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巨峰，霍艷，王慶利，王佑春

Back 等[1]1968年報道骨髓移植治療濕疹血小板減少伴免疫缺陷癥以來，細胞制品作為一種很有價值的資源一直用于治療多種疾病。由于干細胞具備自身更新和分化的能力，其衍變而來的臨床用生物制品可能具有與其本身不同的生物學特征，故干細胞制品是一種不同于基礎(chǔ)細胞的生物制品。目前，對此類干細胞制品的生物學特性及臨床應用價值仍處于研究探索階段，但對不同類別的干細胞制品的研究探索程度不同，例如，間充質(zhì)干細胞（mesenchymal stem/stromal cells，MSCs）/基質(zhì)干細胞、造血干細胞等已有大量臨床前研究和臨床使用的報道[2-4]，而人胚胎干細胞（human embryonic stem cells，hESCs）或誘導性多功能干細胞（induced pluripent stem cells，iPSCs）目前還缺乏足夠的臨床前資料，尚未進入臨床使用。雖然許多臨床觀察結(jié)果令人鼓舞，而且新的治療領(lǐng)域不斷擴展，但干細胞的臨床應用仍存在一定的安全風險。本文結(jié)合近年來干細胞的臨床前研究，對干細胞制品的治療效果和安全風險等進行綜述。

1 干細胞的定義和類別

干細胞是一類具有自我更新能力，即形成子代細胞核多系分化能力的細胞，同時干細胞還具有增生的能力，通?？煞譃榕咛ジ杉毎⒊审w干細胞和誘導多能干細胞[5]。

1.1 胚胎干細胞

胚胎干細胞（embryonic stem cells，ESCs）屬多能性細胞，能分化成機體的任何一種功能細胞，可通過其細胞表面的標志物來區(qū)分其特性。在體外系統(tǒng)中可通過外源因子或基因調(diào)節(jié)等方式來調(diào)控其分化，但采用體外方法分化而成的細胞具有一定的多相性。

1.2 成體干細胞

成體干細胞（somatic stem cells）為胎兒或出生后已發(fā)育的組織器官中向特定組織細胞分化的前體細胞。又可以分為：①造血干細胞（hematopoietic stem cells，HSCs）：為組織特異的干細胞，可分化成所有的血細胞、骨髓細胞和淋巴細胞等，這類干細胞在胎盤和臍帶血中的含量與成人骨髓中相近，在成人體內(nèi)造血干細胞主要存在于骨髓中，在外周血液和肝、脾、肌肉等組織中偶爾有少量存在。②間充質(zhì)干細胞（MSCs）：主要來源于骨髓基質(zhì)和脂肪組織，往往具有特殊的表面抗原表達和多細胞系的分化潛力，如可分化為成脂、成骨和軟骨細胞，而在體外培養(yǎng)條件下亦可分化為肌腱細胞、骨骼肌細胞、星型膠質(zhì)細胞及神經(jīng)元。③神經(jīng)干細胞（neural stem cells，NSCs）等特定組織的前體細胞：分化能力有限，正常情況下形成單細胞。如神經(jīng)元、皮膚、肺、肌肉及腸道等細胞，它們只有有限分化能力，只進行正常組織更新和交替活動。

表1 不同干細胞的特性

1.3 誘導多能干細胞

誘導多能干細胞（iPSCs）是一種由機體中已分化的細胞經(jīng)基因重編程所誘導產(chǎn)生的、具有多向分化能力的干細胞。它具有胚胎干細胞的許多特征，其細胞分化能力與所用軀體成年細胞類別和年齡等有較大的關(guān)系。不同類別干細胞的生物學特性歸納總結(jié)于表 1。

2 干細胞制品目前已開展的臨床研究的范疇

近年來以干細胞為主的細胞治療研究發(fā)展迅速，在治療退行性疾病、缺血性心腦血管疾病、骨關(guān)節(jié)疾病、免疫系統(tǒng)疾病及移植物排斥反應、肝硬化、糖尿病等領(lǐng)域已啟動了多項臨床試驗研究。主要包括：①心臟病：主要是修復損傷的心肌，目前仍處于早期研究階段。有臨床報道患者用自己的心臟干細胞和骨髓干細胞治療后心臟功能有一定的改善，心肌的壞死疤痕開始修復。另外，骨髓干細胞、臍帶血干細胞、脂肪組織的干細胞等均能促進血管增生形成新的血管，有助于缺血心肌的恢復[2,6-8]。②眼?。簛碓从诮悄さ慕悄ぞ壐杉毎赏ㄟ^重組角膜皮層有效地改善角膜病變患者的視力。干細胞對眼黃斑病變及干性黃斑退變也有一定的作用[9-10]。③糖尿?。耗壳把芯抗ぷ髡咧饕峭ㄟ^使用患者自身的干細胞分化成胰腺的 β 細胞，從而分泌胰島素來治療 I 型糖尿病[11]。④神經(jīng)系統(tǒng)：如脊髓損傷、帕金森癥和阿爾茨海默病等，自 2009年 1月 23日美國 FDA 首次批準使用人胚胎干細胞對脊椎損傷患者進行臨床治療后，已有不少臨床試驗在不同國家展開，而帕金森癥和阿爾茨海默病的臨床有效性有待進一步證實[12]。

表2 總結(jié)了近年來美國干細胞制品的臨床試驗狀態(tài)。結(jié)果表明，目前干細胞制品主要是在臨床 I 期（即安全性研究）和 II 期（進一步安全性和有效性研究）。而試驗所用干細胞制品大都來源于骨髓、造血系統(tǒng)和間充質(zhì)干細胞，其治療效果往往難以確定。干細胞的修復損傷組織功能在一些實驗條件下不一定發(fā)揮較大的作用，其治療效果有可能是通過非特異性的細胞營養(yǎng)作用而產(chǎn)生的[3]。

表2 美國干細胞制品處于臨床試驗不同階段的比例

3 干細胞制品的藥效學研究

20 世紀 50年代首次報道干細胞用于治療小鼠放射性損傷以來[13]，細胞制品的多種療效已在臨床前動物模型中得到證實。本文以心血管系統(tǒng)為例重點介紹干細胞的臨床前藥效學研究。

3.1 干細胞制品對缺血性心臟病治療效果的評價

2010年 10月，美國 FDA 正式頒發(fā)了“心臟病細胞治療的指導原則”（Guidance for Industry：Cellular Therapy for Cardiac Disease）[14]，對臨床前藥效學的評價作了相關(guān)的規(guī)定，尤其是對動物模型的選擇、干細胞給藥方式、細胞數(shù)和時程作了相應的介紹。雖然臨床上的藥物治療和冠狀動脈血管再灌已改善心臟病患者的生存率，但對失去功能或死亡的心肌細胞，卻無法逆轉(zhuǎn)或修復。目前，干細胞制品臨床試驗主要是用于心肌缺血的治療，其目的就是通過干細胞促進心肌組織和新血管增生來重塑心肌的生理功能和生物電活性。主要特征為：①通過減少心室的收縮末端容積（end-systolic volume，ESV）來改善左室射血分數(shù)，提高心室的生理功能；②間充質(zhì)干細胞的療效高于其他類別的干細胞制品；③每次治療干細胞總數(shù)在 107～108之間效果較為理想；④動物種系對實驗結(jié)果無明顯影響，一般以大動物為主，多數(shù)實驗是用豬來進行的；⑤給藥途徑的不同并不影響實驗結(jié)果，如冠脈給藥、心肌注射等給藥方式所獲結(jié)果相似；⑥冠脈左前降枝結(jié)扎引起的心肌梗死和慢性心肌梗死模型是干細胞治療心臟病的首選動物疾病模型；⑦另外，研究還表明，給藥8 周后在大動物身上干細胞的療效明顯減弱，并且隨著時間的延長干細胞制品的治療效果呈減弱趨勢。與對照組相比舒張末壓雖然無明顯變化，但心臟的總體功率得到改善，提示干細胞加強心肌收縮力。而間充質(zhì)干細胞的效果明顯優(yōu)于骨髓單核細胞等，表明 MSCs 可能在體內(nèi)分化成新的心肌細胞并促進原心肌細胞釋放生長因子等，從而促進新的血管生成、減少細胞凋亡[6,12,15-17]。具體結(jié)果見表 3。

表3 心臟左室射血分數(shù)的改善率

3.2 臨床前藥效研究的總體原則

雖然目前干細胞制品缺乏臨床前藥效學評價的統(tǒng)一標準，但世界各國基本認同下述原則：①選擇接近于人類疾病癥狀的實驗動物模型。②根據(jù)干細胞的特性和治療病癥的情況，可能需要用多種動物模型才能更好地了解治療效果和安全性。③有些臨床需要的特殊給藥方式在小動物試驗中很難實現(xiàn)。此外，若采用臨床相似用量，小動物亦較難達到，因此通常情況下首選大動物。④在研究干細胞制品的排斥性時，應考慮使用免疫抑制的動物。⑤為提高干細胞在機體內(nèi)的生存時間，往往也會使用免疫抑制劑。但應該注意到免疫抑制動物模型有可能會影響實驗結(jié)果，甚至影響動物中、長期的健康和生存率。⑥當動物模型不能完全反映人類疾病的病理生理過程時，其他的替代模型和體外實驗應重點考慮。⑦若無法找到替代動物模型，應考慮制備動物來源的同種干細胞來進行實驗研究。⑧在設(shè)計實驗類別、時段和范圍等時還應考慮到干細胞制品的特性和存活時間。⑨考慮可能的作用機制、疾病的周期長短和給藥方式等因素。特殊時也要考慮補加一些實驗來證實給藥輸送裝置是否對干細胞制品有影響[3, 5, 15, 17-19]。

4 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安全評價

4.1 干細胞制品臨床前安全評價要點

通過體外條件大量產(chǎn)生的干細胞進入機體后可能會變得無效，甚至會產(chǎn)生嚴重的副作用，如腫瘤、嚴重的免疫反應或形成不需要的組織等。目前，干細胞治療面臨的主要挑戰(zhàn)是有效性和安全性。干細胞制品是用于疾病狀態(tài)下的實驗動物或人體，機體對干細胞制品的影響可能大于其對機體的作用。當干細胞輸入機體后，由于細胞自身內(nèi)部的不同再加上細胞所處外部環(huán)境的差異，都有引發(fā)干細胞變異的可能，從而產(chǎn)生不可預見的安全風險，故對干細胞制品的安全性應給予高度的關(guān)注。另外，由于干細胞制品在機體內(nèi)存留時間通常較長，應特別注意干細胞給藥后的存活、移走、狀態(tài)改變甚至代謝等情況。在實驗研究中還要注意干細胞制品在機體內(nèi)的生物分布，其能幫助我們了解干細胞在體內(nèi)靶器官和非靶臟器的滯留，這對解釋可能的毒性部位和在靶器官的有效細胞數(shù)目提供科學依據(jù)[5, 12, 15, 17, 19-21]。

4.2 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安全評價的相關(guān)指導原則

我國在 2008年 9月頒發(fā)了《人體細胞治療研究和制劑質(zhì)量控制技術(shù)指導原則》對細胞制品的來源分類、制備、質(zhì)量控制、臨床前試驗即安全性和有效性等均作出一個共性要求。隨后，于 2010年 5月頒發(fā)了《治療用生物制品非臨床安全性技術(shù)審評一般原則》，闡述了我國對治療用生物制品的安全性評價原則。其評價的主要內(nèi)容和具體要求與化學藥物類似，主要為：①生物活性測定/藥效學試驗；②一般藥理學試驗；③急性毒性試驗；④長期毒性試驗；⑤免疫原性/毒性試驗；⑥生殖毒性試驗；⑦遺傳毒性試驗；⑧致癌性試驗；⑨局部耐受性試驗；⑩藥代/毒代試驗。但對干細胞制品目前一般不建議做藥代、毒代實驗。2013年 3月衛(wèi)生部對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研究頒發(fā)了《干細胞制劑質(zhì)量控制及臨床前研究指導原則（試行）》，這是我國最新的針對干細胞制品的研究指導原則。

另外，美國 FDA 及 ICH 等均對生物制品的安全性作了相應的要求[14,22-23]。臨床前動物毒性研究是評價干細胞制品安全性的基本的、也是必需的步驟。臨床前毒性研究所得的安全資料將是決定干細胞制品用于臨床試驗的主要依據(jù)。同時也能為臨床試驗提供可能的特殊毒性的監(jiān)測信息。

4.3 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安全評價一般原則

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安全評價一般可分為兩部分：①生物制品要求進行的常規(guī)毒性評價：一般包括行為觀察、臨床指征的變化、死亡率、體重、攝食量、血液生化測定、尿常規(guī)分析、眼科檢查和組織病理檢查等。②非靶組織或部位毒性：包括生物分布、致瘤性及免疫原性。

4.3.1 生物分布 研究發(fā)現(xiàn)，大約只有 1% 的干細胞將蓄積在體內(nèi)相應的靶器官，而絕大多數(shù)細胞因其粒徑或其表面黏附受體等原因在肺部滯留，還有少部分因通過前毛細血管時在血流中被吸附或損失。故干細胞制品的一個極為重要的安全性考慮就是其在體內(nèi)的生物分布，研究其生物分布可追蹤干細胞制品在體內(nèi)的狀態(tài)、分化和在靶組織與非靶組織的存留[5,15,17]。目前，大都采用干細胞體外標記后再移植入體內(nèi)的方法來追蹤干細胞在體內(nèi)的狀況。文獻報道使用超順磁性氧化鐵（SPIO）納米顆粒標記兔肌腱干細胞，通過核磁共振（MRI）技術(shù)能有效地觀察到肌腱干細胞參與受損肌腱的修復和再生。將肌腱干細胞與 50 mg/ml 的 SPIO 一起培養(yǎng)，通過 qRT-PCR 和免疫組化等方法對干細胞生長等指標進行監(jiān)測。實驗結(jié)果表明，肌腱干細胞的標記成功率高達98%，與未標記對照干細胞相比，細胞的生長、分化及誘導分化等功能沒有明顯的不同。同時，干細胞的標志物，如核干細胞因子、Nanog 和 Qct-4A 等也沒有受到影響。上述結(jié)果說明，SPIO 標記沒有改變干細胞的存活狀態(tài)、分化等，可以作為一種較常用的檢測干細胞在機體內(nèi)生物分布的工具[3, 5, 24-25]。

目前干細胞生物分布的檢測方法有[25-29]：①胞漿標記物：常用的主要有 Hoechst 和 Dil 等熒光色素，主要用于細胞的追蹤。但隨著細胞的分裂，標記物會等分給兩個子細胞，子細胞的熒光強度也隨著下降。根據(jù)觀察到的熒光只能判斷干細胞的存在，而難以判斷干細胞的形態(tài)和存活情況。②核酸標記：最常用的有 5-溴脫氧嘌呤核苷（BrdU）標記法。其標記和檢測方法簡便，準確性及標記率高，是反映干細胞增殖及跟蹤干細胞的理想指標。但標記干細胞若發(fā)生死亡，其釋放的 BrdU 則可摻入到干細胞循環(huán) S 期的任何細胞，從而難以區(qū)分移植細胞和宿主細胞。③光學成像標記：常用的有生物發(fā)光成像（biolminstcence/maging，BLI）和熒光成像，但由于定位困難、光穿透力有限，該方法不適于大動物，只用于小動物實驗性成像的研究。④單光子發(fā)射計算機層攝影術(shù)（single photon emission computer tomography，SPECT）和正電子發(fā)射斷層顯像（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PET），主要用于干細胞的細胞動力學和增殖研究。⑤核磁共振細胞成像顯影，優(yōu)點是可觀察干細胞的動態(tài)遷徙過程，空間時間分辨率高，對比度好，有利于觀察、追蹤活體細胞。

4.3.2 致瘤性 形成異體組織或腫瘤是干細胞制品的一個主要安全關(guān)注點，而來源于植入干細胞所形成的異體組織或腫瘤是可以通過臨床前毒性評價來監(jiān)測的。干細胞制品的致腫瘤性取決于以下幾個方面的因素，即干細胞的來源、操作影響和注射給藥部位或途徑。另外，干細胞分化狀態(tài)、多能或細胞系定型及培養(yǎng)條件等均對致腫瘤性有一定的影響。致瘤性一般被認為是多能性干細胞，即 iPSC 和 hESC 的自己特性，而軀體干細胞如 MSC、HSC 等的致瘤性相對較小。干細胞制品致瘤易形成的部位主要在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心臟和關(guān)節(jié)腔等組織連接部位。多能干細胞最易引起良性畸胎瘤、惡性畸胎瘤和繼發(fā)性腫瘤。因人胚胎干細胞和誘導多能干細胞具有其自身特點，故比任何來源于胎兒或成年組織的干細胞具有更強的致瘤性。另外，延長干細胞體外培養(yǎng)時間有可能提高其遺傳或表觀遺傳的變化，從而增加致瘤性風險。干細胞在體內(nèi)存活時間越長，其致瘤性風險也相應提高。若干細胞植入體內(nèi)后，在局部發(fā)揮作用而不遷移到其他組織，其致瘤風險相對變小[3,5,15,17,21,30]。故在評價干細胞制品的致瘤性時應考慮：①干細胞體外培養(yǎng)的時間；②用于形成細胞制品的干細胞類別；③最終細胞制品的分化狀態(tài)；④預期干細胞植入體內(nèi)后的存活期；⑤干細胞在體內(nèi)的分布和遷移；⑥若形成異體組織或腫瘤可能的臨床后果；⑦使用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研究信息等。

表4 干細胞制品安全評價中常用的免疫缺陷實驗動物

表5 實驗干細胞制品臨床前安全評價設(shè)計原理

在致瘤性安全評價動物模型的選擇方面，應該考慮到干細胞有足夠長的生存時間。一般推薦使用免疫抑制的嚙齒類動物來進行[17]。Gilbert 和 Blau[20]報道，T 淋巴細胞、B 淋巴細胞和 NK 細胞缺乏小鼠給予干細胞后畸胎瘤的發(fā)生率比單一 T、B 細胞缺乏小鼠要高，且畸胎瘤生長更快。另外，一般都要求致瘤實驗周期在 9～12 個月[17]。表 4 列舉了目前在干細胞臨床前研究中常用的免疫缺陷動物。

4.3.3 免疫原性 免疫原性亦是影響干細胞制品安全性的主要因素之一。自身來源的干細胞免疫排斥反應通常較低，但在體外培養(yǎng)過程中，外部環(huán)境的改變有可能會改變干細胞的一些特征，而引起宿主免疫效應。免疫原性受多種因素的影響，包括同源或非同源治療、干細胞給予部位、細胞的成熟狀態(tài)、反復給予和免疫性疾病等。免疫原性和免疫毒性對細胞制品而言是一個重要的安全問題。在進行免疫原性評價時還應充分考慮到動物模型與臨床患者的差異。當將一個臨床患者使用的干細胞制品輸入到正常動物身上時，此干細胞就會成為一個外源異物[5,17-18]。

4.3.4 小結(jié) 綜合上述，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安全性研究是與其他生物制品相似的，可單獨進行也可與致瘤性或生物分布實驗整合到一起來進行[5,15,17]。其總體原則見表 5。

5 結(jié)語

目前，開展干細胞制品的臨床前藥效學和安全評價仍存在不少問題，面臨極大的挑戰(zhàn)，因為每種干細胞制品的治療方式都是獨特的，很難找到一種單一的固定模式來對其進行臨床前有效性和安全性評價。隨著越來越多的干細胞制品進入臨床試驗，開發(fā)適合的臨床前安全性評價模型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關(guān)注。建立科學的干細胞制品臨床前研究策略，需要藥物監(jiān)管部門、制藥企業(yè)和科研單位的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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