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雙主體學習論”把遠程教育教學活動視為一種特殊的知識管理活動，并試圖在重新詮釋教師與學生關系的基礎上，構建遠程教育中教師與教師、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層面的知識管理模型。這一模型體現(xiàn)出：知識管理理論作為認識論和方法論基礎；知識與方法統(tǒng)一；“學習力”是師生共同提高的核心所在，也是超越階段性目標的關鍵所在；學習活動在知識與經驗的分享、交流中變得簡單而快樂。在此基礎上，文章對開展遠程教學、提高教學質量、建設教學管理平臺和網絡教學資源等提出了建設性意見。

【關鍵詞】雙主體學習論；遠程教育；知識管理；學習力

【中圖分類號】G72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8794（2016）01-0057-05

在新的時期，遠程教育的定位已不限于學歷補償教育、實現(xiàn)教育機會均等、促進教育公平等方面，還包括滿足人民群眾的多樣化學習需求、構建終身教育體系、促進社會優(yōu)質教育資源的共建共享，實現(xiàn)校園教育向社會教育延伸，最終成為學習型社會的重要支撐。在這一轉型與變革的過程中，遠程教育所表現(xiàn)出來的并不是簡單的技術更新與模式轉型，更體現(xiàn)了遠程教育當下的新的歷史使命：滿足學習的多樣化、不斷延續(xù)的專業(yè)更新、技能提升等學習需求，并通過“學分積累”的“立交橋”建構更加完善的終身教育體系，通過共建共享建設優(yōu)質教學資源平臺、完善共建機制。

在新的知識經濟背景下，遠程學習者（學員）無論何時何地都面臨一個不斷學習的問題，都有不斷學習的多樣化需求，即知識經濟背景下的個體需要通過不斷的學習來提升其競爭力，因此，我們需要通過“學分互換”完善終身教育體系，通過教學資源的共建共享豐富社會的優(yōu)質教育資源。但在這里有三點需要注意：一是比“學習者需要通過不斷的學習來提升其競爭力”這一問題更緊迫、更深刻的問題是，學習者更需要在其不斷學習的過程中提升其學習力。這種學習力，可以說是信息時代的數(shù)字化學習能力，也可以說是信息時代有效獲取知識、信息的能力，還可以說是個人知識管理的能力。二是遠程教育的教學、學習、管理的平臺是基于互聯(lián)網的平臺，參與其中的教師、學員都需要進行基于互聯(lián)網的信息獲取、儲存、交流、分享、運用、創(chuàng)新等教或學的活動，這本身就是一種知識管理的行為。三是遠程教育在建設其資源庫的同時，要參與社會（公共）優(yōu)質教育資源的共建共享活動。這種共建共享活動可以看作是遠程教育要進行社會的（教育教學類）知識管理庫的建設。從這一意義來說，新時期的遠程教育、開放教育，其本身就是一種學習個體與遠程教育機構共同進行的知識管理活動。因此，開展遠程教育，需要有基于知識管理理念的理論來指導，這是時代賦予遠程教育的使命。

一、“雙主體學習論”概念及其對遠程教育教學活動的闡釋 知識管理理論是一種關于學習知識的方法論。它既可以指導企業(yè)、組織的知識管理，也可以指導個體的知識管理。正是這一方法論，人們對信息技術與教學活動的關系的認識才得以更加真切，才能真正把信息技術融入到教育活動中。長期以來，遠程教育中的信息技術，更多的被定位于教學資源的整合和推送功能，這就弱化了教學過程中的學習行為（知識管理），遠程教育理論的發(fā)展也長期桎梏于傳統(tǒng)教育的樊籬。在遠程教育中，為什么要進行教學交互，怎樣進行有效的教學交互，如何利用多媒體技術建設課程資源，如何保證、評價遠程教育的教學質量，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遠程教育理論的發(fā)展。人們由于缺乏對知識管理這一方法論的認識，現(xiàn)代信息技術不斷的推陳出新也使遠程教育疲于“技術更新”，把遠程教育的發(fā)展變革重點集中在教學資源建設、遠程教育網絡平臺與多媒體教學設施等硬件建設方面；同時，遠程教育還存在著諸多問題，如缺乏教育投入導致基層教學支持的弱化，理念的不足與支持的不到位等使得遠程教育中的自主學習效果欠佳，在具體的教學環(huán)節(jié)上也存在著重學歷輕“學習力”的應試現(xiàn)象，等等。正是源于對遠程教育發(fā)展危機的深刻認識，筆者才有基于關聯(lián)主義學習理論、知識管理理論的“雙主體學習論”思考和訴求。

“雙主體學習論”是筆者在借鑒關聯(lián)主義學習理論和知識管理理論的基礎上，結合多年遠程教育的實踐與反思，在《遠程教育的新視角：雙主體學習論》（2012）一文中提出來的：“在遠程教育中，教師、學生都是學習者（學習的主體），學習的過程主要是通過‘先學與‘后學圍繞學習目標進行知識管理的過程，學習目標知識的過程同時也是培養(yǎng)學習力的過程?！睂Υ烁拍畹睦斫猓盐找韵氯齻€方面：

第一，學習力，是“雙主體學習論”的核心概念，也是“雙主體學習論”對師生的共同要求：教師的學，是為了更好地提升自我，并完成教學科研管理工作；學生的學，是不斷提高其學習能力以適應知識經濟社會的要求，并完成學習的任務，實現(xiàn)順利完成學業(yè)的目標。

第二，與傳統(tǒng)教學活動中的“雙主體”不同的是，“雙主體學習論”強調教師與學生都是學習的主體，是知識管理活動的主體，而不是教的主導與學的主體；傳統(tǒng)教學活動有一個教與學之間的主客體關系，而“雙主體學習論”則把教學活動構建為知識的獲取、傳播、共享、創(chuàng)新與應用的交互的知識管理過程，師生是知識管理、知識創(chuàng)新的主體；傳統(tǒng)教學活動強調“教”的權威、知識的權威，“雙主體學習論”強調的是平等交互（共享、傳播）下的創(chuàng)新與應用，尊重知識的權威，更看重基于知識與信息交互的知識管理與創(chuàng)新。

第三，“雙主體學習論”把教學活動闡釋為師生共同進行的知識管理活動，而不是簡單的個人知識管理活動，因此，它的基點是師生這個教學組織系統(tǒng)的知識管理活動。

“雙主體學習論”的提出，首先解決了人們對教育技術在遠程教育中的認識與定位問題，即教師、學生都是通過信息技術、教育技術來進行學習和知識管理的，在完成學習目標的同時提高其知識管理的能力，即學習力。它認為遠程教育不是簡單的網絡教學資源的建設、資源推送與學習支持（交互）；它強調教師與學生要培養(yǎng)一種具有“知識管理”方法論意義的學習力，達到具有教學相長意義的互生共進效果，實現(xiàn)終身教育理念下的學習行為的培養(yǎng)，同時也完成其各自的學習任務。

其次，它對教師在遠程教育的教學活動中進行了新的角色定位——學習者（先行的），這就為教師的工作提出了知識管理的要求。即教師在自身專業(yè)化發(fā)展的道路上，既需要專業(yè)知識的深化學習與鞏固，科研業(yè)務能力的不斷提高，還需要有基于現(xiàn)代信息技術、教育技術等方法論的認識深化。

再次，“雙主體學習論”既是基于知識管理理論對現(xiàn)代遠程教育的審視，包括教學認識與教學方法的創(chuàng)新，也是創(chuàng)新現(xiàn)代遠程教育教學生態(tài)環(huán)境的一種嘗試。交互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提高遠程教育教學質量的關鍵——學習支持服務，然而對交互本身的認識還局限于傳統(tǒng)教學過程的有限認識，如知識答疑、資源與方法支持、情感支持等。因此，在“雙主體學習論”的視域下，遠程教學的交互包括以知識點為中心的內容與信息渠道的交互，以主體為中心的背景信息與學習的策略、方法的交互，以遠程教學平臺為中心的資源數(shù)據(jù)的存儲與分析的交互，并共同構成師生知識管理活動的生態(tài)圈。

最后，它把教師的教學行為，看作是一種先行的知識管理行為，雖然其理論、知識是顯性的，但具體到教師個體，因其知識內化與外顯的方式不一樣而形成了各自的教學風格（特色），但通過知識管理方法論的分解，就在內容與方法上都易于讓學生理解、接受，這種突出知識內化過程的教學方法也是“可汗學院”課程（微課）的成功之處。當下許多大學的網上課程，不過是把教授上課的過程攝制下來，強調“教”的引導，而可汗的教學視頻，則突出知識的轉換與管理。這也從另一個角度論證了學習先行者的“分享模式”比傳統(tǒng)的主客體教學模式更適合學生（學習后行者）學習活動的內化理解。如果說基礎教育的重點是對知識點的理解、掌握，那么大學、繼續(xù)教育階段的遠程教育，其重點則是培養(yǎng)師生掌握、管理、創(chuàng)新與應用知識的知識管理意識與方法。

二、遠程教育中的知識管理活動分析

“雙主體學習論”是基于人們應對知識經濟社會的機遇與挑戰(zhàn)提出的一種繼續(xù)教育的理念，其核心是用知識管理的理念與方法來提高教師與學生的“學習力”。如何用知識管理的理念來分析遠程教育教學活動中的知識管理呢？筆者主要從三個層面來探討：一是教師層面，即學習先行者的學習；二是師生交互的層面，即對知識的“分享模式”；三是學生層面，即學習后行者的學習。

1遠程教育中教師的知識管理

遠程教育的教師同樣面臨教師專業(yè)化建設、學科建設的問題。不同的是，遠程教育的教師所從事的教學活動是一種基于互聯(lián)網的、由教育技術支撐的特殊教學活動。那么，教師基于互聯(lián)網的信息技術、教育技術的能力就是不可或缺的。但是，長期以來，我們對此種能力的認識只限于其工具性層面，還沒有達到方法論的層面，沒有把這種利用工具的能力作為其學習工作的能力進行認真對待?，F(xiàn)代遠程教育的教師，本質上也是知識分子，那么知識經濟時代知識分子關鍵的生存能力的就是知識管理的學習力，即“雙主體學習論”對教師在教學活動中的角色定位首先是學習者，繼而才是分享者。而教師這種學習力的培養(yǎng)，則涉及到其專業(yè)知識的學習過程、專業(yè)課程的教學過程、科研項目的研究過程和教學工作的管理過程，見表1。

教師專業(yè)知識的學習過程：教師在專業(yè)知識的學習上，需要掌握的有新的知識點（包括在層次與范圍上的突破），新個案的實踐方式，或者是新的知識組合方式，新的信息技術，新的知識渠道，等等。不可否認，長期的教學實踐會不斷夯實其專業(yè)知識的基礎，但要有一個質的提升往往需要一個新認識、新方法、新結構等的突破，而新時期知識的不斷推陳出新，也是其學習的壓力所在。

教師專業(yè)課程的教學過程：主要包括教學內容、教學方法、教學要求、教學需求等方面的內容。如教學內容的新調整、教學方法的改進、教學大綱的新要求、學生不斷變化的學習情況反饋出來的新的教學需求等。

教師科研項目的研究過程：科研是教師專業(yè)化發(fā)展的重要途徑，也是教師提高專業(yè)知識、改進教學實踐、提高教學質量的重要手段?？蒲羞^程是一個合作活動，而了解合作者的研究背景信息則是開展項目研究合作的重要前提；科研也是一個創(chuàng)新的過程，創(chuàng)新的前提就是要把握問題研究的現(xiàn)狀與不足，通過理論借鑒、新方法實驗尋求新的突破口。

教師教學工作的管理過程：教師分為專業(yè)教師和管理崗位的兼職教師，因此其管理活動包括一般的課程教學管理和管理崗位的管理職責。管理效率的高低在于其管理理念、管理方法和管理模式是否適合其管理任務，提高管理效率就主要需要從這三個方面入手。

以上對教師四個活動類別知識管理內容主要分析的是顯性知識的學習，而其學習活動、教學活動、科研活動、管理活動中的隱性知識，則需要通過教師之間的經驗交流、合作交流、研究討論等社會化活動進行強化。

2遠程教育中師生交互的“分享模式”

知識管理并非單純的關于知識學習的方法論，而是包括學習中的獲取、儲存、分享、交流、運用、創(chuàng)新的方法論，是一種學以致用的方法論。通常我們認為的教學活動中的師生交互，就是教學活動中的答疑互動、討論互動、研究互動、信息互動等顯性交互。而“雙主體學習論”把師生放在學習的同一起點，通過對知識點的分享、討論、創(chuàng)新來進行理解、掌握與發(fā)展應用知識。在這個分享的交互過程中，教師與學生對雙方的知識背景、理解角度和把握程度會有一個更深的理解，這個理解基礎就是雙方共識所在，只要雙方共同達到了這一平衡點，關于知識的師生對話就更具建構性、創(chuàng)新性和持續(xù)性。

在遠程教育中，師生之間的分享、交互除了專業(yè)課程的內容，還需要有知識管理的理念和方法?！肮び破涫?，必先利其器”。這里的器，就涉及到關聯(lián)主義學習理論對知識信息的認識與把握方法，知識管理的原理與方法?，F(xiàn)代信息技術，電腦、互聯(lián)網、手機移動網絡不斷普及，使遠程教育中的學生大部分都有相當?shù)男畔⒓夹g能力，但這些能力在關聯(lián)主義學習理論、知識管理的理念和方法的整合與指導下，才能轉化、培養(yǎng)成進行知識管理的學習力。具體來說，遠程教育教學活動師生交互的知識管理，主要包括知識管理理念和方法的分享交流、基于專業(yè)課程的個人知識管理方法的分享交流，與學習相關的重要信息及信息渠道的分享和學員的反饋（學習需求、學習效果、有效教學模式的建構），甚至還包括師生共同開展課程教學資源的交互式建構。

3遠程教育中學生的知識管理

在遠程教育的教學活動中，學生的知識管理活動是在教師的主動分享及其引導下進行的。培養(yǎng)學生的學習力是遠程教育的第一目標。因此學生知識管理的內容，首先就是學習關于知識管理的理論、方法與模式。知識管理的知識，應該是教學內容的首要部分，因此它既可以指導學生如何利用互聯(lián)網等信息技術進行知識、信息的學以致用，也可以指導學生如何進行專業(yè)知識的學習。其次，對互聯(lián)網等信息技術的靈活運用也是遠程學習的工具性知識。而當下遠程教育的教學活動，甚至沒有專門的關于指導如何運用信息技術進行學習的課程，或者只有一般的針對遠程學習平臺的應用指導。在這樣的情況下，學生自主學習所能獲得的遠程教學支持弱化了很多。再次，專業(yè)課程的知識管理。知識管理是有目的的學習活動。不是所有的專業(yè)知識都需要進行知識管理，而知識管理的方法也是多樣的。學生主要向學習的“先行者”學習知識管理的理論與方法。這些方法，可以通過學生的學習過程進行效果檢驗與選擇，最終確定適合自己的知識管理方法，形成專業(yè)知識的學習力。

遠程教育中的學生，主要通過向教師的學習模式進行模仿借鑒、討論交流，與同學的學習討論、交流合作等交互活動來進行專業(yè)知識的學習及其學習力的培養(yǎng)。

三、遠程教育知識管理模型的建構與思考

1建構

“雙主體學習論”為我們明晰了遠程教育活動的性質——知識管理，主體——教師與學生。即這兩類學習主體之間存在教師與教師、教師與學生、學生與學生三個層面的知識管理活動。通過對遠程教育活動中教師與學生之間三個方面的知識管理論述，以知識管理理論為方法論基礎，以“雙主體學習論”作為知識經濟時代遠程教育的認識論基礎，筆者提出了遠程教育知識管理的模型，見圖1。在這一模型中，遠程教育教學活動中知識的交互、傳播、共享、創(chuàng)新與應用等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三個層面的知識與信息的分享交互活動中：A.教師知識管理平臺、B.教學交互平臺、C.學生交互平臺（學生知識管理的實踐平臺）。這三個層面，兩個學習群體（教師與學生）的活動都是圍繞著知識管理的理念與方法，并以其教學科研管理等工作、學習任務與研究活動為實踐載體來開展的。

通過這一模型，我們可以更清晰地看出遠程教育中教與學的活動本質，及其內在的方法策略。在這里，需要再強調一下“雙主體學習論”中知識與方法的同一性關系：在學習知識中掌握知識管理的方法，利用知識管理的方法培養(yǎng)其學習力，以學習更多的知識。這也是開放教育的真正本質：遠程教育的目的超越了繼續(xù)教育的階段性目標。而這種超越就彰顯在學習力的培養(yǎng)上，彰顯在學習者的培養(yǎng)上，彰顯在為建設學習型社會培養(yǎng)“學習者”所做出的貢獻上。

2思考

在遠程教育的知識管理模型框架下，我們對開展遠程教學、提高教學質量、建設教學管理平臺和教學資源等提出以下四點思考：

（1）利用知識管理的理念與方法促進遠程教育的教師專業(yè)化發(fā)展。遠程教育教師的職業(yè)特殊性也是其發(fā)展的優(yōu)勢，因為相對傳統(tǒng)教育的教師，遠程教育的教師更具有知識管理的技術環(huán)境、工作環(huán)境。因此，無論是時代發(fā)展的需要，還是職業(yè)發(fā)展的需要，遠程教育的教師首先就需要普及知識管理的理論、方法，強化基于互聯(lián)網等信息技術、教學技術的應用能力及其學習能力。

（2）強化遠程教育中知識管理的方法論教學。適合學生學習的知識管理理論一般有知識管理基礎、個人知識管理，同時，對知識管理工具的運用也要進行重點指導，如知識管理的MindManager、PKM2.0，知識獲取的百度文庫、百科、新浪共享，知識保存的Evernote、麥庫、有道筆記本，知識分享的Blog、Twitter、微博、豆瓣、wiki，文件檢索整理的Everything、Total commander。通過對知識管理的理論學習、方法指導與實踐練習，在培養(yǎng)學生學習力的同時，利用這些理念、方法，對專業(yè)課程的教學引導，形成專業(yè)課程教學的由信息渠道、知識庫、分享交流渠道等構成的知識管理分享模式。在這一模式中，以知識管理的方法論為基礎，以知識管理的工具為技術支撐，以專業(yè)課程教學為載體，最終達到在完成學業(yè)的同時培養(yǎng)、提升其學習力，真正實現(xiàn)繼續(xù)教育的目的。

（3）對傳統(tǒng)遠程教育的教學管理平臺進行系統(tǒng)的結構性調整。結構性調整的內容包括教師知識管理平臺、教學交互平臺，這兩個平臺以下面兩個信息庫為基礎：教師信息庫（包括教師的基本信息、學歷背景、研究領域、研究成果、繼續(xù)學習等信息）、學生信息庫（包括學歷背景、就業(yè)背景、專業(yè)課程背景、學習條件、學習時間等信息）。教師知識管理平臺除了一般意義的知識管理，因為其涉及到教師最新的基本信息、學習信息、研究信息等，也可以增加人事管理、科研管理的功能；教學交互平臺也可以增加教務管理、教學資源管理的功能。當前，教學交互平臺資源的豐富性（內容建設）已經不是什么瓶頸問題，關鍵在于平臺功能拓展、交互延伸與數(shù)據(jù)的儲存分析等方面的不斷完善。因此，這兩個平臺最重要的還應有一個知識庫建設和分享交流的功能：教師知識管理平臺的知識庫包括專業(yè)理論前沿與熱點、教學課件、教學模式與經驗、典型或優(yōu)秀案例分享，科研論文、科研模式與經驗、典型或優(yōu)秀案例分享，管理模式與經驗、教學管理的程序性知識，以及教學管理的政策性文件分享等；教學交互平臺的知識庫包括知識管理理念與方法的分享，教師的重難點解析與學生的疑難點解答、課程案例分享，還有代表性的教學指導日志等。其中，平臺應具有開放性、建構性功能，可以根據(jù)實踐需要進行再建構。

（4）利用知識管理理論建設網絡教學資源。“雙主體學習論”強調在分享知識中交互、創(chuàng)新，我們對專業(yè)課程的教學資源建設就需要有分享的主題、解構的方法、創(chuàng)新的方向等?！半p主體學習論”強調知識與方法的統(tǒng)一，這就為我們建設網絡教學資源提出了要求：一是要保證專業(yè)課程教學資源的獨立性，即保持專業(yè)知識的邏輯性與系統(tǒng)性，不能因為分享交互而雜亂無章、毫無體系；二是以重難點知識的分享交互為載體，在分享、傳播、創(chuàng)新的過程中融合知識管理的理念與方法；三是把網絡教學資源的建設過程統(tǒng)一為專業(yè)課程的網絡教學過程，只有融合了師生“分享認識”的教學資源（知識素材）才更具有儲存分享傳播的價值，才更具有創(chuàng)新的潛質。

四、結束語

教與學的最高境界都是樂在其中。在“雙主體學習論”視域下的遠程教學，由于知識管理理念與方法的介入，就會出現(xiàn)：當教師發(fā)現(xiàn)自己的學習理念、方法與學習模式可以供學生分享，平常的工作日志、經驗總結、研究論文可被同事借鑒分享引用，或者從其他同事那共享來的日志、經驗等也非常受用時，當學生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學習方法的認識和學習目的，與老師同學間的交流、分享如此受益，自己在學習的過程中建設了不小的知識庫，還有不斷建設積累下去的欲望時，基于對知識管理理論與方法的認識與應用，師生就會把學習與交互的每一個環(huán)節(jié)轉換成了對于知識的理解轉換、存儲編碼、顯性化分享和創(chuàng)新應用等可視化、可操作、充滿驚奇與快樂的旅程，并樂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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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Dual-Subject Learning Theory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Distance

Education Knowledge Management Model

LI Bing

（Research Department， Guangxi Open University， Nanning 530023， China）

【Abstract】The dual-subject learning theory takes distance education teaching activity as a special management activity. Based on a new annotation to the relation of teachers and students， it tries to construct knowledge management model between teachers and teachers， teachers and students， students and students. The model reflects that： knowledge management is the basis of epistemology and methodology； knowledge and methods are unified； learning capacity is the key point for teachers and students to improve together as well as to surpass periodical goal； learning activity becomes simple and happy when the knowledge and experience are shared and exchanged. On the basis of all above， this paper presents some constructive suggestions on distance teaching， improving teaching quality， constructing teaching management platform and Internet teaching resources.

【Key words】the dual-subject learning theory； distance education； knowledge management； learning capacity

（編輯/樊霄鵬）2016第1期（總第348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