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瑞+朱亞青

摘 要：本文以語言遷移理論為基礎(chǔ)，借鑒第二語言習得的部分前人研究理論成果并結(jié)合由JC語料庫及C-JAS語料庫中搜集到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在日語的實際運用中出現(xiàn)的誤用，對以漢語為母語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時（とき）”的誤用傾向進行觀察并總結(jié)出其受漢語思維影響所出現(xiàn)的誤用形式和規(guī)律，從而進一步得出教學中應該如何有針對性地引導學生避開這些誤區(qū)。

關(guān)鍵詞：母語負遷移；漢語思維；時（トキ）；誤用；語料庫

中圖分類號：H3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7）21-0092-03

一、何為母語負遷移

（一）母語遷移理論

在語言學教育范疇中，第二語言習得是指在學校環(huán)境中有意識地掌握第二語言的過程和方式（屈2013）。近年來，通過對第二語言習得過程中出現(xiàn)的錯誤與模式的研究，一套科學有效的規(guī)避錯誤、提高學習效率的體系建立起來并得到了逐步完善，認識到二語習得的重要性后語言學家對其過程分析與研究也更加深入起來。

而在二語習得中，不得不提的里程碑式進展便是母語遷移理論的提出。Lado（1957）最先提出了母語遷移的概念，即在學習者的二語習得過程中，由于其已經(jīng)習得的語言（母語）與目的語之間存在著一定的相似性與差異，學習者會自覺或不自覺地將母語中的既成語法規(guī)則和形式原樣套用到目的語中，從而對二語習得產(chǎn)生了影響。根據(jù)其影響的好壞，又可以分為母語正遷移與母語負遷移。在此本文將把重點放在對二語習得更有啟示與促進意義的母語負遷移上并進行具體案例分析。

顧名思義，母語負遷移是指學習者在母語思維定式下將母語的規(guī)則與文化內(nèi)涵生搬硬套到目的語上造成的對二語習得的負面影響。其負面影響體現(xiàn)在二語習得的方方面面。從詞匯、發(fā)音、語法等一直到更深層次的受文化因素影響的表達方面均有體現(xiàn)。下面以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的日語習得過程為例一一分析。

（二）負遷移的具體反映

盡管眾所周知，日語是由古漢語發(fā)展而成，但時至今日經(jīng)過幾百年的發(fā)展與完善，日語已經(jīng)形成了漢字加假名以及羅馬字的一套獨有的體系。這一點從兩者的分類歸屬也可以看出。漢語是典型的孤立語，而假名的出現(xiàn)使得日語成為了典型的粘著語。漢字作為日語中的表意文字為中國人學習者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但另一方面這又像一個陷阱——對于中國人日語學習者來說，目的語日語中有很大一部分語言項與母語中的是大體對稱的，但其用法卻并非相同。例如“語義功能相當?shù)梅ú煌?；或語義功能和句法分布基本相同，但應用頻率存在差異”（盛2012）。各不相同的語音、文字詞匯、語法以及表現(xiàn)上的甚至更深層次的文化底蘊上的特點必定會在二語習得過程中引發(fā)偏誤，亦即通俗而言的漢語思維。而只有通過分析其產(chǎn)生原因與形成過程，我們才能從根本上找出有針對性的規(guī)避錯誤的方法，幫助學習者掌握更加準確貼切的第二語言，對學習者個人以及課堂教學都有一定的積極意義。

接下來本文將從母語負遷移的角度，通過搜集JC語料庫及C？JAS語料庫的日語誤用例集中，中國人學習者的誤用例來分析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在日語的名詞修飾句中的時制習得過程中的錯誤傾向并試提出相應的解決對策。

二、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在トキ作時間副詞性用法時的誤用傾向

漢語中的“時”的部分用法與日語中表記相同的“時（トキ）”存在一定的相似性，但同時二者歸屬于不同的言語體系，漢語屬于孤立語，不存在詞形的變化；而屬于典型粘著語的日語則需要通過有實質(zhì)意義的詞語結(jié)合能表示不同語法含義的要素來共同構(gòu)成一句話，因此哪怕是在“時”這一用法極為相近的語法點上，必定也會出現(xiàn)受漢語思維影響下的諸多不容忽視的錯誤。由此筆者于日語學習者縱斷口語語料庫（以下簡稱C-JAS語料庫）和日語學習者作文語料庫（以下簡稱JC語料庫）中分別進行了在トキ作形式名詞構(gòu)成時間性的復句從句用法時的例句收集與匯總，結(jié)果顯示，在C-JAS語料庫抽出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的共567例相關(guān)用法中，誤用例有210例、約占總數(shù)的37%；而在JC語料庫中抽出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的共計201例的用法中，誤用例有67例、約占總數(shù)的31%。而通過上表的分類可以看出，在兩個類型不同（口語與書面語）的語料庫中，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的錯誤傾向有一定相似性，例如時態(tài)錯誤與過剩使用均呈現(xiàn)出較低的比例。其中時態(tài)和體的錯誤在兩方面的總體錯誤例中均占最小比例，但鑒于錯誤分布與錯誤形式看，時態(tài)和體的錯誤絕不是四種分類中最簡單最容易避免的錯誤，這一點在后文中將進一步分析；トキ的過剩使用也占了相當大的部分，接近20%，值得關(guān)注。另一方面，在所占比例最大的表達錯誤與接續(xù)錯誤這兩項中，兩個語料庫分別呈現(xiàn)出的傾向卻不盡相同。通過對比表格可以看出，接續(xù)錯誤這一較為低級的誤用在C-JAS語料庫中的出現(xiàn)頻率顯然要比在JC語料庫中的要高得多，排除一定程度上的受試對象因素，可以初步斷定，在二語習得過程中，口語這一即時性強并無法反復揣摩訂正的表現(xiàn)形式中，低級錯誤往往會比在將其書寫成書面語言時出現(xiàn)的頻率要高。而受漢語思維的影響，在兩份分析結(jié)果中，各式表達錯誤仍是占最高比例的錯誤形式。接下來本文將對典型的誤用例進行一一分析并歸納出相應的規(guī)避錯誤的方法。

三、誤用傾向分析與對策

（一）時態(tài)或體錯誤

（1）初めて日本語を勉強する（した）時、本當に一生けんめいに張っている（頑張っていた）。（JC語料庫）。

（2）あのー、車を降りた（降りる）時、ドアが（を）「え、あ、どうぞ」…。（C？JAS語料庫）。

（3）たとえ本當の「世界中」の人たちはインターネットが使えるようになる（なった）時、その議題を討論しても遅くはない。（JC語料庫）。

（4）この前（前に）病院に勤めた（勤めていた）時、色々面白いこと教えた。（C？JAS語料庫）。

在分別從兩個語料庫中抽出的共26例關(guān)于時態(tài)與體的誤用中，超過半數(shù)是無論事件發(fā)生時間點與主句時態(tài)如何，一律在復句中使用ル形；其次便是意識到事件在過去發(fā)生卻未顧及復句中的動作與主句動作的時間順序，一律用タ形；再者便是無法同時兼顧時態(tài)和體的運用。如在JC語料庫中抽出的誤用例（1）中，該初級學習者在敘述自己剛開始學習日語時的精神狀態(tài)，這是過去發(fā)生的事，而由于其母語漢語中不存在明確的表示過去的時態(tài)的標識詞，僅通過副詞“剛開始”來提示，因此其主句與復句中所用的日語中用來表示非過去的ル形與正在進行時的テイル體。而經(jīng)過更長一段時間的學習后，學習者往往會意識到與漢語不同，日語中有專門的動詞變形來表示過去，例如誤用例（2），前者想表示當其下車時，日本人會主動為其打開車門說上一聲請，這的確是過去發(fā)生的事件，在漢語中使用“我下車時，xx為我開了車門”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根據(jù)常識判斷，一定是在“我”還沒有完成“下車”這一舉動時，對方為我開了車門。因此在日語中需要用表示動作尚未完成的ル形。而上級水平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的誤用例（3）中，學習者認識到自己所寫的例子是一種假設的、尚未發(fā)生的情況，但并未完全掌握日語中主復句時態(tài)必定緊密相連這一知識點，忽視了主句中的情形必須是在復句中的情形實現(xiàn)后才可能發(fā)生的，誤用了ル形。此外，當學習者能力達到一定程度后，即能較為全面地同時考慮到主句與復句間的關(guān)系后，卻往往也會出現(xiàn)如例（4）中的體的錯誤。日語中的體概念的復雜程度是漢語無法比擬的，也因此學習者無從將漢語中現(xiàn)有的語法體系套用到目的語日語中去，就往往會出現(xiàn)疏漏的情況。例（4）中要表達的意思是“以前我在醫(yī)院工作的時候”，同樣是“時”，但此時由于要表示的不僅僅是一個動作，而是持續(xù)了一段時間的狀態(tài)，由此必須引入日語中體的概念，用體加之過去時態(tài)構(gòu)成テイタ的句式。

（二）過剩使用

（5）夏休みとき（夏休み、）バイト、うん、行ったん（したん）です。（C？JAS語料庫）。

（6）始めの時（初め）は、難しい言葉がいっぱいあって…（C？JAS語料庫）。

（7）毎日早朝あるいは寢る前の時（寢る前）、教科書を読むのが一番いい。（JC語料庫）。

綜合兩個語料庫中的誤用情況來看，可謂漢語思維的最直接體現(xiàn)的過剩使用卻也不在少數(shù)，由于漢語中的敘述事件及時間節(jié)點、情況時對名詞“時”的用法最為頻繁，該表達習慣也就被中國人日語學習者套用到了日語句式中。如例（5）中，“暑假的時候，我去打過工”，以及例（6），“剛開始（學習日語）的時候，有很多難以理解的詞……”，例（7），“每天早晨或者晚上睡覺前的時候，讀教科書是最好的選擇”由此可見，即漢語中的“……的時候”往往會被學習者直譯成日語中的“（ノ）トキ”。然而日語中往往自身便含有時間性的意義，再加上“トキ”反而會顯得贅余。但綜合來看，這種較為低級的錯誤更多地出現(xiàn)在初級學習者身上，亦即隨著學習經(jīng)驗的積累，這種類型的錯誤是比較容易避免的。

（三）接續(xù)錯誤

（8）仕事とき（のとき/どき）も、友たちと一緒に遊ぶときも…（C？JAS語料庫）。

（9）しかし、日本人と話すの（話す）時、感じの読み方を知らなければならない。（JC語料庫）。

（10）外國人と交流の（する）時、自分の話すだけでなく…（C？JAS語料庫）。

（11）今二人とも、うん、大変の（な）時だから…（C？JAS語料庫）。

正如前面提到過的，從接續(xù)誤用的分布來看，當學習者有較為充裕的時間以及詞典等的輔助工具時，接續(xù)表現(xiàn)的正確率會有所提高；而在即興口頭發(fā)表及對話中，對接續(xù)表現(xiàn)掌握得不透徹便會導致錯誤率的上升。而在誤用例中，出現(xiàn)的最為頻繁的是“の”的遺漏和贅余問題，其次便是各詞性的掌握程度不夠?qū)е碌姆N種接續(xù)錯誤。首先看例（8）與例（9），前者是省略不當，少了“の”，此處的“仕事”與“とき”皆為名詞，故用“の”銜接。而根據(jù)大辭林上對于“とき”的釋義，在其濁化為“どき”時接在名詞或動詞的連用形后，表示與其相對應的狀態(tài)的時間帶、時節(jié)或時機，如“辭め時”、 “晝飯どき”等。若是此種狀況下的誤用，便可以歸納到發(fā)音的清濁問題中了；而后者，例（9）中是“の”的贅余問題，這也是由于漢語思維中“……的時候”的慣用表達方式直接生搬硬套到日語表現(xiàn)中，忽視了日語動詞可以直接修飾名詞的語法規(guī)則導致的問題。這一點可謂所有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的通病，哪怕是上級學習者偶爾也會出現(xiàn)大意導致此類誤用的情況。同樣，例（10）也類似，是漢語思維下典型的誤用例之一，“在和外國人交流的時候”，直譯過去自然是“交流の時”，但盡管“交流”一詞在中日兩國語言中的字形與意義皆相同，但在此處，“交流”作動詞來用，后接形式名詞“とき”之時用連體形，用“の”則不符合日本人的表達習慣。此外，如例（11）所示，形容動詞接續(xù)的方式也受到漢語下不作區(qū)分的“的”的修飾用法影響而錯用了“の”。

（四）表達錯誤

（12）疲れて帰ろうかなーどう、思った時（こと）もあるけど。（C？JAS語料庫）。

（13）でも、今ね、最初の時（頃）思い出したらね、まだあの人に感謝してるよ。（C？JAS語料庫）。

（14）すご苦しくて、あの（その）時も毎晩泣いたんですよ。（C？JAS語料庫）。

（15）その時（そういう場合）、新聞も（や）雑誌も重要性がある（はもっと重要である）。（JC語料庫）。

（16）たとえば、新聞や雑誌を読みたい時（読みたければ）、コンビニや本屋へ買いに行くしかない。（JC語料庫）。

（17）言葉というものはあくまでも、人と人が交流する時（ための）、様々な工具の一つだけである（にすぎない）。（JC語料庫）。

縱觀兩個語料庫中分別搜得的誤用例示結(jié)合口語與書面語各自的特點來分析，表達的誤用無疑是應和時態(tài)及體的誤用放在同等高度上研究的誤用形式。這不僅牽涉到語法層面，更能從側(cè)面反應出隱藏在語言這一文化傳承主體形式背后的中日民族間的思想文化差異。當表達同一個意思時，往往不同國家的人會用不同的措辭，而這是所有二語學習者學習路上的難關(guān)，因此即便是學習了五年以上的超級學習者也會不自覺地犯表達方式的錯誤。首先，通過例（12）及例（13）來分析對詞語意義的混淆導致的表達錯誤。在例（12）中，“都這么累了不如就回家吧，那時候我也會這樣想”，但在日語中，此處的“時候”用“たことがある”來表示一次性的念頭更為合適。同樣作為名詞且漢語意思相同的“頃”與“時”的誤用也值得注目。例（13）中，“想起最初那段時光，我至今還對那個人心存感激”，前田（2012）指出，在時間性用法中“時”與“頃”兩者用法十分相近，但相比之下“頃”多用于闡述過去、注重具體事態(tài)的描寫；而“時”多用非過去形式，闡述一般的，經(jīng)常性或反復性的事態(tài)。并且當前面的接續(xù)詞是“最初？最後？初期”時，其后必定接續(xù)“頃”而不能是“時”，可作為固定搭配記憶。接下來看指代上出現(xiàn)的誤用，由于漢語中的指示代詞僅有“這”（近指）和“那”（遠指）兩個，直接對應到日語中便是“コ”和“ア”，而在國內(nèi)的日語教材中，“ソ”雖也被劃歸為“遠稱”或“中稱”，但我們通過搜集到的誤用例可以看出，近九成的誤用均是在應該使用“ソ”的場合用了“ア”，這也反應出中國人學習者對于全新的“中稱”概念并不能短時間消化吸收，例（14）中，由于說話人指代的“那時候”是在之前的對話中第一次出現(xiàn)的信息，而非聽話人在此前就和說話人所共知的，因此可視為表述語篇中第二次出現(xiàn)的信息，此時用“ソ”更符合日語表達習慣。而例（15）中出現(xiàn)的并非單純的指示代詞選擇錯誤，而是沒有弄清“その”和“そういう”的區(qū)別，前者往往是一個特定的場合，而后者則是指滿足前述某一特定條件下的不特定的、可以是復數(shù)的場合。但這一點基本可以通過對日語中指示代詞知識點的有意深入學習來避免。最后是句型表達選擇錯誤，這也是表達錯誤中最為復雜的問題。往往上級學習者也無法正確地選出最符合日語表達習慣的、地道的句型，這也是所謂“中式日語”的根源所在。從錯誤例中選出的最具代表性的是最后兩例。例（16）中，假設某一情境時漢語作為孤立語并沒有語形的變化，而要通過詞語結(jié)合及語序來表達，“……的時候”最為常見，而日語是粘著語，動詞的詞形變化就可以表達相應的意義，此處用假定形不僅更為簡明易懂，也更為地道。此外用“たら”之類的表達方式也有同樣的功能；在例（17）中，“所謂語言，從根本而言也不過是人與人交流之際的一個工具”，而積累了大量日語閱讀量后我們會發(fā)現(xiàn)依據(jù)日語的表達習慣，日語的句式結(jié)構(gòu)緊湊，此處更是應該用更為準確的表達方式，亦即語言這個工具在此處的定義是“為了交流而存在的”工具。這一類誤用更多的是中日兩國人民思維方式的差異造成，最好解決方式也只能是平日里多聽多讀多積累多歸納總結(jié)，打下扎實的基礎(chǔ)。

根據(jù)以漢語為母語的中國人日語學習者為研究對象，分別從口語與書面語兩種類型的語料庫中抽出的共計277例誤用顯示，當トキ作形式名詞構(gòu)成時間性的復句從句用法時，錯誤比例最大的為接續(xù)錯誤（約占45%），多是由于漢語中的修飾助詞不如日語豐富故難以對應、加之對基礎(chǔ)語法掌握尚不牢固所致，其中又以“の“的遺漏和贅余為主，加之動詞后“する“的遺漏與形容動詞接續(xù)錯誤此種錯誤可通過入門學習時的強調(diào)與反復練習糾錯積累中得以避免；其次是難度最大的表達錯誤（約占28%），是漢語思維的集中體現(xiàn)，錯誤形式多樣，大體可分為近義詞的混淆、相近語法點的混淆以及句型等表達方式的選擇錯誤，上級學習者也有可能在此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石化現(xiàn)象導致中式日語頻出，而只有打下堅實的語法基礎(chǔ)、佐之大量閱讀與模仿練習一步步地完善自身措辭體系才能最大限度避免該種錯誤；再者是過剩使用（約占18%），相較其他錯誤形式而言是比較低級易攻克的問題，主要靠平日對時間性副詞的透徹掌握與積累；所占比例最小的是時態(tài)與體的誤用，主要體現(xiàn)在不管事件發(fā)生時間點一律用“ル“形或不顧主復句動作順序一律用“タ“形以及無法兼顧時態(tài)和體等方面。盡管誤用例比例很低，但該種錯誤也應引起教育者的重視，主要可通過輔助學習者建立起一套新的時態(tài)與體的體系來避免。總而言之，只有引領(lǐng)學習者建立起對母語負遷移（漢語思維）一定的自覺的基礎(chǔ)上，加之大量的練習模仿方可將母語負遷移的影響降到最低。

基金項目：2016年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練計劃項目：日語學習中母語遷移研究（編號：201610361295）。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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