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 廣西 桂林 541006)
從“忠實、通順”看譯文對原著風格的再現(xiàn)
——以《邊城》英譯本片段為例
張靜
(桂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廣西桂林541006)
作為沈從文的代表作,《邊城》被譽為“玲瓏剔透的牧歌”。他筆下的世界,讓世人看見的,是永遠眼膜清澈的精彩。迄今為止,關于《邊城》的譯文已有4個版本,表現(xiàn)出了不同時代,譯者對于原著的不同解讀。而金介甫先生對于原著的把握和理解更能使譯文進入目標語文化,其譯文也更好的再現(xiàn)了原著風格,保留了中國湘西的地域特色。這與林堂先生向世界介紹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翻譯宗旨不謀而合。
忠實;通順;譯者文化;原著風格
《邊城》是一曲描寫湘西人們人性美的“牧歌”,沈從文筆下的湘西鳳凰城,是抒情詩,也是風俗畫。劉西渭譽之為:“一部idyllic(田園詩的,牧歌的)杰作,一顆千古不磨的珠玉”(《咀華集》)。有人曾評論《邊城》是沈從文“思鄉(xiāng)情結”養(yǎng)育出來的明珠,而這顆思鄉(xiāng)的明珠不經(jīng)意間卻演變成了思想的明珠,吸引了國內外眾多學者對于這顆藝術價值極高的“明珠”進行賞析與研究。
迄今為止,《邊城》已有4個版本,第一個版本是由美國作家、翻譯家項美麗((Emily·Hahn)與中國現(xiàn)代詩人、作家、翻譯家邵洵美(筆名辛墨雷)合譯的Green Jade and Green Jade(將書名直譯為《翠翠》);其他三個譯本分別是由翻譯家金隄(Ching Ti)和英國作家、翻譯家白英(Robert Payne)合著的The Frontier City; 翻譯家戴乃迭(Gladys Yang)翻譯的The Broader Town; 美國漢學家、翻譯家金介甫(Jeffrey C Kinkley)翻譯的The Border Town。本文主要以后三個《邊城》的片段為文本,對其英譯本進行對比分析。
作為一名學貫中西的的學者,林語堂先生以“兩腳踏中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為己任,為東西文化的交流搭建了溝通的橋梁。本文關注的是《論翻譯》中林語堂先生提出的翻譯的三條標準——忠實、通順、美。本文以其翻譯三標準中的“忠實、通順”為基礎,對《邊城》的三個英譯本進行對比,分析這些譯作是如何通過“忠實、通順”來再現(xiàn)原著的。
林語堂認為,忠實的第一標準是“譯者第一的責任,就是對原文和原著者的責任,換言之,就是如何才可以忠實于原文,不負著者的才思與用意”。下面我們就以《邊城》三個英譯本中的一些實例來分析譯者是如何忠實原文的。
[例1]女孩子的母親,老船夫的獨生女,十五年前同一個茶峒軍人,很秘密的背著那忠厚爸爸發(fā)生了曖昧關系。
這個例子簡單介紹了翠翠父母的情況,我們先看三位譯者對“茶峒”一詞的翻譯,金隄將其譯為Ch’a -t’ung, 這樣的翻譯未免太過蒼白,一眼望上去便帶給讀者一種陌生化的感覺。相比之下,戴乃迭與金介甫將其直譯Chatong,不僅是對原文的忠實,也是對地名的正常翻譯方式。
其次,對于“曖昧關系”一詞,金隄與戴乃迭都將其譯為affair,讓讀者一目了然。但看金介甫的翻譯,除了將其譯為trysts(約會)之外,也解釋了其曖昧關系的來龍去脈,加入了對湘西當?shù)孛缱逦幕慕忉尅介g對歌,指當?shù)啬信环N特殊的求愛方式。在忠實原文的基礎上,增量翻譯,使得譯文更加通俗易懂,前后銜接緊密。同樣的翻譯在下文中的“違背了軍人的責任”,金介甫還特地對the soldier的職責加以補充,這無疑與其在湘西的生活體驗有關。
[例2]女兒一面懷了羞慚一面卻懷了憐憫,仍守在父親身邊,待到腹中小孩兒生下后,卻到溪邊吃了許多冷水死去了。
這個例子是個承上啟下的句子,解釋了上文中為什么女孩子的母親沒有和軍人一同自殺,除了對腹中骨肉的不舍,還有對父親的牽絆。但是譯者關于女孩子母親自殺的方式產(chǎn)生了分歧。盡管金介甫的翻譯力求忠實于原文,但是受其文化背景的限制,對“吃冷水”的理解有些偏差。剛生產(chǎn)完的母親身體極其虛弱,是無法碰冷水的,因為這會大大損害她們的身體。而金隄和金介甫由于缺乏對這方面知識的了解,而將“卻到溪邊吃了許多冷水死去了”誤譯為drowned herself,這兩個詞表示溺亡或是投河自殺;只有戴乃迭譯為drinking too much cold stream water,是對原文忠實的再現(xiàn)。
[例3]為了住處兩山多篁竹,翠色逼人而來,老船夫隨便為這可憐的孤雛拾取了一個近身的名字,叫做“翠翠”。
此句中,譯文最大的分歧還是在于對人名“翠翠”的翻譯。對比三種譯文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翠翠的翻譯與譯者如何翻譯“翠色逼人而來”是相聯(lián)系的。金隄和戴乃迭分別將“翠翠”譯為“Green Jade”和“Emerald”, 金介甫則直譯為Cuicui, 并用or連接Jade Green,相比于Emerald所體現(xiàn)出的奢華,Jade Green更能體現(xiàn)出山間的碧綠和翠翠名字的來源。 此外,金介甫關于景色的翻譯也非常富有詩意,因此他的譯文不僅做到了 “內容忠實,也達到了“語言通順”的標準,成功的喚起了讀者的共鳴。
本文以林語堂先生“忠實、通順”的翻譯原則為基礎,以《邊城》3種英譯本片段為依托,通過對其翻譯的用詞,探討了譯者在受其文化背景影響下,是如何通過語言的選擇再現(xiàn)原著內容和風格的。而林語堂先生“忠實、通順”的翻譯原則,不僅為我們評價譯文提供了具體的操作標準,也逐漸成為目標語國家讀者群對譯作可接受性和可讀性認可的標準化。
[1] ChingTi, Robert Payne, (trans.). “The Frontier City” in the Chinese Earth: stories by Shen Ts’ungwen[M].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1982.
[2] Kinley,J.C. (Trans.). The Border Town[M]. New York: HarperCollins Publishers, 2009.
[3] 沈從文. 邊城[M]. 楊憲益,戴乃迭,譯. 南京:譯林出版社,2011.
張靜(1993-),女,漢,山西長治人,碩士研究生在讀,桂林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研究方向:語言與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