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華
【摘要】明代是公案小說創(chuàng)作空前繁盛的時代,這一時期的文言公案小說和擬話本公案小說繼承了唐宋文言公案小說和宋元話本公案小說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反映社會生活的面比以前更為廣闊,對司法腐敗現(xiàn)象的揭露也更為深刻,其中擬話本公案小說代表了中國古代白話短篇公案小說的最高成就。明后期出現(xiàn)了兩部白話小說集“三言”和“二拍”,其中的公案小說占了部分比例,在破解謎團的描述過程中,依附了神道思想的幫助,展現(xiàn)了我國古代人民的智慧和道德,同時運用誤會和巧合的手法使情節(jié)回旋跌宕,體現(xiàn)了我國古代公案小說的獨到之處。
【關(guān)鍵詞】公案小說?神道思想?思維模式
“三言”“二拍”中的公案小說有很多,其中“三言”涉及案獄訴訟的作品有十八篇;“二拍”中多達二十五篇,凌濛初在《初刻拍案驚奇·序》提出要寫“耳目前之怪怪奇奇”即各種案件?!叭浴薄岸摹敝械墓感≌f有很多種類,搶劫案、盜賊案、謀殺案、因奸逼命案、兄弟構(gòu)訟案,等等,大凡經(jīng)官動府的各種民事糾紛刑事案件都有涉及。還有不少篇章是公案題材與世情、婚戀、俠義等其他題材糅合在一起,這些成為反映明末社會生活的一面鏡子。
一、內(nèi)涵豐富的公案小說
“公案”是宋元話本的分類之一,宋朝陳汝衡在《說書史話》中對“公案”的提法有所擴展:公案、鐵騎兒被列在武的故事固然不錯,但這里的“武”卻不一定專指戰(zhàn)爭。所謂“樸刀悍棒”,是泛指江湖亡命、殺人報仇,造成血案,以致經(jīng)官動府一類的故事;再如惡梁強霸,犯案累累,貪官贓吏,橫行不法,當有俠盜人物路見不平,用暴力方式替人民痛快地伸冤雪恨,也是公案故事,總之公案項下的題材,決不可以把它局限在戰(zhàn)爭范圍以內(nèi),凡有“武”的行動,足以成為統(tǒng)治階級官府勘察審問對象的,都可以說是公案故事。
黃巖柏先生對公案小說的界定是:“公案小說是中國古代小說的一種題材分類;它是并列描寫或側(cè)重描寫作案、斷案的小說”,側(cè)面描寫作案,而斷案只是一個結(jié)尾的;側(cè)面描寫斷案,作案的案情自然夾帶于其中的,這三種大的類型全是公案小說。作案通常指犯罪,在公案小說中包括犯罪與“正義作案”;斷案包括破案和判案兩步。這種界定將公案小說的內(nèi)涵豐富化、細致化了,公案小說有兩個基本要素組成:作案和斷案,斷案又由破案和判案組成,但是公案小說描寫什么內(nèi)容,具體的內(nèi)涵有哪些,這個界定中沒有說明。簡單地說,公案小說就是指取材于各種民事糾紛和刑事案件的小說。
笑笑主人為《今古奇觀》所作的序中贊譽馮夢龍編著的“三言”“極摹人情世態(tài)之歧,備寫悲歡離合之致”,這也是公案小說著力描寫的地方。馮夢龍在《喻世明言·敘》中談到他的寫作主旨:“試令說話人當場描寫,可喜可愕,可悲可涕,可歌可舞;再欲提刀,再欲下拜,再欲捐金;怯者勇,淫者貞,薄者敦,頑鈍者汗?!彼木幾胼嬩浻谏鐣б娴哪康氖鞘置鞔_的。所錄的公案小說寓有著道德教訓的意味,用人物的命運來抓住讀者,將人情世態(tài)寫得真切,悲歡離合寫得動人,體現(xiàn)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規(guī)律,以達到勸人為善的目的。
在這種寫作主旨下,“三言”“二拍”中的公案小說,可以明顯看出道德重于法律。例如,《初拍·酒下酒趙尼媼迷花》一卷,賈妻被尼姑設(shè)計遭了玷污,此時固有的貞節(jié)觀念使得賈氏夫婦非但不聲張,反而制造假案借刀殺人,這就讓賈妻從受害人變成預(yù)謀殺人犯,卻沒有受到法律制裁,無人得知真相。這一案例體現(xiàn)了中國古代人道德重于法律的社會心理。另外,有的案件的破解就建立在作惡者自己良知發(fā)現(xiàn)的道德基礎(chǔ)上,否則,謎永遠成為謎。這也是作家追求善惡終有報的大團圓式結(jié)局的結(jié)果。
二、破案方式之一:神道思想
所謂“案不破,鬼相助”,“三言”“二拍”中的公案小說多有鬼神的出現(xiàn),有很多清官依靠著鬼神的提示,借助于冤魂告狀、旋風引路、鳥獸顯靈以及猜謎測字等方式獲取破案的關(guān)鍵性信息,有時還將人世間的案件送到陰司冥府去審理。
涉及鬼神的篇目很多,在《喻世明言·鬧陰司司馬貌斷獄》中講述陽間的才子到陰間斷獄,同陽間斷案一樣形式,不同的是把歷史拿來審問,陽間不可能解決的難題在陰間得到圓滿完結(jié)。這是因為人們頭腦中有著根深蒂固的復仇觀念,歷史無法解決的復仇難題可以通過藝術(shù)的想象與虛構(gòu)解決,判案時突現(xiàn)了因果報應(yīng)和“善惡終有報”的觀念。涉及神道思想的公案小說一般寫作思路是冤魂顯靈提供線索或者某種暗示,再借清官的力量破案。最典型的是《警世通言·三現(xiàn)包龍圖斷冤》,講述大孫押司被小孫押司謀殺,卻被鄰居認為是投江自盡,于是他冤魂不散,在女兒迎兒面前,三番兩次顯靈叫冤,又留下字謎,終于借包公之力解開字謎得以申冤,包公則留下“日間斷人,夜間斷鬼”的美名。這件謀殺案的偵破關(guān)鍵在冤魂顯靈時所給的字謎上,而包公只是解開了字謎才破的案,可以說只是個陪襯的法官。類似的篇章還有很多,比如寫清官夢中得神啟和讖語并由此而擒得殺人盜賊的有《李公佐巧解夢中言》,等等。
為什么神道思想會出現(xiàn)在公案小說中呢?在《二拍》卷十三中有這樣一段詩:“何緣世上多神鬼?只為人心有不平。若使光明如白日,縱然有鬼也無靈?!边@說明了當時社會司法的無能腐敗,需要借助鬼神的一臂之力。公案小說中的鬼多為冤鬼,神多為伸張正義、鋤奸除惡之神,而法官(如包拯)則被神格化,涂上神秘色彩,有神力暗助。實際上,這是百姓們的理解,將他作為肩負著苦于當時無道判案的庶民的期望;同時也是讓那些不法之徒心存畏懼,有所收斂,并非真的相信鬼神的力量。
明代以后,原本是天神和帝王的神奇洞察力,被渴望在黑暗吏治之下獲得喘息機會的大眾文化向下傳導給了清官(君權(quán)制度最理想的體現(xiàn)者)。于是,具有神道能力的清官是“號令出時霜雪凜,威風到處鬼神驚”(擬話本小說慣用語)的絕對權(quán)力的代表;是宗法道德的體現(xiàn)者和裁判者;是使萬千原本注定要顛沛失怙的子民安居樂業(yè)的大救星;同時也必定具有明察秋毫、神鑒一切的非凡洞察力。
三、破案方式之二:智慧
清官破案還依靠著人的智慧,他們制定行之有效的偵察方案,通過深入的調(diào)查和嚴密的分析推理來斷明曲直真?zhèn)?。具體表現(xiàn)在他們熟諳罪犯的心理,洞悉事物的情理,具有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和由表入里的推理力,能采取巧妙的心理戰(zhàn)術(shù);誘使罪犯入彀。
凌濛初主張官員審案應(yīng)縝密推理、細致求證,在《初拍》二十一卷入話中說:“話說天下間事只有獄情最難猜度。問刑官憑著自己的意思,認是這等了,坐在上面只是敲打?!糁豢恐蠁栆还?jié),盡有屈殺了再無說處的。”這足見審訊這一環(huán)節(jié)的積極性。官爺們不要只是一味蠻打,免得屈招使人蒙冤,應(yīng)該細加審問,從中尋出突破口?!叭浴薄岸摹敝写蠖鄶?shù)公案小說中的清官所憑借的幾乎不是鐵證如山,而是料事如神。往往是心中先有一念,審訊中發(fā)動心理攻勢,采用急風驟雨般地發(fā)問,窮追猛打,打亂對方的陣腳,抓住對方的破綻,取得突破。例如,《警世通言·況太守斷死孩兒》中況太守審問罪魁禍首支助,他從死孩兒來源入手,步步審問,抓住支助言詞不一,供詞上的破綻,細加推詳案情,又審問使女秀姑,進一步分析最終迫使其交待整個案情??梢钥闯?,審問者總是具有辨識秋毫的明鑒,并且能夠以此為利器而手到擒來地破案。
清官們偶爾也會微服私訪,收集人證物證。在《喻世明言·陳御史巧勘金釵鈿》中就有這樣的鋪敘:陳御史從丟失的財寶和金釵鈿入手,反復思索復審的供詞,理出頭緒,察覺到罪犯的珠絲馬跡后,微服到門,假扮賣布商人,誘使得意忘形的梁尚賓拿出從顧僉事家奸騙而得的首飾,于是人贓俱獲,真相大白,奸騙錢財?shù)淖锟準桌K之以法。微服私訪→盡覽民間下情(或勘破疑團迷霧)→回衙施威而一舉使冤情大白奸佞落網(wǎng)。這種模式的廣泛存在并不是偶然的,由此反映的是一種普遍的民眾心理。他們不再相信一般官府,而是將希望寄予清官,希望他直接到民眾中間了解情況,獲取破案的線索,因為只有隱瞞身份才有可能得到更多的真實情況。
清官破案時的智還體現(xiàn)在他們運用計策破案。如《喻世明言·滕大尹鬼斷家私》,滕大尹已經(jīng)得知另一份遺書內(nèi)容,卻裝神弄鬼,假托與已故之人交談,不但掘出數(shù)缸金銀給孤兒寡母,還自己從中得了一份好處,可謂一箭雙雕。類似“請君入甕”的智慧在公案小說中多處可見,這仍是人民的良好愿望的寄托。
“三言”“二拍”中公案小說中的清官的智慧即“才”是依附于“德”而存在的,也就是說,為官者,首先是主持正義、除奸懲霸、能為民伸冤,為維護封建社會秩序得力得法,這樣的官才會有著過人的智慧。如《青樓市探人蹤》中寫了一個極有才能的謝廉使,他為抓住楊僉事殘害人的把柄,要求部下嚴守機密,同時求實證,得實情。只有這樣的有德之人才可以做好一位清官,才能擁有常人所不及的智慧。君子有成人之美,因而清官斷案時又加入了“情”,這主要體現(xiàn)在公案題材與世情題材相結(jié)合的篇章中。如《醒世恒言·喬太守亂點鴛鴦譜》中,弟代姐嫁卻誤與小姑發(fā)生了關(guān)系,事發(fā)后,喬太守審明原委,將錯就錯,拆東補西,頗有些游戲色彩的成就了三對姻緣,完滿的結(jié)局,民眾皆拍手稱贊。在這些有“情”的清官中,可以見到他們憐才愛民,廉潔無私的高尚情操。因此,做好一個清官,不僅有著過人的智慧,還要有愛民之心;不僅要有一身正氣,還必須有情有義。這不僅是塑造人物時不可或缺的因素,更是人民大眾的祈求。
四、巧合和誤會手法的運用
誤會和巧合,是小說和戲曲常用的一種藝術(shù)手法,正所謂“無巧不成書”,沒有誤會和巧合,就沒有戲劇性和故事性,作品就不能達到扣人心弦、引人入勝的藝術(shù)效果。
在“三言”“二拍”眾多公案小說故事中多處運用了巧合和誤會的手法,將生活中偶然發(fā)生的巧合加以集中,將發(fā)生在廣闊時空中的事件加以濃縮和凝聚,以此生發(fā)新的情節(jié)波瀾,造成饒有趣味的戲劇性效果,使作品在短小篇幅中容納了豐富的社會生活內(nèi)容。例如,《警世通言·蘇知縣羅衫再合》,其中最特異和險峭的巧合是蘇云被搶劫,而他剛剛出世的兒子恰巧被強盜撿了去,兒子長大后為生父報了仇。如果沒有這個巧合,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謀財害命的故事,有了這樣的情節(jié),小說中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復雜起來,增加了故事的層次,懸念不斷,引人入勝,提高了作品的藝術(shù)效果和藝術(shù)感染力。再如《簡帖僧巧騙皇甫妻》和《十五貫戲言成巧禍》,都是在冤案已成已賺得嬌妻的情況下,犯案人湊巧自己泄露了天機,將真相告知枕邊人,于是冤案才得以平反。這種巧合的使用縮短了故事演化的進程,使得故事緊湊,將發(fā)生在無限空間和漫長時間里的事情壓縮到某一點上。
誤會和巧合的運用還可以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延宕篇章,將一些本不相關(guān)的情節(jié)建立某種聯(lián)系,讓主人公親歷一些看似與中心無關(guān)的小事,正是這些小事誤會才促使情節(jié)有了新的發(fā)展。例如,《錢秀才錯占鳳凰儔》的巧合使一個個似乎已走到盡頭的故事情節(jié)出現(xiàn)新的轉(zhuǎn)機,從而延宕著情節(jié)的演化發(fā)展。
誤會和巧合手法的運用最突出的作用是使得情節(jié)奇特、撲朔迷離。如《醒世恒言·十五貫戲言成巧禍》,錯斬崔寧的原因就是運用了“十五貫”這一物的巧合,劉官人被殺后失卻的是十五貫,與小娘子同行的崔寧賣絲所得的錢也恰好是十五貫,于是被人誤會是奸夫淫婦合謀為錢殺夫,偏偏后來遇到的昏官又只圖了事,任情用刑,率意斷獄,兩個屈招,蒙冤受刑身亡。誤會的產(chǎn)生使故事情節(jié)搖曳多姿,同時又給人以可信感,尤其是對封建昏官草菅人命不足為奇。因此可以說,巧合和誤會用得好,可以讓故事情節(jié)的回旋跌宕,“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叭浴薄岸摹敝械墓感≌f還常運用小道具貫穿全篇,道具上的巧合推動情節(jié)的發(fā)展,使情節(jié)更凝練集中,如《蔣興哥重會珍珠衫》中的珍珠衫,《陸五漢硬留合色鞋》中的鞋,等等,這些看似無足輕重的小道具,卻使得情節(jié)因此而展開跌宕,呈現(xiàn)多姿的社會面貌。
五、封建法律制度下的黑暗社會與公案小說的獨到之處
“三言”“二拍”以市井百姓的人情好惡、倫理是非為標準去演說故事,為中國文學的滔滔長河注入了一股噴涌的清泉。從其中的公案小說作品中可見作者對小人物那種深厚的諒解與同情,描繪著市民階層的生存狀況,也暴露了封建社會黑暗的一面。
《喻世明言·一文錢小隙造奇冤》,奇冤造成的直接原因就是縣尹昏碌低能而又剛愎自用,他僅憑趙家門前女尸是被勒死而非打死,就輕易將朱常等人定死罪;他的手下酷吏們貪婪殘暴,王小二受刑后因沒錢在獄中打點他們,血崩身死。類似的案情在“三言”“二拍”中的公案小說中比比皆是,昏庸的問官、腐敗的司法、刑訊逼供的制度造成了一件件冤案。雖然最終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解決,但封建法律制度下的黑暗社會仍是令人心寒。
明代后期,商品經(jīng)濟有所發(fā)展,同時也帶來了一些負面因素,刺激了私心物欲的急劇膨脹,一些人在財與色的誘惑下不惜犯下罪行。公案小說中多發(fā)生在河湖港叉及道路驛站中的搶劫殺人就體現(xiàn)著人的靈魂被金氣銅臭熏染而扭曲變形。如《沈小官一鳥害七命蔡瑞虹忍辱報仇》等,財與色的誘惑使得他們不惜鋌而走險,甚至打劫官船。人與人之間的正常關(guān)系被金錢至上的觀念撕裂,見利忘義、爾虞我詐、骨肉相殘、親戚反目之事屢見迭現(xiàn)。這種世道人心衰微的現(xiàn)象正是封建社會走向沒落的標志。
從法律角度看,我國古代刑法與民法不分,民事糾紛往往從民事訴訟開始,而以刑事審理判決終結(jié),而且在審民事案件時常動用刑具。如《初拍·韓秀才乘亂聘嬌妻》,寫的是一樁民間的婚姻糾紛,點繡女的混亂促成了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可辟謠后,金朝奉企圖賴婚,太守憐才,財主敗訴,還被“打得皮開肉綻,叫喊連天”。即使是在一些刑事案件中,也不乏動用棍棒、威逼利誘方式以得口供的案子,如《喬彥杰一妾破家》安撫司黃相公“為人奸狡,貪濫酷刑”,將洪三“拖翻拷打,兩腿五十黃荊,血流滿地,打熬不過”,只得招供。而在現(xiàn)今的法律上,審判、檢察、偵察人員必須依定法定程序,收集能夠證實犯罪的各種證據(jù),嚴禁刑訊逼供和以威脅、利誘、欺騙及其他非法的方法收集證據(jù)??梢姽沤竦姆ㄖ朴^念有很大的不同,古代的公案小說有著其獨到之處。
在“三言”“二拍”中有少數(shù)作品是案中案、連環(huán)案,《赫大卿遺恨鴛鴦絳》就是一例,原來是非空庵案,卻扯出了極樂庵一案,兩案以乎毫無關(guān)聯(lián),卻有著本質(zhì)上的相同,尼變僧、僧變尼,真真假假,令人啼笑皆非。但是,盡管公案小說的情節(jié)曲折,卻很難出有血有肉的人物,常常是因事設(shè)人,人物被情節(jié)牽著走,性格很模糊。
總而言之,“三言”“二拍”中公案小說的創(chuàng)作有著一定的思維模式,與現(xiàn)今的法制文學和西方偵破小說相比,它又有著獨特的魅力。一些神道思想也在震懾著不法之徒,而從中展現(xiàn)的中國人智慧的光芒依然影響著現(xiàn)今的辦案人員。運用誤會巧合的手法讓情節(jié)回旋延宕,而巧合背后的社會生活情態(tài)又值得我們深思。“三言”“二拍”中的公案小說極摹人情世態(tài),為我們展現(xiàn)的是明后期封建社會的世俗風貌,也讓后人見到了封建制度下法律的弊端,對今天乃到以后的依法治國的法律制度都有著深遠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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