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亮，吳 倩（西北師范大學西北少數(shù)民族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甘肅蘭州 730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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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學校多元文化公民教育的實踐與啟示

白 亮，吳 倩
（西北師范大學西北少數(shù)民族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甘肅蘭州 730070）

［摘 要］英國政府在面臨移民人口不斷攀升，國內(nèi)民族繁雜多樣的情況下，希望在多元文化背景下通過開展學校公民教育來重塑英國社會凝聚力，實現(xiàn)社會整合。英國的這種多元文化公民教育課程在實踐中取得了很好的成效，這為我國這樣一個多民族國家開展公民教育提供了啟示與借鑒。

［關鍵詞］多元文化；公民教育；課程

近代以來，世界性的移民風潮導致民族國家內(nèi)部日益多元化。隨著移民人口不斷增加，英國學校中學生構成多元異質(zhì)特點日漸明顯，學校要面對來自不同種族、民族、膚色、宗教和文化背景的學生。如何在多元文化的背景中通過學校教育凝聚不同文化群體學生的社會共識是當前英國學校教育需要重點解決的問題。在多元文化公民教育思想的指導下，英國政府于2007年開始對國家公民教育課程進行了改革。一方面通過學校課程，如個人、社會和健康教育課、公民教育課和歷史課來強化國家觀念、增強國家不同群體之間凝聚力；另一方面通過課外實踐活動配合課堂公民教學。

一、英國多元文化的社會背景與公民教育思想

（一）英國多元文化的社會背景

英國在幾次移民潮后形成了當前的多元文化社會。英國國家統(tǒng)計局公布的人口普查報告顯示，在近10年所有增加的英國人口中，有55%是移民。目前，英格蘭和威爾士的移民人口已經(jīng)達到750萬，占到當?shù)爻Ｗ∪丝诳倲?shù)的13%，其中絕大多數(shù)移民來自印度、波蘭和巴基斯坦。而首都倫敦的族裔構成最為多元化，常住人口中有超過一半是外來移民，僅有45%的倫敦人自稱為“白種英國人”［1］。多樣化的族群文化給英國主流國家文化和基本價值觀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和挑戰(zhàn)。不同民族和文化交往過程中難免因語言、風俗習慣和價值觀念各異而產(chǎn)生各種誤會、隔閡和摩擦，引發(fā)了各種社會騷亂，例如倫敦2005年7月遭伊斯蘭極端分子連環(huán)爆炸襲擊之后，就有13%的英國穆斯林把那些極端分子視為“英雄”。爆炸案發(fā)生后，如何培養(yǎng)年輕一代的英國國民性和英國公民身份認同感便成為整個社會討論和研究的熱門課題。

（二）英國多元文化公民教育思想

面對如何解決國內(nèi)民族矛盾，增強社會共識的問題時，英國提出在民族國家的框架下通過多元文化公民教育來整合多元異質(zhì)社會中不同文化群體，力圖通過多元文化公民教育重塑國家共識。多元文化公民教育的基本理論假設在于，當今社會是一個多元異質(zhì)的社會，任何強調(diào)單一的認同都將不符合個人與族群之間多元化的需求。［2］班克斯認為個人必須要通過教育以理解在多元文化社會中整體性與多樣性之間的張力，“在任何一個多元化社會，都面臨著建立國家身份的問題，這種國家身份接納和吸收其公民的多樣性，并信奉一套所有公民都堅守和共享的價值觀、理想和目標。這種國家身份只有在一系列的民主價值觀如人權、正義、公平的統(tǒng)領下，才能確保文化、種族、語言和宗教的自由，人民才能體驗自由、正義與和平。公民對于整體性與多樣性的理解和行動并不是來自于稀薄的空氣，而是來源于他們的教育?！保?］多元文化背景下的公民教育既要培養(yǎng)學生共同的價值觀（自由、責任和誠實等），還要教會學生包容和接納公民身份的多樣性。

著名的民族問題研究專家威爾·金里卡指出：“對于一個族群而言，族群認同建立在共同的血緣、地域、種族、宗教信仰和文化傳統(tǒng)的基礎上。但對于一個國家而言，公民應該感到他們屬于一個國家，在這個國家內(nèi)有他們共同的語言、共同的歷史、國籍政策和象征國家的標志等。在多民族國家中，公民教育一般具有培養(yǎng)雙重認同的功能。首先是在國家內(nèi)每一個組成的民族群體內(nèi)部培養(yǎng)一種以共同語言和歷史為依托的民族認同；繼而培養(yǎng)一種能把國家中的所有民族群體結合起來的超民族認同?！保?］

二、英國學校多元文化公民教育的內(nèi)容

2000年英格蘭修訂的國家課程旨在“承認一系列共同的價值觀和目標來鞏固學校課程”，重塑英國核心價值觀念，提高學生在參與社會生活時的社會和道德責任，并改善學生的人際關系、知識、對社會的理解和尊重他人。英國國家課程標準局希望通過公民教育，學生能夠理解并逐步對自己的公民身份產(chǎn)生高度的認同。面對新的社會多元化現(xiàn)實，2007年教育與技能部發(fā)表的白皮書建議，英國公民教育課程由原來的三個部分：社會及道德責任、參與社區(qū)活動、政治能力增加至四個部分，新增的部分是：《相同和差異：共同生活在英國》［5］。英國多元文化公民教育的內(nèi)容在從前培養(yǎng)學生精神、道德、文化和身體上的發(fā)展，努力做一個社會好公民的基礎上，強化了學生對種族機會平等、多樣化和國家身份認同等方面的內(nèi)容。

（一）課堂教學

1.個人、社會與健康教育課

個人、社會與健康教育課是為小學階段（5～11歲）的兒童開設的，目的就是為學生公民意識的培養(yǎng)奠定基礎，其主要內(nèi)容參見表1。

表1　小學階段個人、社會與健康教育課中公民教育的內(nèi)容

2.公民課

在中學階段（11歲～16歲）開設的公民課的教學目的是幫助學生成為一個合格的公民，主要內(nèi)容參見了表2。

表2　中學階段公民課的教學內(nèi)容

3.歷史課

歷史對于認同的形成和維持是十分重要的，一個民族或國家的歷史往往是被每一個社會成員以“傳統(tǒng)”的形式建構的。正如帕爾克在他的報告《構建包含性的多民族英國身份》中指出，“構建這樣一個社會，首先要重新解釋過去?！保?］歷史課的教學目標是通過歷史課將學習歷史與提高學生的社會認同感聯(lián)系在一起。學生在學習歷史的時候，需要思考過去是怎樣影響現(xiàn)在的，過去的社會是怎樣的，這些社會是怎樣組建他們的政治體系的，影響人們行為的信念和文化是什么。歷史課會幫助學生理解在國家情景中的英國，并讓學生知道不同的世界觀造就了對過去歷史的不同解釋，比如說教科書中殖民者和殖民地人民對殖民的不同理解和看法。歷史課的作用體現(xiàn)在幫助學生通過認識不同文化之間以及同一種文化之間的差異性和相似性以促進不同文化的發(fā)展。在歷史課上，學生可以看到人類經(jīng)驗的多樣性，作為一個個體和英國社會中的一員，學生們將更加了解自己和自己的國家。

（二）課外實踐

除了在規(guī)定的課堂時間開展公民教育之外，學校還會利用豐富的課外活動進行公民教育。英國種族平等委員會認為公民教育的目的不僅僅是在課堂上向?qū)W生傳授公民知識，而是要采用“全部學校（whole school）”的方式，將公民教育想要培養(yǎng)的民主參與態(tài)度技能融入到學校實踐當中。年輕人可以參與并評論，更重要的是可以改變他們的學習環(huán)境。這也意味著學校會醞釀一種氛圍，可以讓不同族群的學生相互尊重。

2002年英國資格與課程局（QCA）與國家教育與技能部為此制定了專門的教師手冊，該手冊中有具體的學校公民教育實踐活動方案來配合課堂公民教學。公民教育的實踐活動由參與學校民主管理和社區(qū)活動兩部分組成。該手冊在對如何在學校圍繞課堂教學進行公民教育課外實踐提出了具體的方案：保留公民記錄，參與班級和學校管理，與他人合作，學?；蛐〗M特殊活動。例如，在英國蘭開夏郡的伯里英格蘭教會高中，在中學第三階段，除了每兩周由一名導師教授公民課以外，該校會利用課余時間在學校的人文學院組織學生分析并討論一些有爭議的問題，鼓勵學生要尊重文化和身份的多樣性，強調(diào)社會正義、人權以及全球相互依存的概念。此外，學校設定了一個“停止時鐘日”組織學生討論公民問題。在這一天學校會暫停以往的教學時間表，僅專注于一個公民教育主題。公民教育主題包括：（1）成為英國人：政府和政治、投票和選舉、法律、正義、反社會行為、人權、慶祝英國文化多樣性；（2）全球公民：可持續(xù)發(fā)展、公平貿(mào)易、國際援助機構、環(huán)境問題、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3）積極公民：在學校和當?shù)厣鐓^(qū)的活動項目，全球性問題。

三、英國學校多元文化公民教育的實施成效與問題

（一）學校對公民教育的重視程度提高

2007年英國將公民教育放入普通中等證書（GCSF）的考試內(nèi)容中，從而督促各個學校積極開展公民教育。英國教育標準辦公室發(fā)布的2009—2012年英國學校公民教育評估報告指出［9］：在其調(diào)查的147所小學和567所中學中，絕大多數(shù)學校都將公民教育課程視為培養(yǎng)共同價值觀的主要途徑，希望通過學校課程來提升學生的道德、社會和文化水平，增強社會凝聚力。在所調(diào)研的小學中，有11所小學被評為在公民教育方面的杰出學校。這些杰出的學校能夠掌握學校公民教育的關鍵因素，經(jīng)過精心的策劃和協(xié)調(diào)，確保學生能夠理解并學到完整的知識，多元文化的理念很好地被付諸于實踐。在調(diào)查中發(fā)現(xiàn)學生對政府工作的理解較為薄弱，現(xiàn)在學校利用公民教育課的時間，在課堂上模擬學校和國家選舉的過程來展示政府工作，以確保學生明確了解代表當?shù)睾蛧业挠駬碛械臋嗬土x務。調(diào)查中的大多數(shù)學校會為學生提供探討實事的機會，學生可以自由地討論公民問題，許多學生表示他們十分熱衷于在課堂上探討公民問題，如環(huán)境污染和歧視問題，學生相互傾聽并達成自己的結論。

（二）學生的公民意識與國家意識增強

2010年英國教育部發(fā)布了英國公民教育十年（2001－2010年）的縱向研究的調(diào)查報告（CELS）顯示：［10］公民教育對學生的個人效能產(chǎn)生了積極的影響，學生所接受的公民教育越多，其對于公共生活和政治參與的態(tài)度越積極。并且通過公民課程的學習，學生的政治參與度有了明顯且穩(wěn)定的增長，而且這種增長的趨勢會一直持續(xù)下去，對人權和婦女權利的支持度也有穩(wěn)定增加。英國教育標準辦公室發(fā)布的2009—2012年《英國學校公民教育評估報告》［11］指出：公民教育課程取得了顯著的效果，學生能夠全面地理解人權、保護環(huán)境的可持續(xù)發(fā)展并理解英國人口的多樣性問題。在所調(diào)查的94所中學中有64所學校的公民教育成就顯著，相比過去的調(diào)查有明顯的改善。

雖然許多學校正在進行的一些活動或課程沒有明確提及公民教育，但事實上這些課程和活動都是依據(jù)公民教育的目標和要求進行的，尤其是在一些宗教學校，他們本身就有“共同參與”和隱式或顯式的“價值觀教育”的悠久歷史，在正式將公民教育引入到這些學校后更加促進了學校的公民教育發(fā)展。一個由社會服務志愿者社（Community Service Volunteers，CSV）開展的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在對學校公民教育進行改革之后，有25%的學生感到公民課使自己對他人有了更多的尊重；17%的學生感到公民課使周圍的氣氛更加寬容、和諧；6%的學生感到，他們在公民課上的所學直接改善了他們的行為。［12］調(diào)查顯示英格蘭的學生有強烈的國家認同感，無論他們是否是白人、少數(shù)民族或者移民。英格蘭的學生在進行ICCS的測試時在回答有關公民身份的問題（“認為我首先屬于歐洲，其次是一個英國公民”，有80%的學生表示否定）時，取得了較好的成績，表示英格蘭的學生有較高的國家認同。［13］

（三）學生對多樣性身份的理解加深

多元文化公民教育的重點就是要培養(yǎng)學生對身份和多樣性的理解。在調(diào)查中，大部分學校都強調(diào)他們有義務通過對學生進行社會、道德、精神和文化教育來幫助學生學會尊重和理解不同的文化、信仰和種族。例如一些學校的課程規(guī)劃中明確包含要強化學校學生的多樣性問題：學校會找兩所環(huán)境不同的學校，一所在諾丁漢市中心，一所是烏干達的孤兒院。然后組織學生去參觀這兩所學校，探討他們之間的異同，同時共享兩所學校的課程。該校希望通過共享彼此的課程并相互借鑒學習能夠讓孩子們認識現(xiàn)實，消除關于對非洲的誤解并關注他們與非洲學生生活的相似之處，幫助學生更加了解英國和非洲的多樣性問題。［14］

英國教育標準辦公室研究發(fā)現(xiàn)雖然一些中學教師對處理民族問題時十分自信，而且一些學科例如宗教教育和英國文學反映了文化多樣性，但是多元文化公民教育課程可以讓學生更加系統(tǒng)地學習了解其他的文化。為此，教育標準辦公室建議學校按照2000年種族關系法的規(guī)定在課程、教學和評估中反映出種族、文化多樣性，同時還指出學校要進一步培養(yǎng)教師面對種族多樣性時的文化自信。

英國學校公民教育雖然取得了一些良好的效果，但同時存在一些問題。首先，教育權力下放使得學校公民教育政策不同，這導致了英國的公民教育質(zhì)量并不一致。［15］其次，英國學校公民教育缺乏統(tǒng)一規(guī)劃，一些學校的公民教育課程沒有制定具體的公民教育的目標和課程時間。雖然英國政府為公民科樹立了法定必修科目的地位，但是并沒有為公民科制定專門的教材，這雖然為公立學?？梢愿鶕?jù)自己的實際情況實施公民教育帶來了方便，但是也間接導致了各個學校和地區(qū)公民教育發(fā)展的差異性。再次，教學內(nèi)容過分強調(diào)差異。學校的老師在公民課上不停地重復“我們是不同的”這種口號，在學校中學生要學習了解不同文化的人而不是不同的英國人。最后，師資問題也是造成英國公民教育發(fā)展緩慢的重要原因。教師在公民教育中的角色定位模糊，一些白人教師甚至不愿意在教學中涉及身份多樣性問題。英國大多數(shù)的公民教育課是由其他的科目的非專業(yè)的教師代課的，專職的公民教育課的教師很少。教師沒有關于公民教育的充足的知識，有的教師甚至不熟悉公民教育課，對他們來說在課堂上進行公民教育是一種負擔。因此，面對英國多元文化公民教育中所表現(xiàn)出來的問題，英國教育部門和社會也在不斷反思和改進公民教育。

四、反思與啟示

班克斯認為：“在民主的多元文化國家當中，認同應該是復合的、變化的、重疊的和情景化的?！保?6］文化認同、國家認同、世界認同是相互聯(lián)系的。文化、國家和全球認同處在一個動態(tài)的發(fā)展過程當中。學生應該先有正確的文化認同才能形成正確的國家認同。有了正確的國家認同，積極的世界認同才成為可能。多元文化的背景下的公民教育應該通過改革使學生不僅能同時具有明顯的文化、國家、地區(qū)和全球身份，還能獲得所需知識與技能，構建起新的公民意識。我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各民族在法律上處于平等地位。在這樣一種多元文化的背景下，公民教育成為凝聚社會共識的重要手段。但是縱觀全局，我國的公民教育尚不成熟，還處于起步階段。對我國來說，在推進公民教育的過程當中，加強課程體系建設、重視課堂教學與課外實踐相結合的教學方式和建立完善的公民教育評價體系等，都是在多元文化背景中強化社會共識的重要舉措。

（一）加強公民教育課程體系建設

目前我國沒有專門的公民教育課程，公民教育通常是與“德育”混為一談，雖然在新課改后對“德育”課提出的要求是要培養(yǎng)社會主義的合格公民，但是沒有明確提出公民教育的目標和內(nèi)容，只是依托在思想政治課和德育課當中。英國早在2000年起就將公民教育納入國家課程體系，2002年起正式實施并成為基礎教育階段的非核心必修科目之一，另外教育與技能部還明確規(guī)定了公民教育課的目標與內(nèi)容。2007年之后，英國又將公民教育課程放入普通中等教育（GCSE）考試。結合不斷變化的國際國內(nèi)形勢，英國學校持續(xù)加強和完善公民教育課程體系建設，取得了巨大的成就。與英國相比，我國的公民教育課程體系還處于初步發(fā)展階段，學校公民教育課程缺乏具體的課程目標、內(nèi)容、實施途徑和考查方式等。因此，在我國學校公民教育的實踐中應積極借鑒吸收國外公民教育課程的先進成果，加強公民教育課程體系建設。

（二）重視課堂教學與課外實踐相結合的教學方式

在公民教育方式上，英國學校公民教育不僅由老師在課堂上傳授公民知識，培養(yǎng)學生的公民意識，學校還會根據(jù)實際情況開展實際的公民教育訓練，鼓勵學生在課后積極參與公民實踐活動。這種將課堂教學與課外實踐相結合的公民教育方式不僅能培養(yǎng)學生的公民意識與公民性，還能培養(yǎng)學生的公民能力與行為。正如英國種族平等委員會認為所提倡的“全部學校（Whole School）”的方式才是應對公民教育問題的最佳方式，因為全部學校的方式可以讓公民教育深入到學生的校園生活中，在學校營造出一種民主、平等的氛圍。此外，2002年英國資格與課程局和英國教育與技能部針對如何圍繞課堂教學進行公民教育的問題，專門制定了實踐活動方案來配合課堂公民教學。

（三）完善公民教育評價體系

公民教育的最終目的是要培養(yǎng)合格的國家公民，傳統(tǒng)的考試制度只局限于考察學生的公民知識，對于學生的公民能力無法做出判斷，建立科學的公民教育評價體系可以使學校實施公民教育有明確的指向性。英國學者Crick認為，“公民教育目標的本意不是迫使人們達到某個考核的標準，而是寄希望于改變?nèi)藗兊男袨椤Ｎ覀兪紫刃枰迩逶撛鯓訖z驗公民資格，尤其是在檢驗公民技能的方面，這些都是當前存在的難題。但是，盡管存在這些問題，評估公民資格的實際效益己經(jīng)達成了一個共識，即它的確需要有正式的評估體系?！保?7］因此，英國教育部門也在嘗試運用各種方式建立一整套公民教育評價體系，但是要使這一體系科學而完善，還需要不斷努力。當前的英國國家課程規(guī)定了三個公民教育的核心概念：民主和公正、權利和義務、身份認同和多樣性（共同生活在英國），結束了一個階段的學習之后，學生可以參加普通中等教育證書考試GCSE以及普通教育文憑高級程度（A Level）的公民資格考試。［18］目前我國的公民教育尚缺乏明確的公民教育評價體系，這需要我們積極借鑒其他國家的經(jīng)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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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actice and Implication of Multicultural Citizenship Education in British Schools

BAI Liang，WU Qian
（Research Center for Educational Development of Ethnic Minorities，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Gansu，730070，PRC）

［Abstract］Faced with the upsurge of the immigration population and the diversified ethnic groups，the British government implements the citizenship education in schools in its multicultural context aiming to reshape its social cohesion and to achieve social integration，which has already yielded very good effects.Implications and lessons can be drawn from the citizenship education in Britain for the citizenship education in our multi－ethnic country.

［Key words］multicultural；citizenship education；curriculum

（責任編輯 王鑒/校對 王明娣）

［作者簡介］白亮（1981—），男，甘肅武山人，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西北師范大學西北少數(shù)民族教育發(fā)展研究中心副教授，教育學博士，主要從事民族教育與農(nóng)村教育研究

［基金項目］全國教育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青年基金項目“西北農(nóng)村地區(qū)寄宿制學校質(zhì)量指標體系與監(jiān)測系統(tǒng)研究”（CGA120129）階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5－12－13

［中圖分類號］G 55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5779（2016）01－00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