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柯妤 柯韻秋 范司永
【摘要】經(jīng)典文學作品闡釋要體現(xiàn)其時代性,重塑其經(jīng)典性,重讀經(jīng)典文本是切實的解決路徑。通過回訪魯迅經(jīng)典小說《故鄉(xiāng)》,從“可信可愛可敬”三維度對比分析小說中“我”與閏土的身份認同和心智解惑敘事,揭示魯迅對人性的關(guān)注和對社會的反思,挖掘《故鄉(xiāng)》潛藏的時代價值,即新時代青年要敢于直面困難,蹚出自己的成功之路。
【關(guān)鍵詞】《故鄉(xiāng)》;身份認同;心智解惑;可信可愛可敬
【中圖分類號】I210.97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3)23-0024-04
【基金項目】本文系2023年湖北文理學院大創(chuàng)項目《魯迅〈故鄉(xiāng)〉中的“可信、可愛、可敬”人物身份認同敘事》(項目編號:S20231051907)成果總結(jié);《英語六級教學中的心智解惑案例研究與實踐》(項目編號:YZ2202201)相關(guān)成果。
魯迅的《故鄉(xiāng)》是一篇典型的還鄉(xiāng)敘事小說,國內(nèi)大部分研究偏向結(jié)合當時歷史背景揭示作品的主題意蘊。但文學鑒賞需要與時俱進,只有從不同角度把握作品,獲得全面深刻的理解認知,以史為鑒,開創(chuàng)經(jīng)典文學作品的新未來?;陬I(lǐng)會黨的二十大報告的主旨精神,將傳統(tǒng)文化與時代精神緊密結(jié)合,從“可信可愛可敬”的身份認同敘事角度,重讀經(jīng)典文學作品《故鄉(xiāng)》,提供新的闡釋路徑,解開作品的心智閱讀困惑,增強作品的時代性,更有助于讀者強化個體身份意識,向世界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形象,講好中國故事,傳播中國文化。
一、身份認同的內(nèi)涵概述
“身份認同”最早屬于西方哲學領(lǐng)域的研究范疇,繼而發(fā)展為一個重要的普適性概念,得到新左派、女性主義和后殖民主義等社會文學思潮的格外青睞。其基本涵義是指個人與特定社會文化的認同,偏愛追問:我是誰?從何而來、到何處去?[1]在此基礎(chǔ)上,張淑華教授從心理學角度把“身份認同”又定義為,個體對自我身份的確認、群體歸屬的認知,伴之于情感體驗和行為模式整合的心理歷程[2]。在分析文學作品中的人物時,不同學者對于身份認同也有不同理解,廖斌認為“身份認同是社會與文化建構(gòu)的產(chǎn)物”[3],胡峰認為“身份認同是現(xiàn)代知識分子在社會、文化和思想劇變時所面臨的現(xiàn)實問題”[4]。綜上可知,身份認同需要個體借助所屬社會環(huán)境以及與社會群體中人物的交流來獲得身份認知,進而產(chǎn)生一定歸屬感和認同感的認知行為,最終達到心智解惑的效果[5]?;诖?,本文對小說《故鄉(xiāng)》中“我”與閏土的具象認知,從“可信可愛可敬”三方面展開小說人物的身份認同敘事分析。
二、“可信可愛可敬”的主題意蘊
小說《故鄉(xiāng)》一直是我國中小學語文教材中的選篇,甚至包括日本、新加坡也將之納入中學教材的篇目,足見《故鄉(xiāng)》的重要文學價值。下文擬從“可信可愛可敬”三維度剖析《故鄉(xiāng)》中的人物形象,解開讀者對人物身份認同不確定性的心智困惑,揭示其蘊含的主題價值。
“可信”強調(diào)生活的真實?!豆枢l(xiāng)》創(chuàng)作于1921年并發(fā)表在《新青年》雜志上,故事源于魯迅先生返鄉(xiāng)賣祖宅接母親回北平時的真實經(jīng)歷。當時辛亥革命推翻了封建專制統(tǒng)治,但革命果實卻被封建軍閥官僚和帝國主義勢力所竊取,在這雙重壓迫下,中國人民尤其是中國農(nóng)民直不起腰桿,過著饑寒交迫、食不果腹的艱難生活。小說《故鄉(xiāng)》以“我”作為講述故事的第一視角,通過“我”記憶中美好的故鄉(xiāng)與如今一片衰敗、殘破的景象作對比,深刻揭露了封建農(nóng)村的衰敗、農(nóng)民生活的困苦,批判了封建勢力、帝國主義勢力、軍閥勢力對勞苦大眾身心的嚴重摧殘。
例如:“我冒了嚴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別了二十多年的故鄉(xiāng)去。”[6](《魯迅小說全集》,1998,下同)小說以此開頭,短短二十余字卻已然交代了“我”與故鄉(xiāng)在時空上產(chǎn)生了較大的隔膜——時間上相隔二十多年,空間上相距二千余里?!拔摇迸c闊別多年的故鄉(xiāng)再次重逢,這層隔膜毫無疑問是真實存在的,同時,“我”再次回到故鄉(xiāng)也標志著“我”的身份認同與心理解惑之旅正式開始。當“我”遠觀故鄉(xiāng)的景色,“時候既是深冬……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啊!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xiāng)?”看到的盡是悲涼與蕭條,字里行間難掩詫異與失望;當“我”近看故鄉(xiāng),“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風抖著,正在說明這老屋難免易主的原因”。感受到的是衰敗與孤寂,故鄉(xiāng)的清冷徑直跌入心底。無論是遠觀還是近看,故鄉(xiāng)儼然一副蕭條景象,完全是當時社會環(huán)境的真實寫照,“可信”被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F(xiàn)實中凋落的故鄉(xiāng)與記憶中美麗的故鄉(xiāng)千差萬別,“我”難免失望,這份身份認同的心理困惑此時仍像一團迷霧籠罩在“我”的心頭?!拔摇币詾樯矸菡J同之旅就此作罷,但當聽到閏土的名字時,“我”的腦海里迅速閃現(xiàn)出一幅月下刺猹圖——夏夜晚,瓜田間,一位少年手持鋼叉,敏捷地向偷吃的猹盡力刺去,狡猾的猹卻又從少年胯下逃竄。這是“我”兒時的玩伴,更是“我”尋求身份認同的重要伙伴,“我”渴望能夠通過閏土撥開這層心智迷霧,喚醒自己對于故鄉(xiāng)的認同感與歸屬感。
“可愛”強調(diào)情感的表達。小說中的少年閏土生得十分可愛,只見他是紫色的圓臉蛋,戴著一頂小氈帽,頸上還套著一個明晃晃的項圈,他很害羞,但和“我”不到半日便熟悉起來?!拔摇甭犻c土講雪地捕鳥、月下刺猹、海邊奇遇,年少的“我”十分喜歡閏土,最愛聽他講這些奇聞軼事。作者“我”通過一連串描述性動詞,如“掃”“支”“撒”“縛”“拉”“罩”,再現(xiàn)閏土捕鳥時的生動真實畫面,足以讓讀者感受到少年閏土的聰明、機智、勇敢,充分表達了“我”對閏土的喜愛與崇拜,閏土在“我”心中就是一個“小英雄”。但當“我”三十而立,再見閏土時,“不由的非常出驚”,只見閏土的身材比原先增加一倍,灰黃的臉上爬滿皺紋,頭上戴著一頂已經(jīng)破爛的氈帽,身穿一件極其單薄的棉衣,渾身哆嗦著,手也不再是記憶中的紅活圓實,如今粗糙得像松樹皮模樣。中年閏土與少年閏土的形象存在巨大差別,就如現(xiàn)實的故鄉(xiāng)與記憶中的故鄉(xiāng)有著天壤之別,當“我”試圖與閏土說話,一聲“老爺”更是直接給“我”當頭一棒,“我”不禁打了個寒戰(zhàn),心中本是有許多童年的趣事想與閏土共同回憶,現(xiàn)在卻如鯁在喉?!拔摇币庾R到自己與閏土之間已有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且這層障壁也無法輕易打破,宣告著“我”與閏土再也回不到從前。此時的閏土,不論是從外貌還是語言,都已變成備受壓迫的勞苦農(nóng)民形象。尤其是閏土拉著水生叫“我”老爺,要給“我”行磕頭禮,閏土的麻木馴服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已然被封建傳統(tǒng)緊緊套上了鐐銬,同時也標志“我”身份認同之旅的失敗。
即便如此,但是心智解惑之旅卻是成功的?!拔摇蓖ㄟ^仔細觀察外部世界,即閏土的舉止,再試圖與閏土進行言語溝通,“解開內(nèi)嵌的層層心智密碼”[5],得到了一個身份認同的結(jié)果。
小說看似在寫閏土一人之悲,實際上反映了當時農(nóng)村千萬勞動人民之哀。“我”同情閏土,同情深受封建制度迫害的勞動人民,“我”對此也許一剎那間感到絕望,但希望是絕不可以丟失的,正如魯迅先生在《吶喊》的自序中寫道:“我雖然自有我的確信,然而說到希望,卻是不能抹殺的,因為希望是在于將來,決不能以我之必無的證明,來折服了他之所謂可有?!盵7]《故鄉(xiāng)》延續(xù)了這一“希望學”,雖然在魯迅筆下呈現(xiàn)的故鄉(xiāng)具有枷鎖、束縛、抑制等特征的否定性空間,想要融入?yún)s又不得與想要逃離卻又不舍的焦慮并存,一并成為故鄉(xiāng)里久久無法散去的情緒氛圍,同時揭示了各類人群在此空間中沒有容身之處的現(xiàn)實困境[8]。但是魯迅正視凄涼,正視黑暗,又在陰暗和凄涼中依然不失卻探索新路之勇[9]。在小說后半部分提到的宏兒與水生,可看作“我”與閏土的縮影,“但我們的后輩還是一氣,宏兒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寄希望于他們,只愿他們不再重蹈“我們”的覆轍。這也是“我”在心智解惑過程中所得的啟示,當自己得到的身份認同的結(jié)果沒有那么令人滿意時,并沒有對未來喪失希望,反而期待去改變。因而小說結(jié)尾有了“希望本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變成了路”。希望從“無”到“有”慢慢出現(xiàn),升華了小說主題,當時很多人找不到救國的出路,想要就此放棄,但是魯迅先生卻激勵大家,盡管前方?jīng)]有路,只要堅持走下去,希望總會有。
此外,由于當時舊社會的封建等級觀念、饑荒、苛捐雜稅等之重壓,閏土變成了眼前的木偶人,不再如年少時天真燦爛,成為千萬勞動者的化身。小說字里行間露出魯迅先生的復雜情感——“我”同情閏土,同時渴望推翻封建統(tǒng)治,打破等級觀念,改造舊社會創(chuàng)造新生活,希望換回兒時“可愛”的閏土。
“可敬”強調(diào)崇高的敬意。學者張雪認為,“人作為社會性動物,人的身份認同建構(gòu)必然要受到社會變革的影響”[10]。辛亥革命后,中國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發(fā)生了劇烈變動,閏土也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從前他視“我”為親切的玩伴,如今由于統(tǒng)治階級的剝削和封建禮教的荼毒,他對于自我的身份認同發(fā)生了變化,把“我”置于高高在上的地位,默認自己是低人一等的農(nóng)民身份,苦于基本的生計問題。當“我”意識到我們之間已然存在著巨大隔閡,也意味著“我”的心理困惑逐漸散開,同時,“我”與閏土之間的巨大隔閡也標志著“我”的“身份認同”之旅徹底失敗。雖然“我”和閏土對自己的身份認同不同,一位是先進的知識分子,另一位是受剝削的勞動人民,但都在各自領(lǐng)域?qū)ι鐣龀隽素暙I,無論如何,都值得認可。
閏土勤勤懇懇種地,忙于田地間,操持一家老小的生活,面對統(tǒng)治階級的壓迫并沒有對家庭不管不顧,盡管很艱難,卻也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維持生計。勞動人民是國家最堅實的基礎(chǔ),在革命中,勞動人民始終發(fā)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拔摇弊鳛橹R分子,能夠傳播先進的思想,啟迪人民。人文學者錢理群認為:“魯迅沒有上帝,只有依靠自己,依靠內(nèi)在的意志力;當他面對強大的外在黑暗,而外在黑暗會轉(zhuǎn)化成為內(nèi)在黑暗時,就只有依靠內(nèi)在的光明來抵御。在這一意義上,可以說,具有強大意志力的自我成為魯迅的‘上帝,這可以看成是魯迅的‘宗教?!盵11]文中的“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渴望改造舊社會,創(chuàng)造新生活,不向封建勢力低頭,固然值得尊敬。但是閏土代表農(nóng)民階層,忍辱負重,艱難維持生計,更值得同情和尊重。
三、《故鄉(xiāng)》蘊含的現(xiàn)實文化價值
文學作品源于現(xiàn)實,又高于現(xiàn)實,能夠指導人們的生活實踐。小說《故鄉(xiāng)》所體現(xiàn)出來的“可信可愛可敬”的主題內(nèi)涵,能夠穿越時空指導我們當下的社會實踐,促進新時代人的發(fā)展,推動社會進步。
“可信”要扎根人民、扎根生活。新時代文藝工作者要始終牢記,任何文藝作品都來源于生活,小至文藝作品,大至國家形象都離不開對生活的講述。《故鄉(xiāng)》正是以“我”為第一人稱視角展開的對作者所處時代的真實性描述,讀者才能切實感受作者表露的真情實感,才能了解到歷史上真實的社會狀況。所以,要從人民生活中汲取養(yǎng)分,講述中國故事,向世界展示最真實立體的中國。扎根人民、奉獻國家是正確的選擇,是積極進取,努力向上,實現(xiàn)人生價值的正確方向。
“可愛”要傳遞真情實感。深入人心的故事往往不在于故事的性質(zhì),而取決于傳達的情感能否引起共鳴?!豆枢l(xiāng)》通過“我”的敘述,我們能感受到一個進步知識分子對底層人民艱苦生活的同情,以及對美好新生活的強烈愿望,即使我們沒有生活在同一個時代,但人與人之間的共情讓情感迸發(fā),激發(fā)對舊社會制度的猛烈抨擊。2022北京冬奧會開幕式中引導員手持“雪花引導牌”帶領(lǐng)運動員入場,“雪花引導牌”不僅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精美呈現(xiàn),更是世界大家庭團結(jié)與共、一起向未來的生動演繹,各代表團的“小雪花”共同組成一朵“大雪花”,蘊含著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偉大理念,獨特的“中國式浪漫”引來世界矚目,以優(yōu)秀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為載體,讓國際社會逐漸理解中國制度、中國精神、中國文化,感受中華民族的親和與可愛。
“可敬”要以理服人、以情動人。《故鄉(xiāng)》的“我”與閏土是可敬的中國形象,他們用自己的智慧、自己的勞動謀生,在復雜的社會環(huán)境中舉步維艱,努力生活,對自己所處環(huán)境有清楚的認知,但不屈服。這正是值得認可和尊敬的中國形象。同樣,中國在國際舞臺上是和平的維護者,這是各國人民對中國作為大國的責任與擔當精神的認可,更是在一次次促進區(qū)域和世界和平與穩(wěn)定的事務(wù)中贏得國際社會的敬重。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要秉持真誠的交流與溝通,以理服人、以情動人,才能跨越文化差異,贏得國際社會的普遍認可與共同敬重,樹立“可敬”的中國形象。
四、結(jié)語
《故鄉(xiāng)》中塑造的“我”和閏土“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對新時代中國人民有著重要的啟示意義,如像“我”一樣接受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要警醒,勇于承擔建設(shè)國家的責任,善于自省,改變困境,而不是“躺平”“內(nèi)卷”。對比少年閏土和中年閏土,青年學子需要認識到個人命運與國家命運緊密相連,強化個體身份意識,正視自己的身份,掌握心智解惑方法,用知識武裝自己,為實現(xiàn)中國夢做出個體應有的貢獻。所以,這正如麗莎·尊希恩在《我們?yōu)槭裁匆x小說》中強調(diào),讀者要利用小說和心智理論的密切關(guān)系[12],從“可信、可愛、可敬”的身份認同角度重讀經(jīng)典文學作品,解開文本內(nèi)嵌的心智密碼,挖掘文本中蘊含的精神價值,不僅有助于解決敘事文學研究思維固化問題,實現(xiàn)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創(chuàng)造性轉(zhuǎn)化與創(chuàng)新性發(fā)展,而且對社會進步與發(fā)展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有利于喚醒當代人們的自我身份認同感,提高社會責任感。新時代青年謹記魯迅的話語,走出自己的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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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麗莎·尊希恩.我們?yōu)槭裁匆x小說:心智理論與小說[M].哥倫比亞:俄亥俄州立大學出版社,2006.
作者簡介:
屈柯妤,女,湖北宜昌人,本科生,研究方向:英語教育。
柯韻秋,女,湖北十堰人,本科生,研究方向:英語教育。
范司永,通訊作者,男,湖北??等?,副教授,研究方向:文藝學、語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