)境描寫體會香雪的心靈成長，感受“詩化小說”特點。

【教學難點】

理解“自動鉛筆盒”等意象的象征意義，領會作者的情感態(tài)度。

【教學課時】

1課時。

【教學方法】

任務驅(qū)動式、啟發(fā)式、合作探究式等教學方法。

【教學過程】

一、情境導入

（播放綠皮火車呼嘯而過的視頻，營造出20世紀80年代的氛圍。）在課堂開始之前，讓我們先把目光轉(zhuǎn)向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在那些年，沒有動車，更沒有高鐵，有的只是綠皮火車。綠皮火車上，有人世間的煙火：有年輕人奔波整年，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回故鄉(xiāng)看望雙親；有舍不得買臥鋪，趴在小桌板上睡覺的工人；也有千里求學，追逐自己的夢和遠方的莘莘學子……人間百態(tài)，就在這舊舊的綠皮火車上展現(xiàn)開來?，F(xiàn)在，這樣一輛綠皮火車開進了臺兒溝，又會給臺兒溝帶來怎樣的變化呢？讓我們一起跟隨作家鐵凝，踏上開往臺兒溝的列車，進入課文《哦，香雪》。

二、“那溝”——偏僻、貧弱、人們安于現(xiàn)狀

1.梳理小說內(nèi)容

我們已經(jīng)在課前預習過課文，請用簡潔的語言說說這個故事。

參考：火車開進原本寧靜的臺兒溝（序幕），姑娘們爭相打扮著自己，歡喜地去看火車，姑娘們和火車上的旅客做交易（開端），香雪在學校的時候渴望擁有自動鉛筆盒，所以勇敢地踏上火車（發(fā)展），和女學生換回鉛筆盒后，從西山口一路走回臺兒溝，產(chǎn)生豐富的心理變化（高潮），并在隧道里和前來迎接她的姐妹們相遇（結(jié)局）。

師：火車在臺兒溝短暫停留的一分鐘，攪亂了臺兒溝以往的寧靜。可是，以往的臺兒溝除了寧靜，還具有哪些特點呢？

2.感受以往臺兒溝的環(huán)境特點

我們已經(jīng)在課前思考過這個問題，請結(jié)合文本分析以往的臺兒溝除了寧靜，還具有哪些特點呢？

【屏顯】

“如果不是有人發(fā)明了火車，如果不是有人把鐵軌鋪進深山，你怎么也不會發(fā)現(xiàn)臺兒溝這個小村。它和它的十幾戶鄉(xiāng)親，一心一意掩藏在大山那深深的皺褶里，從春到夏，從秋到冬，默默地接受著大山任意給予的溫存和粗暴……不久，這條線正式營運，人們擠在村口，看見那綠色的長龍一路呼嘯，挾帶著來自山外的陌生、新鮮的清風，擦著臺兒溝貧弱的脊背匆匆而過……這短暫的一分鐘，攪亂了臺兒溝以往的寧靜。從前，臺兒溝人歷來是吃過晚飯就鉆被窩，他們仿佛是在同一時刻聽到了大山無聲的命令……”

活動一：請結(jié)合文本分析火車開進前的臺兒溝具有哪些特點。

預設1：“褶皺”一詞突顯出臺兒溝是大山中的山溝，其閉塞落后程度不可想象。

預設2：“勇敢地盤旋”“悄悄地試探著前進”“終于繞到臺兒溝腳下”等語句寫出了火車來到的不容易，也從另一方面寫出了臺兒溝地理位置的偏僻。

預設3：“臺兒溝貧弱的脊背”“還是這里有石油儲存，有金礦埋藏”等語句寫出了臺兒溝經(jīng)濟情況的貧窮落后。

預設4：“從前，臺兒溝人歷來是吃過晚飯就鉆被窩，他們仿佛是在同一時刻聽到了大山無聲的命令”寫出臺兒溝人一直生活在閉塞、貧窮的環(huán)境當中，一直安于現(xiàn)狀，從未想過要有所改變。

師：從對臺兒溝的環(huán)境描寫當中可以看到，火車到來之前的臺兒溝是那樣的偏僻、貧弱，臺兒溝人也是一直安于現(xiàn)狀，從未想過要有所改變。所以，作者在文中也說道，臺兒溝，無論從哪方面講，都不具備挽住火車在它身邊留步的力量?？墒?，就是這樣一個臺兒溝，火車卻開進來了，火車在這里僅僅停留了一分鐘，在這短暫的一分鐘里，臺兒溝又發(fā)生了哪些事情呢？

三、“那人”——純真、美好、勇敢執(zhí)著

1.分析以香雪和鳳嬌為代表的山村少女美好品質(zhì)

（1）閱讀課文（6-67自然段），思考在火車停留的一分鐘里，臺兒溝發(fā)生了哪些事情，并分析人物形象。

【屏顯】

活動二：請同學們閱讀課文（6-67自然段），思考在火車停留的一分鐘里，臺兒溝發(fā)生了哪些事情，并分析人物形象。

提示：關注人物語言、動作、外貌等細節(jié)。

預設1：“她指的是那個婦女頭上別著的那一排金圈圈?！睆年P注物中可以看出對物質(zhì)渴求的鳳嬌。

預設2：“我撕了你的嘴！”從語言描寫中可以看出率直、潑辣的鳳嬌。

預設3：“喲，我們小，你就老了嗎？”從語言描寫中可以看出大膽的鳳嬌。

預設4：“開到?jīng)]路的地方怎么辦？”從語言描寫中可以看出對山外文明感到好奇和向往的姑娘們。

預設5：“可她愿意對他好，難道非得是相好的才能這么做嗎”從鳳嬌和北京話的關系中可以看出向往愛情的鳳嬌。

預設6：“只有香雪躲在后邊，雙手緊緊捂著耳朵”通過動作描寫可以看出膽小的香雪。

預設7：“她指著行李架上一只普通的棕色人造革學生書包”“打聽能自動開關的鉛筆盒”從關注物中可以看出熱愛學習的香雪。

預設8：“你望著她那潔凈得仿佛一分鐘前才誕生的面孔”通過外貌描寫可以看出純潔美麗的香雪。

預設9：“打聽北京的大學要不要臺兒溝人”從打聽的事情中可以看出渴慕與追求現(xiàn)代文明的香雪。

……

（2）香雪和鳳嬌兩位姑娘在性格上略有不同，可是，她們有哪些相同點呢？

參考：她們都具有淳樸、善良和美好的心靈。不論是關注到金圈圈的鳳嬌，還是關注到皮書包和自動鉛筆盒的香雪，抑或是對火車感到好奇的其他姑娘們，都表現(xiàn)出了對山外文明的好奇和關注，都渴望現(xiàn)代文明。

師：她們是如此純真、如此美好。正如鐵凝所說，世上最純潔、美麗的情感就是少女的夢想?；疖囋谂_兒溝停留的一分鐘，是五彩繽紛的一分鐘?？墒窃谝环昼姷亩虝和Ａ暨^后，火車馬上就開走了，香雪也被火車一起帶走了。香雪在離開臺兒溝后，又發(fā)生了哪些心理變化呢？

2.體會香雪的心靈成長，感受“詩化小說”特點

（1）閱讀課文（72-77自然段），聚焦人物的心理描寫和環(huán)境描寫，進行小組討論，梳理香雪在離開臺兒溝后發(fā)生的心理變化。

【屏顯】

活動三：請同學們閱讀課文（72-77自然段），聚焦人物的心理描寫和環(huán)境描寫，進行小組討論，梳理香雪離開臺兒溝后的心理變化。

學生交流討論，教師巡視。重點引導學生結(jié)合心理描寫和環(huán)境描寫來分析人物心理，感受環(huán)境描寫的作用。

參考：面對西山口，香雪聯(lián)想到“各種各樣的害怕”，看到“秋日的敗草、粗糙的樹干，還有一叢叢荊棘、怪石”感到害怕；香雪注意到自動鉛筆盒后，“忽然感到心里很滿意”，發(fā)現(xiàn)“風也柔和了許多”“月亮是這樣明凈”感到滿意，想到了自己和臺兒溝未來的美好；香雪想到娘的責備，還有爹替人打家具為她掙學費的勞苦，對爹娘感到愧疚，正在猶豫要不要撒謊騙娘，感覺到“楊樹林窸窸窣窣地響著，并不真心告訴她應該怎么做”；當她下定決心要欺騙娘后，她的心情立刻就像“小溪的歌唱高昂起來”，感到興奮、愉悅。

（2）從這些心理變化中可以感受到一個怎樣的香雪，和以前的香雪相對比，她發(fā)生了哪些變化呢？

預設1：以前的香雪對火車感到害怕，現(xiàn)在不僅勇敢地踏上了火車，還一個人趁著夜色走回臺兒溝，由害怕變得勇敢。

預設2：以前的香雪受到同學們的嘲笑，感到自卑，現(xiàn)在她拿著自動鉛筆盒，相信臺兒溝未來一定是美好的，從自卑變得自信。

師：香雪在執(zhí)著追求自動鉛筆盒的過程中，經(jīng)歷了從害怕到滿意、從猶豫到興奮的心理變化，這一變化雖然是在三十里的山路上完成的，但香雪卻跨越了由自卑、封閉、落后到自信、開放、進步的巨大心理障礙。尤其是在最后香雪完成轉(zhuǎn)變時，小溪的歌唱都高昂了起來。

【屏顯】

“小溪的歌唱高昂起來了，它歡騰著向前奔跑，撞擊著水中的石塊，不時濺起一朵小小的浪花。”

（生朗讀。）

師：這里的環(huán)境具有什么特點，這段環(huán)境描寫有什么作用呢？

參考：環(huán)境優(yōu)美歡快，具有營造氛圍，烘托香雪愉悅之情的作用。

師：這段環(huán)境描寫趣味盎然，語言優(yōu)美，情中帶景，景中含情，具有一種詩歌般的情景交融之美。在《百合花》當中也有這樣的環(huán)境描寫。

【屏顯】

“我朝他寬寬的兩肩望了一下，立即在我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綠霧似的竹海，海中間，一條窄窄的石級山道，盤旋而上。一個肩膀?qū)拰挼男』飪?，肩上墊了一塊老藍布，扛了幾枝青竹，竹梢長長的拖在他后面，刮打得石級嘩嘩作響……”

詩化小說：文章不以情節(jié)取勝，沒有激烈的矛盾沖突，重意象、重象征，進而凸顯小說主題，注重營造氛圍，語言優(yōu)美。

（生朗讀。）

師：這里的環(huán)境具有什么特點？這段環(huán)境描寫有什么作用呢？

參考：環(huán)境安寧祥和，表達了戰(zhàn)爭年代人們對安寧和平生活的向往。

師：這正是“詩化小說”的特點?！霸娀≌f”，即文章不以情節(jié)取勝，沒有激烈的矛盾沖突，重意象、重象征，進而凸顯小說主題，注重營造氛圍，語言優(yōu)美。

四、“那青春”——向往、追求、前途光明

詩化小說不僅具有注重營造氛圍、語言優(yōu)美的特點，還具有重意象、重象征的特點?！栋俸匣ā樊斨杏幸粋€關鍵意象——百合花，《哦，香雪》中也有一個關鍵意象——自動鉛筆盒，自動鉛筆盒具有什么象征意義呢？

1.理解“自動鉛筆盒”等意象的象征意義

（1）結(jié)合文章中自動鉛筆盒出現(xiàn)的三個場景，思考自動鉛筆盒的象征意義。

【屏顯】

第一個場景：在學校，香雪與同桌日常聊天，她渴望擁有一個自動鉛筆盒。

第二個場景：在火車上，香雪用雞蛋換女大學生的自動鉛筆盒，錯過了下車時間。

第三個場景：在西山口車站，香雪在月光下認真打量著自己換來的鉛筆盒，并緊握著它朝臺兒溝的方向堅定地走去。

活動四：請同學們結(jié)合這三個片段思考自動鉛筆盒的象征意義。

預設1：香雪是臺兒溝唯一一個初中生，她打聽北京的大學要不要臺兒溝人，所以會關注到自動鉛筆盒，自動鉛筆盒可以象征著知識文化。

預設2：香雪在學校時擁有木質(zhì)鉛筆盒，曾受到同學們的嘲笑，所以想要獲得自動鉛筆盒，自動鉛筆盒可以象征著自尊。

預設3：自動鉛筆盒來自城市，香雪想要獲得自動鉛筆盒，實際是想要改變臺兒溝封閉貧窮的現(xiàn)狀，自動鉛筆盒可以象征著現(xiàn)代文明。

……

師：小說中的自動鉛筆盒，經(jīng)過作家的精心點染，不僅是一個實物，也是一種象征，是文化和知識的象征，是一種向往、一種追求，一種自尊的象征。在《百合花》當中，除了百合花之外，還有野菊花、中秋月等意象，《哦，香雪》當中，除了“自動鉛筆盒”之外，還有火車和臺兒溝等意象，火車和臺兒溝又具有什么象征意義呢？

（2）火車和臺兒溝具有什么象征意義呢？

參考：臺兒溝象征著封閉傳統(tǒng)、保守的農(nóng)耕文明，而火車則象征著開放進步、自由的現(xiàn)代文明。

師：正是因為意象所具有的特殊意義，所以《百合花》便以文中關鍵意象作為標題，可是我們這篇課文的標題卻是《哦，香雪》，不僅如此，它的結(jié)尾也是“哦，香雪！香雪！”。

（生朗讀。）

2.文本主旨思考

（1）作者對香雪是什么情感？

參考：作者對香雪是贊美的態(tài)度，作者贊美香雪不安于現(xiàn)狀，渴望擺脫貧困和封閉，由自卑變得自信，由膽小變得勇敢，勇敢地追求現(xiàn)代文明。

師：可是，作者只是在贊美香雪一個人嗎？我們一起來看看20世紀80年代初其他文學作品中的青年形象。這是王蒙創(chuàng)作的短篇小說《春之聲》當中的一個片段，這篇小說主要講述了主人公岳之峰出國考察歸來，在一個悶罐子車里的所見所聞，岳之峰的目光所至，每個角落的生活都在出現(xiàn)轉(zhuǎn)機，充滿了希望和活力，而這個片段展現(xiàn)的則是岳之峰所見到的一個婦女，她抱著孩子，正在跟著錄音機里面播放的德國歌曲學習德語。

（2）將這個婦女和香雪進行比較，她們有哪些相同點呢？

【屏顯】

“岳之峰看清楚了，錄音機就放在那個抱小孩的婦女的膝頭。開始下人和上人。錄音機接受了女主人的指令，‘叭’地一聲，不唱了……岳之峰仿佛看到了她的經(jīng)歷過風霜的，卻仍然是年輕而又清秀的臉?！畯谋本┵I的么？’岳之峰又問，不知為什么這么有興趣。本來，他并不是一個饒舌的人?！?，就從這里?！@里？不知是指X城還是火車正在駛向的某一個更小的縣鎮(zhèn)。他盯著‘三洋’商標?！阍趯W外國歌嗎？’岳之峰又問。婦女不好意思地笑了，‘不，我在學外國語。’她的笑容既謙遜，又高貴?！抡Z嗎？’‘噢，是的。我還沒學好?！薄趺伞洞褐暋?/p>

預設1：她們都熱愛學習，勇于追夢。香雪是臺兒溝唯一的初中生，打聽北京的大學要不要臺兒溝人，她想考大學；這里的婦女跟著錄音機里的德國歌學德語，也是非常上進。

預設2：她們都生活艱苦，卻能不畏艱苦。香雪來自偏遠、貧弱的臺兒溝，而這里的婦女帶著孩子還在學德語，非常不便，而且坐悶罐子車出行，還是通過跟著錄音機里的德國歌學德語，可以看出她的條件艱苦。

……

（3）作者只是在贊美香雪嗎？作者想要贊美哪些人呢？

參考：香雪和這位婦女是改革開放初期雖然生活艱苦，卻能勇敢地追求自己夢想的青年的代表，作者贊美了改革開放初期這樣一群追求上進的青年。

師：這篇小說更深刻的意義在于，借助臺兒溝寫出了改革開放后中國從歷史的陰影下走出，擺脫愚昧、封閉、落后，走向開放、文明、進步的陣痛與喜悅。香雪的理想代表著窮鄉(xiāng)僻壤的山民要擺脫貧困和封閉的渴望，香雪的性格代表著那個時期進步青年的純真、善良、追求上進的性格。

“青春”一詞，充滿時代的厚重，點燃理想的激情。我們現(xiàn)如今身處的安寧富裕的中國，正是一代又一代以香雪為代表的進步青年勇于追夢所鑄就的。而未來那個更加繁榮昌盛的中國，也亟待我們這一代年輕人去勇敢地追逐我們的夢想，這便是屬于我們的“青春中國”。

結(jié)束語：現(xiàn)在，我們一起來回顧一下這輛列車，它沖破了偏僻、貧弱、安于現(xiàn)狀的大山，見證了山村少女的純真與美好，喚起了進步青年的向往與追求，而且，它也讓我們的中國永葆青春。忘不了，南海邊的春風，讓希望的田野開滿鮮花；忘不了，高山巍峨險阻，擋不住列車開往春天的步伐。相信這輛火車一定能載著我們的青年，開往更加輝煌和燦爛的春天！

五、作業(yè)布置

老師結(jié)合自己對本課“青春”主題的感悟，寫了一首詩。

【屏顯】

青春印象

如果不是那個夜晚

我不會相信百合花的美

可比百合先盛開的

是槍彈火藥的花

他的青春融進了迸開的火花

她將破碎的花瓣縫補

用一朵純潔的百合花

為青春留下陣陣花香

如果沒有那個山村

我不會懂得鉛筆盒的誘惑

貧窮是一把刀子

時不時刺向人們的后背

四十個雞蛋換來的鉛筆盒

閃著比刀子還要鋒利的光

光芒照亮的

是青春的自尊，是山村的未來

是先進的文明

也是青春中國未來的航向

（師朗讀。）

我們這個單元的五首詩歌和兩篇小說雖然創(chuàng)作于不同的歷史時期，但都是對青春的吟唱，讓我們既體驗到了各具特色的文學表達，又點燃起澎湃的青春激情。請同學們結(jié)合對此單元“青春”主題的感悟，想一想自己有哪些值得訴說的青春故事、青春情感，運用詩或散文化的語言寫出你對青春的理解。

【板書設計】

【教學思考】

這篇小說的寫作背景和現(xiàn)在高中生的生活條件有較大差異，學生較難切身體會到臺兒溝姑娘們對綠皮火車的新奇，更難以理解香雪追求自動鉛筆盒的行為。所以，筆者在課堂開始之前采用短視頻的方式創(chuàng)設情境，拉近了文本和學生的心理距離。

《哦，香雪》是一篇短篇小說，小說的三要素是人物、情節(jié)、環(huán)境。想要將一篇小說講深講透，就必須從這三個要素出發(fā)?？墒?，如何安排講授的順序呢？在反復查閱大量名家教學設計、觀摩名家教學實錄視頻，不斷地將自己代入學生的視角后，筆者與其他前輩教師討論認為，既然在導入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營造了時代情境，不如順勢讓學生概括小說情節(jié)并分析以往臺兒溝的環(huán)境特點，讓學生進一步貼近時代，走進山村，體會特定的氛圍，產(chǎn)生身臨其境的感受。至此，課堂上不僅概括了小說情節(jié)，分析了小說環(huán)境，學生們對臺兒溝姑娘的美好品質(zhì)、對香雪在追求自動鉛筆盒過程中產(chǎn)生的心理變化等內(nèi)容的理解也水到渠成。

深度學習是落實核心素養(yǎng)培育的有效途徑，而大單元主題式教學能優(yōu)化學生的知識建構，是有效推進語文深度學習的教學模式。這篇課文在教材中放在《百合花》的后面，是一篇自讀課文。教學中，教師要引導學生深入挖掘這兩篇小說作為“詩化小說”的特點，體會其優(yōu)美的抒情語言、情景交融的詩意環(huán)境，探尋意象背后的象征意義，加深學生對“詩化小說”風格的理解和體驗，體會小說藝術風格的多樣性。

依據(jù)單元學習任務，教師應堅持問題導向，引導學生用自己的語言表達，用自己的觀點判斷，用自己的思維創(chuàng)新，從而理解文本深意，形成個性化的解讀能力。筆者將這篇課文和《春之聲》當中的青年形象進行比較，能喚醒學生的閱讀體驗，激發(fā)學生深入閱讀的內(nèi)在動力，也能擴大其品鑒小說藝術的視野，做到讀懂香雪、讀懂作者、讀懂那個時代，讀出自己的感受。

語文教學應以學生為主體，以教師為主導，浸潤文學的詩意，滲透生命的哲理。教師要通過對課文層層遞進的深入講解，讓學生體會到語文學科所獨有的文化氣息、詩意美感和廣闊境界。雖然這堂課在2023年宜春市高中語文學科優(yōu)質(zhì)課比賽中獲得一等獎，可是，對于初出茅廬的教育工作者而言，不論是在鉆研教材還是在鍛煉教學技能上，筆者都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知之非艱，行之惟艱，與君共勉！

[作者單位：（鄧井英）江西省奉新縣教育教學研究中心；（詹陶文）江西省奉新縣第四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