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劉慈欣的短篇代表作《流浪地球》于2013年問世,后來被改編成同名電影。該作品的成功不僅提升了劉慈欣個人的聲望,也為中國科幻文學打開了更多國際市場的大門?!读骼说厍颉啡兆g本在日本受到歡迎,一方面得益于其自身的寫作質量與文學價值,另一方面也要歸功于整個翻譯團隊的努力與優(yōu)秀的譯文質量。本文從譯介學視角出發(fā),對《流浪地球》日譯本中的文化意象傳遞進行研究,比照分析原文被譯成目的語國家語言后文化信息的變化,進一步探討譯者“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效果,以期為我國優(yōu)秀文化走出去提供些許可借鑒的參考。
【關鍵詞】《流浪地球》;譯介學;文化意象;創(chuàng)造性叛逆
【中圖分類號】H36 "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4)31-0065-04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4.31.016
一、序言
在全球化加速的背景下,文化軟實力在塑造國家國際形象和提升國家聲譽方面起著關鍵作用。文化輸出通過傳遞國家價值觀、歷史、傳統(tǒng)和創(chuàng)新能力,增強了國際理解與合作,為政治、經(jīng)濟、教育等領域的合作奠定了文化基礎。中國科幻文學的崛起,尤其是《流浪地球》的成功,生動體現(xiàn)了我國文化“走出去”戰(zhàn)略的成果??苹梦膶W展示了中國的創(chuàng)新能力和現(xiàn)代思維,成為國家形象的重要載體,向世界傳遞了中國在科技和文化領域的活力。本文將從譯介學角度,分析《流浪地球》日語譯本中的文化意象,探討譯文中文化信息與文學美感的變化,并從比較文學的視角研究其文學價值。這樣的研究不僅為科幻文學的跨文化傳播提供案例分析,也為中國科幻文學的國際推廣提供了借鑒。
二、《流浪地球》日譯本中的
文化意象傳遞
在當前跨文化交流的背景下,對于“翻譯”這一跨文化交流中最為重要的活動的評判要求也在不斷提升。在面對文學翻譯時,文學表達中的“文化意象”自然成為翻譯的重要難點。文學意象指的是文學作品中使用的象征、隱喻、意象等元素,它們不僅是描述性的語言,更是通過暗示、聯(lián)想和象征等方式來側面?zhèn)鬟_作者的情感、主題或觀念。文化意象可以是具體的事物、情感、景象,也可以是抽象的概念、價值觀念或思想。通過這些意象,作家可以在讀者心中建立起深層次的情感共鳴和理解,使作品更加豐富和深刻。
(一)《流浪地球》日譯本中文化意象的失落
在翻譯過程中,原文和譯文所在國家的語言環(huán)境、地理特點、風土人情、社會結構等通常存在顯著差異,這些差異反映了各自獨特的文化背景與民族特性。文學作品中的文化意象常用抽象語言來表達復雜的文化內涵。如果譯者忽視這些意象的功能,翻譯時可能會導致原文表達的損失,影響讀者對作品的理解和文學體驗?!读骼说厍颉返娜兆g本中就存在文化意象缺失的問題。
例1:他爸爸是個頑固的飛船派,因參加一次反聯(lián)合政府的暴動,現(xiàn)在還被關監(jiān)獄里,有其父必有其子。
譯文:阿東の父親は頑固な宇宙船派で、反政府暴動に加わったため、いまもまだ刑務所にいる。阿東自身も父親譲りの宇宙船派だ。
在例1中,文化意象“有其父必有其子”源自中國古代諺語的現(xiàn)代化表達。原句出自《孔叢子·居衛(wèi)》:“有此父斯有此子,人道之常也?!边@句諺語指的是一個人的行為舉止或性格特征往往會反映他的家庭背景,尤其是父母的教育和家庭環(huán)境。盡管社會環(huán)境不斷變化,但“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句諺語仍然具有極其普遍的適用性,因為它反映了人類行為和性格形成的深層機制,這些機制在不同文化和時代都是存在的。隨著語言的現(xiàn)代化發(fā)展,“有其父必有其子”從簡單地對父母影響的客觀陳述,演變出了褒義與貶義兩種情感傾向。
這句諺語在強調家庭教育對個人成長的重要性時,通常帶有積極情感,表達對父母和家庭教育的尊重與認可,鼓勵重視家庭教育。另一方面,當用于指出不良行為源自不良家庭環(huán)境時,它則帶有警示意味,提醒人們注意家庭環(huán)境對個人成長的負面影響,并倡導改善家庭教育。在小說原著中,主人公對于所處觀點對立的“飛船派”成員,尤其是阿東的父親以及整個“飛船派”的主張,抱有明顯且強烈的敵視與鄙夷態(tài)度,這讓表達帶有明顯的貶義色彩。
而在日譯本中,選擇了將之譯為“阿東自身も父親譲りの宇宙船派だ”,將“有其父必有其子”這樣一句歸納性極強的諺語翻譯成了解釋性的語言。雖然也明確傳達出了原文語言層面的含義“阿東會選擇飛船派這一事實是其飛船派的父親導致”,但原文中所蘊含的角色個人傾向與文化層面的傳達可謂失落殆盡。
例2:我心如刀絞地想象著媽媽最后的時刻。
譯文:母の最後の瞬間を想像すると、胸が張り裂けそうだった。
在例2中,“心如刀絞”出自元代秦簡夫《趙禮讓肥》第一折,形容內心痛苦得像刀割一樣。這個成語的文字力量源于生動的比喻,將內心的痛苦比作被刀絞割一樣,極度煎熬的感受。刀絞這一血淋淋的意象能夠直擊聽者腦中形成畫面,把痛苦的程度具象化,傳達有力且直接。在口語中這個成語并不常見,日常使用的頻率相對較低,更常見于文學、詩歌和藝術作品中,以及在表達深刻的情感體驗時。例如,在小說、電影、歌曲等文學藝術作品中,作者或創(chuàng)作者可能會用這個成語來形容人物的內心痛苦,以增強表達的深度和感染力。因此,這個成語也帶有陌生化的文學質感,能夠給所使用的文字增添一定的文學性。
在翻譯過程中,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文化意象的失落現(xiàn)象,尤其是在面對成語、諺語等文學表達時。例如,“心如刀絞”這樣的成語在日譯本中可能被簡單地表達為“胸が張り裂けそうだった”,僅僅解釋了表面含義,而原文形式上的美學與蘊含的言外之意則已經(jīng)消失殆盡。這種情況下,譯者往往需要兼顧解釋含義與表達內涵兩個工作,但這并非易事。語言和文化的隔閡以及翻譯時的限制可能導致譯者無法完美地保留原文的形式之美和內涵,即便譯者意識到了原文的兩層含義,但由于生活環(huán)境、語言環(huán)境和文化背景的不同,他們很難做到完美地傳達原文的意境和情感。因此,在翻譯過程中,譯者往往只能在表面含義與內涵之間做出取舍,以確?;镜姆g質量,而無法保留原文的形式之美。
總的來說,在翻譯過程中,尤其是涉及文化意象的時候,譯者需要權衡各種因素,盡量做到既傳達表面含義,又保留原文的美學和深層內涵。然而,由于語言和文化之間的障礙,完美地保留原文的所有美學特征在實踐中往往是一種挑戰(zhàn)。
(二)《流浪地球》日譯本中文化意象的變形
文化是語言的背后支撐,因此在進行文學作品的翻譯時,需要考慮源語言和譯文語言之間的文化差異。有些文化意象在源語言中可能很常見,但在譯文語言中可能并不常見或者沒有直接對應的詞語。在這種情況下,翻譯者可能需要進行一些“有意的誤譯”,即翻譯中的變形。這種“有意的誤譯”不是簡單地將源語言意思翻譯成譯文語言的表達方式,而是在保留原文核心意思的基礎上,通過調整語言、表達方式或文學意象等,使譯文更貼近另一種文化的審美習慣和文學傳統(tǒng)。
例3:那是我們心中的星星,是人類在未來一百代人的苦海中唯一的希望和支撐……
譯文:ぼくらの心に火を燈ともす新しい太陽——これから百世代かけて苦難の道のりを歩む人類にとって、それが唯一の支えだった。
作為一部科幻小說,《流浪地球》中對“星星”這一概念的運用并未落入科幻作品常見的術語堆砌和深奧難懂的陷阱。相反,“星星”在文中化為末日面前無力但堅定求生的大眾之聲,表達了希望和力量,樸實而有力。
星星是文學中常見的意象,蘊含著宿命與永恒的情感。古人相信星星的運行軌跡具有規(guī)律性和宿命性,代表著時間的流逝和宇宙的永恒。星星的存在與運行被視為宇宙秩序的一部分,與人類的命運息息相關。在《流浪地球》中,人類文明的最后救贖落于星海漂流的未知背景下,那流轉于全人類之中,不可知的命運,與星星的象征意義相互交融。
然而,這一優(yōu)美的文學意象如果生硬地翻譯成日語,則可能會出現(xiàn)表達上的問題。中日兩國的文化中,對于“星星”這一意象的理解和內涵存在一些差異。在中國文化中,星星往往被視為吉祥、美好和宿命的象征,常被比喻為閃閃發(fā)光的珍珠,代表好運和幸福,也象征著宇宙中的永恒與宿命。而在日本文化中,星星的象征意義更多地與美麗、神秘和詩意相關。在古代文學和詩歌中,星星常被用來描繪夜晚的美景,代表寧靜、寂寥和浪漫,經(jīng)常與愛情、孤獨和美好的愿景聯(lián)系在一起。
所以譯者在翻譯例句時進行了所謂的“有意的誤譯”,也就是將文化意象進行變化,翻譯成“火を燈ともす新しい太陽”,所謂“心中燃起的嶄新的太陽”。在日本文化中,太陽往往象征著光明、希望和生命力,與中國文化中“星星”的吉祥和美好的象征意義有相似之處。在日本的神道信仰中,太陽神是重要的神明之一,被認為是光明之神,代表著神圣和庇佑。因此,日本古代文學和詩歌中常常出現(xiàn)對太陽的描繪和贊美,太陽在日本文學和藝術中被賦予了美好、神圣和慰藉的象征意義。因此,將譯文中的“星星”轉換為“新的太陽”,也是基于對光明、希望和支撐的共通理解。
同時,這種文學意象上的變化不僅僅不同文化中相似意象的轉換,譯者在此基礎上,將原文簡單的名詞“星星”譯為“太陽”后,還加譯了“火を燈ともす新しい”的定語。其中“新しい”這一定語暗合了原故事中,世界末日的原因為太陽老化這一事實,“流浪地球”計劃以及物理上真的處于“流浪中”的地球,不僅從象征意義上是“心中升起的希望的太陽”,也是現(xiàn)實背景中,人類因為太陽而走向毀滅之后,迎來的能夠賴以生存的“新的太陽”,一語雙關,加上“火を燈ともす”這一畫面感極強的短語,人們心中冉冉升起,點燃希望之火的嶄新太陽這一形象呼之欲出,以新的形象呈現(xiàn)出原文所蘊含的希望和支撐的意義。譯者通過改變原文的語言表達和使用的文化意象,使用了與原文不等值的語言完成翻譯,達到了流暢自然的效果,是極具文學價值的譯文。
(三)《流浪地球》日譯本中文化意象的增添
在翻譯過程中,原語言和譯文語言所屬的國家、語言使用環(huán)境,甚至涉及國家的地理環(huán)境、風土人情、時代現(xiàn)狀與社會結構等,通常具有較大差異或各具特點。當譯文語言中存在一種意象,可以更好地完成“賦予譯文更多的個性和生命力,使之更具創(chuàng)意和審美價值”的工作,但此文化意象在源語言中并不存在時,從譯介學“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角度出發(fā),翻譯過程中應該增添文化意象,通過補充原文中沒有出現(xiàn)的文學意象,使讀者更好地接受與理解。
例4:別信那些謠言!
譯文:根も葉もない噂に飛びつくのはやめたほうがいい!
“根も葉もない”這個短語字面意為“沒有根也沒有葉”。根據(jù)《実用日本語表現(xiàn)辭典》,“根も葉もない”的含義為“物事の根拠や証拠などが全くないことを意味する表現(xiàn)”即“表示物事完全沒有根據(jù)或證據(jù)”。其來源于通常情況下,植物在長出“根”和“葉”后,最終才會開出花朵。換句話說,對于花朵而言,“根”和“葉”是基礎。在謠言中,這種基礎對應著“根據(jù)”或“依據(jù)”。因此,“根據(jù)”一詞中帶有“根”這個字,在日本的語言文化中就是因為如此。盡管完全沒有“根”或者“葉”這樣的根基,但有“花朵”(謠言)在開放。因此,“根も葉もない”這個表達形式被用來表達“沒有任何依據(jù)或證據(jù)”的意思。
原文中的“別信那些謠言”是一個簡短而直接的警告,強調不要相信流言蜚語。而譯文 “根も葉もない噂に飛びつくのはやめたほうがいい!”使用了日語中的表達方式,引入了“根も葉もない”(沒有根也沒有葉)、“噂”(謠言)這些與日本文化相關的詞匯或者諺語,使得譯文在語言上更接近日語的表達方式。這種文化意象上的增添,其目的在于避免文化意象的失落,所以其實踐方法和邏輯也很像是將文化意象失落的過程反轉過來。如果出現(xiàn)了一種文化意象只存在于源語言而不存在于譯語之中,那就容易出現(xiàn)失落的情況,譯者便使用只存在于譯語而不存在于源語的文化意象來逆轉文化意象的失落,使得出的譯文表達豐沛,自然流暢,兼具文學美感。
三、《流浪地球》日譯本中的
創(chuàng)造性叛逆:
謝天振認為,要解決文學翻譯中美的傳達問題,使譯文讀者能夠獲得與原作相同的美學體驗,就必須在譯文所處的語言環(huán)境中尋找能夠調動、激發(fā)讀者產(chǎn)生相同感動和聯(lián)想的手段,將譯文塑造成與原作相同的藝術品。在這一層面上,文學翻譯不僅僅是譯者對作者文學創(chuàng)作的再現(xiàn),而且本身也成了一種文學創(chuàng)作。正是這種對原文的“非絕對忠實”,賦予了翻譯工作美學價值,而這些現(xiàn)象都是文學翻譯的“創(chuàng)造性”與“叛逆性”所決定的。因此,社會學家艾斯卡皮提出了“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概念。
在譯介學中,創(chuàng)造性叛逆指的是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故意違反傳統(tǒng)的翻譯規(guī)范或準則,以創(chuàng)新的方式重新詮釋原文,從而產(chǎn)生與傳統(tǒng)翻譯不同的效果或體驗。譯者可以通過突破文化隔閡和認知邊界,促進文化間的對話與交流。文學翻譯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的最根本特點在于,翻譯活動將原文本引入了一個原作者在創(chuàng)作之初并未預料或考慮到的新語言環(huán)境,并為了適應此環(huán)境,賦予作品嶄新的形式。正如謝天振所說:“翻譯并不只是延長了作品的生命,而是賦予它第二次生命”。
從前文所列舉的諸多案例中,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在進行《流浪地球》日譯本的翻譯工作時,大量的文化意象發(fā)生了失落、變形、增添等現(xiàn)象。這些現(xiàn)象存在的基礎是不同語言與文化間文化意象的差異。在翻譯過程中,譯者也發(fā)揮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對這些問題尋求解決方法??梢哉f,譯者在翻譯過程中也進行了大量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
例3與例4中,作者大刀闊斧地對于原文中難以甚至無法翻譯的獨特文化意象進行或變形或增添的處理,一方面保留了原作的語言形式,又得到了通順,流暢,兼具文學美感的譯文。而在例1與例2之中,譯者在經(jīng)過自己考量后得出的譯文也存在一些文化意象失落的遺憾,這種失落乃至扭曲在翻譯中可以說時常出現(xiàn)。在將原文與日譯本對比閱讀時,可以感受到因為此類現(xiàn)象所帶來的閱讀體驗的削弱,可以認為此處,作者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也產(chǎn)生了一定的消極效果。
四、結論
文化意象的翻譯不僅涉及語言層面的轉換,更關乎文化認知、歷史背景、價值觀念等方面的交流與傳遞。因此,譯者在進行文化意象翻譯時需要具備敏銳的跨文化意識和深厚的文化與文學素養(yǎng),以確保譯文能夠準確、貼切地傳達原文的意義和情感。通過對比日譯本與原文并進行對比分析可知,譯者發(fā)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在翻譯過程中進行了大量的創(chuàng)造性叛逆。隨著劉慈欣在國際科幻界知名度的與日俱增,日方在引進并翻譯《流浪地球》時也以極高的重視程度組建了翻譯團隊。
《流浪地球》日文譯本的初稿由日本學者古市雅子翻譯,她專注于中日文化研究,尤其是電影、動漫和兩國文化關系。初稿完成后,由日本知名作家兼翻譯家大森望進行改稿。大森望憑借其在“日本科幻作品”這一領域的多年積累以及自身切實的從業(yè)經(jīng)驗,以及對劉慈欣作品多年來的翻譯閱讀經(jīng)驗,以“將翻譯好的初稿轉寫為合格的日文科幻作品”這一訴求,對譯本進行大量改寫。可以說,大森望雖然并未直接參與“將中文翻譯成日文”這一過程,但作為劉慈欣研究者與翻譯初稿的第一讀者,由此可以認為大森望的職責是在“準確”這一評判尺度上已然合格,但并未滿足科幻讀者對于一本合格的科幻小說的審美情趣。
可見,在整個翻譯過程中,優(yōu)秀的翻譯團隊充分發(fā)揮了“譯者”這一角色的主觀能動性,使得文學作品的精神文化內涵能夠跨越語言文化差異的障礙?;仡櫸覈幕叱鋈サ膽?zhàn)略現(xiàn)狀,仍有大量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等待走出國門,走向海外。因此,我們更應該秉承“走出去”的態(tài)度,增加翻譯的廣度,提升翻譯的質量,讓全世界的讀者更好地感受中國文學所承載的精神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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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李映道(1999-),男,漢族,吉林白城人,碩士,研究方向:日語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