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海超
【摘 要】沙博理作為一名美裔中國籍翻譯家,其雙重文化身份引起了許多學者注意。本文試探究譯者文化身份的界定、發(fā)展以及研究視角,并整理近幾年有關沙博理翻譯行為的研究,對研究類型做出分類及整理。
【關鍵詞】沙博理;翻譯;文化身份;研究現(xiàn)狀
中圖分類號:H0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0125(2016)06-0273-01
一、譯者文化身份的界定
對于文化身份的定義,學術界尚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看法??死财嬲J為:文化身份是由社會官僚機構如政府認同或成員自我認同所形成的該文化群體的成員身份。文化身份是某一文化群體成員對其成員身份的認同。喬納森·弗雷德曼(Jonathan Friedman)在《文化身份與全球化進程》中則強調從七十年代中期起興起的文化政治使文化身份與性別、地方或種族身份息息相關。
二、譯者文化身份的發(fā)展及研究視角
譯者作為連接兩種文化之間的橋梁,很長一段時期以來一直被要求處于一種隱身的狀態(tài),“不偏不倚、準確傳達”一度成為翻譯的標準,對于翻譯的研究也著重在“怎么譯”方面。然而20世紀70年代之后,西方翻譯研究開始有了變化,翻譯家在翻譯過程中的主觀能動作用逐漸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目光。文化身份作為主觀能動作用的一部分,影響著譯者的翻譯策略、翻譯風格以及譯文的最終面貌,逐漸成為學者研究的新領域。文化身份(Cultural Identity)這一概念于20世紀末經(jīng)由加拿大華裔社會家張裕禾的《民族文化與民族文化身份》(1993)一文引入中國語境。
經(jīng)過筆者對于知網(wǎng)文獻資料的查閱,目前譯者文化身份的研究可以分為宏觀視角與微觀視角,其中宏觀視角又可以細分出后殖民語境下的研究以及全球化語境下的研究;而微觀視角則可分為對于女性主義文化身份的研究和族裔散居文化身份的研究。宏觀視角下的研究注重譯者文化身份所存在的整體環(huán)境,微觀視角下的研究則關注不同譯者群體的特有文化身份。
三、沙博理的雙重文化身份及研究現(xiàn)狀
沙博理1915年12月13日出生在美國紐約一個猶太人家庭,二戰(zhàn)期間沙博理入伍服役,之后由于軍隊需要被指派到康奈爾大學學習中文和中國文化,對中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退伍之后相繼在哥倫比亞大學和耶魯大學學習中文和中國文化,這為日后他與中國結緣打下了基礎。二戰(zhàn)之后,畢業(yè)于圣約翰大學法律系的沙博理本,放棄成為一名律師,到中國繼續(xù)深造中文。1947年4月沙博理來到中國,1948年在上海與中國進步作家鳳子結婚。沙博理在美國度過了他的童年和青年時代,具有美國文化背景;在中國成家立業(yè)、從事翻譯工作又使其兼具中國文化背景。
研究初期,通過對知網(wǎng)收錄的2000年到2014年有關沙博理翻譯研究的期刊及論文共52篇進行閱讀與研究,筆者發(fā)現(xiàn)近年對沙博理翻譯研究的類型可大致分為以下四類:
a.從某一視角下或基于某一理論(比如后殖民主義視角、改寫理論視角、操縱理論視閾、關聯(lián)理論視角等)對沙博理翻譯模式進行研究。
b.選取沙博理某一特定譯本,進行不同方面的研究,主要研究內容有《水滸傳》中人物綽號、謂詞、粗俗語、章回標題、顏色詞等的翻譯。
c.將同一作品的沙譯本和其他譯本進行比較分析,主要是對《水滸傳》的沙譯本和賽譯本的研究對比,主要是對沙博理翻譯實踐的影響因素(意識形態(tài)、人生經(jīng)歷、文化身份等)的探討。
d.單純對沙博理翻譯實踐的影響因素(意識形態(tài)、人生經(jīng)歷、文化身份等)的探討。
這四種研究方向的具體數(shù)量及占比,見下方圖1。
圖1 2000-2014年有關沙博理翻譯研究的各類博碩論文數(shù)量及占比
這四種類型當中,a類和b類占比最大,分別達到31%和34%,c類占比約27%,d類數(shù)量最少,僅占約8%。這些數(shù)據(jù)反映出關于沙博理的翻譯研究中,基于某一視角或某一理論、選取沙博理特定譯本對沙翻譯模式進行研究的數(shù)量最多,而關于沙博理文化方面主體性因素的研究比較少,而其中研究沙博理雙重文化身份對其翻譯行為影響的更是少之又少。另外,整理過程中,筆者也發(fā)現(xiàn),這些研究中對于譯本的選擇也是比較集中的,選取最多的是沙博理《水滸傳》的英譯本以及沙博理對于中國農村文學的譯本,其他譯著則涉及較少。
四、總結
目前譯者文化身份研究的開展已經(jīng)比較廣泛,對沙博理的翻譯研究,從數(shù)量上看,仍是基于某一理論對其翻譯模式的研究較多,而其文化身份對翻譯行為的影響則并未引起學界的更多注意。
參考文獻:
[1]劉彥仕.譯者文化身份的雜糅性——以林語堂為個案[J].四川文理學院學報,2008(1).
[2]陶家俊.文化身份的嬗變——E.M.福斯特小說和思想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3.69-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