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雄燕 李珊珊

摘 要：本文通過運用對比分析的方法，將孟加拉語輔音系統(tǒng)與漢語輔音系統(tǒng)進行比較，找出兩者間的異同，從而預測出孟加拉語留學生習得漢語聲母時可能產(chǎn)生的偏誤，然后通過語音聽辨統(tǒng)計的手段總結發(fā)音人出現(xiàn)的漢語輔音偏誤，計算出偏誤率，總結出偏誤類型，并依據(jù)王渝光先生的實驗語音學的相關理論，輔以Praat軟件制作的語圖對發(fā)音情況進行進一步的驗證，最后，針對相關的語音偏誤提出具體的教學策略，并進一步提出對外漢語語音的教學建議。

關鍵詞：孟加拉學生 語音教學 習得 偏誤

基金項目：云南省哲社研究項目“云南成為南亞、東南亞‘漢語人才孵化器戰(zhàn)略研究”（項目編號：2015010）的階段性成果

1 孟加拉國學生語音特點及漢語語音教學

語言是由其四要素構成的，主要包括語音、語法、語義、詞匯。語音是學好一門語言的基礎，如果開始階段的基礎沒有打好，那么就會影響后面整個全過程的學習。對學生而言，漢語語音的掌握程度，也會直接影響他們的口語和聽力水平，如果語音掌握得不好，留學生就不能用漢語自如地來和他人進行溝通交流，對在中國的日常生活也會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

1.1 漢、孟輔音系統(tǒng)的相同點

（1）從發(fā)音部位來看，漢語輔音和孟加拉輔音中都有雙唇音、舌尖前音、舌尖中音、舌尖后音和舌面后音。

（2）從發(fā)音方法來看，漢孟輔音系統(tǒng)中都有塞音、塞擦音、擦音、邊音、鼻音這五類，并且塞音、塞擦音、擦音在漢孟輔音系統(tǒng)中都占優(yōu)勢，屬于數(shù)量最多的三類音。

（3）漢孟輔音都有清濁之分，都有送氣音和不送氣音。

（4）漢孟輔音系統(tǒng)中都有m、n、l、s這幾個音，它們的發(fā)音部位和國際音標都是一樣的，這四個音除了s以外，都是濁音。

1.2 漢孟輔音系統(tǒng)的不同點

（1）漢語的音節(jié)中不存在輔音連綴的情況，孟加拉語可以出現(xiàn)復輔音，一個音節(jié)最多可以出現(xiàn)四個輔音。

（2）漢語的輔音音位共有22個，孟加拉語有40個，但是其中一些因素的發(fā)音是相同的，實際上有30個輔音音位，盡管如此，孟加拉輔音的數(shù)量還是比漢語多得多。

（3）漢孟輔音系統(tǒng)中的輔音音素都有明顯的送氣和不送氣的特征，漢語中有6對，孟加拉語中有10對，所以孟加拉語中的以送氣和不送氣相對立的音多于漢語。

（4）漢語中大部分輔音音素是清音，發(fā)音時聲帶不顫動，只有m、n、l、r、ng這5個濁音，孟加拉語的30個輔音音位中就有17個濁輔音，占了整個輔音系統(tǒng)的二分之一還多。

（5）漢語中的塞音、塞擦音、擦音平均分配各有6個，并且都是清音，孟加拉語中的塞音有16個，塞擦音和擦音各有4個，其中濁音有11個。

（6）漢語中的唇齒音和舌面前音是孟加拉中沒有的，孟加拉語中的舌葉音和喉音，漢語中也不存在。

（7）就發(fā)音方法而言，孟加拉語中的顫音和閃音r漢語中也沒有。

2 孟加拉留學生漢語聲母習得偏誤及教學對策

按照發(fā)音部位依據(jù)標記區(qū)別假設理論對孟加拉留學生漢語聲母習得過程中出現(xiàn)的偏誤進行預測，并且劃分難度等級。

2.1 唇音

漢語中的唇音包括b[p]、p[p]、m[m]、f[f]四個音，有一對送氣音，一個鼻音，一個唇齒音，只有鼻音是[m]為濁音，其他均為清音。孟加拉語的唇音包括p[p]、ph[p]、b[b]、bh[b]、m[m]五個音，有兩對送氣音，一個鼻音，b[b]、bh[b]、m[m]是濁音。漢語和孟加拉語的鼻音m[m]的發(fā)音部位和方法都一致，所以出現(xiàn)偏誤的概率應該不大，難度等級為一級。漢語b[p]-p[p]這對不送氣-送氣音與孟加拉語中的p[p]-ph[p]這對不送氣-送氣音的發(fā)音部位和方法都一致，原則上對于孟加拉學生來說也不會太難，但是再加上孟加拉語的另外一組不送氣-送氣的濁音b[b]-bh[b]，就會因為形態(tài)上的混淆將送氣音發(fā)成不送氣音，將不送氣發(fā)成送氣，或者清濁不分，但是不送氣音的偏誤率應該低于送氣音的偏誤率，所以b[p]為二級，p[p]為三級。漢語輔音中的[f]是唇齒音，在孟加拉語中完全沒有，但是在英語中有對應的，孟加拉留學生的第二語言是英語，所以應該不難，難度為一級。

2.2 舌尖前音

漢語的舌尖前音包括z[ts]-c[ts]這對送氣-不送氣音，還有s[s]，都是清音。孟加拉語的舌尖前音只有一個s[s]。s[s]在漢語和孟加拉語中的發(fā)音部位和發(fā)音方法都一樣，并且都是清音，所以預測孟加拉學生該音的偏誤不多，難度等級為一級。漢語中的z[ts]-c[ts]這對送氣-不送氣音在孟加拉語中是完全沒有的，難度比較大，難度等級為五級。

2.3 舌尖中音

漢語的舌尖中音有d[t]、t[t]、n[n]、l[l]，d[t]-t[t]是一對送氣與不送氣相對立的塞音，都是清音，n[n]是濁鼻音，l[l]是濁邊音。孟加拉語的舌尖中音有t[t]、th[t]、d[d]、dh[d]、n[n]、r[]、l[l]，t[t]-th[t]這對不送氣-送氣音是清音，d[d]-dh[d]這對不送氣-送氣音是濁音，n[n]是濁鼻音，l[l]是濁邊音，r[]是濁閃音。n[n]、l[l]在漢語和孟加拉語中的發(fā)音部位和方法都一致，所以留學生的偏誤率應該會很小，難度等級為一級。送氣音和不送氣音和上述唇音的特點有相似之處，就是孟加拉留學生容易將t[t]-th[t]和d[d]-dh[d]這兩組音與漢語中的d[t]-t[t]在形態(tài)上、清濁上、送氣與否上相混淆，導致偏誤，所以t[t]為三級，d[t]則為二級。

2.4 舌尖后音

漢語中的舌尖后音有zh[]-ch[]這對不送氣-送氣、清、塞擦音，sh[]是清擦音，r[]是濁、擦音。孟加拉語的舌尖后音中沒有與它們類似的音，所以這組音在孟加拉語中完全沒有。但是孟加拉語的舌葉音中的ch[]-chh[]也是一對不送氣與送氣相對立的清、塞擦音，所以zh[]-ch[]和ch[]-chh[]極容易出現(xiàn)混淆，導致母語的負遷移，可能將送氣的舌尖后音ch[]發(fā)成不送氣的舌葉音ch[]。sh在漢語和孟加拉語中都是清、擦音，只是發(fā)音部位不同導致發(fā)音不同，孟加拉留學生有可能受母語的影響，將漢語的sh[]發(fā)成孟加拉語的sh[]，或者與s[s]混淆。漢語的r[]和孟加拉語的r[]除了都是濁音外，其他發(fā)音特點都不同，對于孟加拉留學生來說比較困難。所以，從整體上看，這組音對于孟加拉留學生來說，難度系數(shù)很高，發(fā)這組翹舌音時還會出現(xiàn)舌頭翹不上去等問題，根據(jù)標記區(qū)別假設理論第二條，比母語有更多標記的第二語言的成分，它們之間的相對難度對應于標記的相對度，等級為五級。

2.5 舌面前音

漢語的舌面前音有j[]-q[]這對清、塞擦、不送氣與送氣音，x[]是清、擦音，并且這三個音的發(fā)音非常相似。孟加拉語中完全沒有這一類音，根據(jù)標記區(qū)別假設理論的第一條，第二種語言不同于母語的語言形式，如果具有比母語更多的標記，這些語言形式就會有比較大的難度。孟加拉語的不送氣與送氣相對立的舌葉音j[]-jh[]是濁、塞擦音。所以對于孟加拉留學生來說，可能將j[]發(fā)成j[]，將q[]發(fā)成jh[]或j[]。而x[]在孟加拉語中沒有相似的音，難度更大。所以該組的難度等級為四級。

2.6 舌面后音

漢語的舌面后音有g[k]-k[k]送氣與不送氣對立音，鼻音ng[]，清、擦音h[x]。孟加拉語的舌面后音有兩對送氣與不送氣的對立音，k[k]-kh[k]和g[g]-gh[g]，前一組是清音，后一組是濁音，還有鼻音[]。孟加拉語中的[]和漢語的ng[N]發(fā)音相同，不是難點。漢語中的g[k]-k[k]和孟加拉語中的兩組音k[k]-kh[k]和g[g]-gh[g]，會出現(xiàn)和上述唇音、舌尖中音一樣的情況，導致清濁不分，混淆送氣與否，g[k]的難度等級為二級，k[k]的難度等級為三級。漢語有清、清擦音、擦音h[x]，孟加拉語中也有清擦音h[h]，但它們的發(fā)音部位不同，孟加拉語中的是喉音，所以可能受母語的影響，將清、擦音h[x]發(fā)成h[h]，也可能受漢語輔音的影響，將h[x]發(fā)成x[]，所以h[x]的難度等級為三級。

綜上所述，根據(jù)Eckman的標記區(qū)別假設理論，孟加拉學生習得漢語聲母的難度等級共分為五級，等級越高，習得難度越大，具體如下：第一級，m、f、n、l、s；第二級，b、d、g；第三級，p、t、k、h；第四級，j、q、x；第五級，zh、ch、sh、r、z、c。

3 孟加拉留學生漢語聲母教學對策

在孟加拉留學生漢語聲母的習得過程中，具有區(qū)別特征的送氣音和不送氣音在唇音、舌尖前音、舌尖中音、舌尖后音、舌面前音、舌面后音這六類中，各有一對，所以本部分將送氣音與不送氣音歸為一類。另外孟加拉留學生在舌尖中音這組中，出現(xiàn)偏誤的只有d和t，它們的偏誤類型是混淆送氣和不送氣音，所以以下描述中將d和t歸入送氣音和不送氣音中。

3.1 送氣音與不送氣音

漢語輔音中存在送氣和不送氣的區(qū)別性特征，在孟加拉語的語音系統(tǒng)中，也存在送氣和不送氣音。漢語中有6對送氣音，孟加拉語中有10對送氣音，在這兩種語言中，送氣音和不送氣音并不是一一對應的，所以導致學生在發(fā)音時，常常會把送氣音發(fā)成不送氣音，把不送氣音發(fā)成送氣音。

對于送氣音的教學，我們可以利用發(fā)送氣音時呼出的氣流較大的特點進行練習，讓學生將手放在唇前，感受送氣音p[p]，t[t]，k[k]，q[]，c[ts]，ch[]發(fā)音時呼出的氣流的強度。此外，羅常培（2002）指出，“送氣音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口腔送氣時胸腔會明顯收縮”，因此在教送氣音的時候，教師可讓學生去感受胸腔的變化，比如將手放在胸腔前，感受當發(fā)送氣音時，胸腔也會發(fā)生收縮的動作。同時，在發(fā)送氣音時讓學生在后面加上韻母，使發(fā)音的時間延長，如反復的練習beng-ba-bai-bao，這樣不僅可以讓學生們形成整體意識，還能更容易地掌握送氣音的發(fā)音要領。

3.2 唇音

唇音在孟加拉留學生的習得過程中，不僅會出 現(xiàn)送氣音p和不送氣音b相混淆的情況，還會出現(xiàn)p和f相混淆的情況。如孟加拉學生會將“父親（fu qin）”讀成“pu親”，會將“朋友（peng you）”讀成“feng友”，針對類似的偏誤，具體教學方法如下：

第一，首先教師讓學生感受下發(fā)p和f時是嘴巴的哪些部位在用力，然后教師必須明確地告訴學生，p和f的發(fā)音部位是有區(qū)別的，p是雙唇音，發(fā)音時是上唇和下唇構成阻礙的，f是唇齒音，是上齒與下唇構成阻礙的。接著教師可讓學生試試發(fā)f的時候是用下嘴唇去碰牙齒的，還是用牙齒去碰下嘴唇，最后讓學生拿出小鏡子觀察自己發(fā)f時嘴巴的狀態(tài)，如果是用下嘴唇主動碰上牙齒的，發(fā)音部位則正確。

第二，練習p和f也可以用繞口令：“一只皮鞋，一只蒲鞋。皮鞋，蒲鞋。蒲鞋，皮鞋?！苯處煂⒗@口令加上拼音，讓學生自行練習，當學生達到一定的熟練程度時，教師打著節(jié)拍，學生齊聲朗讀。隨著學生越來越熟練，教師的節(jié)奏可以適當?shù)丶涌臁?/p>

3.3 舌尖前音

舌尖前音是孟加拉學生出現(xiàn)偏誤率很高的一組，難度等級為五級，舌尖前音中的z[ts]和c[ts]在孟加拉輔音系統(tǒng)中是沒有的，s[s]在孟加拉語中有對應的發(fā)音，但是偏誤率也很高。z[ts]和c[ts]都是舌尖前清塞擦音，其發(fā)音方法是用舌尖抵住上齒背發(fā)出的音，出現(xiàn)的偏誤有以下三種：第一，孟加拉學生混淆不送氣音z[ts]和送氣音c[ts]。練習結合上述送氣音與不送氣音的區(qū)別進行。第二，混淆漢語和母語的發(fā)音部位。孟加拉學生往往是用舌葉抵住硬腭前部，發(fā)成舌葉音。第三，平翹不分。將舌尖前音發(fā)成舌尖后音。

3.4 舌尖后音

舌尖后音是孟加拉語語輔音系統(tǒng)中沒有的一組輔音，孟加拉留學生習得的難度等級為五級。首先教師在教學中要先向學生進行語音理論知識方面的講解，如展示輔音的發(fā)音圖和講解其發(fā)音原理。在語音教學的初級階段，很多學生主要通過對教師所示范的發(fā)音進行模仿，但當學生碰到一些母語中完全沒有的音時，機械地模仿也沒有什么效果。在這種情況下，教師對發(fā)音器官與發(fā)音過程進行簡單的講解，在教學中可以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針對舌尖后音zh[]、ch[]、sh[]、r[]這四個音不同的發(fā)音特點，在教學中我們用不同的方法處理。zh[]和ch[]屬于翹舌音，發(fā)音器官成阻時，舌尖要向上翹起，抵著上腭前邊凹入部分的最前端，而孟加拉語中沒有翹舌音，所以發(fā)音時，舌尖只是頂住硬腭，并沒有翹起來。因此在教zh[]和ch[]的時候，肖莉（2005）指出，首先應該強調舌尖后音的發(fā)音方法，“軟腭上升，阻住鼻腔通路，舌尖翹起，抵住硬腭的前部，構成阻礙，雙唇幾乎不前伸，舌后部也不隆起”。在教學中可以畫出zh[]和ch[]的發(fā)音圖，并且標注出起重要作用的發(fā)音部位；也可以利用手勢來演示發(fā)翹舌音舌葉翹起的狀態(tài)。

3.5 舌面前音

舌面前音也在孟加拉語中沒有的一組輔音，舌面音的教學也是孟加拉留學生學習漢語輔音的重點和難點，難度等級為四級。對于孟加拉國家學生來說，舌面音的教學應該注意以下兩個方面的問題：

3.5.1 舌面音j[]、q[]送氣和不送氣的問題

漢語中j[]、q[]都是舌面、清、塞擦音，不同的是j[]為不送氣音，而q[]則為送氣音，所以針對這一問題我們在教學中已按照上述區(qū)分送氣和不送氣音的辦法進行練習。

3.5.2 舌面后音發(fā)音部位的問題

舌位靠前，發(fā)成舌葉音，形成尖音。在孟加拉語中輔音j[]是舌葉音，所以在發(fā)漢語輔音j時，出現(xiàn)了母語負遷移的現(xiàn)象，不能運用舌頭前部去觸碰硬腭，而是用舌葉觸碰硬腭，形成我們所說的“港臺腔”。具體的教學方法有：

第一，尖音錯誤的產(chǎn)生時，通常下巴是處于緊張狀態(tài)的，下巴越是緊張尖音就越明顯，所以發(fā)舌面音前，教師要教會學生松下巴，松下巴的方法有打哈欠、啃蘋果等。下巴放松了，舌頭才能自然地平放在口腔中，舌尖輕觸下齒背，上下牙也會有間隙，這才是最好的發(fā)音狀態(tài)。

第二，可采取用元音帶輔音的訓練方法，將產(chǎn)生尖音的音節(jié)拆開來進行夸張發(fā)音的訓練，以達到去除尖音的目的。如先連續(xù)發(fā)出“哩”（li）的聲音，體會元音“i”的舌位，保持這個狀態(tài)，發(fā)不帶元音“i”的“西”的聲音，這個聲音是氣流通過時牙齒和舌尖均不可阻礙氣流，如果發(fā)的聲音中有“si”或者“shi”的成分，說明牙齒或舌尖對氣流進行了阻礙，就不正確了；在“西”音結束時帶出“i”，發(fā)成“x-i”，保持這種狀態(tài)直接發(fā)“xi”，這時候尖音去除了。

第三，進行成語的練習。如j，饑寒交迫、艱苦奮斗、假公濟私、舉世無雙、積少成多、集思廣益、駕輕就熟等。q的成語有七上八下、千軍萬馬、晴天霹靂、奇恥大辱、旗鼓相當、取之不盡、奇珍異寶等。x的成語有細水長流、栩栩如生、喜笑顏開、先聲奪人、喜出望外、興高采烈等。教師要求留學生在讀這些成語時，每一個字都要吐清楚，動作也要夸張。

第四，繞口令《稀奇》的練習：稀奇稀奇真稀奇，麻雀踩死老母雞，螞蟻身長三尺六，八十歲的老頭躺在搖籃里。

3.6 舌面后音

舌面后音g[k]、k[k]、h[x]主要存在三方面的問題：

第一，g和k的送氣與否，結合上述送氣與不送氣音的區(qū)別進行練習。

第二，h[x]受孟加拉語的影響，偏誤形式為[h]，漢語中h[x]是舌根清擦音，在孟加拉語中h[h]是聲門清擦音，發(fā)音的部位是不同的，所以導致發(fā)音的部位靠后，聽起來極不自然。

第三，舌面后不送氣清音g[k]發(fā)成舌面后不送氣濁音[g]。教學方法如下：

1.情景法。使學生想象天氣很冷，有很大的風，感覺手很涼，向手上哈一口氣的感覺，感受這種狀態(tài)，反復地試幾次，找一下感覺。

2.教師將這兩種語言的h都發(fā)出來，漢語中的h[x]相對于孟加拉語中的h[h]的發(fā)音部位靠前，所以漢語中h[x]發(fā)音可以拖很長，而孟加拉語中的h[h]發(fā)音部位靠后，不能拖很長，如果拖會有一種氣不足的感覺，讓學生在聽覺上進行分辨和對比，加深學生對兩者差異的印象。

3.教師走到學生中間，在發(fā)g[k]和g[g]時，讓學生摸著自己的聲帶，聲帶振動的是g[g]，是偏誤音；聲帶不振動的，則是g[k]。然后讓學生自己體會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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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晏祥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