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實 龍皓婕
摘 要:戲曲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承載形式,也是“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的主要途徑之一。當下,我國正值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戲曲文化譯介對中國話語體系的塑造和中國形象的構建起到了不容忽視的作用。山西是《趙氏孤兒》故事的發(fā)生地,紀君祥在歷史故事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的元雜劇《趙氏孤兒大報仇》成為一部中國經典劇作。自17世紀以來,該劇在歐美得到廣泛的譯介和傳播;在國內也有諸多地方戲的改編和演出。因其與山西的緊密聯系,《趙氏孤兒》成為晉劇的重要代表劇目之一。本文在梳理元雜劇《趙氏孤兒》海外譯介和傳播的基礎上,以晉劇《趙氏孤兒》為例,探討山西傳統(tǒng)戲曲對外譯介的可能策略和傳播的有效途徑,期待能為中國文化“走出去”貢獻一份力量。
關鍵詞:山西傳統(tǒng)戲曲;譯介策略;傳播路徑;《趙氏孤兒》
作為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中國戲曲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和審美特征,是文化傳承的重要載體。山西是中國戲曲的搖籃之一,中華民族古文化的發(fā)祥地,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紛繁悠久的歷史,孕育了山西鮮明的地域文化,而戲曲也如靈魂般流淌在山西的血液之中,“山鄉(xiāng)廟會流水板整日不息,村鎮(zhèn)戲場梆子腔至晚猶敲”,戲曲早已交融在百姓的生活中,深深根植在三晉大地之上?!囤w氏孤兒》是一部杰出的悲劇作品,也是中國古典戲曲文化發(fā)達的代表,傳演至今,經久不衰,被公認為中西方戲劇文化交流的起點。山西是《趙氏孤兒》故事的發(fā)生地,紀君祥在歷史故事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的元雜劇《趙氏孤兒大報仇》成為一部中國經典劇作。自17世紀以來,該劇在歐美得到廣泛的譯介和傳播;在國內也有諸多地方戲的改編和演出。因其與山西的緊密聯系,《趙氏孤兒》成為晉劇的重要代表劇目之一。本文在梳理元雜劇《趙氏孤兒》海外譯介和傳播的基礎上,以晉劇《趙氏孤兒》為例,探討山西傳統(tǒng)戲曲對外譯介的可能策略和傳播的有效途徑,試圖探尋中國傳統(tǒng)戲曲的跨文化傳播方法,搭建山西與世界溝通交流的橋梁,推動山西地方戲文化乃至中華文化更好走向世界。
一、山西傳統(tǒng)戲曲及“趙氏孤兒”故事的發(fā)生
王國維在《戲曲考原》中指出:“戲曲者,謂以歌舞演故事也。”[1]P12簡言之,中國戲曲是包含音樂、舞蹈、審美和文學等各種因素的綜合藝術和表演藝術,是我國勞動人民和戲曲工作者的偉大創(chuàng)造。中國戲曲中的具體劇目,為傳播歷史知識和傳統(tǒng)文化做出了很大貢獻,戲曲中的各種語言和唱腔都與群眾的生活和感情有關,與大眾的精神文化相連。山西地處黃河中游,歷史悠久,非物質文化遺產豐富,被公認為戲曲大省。山西各劇種的劇目非常豐富,有專家學者高度概括為“三多一廣”,即“戲曲文物多,戲曲劇種多,戲曲名家多;分布區(qū)域廣”[1]P10這些劇目中,梆子戲占比最多,約有兩千多個。山西著名的四大梆子劇種分別是晉劇、蒲劇、上黨梆子和北路梆子,歷史積淀豐厚,藝術風格獨特,是山西傳統(tǒng)文化繁榮發(fā)展的重要象征,也是山西在文化與經濟鼎盛時期留存下來的非物質文化遺產。
趙氏孤兒傳說最早見于《左傳》《史記·晉世家》,后《東周列國志》《大元大一統(tǒng)志》《太原志》《大明一統(tǒng)志》《山西通志》均有記載。作為元代雜劇作家紀君祥的經典名作,《趙氏孤兒》不僅是中國杰出的古典悲劇,還被王國維稱為“即列之于世界大悲劇中,亦無愧色也”。故事講述了春秋時期,晉國趙氏家族慘遭武將屠岸賈滅門,僅有一個嬰兒幸存,被門客程嬰和公孫杵臼所救,程嬰獻出自己的獨子代替這個嬰兒,假意告發(fā)公孫杵臼窩藏趙氏孤兒,引得屠岸賈殺死假孤兒,公孫杵臼撞階自殺,程嬰忍辱負重撫養(yǎng)趙氏孤兒,最后成年的孤兒趙武,在韓厥及晉景公的幫助下,回到朝中攻滅屠岸賈,深仇大恨得報,趙氏復興?!囤w氏孤兒》關注社會政治斗爭,主角形象忠君愛國且具有自我犧牲精神,表現了封建貴族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儒家倫理道德觀在劇中得到“生動體現”,甚至“比教條的儒家經典更通俗明白和富有感染力”[2]P9。
作為最早為西方所知的中國經典劇目,《趙氏孤兒》是最早被譯介到歐洲且傳播最廣泛的中國傳統(tǒng)戲曲故事。
17世紀末,《趙氏孤兒》就被法國耶穌會士馬若瑟翻譯成法語。然而,這個譯本刪掉了全部唱詞,僅保留對白部分,雖然更貼近法國人的戲劇規(guī)范,但失掉了元曲的整體詩意和審美價值。隨后,法國大文豪伏爾泰也對故事進行了改編,在法語世界傳播開來。18世紀中期開始,這部劇開始引起英語國家的關注,經過多次改編。1741年,英國人威廉·哈切特改編了《中國孤兒》,用以諷刺時任英國首相。1759年,經愛爾蘭劇作家阿瑟·墨菲多次修改的《趙氏孤兒》主要突出了反抗民族壓迫的斗爭,更具政治意味。1912年,美國劇作家喬治·黑茲爾頓和哈利·本里默在《趙氏孤兒》的基礎上創(chuàng)作了《黃馬褂》,在費城演出時采用了中國戲曲的表演手法,但仍然是美國視野中的中國故事。21世紀以來,西方對《趙氏孤兒》的熱情持續(xù)高漲,多次在不同國家得到再創(chuàng)作及演出。最近一次的改編在2018年,由王曉鷹導演的《趙氏孤兒》在雅典希臘國家劇院以中、希雙語演出。
山西是《趙氏孤兒》故事的發(fā)生地,因其與山西的緊密聯系,《趙氏孤兒》成為晉劇的重要代表劇目之一。元雜劇《趙氏孤兒》在海外經久不衰的流傳說明了這部戲劇作品跨越時空的永恒生命力。在中國,它更是成為傳統(tǒng)劇目的經典之作,也成為諸多戲劇影視作品的創(chuàng)作來源。不僅有同名電視劇和電影的熱映,更有許多地方戲都以此為基礎進行改編和再創(chuàng)作,將其以獨具特色的地方劇種進行演出,凸顯地方特色。
二、山西地方戲曲對外譯介的策略
然而,隨著時代的發(fā)展,浸沒在當下傳媒時代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越來越被國人無視甚至忽略,且該趨勢還在不斷擴大。由于文化推介的缺乏,戲曲的受眾越來越少,《趙氏孤兒》這一故事與山西的密切聯系也鮮為人知,而晉劇《趙氏孤兒》更是藏在深閨人未知。近年來,由于綜合國力及人民群眾物質生活水平的逐步提升,國家越來越重視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作用和地位,在山西省轉型跨越發(fā)展的過程中,當務之急就是傳播好蘊含著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又極富山西特色的戲曲文化。如何講好山西故事,弘揚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如何讓世界了解山西,讓山西走向世界?對這些問題的回答正是本研究的主旨所在。元雜劇《趙氏孤兒》在海外的傳播為我們提供了思考和啟發(fā)?!囤w氏孤兒》一進入歐美文化的視野,便引發(fā)了轉譯和改寫的熱潮,這一傳播促進了中西文化的交流,打破了兩種戲劇傳統(tǒng)相互隔絕的障礙,開創(chuàng)了中國傳統(tǒng)戲劇海外傳播的先例。但是,這些改編都是從西方視角出發(fā),受西方文化制約,服務于當時的社會。他們對于中國文化的需求更多出于西方構建文化身份的需要,甚至僅僅出于文化獵奇心理。[3]P41中國文化的化身是不在場的“他者”,形象的構建不由客體決定,而由主體的眼光決定。在文化領域,傳媒的導向性問題,對社會及大眾的文化選擇和文化趣味影響深遠。近年來,中國的綜合實力快速發(fā)展,山西是華夏文明的發(fā)源地,也是海外了解中國傳統(tǒng)戲曲價值文化的錨點,為了保障山西傳統(tǒng)戲曲在海外呈現本真原貌并發(fā)揚光大,行穩(wěn)致遠,需要我們尋找適合的譯介路徑和傳播方式。
如何在站穩(wěn)中國立場的前提下進行戲曲的譯介,同時還應體現晉劇獨有的特色,這個問題需要我們進一步思考。山西傳統(tǒng)戲曲的對外譯介中,要注重其中呈現的三晉文化的譯介,以及晉劇方言藝術和舞臺展示的山西兒女的價值觀念,幫助海外觀眾欣賞山西傳統(tǒng)戲曲,進而更加了解和認識三晉文化。在翻譯時,有三個難點,是需要譯者加以注意并克服的。
1.站穩(wěn)中國立場
戲劇是人們表達情感和觀念等文化因素的藝術形式,其中呈現了當地生活的情景,表達了不同的思想認知。山西傳統(tǒng)戲曲根植于黃土高原厚重的文化沃土,依附于獨具特色的晉地方言,取材于濃郁的民歌故鄉(xiāng),對海外觀眾來說,充滿異域性和陌生感,且不同歷史階段文化符號的內涵存在著較大差異,海外觀眾對外來文化符號意義的歷史階段性解讀也存在著困難和障礙。且劇本內容大多基于中國封建社會背景和中國封建禮教,這與歐美的社會結構和宗教信仰相差巨大。中國社會中“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等級關系,不同于西方宗教信仰管理和權力管理。因此,海外觀眾在欣賞山西傳統(tǒng)戲曲時,對于劇中涉及的倫理道德和文化宗教多有不解。比如,在晉劇《趙氏孤兒》中,程嬰用自己的孩子換回了主君的孩子,將他撫養(yǎng)長大,并在趙武成才之后又自殺以告慰同僚在天之靈這一行為,在西方戲劇中很少見。這種愛恨情仇的表達方式也反映了中西文化的不同?!囤w氏孤兒》塑造了輕生死、重然諾的道德觀,形成了中華忠義文化的精神實質和忠孝主題。中華文化“走出去”,需要構建的是一個以對話而非獨白為核心的人類命運共同體。作為譯者,需要真切而深入地把握中華文化的精髓,在守正固本中增強文化自信,站穩(wěn)中國立場,考慮歷史、社會結構等各種文化因素,來實現意義上的轉換和對接。
2.體現山西特色
山西深受儒釋道等多種宗教的影響,自北魏以來,這些宗教對各地的道情戲和各種劇目都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使得山西戲曲帶有很濃厚的宗教色彩。這些在特定的地域環(huán)境下萌芽、成長和發(fā)展起來的戲曲,天然帶有當地的自然與社會色彩。而以方言為基礎的戲曲唱腔,是一個地區(qū)人民的審美共識,最能體現本地區(qū)的文化特色?!案鑿挠谘浴敝傅木褪浅环姆窖缘恼Z音語調。比如晉劇、蒲劇等劇種,若以普通話的語調進行表演,就等于失掉了地方戲種的特色,宣布了它的消亡。但是這種語言體系的外譯并非易事,戲劇文本是以演出為目的創(chuàng)作的,在翻譯時要斟酌用詞?!袄硐氲目缥幕瘧騽》g是要兼用歸化與異化翻譯,注意原文及譯文在文化、語言上的平等性,在傳播源語文化的同時,也要方便譯入語讀者的閱讀?!盵4]P75在山西傳統(tǒng)戲曲中,有些語言表達是適應地方文化而獨創(chuàng)出來的,比如在慷慨激昂、樸實奔放的晉劇《趙氏孤兒》中,大量使用“哪、呀、訖了了、咳、得兒”等襯詞,這樣的語氣詞與主要內容無關,但卻能生動形象地表達出表演者的情緒和場景氛圍;此外,道情戲中,虛字襯詞的添加使得表演者“徐徐吟詠”,極具藝術特色,有著唱奏交替的聲情效果,音調有起有落,渾然天成,道情戲中的“情”就被充分傳達出來了。這樣的語言體系并非運用翻譯技巧就能解決,這是地方文化的外在載體,這樣的翻譯需要譯者具有深厚的文化知識背景,從各方面了解文化支流淵源及意義訴求,才能更好地翻譯晉語方言,讓海外觀眾理解多彩多樣的三晉文化知識。
3.注重舞臺表達
在戲劇表演中,除了劇本對白外的非語言符號同樣表達著重要的意義,能夠起到暗示歷史背景、顯示生活場景、展現人物關系的作用。在山西傳統(tǒng)戲曲中,不同階層不同背景的人物衣著大不相同,這是分析人們性別和主體關系的重要手段。而且舞臺布景的擺放也蘊含著三晉傳統(tǒng)文化,因為同一藝術造型在不同文化背景中可能蘊含著不同的意味。這一點有助于譯者準確譯介山西傳統(tǒng)戲曲的舞臺文化。但在《趙氏孤兒》的海外傳譯中,馬若瑟和伏爾泰的譯本皆對此做出了大量刪改,采用了“刪曲留白”的方式,便于目標語觀眾能夠理解故事梗概和主要精神,卻忽視或有意消除了中國文化的特色,并未在目標語中呈現中國戲曲的獨特性,在中國人看來,已使原文的風格韻味和美學價值盡失。中國戲曲作為一種程式化的演劇藝術,本就極重視觀眾的參與和互動。與戲曲演出同步共創(chuàng)與互動,是真正熟悉和懂得戲曲程式的觀眾最樂此不疲的享受。因此,我們在進行山西傳統(tǒng)戲曲譯介時,要保持戲曲原有地方特色的舞臺造型,注重舞臺表達,保證觀眾積極參與和互動的藝術樣式,準確地向海外觀眾翻譯戲曲舞臺藝術的內涵和意義。
三、山西地方戲曲對外傳播的途徑
戲曲故事內涵人性復雜,唱詞編曲體現漢語的典雅詩性,敘事之中穿插的是中國古老而深厚的人文歷史與風俗,在保留核心價值的前提下,根據時代受眾的特點改變譯介和演出傳播形式是山西傳統(tǒng)戲曲得以傳承并成功走出去的關鍵。翻譯的歷程就是跨文化傳播的歷程?;谶@一點,本文提出以下對外傳播的策略。
1.譯作出版
長篇敘事的經典譯本已經不符合現代人快節(jié)奏的生活方式和碎片化的閱讀習慣。戲曲文本要想走出學術傳播群體,激發(fā)普羅大眾的閱讀興趣,需要創(chuàng)作符合時代潮流的新譯本。這樣不僅有助于觀眾對其經典形象的理解,也能夠擴大傳統(tǒng)戲曲的對外傳播范圍,增強戲劇表現力。然而,若是只迎合娛樂性的大眾審美,可能會削弱甚至貶損戲曲的語言魅力和審美價值。因此,譯者面臨著“一個值得充分關注的現實問題,那就是如何重新發(fā)現語言無可替代的審美意義”[5]P66。中國戲曲典籍中簡練生動的唱詞,蘊含著深刻的內涵,它引領觀眾沉浸在文學想象的精神世界中,思考主體心靈的深度認知。古典戲曲典籍的外譯有不少優(yōu)秀范本,如熊式一的《王寶釧》,楊憲益的《竇娥冤》和許淵沖的《西廂記》等。這些作品是中國現代戲劇史上的亮點,也成為了中西文化交流史上的佳話。這些譯作的共同特點就是將原劇做了濃縮,改成兩個小時左右的現代話劇,以適應西方英語觀眾的口味。內容上雖有不少改變,卻不影響其精神內核,以忠實、通順為基礎,使譯作更容易讓觀眾接受。以這樣的譯作為文本基礎展開演出,可以加深觀眾對演出的認識,而精彩的舞臺表演也引領觀眾進入到嶄新的文學世界中,二者相得益彰。
2.海外演出
雖然現如今國際間的文化交流十分頻繁,但中國傳統(tǒng)戲曲文化在國際上仍處于弱勢地位。山西戲曲作為代表,對外傳播不僅有利于構建山西的國際形象,也有助于中國國家軟實力的提升,體現中國人民愛好和平的價值理念。而山西傳統(tǒng)戲曲“走出去”,除了譯作出版外,還應找到劇目中能夠引起外國觀眾共鳴的精神內核和品德,方能實現成功的海外演出。目前為止,中國戲劇對外傳播的三個經典案例——梅蘭芳赴美演出、白先勇青春版《牡丹亭》在歐美國家的演出及張火丁渡美系列藝術活動[6]P124,都采取了不同程度上的藝術形式的改編,雖然已和原有戲曲藝術的樣貌相去甚遠,但都保留了中國傳統(tǒng)戲曲藝術的精神,符合當下觀眾的審美需求,戲曲的精神內核并未受損,在適當呈現戲曲元素的同時,引起了西方觀眾對中國文化尤其是戲曲藝術的進一步向往。通過海外演出,不僅可以展示以山西戲曲為代表的中國傳統(tǒng)戲曲,還可以體現中國傳統(tǒng)藝術領域的卓越成就,增強國際社會對中國文化的尊重和認可。
3.網絡傳播
現場性是一切戲曲藝術的本體特征之一,觀眾得以接受和傳播其藝術魅力的前提是自愿前往劇場,互聯網、手機等現代傳播媒體影響著戲曲藝術的傳播。這種空間和距離上的不便,為山西傳統(tǒng)戲曲的傳播迎來了新的機會和挑戰(zhàn)?;谏缃黄脚_上多向互動的法則,以山西傳統(tǒng)戲曲為中心,讓觀眾、演員和主創(chuàng)人員參與到戲劇演出的進程中,并通過唱詞劇本、演出傳播、內容互動、活動宣傳等方式,反向與觀眾親密溝通,通過媒體和人際方式,充分利用傳媒和營銷的理念和方法,精心設計各個經營戰(zhàn)略環(huán)節(jié)來吸引受眾消費。借助TikTok、Youtube等新媒體和Netflix等最近興起的流媒體介質將戲曲推廣到國外,擴大山西傳統(tǒng)戲曲的影響力,有助于三晉文化的傳承和發(fā)展。
山西擁有資源豐富的文化底蘊與戲曲資源,戲曲藝術歷史悠久、種類繁多,在中國戲曲舞臺上具有重要地位。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光明前景下,傳播以山西傳統(tǒng)戲曲為代表的中國戲曲,不但有助于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還可以增添國家軟實力發(fā)展的新動力。在帶領山西傳統(tǒng)戲曲走向海外的進程中,要高度重視跨文化傳播問題,避免文化沖突導致的傳播低效性甚至是無效性,盡量貼近海外觀眾的情感和價值取向,實現跨文化翻譯,讓中國的道德思想和民族文化在目標語文化中廣為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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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2022年度山西省藝術科學規(guī)劃項目《山西戲曲對外譯介及傳播路徑研究》的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2BB008。作者單位:太原理工大學)
責任編輯 岳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