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英梅（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　北京　100875）浦燕妮　趙　榮　（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　北京　100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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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高校圖書館嵌入式教學研究現(xiàn)狀與啟示*

吳英梅（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北京100875）
浦燕妮趙榮（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北京100875）

[摘要]嵌入式教學是高校圖書館以館員為基礎開展的一項主要面向學生的信息素質教育，近年發(fā)展為高校圖書館一項重要的工作和服務內(nèi)容。國外嵌入式教學有3種模式，分別為單獨課程模式、合作課程模式和助教身份模式；內(nèi)容包括圖書館資源利用和學生科研指導，采用問卷調查方式進行效果評估。我國高校圖書館開展嵌入式教學應做到：以特定學科為開展契機，以試點方式開展，注重學生反饋與效果評估，與學校、院系建立合作關系。

[關鍵詞]高校圖書館嵌入式教學

1　引　言

近年來，嵌入式教學成為國內(nèi)外高校圖書館界的熱點研究問題之一。為了更加充分地發(fā)揮圖書館在文獻保障、教學科研活動中的支撐作用，高校圖書館采取多種方式，積極探索與教學活動的嵌入和融合。嵌入式教學是高校圖書館以館員為基礎開展的一項主要面向學生的信息素質教育，將圖書館的信息素質教育與學生的課程體系相融合，旨在進行專業(yè)課程學習的同時，提高學生的信息素養(yǎng)。早在2002年，美國區(qū)域認證機構（Regional Accreditation Agencies）在高校學生信息素養(yǎng)評審任務中明確提出，高校圖書館的職責應該從指導學生如何查找特定信息轉變?yōu)楹徒處熞黄鸷献?，將信息素養(yǎng)技能系統(tǒng)地嵌入到教學大綱和課程學習中[1]。美國新媒體聯(lián)盟（N e w M e d i a Consortium，簡稱NMC）在2014年發(fā)布的《新媒體聯(lián)盟地平線報告（2014圖書館版）》（“The NMC Horizon Report: 2014 Library Edition”）中指出，嵌入式教學為高校圖書館未來發(fā)展帶來挑戰(zhàn)[2]。

嵌入式教學為學生和教師提供教學支持的同時[3]，進一步擴大了高校圖書館特色資源的推薦范圍，并且能夠根據(jù)反饋信息優(yōu)化高校圖書館資源建設策略，極大地發(fā)展了高校圖書館參考咨詢服務[4]。國外高校圖書館已經(jīng)在嵌入式教學的理論探討、應用實踐上開展了一系列的工作，并且發(fā)現(xiàn)，嵌入式教學不僅能幫助學生更好地掌握圖書館資源，提高學生的信息交流能力，而且使教師獲得了解更多數(shù)字資源的機會，更容易與其他研究人員建立合作關系[5]。嵌入式教學為高校圖書館帶來的不僅是館內(nèi)資源利用的最大化，也是服務項目的創(chuàng)新和發(fā)展[6]。

國外高校圖書館嵌入式教學發(fā)展研究較為成熟，國內(nèi)對于高校圖書館嵌入式服務多以學科館員及其學科服務為主要研究對象，對嵌入式服務的需求、體系構建和整體嵌入式服務的內(nèi)容和模式進行研究，對嵌入式教學和嵌入式科研服務多以國外案例為基礎進行研究或對比研究。本文對國外高校圖書館在嵌入式教學方面開展的理論研究和實踐工作進行調研和分析，從教學模式、教學內(nèi)容和效果評估等角度進行研究，并對國內(nèi)高校圖書館開展嵌入式教學的實踐提出建議。

2　概　述

為了了解國外嵌入式教學研究開展的情況，筆者分別在數(shù)據(jù)庫Web of Science和Scopus中進行英文文獻的搜集，使用“embedded librarian”“l(fā)ibrary instruction”和“academic library”進行標題的組配檢索；然后，根據(jù)參考文獻進行相關文獻擴檢。由文獻調研的情況可知，國外高校圖書館嵌入式教學研究多與實踐相結合，多圍繞以下不同角度進行闡述：嵌入式教學的實施者，圖書館員教學基本任務，嵌入式教學的內(nèi)涵，課程類型以及嵌入式教學設置和評估等問題。嵌入式教學主要由圖書館員開展，也是高校圖書館重要服務項目之一。西班牙學者Mercedes Caridad-Sebastian 認為，嵌入式館員是圖書館員與教師建立合作關系后才產(chǎn)生的角色[7]，這種合作是基于教學和科研的。美國的圖書館學家David Shumake和Guest Columnist則認為，嵌入式館員是圖書館參考館員主動走出圖書館進入到用戶群體中，作為用戶中的一員并隨時為用戶提供信息服務的一種角色[8]。對于開展嵌入式教學的館員，國外稱作信息專家（informationist），特別強調其在課程設置和以教育內(nèi)容為中心的教學活動中的職責[9]。John D Shank提出，高校圖書館員有必要將教學設計理論與傳統(tǒng)的信息素養(yǎng)技術相結合，這種結合被稱為“復合圖書館員”（blended librarianship），同時，其也強調高校圖書館員的教學指導角色[10]（instructional roles of librarians）的重要性。

根據(jù)文獻搜集情況來看，高校圖書館嵌入式教學實踐可以追溯到19世紀。當時，圖書館的教學目的主要是教會讀者如何找到圖書并處理圖書中的信息，同時為學術人員提供個人信息服務[11]。到20世紀初，高校圖書館開始建立學科館員制度，來滿足用戶的特定需求。隨著學科館員工作的深入，在20世紀90年代高校圖書館已經(jīng)通過學科館員開展多種途徑的學科服務。隨著學科服務的深入，高校圖書館逐漸和院系合作進行嵌入式教學服務[12]。高校圖書館的嵌入式教學服務在近30年來也變得專業(yè)化與職業(yè)化[13-14]。

3　嵌入式教學模式

國外對于嵌入式教學模式的討論多以嵌入式館員開展的實際教學案例研究為主，且以信息素質教育內(nèi)容的逐步深入進行分層次劃分[15]。國際圖書館協(xié)會和機構聯(lián)合會學校圖書館組（IFLA School Libraries Section）發(fā)布的《2015年國際圖聯(lián)學校圖書館指南》（IFLA School Library Guidelines 2015）基于學校圖書館嵌入式教學的開展情況，總結出學校圖書館員與教師之間4種理想的合作方式[16]:支持式教學、平行式教學、互補式教學和團隊式教學。支持式教學需要設立一個主講教師，由教師或者圖書館員擔任，其余的多名圖書館員為學生提供必要的一對一幫助；平行式教學是在學科課程之外設立由兩個或更多的圖書館員組成的單獨的教學小組，為不同的學生團體或學習小組提供指導，來滿足其不同需要；互補式教學則是補充教學，圖書館員作為課外輔導人員，為學生解答課程內(nèi)容并提供咨詢（課程由其他的教師或圖書館員教授） ；團隊式教學是更加深入的合作，從課程計劃到最后績效評估，圖書館員和教師共同承擔教學責任。

嵌入式教學模式是高校圖書館員在實際教學活動中所采用的指導性框架或課程基本結構?；陴^員和教師之間的合作方式，嵌入式教學模式可總結為3種：單獨課程模式（支持式和平行式教學）、合作課程模式（團隊式教學）和助教身份模式（互補式教學）。

3.1單獨課程模式

單獨課程模式是指高校圖書館員與院系合作，依據(jù)嵌入式教學的內(nèi)容，將教授的課程設置成與學科密切相關的信息素質培養(yǎng)課。

此教學模式在國外開展實例較多，如始于2010年的科羅拉多州丹佛大學（University of Colorado Denver）圖書館的嵌入式課程就是典型的單獨課程[17]。該圖書館與化學系的合作由來已久，嵌入式教學則是該圖書館與化學系這兩個獨立部門更高層次的一項合作。初期合作是由學科館員Sullo Elaine為化學系的教師提供資料收集和相關教學信息的服務。后來發(fā)展到教授單獨課程，圖書館員將圖書館指導和館藏資源評價嵌入到兩個化學專業(yè)的課程體系中。該課程由一名學科館員教授，分別在兩個學期開設。春季學期的課程設置貫穿整個學期，課程名稱為“Introduction to Scientific Literature”。而秋季學期的課程設置時間較少，開設時長為學期前幾周，名稱為“Design Your Own General Chemistry Lab”。這兩個學期的嵌入式課程是化學系學生課程計劃中的一門必修課，即融入了課程教學體系，旨在為科學研究的學生提供信息素質教育和信息素養(yǎng)技能培訓。單獨的嵌入式教學是對高校學科館員的挑戰(zhàn)，對館員的學科業(yè)務能力水平要求較高，需要館員熟知該學科的教學計劃和內(nèi)容。

3.2合作課程模式

合作課程模式是指高校圖書館員將開設的課程嵌入到院系課程中，進行講座式的教授、課程跟蹤，全程提供咨詢指導并布置作業(yè)。例如，2008—2009年，在加州州立大學（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開展的一項圖書館嵌入式服務項目中，教師Sarah Nielsen和館員Aline Soules共同實踐了一項嵌入式教學試驗計劃（MA TESOL計劃）[18]。這項計劃包含10門課程，旨在教授來自不同國家的學生了解美國學術和工作環(huán)境的語言使用，以及所要具備的其他技能。在調查和了解學生的學習需求之后，Sarah Nielsen在自己教授的3門課（教學英語的理論和實踐、高等教學指導以及信息素養(yǎng)實踐和評估）中設立了介紹圖書館服務和資源等講座環(huán)節(jié)，由Aline Soules進行講授。又如，館員Manus在范德堡大學（Vanderbilt University）開展的嵌入式教學的項目。該校音樂系的學生有一門為期4個學期的有關音樂歷史和文學系列的課程。在該課程中，Manus共有8次課，每次課進行100分鐘的信息素養(yǎng)技能的教授[19]。在該系列課程中，MUSL141課程（音樂文獻調查）主要面對大一新生；同時，Manus需要與該課程教師商議有關寫作的作業(yè)，并全程提供指導，學生作業(yè)成績中的5%由館員給出[19]。再如，Kealey Shannon 作為美國佩斯大學（Pace University）圖書館員，嵌入了一個長達3個學期的網(wǎng)絡課程——流行病學和基于實證的醫(yī)學課程。該課程教師要求館員在學期內(nèi)負責兩周的課程教學，館員采取嵌入視頻講座的形式進行授課；同時，館員可以通過網(wǎng)絡平臺布置作業(yè)，并由館員負責這部分的考核，館員給出的分數(shù)占該課程最后總成績的15%。

合作課程要求館員和教師建立良好的教學合作關系，通過充分溝通，彼此將教學內(nèi)容進行融合，形成完整的嵌入式課程。合作課程模式帶給教師和館員一種新的合作契機，同時讓學生進行有針對性的學習。

3.3助教身份模式

助教身份模式是指高校圖書館員以助教的身份嵌入到學科課程中，但其本身沒有單獨的授課時間。在這種模式下，館員多選擇通過網(wǎng)絡教學平臺進行信息素質教學。例如，Sullo Elaine[20]等人研究了華盛頓大學在護理學院和醫(yī)學健康科學學院的網(wǎng)上課程中嵌入圖書館員的案例。該案例中，館員是以BB平臺教師助理身份參與到課程中，具體體現(xiàn)在B B平臺中增加一個板塊“A S K A LIBRARIAN”，為學生提供參考咨詢服務。該館員面向的是該學院的16個研究生，且館員本身是健康醫(yī)學領域的學科館員，職責與助教類似，主要負責該課程學生的答疑解惑。學生通過該板塊實時交流，獲得科研指導。又如，Maureen J. Morasch[21]在康戈迪亞大學（Concordia University）開展的在線嵌入式教學，其在網(wǎng)上教學系統(tǒng)中建立學生課程討論區(qū)，在該區(qū)發(fā)布教授內(nèi)容，學生和館員在該討論區(qū)進行課程交流。與授課式教學不同，這種網(wǎng)絡教學更容易展開個性指導，一對一教學。

助教身份使得館員可以更加貼近學生，結合網(wǎng)絡平臺開展的嵌入式教學使得館員可以隨時為學生提供咨詢服務。網(wǎng)絡平臺的使用也更符合學生交流習慣，促進其學習的主動性。

通過對上述3種嵌入式教學模式的研究可以發(fā)現(xiàn)，嵌入式教學具備多層次、融入性、長期性3個特點：①多層次。嵌入式館員在開展嵌入式教學時，與具體的學科教師進行合作，這種合作關系是嵌入式教學開展的基礎。不僅僅是教師在課程安排時分出一部分課時給館員，更多的是教師在教學設計、教學計劃以及教學內(nèi)容方面多層次地與館員進行合作。②融入性。嵌入式教學的信息素養(yǎng)課是整個課程體系的一部分，而不是“額外”的添加課。這要求嵌入式教學的內(nèi)容與課程的學習內(nèi)容密切相關，且能融入到課程的教學體系中去，館員要為課程進行“量身定做”。教師和館員在課程上的合作貫穿課程的整個環(huán)節(jié)，館員也會加入到課程考評中。③長期性。館員為整個課程提供參考咨詢服務。在上課期間，館員為學生進行信息素質教育，訓練學生的信息素養(yǎng)技能；在課程結束后，其仍會提供持續(xù)的“教授”，即后續(xù)的服務，讓學生可以在修完這門課程后，仍會得到“售后”服務。

4　嵌入式教學內(nèi)容

嵌入式教學內(nèi)容主要分為兩個方面 ：一是圖書館資源利用；二是指導學生科研。華盛頓大學圖書館員Sullo Elaine曾對嵌入式教學內(nèi)容展開調查，在2009年8月到2010年10月期間，通過對16個在線班級的討論版和郵件進行統(tǒng)計，收集到82個人提出的問題[20]。通過內(nèi)容分析將其分為7個方面：一般檢索指導，使用資源途徑，文章引用說明，校外使用方法，查找書目，查找文章和其他；前兩個方面問題的比例分別是34%和22%，位于第一位和第二位[20]。可見，學生最為需要的教學內(nèi)容是資源利用和科研指導。

4.1圖書館資源利用

圖書館資源介紹和利用是嵌入式教學的主要內(nèi)容之一。丹佛大學圖書館的嵌入課程[17]開始于2010年，貫穿大一新生的整個學年。課程分為春秋兩個階段。春季學期，館員主要教授信息檢索技巧并指導學生閱讀學術文獻，了解普通化學實驗的過程。春季課程內(nèi)容包含3個組成部分：①學科館員的正式指導；②學生閱讀學科文獻并在課上討論；③通過課前和課后實驗了解一個新的普通化學實驗的驗證過程。C la ir o u x[2 2]等學者調查了在魁北克大學（University du Qué bec）健康醫(yī)學課程中圖書館嵌入式教學實踐情況。該課程是在2011—2012學年的學科教學體系中加入圖書館指導課（library instruction），旨在培養(yǎng)學生的信息搜索技能和專業(yè)相關知識的檢索能力，包括藥品專利的檢索。教學的主要內(nèi)容是：①介紹圖書館資源，圖書館使用指南以及與學科相關的資源；②1.5～2個小時的MEDLINE數(shù)據(jù)庫搜索演示；③循證實踐（evidence-based practice），介紹不同類型的臨床出版物和與循證實踐有關的資源；④Endnote知識管理軟件的使用和著錄格式介紹；⑤依據(jù)版權法律對網(wǎng)上健康信息進行評價，以促進學生合理使用，正確引用資源。Manus的MUSL141課程的主要內(nèi)容與魁北克大學的健康醫(yī)學課的嵌入式教學內(nèi)容相似，教學任務包含5個方面的工作：瀏覽圖書館；使用圖書館的目錄；音樂資料的基礎信息參考源；引用格式和規(guī)范；知識版權相關知識[19]。

嵌入式教學使得高校圖書館資源得到大幅度的推廣和使用。使用圖書館資源是學生最為迫切的需求之一，而推廣資源則是高校圖書館員最為傳統(tǒng)的服務項目。嵌入式教學為資源推廣和利用提供了最為方便快捷的渠道。

4.2學生科研指導

嵌入式教學的另一個主要教學內(nèi)容是指導學生進行論文檢索和實際科研寫作。在魁北克大學和華盛頓大學的嵌入式教學中，館員在介紹圖書館資源的同時，還講授如何合理合法引用資源、使用知識管理工具和知識產(chǎn)權的法律法規(guī)。丹佛大學圖書館嵌入課程[17]的秋季學期課程內(nèi)容則是: 介紹相關知識管理軟件，培養(yǎng)學生規(guī)范寫作科學文獻，并設計自己的普通化學實驗。圖書館員要求學生基于自己的實驗設計搜索學科文獻并且記錄所有查找和閱讀到的文獻資料進而形成引用列表（ACS格式）。華盛頓大學圖書館員Sullo Elaine作為教師助理館員的服務內(nèi)容有：①為課程作業(yè)提供信息檢索和評估等訓練；②使用知識管理工具；③講解文獻著錄規(guī)則等關于論文的寫作規(guī)范；④使用圖書館資源[20]。在平時的訓練和寫作指導中，學生將課堂論文作為練習對象，使得館員教學與課程教學內(nèi)容緊密相關，達到指導實際科研任務的效果。因為課程的教師更加清楚學生在這門課上查找相關資料和引用文獻時會遇到的問題和困難，所以嵌入式館員在制定教學內(nèi)容時，會與課程教師進行商討，共同制定教學計劃。通過溝通和交流，館員會對自己的教學計劃進行調整，以更好地適應學生的課程學習。

科研論文的撰寫需要專門的寫作指導。通過館員針對文獻使用的介紹，學生可以快速地掌握科研寫作的規(guī)范和要求，圖書館員結合專業(yè)實際所研究的指導性教學可以促進學生的科學產(chǎn)出。

5　嵌入式教學效果評估

教學效果評估是國外嵌入式教學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在多個案例中，課程結束后，館員會對學生進行不同程度的調查，其評估的結果將直接影響下一次的課程設置和教學推廣。

Sajeesh Kumar等人對田納西州健康科學中心的健康科學圖書館在學生BB平臺上的嵌入課程進行了跟蹤研究，全程記錄課程開展情況[23]并通過問卷調查對教學效果進行評估[24]，通過BB平臺進行問卷的發(fā)放，采取前測和后測的方式。整個調查都圍繞著“這個試點項目是有效的和有價值的嗎”這一核心問題設計。評價階段主要讓學生列出課程的3處優(yōu)點、3處缺點以及3點建議。課程開展前后的兩次問卷主要包含5個不同主題的問題，都采取學生自我評價的方式。5個主題分別是：信息搜索技能、學科數(shù)據(jù)庫使用、學科論文的寫作技能、論文寫作格式及知識管理工具的使用[24]。在課程開始前，僅有26%的學生表示使用過圖書館資源，而課程結束后，這一比率達到65%；在科研論文寫作和研究方面，學生對自己的寫作技巧、數(shù)據(jù)庫使用等方面的自信度大大增強，如是否可以批判性評價研究論文的自信度從2.13%增長到15.94%；80%的學生表示在過去的1年里自己完成了至少1篇的科研論文寫作[24]。

Zoellner K 對曼斯菲爾德圖書館開展的嵌入式教學成果進行了問卷調查，課程前后的問卷調查分別基于學生對Web信息工具的使用情況、信息評估的能力、信息咨詢時的求助態(tài)度等進行了定性和定量的分析[25]。調查表明，學生利用數(shù)據(jù)庫、圖書館目錄等完成研究的信心得到了很大的提升（54%學生表示有明確改善），而影響因素中圖書館員的指導占據(jù)60%[25]。學生獲取科研信息從原來依賴于網(wǎng)絡資源轉向圖書館專業(yè)資源，收集信息變得全面、省時且具有批判性。

Denise Pan[17]調查嵌入式教學效果時，增加了對學生的數(shù)據(jù)庫使用頻率和課后知識運用效果的提問（是否對其他學科的學習有幫助）。結果顯示，學生對研究流程的認識大大增強，使用圖書館專業(yè)數(shù)據(jù)庫的頻率高于使用谷歌的頻率，學生已將這門課的知識直接用于其他17門化學課程的學習中。

嵌入式教學效果評估是諸多高校圖書館開展嵌入式教學實踐的重要環(huán)節(jié)。Kimberly Mullins提出了基于IDEA （Interview，Design，Embed，Assess）的有關嵌入式教學的設計模型，其中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強調對教學的評估[26]。以上這些評估實踐結果表明，嵌入式教學得到了學生和教師的支持，達到了開展此項教學服務的目的——提高學生的信息素質和圖書館的資源使用效率。教學效果的評估不僅對課程內(nèi)容的調整有極大益處，而且也是推廣此項服務的重要事實支撐。Sullo Elaine館員通過網(wǎng)絡問卷對每學期參與館員開展的信息素質教育課程的學生進行了教學效果的評估，由于學生反饋效果良好并存在對課程持續(xù)開展的需求愿望，使得丹佛大學圖書館嵌入式教學課程得以長久展開。

6　啟　示

嵌入式教學是國內(nèi)外高校圖書館開展嵌入式服務中的一項重要內(nèi)容?！?015年國際圖書館協(xié)會和機構聯(lián)合會學校圖書館指南》中也提到：學校圖書館員和教師之間的協(xié)同合作會提高教學質量，甚至在某些情況下，館員應該是學生們獨立的指導者[16]。這種合作被整合到課程之中，滿足學生的興趣和需要，同時可以充分提供媒體資源，切實提高學生的信息素質。本文對國外開展的嵌入式教學進行總結，希望對我國高校開展嵌入式教學提供建議和參考。

（1）嵌入式教學以特定學科為展開契機。國外選擇嵌入式教學的試點學科多集中于化學、醫(yī)學院系。這些學科的信息需求明確，同時具備明顯的學科特點，專業(yè)信息搜索技能要求要比其他學科的要求要高。

（2）嵌入式教學以試點方式開展。很多學科館員在開展嵌入式教學項目初期，首先選擇的合作教師多來自于與圖書館有著長期合作的院系，或本身開展過類似的信息素養(yǎng)教育，嵌入式課程便通過試點開展的方式逐漸在更大的范圍內(nèi)進行推廣。這種先實驗后推廣的模式值得借鑒。

（3）注重學生反饋，評估教學效果。嵌入式教學推廣的關鍵在于試點項目的效果，即教學評價的結果。通過數(shù)據(jù)收集驗證教學成果，通常館員會得到積極的反饋和較高的課程滿意度。得到評估結果后館員可以向圖書館和學院再進行申請，擴大自己的授課范圍和時長，有時學院也會主動要求。

（4）建立圖書館和學校、院系的合作關系。泛在知識環(huán)境為圖書館創(chuàng)建出新的發(fā)展空間，而學術圖書館，特別是高校圖書館致力于為科研和教學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嵌入式教學使得圖書館服務從被動到主動、從消極接受到積極給予、從固守館舍到走進用戶群體。當然這需要圖書館的努力以及學院、學校的配合。美國圖書館協(xié)會主席Maureen Sullivan指出，嵌入式新型館員的發(fā)展是每一個館員應該抓住的新機遇，其應努力促使高校圖書館成為高校教師的合作伙伴[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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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rrent Status and Implication of the Research on Embedded Teaching in Foreign Academic Libraries

[Abstract]Embedded teaching is an important way for improving information literacy education in the university by the academic librarians, which developes into a key service content of academic libraries in recent years. 3 types of embedded teaching modes in foreign countries are seperate course, cooperative course and assisstant identity; the content includes using of library resources and guidance of students scientific research, evaluating the effect by questionnaire. Embedded teaching in domestic academic libraries should start from a certain subject and experimental units, pay attention on students' fadeback and evaluation, establish cooperation with the university and college.

[Key words]Academic library; Embedded teaching

[中圖分類號]G252

[文獻標識碼]A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高校圖書館對學生學業(yè)科研影響研究”的成果之一，項目編號：10YJC870041。

[作者簡介]

吳英梅 女，現(xiàn)工作于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研究館員。

浦燕妮 女，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學生。

趙 榮 女，北京師范大學政府管理學院副教授。

[ 收稿日期：2015-1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