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匠人作為社會勞動階層中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對于歷史文明的演進起到了巨大的推動作用。而“匠人精神”則體現(xiàn)了匠人們精益求精，執(zhí)著專注，是一種從器物產品到職業(yè)，乃至人生的認真態(tài)度。這種態(tài)度正是“匠人精神”的精髓。本文正是從“匠人精神”的基本內涵和倫理意義出發(fā)，力圖重新喚起人們對“匠人精神”的重視和傳承，發(fā)掘其在強調創(chuàng)新和高速前進的背景下的社會價值。

關鍵詞 “匠人精神” 倫理思考 社會價值

作者簡介：孟茁，河北大學政法學院倫理學專業(yè)碩士研究生。

中圖分類號：D648 文獻標識碼：A DOI：10.19387/j.cnki.1009-0592.2017.07.140

一、“匠人精神”的解讀

（一）匠人的定義

分析“匠人精神”，首先要對匠做一個準確的定義。許慎在《說文解字》中對匠的解釋是：“木工也。從匚從斤。斤，所以作器也?！笨梢姡瑥淖置鎭砜唇匙畋境醯暮x是木工。在《周禮·考工記》中記載：“攻木之工七：輪、輿、弓、庸、匠、車、梓。匠人建國，匠人營國，匠人為溝洫?！贝呵飸?zhàn)國的匠人仍以木為基本原料，但隨著手工藝的進一步發(fā)展和職業(yè)的細化，具有專門技術的人都可以稱為“匠”。這時的匠人可以說從單純的木匠走向了更多的崗位，雖然具體的工作不同，但同為體力勞動者?！墩摵狻ち恐分杏涊d：“能剒削柱梁謂之木匠；能穴鑿穴埳謂之土匠，能雕琢文書謂之史匠。”這時的匠的定義恐怕已經打破了體力勞動者的限制，成為一種在各行各業(yè)的一種職業(yè)態(tài)度。此時，人們在關注匠人行為的同時，也開始關注匠人背后所具有的重要精神內涵。對于匠人的定義是隨著器物豐富，技術革新，以及長期勞動背后潛藏的精神不斷豐富的，匠人從一種從事具體職業(yè)的人逐步變成了在各行各業(yè)所具有類似職業(yè)倫理態(tài)度的一類人。

（二）“匠人精神”的基本內涵

前面我們分析了匠人的基本定義，那么在匠人群體背后所內含的“匠人精神”又是什么呢？筆者認為“匠人精神”應該包含：一是熱愛共舞的誠心；二是嚴謹細致的精心；三是執(zhí)著專注的耐心；四是道法自然的慧心；五是忘利忘名的凈心；六是敬業(yè)永恒的忠心；七是于內于外的責任心。

所謂“匠人精神”，必定離不開對于這份工作的熱愛。俗話說干一行愛一行，另一說是愛一行干一行。然而不論是“愛”在前還是“干”在前，離不開的是“愛”與“干”的交織并行。任何職業(yè)都是有靈性的，做好一份職業(yè)就要用愛去體悟這種靈性。在日本影片《入殮師》里，葬儀師曾感慨地說過：“當你做某件事的時候，你就要跟它建立起一種難割難舍的情結，不要拒絕它，要把它看成是一個有生命、有靈氣的生命體，要用心跟它進行交流?！闭\然，愛上一個職業(yè)，并把短暫的一生獻給一份職業(yè)確實不是易事，在工作中也可能會使你體現(xiàn)出一種工具性，但是如果全身心投入，將你的智慧，你的熱情全身全靈地忘我投入，你就會得到一種生命的整體性，與自然萬物在“頓悟”般的靈感中合一，正是禪宗所說：“把一枝草為丈六金身用，把丈六金身為一枝草用”。因此真正的“匠人精神”就是把真誠的情感投入所從事職業(yè)，真正熱愛職業(yè)，在工作中保持一種人與物平等相遇的誠心，追求一種人與物對話、共舞、交融、合一的境界。正因為這樣的精神才會產生鬼斧神工的作品。

所謂“匠人精神”，必定離不開嚴謹細致，精益求精的專注和精心。無論東西方，在“匠人精神”上最大的共同點就是對于產品細節(jié)近乎苛求的專注，對于產品的無限完美化的追求，這恐怕也是“匠人精神”的核心。匠人們喜歡不斷雕琢自己的產品，不斷改善自己的工藝，享受著產品在雙手中升華的過程。匠人們對細節(jié)有很高要求，追求完美和極致，對精品有著執(zhí)著的堅持和追求，把品質從99% 提高99.99%，其利雖微，卻長久造福于世。工匠不跟別人較勁，卻永遠跟自己較勁。這股韌勁在今天顯得尤為彌足珍貴?！敖橙恕痹谌瘴闹袑懽鳌奥毴恕薄Ｗ鳛榻橙俗畹湫偷臍赓|，是對自己的作品擁有一種近乎自負的自尊心，一種不厭其煩、不惜代價地追求完美再完美的態(tài)度。日本著名建筑師安藤忠雄，在設計東京的“表參道之丘”時，曾與日本頂級建筑公司“大林組”合作。在接近完工時，“大林組”的施工人員報告說“全長280米，分毫不差?！卑蔡倩卮穑骸叭缦嗖顐€3毫米5毫米，也沒什么關系?！薄按罅纸M”的人正色道：“那絕對不行，不能有絲毫偏差，這是身為技術人員的自尊心。”也正是這種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使日本成為“匠人精神”的典范之邦。

所謂“匠人精神”，必定離不開執(zhí)著專注的耐心。工人可以在一件產品上精益求精，但匠人可以在所有的產品上精益求精；工人可以在一段時間內工作保持良好的工作態(tài)度，而匠人卻能保持終生的專注態(tài)度。耐心和執(zhí)著是“匠人精神”的重要方面。一家名為哈德洛克工業(yè)株式會社的日本螺母生產公司，以“永不松動”著名。創(chuàng)始人若林克彥還是公司小職員時，在某國際工業(yè)產品展會上，看到一種防回旋的螺母，作為樣品他帶回去研究，發(fā)現(xiàn)這種螺母是用不銹鋼鋼絲做卡子來防止松動的，結構復雜價格又高，而且還不能保證絕不會松動。于是若林克彥夜開始思考能不能自己研發(fā)出一種類似的螺母。經過長時間的設想試制，最終研發(fā)出螺母中增加榫頭的辦法。然而哈德洛克螺母永不松動，結構卻復雜得多，成本也高，銷售價格高出市場百分之三十，自然，他的螺母不被客戶認可。但若林克彥認卻有著極強的耐心和執(zhí)著，決不放棄。在公司沒有銷售額的時候，他兼職去做其他工作來維持公司的運轉。在若林克彥苦苦堅持的時候，終于哈德洛克螺母獲得了一家鐵路公司的認可并與之展開合作，隨后更多的包括日本最大的鐵路公司JR最終也采用了哈德洛克螺母，并且全面用于日本新干線。走到這一步，若林克彥花了二十年。這就是一種耐心，一種對于自己職業(yè)的專注感和永不放棄的執(zhí)著，不論周圍的情況多么復雜，既然選擇了，就堅持到底。

所謂“匠人精神”，必定離不開道法自然的慧心。匠人身上所具有的智慧感和精益求精的態(tài)度相比，常常為人所忽視，但實際上，從古至今，匠人身上的遵循客觀規(guī)律尊重自然的智慧也是“匠人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在《考工記》將制作精工產品規(guī)定為手工業(yè)生產的目標同時也提出了而將天時、地氣、材美和工巧以及四者的結合，看作必備的條件和重要的生產方法。它認為天時節(jié)令的變化會影響原材料的質量，進而影響制成品的質量，所以強調“弓人為弓，取六材必以其時”。它重視地氣，是由于某些地方生產的某種原材料質量較優(yōu)，或者有制造某種工藝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班嵵?，宋之斤，魯之削，吳粵之劍，遷乎其地而不能為良，地氣然也”?？梢姡藭鴮Α肮ぁ钡囊娊夥浅Ｗ吭?。這些因地制宜，道法自然的思想與其說是匠人們在實際勞動工作的準則和要求，道不如說是匠人智慧的結晶，正是這樣的勞動智慧塑造了漫長的社會文明的基礎。對匠人而言，積極的態(tài)度是第一位，但同樣要在實踐過程中積累經驗，凝聚智慧。endprint

所謂“匠人精神”，必定離不開忘利忘名的凈心。功名和利祿應該是在優(yōu)秀產品誕生后的結果，而不應該是在工作開始前的追求。倘若本末倒置，必不能稱之為匠人，最多不過是追名逐利的有技藝者。匠人熱愛自己所做的事，勝過愛這些事帶來的錢。以資本主義發(fā)展最快的西方世界為例，大部分的工匠等手工藝人不是為了追求更多錢財而把工作做好，資本家也絕不僅僅是為了追求利潤而努力經營好企業(yè)，他們是一種懷揣“榮耀上帝”的神圣心理從事勞動的。他們信仰著：“你可以為上帝勞動而致富，切不可為肉體的罪孽而如此”。當這種獲利的自由與對利祿的自我限制結合到一起時，通過最為儉樸的生活方式和財富的有機結合，最終實現(xiàn)自我的價值，而這樣也必定贏得巨大國家財富。這也是西方“匠人精神”的一個來源，在下一章我們會繼續(xù)分析。而作為東方文明代表的中國和日本，真正的匠人也是把利與名拋諸腦后。春秋時期魯國木匠，梓慶曾提出過齋戒做工的理論。即做工前用心去齋戒。齋戒的目的，是為了“靜心”，在齋戒的第三天，要忘記“慶賞爵祿”，即忘利。齋戒到第五天，要忘記“非譽巧拙”即忘記名聲。到了第七天，要忘卻“四肢形體”，就是要達到了忘我之境。這時才可以開工。這就是中國古以有之的“匠人精神”不僅提出這一精神境界，而且還給出了修煉的方法，即封為忘利、忘名、忘我的三步走。這樣的境界之下，擺脫了心中對利祿功名的干擾，也必然會形成偉大的“匠人精神”，也必然會有純粹的作品誕生。

所謂“匠人精神”，必定離不開敬業(yè)永恒的忠心。忠誠不僅僅是包涵愛國主義在內的傳統(tǒng)美德，同樣也應該是“匠人精神”的重要組成部分。特別是在職業(yè)領域和企業(yè)歸屬問題上顯得更加重要。當今社會，如掬瓷藝人或者手工弓箭藝人等少量還在忠于一項事業(yè)的匠人已經成為活化石。雖然卻有時代變遷帶來的注定衰落，但其忠誠的精神卻值得要傳承。在日本，有兩個自造成語“一生懸命”和“一筋”，即是說一生用心從一藝，絕不變更。尤其在手工藝領域，做到最高境界就是“人間國寶”，如神一般存在。日本作為一個擬血緣關系的社會，員工自覺地把企業(yè)看作是“主家”，把自己的家當成“分家”。按照“忠”的行為準則，主家的利益高于分家，分家的利益高于個人。員工普遍奉行“公司第一”的信念，為公司的利益萬死不辭，他們在這種精神指導下勤奮工作，像武士一樣任勞任怨地為企業(yè)貢獻自己的力量。而日本公司的社團化，其根源就是“忠”觀念下產生的“終身雇傭制”，這樣忠誠的思想也成為雙向性的，進而強化了匠人們的忠誠意識，社會也獲得了強大的凝聚力。

所謂“匠人精神”，必定離不開于內于外的責任心。于內是對自己工作的責任心，力求認真專注，于外是對自己產品的責任感，如果不達到完美是絕不會進行下一項工序的，這是對消費者的負責與承諾?！犊脊び洝穼Υ艘沧髁擞浭?，“凡試梓飲器，鄉(xiāng)衡而實不盡，梓師罪之”，這是說工師檢驗梓人所制的飲器，如平爵向口，爵中還留有余瀝，便不合標準，梓人就要受到處罰?！犊脊び洝愤€指出在市場上用于交換的手工業(yè)制品，必須符合規(guī)格，為買者樂于接受，殘次品不能上市?？梢姡橙巳后w已經形成了這樣一種對產品必須合格，追求完滿的共識，倘若沒有這樣一種強烈的責任心，是絕不會有“匠人精神”的延續(xù)傳承。

通過總結，筆者認為“匠人精神”不論東西方文化差異基本上包含了這7個方面的共同之處，正是這7種心態(tài)，決定了工匠作為一個群體所體現(xiàn)的精神特質。隨著時代發(fā)展和職業(yè)細化，“匠人精神”也打破了工匠群體，逐步滲透到各行各業(yè)，但這種“匠人精神”是始終傳承延續(xù)的。當然，“匠人精神”的內涵也在不斷豐富和變化著，未來的“匠人精神”更值得我們深入地思考和研究。

二、呼喚“匠人精神”的倫理意義與措施

（一）倫理意義

今年的全國兩會上，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在作政府工作報告時首次提到“匠人精神”，鼓勵企業(yè)開展個性化定制、柔性化生產，培育精益求精的“匠人精神”，增品種、提品質、創(chuàng)品牌?？梢姡匦掳l(fā)揚“匠人精神”是順應時代發(fā)展，能夠推動國家發(fā)展的重要精神。今天各行各業(yè)的從業(yè)人員，包括醫(yī)生、教師、法官、文藝工作者、公務員等等，都需要了解工匠精神的價值所在，這不僅是一個國家文化的和民族延續(xù)，而是更具有更深層次涵義的有關人類的發(fā)展，國家發(fā)展進步的大問題。

一個擁有工匠精神，推崇工匠精神的國家必然會少一些浮躁，多一些純粹，少一些投機取巧，多一些腳踏實地，少一些急功近利，多一些專注持久，少一些粗制濫多一些優(yōu)質精品。

1.職業(yè)倫理思想

呼喚“匠人精神”的回歸，就是要勞動者對自己從事的職業(yè)抱有一份敬畏之心，心懷虔誠和感恩，能夠忠于職業(yè)，在工作崗位上精益求精，樹立起全新的職業(yè)態(tài)度。職業(yè)態(tài)度往往決定了勞動者在工作崗位上是否能夠合格完成任務，能否在崗位上創(chuàng)造價值，關系到產品的質量，企業(yè)的存亡，甚至是行業(yè)的前途，國家發(fā)展等一系列重要內容?？此埔粋€不經意，不小心，不認真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損失。因此，強調樹立正確的職業(yè)倫理思想，保持“匠人精神”的傳承是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2.個人價值觀的塑造

呼喚“匠人精神”的回歸，也對個人價值觀的塑造有積極的倫理意義。個人的價值觀對自身的行動有重要影響，因此，學習和踐行“匠人精神”中的勤勞，專注，認真，淡泊名利等內容，有利于塑造良好的個人價值觀，促進人們在社會各行各業(yè)乃至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保持良好的行為習慣。

3.功名與成就的關系

隨著當前經濟加速發(fā)展，各種優(yōu)劣文化交織，社會愈發(fā)的浮躁，很多人往往為了追求名利而不擇手段。在市場經濟時代追求合理的財富無可厚非，但如果為一點蠅頭小利而丟失本心，勢必為社會所不能容忍，對整個社會和民族的發(fā)展也是極為不利的。呼吁工匠精神就是使人們認識到功名與成就的關系，意識到勞動的最終目的是創(chuàng)作有價值的成果而非作為附屬品的功名利祿。

4.個人努力與民族繁榮的潛在關系

個人與民族永遠都是不可分割的整體，今天個人的努力就是明天民族的崛起的希望。工匠精神正是要求勞動者心懷國家，作為個體認真專注于勞動，通過個人的努力，推動經濟文化各方面發(fā)展，最終實現(xiàn)民族繁榮。積少成多，個人的努力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引起質變，帶來民族的全面發(fā)展。以日本為例，德川時代的米澤（日本幕府時代的一個藩邦）已經沒落到年收入為三萬石的小藩，于是上杉鷹山推進全面改革，改革的核心就是要調動全民的勞動熱情，承襲“匠人精神”的勤勞專注的精神。上杉一方面以身作則，作為領主親自下地勞動，節(jié)儉生活，同時轉變武士階層思想，帶領作為上等階層的武士也主動從事農業(yè)商業(yè)活動，通過全民的努力實現(xiàn)了富藩的夢想。上杉的例子也只是日本民族繁榮的一個縮影。今天的日本企業(yè)也十分強調企業(yè)共同體的凝聚力量，小到企業(yè)，大到民族，這種對個人努力與民族發(fā)展的潛在關系的認識非常值得中國學習。踐行“匠人精神”，就是要通過自身努力，積累點滴，最終推動民族的發(fā)展。endprint

（二）激發(fā)“匠人精神”的措施

1.教育的深入

教育對于傳承“匠人精神”是至關重要的，特別是對兒童的基礎教育。這一點我們應該借鑒日本的教育經驗。日本人的“匠人精神”，是從“娃娃們”抓起的。在日本，繪畫課要用專用的顏料套裝；裁縫課得用專用的裁縫套盒；打掃廁所必須用專用的長雨靴……這在中國人眼中是繁瑣、累贅的看法，正是從小對日常用品的細分與歸類，培養(yǎng)出來的是成人之后對自身所從事職業(yè)的嚴謹和有序。我們應該反思現(xiàn)有的人才培養(yǎng)方法、體制、結構存在的問題，反思社會中“匠人精神”的消亡，正視勞動熱愛職業(yè)的態(tài)度的缺失。我們的基礎教育一定要把握“匠人精神”的精髓，把對“匠人精神”的傳承教育真正地落到實處。

2.政策的引導

民族和國家的發(fā)展離不開政策的引導。面對工匠精神的消減與錯位，我們應該提出更多的獎勵和保護政策。例如從經濟政策角度出發(fā)，提高基礎部門勞動者的收入；縮小職業(yè)收入差距；獎勵始終如一地在某一領域潛心鉆研、精耕細作，在核心技術有突出成就的勞動個人，對百年老字號企業(yè)進行一定力度獎勵；鼓勵企業(yè)重新培養(yǎng)師徒制等。從文化政策上，開展對“匠人精神”研究的學術活動；深入地方，組織對傳統(tǒng)工匠技藝的尋找和保護；定期開展有關“匠人精神”的主題宣傳活動；加強職業(yè)資格認證，實行莊嚴的職前宣誓，將“匠人精神”社會化、具體化。從法律政策上，加強現(xiàn)行職業(yè)教育法的修訂工作和執(zhí)法力度；加大對職業(yè)資格認證制度的監(jiān)管，保證勞動隊伍的職業(yè)資格水準和職業(yè)榮譽感；加強與工匠相關的知識產權、技術專利的保護工作，通過運用法律制度最大程度的保護傳統(tǒng)工匠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

三、結語

工匠精神顯然不是萬應靈丹，但如果各行各業(yè)能夠有工匠精神，就會追求卓越，打造百年老字號，就會在實驗室一遍遍重復實驗。就會在學術創(chuàng)作上一絲不茍，就會在政策制定上踏踏實實，就會在課堂上熱忱板書。一個國家如果能夠培傳承“匠人精神”，就能不斷創(chuàng)造出新的輝煌。學習和發(fā)掘“匠人精神”的“根”和“魂”，堅守情懷，傳承匠心，既是時代的呼喚，也是“匠人精神”的復活與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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