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亮 劉成盼
[摘要]本教學研究在尊重新版《大學英語教學指南》和國家對高等教育質量提升的要求基礎上,結合中國高校發(fā)展的實際情況和辦學特色,提出了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的模型以及其獲得模式。能力模型包括三個要素:跨文化意識、知識和技能,三個要素有機統(tǒng)一。圍繞這三個要素,課題組提出了實施獲得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六個環(huán)節(jié),并以中國民航大學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的英語教學為例,逐步詳述了六個環(huán)節(jié)的實施過程。能力是核心,獲得模式是關鍵,相輔相成。
[關鍵詞]跨文化交際能力;外語教學;能力模型;獲得模式;跨文化代言人
[中圖分類號]G6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5-3437(2020)04-0016-05
教育部在2012年和2014年發(fā)布了《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關于進一步深化本科教學改革全面提高教學質量的若干意見》,都在大學英語教學改革和國際化人才培養(yǎng)上有所著墨,并指出了“提高質量是高等教育發(fā)展的核心任務”。
2017年,教育部大學外語教學指導委員會發(fā)布了新版《大學英語教學指南》,旨在新形勢下對大學外語的定位、性質、目標做出新定位,給予新指導。
《大學英語教學指南》提出,大學英語課程是高等學校人文教育的一部分,具有工具性和人文性兩個屬性,即在掌握英語這門工具的基礎上,還要培養(yǎng)跨文化交際能力,實現工具性與人文性的有機統(tǒng)一。《大學英語教學指南》還從“基礎、提高、發(fā)展”三個層級提出了教學目標,并要求高校按照各自實際情況,制訂細化的教學目標與要求。
可見,跨文化交際能力的培養(yǎng),不再是一個熱門語言學研究課題,它已經成為國家以及全球教育質量的一個重要目標與指標。
本文將通過評述國內外跨文化交際能力構建以及達成途徑研究,以中國民航大學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這個典型的中外合作辦學機構為例,構建一個適合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跨文化交際能力的獲得模式,以期在今后的教學改革中起到拋磚引玉的效果。
一、文獻綜述
(一)跨文化交際能力(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mpetence)的概念與內涵
跨文化交際能力(ICC,后文用縮略語代替)是20世紀歐美語言學者新派生的一個概念,該概念來自于兩個方面,一個是跨文化能力,一個是交際能力。眾多流派的學者給出的定義都不盡相同,至今尚無定論。較有影響力的學者早期有Hymes,他強調社會語言能力,將語言能力與文化能力幾乎等同。Van Ek提出了“綜合外語學習目標框架”,認為外語教育是通識教育的一部分,外語教育不應該只重視基本技能的強化,更應體現學習者的個人和社會發(fā)展需求。
Byram提出了由“態(tài)度、知識、技能、文化批評意識”組成的ICC理論模型。他重視外語學習者的固有文化身份,強調正是由于固有“文化語境”的存在,才使得外語教學本身就涉及跨文化交流和互動。因而,他認為在為理想的“跨文化代言人(Intercultural Speaker)”才應當是外語學習的終極目標,而非達到“母語語言能力”。
筆者較為認同Byram的外語終極目標的確定,并將成為“跨文化代言人”作為構建能力的頂層目標加以闡述。
我國學者對于ICC的概念與內涵研究非常少,這說明了國內學者對于ICC的本質認識不深,但他們就在概念本質不清楚的情況下去研究其構成和達成模式。楊盈(南京大學)對目前國內學者在ICC概念內涵上的誤讀以及要素研究上做了深入分析,然而也并未提出更好的概念。值得注意的是,楊盈在ICC的構建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描述了其構成的四要素:(1)全球意識;(2)文化調適;(3)知識;(4)交際實踐。不足之處是,為了闡明ICC框架,他引入了更多需要解釋的概念,這在某種程度上成了用一個概念去解釋另一個概念,不夠具體,也未就如何實現以上四個要素做出探討。
此外,顧曉樂(哈爾濱工業(yè)大學)從“態(tài)度、知識、技能”三個維度構建了ICC互動理論模型,并細化了每種維度下包含的要素,以及子要素。這是較為具體的能力模型。然而,他的理論并不能避免落入用概念解釋概念的沉珂。
可見,國內學者對于ICC的概念與內涵的研究還不夠透徹。
(二)ICC培養(yǎng)的教學研究
Byram認為自己構建的ICC模型在外語教學中的目標應該是:(1)培養(yǎng)跨文化態(tài)度;(2)獲得跨文化知識;(3)培養(yǎng)跨文化技能;(4)培養(yǎng)文化批評意識。他以“美國東海岸地區(qū)法語教學課程規(guī)劃”為例,驗證了ICC是在外語學習中逐步培養(yǎng)起來的,這種能力可以遷移、發(fā)展并終身保留。
反觀國內的ICC培養(yǎng)的教學研究,學者們普遍認為ICC是可以通過教學獲得或者部分獲得的,尤其外語教學是大家討論的主要平臺。如李艷將CDIO的概念引入外語專業(yè)學生跨文化交際培養(yǎng)的構建當中,通過細化培養(yǎng)目標、確定培養(yǎng)大綱、優(yōu)化課程體系、改進教學法、完善量化體系評價人才培養(yǎng)共五個步驟來實現問。這樣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宏觀指導意義,但僅適用于外語專業(yè)學生。
顧曉樂在其ICC互動模型的基礎上,借鑒Deardorff的跨文化能力過程模型,構建了ICC教學實現環(huán)形模型,用以指導ICC培養(yǎng)的教學實踐過程。他的研究是目前較為完整的,能力模型融入教學環(huán)節(jié)的典型案例具有很好的借鑒意義。
其他學者的研究多偏向于宏觀描述,如史興松認為ICC的培養(yǎng)應該基于社會需求分析,再進行大綱和內容的細化。劉學惠提出了隱形教學與顯性教學融合的模式。葛春萍認為課堂教學和課外主題活動是實現大學英語ICC培養(yǎng)的兩種途徑。郭乃照也概括性地提出堅持“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理念、增強學生的文化學習意識、培養(yǎng)學生對英美文化的敏感性格洞察力、鼓勵學生廣泛開展課外閱讀以及強化教師文化信念等策略。這些研究具有一定的宏觀政策性,其不具體性使得教師在實踐層面難以操作應用。
因此,筆者較為認同Byram的ICC模型,可參照他的六步法,結合各高校的特色和實際的師資以及學生能力,構建一個適合自己的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ICC培養(yǎng)框架,并探討獲得ICC的途徑。為了力求具體和示范性,本文將以中國民航大學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英語教學為例。
二、目標明確的ICC模型
盡管國內外學者對ICC的定義尚未達成一致,但大多數的學者都認為Deardorff的“在跨文化交際實踐中表現出來的基于跨文化知識、技能和態(tài)度的有效、恰當的溝通能力”較為容易接受。筆者根據所在學校實際情況,將Deardorff的定義具體化為“在跨國的互動背景下,表現出來的有效、恰當的、得體的溝通能力”。
此外,ICC的要素和要達成的目標實際上更有細化的必要。筆者認為Byram提出的“態(tài)度、知識、技能、文化批評意識”組成的ICC理論頗有借鑒價值,但對其每個要素的內涵有不同的理解,因而在其基礎上構建了新的模型,如圖1。
(一)跨文化意識
Byram的第一個要素實際上是“態(tài)度”,一種聯系自己與他人,評價他人的主動的態(tài)度。筆者將其細化為三種意識。首先,是“我文化意識”,就是對本國、成長地的文化有較深的理解和認識,有清楚的我文化認同,是評價他文化的基礎。其次,是“開放的交際意識”,跨文化交際是一個互動過程,一個外語學習者對他文化需要具有開放的心態(tài),來認知、消化和批判。最后,是“文化對比意識”,是對Byram所提的文化批判意識的一種革新,換言之,交際的過程是融合了批判的,外語學習者不應背離本國的固有文化意識,而是能夠公正地將兩者進行對比,發(fā)現其不同,加以批判地吸收。
(二)知識
Byram的ICC模型中的“知識”主要強調跨文化互動中雙方關于社會群體和文化的知識。筆者認為語言知識是形成ICC的第一步,具有較強的本國語以及外語知識,使得直接的、跨文化交際成為可能。Byram強調的跨文化互動中關于雙方社會和文化的知識,過于狹隘。因為跨文化交際互動過程中,這種關于社會和文化的知識其實是隱性的,非顯性的,是達成其他目標的途徑。筆者將此類不會直接在溝通中設計到的隱性知識,歸結為通識知識,比如:他國文化、歷史、地理、政治、經濟、風俗習慣、禮儀、思維等。專業(yè)知識的提出,是筆者的一個新看法,較少有學者認為專業(yè)知識很重要,其原因為大多數學者研究的是宏觀、普通的交際場合,涉及專業(yè)問題探討、技術探究、商業(yè)談判等情景的較少,如果考慮以上情景,其實語言知識與通識知識的不足可以被強大的專業(yè)知識所彌補。筆者曾在多次的中外合作談判中充當口譯員的角色,經??吹缴婕昂娇?、鋼鐵等具體的技術問題談判時,英語專業(yè)出身的口譯員常常出現“誤譯、漏譯或者無法理解的”的場景,此時,具備一定英語交流能力的技術人員卻可以和外方實現直接、有效的互動。
(三)技能
Byram所強調的能力是在跨文化互動中解讀信息和聯系信息的技能、發(fā)現和互動的技能。筆者將其融合細化為交際能力和調試能力,也就是在跨文化交際互動中,外語學習者需要具備較強的交際能力,側重于理解、溝通和互動技巧,包括肢體語言。而在較為復雜的互動過程中,外語學習者需要具備較高的理解和處理信息的能力、適應環(huán)境的能力,以便做出心態(tài)、思維、溝通方式的調整。
這三個要素是互動的關系,三者有機的結合便能使外語學習者達成良好的跨文化交際效果。
三、ICC目標的具體化
在較為細致地描述了ICC的概念和要素之后,更有意義的是結合高校的實際情況,對外語學習者在ICC獲得上構建出具體的目標,以便制訂相應的策略,并采取措施加以實施。
下面筆者就按照Byram提出的六步法,以中國民航大學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SIAE)畢業(yè)生為例,在應達成何種ICC具體目標上做探討。
2016年,在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培養(yǎng)了兩屆畢業(yè)生之后,這個獨具特色的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在既有的經驗和社會、行業(yè)、專家反饋的基礎上進一步明確了其辦學特色和辦學培養(yǎng)目標:“充分利用中法合作院校、企業(yè)間搭建的合作平臺,借鑒吸收法國精英預科和精英工程師培育體系,培養(yǎng)具有深厚數理基礎、系統(tǒng)思維、寬廣專業(yè)領域知識,并具有卓越工程實踐與創(chuàng)新能力、跨文化交流與溝通能力的復語復合型航空工程技術與管理人才。”這個較為明確的總體培養(yǎng)目標為細化外語最終的養(yǎng)成目標提供了重要依據。
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引進法國的精英工程師教育模式,其教育過程本身就是一個跨文化交際的融合過程。學生在一個國際化的平臺中接受教育,畢業(yè)后大部分的畢業(yè)生服務于中國民航,以及在華外國企業(yè)如:空客、賽豐、泰雷茲、AAA、霍尼韋爾、百思特等??梢哉f學生的學習全過程、畢業(yè)后都將使用英語(國際民航的通用語言),畢業(yè)后的職業(yè)升遷、學習和終身發(fā)展也都受到英語能力的影響?;诖吮尘胺治?,特制訂以下ICC的具體目標,同時也是英語教學或者學習的各級目標。
從表1可以看出,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為了達成終極目標,教師與學生需要通過合作來獲得相應的“知識、技能和跨文化意識”,并將各種能力的描述做了目標的細化,有助于英語教師們尋找獲得的途徑和便于實施的方案。但是這種目標的達成確實難以衡量。參照法國工程師學校畢業(yè)生對于外語能力的要求,學院制訂了相應可量化的標準,衡量那些在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的特色外語教學體系下完成了全部學業(yè)的學生,結果顯示,絕大多數學生已經或者接近達成具體目標。當然,有的學者很早就指出,ICC的獲得沒有終點,筆者充分認同,但是目標可以無限逼近,其檢驗方式就是跨文化交際的實踐。
四、ICC的獲得模式
許多學者,如Byram、胡文仲、顧曉樂、楊盈等,都將學校的教育放在核心位置,這是由我國以及高校的實際情況決定的。
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是一個中外合作辦學機構,引進法國精英工程師教育,分預科和工程師兩個階段。課程的語言為中、英、法三種語言,是一個較為典型融合了中、英、法跨文化交流的環(huán)境。學院常駐外籍數理教師2名,外籍法語教師6名,外籍英語教師2名,每年來華授課外教超過60名,外國留學生每年約2名,半年期外國實習生每年超過8名。外籍教師授課語言以英語為主,法語為輔??梢姡谁h(huán)境下的學習過程,就是一個跨文化交際的互動過程。高水平的教學環(huán)境、豐富的課程內容、嚴苛的畢業(yè)要求,使得學生學習英語的場所主要是教室,兼顧自主學習,可以直接、間接地使用英語,實施一定的跨文化實踐互動(與英語外教、法語外教、外籍常駐數理教師、外方領導互動,參與外事活動,與留學生交流、生活等)。
然而,胡文仲認為,ICC的培養(yǎng)是一個漫長且十分復雜的過程,不是僅在課堂上通過講課就可以實現的。張紅玲也指出,外語教學不是ICC獲得的唯一途徑,歷史、地理、文學等科目均可以從不同角度向學生介紹文化知識。實際上,ICC的培養(yǎng)僅靠外語教學遠遠不夠,它不僅需要社會和學校大環(huán)境的支持,而且有待與其他學科的密切配合。
因此,外語教學可以作為ICC培養(yǎng)的主要手段,但是也需要構建其他的方式來形成一個全面、有效的模式。
圖2展示了筆者基于理論與實際思考所構建的適合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獲得ICC的模型。模型的核心為ICC的三個要素:跨文化意識、知識和技能。為了逐步實現這三個要素,筆者構建了六個環(huán)節(jié)。下面將以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為例詳解。
(一)設計獨具特色的英語課程體系,引導學生獲得ICC
大學生ICC的獲得始于外語教學。以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為例,學生可以在一個國際學校的環(huán)境下,進一步學習語言知識,精進外語交際能力。一個較為合理的英語課程體系是學生提升英語語言能力和ICC的基本保障,其最終目標是培養(yǎng)“中國民航的跨文化代言人”。
精心設計的課程體系離不開高效的教學法的支撐。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采用的是小班教學,中外教混合上課的模式,這使得學生在6-7年的學習當中,英語語言能力逐步達到CEFR-B2級水平,獲得實現跨文化交際互動的語言能力。鑒于小班授課的優(yōu)勢,教師普遍采用交際教學法和面向行動的教學法,以學生為中心,讓學生成為英語訓練的主要執(zhí)行者,教師扮演引導者的角色。
交際教學法和面向行動的教學法,會較多地模擬真實的交際情景,使學生在學習的過程中運用語言和跨文化交際知識來完成訓練。所以,教師更多地采用“文化導入”的模式,將不同的文化知識、交際場景和交際策略貫穿到課堂的訓練環(huán)節(jié)中。因而,學生在掌握語言知識與技能的同時,潛移默化地培養(yǎng)了跨文化意識。
(二)融合全面的學科知識,彌補語言、文化知識缺失
筆者曾在教學中引用過跨文化交際過程中經常出現的交際失敗案例,就是為了說明,跨文化交際互動的成功不能僅僅依靠涉及社會群體的我文化和他文化知識,更多交際實踐涉及具體的業(yè)務問題,而這種跨文化互動中的語言知識、文化知識缺失造成的失敗往往能夠由深厚的專業(yè)技術知識來彌補,最終仍然可以實現成功的跨文化交際互動。因此,構建一個包含外語教學的完整的學科知識體系有助于塑造全面的“知識”。中歐工程師學院工程師階段課程有89門,被分成工程數學(EM)、航空電子(EE)、飛機結構(AS)、航空材料(AM)、流體力學(FM)、傳熱學(HT)、工程科學(ES)、計算機科學(CS)、人文科學(HS)、外語(EF)等約14個課程群。
如人文科學(HS)涉及經濟學、航空法導論、航空運輸經濟、自然辯證法、人文與社會科學、企業(yè)管理、商務運作與團隊組織等;工程科學(ES)涉及可持續(xù)發(fā)展、項目管理、航空工程科學、適航等跨學科的普及型課程,幫助學生融合多學科知識、開闊視野,奠定良好的人文、科學以及專業(yè)知識基礎,彌補語言和文化知識的不足。
(三)開展跨文化主題活動,構建跨文化第二課堂
為了彌補在外語課堂中跨化文化交際互動的機會不足的缺陷,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的外語教學團隊還創(chuàng)造性地舉辦了一些比較容易實施和管理的興趣活動(見表2),如英語角、外文電影之夜、英語演講比賽、寫作大賽、閱讀大賽、全國大學生英語能力競賽、民航英語競賽等,鼓勵全員參與,讓他們加入跨文化交際互動中來。此外,學生也主動構建ICC的獲得途徑,如組織口語興趣小組、模仿英語角等,加強了口語交際訓練。
換言之,學生自主構建ICC的過程對能力的形成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四)鼓勵自主學習、開拓國際視野
課堂學習或者是第二課堂都是具有一定組織、形式和限制的教學活動,是ICC獲得的重要途徑,但是涉及“知識”的三個方面,很難在教學環(huán)節(jié)中全部獲得,教師還需要不斷引導學生自主學習,如以布置相關主題的作業(yè)、安排一個項目、準備一個展示、寫一篇論文等形式,有效引導學生自主學習。
當然,教師也應當盡力為學生們提供可以自主學習的資源,這樣可以節(jié)省學生獲得優(yōu)質學習資源的時間。目前較為推薦的主要為網絡資源類和非網絡資源類,如表3所示。
學生通過多種渠道,獲得了在課堂和第二課堂無法獲得的知識、體驗,拓寬了國際視野,在不斷構建我文化的同時,逐步帶著批判的眼光去內化他文化。
(五)模擬交際互動場景,評估ICC獲得效果
交際互動環(huán)節(jié)指的是,在有教師參與和監(jiān)督的情況下,對在課堂、第二課堂、學生考試甚至是未來的實習、就業(yè)過程中的ICC的一種模擬并加以評估。教師可以通過旁聽交際互動、口試、面試、電話采訪、畢業(yè)后跟蹤調查等多種形式對學生的ICC做出直接或者間接的階段性評估。這個交際的模擬是非常有必要的,有助于我們發(fā)現六個環(huán)節(jié)中哪個環(huán)節(jié)不夠完善,督促教師學生加以修正。
(六)通過實習、實踐,親臨體驗場地,完成培養(yǎng)
完善的理論學習、模擬訓練等環(huán)節(jié)給ICC培養(yǎng)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但是還需要真實環(huán)境下的實習、體驗或者工作來配合。國外的相關研究證明,要做到有效地在異文化環(huán)境中從事活動,需要克服心理壓力的能力,需要成功交際的能力,需要善于建立人際關系的能力等。研究還證明,在異文化環(huán)境中生活、與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接觸都是獲得跨文化交際能力的重要途徑。Byram指出:“長期以來,英國高等教育界一直認識到高層次的交際能力只有通過實地體驗才能獲得,對于跨文化交際來說更是如此。”
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是中外合作交流的典范,給部分學生提供在學期間出國留學交換、境外實驗室實習、赴國際組織實習、赴外國企業(yè)實習等多種真實的體驗場地,讓學生能夠理論聯系實際,使自己在前面五個環(huán)節(jié)所積累的“跨文化意識、知識和技能”得以應用、驗證、再提煉,最終內化成可以終身保留的ICC。
此外,更有大量的畢業(yè)生選擇就職于國內外的法資、英資、美資企業(yè),真正的跨文化交際環(huán)境注定使得他們將先人一步成長為“中國民航的跨文化代言人”
五、結語
課題組在中外學者關于ICC研究的基礎之上,切實考慮到我國的國情和大部分高校的實際,結合高校的辦學特色,構建了一個適合我國高校非英語專業(yè)大學生畢業(yè)前獲得ICC的模型,并提出了一個較為完整的ICC獲得模式。課題組較為創(chuàng)新地以中國民航大學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的英語教學為例,詳述了模型的要素和各個環(huán)節(jié)的實施過程,是一個較為完整的理論聯系實際的教學研究過程。當然,中歐航空工程師學院的范例不一定適用于每個非英語專業(yè)學科,因此,本文希望能夠拋磚引玉,以此模式的構建,為今后各高校和專業(yè)的跨文化交際能力培養(yǎng)甚至是大學英語教學改革提供一定的理論和實踐的借鑒。
[責任編輯:鐘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