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普通高中英語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指出，語法知識是語言知識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形式—意義—使用”的統(tǒng)一體，直接影響語言理解和表達的準確性和得體性。高中階段英語語法知識的學習要求學生在更加豐富的語境中恰當運用義務教育階段所學的語法知識，學會在語境中理解和運用新的語法知識，進一步發(fā)展英語語法意識（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2020）。

然而，當前高中英語語法教學依舊存在語境意識薄弱、任務設計割裂、評價方式單一等問題。具體而言，部分課堂關注語言形式，忽視語法結構的語義和語用功能，導致教學活動脫離真實交際情境，學生難以運用語法知識解決實際問題；部分教師在設計學習任務時，未能充分考慮難度、梯度遞增及任務間的關聯(lián)，難以幫助學生理解、內化和恰當運用語法知識，導致語法教學碎片化；部分教師僅以試題評價學生對語法知識的掌握情況，卻忽視多元評價（如學生自評、同伴互評、師生合作評價等）對學生加深理解語法知識和培養(yǎng)修正意識的關鍵作用，影響語法學習效果。而產(chǎn)出導向法強調學用結合，在交際場景中驅動語言形式、意義和用法的學習（陳浩等，2023），能夠引導學生在真實交際場景中理解和運用語法知識，提升語法運用能力，為高中英語語法教學提供新的視角。

二、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的語法教學原則

產(chǎn)出導向法是文秋芳教授創(chuàng)立的一種具有中國特色的外語課堂教學理論和方法，集教學理念、教學假設和教學流程為一體，旨在克服外語教學中“學用分離”的弊端（文秋芳，2018），以提高教學質量和課堂效率。

產(chǎn)出導向法的教學流程包括驅動、促成、評價三個核心環(huán)節(jié)。在驅動環(huán)節(jié)，教師首先呈現(xiàn)交際場景，并在學生嘗試產(chǎn)出后說明產(chǎn)出任務；在促成環(huán)節(jié)，教師根據(jù)產(chǎn)出任務需要，設計系列促成活動，為學生搭建腳手架，促進產(chǎn)出任務的完成；在評價環(huán)節(jié)，教師針對學生產(chǎn)出中的典型問題，采用師生合作、生生合作等形式發(fā)現(xiàn)并修改問題，并有針對性地開展補救性教學（文秋芳，2015）。

在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開展語法教學時，教師應創(chuàng)設并說明運用目標語法的真實交際場景，通過設計漸進式教學活動，保證學習者充分接觸并有效產(chǎn)出目標語法。同時，教師應綜合運用多種評價方式檢測學生對目標語法的掌握情況，搭建目標語法知識“學”“用”之間的橋梁，提高學習效率。

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的語法教學應遵循交際真實性、循序漸進性、產(chǎn)出有效性三個教學原則，分別對應產(chǎn)出導向法教學流程的驅動環(huán)節(jié)、促成環(huán)節(jié)和評價環(huán)節(jié)。

1. 交際真實性"

產(chǎn)出導向法倡導基于語境開展語言教學，注重特定的言語行為場景的呈現(xiàn)（陳浩等，2023）。在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的語法教學中，教師應注重設置真實的交際場景，并通過交際話題、目的、身份和場合這四要素加以體現(xiàn)（文秋芳、孫曙光，2020）。其中，交際話題貼近學生實際生活，并充分考慮學生對話題的熟悉度；交際目的側重于向交際對象清晰陳述事實或觀點；交際身份關注交際雙方的身份關系，注重言語的選擇和運用；交際場合涵蓋學生的日常交際地點，包括實際發(fā)生和未來可能遇到的交際場合。交際場景四要素將語法學習置于具體社會文化情境下，達成學用結合的目的，并將單調枯燥的語法學習變成鮮活的語言運用實例，增加學習的趣味性（陳浩等，2023）。

2. 循序漸進性

產(chǎn)出導向法提倡“漸進式”促成，通過精細的活動設計，逐步加大語言加工難度，幫助學生實現(xiàn)語言產(chǎn)出進階（邱琳，2020）?；诋a(chǎn)出導向法的語法教學要求教師選用包含大量目標語法的教學材料，并將其轉化為在產(chǎn)出單位（詞匯、句子、段落、篇章）和認知難度（辨識理解、按要求產(chǎn)出、開放性產(chǎn)出）上循序漸進的系列促成活動，體現(xiàn)“產(chǎn)出單位遞增、認知難度遞進”（邱琳，2017）的特點。這種循序漸進的促成方式促使學生在多樣化的練習中反復使用目標語法，以鞏固和強化語法促成效果，從而幫助學生逐級提升產(chǎn)出能力，最終達成產(chǎn)出目標。

3. 產(chǎn)出有效性

產(chǎn)出導向法關注產(chǎn)出成果的完成質量的實現(xiàn)情況（文秋芳，2016），提倡綜合運用多種評價方式完善產(chǎn)出成果，使評價成為復習、鞏固、強化新學知識的機會，進而使學習發(fā)生質變和飛躍（文秋芳，2018）。在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的語法教學中，教師應以學生產(chǎn)出文本中目標語法的數(shù)量和質量為核心評價維度，綜合運用學生自評、同伴互評、師生合作評價等方式，評價并修改典型樣本，實現(xiàn)目標語法的高頻復現(xiàn)，促使目標語法的形式、意義和用法進入到學習者頭腦中，最終實現(xiàn)目標語法的有效產(chǎn)出。

三、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的語法教學實踐

本文以譯林版高中《英語》必修第一冊Unit 3 Getting along with others中Grammar and usage板塊的語法知識點——由關系代詞引導的限制性定語從句（以下簡稱“定語從句”）的教學為例，闡釋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的語法教學的具體操作步驟。

筆者選用該板塊A Exploring the rules中的語篇作為教學輸入材料。該語篇屬于報刊文章，話題是“當代友誼的內涵”，內容為當代友誼的內涵和網(wǎng)絡社交媒體對交友的影響，并提出建議以促進友誼的健康發(fā)展。該語篇的語法特征是大量使用定語從句，教師通過強化目標語法的輸入頻率，幫助學生觀察、探究目標語法的形式結構，歸納其核心規(guī)則，并理解目標語法在語篇中的表意功能。

1. 驅動環(huán)節(jié)

驅動環(huán)節(jié)的主要任務是讓學生通過產(chǎn)出嘗試意識到自身不足，從而激發(fā)學習欲望（文秋芳，2018）。在語法教學的驅動環(huán)節(jié)，教師首先布置產(chǎn)出任務A，向學生呈現(xiàn)交際場景，介紹該任務的話題、目的、人物身份和場合，賦予該產(chǎn)出任務交際真實性；教師隨后要求學生嘗試產(chǎn)出任務，并挑選出具有代表性的學生產(chǎn)出文本，分析語言表達中與目標語法相關的問題。

教師首先呈現(xiàn)如下交際場景：鑒于網(wǎng)絡社交媒體日益滲透到學生的日常生活中，你校外籍教師布置周末作業(yè)，要求學生完成一篇主題為“網(wǎng)絡社交媒體對交友的影響”的文章。接著，教師要求學生嘗試產(chǎn)出任務。為聚焦目標語法，教師將教學輸入材料改編為語篇填空練習，空缺出包含定語從句的部分，并提供對應中文，要求學生完成填空練習。

A real friend is the person _____ （我們可以依靠的人） and _____ （看到我們真實自我的人）. Yet these days， the modern tools _____ （讓我們保持聯(lián)系的現(xiàn)代工具） are eating away at the meaning of friendship. What’s more， we may be able to make friends with those people online" _____" （這些人的友誼可能相當膚淺）. Therefore， to make friends a real part of our lives， we should put down our smartphones and meet them in person.

學生嘗試產(chǎn)出后，教師挑選出具有代表性的文本，分析存在的問題。例如，學生產(chǎn)出的句子“A real friend is the person who we can count on them and which sees our true self.”存在從句結構混淆和關系代詞誤用的問題。教師指出學生的這一產(chǎn)出缺口，并將“由關系代詞引導的限制性定語從句”確定為產(chǎn)出目標。

在驅動環(huán)節(jié)，教師創(chuàng)設貼近學生實際生活的真實交際場景，既能提升產(chǎn)出任務的交際價值和驅動力，又能激發(fā)學生的表達欲望和交際意識。學生在嘗試產(chǎn)出任務的過程中，意識到自身產(chǎn)出定語從句的能力不足，深化了對定語從句的理性認識，產(chǎn)生了學習定語從句的“饑餓感”和興趣。

2. 促成環(huán)節(jié)

促成環(huán)節(jié)的主要任務是幫助學生“逢山開路、遇水架橋”，通過提供相應支架，實現(xiàn)產(chǎn)出任務的順利完成（文秋芳，2018）。在語法教學的促成環(huán)節(jié)，教師提供包含目標語法的教學輸入材料，要求學生精讀，并通過文本觀察和教師分析，關注目標語法的形式結構；教師隨后將教學輸入材料轉化為漸進式產(chǎn)出練習，并指導學生完成詞匯、句子、段落和篇章層面的具體促成活動；教師最后布置與產(chǎn)出任務A主題相關的產(chǎn)出任務B，并創(chuàng)造出繼續(xù)使用目標語法的語境，要求學生運用目標語法完成新的產(chǎn)出任務。

（1）促成教學

在促成教學環(huán)節(jié)，教師首先呈現(xiàn)目標語法輸入材料，引導學生觀察文本，找出其中全部的目標語法語料，引發(fā)他們注意到目標語法的形式結構。隨后，教師針對目標語法進行系統(tǒng)講解，幫助學生理解目標語法知識。

為建立學生對定語從句的直觀認識，教師設計識別練習，要求學生從語篇中獨立識別出8個定語從句，并將先行詞、關系代詞和從句填寫到表格相應位置，然后小組討論查補，完成表格填寫（見表1），以便下一步提取定語從句的語法結構。

表1. 識別練習示例

完成識別練習后，教師組織學生依次開展獨立思考、小組交流和大班討論活動，初步歸納出定語從句中先行詞和關系代詞的基本用法和意義表達，并以思維導圖的形式呈現(xiàn)。隨后，教師檢查并修改學生的成果，并基于修改完善后的思維導圖（見圖1），詳細講解定語從句的語法知識。

教師呈現(xiàn)教學輸入材料，引導學生識別與歸納出定語從句的語法結構和意義表達，明確關系代詞與先行詞的關系及其在定語從句中的指代作用，從而主動構建目標語法的規(guī)則和意義，提高自主學習能力。教師鼓勵學生利用思維導圖呈現(xiàn)定語從句的核心知識，將語篇中零碎的語法知識變成立體的、清晰直觀的信息結構，建立起目標語法關鍵信息間的邏輯關聯(lián)。

（2）產(chǎn)出練習

完成目標語法的用法講解后，教師應緊密結合目標語法輸入材料，按照“產(chǎn)出單位遞增、認知難度遞進”的原則，設計漸進式語法產(chǎn)出練習，循序漸進地提供腳手架，幫助學生正確使用目標語法結構，從而鞏固目標語法形式和意義的匹配，有效內化語法知識。

① 單句填空

為檢測學生對定語從句中關系代詞指代作用的掌握程度，教師對輸入材料中部分包含定語從句的語句進行同義改寫，并設置單句填空練習，要求學生在空格處填入正確的關系代詞，將句子補充完整。

A. The person who/that walks in when the rest of the world walks out is a true friend.

B. The person whose support we can rely on can be regarded as a true friend.

C. The meaning of friendship is being worn away by the modern tools that/which keep us connected.

D. Social media like blogs has created a barrier between us and the friends who/whom/that we love.

E. Merely “l(fā)inking” the photos of our friends does not foster the connection that/which we share.

（注：畫線部分為要求學生填寫的內容。）

② 英漢—漢英雙向翻譯

為增強學生對目標語法的關注和理解，獲取語法使用知識，教師設計“英漢—漢英”雙向翻譯練習，即首先要求學生將教師所給句子翻譯成漢語，隨后在不看英文原句的情況下將自己翻譯的漢語句子翻譯成英文，最后對比兩個版本的英文句子。通過對比，學生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語言表達與目標語之間的距離，從而加深對目標語法結構的認識和理解。

此環(huán)節(jié)，教師提供單句填空中的五個完整句子，并結合英漢—漢英雙向翻譯的方式，要求學生完成練習，以加深對新語法結構的關注。

③ 句式改寫

為強化目標語法形式與意義的連接度，增加目標語法的使用機會，教師設計句式改寫練習，要求學生使用定語從句改寫所給句子，將段落補充完整。

原句：

A. The modern tools keep us connected， but they are decreasing the meaning of friendship.

B. We may be able to make friends online， but these friendships can be quite shallow.

改寫后：

We should know the potential drawbacks of making friends online. For one thing， the modern tools that keep us connected are decreasing the meaning of friendship. For another， we may be able to make friends online whose friendships can be quite shallow.

（注：畫線部分為要求學生填寫的內容。）

④ 語篇產(chǎn)出

為幫助學生在語篇語境中理解并運用目標語法，關注目標語法的意義，教師圍繞語篇主題，依次設計“控制型練習—半開放式練習—開放式練習”，引導學生運用目標語法完成進階式練習，旨在幫助學生習得所學語法知識，提升其創(chuàng)新性思維能力。

教師首先再次呈現(xiàn)驅動環(huán)節(jié)提供的語篇填空練習，要求學生根據(jù)中文翻譯，使用定語從句將語篇補充完整。練習完成后，教師引導學生對比前后兩個版本的答案，體會目標語法運用質量的提升。

接著，教師圍繞語篇主題“網(wǎng)絡社交媒體對交友的影響”和目標語法，設計半開放式的語篇填空練習，并要求學生以小組為單位展開討論，結合對語篇內容的理解，運用定語從句補全語篇，準確表達意義，從而內化語法知識。例如：

Friendship plays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our daily lives. I refer to friendship as a relationship between two friends ______. Personally， a real friend is the person ______. And I prefer to make friends with those people ______. However， we should know the potential drawbacks of making friends online. For one thing， we may make friends with the person" " " " "______. For another， the online friendship ______ makes it hard to form real connection between two people.

最后，教師設計開放式的語篇產(chǎn)出練習，要求學生結合所學內容，聯(lián)系生活實際，回答如下三個問題：（1）What does friendship refer to？（2）What do you think a real friend is？（3）What are the potential drawbacks of making friends online？ 該活動為學生提供了靈活運用語法知識的平臺，幫助他們在有效整合詞匯、語法、語篇、語用等知識的基礎上創(chuàng)造性地輸出語言，在語言實踐活動中掌握定語從句的形式、意義和用法，發(fā)展語言運用能力，實現(xiàn)語言知識的有效遷移和內化。

⑤ 新的產(chǎn)出任務

為促使學生在語言實踐活動中掌握目標語法的形式、意義和使用，并通過遷移運用目標語法解決新問題、完成新任務，教師布置與產(chǎn)出任務A主題相關的產(chǎn)出任務B。該任務既能引導學生通過完成新的產(chǎn)出任務，形成語法能力，又能避免重復訓練造成的倦怠感。

教師設計產(chǎn)出任務B，將Grammar and usage板塊B Applying the rules中的練習B2改為語篇產(chǎn)出練習，要求學生課后完成。該任務與產(chǎn)出任務A屬于同一寫作主題，為學生提供需要使用定語從句的語境。教師創(chuàng)設如下情境：外籍教師布置課后作業(yè)，要求學生閱讀馬克·吐溫的《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并盡可能使用定語從句撰寫故事梗概。以下是故事梗概中文版參考：

在馬克·吐溫的《哈克貝利·費恩歷險記》中，哈克和吉姆之間形成的友誼是書中的一個重要主題。哈克是一個貧窮的白人男孩，他的父親經(jīng)常打他，而吉姆是一個渴望自由的黑人奴隸。一天，哈克從家里逃跑到了一個島上。在那里，他遇到了吉姆并與他成了朋友。之后他們一起乘坐在密西西比河上找到的一艘筏子離開了那個島。在遇到捕奴者時，哈克認為吉姆是一個他需要并珍視的朋友，拒絕將他出賣。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朋友是那些在你身處逆境時支持你的人。

在促成環(huán)節(jié)，教師設置漸進性產(chǎn)出練習，幫助學生在多樣化語法練習中頻繁操練目標語法，應用語法規(guī)則。這樣做既能以搭腳手架的方式逐步促成學生對目標語法的掌握，幫助學生逐級提升產(chǎn)出能力，有效跨越產(chǎn)出障礙，最終達成產(chǎn)出目標，實現(xiàn)“陳述性知識”向“程序性知識”的轉化；又能增加語法產(chǎn)出練習的豐富性和趣味性，提高學生的課堂注意力，吸引他們積極參與產(chǎn)出練習，提高語法促成效率。

3. 評價環(huán)節(jié)

評價階段是語言技能最可能接近熟練的沖刺階段，旨在通過后期評價優(yōu)化學習效果，提高教學效率（文秋芳，2016）。在語法教學的評價環(huán)節(jié)，教師首先瀏覽學生產(chǎn)出文本，并挑選出典型樣本，設計評價練習，然后依次開展學生獨立思考、小組討論、教師引領的大班交流活動，對典型評價樣本中目標語法的數(shù)量和質量進行評價。

教師瀏覽學生的產(chǎn)出文本，以定語從句的數(shù)量和質量為評價焦點挑選典型樣本，總結學生定語從句產(chǎn)出的問題，并將相關句子改編成句子改寫和改錯練習，每部分練習分別包括五個句子，示例如下：

● 定語從句使用不足—— 未使用定語從句表達相關句子。

改寫練習：Huck is a poor white boy， and his father often beats him.

● 定語從句中主謂不一致—— 未考慮定語從句中謂語動詞的人稱和數(shù)的變化。

改錯練習：The friendship that form between Huck Finn and Jim is an important theme of the book.

在評價課堂上，教師向學生呈現(xiàn)評價練習，要求學生獨立完成練習后，與小組成員交流，討論答案是否正確。教師隨后通過課堂問答了解學生的評價情況，并公布練習的正確答案。最后，教師布置課后自評和同伴互評，要求學生修改自己的產(chǎn)出文本，優(yōu)化語法運用。

在評價環(huán)節(jié)，教師精選典型樣本，綜合運用學生自評、同伴互評和師生合作評價等方式，對學生產(chǎn)出文本中限制性定語從句誤用的情況進行評價，并提供及時、有效的反饋。這一過程既能幫助學生了解目標語法的學習效果，提高學習質量，又能幫助教師了解目標語法的教學效果，提高教學效率，實現(xiàn)以評促學、以評促教。

四、結語

基于產(chǎn)出導向法的英語語法教學將“交際真實性”“循序漸進性”和“產(chǎn)出有效性”三個教學原則貫穿“驅動—促成—評價”的教學流程，實現(xiàn)目標語法“形式—意義—使用”的統(tǒng)一。在驅動環(huán)節(jié)，教師創(chuàng)設貼近學生實際生活的真實交際情境，激發(fā)學生主動探究語法知識的意愿；在促成環(huán)節(jié)，教師引導學生通過使用目標語法完成連貫性、邏輯性和整體性的系列語言實踐活動，理解、內化和運用目標語法；在評價環(huán)節(jié)，教師引導學生通過綜合運用多種評價方式評價產(chǎn)出成果，鞏固和強化目標語法，達到以評為學的目的，最終幫助學生深化理解、遷移運用語法知識，從而有效提升語法教學效果。

參考文獻

陳浩， 賈蕃， 徐曉燕. 2023. 基于POA的語法教學原則及教學設計示例[J]. 外語教育研究前沿， （3）： 79—87+96.

邱琳. 2017. “產(chǎn)出導向法”語言促成環(huán)節(jié)過程化設計研究[J]. 現(xiàn)代外語教學， （3）： 386—396.

邱琳. 2020. 產(chǎn)出導向法促成活動設計[M]. 北京： 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

文秋芳. 2015. 構建“產(chǎn)出導向法”理論體系[J]. 外語教學與研究， （4）： 547—558.

文秋芳. 2016.“師生合作評價”：“產(chǎn)出導向法”創(chuàng)設的新評價方式[J]. 外語界， （5）： 37—43.

文秋芳. 2018. 產(chǎn)出導向法與對外漢語教學[J]. 世界漢語教學， （3）： 387—400.

文秋芳， 孫曙光. 2020. “產(chǎn)出導向法”驅動場景設計要素例析[J]. 外語教育研究前沿， （2）： 4—11+90.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 2020. 普通高中英語課程標準（2017年版2020年修訂）[S]. 北京： 人民教育出版社.

作者簡介

袁漢邦，深圳第二外國語學校，中學一級教師。

于弟，深圳市教育科學研究院高中英語教研員，中學高級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