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士強
內容摘要:唐宋派對桐城派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具有重要影響,“以古文為時文”是在明清八股取士制度下的一種特殊的創(chuàng)作現(xiàn)象,影響了從唐宋派到桐城派的數(shù)代文人。文章以唐宋派和桐城派的代表人物歸有光與方苞為例,考察歸有光是如何開拓、方苞是如何繼承發(fā)展“以古文為時文”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的。并試圖探究在明清交匯之際,“以古文為時文”創(chuàng)作方法流傳的原因。
關鍵詞:以古文為時文 桐城派 唐宋派 八股文
“以古文為時文”概括來說就是將古文創(chuàng)作的行文法度與氣息精神融貫于時文創(chuàng)作中去。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雖然首先是由晚明時期的艾南英提出,稱:“學者之患,患不能以古文為時文”。但早在明代正、嘉年間唐順之,歸有光等唐宋派代表人物的時文創(chuàng)作就已經開始實踐這種創(chuàng)作理念。艾南英稱:“震川、荊川始合古今之文而兼有之”。而在清代前期,以方苞為代表的桐城派也認可“以古文為時文”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稱:“以古文為時文,自唐荊川始,而歸震川又恢之以閎肆?!蓖┏桥蓺w祖于歸有光,“以古文為時文”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也由唐宋派歸有光實踐運用并經過桐城派方苞的繼承發(fā)展,成為有清一代時文創(chuàng)作的重要理念。
一.歸有光對“以古文為時文”的開創(chuàng)
到明代正德、嘉靖年間,由于八股作文,體裁日益僵化,弊病尤深。舉子對其扼殺創(chuàng)作精神,困人心智常常感到深惡痛絕。歸有光雖為時文大家,但對于時文取士也常發(fā)憤懣之語。首先他認為八股取士使得學子們只專精四書、記誦時文,而拋棄其他學問,雖然登科進士,但不知所以然,未有真才。且修德不足,仍未成國家所需人才。其次八股文以其固定程式化,當時舉子多記誦范文,套格套辭,語多陳詞濫調,以程式來臨場作答。歸有光認為此舉只是做剽竊之文,最后“以應世務,常至於不能措手。”只能選拔出不熟事務,遇事措手不及的庸才。歸有光甚至還曾對友人自嘲其教書謀生“生非為科舉文,不以從予;予不為科舉文,亦無由得生。然予之期于生者,世未之知也。”其無奈之態(tài)可見一般。然而歸有光“八上春官不第?!绷畾q始成進士,歷經二十四年八科禮闈,將自己的一生投入到了科舉制業(yè)之中。一生可謂極為矛盾與痛苦。這種矛盾與痛苦也促使他探索時文創(chuàng)作的新路徑,即“以古文為時文”。
當時文壇上要求革新時文的呼聲此起彼伏,唐宋派唐順之、王慎中等人主張學習唐宋古文(也兼及六經與史遷之文),易與時文相接。在這種背景下,與時文看似對立、實則同出一脈的古文必然會受到熟稔歷代古文的歸有光的注意。古文與時文雖常常被當時士人看做兩種完全不相同的文體,但誠如鄭蘇年所說:“八股與古文雖判為兩途,然不能古文者,其八股必凡近纖靡,不足以自立?!笔紫葟奈捏w上來看,古文與時文同為文章創(chuàng)作,且明時文原是宋經義之變體,早有“宜詔有司,以古文為法。”的說法,謀篇布局,行文法度頗有相同之處,顯然存在相互影響。其中尤以古文入時文為最大。其次繼韓愈發(fā)起古文運動以來,儒家思想尤其是宋代理學思想中的文道觀念在古文中影響極大。時文創(chuàng)作遵循程朱理學思想,宋代古文理學思想深厚,在觀念也多有相通之處。最后文章創(chuàng)作本就存在互相影響,在時文窠臼日深的情況下,尋找一種相近或相似的文體來彌補改造八股文體的不足,是很正常的。歸有光順應唐宋派的主張,從唐宋古文等處取法,實踐“以古文為時文”,乃至成為其代表人物,就非常自然了。
“以古文為時文”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雖未由歸有光首先提出,但在其教書與作文中已顯露無疑。在《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一文中,歸有光就在行文法度與氣象文勢方面將古文入時文手法表現(xiàn)得十分鮮明。對于此文,方苞的評語集中在三個方面。首先是“以韓歐之氣”說明歸有光師法唐宋,帶有唐宋風氣。而后乃是“達程朱之理”注重時文的理學思想,這也是時文所持的“不出儒教之神”的要求。最后是“吻合于當年之語意,縱橫排蕩,任其自然”強調的是行文的自然,與當時時文創(chuàng)作僵硬的局面形成對比。總之,方苞所欣賞的時文創(chuàng)作是秉承著儒家理學思想、行文法度自然流暢的創(chuàng)作。歸有光的“以古文為時文”恰恰滿足了其要求。
二.方苞對歸有光“以古文為時文”的承繼
歸有光的時文與古文的創(chuàng)作理念對后世的桐城派影響深遠。桐城三祖之一的姚鼐在編選《古文辭類纂》時元明兩代只選取歸有光一人的文章。歸有光與方苞的承接關系為歷來學者認同。劉聲木在《桐城文學淵源考補遺·序》中詳細闡述了歸有光與桐城派的關系:“自有明中葉,昆山歸太仆以《史記》之文法,抉宋儒之義理……我朝桐城方侍郎繼之,研究程朱學術?!睂τ跉w有光的“以古文為時文”,方苞更是有承襲與發(fā)展,并直言:“以古文為時文,自唐荊川始,而歸震川又恢之以閎肆”。這對之后桐城派文章發(fā)展起了重要作用。分析來看,方苞在“以古文為時文”上對歸有光的繼承與發(fā)展主要有三點。
(一)由歸有光的尚簡到方苞的雅潔
尚簡是歸有光古文與時文創(chuàng)作的一大理念,他在《答顧伯剛書》中就提出:“道之在天下,易簡而己”的觀點,認為大道至簡,不必做過多的繁復。在《雍里先生文集序》里又提出:“夫道勝,則文不期少而自少;道不勝,則文不期多而自多。溢於文,非道之贅哉?”認為文章的繁簡和文章所蘊含的“道”即精神主旨關系密切,“道不勝”則文章冗長繁復,反之亦然。這也反映了他對于簡的推崇。由此歸有光在《周時化字說》中稱:“文太美則飾,太華則浮。浮飾相與,敝之極也,今之時則然矣?!闭J為因為過度渲染而文辭泛濫的文章,是華美卻不真實,不符合文章要義。結合當時的時文日益鋪陳排序,內容空洞無物,逐漸有向六朝駢文轉向的現(xiàn)狀,這也是歸有光對于當時重“繁”輕“簡”、浮華做作的文風的矯正。
方苞在歸有光尚簡的基礎上進一步發(fā)揮,提出雅潔的寫作準則。和歸有光一樣,方苞對于浮華繁復的文章同樣十分排斥。他在《與程若韓書》中稱:“夫文未有繁而能工者,如煎金錫,粗礦去,然后黑濁之氣竭而光潤生?!闭J為那些可有可無的渲染,泛濫的文辭就像粗礦,要除去之后才能顯出文章的本真來。最初這一觀念的提出,是與歸有光有關的。方苞在《書歸震川文集后》中稱“又其辭號雅潔,仍有近俚而傷于繁者?!边@里方苞批評歸有光雖然文章主張雅潔,但依然有俚與繁。這里的俚與雅相對,繁與潔相對。這就很好的解釋了雅潔的意義。雅是針對文章風格,要多用古語,少用俗語。潔是針對文章體要,要文辭簡潔,不尚繁復。這是方苞對于語言純潔性的評判標準。然而方苞對此要求極為嚴格。沈廷芳《書方望溪先生傳后》記其語:“古文中不可入語錄中語,魏晉六朝人藻麗徘語,漢賦中板重字法,詩歌中雋語,南北史中俳巧語?!边@一要求正好也契合了清初提倡程朱理學,作文清真古雅的要求,于是影響甚大,成為之后桐城派作文的一大準則。但同時這也對文章寫作的創(chuàng)造性發(fā)揮帶來了局限性,不利于各種文體與古文的突變與創(chuàng)新。錢大昕就曾批評道:“謂文末有繁而能工者,非通論也?!保ā杜c友人書》)指出繁簡并不是評價文章好壞的主要標準。
(二)由歸有光的融液經史到方苞的群經為范
融液經史指的是以引用經語入于時文。所用經語多采自先秦儒家經史典籍。據(jù)《明史·歸有光傳》記載:歸有光“九歲能屬文,弱冠盡通《五經》《三史》諸書”,“有光為古文,原本經術,好《太史公書》,得其神理?!睂τ诮浭纷蛹⑷寮医浀涠嘤芯?。在其作古文,制經義時,常引經據(jù)典,用經典來解讀經典。他在《送國子助教徐先生序》中借成誼叔之口表達了“四書、五經,吾師也。文無過于史、漢、韓、柳,科舉之文何難哉?”的態(tài)度與觀點,表明了對于經史子集的重視,也隱含了以古文為時文的意向。在《示徐生書》中:“夫圣人之道,其跡載于六經,其本具于吾心?!E之著,莫六經若也。六經之言,何其簡而易也!”表達對于儒家經典的推崇。他還對當時不通經典的科舉文風加以批評:“今科舉之學,日趨簡便。當世相嗤笑以通經學古為時文之蠹,而史學益廢不講矣?!边@都表明他對于經典重要性的重視。方苞在《欽定四書文·凡例》中稱:“至正嘉作者,始能以古文為時文,融液經史,使題之義蘊隱顯曲暢,為明文之極盛?!睂Υ藙⒆鹋e先生解析:“所謂‘融液經史,即是就言辭特征而言;‘隱顯曲折,則是指古文法度的運用所造成的表達效果?!边@種引經語入制義的做法,將古文中的精神法度運用于時文之中,使之也帶有古文氣度,正是“以古文為時文”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的直接顯現(xiàn)。
在歸有光《大學之道 一節(jié)》中,就多次引用儒家經典。如“道有升降,政由俗革”引自《尚書·畢命》,蔡沉《集傳》:“有升有降,猶言有隆有污也”“為政者,因俗變革”;“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引自《尚書·大禹謨》:“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執(zhí)厥中?!狈桨u此文:“化治以前先輩多以經語詁題,而精神之流通,氣象之高遠,未有若茲篇者。學者苦心探索,可知作者根柢之淺深?!^守溪、震川之用經語,各肖其文之自己出者,可謂文章有神?!狈桨J為在成化、弘治以前,早已有時文作者引經化典,但精神氣象都不如歸有光流通與高遠。他認為這都因為歸有光對于經史典籍根柢深厚,文章才能稱上有神。
對于儒家經典的推崇是方苞與歸有光的相同點?!叭航洖榉丁敝傅氖菍⑷寮医浭返浼鳛楣盼呐c時文寫作的范式,這在歸有光“融液經史”的基礎上更進一步。不僅僅是表面的摹寫與引用,更是將群經所表現(xiàn)的精神法度作為寫作要義。方苞在《古文約選序例》曾說“蓋古文所從來遠矣,六經、語、孟,其根源也。”認為“三《傳》、《國語》、《國策》、《史記》為古文正宗”。而從先秦經典到兩漢至唐宋古文,方苞認為“學者能切究于此,而以求《左》、《史》、《公》、《轂》、《語》、《策》之義法,則觸類而通,用為制舉之文,敷陳論、策,綽有余裕矣?!敝灰獙⒐盼慕浀涫祜谛模瑢τ趹獙婆e制文,綽綽有余。這一點和歸有光的論點極為相似。方苞和歸有光一樣也都很生性厭惡科舉制文,但八股為定法,古文給了時文以創(chuàng)新,所以方苞格外重視舉子的古文修養(yǎng)。這一修養(yǎng)的建立自然依靠廣泛的閱讀與學習。方荀《欽定四書文·啟偵文》說:“古人立言,胸中必先多蓄,天下之義理,觸處即發(fā),故言皆有物……由其博極群書,一心兩眼,痛下功夫,而實有心得?!钡档米⒁獾氖?,方苞所說的博極群書,指的便是上文所列的三《傳》、《國語》等先秦經典與史遷之文、唐宋古文,其余的并不在其中。這一點他在《古文約選》中就說:“不可繩以篇法”者不錄,實際上還是推崇儒家經典。
(三)由歸有光的文道合一到方苞的義法說
文道合一是指文章所述內容精神與形式法度相一致和契合。歸有光曾在《雍里先生文集序》中直接談到這一理念:“以為文者,道之所形也。道形而為文,其言適與道稱”他認為文章中的“道”即所表達的內容精神要通過“文”的形式法度來表達,但沒有“道”,其形式法度也只“徒有其表”。但同時他也沒有忽略“文”所起到的重要作用。他在《山齋先生文集序》中稱:“余嘗謂士大夫不可不知文,能知文而後能知學古?!币渤浞挚隙ā拔摹彼淼男问椒ǘ鹊淖饔茫⒅赋鰧W習古文的先決條件就是要熟悉作文的規(guī)則。他還在《震川先生論文章體則》中對作文的結構布局,行文要義進行了詳細的指導。從以上論述我們可以看到歸有光的文道觀是文道合一的,這與儒家傳統(tǒng)的文道觀基本上是相一致的。
方苞的文學理論核心是“義法”說,這與歸有光所代表的儒家傳統(tǒng)的文道合一觀念是相一致的。他在《又書貨殖傳后》中闡明“義法”:“義即《易》之所謂‘言有物也,法即《易》之所謂‘言有序也。義以為經而法緯之,然后為成體之文?!薄傲x法”說主要分為兩部分,即內容與形式。義即“言有物”是內容精神,法即“言有序”是文法形式。方苞以“義以為經而法緯之,然后為成體之文。”來表現(xiàn)自己文道合一的觀點。這是方苞前溯先秦兩漢,宗法“歐”“韓”之文,后在歸有光等唐宋派前人的基礎上繼承并發(fā)展而來的觀點。
方苞在“義法”說的基礎上,又開始過度追求其辭的規(guī)則對稱和其理的正統(tǒng)循經。對此我們可以來看他在《書歸震川文集后》評價歸文:“震川之文于所謂有序者,蓋庶幾矣;而有物者,則寡焉。”這表明他的“義法”說比之歸有光的“文道合一”觀在內容與形式的關系上要更為苛刻,所依照的規(guī)則與氣度更是體現(xiàn)程朱理學與時文制義的進一步擴大。
三.“以古文為時文”在有清一代延續(xù)的原因
一種文學理念和文學創(chuàng)作的興起與發(fā)展,總會包含許多個人和歷史時代的因素。“以古文為時文”在明清兩代對文章創(chuàng)作的影響離不開歸有光的探索,更離不開有清一代桐城派對此的傳承與發(fā)揚??疾炱湓诤笫懒鱾鞯脑颍饕治鲇腥c。
(一)與方苞個人經歷有關
據(jù)《清史稿》記載,方苞一生的最大變故發(fā)生在康熙五十年(1711),戴名世《南山集》案發(fā),方苞被牽連進去,獲獄兩年。后經李光地等人營救,才得免死。然而方苞此后的仕途卻一帆風順。獲赦后又先后遷升內閣學士、禮部待郎等職,最后賜翰林院待講銜,以病辭歸。方苞對此也只有:“奮欲以學術見諸政事?!薄坝т赴V畧蟆?。
考察方苞的生平經歷我們可以看到,在對于傳統(tǒng)讀書人的政策上,清初統(tǒng)治者奉行的是“恩威并用”的手段。既有鮮血淋漓的文字獄,也有升官進爵的提拔重用。方苞在其受命編寫的《欽定四書文》中,雖有不少個人精辟的見解,但總的基調還是與清初統(tǒng)治者的方針政策相一致的。
(二)與散文自身的發(fā)展變化有關
八股取士制度在有明一代已經飽受詬病,有清一代依然沿用此法。八股文內容空疏無物,許多士人將明亡之過歸咎于八股取士只能選出庸才,因此更為提倡古文寫法。另外八股講求對偶,與駢文相似。其實在古代散文之中,對偶極其常見,但八股文對此更加強化,“體用排偶,謂之八股,通謂之制義”在股與股之間,句與句之間都需要排偶。這就容易使得八股文落入窠臼,因襲成文。作文者遣詞造句之時,往往會借鑒六朝以來的駢文,“所用乃在魏晉梁齊六朝排偶靡麗之習”。但這與清朝重視程朱理學,八股代圣賢作言極為不相稱。因此高雅古正的六經及先秦兩漢典籍與唐宋古文古文成了八股文借鑒的首選。這也促進了“以古文為時文”創(chuàng)作理念的發(fā)展。
(三)與清朝統(tǒng)治者的文化政策有關
“以古文為時文”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必然要與明清變革的時代發(fā)生重要聯(lián)系。清朝一面盛行嚴酷的文字獄,一面又開科取士。天下士子作文莫不跟隨上諭,政治的上的引導作用對于文風的轉向影響頗大。清初年間,國力未穩(wěn),清王朝統(tǒng)治者崇尚程朱理學,強調綱常名教,以求天下百姓安心歸順,產生認同感。據(jù)《嘯亭雜錄》(卷一)記載:“仁皇夙好程、朱,深談性理?!笨滴醯劬拖群蠼M織編撰《朱子全書》、《周易折中》等書,還親自作序,闡述其對程朱理學的觀念。此后雍乾二朝,不斷加深思想控制,程朱理學的地位也不斷提高。反映在八股文上,其具備理學奧義的古文就更成為時文學習的范本。
方苞精研程朱理學,方苞“為學宗程、朱,尤究心春秋、三禮,篤于倫紀?!痹谝槐娛咳酥忻摲f而出,成為官方文化政策的代表。清乾隆初年,皇帝命令方苞編撰一部時文文選,即《欽定四書文》。《清史稿》記載:“高宗命苞選錄有明及本朝諸大家時藝,加以批評,示學子準繩,書成,命為《欽定四書文》?!泵鞔_其編撰的目的就是“示學子準繩”為天下舉子提供一部關于科舉時文的標準書。方苞作為程朱理學的深究者,自然成了此書最佳的主編者。由于是皇帝欽定,其權威性與導向性極強,對當時的文人舉子作文起到了指向作用。因而此時在有清一代科舉作文中極為重要。這也是清王朝改變文風,實行文化統(tǒng)制的一項措施。正是在這本書中,方苞將歸有光“以古文為時文”這一創(chuàng)作理念更加發(fā)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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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題:本文受安徽師范大學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訓練計劃項目資助(編號:201910370200),系2019年國家級大學生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項目成果。
(作者單位:安徽師范大學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