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娜
零三年諾貝爾獎得主、著名的后現代作家?guī)烨械淖髌分谐涑庵鴮Α八摺眴栴}的關注,這種關注自然地體現在其作品中不同類型的主人公上。作為一名生活在后殖民南非社會的流散作家,對霸權意識與強權政治早已司空見慣——殖民者強行將自己本土的語言、文化與意識形態(tài)加諸于被殖民者——在這種不對等的話語權利氛圍影響之下,庫切已經慣于從邊緣的視角以局外人的身份來審視全局。事實上,打破“絕對中心”的過程也就是打破二元分立桎梏的過程,更是重拾主體性的過程。庫切在其作品中通過不同形式的主人公來表現被邊緣化的個體:如女性、有色人種甚至動物,這些形式各異的主體在其各自所處的不同的空間與時間中不懈地追尋自身主體性。簡言之,這其實恰恰回歸到了學術界近來常探討的道德批判與人文關懷的范疇中來了。庫切似乎在作品中努力找回十八世紀“充滿同情心的想象力”,為達到此目的,他在創(chuàng)作中不惜跨越性別、種族甚至物種的界限。
在庫切的文學創(chuàng)作中,其匠心獨具的詞匯運用是其實現消解二元分立、重構“他者”表征的一個主要手段。作為概念,“詞匯”代表了一種廣度;諸多單詞都能夠涵蓋在“詞匯”的大范疇內。因此,它更可以被作為一種行使權利的工具來使用。一個擁有大量詞匯的人在某種意義上就具備了一種力量——挑選的力量,擁有從一個大的范圍中選擇的權利。定義注重限制,暗含著某種確定性,往往不會給讀者留下太大的闡釋空間——因為一切早已約定俗成,早已按照嚴密的邏輯制定好了。而詞匯則不同,留給讀者發(fā)揮的余地很大,既具有統(tǒng)一性,又能凸顯個體特征:我們和別人共同使用同一種語言,但我們也擁有屬于自己獨特的語言思路。詞匯是發(fā)散與共性的統(tǒng)一體,能夠隨著具體的情況要求而變化。而定義則需要一定的持續(xù)穩(wěn)定性,正如字典對我們每個人來講都有相對固定的語義和界定,這些約定俗成的東西通常很難改變。而庫切則希望從這些相對固定的詞匯中找出差異、尋求突破。最終,他不是單純在強調二元對立的差異性,而是在試圖尋求一種差異的統(tǒng)一體,在這個統(tǒng)一體內,既有定義的穩(wěn)定性又囊括了詞匯的游戲性。
總的來講,在傳統(tǒng)觀念中,人們總愛將女性的身份和一些本質性的屬性聯系在一起,如起源、本質、存在、母性等。但在現代社會,隨著階級分化的形成與邏各斯中心主義思潮的興起,女性身份的界定似乎可以歸于除“本質中心”以外的任何一個名詞。二十世紀末,現代后結構主義理論試圖用自己的體系徹底瓦解性別二分法:后結構主義者聲稱,男性女性的二元對立本質上暗含了一種縱深層次的權利對抗關系,即統(tǒng)治與依附的關系。庫切的作品中常涉及女性人物形象、關注女性問題;通過對不同類型女性人物形象,尤其是白人女性作家的刻畫、探索與描述,庫切從新的視角擴展了后現代理論體系對女性問題的認知維度與深度。
菲奧娜·普羅賓曾指出,庫切文學創(chuàng)作中所涉及的政治與倫理問題多數是通過對女性人物的探索得出的。此話不假,據筆者統(tǒng)計,庫切曾在其三部作品——《?!贰ⅰ惰F器時代》與《國之中心》——中透過典型的白人女性人物形象來表達其解構主義與女性主義的倫理觀。
作為概念,“詞匯”代表了一種廣度;諸多單詞都能夠涵蓋在“詞匯”的大范疇內。因此,它更可以被作為一種行使權利的工具來使用。一個擁有大量詞匯的人在某種意義上就具備了一種力量——挑選的力量,擁有從一個大的范圍中選擇的權利。定義注重限制,暗含著某種確定性,往往不會給讀者留下太大的闡釋空間——因為一切早已約定俗成,早已按照嚴密的邏輯制定好了。而詞匯則不同,留給讀者發(fā)揮的余地很大,既具有統(tǒng)一性,又能凸顯個體特征:我們和別人共同使用同一種語言,但我們也擁有屬于自己獨特的語言思路。詞匯是發(fā)散與共性的統(tǒng)一體,能夠隨著具體的情況要求而變化。而定義則需要一定的持續(xù)穩(wěn)定性,正如字典對我們每個人來講都有相對固定的語義和界定,這些約定俗成的東西通常很難改變。而斯泰恩則希望從這些相對固定的詞匯中找出差異、尋求突破。最終,她不是單純在強調二元對立的差異性,而是在試圖尋求一種差異的統(tǒng)一體,在這個統(tǒng)一體內,既有定義的穩(wěn)定性又囊括了詞匯的游戲性。
在后結構主義思潮迭起的時代來探討女性問題是非常有意義的;正如著名的女性主義者魯斯·伊西佳蕊所言,從解構主義的視角來研究女性主義在本質上講是對傳統(tǒng)敘事的一種割裂,簡言之,解構主義者認為具有多元性與多維性特征的女性主義文本與以邏各斯中心主義為特征的男權話語格格不入。從這個意義上講,從解構主義的視角來探討研究女性主義就是在男權思維話語權力之外的空間來顛覆邏各斯中心主義。在庫切的作品中,女性主人公往往被置于種族隔離、性別歧視的社會大環(huán)境之中,這種特殊的境遇使得庫切得以從邊緣的位置來探討主體與他者的關系問題,如個體對他者的道德指向與倫理責任等。庫切著名的代表作之一《等待野蠻人》充分印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