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逢春,陳夢瑩
(廣東工業(yè)大學,廣東廣州510520)
自從習近平總書記在重大場合多次闡述“中國夢”以來,“中國夢”一詞成為國內外各界高度關注的熱詞。對中華民族具有文化認同的海外華人精英自然也對“中國夢”的內涵和作用前景給予密切關注。但目前由僑領、學者、留學生和記者評論員等構成的華人精英群體,其相關的看法評價散見于網絡、報紙等媒體平臺上。學界暫時未見系統(tǒng)性分析研究。本文選取2012-2013年僑報網、聯合早報網和南洋網等華文媒體上相關的評論文章,在介紹和歸納這些觀點的同時進行原因分析。通過這種梳理和分析,系統(tǒng)地了解海外華人精英對“中國夢”內涵和前景的看法,借以把握華人精英對這項系統(tǒng)工程的認知狀況,對我國深入推進僑務公共外交方略具有現實意義。
自從習近平總書記明確提出“中國夢”之后,以各界僑領為代表的華人精英對此表示出一種欣喜與激動。澳大利亞南海文化傳媒有限公司總裁李冰認為,“中國夢”是一場全體華人漂泊海外,心懷故土,期盼民族強盛的“家國夢”。哥斯達黎加中國和平統(tǒng)一促進會陳桂明說,“中國夢”是全體炎黃子孫的共同夢想,僑胞對“中國夢”藍圖非常向往。
在興奮與期待的同時,不少華人精英也表達出他們對“中國夢”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都砣A日報》黃煥明認為,回饋當地社會推動僑社和諧建設,增進中國與居住國人民間友好往來,華文媒體應當成為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中國夢”的踐行者。[1]世界華人華僑精英聯合會會長管必江則強調,華人在“中國夢”中的角色應當是“是中華民族大家庭的一員”;所以,他呼吁華人應當時刻關注中國的成長,捍衛(wèi)祖國的榮譽、利益和尊嚴。[2]巴西華商尹楚平表明,“中國夢”是對中華民族共同追求的高度概括,實現“中國夢”最基本的要求便是華人做好分內事,多爭光,少抹黑。而印尼《國際日報》董事長熊德龍認為,實現“中國夢”的重要優(yōu)勢在于華人華僑為中國外交、影響力提供協(xié)助,應該借用華文媒體傳播“中國夢”的理念。德國柏林中國畫廊主席任宏濱對“中國夢”的激動之情溢于言表,他認為,在中國共產黨的帶領下,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愈發(fā)清晰;每個華人都切實負起責任,投身到“中國夢”偉業(yè)中去。[3]
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保持強勁的增長態(tài)勢。如今中國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實體,物質財富不斷增加。海外華人誰都不會懷疑中國領導人帶領下“小康社會”實現的可能性。但是,華人在肯定中國經濟成績的同時,卻擔憂當前中國所出現的一系列社會問題。同中國國內同胞一樣,他們憎惡、鄙視食品安全、假冒偽劣商品、政治腐敗等道德失范的問題現象。他們認為這些問題現象折射出中國文化斷層和價值信仰迷失的深層次問題,勢必阻礙了“中國夢”的實現。不同業(yè)界的華人精英從不同視角提出了解決辦法,但這些對策辦法基本上繞不開文化層面的選擇。
美國布碌倫端芬同鄉(xiāng)會會長梅增斯認為,中國整治食品安全、產品質量等問題才能讓世人對“中國制造”有信心。大紐約地區(qū)中國學生學者聯誼總會會長孫軼敏也認為,改變當前“中國制造”低質、低價和低檔的國際形象,躋身世界品牌,也是“中國夢”不可或缺的一部分。[4]
學者和媒體評論員則傾向于從道德文化層面來反思當前中國所出現的社會問題及其對“中國夢”的負面影響。華人學者謝春風認為,如今的中國外匯儲備全球第一,并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實體,處于“絕對富裕”狀態(tài);但是,由于文化素養(yǎng)的缺失,使得中國人形象陷入被動,所以“中國夢”的實現首先要從“絕對富裕”朝著“相對崇高”的方向發(fā)展。對此,他呼吁中國應從公民素質教育、家庭(美德)教育、精英公民素質示范和公民道德文明懲罰機制等四個路徑給予解決。[5]紐約福特漢姆大學的中國留學生認為,改革開放在給中國帶來巨大物質成就的同時,也出現了嚴重的社會文化問題:積聚的資源和機會被特權和利益集團所壟斷、拼命向上流動的渠道窄化,導致中國的競爭環(huán)境有失公平,所以中國撐不起世界強國的國家實力和形象。這些留學生因為從“美國夢”的內涵中得到啟發(fā)而指出,中國只有破除資源世襲,實現機會的自由流動,讓年輕一代的創(chuàng)新熱情迸發(fā),才能讓最大多數人實現“中國夢”。日本株式會社大富董事長張麗玲認為,中國要實現“中國夢”務必處理好發(fā)展與能源環(huán)境的關系,對食品安全和貪腐進行有效治理,并致力于公民素質和道德水平的提高。[6]知名學者霍韜晦則從中國歷史的維度探究社會問題的癥結。在他看來,“中國夢”說到了華人的心坎上,但是如何實現卻是問題的關鍵。在中國經濟取得巨大成果的同時,文化卻因為中國歷史上出現的政治運動和對文化全球化的迷失而停滯不前,而且中國教育的失敗導致人惟利是圖,置修身、立德和成人于不顧。中國應該重拾儒家思想的精華,讓“中國夢”找到精神力量和道路。[7]
近年來,中國官員腐敗、群體性事件的新聞不時曝光于海外華文媒體。以華人學者為主要代表的精英分子因而質疑中國現有的政治風氣。“十八大”之后,中國高層明確提出“中國夢”的政治命題及其因應的治理辦法(如反對“四風”和群眾路線)。華人學者和僑領在肯定新一屆國家領導班子新近治黨舉措的同時,更希望中國借鑒近現代以來大國崛起改革良治的模式辦法,以人為本,推進民主法治,在追求“國家富強”的同時“還利于民”。換言之,他們呼吁中國借鑒西方國家主導的政治價值觀推動中國民主建設,讓“中國夢”的出發(fā)點和落腳點都系于人民。
張金發(fā)通過介紹西方民主選舉的機制及其對民眾的實際影響來表達其對“民本政府”的期待。在他眼里,真正實踐“中國夢”,必須走中國路。這要求官員為人民服務要真心誠意,并且實現高層領導更迭的規(guī)范化,讓政治風氣返璞歸真。[8]張文基認為,“中國夢”與“美國夢”是一致的,“人民至上”是中美共同的普世價值;中國人在為“中國夢”努力的同時,也應該站在“世界公民”的立場考慮“天下大同”的世界夢想。[9]《聯合早報》專欄作者蔡逸儒明確指出,“中國夢”不可或缺的內容就是民主法治。推進政治體制改革,才能實現國家長治久安。所以,北京不能以此為借口來抗拒或拖延改革。[10]《南洋商報》專欄作者蔡元評在回應英國《經濟學人》一書中質疑“中國夢”的觀點中,一方面反駁西方對“中國夢”所持有的“國家主義”質疑,一方面又對英國學界所持的“(共產)黨權力凌駕于人民權力”觀點表達出類似的隱憂。他希望中國執(zhí)政黨以憲法治黨,并主張中國從公民權利、行為自由、政府作業(yè)透明、黨接受批評和司法獨立等五大機制理性地建立公民社會,使中國平衡發(fā)展硬實力和軟實力,進而實現“中國人的夢”![11]
僑領則樸實地提出“中國夢”中“國富”和“民強”的關聯性和重要性。美國山東同鄉(xiāng)會會長呂成銳認為,國家強大是華人喜聞樂見的好事,但老百姓每一個人都感覺到生活的幸福才能真正實現“國富民強”的愿望。[4]美國華盛頓中國和平統(tǒng)一促進會會長吳惠秋也建言,中國夢的要義內容是要依靠綜合國力的提升實現“國富”,并且與“富民”相聯系,進而對世界有貢獻。[6]
海外華僑華人都難以割舍其與生俱來的民族認同。在近現代歷史上,當中國國力衰微,海外華僑紛紛積極支持中國革命與抗日。為了祖籍國的安全,他們在海外組織文化宣傳工作,慷慨捐款捐物,甚至直接參與革命與抗戰(zhàn)。直至上世紀50年代之前,在海外謀生的華僑通常以僑匯和捐贈形式支持中國僑鄉(xiāng)。上世紀50年代前后,東南亞地區(qū)民族主義風起云涌,主體民族立國的民族主義情緒同華僑的中國民族主義情感發(fā)生對撞。在冷戰(zhàn)時期隨著國籍問題的外交處理,華僑政治效忠于居住國。這也意味著以政治動員為主要特征的華僑民族主義轉入低谷。盡管如此,政治認同的變化并未泯滅華人的原生性認同——基于捍衛(wèi)自身民族文化意識在異國完整性的文化認同。[12]在這種民族文化認同作用下,在中國的現代化建設時期,海外華僑華人以投資辦廠、僑匯和慈善等形式建設僑鄉(xiāng),傳播先進技術與管理經驗以推動中國對外文化交流和科技教育的發(fā)展,并維護祖國主權統(tǒng)一與領土完整。在全球化背景下,海外新華僑群體的崛起改變了華人社會的結構。活躍在北美、歐洲等國家地區(qū)的華人精英,憑借其先進的知識技能,以高端移民的身份融入主流社會。在崛起中國的政策感召和經濟文化利益輻射下,他們重新接續(xù)起中國與海外華人社會的互動聯系。他們敢于在海外公開場合表達其對于中國的民族感情,關注和討論優(yōu)化中國國家形象的策略路徑。其具體表現為:在民族認同上,支持中國領土統(tǒng)一,反對“臺獨”勢力的分裂行徑,聲援海外保釣運動;同時,在申奧和舉辦奧運會過程中捍衛(wèi)中國的國家形象和民族尊嚴??梢?,在特定的民族文化意識以及伴隨跨國商務產生的經濟利益驅動下,海外華人的民族意識(中華意識)趨于上揚。這種民族意識情感主要表現為渴望并促進祖籍國民族團結、強盛和繁榮。[13]
“中國夢”的基本內涵是國家富強、民族振興和人民幸福。它昭示中華民族以獨立自強的面貌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并為人類發(fā)展進步做出更大貢獻;[14]同時,不斷提高海內外中華兒女的福祉。從歷史上看,中國的國家形象與海外華人的公眾形象休戚相關。祖籍國中國良好的國家形象為海外華人在居住國的公眾形象注入了底色,而其行為文化屬性承載和折射出祖籍國的國家形象。伴隨中國崛起和中華民族振興而樹立的形象自然影響到海外僑胞的地位和民族集體自尊。根據建構主義,利益包含認同,利益也有賴于認同的界定?;卺绕鹬袊鶐淼氖袌鍪找婧蛡鹘y(tǒng)的家庭紐帶關系,華人精英可以運用中華文化符號和雙語技能而獲取可觀的利益空間(創(chuàng)業(yè)就業(yè)機會和職業(yè)生涯晉升空間);同時,華人精英在力爭躋身歐美等發(fā)達國家與地區(qū)主流的生存競爭中,中國勃興的經濟文化滿足了其維護自身地位的集體自尊??梢?,中國的強盛和民族的振興事實上也為華人帶來現實利益,并加固了其民族主義情感。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國的和平發(fā)展對于廣大僑胞來說,意味著利益空間的拓展、民族自尊心的滿足、形象地位的提升。而它們恰恰是華人精英在居住國追求自我實現的重要砝碼。所以,中國夢凝聚著包括海外華人在內的中華兒女的共識。正因如此,華人精英本著一種“家國情懷”關心“中國夢”的內涵詮釋和路徑方向??梢?,華人精英對“中國夢”的認識和評價鮮明地體現一種情感性。
上世紀90年代以來,隨著經濟全球化的加快發(fā)展,跨國移民成為一種“全球現象”。當代移民在形成多重認同的同時,由于民族文化符號的跨邊界傳遞,使得他們在長距離民族主義的感召下,其民族性和本土性也得以彰顯。故此,學界沿用跨國主義被用以闡述移民與民族國家關系,而民族主義的表現形式在移民的跨國主義概念中得以合并。[15]跨國的民族主義概念主要包括兩方面的內容:一是跨邊界的祖國民族主義(transborder homeland nationalism),指移民雖身居海外,卻具有本民族的認同;二是雙重民族主義(dual nationalism),移民對祖籍國與東道國不同民族的政治認同。[16]跨國民族主義,作為全球化時代民族主義的一種跨地域表現形式,以移民共同體為載體,具有族群民族主義(ethnic nationalism)和公民民族主義(civic nationalism)的雙重屬性。它超越了狹隘的族群民族主義情結,而結合了更具理性的現代公民民族主義內容。循此邏輯,跨國民族主義就呈現出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是具有族群民族主義的屬性,借助相近的文化符號和種族血緣作為激發(fā)民族凝聚力的手段,喚起民族認同并展現群體身份的連續(xù)性。二是強調公民民族主義的主旨,提倡公民在政治上效忠他們的國家而非其所屬的族群,以公民的整體性原則來消解族群的多樣性分歧。以移居世界各地的華人少數民族族群,在解決了居住國的政治認同身份后,持續(xù)的跨國實踐非但沒有令海外華人消弭他們的民族國家意識,反而促成他們萌生一種跨國認同,并在此框架內維護祖籍國和居住國雙方的利益。[14]在西方政治文化的熏陶下,富有學養(yǎng)的華人精英傾向于用西方價值觀審視中國的政治進程與方向,用西方主導的國際文明標準衡量中國及其民眾的形象走勢。他們期望中國的政治改革可以推動公民社會的形成、以憲政實現政治的良治,盼望中國人民在一個自由民主的國度下平等地享有改革開放的成果。[17]
得益于一個較為開放的政策環(huán)境,華人精英觀察和分析祖籍國中國的政情成為他們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內容。隨著崛起中國海外利益的拓展,中國外交內政的取向影響到這些跨國往來的華人精英,所以他們對當前“中國夢”的政策走向帶有一種敏感性反應;同時,這些日常進行跨文化溝通的華人精英,因為受到西方政治價值觀的教育影響,他們傾向于以西方的政治文明標準來審視“中國夢”。所以,華人精英對“中國夢”的看法具有敏銳性但又略顯片面性。
因為民族社會化的影響,以知識分子為代表的華人精英自身及其行為取向承載著中華文化的秉性。在他們看來,首先,以華語、建筑、民俗藝術、家庭倫理承載者中華民族特定的歷史記憶和體驗,這些文化符號有助于自身及其子女確認族裔身份的認同指歸;其次,儒家思想中“厚德載物、自強不息”的進取精神,賦以他們在居住國追求自我實現的人文性格。而這種思想精髓更是他們在融入主流社會的過程中抗拒歧視、寄寓民族自尊心的精神力量;再者,“和合”、“仁愛”價值理念成為他們安身立命,同其他族群和諧相處的文化向導。[18]
在全球化背景下,一方面活躍于跨國疆域的華人精英自覺運用中華文化價值符號,在確認身份認同的基礎上追求自我實現;一方面又在思索中華傳統(tǒng)文化在全球化時代實現現代化的轉嫁辦法。作為中華文化的發(fā)源國,當前中國的道德文化發(fā)展現狀自然成為華人精英關注的焦點。在他們看來,近現代歷史上數場政治運動客觀上造成扎根于中國文化的斷層。而改革開放以來中國所啟動的市場經濟改革,在賦予中國民眾更多物質財富的同時,客觀上也造成中國人在“義”和“利”方面的價值觀發(fā)生嚴重的碰撞。認為,轉型階段中國法制的不健全和精神信仰的迷失,無法有效遏制轉軌社會出現的急功近利、道德滑坡、教育低質等問題現象。在他們眼里,這些社會問題將成為阻礙“中國夢”的最大挑戰(zhàn),所以他們主張通過改變教育模式來扶正中國傳統(tǒng)文化在民眾道德方面的向導力。習總書記強調,實現“中國夢”必須走中國道路、弘揚中國精神、凝聚中國力量。[19]在霍韜晦等華人學者看來,這種力量源自中華文化中“謙讓、自律、敬天、愛人和貞固”等精粹。[7]不少華人學者將中國當前出現的道德滑坡、中國人形象下跌的困境歸咎于中華文化的斷層。于是,當他們耳聞目睹中國當下出現的諸多復雜的社會問題,華人精英對“中國夢”的筑夢征程表現出一種文化憂思感。
拉斯韋爾認為“精英”特指某一社會中占據高級職位的人。精英的范疇除了政治精英,還包括財富、名望和知識等方面的精英。精英之所以成為精英,還在于其在大眾中的被認可和接受程度。[20]在華人社會里,由于在知識和名望方面占據較多的資源,這些以學者、記者、評論員為主要代表的華人精英時常在華文媒體發(fā)表意見觀點和建議,活躍在華人公眾的人際傳播網絡中,形成一定的輿論影響力。該群體符合拉扎斯菲爾德在《人民的選擇》一書中提出的“意見領袖”涵義。按照拉氏有關“意見領袖”的理論邏輯,華人精英是華人社會中比較活躍的群體,他們擁有更多的主觀興趣,比一般華人民眾更多地接觸媒介并掌握更多的資訊內容。他們將自己所掌握的信息,通過自身頭腦的加工處理,使其再次流向華人社會的其他公眾,進而對其他華人公眾產生決策意見上的影響。即便是在網絡時代,由于這些華人精英同時具備掌控、透視信息的能力以及鮮明的個人風格,所以他們的意見觀點容易在華人社會網絡的傳播進程當中形成擴散效應。[21]可見,華人精英可以成為增進我國同他國公眾溝通的僑務公共外交的橋梁與先鋒。[22]依據建構主義,外交行為總是在維護認同的基礎上有利益驅動的條件下實現的,利益包含認同,利益的制定也有賴于認同,利益的實施需要憑借有認同感的人去實踐。[23](P108)于是,中國在深入實施僑務公共外交的進程中,應該把握好中國與海外華人精英雙方的共同利益,通過傳播中華文化來激發(fā)華人精英的民族意識和情感,充分發(fā)揮華人精英在海外華人社會“意見領袖”的角色功能,進而聚合海外華人資源力量共同實現“中國夢”。
一是加強法律法規(guī)建設和培育民間組織,強化與海外華人移民良性互動的社會基礎。培育一批非政府組織,實現同留學生、專家學者等華人精英的多元化、寬領域的社會互動,進而夯實僑務公共外交的社會根基。
二是加強科技交流與文化項目合作,汲取先進文明成果。一方面在引進海外技術移民和留學生到中國創(chuàng)業(yè)和項目研發(fā)的同時,通過以論壇、沙龍和研討會等形式了解華人精英對中國發(fā)展和國家外交形象的寶貴意見與建議;一方面改善孔子學院的辦學質量和模式,圍繞求學創(chuàng)業(yè)、族群相處和社會責任等話題,定期邀請海外華人精英到孔子學院開壇講學,以加深華人和其他民眾對中華文化的了解。
三是豐富民俗慶典和文化尋根活動,加強海外華人及其子女對中華文化的認知。加強同各華人社區(qū)各界僑領的聯誼和交流,推動民間團體到華人社區(qū)開展承載中華文化符號的民俗節(jié)慶活動,或開展夏令營等文化尋根活動,鞏固和提升海外華人對中華文化的認知。
四是加強與華文媒體的合作,傳播和優(yōu)化中國外交與國家形象。中國各級文化機構社團加大與海外華文媒體的交流與合作,定期邀請經營華文媒體的華人組團來華考察調研,借助這些媒體真實地講中國的故事、傳播中國內政外交的理念、探尋中國優(yōu)化國家形象的路徑。
有鑒于華人精英在華人網絡中的“意見領袖”地位及其對“中國夢”所持有的情感性、敏銳性、文化焦慮性和片面性等態(tài)度特點,中國對華人精英開展僑務公共外交,既是向該精英社群詮釋“中國夢”內涵和政策路徑之必需,也是發(fā)揮華人精英在華人社會乃至其他民眾溝通橋梁角色功能的重要方略。挖掘中國與華人精英兩者在互動往來中的共同利益,并通過文化手段以激發(fā)華人精英的民族認同和情感意識,有助于發(fā)揮其在中國僑務公共外交的中堅和橋梁作用;在此基礎上,增進海外華人社會乃至居住國民眾對中國的正面認知,有利于國際社會各界對“中國夢”的理解,也有利于聚合海內外同胞能量共同追尋“中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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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海外華僑華人暢談“中國夢”[EB/OL].http://news.wenweipo.com.
[4]海外華人中國夢[EB/OL].http://www.hy.usqiaoba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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