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免费av电影一区二区三区,日韩爱爱视频,51精品视频一区二区三区,91视频爱爱,日韩欧美在线播放视频,中文字幕少妇AV,亚洲电影中文字幕,久久久久亚洲av成人网址,久久综合视频网站,国产在线不卡免费播放

        ?

        日本早期西歐對譯辭書之先驅(qū)

        2018-01-25 20:41:23李睿王衍軍
        辭書研究 2018年1期
        關鍵詞:葡萄牙語拉丁語葡語

        李睿+王衍軍

        摘要最早誕生于日本的歐洲語言詞典皆是葡萄牙語詞典,它們?yōu)槿毡纠_了歐和、和歐詞典編纂之大幕,是日本在大航海時代一個重要的文化現(xiàn)象。這一時期的葡語詞典都具有對譯詞典的性質(zhì),這一傳統(tǒng)也影響了后來相繼誕生于日本的法語、荷蘭語及英語雙語詞典。這些詞典均為耶穌會士所編以服務其宗教目的,并率先采用羅馬字來表記日語的假名與漢字,開詞典中以羅馬字表記日語之先河。這一時期的葡語詞典不僅對日本早期雙語詞典的編纂貢獻巨大,而且對日本十六七世紀的歷史與文化也產(chǎn)生了較大的影響。

        關鍵詞詞典史日本葡和詞典和葡詞典

        一、 引言

        眾所周知,日本乃“辭書大國”,其辭書品種繁多、用途廣泛、制作精良、內(nèi)容考究,在世界范圍內(nèi)都可圈可點。然而,日本的辭書,尤其是雙語辭書,起步較晚。首部歐和辭書誕生于十六世紀末期,而英和辭書則是十九世紀才出現(xiàn)的“新鮮事物”。葡萄牙是第一個踏上日本國土的西歐國家,因而,葡和、和葡詞典的“首發(fā)”也就自然而然了。作為日本首次與西歐世界接觸的國家,無論是在語言上還是文化上,葡萄牙在日本的這段歷史都值得推敲,而作為這一階段歷史的文化產(chǎn)物——葡和、和葡詞典,更是值得詞典學界關注。

        對日本雙語詞典史的研究,尤其是葡和、和葡詞典,目前國內(nèi)學術界關注不多,僅有幾篇歷史學或語言學的碩博士論文[如陳輝(2006)的博士論文《論早期東亞與歐洲的語言接觸》等]中對影響力較大的《日葡辭書》有所提及,但因其考察視角不同,他們的文章多側重文化研究和史學考量,且沒有提及更多的葡和、和葡辭書,存在一定的局限性。誠然,潘鈞教授(2008)的力作《日本辭書研究》全面描寫了整個日本辭書史,但是其書側重描寫日本的國語詞典,對早期日本的歐洲語言詞典僅寥寥數(shù)筆帶過。國內(nèi)為數(shù)不多的幾篇文章也較為籠統(tǒng)地介紹了日本辭書的全貌,但對這段歷史及其歷史背景下的詞典產(chǎn)物均語焉不詳??傊?,國內(nèi)學術界目前尚無全面系統(tǒng)介紹日本早期西歐語言詞典的文章或?qū)V@一特殊歷史時期出現(xiàn)的詞典具有一定的詞典學和史學價值。

        二、 葡和、和葡詞典的分類與分期

        大航海時代是日本與歐洲世界首次發(fā)生接觸的歷史時期,最先來到日本的葡萄牙人成為探索日本的先驅(qū)。作為首批赴日的歐洲人,他們起初在日本由于語言不通、習俗不同,困難重重。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仍然有若干部葡和、和葡詞典付梓,成為這一時期鮮明的文化特色之一,也是西歐對譯詞典的先驅(qū)之作。在本文中,筆者將這一時期所誕生的葡和、和葡詞典分為三個主要類型、四個歷史時期,并粗略探討其附屬產(chǎn)物——詞典譯本。

        大航海時代的葡和、和葡詞典,有手稿本及印刷版兩種書稿,其中,手稿(及其抄本)大多亡佚,而印刷版詞典則多有流傳。這一時期的詞典大致有如下三種類型: (1) 雙向詞表;(2) 葡和辭書;(3) 和葡辭書。三種類型中所包括的辭書可以代表四個歷史時期: (1) 萌芽期;(2) 發(fā)展期;(3) 巔峰期;(4) 尾聲期。

        葡和、和葡詞典的第一種類型是葡和、和葡雙向詞表,它們是最早誕生于日本的葡語詞表。它們以手稿形式誕生,是否有抄本已不得而知。如今這些詞表都已亡佚,對它們的了解,僅能從一些文獻與信函中求索答案。對于它們究竟是詞表,還是可以稱得上是詞典,也已經(jīng)無法判斷。這些雙向詞表代表了日本葡和、和葡詞典的萌芽。葡和、和葡詞典的第二種類型是葡和辭書,包括《拉葡日對譯辭書》和《葡日辭書》?!独先諏ψg辭書》是日本現(xiàn)存第一部西歐對譯詞典,也是一部印刷刊行的詞典,它代表著日本葡和、和葡詞典的發(fā)展期。葡和、和葡詞典的第三種類型是和葡辭書,主要代表是《日葡辭書》?!度掌限o書》是繼《拉葡日對譯辭書》之后的一部極其重要的印刷版葡語詞典,對日本很多后來的辭書產(chǎn)生了很大影響,它代表著大航海時代日本葡和、和葡詞典進入巔峰期。另外,屬于第二種類型的《葡日辭書》,是大航海時代日本最后一部葡語詞典,它以手稿形式被保留下來,是日本唯一一部以手稿形式得以保存的葡語辭書,它代表著大航海時代葡萄牙在日本活動(尤其是傳教活動)的終結。自此葡萄牙退出了日本的歷史舞臺,也代表著日本葡和、和葡詞典的尾聲期。

        三、 葡和、和葡詞典編纂始末

        1543年,葡萄牙人乘坐著中國船只來到日本的種子島,成為第一批到達日本的歐洲人,日本也首次與歐洲開始有了語言交流和貿(mào)易往來,著名的“南蠻貿(mào)易”[1]自此開始。1549年,耶穌會創(chuàng)會人之一的方濟各·沙勿略[2]在日本友人彌次郎的引介下搭乘中國商船踏上日本鹿兒島,成為首個登陸日本的天主教傳教士[3],揭開了基督教在日本傳播的大幕。由于那時的日本正值戰(zhàn)亂,民生凋敝,信仰空虛,因此基督教在日本民眾中傳播很快;而處于戰(zhàn)國時期的大名[4]為了獲得火槍與大炮,也紛紛宣稱自己是基督徒。在這之后的幾十年里,葡萄牙與日本的貿(mào)易往來逐漸密切,基督教信徒也逐漸增多。第一批到達日本的傳教士深切感受到學習日語之困難,加之傳教士們很快意識到日本人更愿意用他們的母語(日語)聽傳教士們傳教,更有傳教士在給歐洲教會的信函中直白地哭訴他們需要依靠譯員才能溝通。(Lach 1994)這些訴求直接催化了葡萄牙語詞典的產(chǎn)生。

        (一) 16世紀日本葡萄牙語辭書的萌芽: 亡佚的手稿

        1. 亡佚的《日本語詞表》

        耶穌會士范禮安[5]曾呼吁“新來的歐洲傳教士應該在赴日傳教之前至少潛心學習十八個月的日語”(Cooper 1971),于是“耶穌會從1552年便開始著手研究日本的語言,隨后,Duarte da Silva (1536—1564,其中在日本傳教的時間是1552—1564,筆者譯)撰寫了一部名曰Arte Da Lingua Japoneza(《日本語言藝術》,筆者譯)的語法書和一部名曰Vocabulario da Lingua Japoneza(《日本語詞表》,筆者譯)的詞典”(Streit 1928: 380;轉(zhuǎn)引自Zwartjes 2011)。這兩部書稿顯然是以手稿的形式在流通,年長的傳教士們常常抱怨,認為抄錄和發(fā)放這些手稿的工作繁重且緩慢,但時至今日,人們也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對這些手稿做了真正有意義的工作。(Boxer 1951)現(xiàn)如今,這兩部書稿的手稿都已亡佚,也未發(fā)現(xiàn)其抄本。endprint

        這部名為《日本語詞表》的“詞典”的具體信息,我們已不得而知,但是在Luis de Almeida于1564年寫的一封信中可以獲得一些信息:“他(Duarte da Silva)一刻都不曾怠惰,毋庸說日本的文字(假名),甚至還精通了相當難的中國文字(漢文)。他寫了日本語的語法,編纂了擁有很多詞匯量的日語辭書。”(海老沢有道1943;轉(zhuǎn)引自陳輝2006)《日本語詞表》是現(xiàn)有文獻(及書信)中所記載的首部歐洲人編纂的日本語詞典(或詞表),盡管Luis de Almeida稱《日本語詞表》是一部收詞豐富的詞典,但它是否真的可以稱得上是“詞典”還有待考證。對于它究竟是葡和、和葡抑或是和語詞表,筆者也沒有從文獻中找到更多信息。不過,根據(jù)文獻中提到的它的書名、Luis de Almeida對它的描述(稱其為“日語辭書”)、文獻中所提及的這部詞表的編寫目的與用途(為傳教士學習日語而編),以及后來繼承了這一編纂任務的Juan Fernndez所編詞表的情況(詳見下文),筆者推斷,它可能是一部和葡(或和葡、葡和雙向)詞表。

        2. 附有雙向詞表的日語語法書

        Juan Fernndez(1526—1567)于1564年在Duarte da Silva死后繼續(xù)著Duarte的工作(Zwartjes 2011),在范禮安尚未在日本成立耶穌會的印刷所之前,日本語教學一直用的是Fernndez手稿的Luís Frois(1532—1597)的抄本(Moran 1972: 37;Dahlmann 1891: 6;轉(zhuǎn)引自Zwartjes 2011)。關于Fernndez的書稿,Padre Luís Frois在1564年的一封信中曾談到,他的西班牙同僚Juan Fernndez[6]僅用了六、七個月的時間就編寫了一部日語語法書,“包括動詞詞形變化、句法和其他語法規(guī)則,并附有兩個詞表,一個是葡萄牙語的,另一個是日語的,它們均按照字母順序排列”(Boxer 1951)。Debergh(1982: 31;轉(zhuǎn)引自Zwartjes 2011)則做了更為詳盡的描述:“據(jù)報道,F(xiàn)ernndez的書稿(語法書)是六個月內(nèi)完成的,書稿后面還附有構詞法和雙向的葡語—日語、日語—葡語的詞匯表?!笨上н@部書的書稿無論是其手稿還是抄本都已亡佚,我們甚至連書名都無從獲知。直到1590年,印刷技術被耶穌會士帶到長崎,自此,批量印刷的珍貴詞典書卷才得以逐步流傳、延續(xù)至今。

        日本第一部印刷版的語法書、也是對日本影響較大的語言學用書是耶穌會士Padre Manuel Alvarez編寫的、于天草學林刊行的《拉丁文典》[7],系一部含日語與葡萄牙語雙語的拉丁語語法書。Pasio在1594年9月的一封信中寫道:“我們正在印刷神父Manuel Alvarez的葡萄牙語與日語的語法書,這個完成之后,我們將著手印刷同樣有葡萄牙語與日語的‘Calepin,以便讓日本人學習拉丁語,讓我們這些歐洲人學習日語?!保˙oxer 1951)緊接著,1595年和1603年的《羅葡日對譯辭書》(即Pasio信中所提到的“Calepin”)和《日葡辭書》相繼刊行,成為“日本最早的兩部西歐語對譯詞典”(丹治弘昌等2001)在此之前,日本辭書編纂的目的主要是為了了解漢字的和訓和讀法,而《日葡辭書》不僅收詞多,而且作為國語辭書在辭書的形式上也相當完備。(潘鈞2008)

        (二) 葡和辭書之首發(fā): 三語辭書《羅葡日對譯辭書》

        隨著耶穌會在日本漸漸扎根,他們開始在日本創(chuàng)建學校,也就是神學院。1594年,耶穌會士們在拉丁語語法書的基礎上為日本神學院學生編寫了《拉丁文典》,次年又在Ambrogio Calepino[8]所編的拉丁語詞典“Calepinus”(《卡勒比諾詞典》,筆者譯)的基礎上編譯了《羅葡日對譯辭書》[9]。Ambrogio Calepino的拉丁語詞典誕生于中世紀的文藝復興時期(1502年),因為這部詞典具有強烈的人文主義傳統(tǒng),因而在當時盛極一時。它的原名是“Dictionarivm Latinae Lingvae”(《拉丁語言詞典》,筆者譯),但隨著這部詞典的影響逐漸擴大,人們后來更多的則是以Calepino的拉丁語名字“Calepinus”(《卡勒比諾詞典》)來稱呼這部詞典了[10]。

        根據(jù)Satow(1888)的記錄,1595年刊行的《羅葡日對譯辭書》目前僅存4種[11]藏本?!读_葡日對譯辭書》藏本的標題頁寫著這部詞典的拉丁語詞典名:“Dictionarivm Latino Lvsitanicvm, ac Iaponicvm ex Ambrosiicale...[12]”(《拉丁語、葡萄牙語和日語詞典,基于Ambrogio Calepino的詞典藍本,刪去了其書中的專有名詞,諸如,地名、人名、不常用詞語等,收錄了詞匯的全部語義并提供恰當?shù)挠美苑漳贻p的日本人學習拉丁語,同時使希望深入學習日本語的歐洲人受益》,筆者譯)。從冗長的書名(完整書名見附注),詞典的底本、編纂體例、收詞立意、釋義用例,以及用戶對象、用典目的等辭書基本信息一目了然?!读_葡日對譯辭書》是一部拉丁語、葡萄牙語和日語三語的對譯辭書,它由耶穌會士們編纂而成,并于文祿四年在天草學林[13]刊行,又稱“天草版”或“基督版”[14]《羅葡日對譯辭書》?!读_葡日對譯辭書》是一部大部頭詞典,也是一部用于外語學習的詞典,根據(jù)Laures(1957),編纂該辭書的主要目的是為了服務耶穌會的教士學習日語及日本本土的信徒學習拉丁語,從而引導年輕的日本青年從事神職工作。

        從宏觀結構來看,《羅葡日對譯辭書》由五部分組成: 標題頁、序言、詞典正文、補遺和勘誤表。兩頁的序言(包括“致讀者”和“凡例”兩部分)之后是詞典正文,正文由拉丁語、葡萄牙語和日語三語組成,總共901頁,收詞約兩萬余?!读_葡日對譯辭書》的收詞量較其底本《卡勒比諾詞典》大大減少,由此可以看出編輯對收詞是有所刪減和選擇的(正如書名所說,刪除了一些專有名詞等)。每頁均雙排編排,并以雙豎線分隔這兩列。每頁的頁碼均置于頁面上方。詞條按照字母順序編排,在字母AZ的每個字母的開始處,都有一個方形的襯有花紋底紋的大寫字母(見圖1[15]的標題字母“B”、圖2[16]的標題字母“Y”),這顯然是沿襲了拉丁語底本詞典《卡勒比諾詞典》的傳統(tǒng),不過,《羅葡日對譯辭書》的整體印刷更加粗劣,圖案也有所改變。endprint

        從圖1與圖2還可以很直觀地看出,底本《卡勒比諾詞典》與《羅葡日對譯辭書》均有對字母的單獨介紹,相比之下,《羅葡日對譯辭書》要通俗易懂很多,也更加簡潔。另外,《羅葡日對譯辭書》還在字母圖案上方添加了指引句,以標題字母“Z”為例:

        De incipientibvs|A litera Z.|Z ante E.

        (“字母‘Z從此處開始,‘Z之后是‘E”,筆者譯。)

        對于缺失詞目的字母,如“Y”(古拉丁文中沒有“Y”[17]),《卡勒比諾詞典》會直接忽略,而《羅葡日對譯辭書》仍列出此字母并做出說明(見圖2)?!读_葡日對譯辭書》還在正文的所有頁面上方添加字母索引(每頁兩列均有獨立索引),如第663頁第一列是以py為開頭的單詞,頁面上方的索引便是“P ante Y”(“P”在“Y”之前,筆者譯),當某一字段的詞目較多時,則列出這一字段的前三個字母,如第664頁的兩列均是以qua為開頭的單詞,兩列上方索引均為“Qu ante A”。對于詞條的(按字母)排序,筆者對兩部詞典進行了比對,發(fā)現(xiàn)無論是《卡勒比諾詞典》還是《羅葡日對譯辭書》,都不是嚴格按照詞目詞中的字母順序進行詞目編排的。盡管如此,《羅葡日對譯辭書》的排序相對精確(前四個字母是按順序排列的),而它的原本《卡勒比諾詞典》卻只將排序應用到前三個字母。因此,在《羅葡日對譯辭書》中檢索拉丁語詞要比《卡勒比諾詞典》相對方便和容易一些。正文之后是5頁的補遺(902頁—906頁上半頁),作者對這部分補充材料做了簡介,如圖3所示。《卡勒比諾詞典》顯然沒有這些。

        從微觀結構看,每個詞條均由三語構成,其中,日語以羅馬字表記,這是現(xiàn)存的世界上首部以羅馬字表記日語假名的詞典。筆者整理了《羅葡日對譯辭書》中日語假名的羅馬字轉(zhuǎn)寫法,即羅馬字表記方式與假名的對應關系,如表1[18]所示:

        盡管是以《卡勒比諾詞典》為底本,《羅葡日對譯辭書》依然對底本的內(nèi)容進行了刪減。《羅葡日對譯辭書》的詞目是拉丁語詞,但是并沒有保留底本中的拉丁語釋義原文,而是將其譯成葡萄牙語和日語,日語以羅馬字表記?!读_葡日對譯辭書》不僅在收詞上精簡了很多《卡勒比諾詞典》中的專有名詞;在釋義上,也剔除或者縮減了很多引文及作品信息;在刪減掉希臘語對等語的同時,添加了詞目詞的語法信息。這種做法使得這部對譯詞典的文學性大大降低,而其作為工具書的辭書特性則大大提高,對于語言學習者而言更加實用。

        日本首部西歐對譯詞典、也是首部印刷詞典《羅葡日對譯辭書》的誕生對日本產(chǎn)生了巨大的影響,日本人在辭書的幫助下開始閱讀西方書籍,學習先進的西方文明,了解西方世界,逐步打破了日本除了國語辭書外,漢和辭書一家獨大的局面。但是,盡管編輯煞費苦心,它仍然只能算作是一部以拉丁語為源語的對譯辭書。

        (三) 大航海時代日本葡語辭書之巔峰: 《日葡辭書》

        《羅葡日對譯辭書》雖然是一部近900頁的大部頭辭書,但它卻是僅以拉丁語詞為檢索依據(jù)的,這對于用戶查詢?nèi)毡驹~語而言困難重重,這為詞典編纂提出了新的要求。在此需求的呼聲中,8年后,一部和葡詞典誕生了?!度掌限o書》是耶穌教士們(可能主要由Joo Rodrigues[19]承擔)編寫的另一部辭書,由耶穌會的出版社——長崎學林刊行。長崎版《日葡辭書》[20]有一個略長的葡萄牙語標題: Vocabulario da lingoa de Iapam, com a declarao em Portugues, feito por algvns Padres, e Irmos da Companhia de IESV,譯成漢語是《附有葡萄牙語釋義的日本語詞表,由耶穌會的神父們與兄弟們編纂》(筆者譯)。

        該書最初于1603年出版,到1604年時又增加了相當篇幅的增補內(nèi)容。從宏觀結構上看,《日葡辭書》全書八百多頁,收日語詞共計32798個[21] ,日語詞寫成羅馬字的形式,并按照字母順序排列成兩列。(Cooper 1976)《日葡辭書》除了供神學院的學生使用外,它的一個重要的目的是幫助葡萄牙籍的耶穌會士學習日語,尤其側重于日??谡Z表達,因而這部辭書頗具特色,它收錄了大量口語詞匯[22]。比如,它給讀者提供了詳細的關于地域變體的信息,尤其側重九州和京都的方言,(Zwartjes 2011)婦女和兒童所使用的語言也被加上了標簽,與日本宗教活動相關的詞被標記為“B”,(Zwartjes 2011)“B”是Buppo的縮寫,字面意思是“葡萄牙”Cooper(1976)。統(tǒng)計了A部的詞條,發(fā)現(xiàn)僅與佛教和日本神道教相關的術語就有五十個之多,“B”部更是達百余個。除此之外,《日葡辭書》以收錄口語為主,同時還廣泛收錄書面語、詠歌用語、佛教用語、女性用語、方言詞語、謙卑語等?!度掌限o書》所采用的葡萄牙語式的羅馬字表記方法,同《羅葡日對譯辭書》大同小異,并沒有很大的突破,它們與后來的平文式羅馬字[23]差別仍然較大。Cooper(1976)認為,葡萄牙語式的羅馬字表記法給人的第一印象相比平文式羅馬字而言更加令人生畏,比如“四肢骨節(jié)”一詞的表記“xixicoxxet”與 “shishikossetsu”。不過同時他也指出,盡管如此,整個羅馬字表記體系是相當一致的、有邏輯的。《日葡辭書》不僅成為耶穌教士學習日語的工具,它更記錄了當時日本大量的知識和民族志,它還包括了許多來自佛教及日本本土文學的術語。(Zwartjes 2011)其對后世的價值已遠遠超出詞典學界所關注的范疇。

        從微觀結構上講,《日葡辭書》要比《羅葡日對譯辭書》成熟很多。為了縮小語言間差異,詞典有時會為詞目提供多個對等詞。(Zwartjes 2011)每個詞還配有斜體的葡萄牙語的譯文和注釋。除了解釋語義之外,詞典還以豐富的例句展示詞匯的用法,同時還提供漢語的訓釋(漢字的讀法和釋義)、同義詞和關聯(lián)語,這使得這部辭書成為了解日本16世紀末前后的日語口語詞匯的重要資料。(中川清,児玉悅子 2000)如“Auaxe”詞條,除了列舉了動詞的詞形變化等語法信息及葡語釋義外,還提供了諸如“Teuo auasuru”等19個日語、葡語對譯的雙語搭配或例句:endprint

        Auaxe, auasuru, auaxeta.Ajuntar ha cousa com outra.| Teuo auasuru. Aleuantar as mas juntas.| ... Yomiauasuru. Cotejar lendo.

        合はせ,合はする,合はせた.把一個東西與另一個集合到一起、合并.| 手を合はする. 合掌(把手合到一起).|……(省略中間的17個)読み合はする.邊讀邊校對.

        (筆者譯,葡萄牙語部分譯為漢語,日語羅馬字還原到本字)

        《日葡辭書》較之《羅葡日對譯辭書》,在編寫理念和編纂體例上更接近于現(xiàn)代雙語詞典,它在日本辭書史上有著相當高的地位,甚至“現(xiàn)行的各種國語辭書還常常以《日葡辭書》的詞匯作為它們引用的權威”(齋藤博 2000)。盡管這部詞典堪稱這一時代最重要的歐洲語言詞典,但囿于篇幅有限,且考慮到國內(nèi)有一定數(shù)量的文獻提及《日葡辭書》,因而不將其作為本文介紹的重點。

        (四) 大航海時代日本最后一部葡語辭書: 《葡日辭書》

        《日葡辭書》是日本在大航海時代最有影響力的葡萄牙語辭書,不過繼《日葡辭書》之后,還出現(xiàn)了一部《葡日辭書》,值得一提?!镀先辙o書》僅以手稿存世,現(xiàn)收藏于梵蒂岡圖書館,1999年由日本京都大學文學部國語學國文學研究室與梵蒂岡圖書館共同刊行其影印版[24](影印182頁),岸本惠實還為其添加了日語對譯語的索引和解說(新添312頁)。這部辭書誕生年代不詳,但在1999年《葡日辭書》影印版的“解說”中,推測這部辭書的編纂時間應該介于《日葡辭書》刊行的1603年到1714年最后一批赴日的傳教士在日活動結束之間,因為《葡日辭書》中出現(xiàn)了一些《日葡辭書》沒有的新表達。比如,齋藤博(2001)舉的一個有趣的例子“江戸頭巾、丸頭巾”?!敖瓚躅^巾”里鮮明的“江戸”二字,證明這部詞典不可能誕生于江戶時代之前,而江戶時代(德川幕府)建立于1603年,這一年恰好是《日葡辭書》刊出的年份,因而說《葡日辭書》出現(xiàn)在《日葡辭書》之后是具有說服力的。

        在該辭書的原書手稿第一頁寫著這部書稿最初的名字,即ポルトガル語語彙集Vocabulario da lingua Portugueza(《葡萄牙語語匯集》,筆者譯),可見將這部辭書稱之為“辭書”未必恰當。同時,《葡日辭書》的收詞數(shù)量也并不多,完整的詞條數(shù)量則更少。根據(jù)齋藤博(2001)的統(tǒng)計,這部書稿的相當一部分葡語詞目并沒有提供日語對譯語,并且缺少AC、SZ為首字母的詞條。齋藤博統(tǒng)計了DR部分的收詞與對譯情況,發(fā)現(xiàn)書稿中總共收錄葡萄牙語詞匯5818個,其中,缺失對應的日語對譯語的就有2109詞,未對譯率達36%。另外,這種“未對譯率”的分布也并不均衡,在詞典的前半段(DJ),未對譯率在3%~15%;而后半段(LR),未對譯率達29%~56%。他同時指出,若是補上缺失的AC、SZ為首字母的詞目,這部詞典的收詞可能過萬。例證對譯的不均衡性則更為明顯,筆者根據(jù)齋藤博(2001)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將《葡日辭書》中詞目與例句的對譯率(百分比)用折線圖進行更為直觀的對比(見圖4)。

        齋藤博(2001)發(fā)現(xiàn),《葡日辭書》中有36%的葡語詞目缺少日語對譯語,還有56%的葡語例句缺少日語對等語。由此筆者推測,一方面,編者有可能事先編好了葡語詞表和例句;另一方面,編者也有可能手中已有一部葡語詞典作為編纂底本。圖4中鮮明地反映出了詞條J這個對譯率分水嶺。筆者推斷,編者基本是按照字母順序編纂的,由于某種原因,J之后的編纂工作比之前的要粗糙很多。尤其是對待例證方面,態(tài)度變化特別鮮明,由原先的(J之前)句句對譯,到后來的對譯率低于半數(shù)(因而也基本可以排除編者受自身翻譯能力所限的原因)。

        齋藤博(2001)在研究了《葡日辭書》的收詞與例句(也包括未譯出的部分)后指出,這部書稿的編寫很可能是使用了教科書類的材料為基礎[25]?!镀先辙o書》的收詞與例證不乏醫(yī)學用語、地理知識與航海用語,如[26]:

        O mu~do he de figura redonda.(地球的形狀是圓的。筆者譯)

        Abrir o apostema co lanceta.(用針挑開膿傷。筆者譯)

        《葡日辭書》可能是大航海時代最后一部葡語詞典,也是日本在大航海時代唯一一部存世的以葡萄牙語為檢索語言的葡語詞典。1587年,豐臣秀吉下令驅(qū)逐基督教傳教士。后來,驅(qū)逐令愈來愈厲,執(zhí)行手段也愈來愈殘忍。1614年,德川幕府發(fā)布敕令,禁止基督教在日本的一切活動,并屢屢迫害基督教徒。1637年,基督教徒們揭竿而起,爆發(fā)起義并遭到殘酷鎮(zhèn)壓。起義徹底激怒了德川幕府,于1638年驅(qū)逐了葡萄牙商人。自此,葡萄牙退出了日本的舞臺,同時也標志著這一時期葡萄牙在日本傳教活動的終止。葡語詞典在日本的編纂史自此畫上了句號,很長時間內(nèi)都沒有再出現(xiàn)新的葡和、和葡詞典。

        四、 結語

        葡萄牙作為首個來日傳教的歐洲國家,其雙語詞典在日本自然是首發(fā)性的。從1543年葡萄牙人的首次登陸,尤其是1549年首個傳教士登日,一直到1673年葡萄牙人被德川幕府所迫害和驅(qū)逐,這期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在這一百多年間,葡萄牙人在日本大力傳教(主要是天主教),與此同時,《羅葡日對譯辭書》《日葡辭書》及若干本重要的語法書相繼誕生,這其中,耶穌會的貢獻功不可沒。因而,這些詞典從一開始都打下了“基督教傳教”的烙印,其宗教意圖才是詞典誕生的根本驅(qū)動力。在宗教意圖驅(qū)動下所編纂的這些詞典,其用戶是來自日本的信徒和歐洲的傳教士,他們借助詞典的幫助學習拉丁語、葡萄牙語抑或是日語,為信教與傳教儲備知識。此外,這一時期的詞典成為了“羅馬字”用于表記詞典中日語假名或漢字的濫觴,這種表記方式對后世的詞典有著不可小覷的影響。

        葡和、和葡詞典的編纂不僅是日本歐洲語言詞典的發(fā)端,也是日本在大航海時代的一個重要的文化現(xiàn)象。對日本這一時期的葡和、和葡詞典的研究與歷史梳理,不僅有利于國內(nèi)學者更為全面地了解日本辭書史的全貌,也可讓學術界對日本雙語辭書的快速崛起有一個更為詳盡與深刻的認識。囿于字數(shù)所限,本文僅對日本這一時期誕生的重要的葡和、和葡詞典進行詞典本體介紹、詞典學描述與史學梳理,對其所產(chǎn)生的影響的挖掘尚不夠深入。除此之外,仍有諸多相關研究課題值得深入探討與研究,如對譯辭書《羅葡日對譯辭書》與其底本《卡勒比諾辭典》的“對譯”對比研究,同時代的《羅葡日對譯辭書》與《葡漢辭典》的對比研究,繼葡語詞典之后誕生于日本的荷蘭語雙語詞典的歷史梳理與譜系研究,以及深受《日葡辭書》影響的、以《日葡辭書》為編纂藍本的對譯詞典(如1630年《日葡辭書》的西班牙語版《日西辭書》,以及1868年法語版《日法辭書》)的對比研究,等等。endprint

        附注

        [1]“南蠻”是當時日本人對葡萄牙人與西班牙人的稱呼,因而,“南蠻貿(mào)易”自然指的是日本與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在日的貿(mào)易活動。

        [2]方濟各·沙勿略([西]Francisco Javier [葡]Francisco Xavier,1506—1552),出生于西班牙,是耶穌會創(chuàng)始人之一。他代表葡萄牙前往葡萄牙開辟的東方世界傳教,是首批將天主教信仰傳播到亞洲的耶穌會傳教士。他于1542年抵達印度傳教,1545年前往馬六甲。1547年因結識彌次郎而對日本產(chǎn)生了興趣。1549年,沙勿略帶領兩名耶穌會士多列(Cosme de Torres)神父和佛南田(Juan Fernandez)修士,在彌次郎的引介下前往日本,開展了日本國內(nèi)最早的天主教傳教活動。后于1551年離開日本,計劃到中國傳教。但因中國海禁尚嚴難以入境,又因感染瘧疾未得到很好的治療,最終卒于上川島。

        [3]日本戰(zhàn)國時代、江戶時代直至明治時代對國內(nèi)基督教徒的稱呼為“吉利支丹”或“切支丹”,這種稱呼源于葡萄牙語“cristo”,最初指的是信仰基督教的信徒,后來專指日本本土的基督徒(尤其是天主教徒)。

        [4]“大名”是日本封建時代對一個較大地域領主的稱呼,由“名主”一詞演變而來。

        [5]范禮安(Alessandro Valignano,又譯亞歷山德羅·伐利亞諾,1539—1606),意大利籍耶穌會傳教士、耶穌會東印度巡查使。1579年在長崎、有馬創(chuàng)建神學院(Seminario)。1581年,范禮安正式把日本劃為都、豐后、下(長崎)三個傳教區(qū),大舉設立旨在培養(yǎng)日本本土傳教士的宗教教育機構,如在有馬、長崎設立小神學校,在安土設小神學校(セミナリオ,Seminario),在府內(nèi)設大神學校(コレジオ,Collegio),在臼杵設修道院等。范禮安對辭書發(fā)展的一大貢獻在于,他組織舶來了西洋活版印刷機,耶穌會自此開始大量印刷、刊行書籍與辭書。

        [6]Boxer(1951)在The Christian Century in Japan: 1549—1650一書中使用的是Juan Hernandez這個名字,經(jīng)筆者多方考證,Boxer應該是誤將Juan Fernndez寫成Juan Hernandez。正文中已就此做出修正,特此說明。另外,Juan Fernndez(1526—1567)是第一批傳教士中日語掌握最好的人。

        [7]拉丁書名為De Institutione Grammatica、日文書名為《ラテン文典》、葡萄牙語書名為Biblioteca Publica de Evora?!独∥牡洹返牡妆緭?jù)說是Manuel Alvarez編的拉丁語語法書。

        [8]Ambrogio Calepino(1440—1510,中文譯名為安布羅·卡勒)是意大利的一位詞典學家、僧人,他編寫的拉丁語詞典于1502年首次在意大利的雷焦(Reggio)刊行,在16至18世紀廣受好評、一再重印,不僅版本多樣,還添譯了為數(shù)眾多的語言。至1590年,他的繼承者們在巴塞爾出版這部詞典時,已有包括波蘭語在內(nèi)的11種語言了。(Boorstin 1985)Labarre (1975)指出,在《羅葡日對譯辭書》出現(xiàn)之前,至少已有160種Calepinus的版本了。他的姓氏“Calepino”成了意大利語中的一個詞匯,意為“詞典”,calepin則進入了英語語言中,就如同Webster成為詞典的代名詞一樣。因為Calepino的拉丁語是“Calepinus”,因而他編寫的這部大部頭拉丁語詞典也被稱為Calepinus。這部詞典成為首部,也是最成功、影響力最大的早期印刷版詞典。(Boorstin 1985)根據(jù)《羅葡日對譯辭書》的(拉丁語)書名與序言的內(nèi)容,這部詞典的底本很可能是1570年的里昂版Calepinus。(Gonzlez 2014)

        [9]也有文獻將其譯為《拉葡日對譯辭書》。

        [10]本文將統(tǒng)一使用更廣為人知的《卡勒比諾詞典》(Calepinus的中文譯名)來稱呼這部原名為《拉丁語言詞典》(Dictionarivm Latinae Lingvae的中文譯名)的詞典。

        [11]這四種藏本分別被收藏于牛津大學的博德利圖書館(Bodleian Library in Oxford)、法蘭西學會圖書館(Bibliothèque de lInstitut de France in Paris)、萊頓大學圖書館(Universiteitsbibliotheek Leiden)和倫敦大學亞非學院圖書館(School of Oriental and African Studies Library in London)。

        [12]《羅葡日對譯辭書》藏本的標題頁拉丁語全名為:“DICTIONARIVM / LATINO LVSITANICVM, AC/ IAPONICVM EX AMBROSIICALE./ pini volumine depromptum: in quo omissis no/minibus proprijs tam locorum, quàm homi/num, ac quibusdam alijs minus vsitatis, omnes vocabulorū/significationes, elegantioresq; dicendi modi apponuntur: /in vsum, & gratiam laponic iuuentutis, qu Latino idiomati ope/ram nauat, nec non Europeorū, qui laponicu sermonem addiscunt.”其中,斜線表示換行。另外,筆者核對了韓一瑾(2012)列出的該書的全名,發(fā)現(xiàn)他列出的書名中有較多拼寫錯誤,在此修正。endprint

        [13]“コレジオ”譯作“學林”參考了關正昭(1997)。

        [14]稱為“天草版”是因為它于天草學林出版,稱為“基督版”主要因為它是由耶穌會士編纂并于耶穌會的出版社刊行的。

        [15]圖片均為筆者從手上已有的詞典(或其掃描版)摘錄的。本圖摘錄自初版《卡勒比諾詞典》的掃描版(紙質(zhì)版來自馬德里康普頓斯大學),該藏本有缺頁,缺失書名頁、序言部分和部分“A”的詞條。Calepino, Ambrogio, Calepinus Dictionarium Latinum. [S.L.: s.n., s.a.]

        [16]本圖摘錄自《羅葡日對譯辭書》(影印本來自印第安納大學)。Calepino, A. Dictionarivm Latino Lvsitanicvm, ac Iaponicvm. Amacvsa: Collegio Iaponico Societatis Iesv,1595.

        [17]狹義上說,拉丁語沒有字母“J”“U”“W”,通常分別由“I”“V”“V”代替;古拉丁語也沒有字母“Y”“Z”,通常分別由“I”“D”代替;另外,拉丁文的字母“G”“K”“X”也較少使用,通常分別由“Q”“C”“Qs”代替。此外,拉丁語字母還有尖音(如)、重音(如)、折音(如)等衍生字母。

        [18]筆者在此僅列出基本的單音節(jié)清輔音假名的羅馬字轉(zhuǎn)寫情況。此外,因筆者能力所限,并未對整部詞典的羅馬字轉(zhuǎn)寫法進行一一對應的窮盡式的整理,因此,不排除會有個別遺漏或疏漏的情況,謹此說明。

        [19]Dhla et al. (2008) 提到了《日葡辭書》的作者(之一)可能是葡萄牙傳教士Joo Rodrigues,但是尚無可靠證據(jù)證明作者的身份。

        [20]《日葡辭書》在英文文獻及《キリシタン版日葡辭書―カラー》(影印版,2013)的封面題為Japanese Portuguese Dictionary。

        [21]根據(jù)中川清和児玉悅子(2000),詞典主體收詞25967個,并附加了6831個詞作為補充材料。

        [22]日語的口語與書面語的巨大差距也使得詞典的編纂更重視區(qū)分這些差異。

        [23]“平文式羅馬字”請參見拙文《19世紀日本的英和、和英雙語詞典編纂的興起與發(fā)展》,《辭書研究》,2017年第4期。

        [24]1999年影印版的封面寫有書名: 葡日辭書: ヴァチカン図書館蔵、Vocabulario da lingua Portugueza: A manuscript of the Biblioteca Apostolica Vaticana。

        [25]《葡日辭書》的收詞與例句的確具有教科書的某些特征: 一方面,筆者猜測這部辭書極有可能是為日本人學習葡萄牙語和西方科學而編纂的,甚至是為神學院學生的日常學習而編纂的。另一方面,筆者亦不排除這部辭書的底本就是一部具有教科書性質(zhì)的葡萄牙語辭書。

        [26]例子摘自齋藤博(2001)。

        參考文獻

        1. 陳輝.論早期東亞與歐洲的語言接觸.浙江大學博士學位論文,2006: 4647.

        2. 韓一瑾.天草における言語接觸とキリシタン関係訳語——天草版『羅葡日対訳辭書』を中心に.関西大學文化交渉學教育研究拠點(ICIS),Vol.8,2012: 145152.

        3. 李睿,薛梅.19世紀日本的英和、和英雙語詞典編纂的興起與發(fā)展.辭書研究,2017(4).

        4. 馬桂琪.探索西歐詞典編纂出版事業(yè)的發(fā)展的共同特點及背景.亞洲辭書學會第一屆年會論文集,1999.

        5. 潘鈞.日本辭書研究.上海: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79.

        6. 徐一平.中國的日語研究史初探.日本學刊, 2002(1): 135145.

        7. 岸本惠實. ヴァチカン図書館蔵『葡日辭書』(影印本). ヴァチカン図書館·京都大學文學部國語學國文學研究室共同出版,岸本惠實翻刻解説,1999.

        8. 岸本惠實. キリシタン版 『羅葡日対訳辭書』 諸本の書き入れについて.日本語·日本文化, 2002(28): 123135.

        9. 丹治弘昌,伊藤益基.ヘボンとサトウの英和辭書の訳語比較.∥載《馬澤大學外國語部論集》54,2001: 71152.

        10. 福島邦道.三橋健解題.羅葡日対訳辭書.東京: 勉誠社,1979.

        11. 宮永孝.日本洋學史——葡、羅、蘭、英、獨、仏、露語の受容(初版).東京: 三修社,2004.

        12. 關正昭.日本語教育史研究序説.スリーエーネットワーク,1997: 222.

        13. 海老沢有道.切支丹典籍叢考.東京: 拓文堂,1943: 141142.

        14. 堀田英夫.ネブリハの『羅西詞典』とコリャードの『羅西日詞典』.ロマンス語研究,1996(29): 1019.

        15. 齋藤博.対訳辭書索引の翻字について——『自筆西日辭書』の索引などをめぐって——.研究紀要,2000(7): 116.

        16. 齋藤博.ヴァチカン図書館蔵 『葡日辭書』 所収日本語の語彙的特徵.研究紀要,2001(8): 8194.

        17. 中川清,児玉悅子.〈研究ノート〉西和詞典の周辺.敬愛大學國際研究,2000(6): 127152.

        18. Béjoint H. Modern Lexicography: An Introductio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0.

        19. Boorstin D J. The Discoverers: A History of Mans Search to Know World and Himself. Vintage Book,1985: 550.endprint

        20. Boxer C R. The Christian Century in Japan: 1549—1650. California: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51: 189194.

        21. Calepino A. Dictionarium Latinae Linguae,1502.

        22. Calepino A. Dictionarivm Latino Lvsitanicvm, Ac Iaponicvm. Amacvsa: Collegio Iaponico Societatis Iesv,1995.

        23. Considine J. Dictionaries in Early Modern Europe: Lexicography and the Making of Heritage.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08.

        24. Cooper M. The Southern Barbarians: The First Europeans in Japan. Kodansha International in Cooperation with Sophia University,1971: 127.

        25. Cooper M. The Nippo Jisho. Monumenta Nipponica(Vol. 31, No. 4),1976: 417430.

        26. Dhla H, Raquel M. Lenguas en diálogo: el iberorromance y su diversidad lingüística y literaria: ensayos en homenaje a Georg Bossong. Iberoamericana Editorial,2008: 397.

        27. Gonzlez R L. Ambrosio Calepino, OSA (1440—1510) y su ‘Dictionarium latino del saber clsico. Ciudad de Dios: Revista agustiniana,2014(227.1): 139160,200.

        28. Kishimoto E. The Process of Translation in Dictionarium Latino Lusitanicum, ac Iaponicum. Journal of Asian and African Studies, 2006(72): 1726.

        29. Kishimoto E. Annotations in Dictionarium Latino Lusitanicum, ac Iaponicum (1595) in the Context of Latin Education by the Jesuits in Japan. In Dykstra A. et al. ed. Proceedings of the XIV Euralex International Congress. Leeuwarden: Frysky Akademy,2010: 1726.

        30. Labarre A. Bibliographie du Dictionarium dAmbrogio Calepino (1502—1779). BadenBaden: Valentin Koerner,1975.

        31. Lach D F. Asia in the Making of Europe, Volume I: The Century of Discovery.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94: 679.

        32. Laures J. Kirishitan Bunko(3rd ed.). Tokyo: Sophia University,1957.

        33. Satow E M. The Jesuit Mission Press in Japan, 1591—1610 (Vol.1). Tokyo : Privately Printed,1888: 27.

        34. Xie Xuanjun. History is the Interactive Cube (Chinese ed.). www.Lulu.com,2016.

        35. Zwartjes O. Portuguese Missionary Grammars in Asia, Africa and Brazil, 1550—1800(Vol. 117). Amsterdam: John Benjamins Publishing,2011: 9394,279.

        (李睿暨南大學華文學院廣州510610;奧胡斯大學丹麥31119103)

        (王衍軍暨南大學華文學院廣州510610)

        (責任編輯郎晶晶)endprint

        猜你喜歡
        葡萄牙語拉丁語葡語
        巴西人不說“巴西語”?
        拉丁語在東羅馬帝國消退緣于實際使用需求的減少
        高校葡萄牙語教學方法的創(chuàng)新研究
        以意大利傳教士為例淺談孔子思想在歐洲的傳播
        全球有多少國家說葡語(答讀者問)
        西班牙語和葡萄牙語的區(qū)別,嘗試從虛擬式的角度來進行解讀
        安德魯?shù)睦≌Z課
        女子文摘(2009年3期)2009-06-24 08:57:59
        “本”、“體”、“本體”詞源考
        亚洲av人片在线观看| 欧美a级在线现免费观看| 久久99精品波多结衣一区| 国产一区二区三区在线av| 欧洲美熟女乱av亚洲一区| 日本不卡一区二区三区在线| 无码人妻少妇久久中文字幕蜜桃| 国产av一区二区三区国产福利| 中文字幕乱码在线人妻| 国语对白嫖老妇胖老太| 欧美在线观看一区二区| 国产大全一区二区三区| 91中文人妻熟女乱又乱| 内谢少妇xxxxx8老少交| 2021国产最新无码视频| 伊人狼人大香线蕉手机视频| 亚洲精品一区二区国产精华液| 亚洲熟伦熟女新五十路熟妇| 人妻少妇人人丰满视频网站| 亚洲成av人片极品少妇| 中文字幕网伦射乱中文| 欧美日韩亚洲精品瑜伽裤| 国产又粗又猛又黄色呦呦| av手机免费在线观看高潮| 亚洲国产精品一区二区www| 麻豆国产高清精品国在线| 日韩精品夜色二区91久久久| 在线视频观看国产色网| 全球av集中精品导航福利| 青春草在线视频精品| 黑丝美腿国产在线观看| 又色又爽又黄高潮的免费视频| 岛国av无码免费无禁网站下载| 日韩av一区二区三区精品| 日本一区二区在线免费视频| 熟女熟妇伦av网站| 国产成人av在线影院无毒| 91精品国产高清久久福利| 亚洲熟妇久久精品| 国产精品理人伦国色天香一区二区| 国产一区二区三区涩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