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勛+鞏愛凌

內容摘要：為了探討我國經濟是否具有持續(xù)的動態(tài)改進的力量，本文研究了我國經濟增長中的技術層問題。研究結果顯示，我國已經實現(xiàn)了資本積累與技術進步的動態(tài)融合，具有較高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這種技術進步率較難通過傳統(tǒng)的全要素生產率（TFP）方法核算出來。在此基礎上，本文得出結論：低TFP增長率、高投入式增長未必就完全屬于粗放式增長，也不一定是低效、不可持續(xù)的。

關鍵詞：經濟增長的持續(xù)性 技術進步 全要素生產率（TFP）

自金融危機以來，我國經濟增長似乎又進入了新一輪的下行區(qū)間，經濟減速趨勢至今仍在持續(xù)，且沒有看到企穩(wěn)或者回暖的跡象，經濟要維持較高的增長速率變得日益困難。要實現(xiàn)經濟的持續(xù)增長，必須尋找一個可持續(xù)的發(fā)動機。增長理論特別是內生增長理論認為，只有依靠技術進步驅動的經濟增長才是可持續(xù)的。即，技術進步就是要尋找的經濟持續(xù)增長的發(fā)動機。因此，本文深入研究我國經濟增長過程中的技術層問題，以闡明我國經濟是否具有持續(xù)的動態(tài)改進的力量。

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與經濟增長

根據(jù)傳統(tǒng)的增長經濟學分析范式，欲觀察經濟是否具有持續(xù)增長的動力，應從新古典增長模型的“增長核算”框架開始。然而，這遭到了學者們的質疑（Stiglitz，2001）。許多學者意識到，傳統(tǒng)的增長核算方法存在著嚴重的缺陷，全要素生產率并不能真正反映技術進步，必須從對技術進步的基本認識的角度改進現(xiàn)有的研究方法。

越來越多的學者認為，技術進步包括兩種形式，一種是“與資本融合在一起的技術進步”，另一種是“不包括資本投入的技術進步”。不同發(fā)展程度國家取得技術進步的方式可能不同，處于技術最前沿的發(fā)達國家，通過研發(fā)獲得技術進步，屬于不包括資本投入的技術進步。欠發(fā)達國家通常使用那些處于技術前沿面后面的技術（Caselli和Coleman，2000），引進的技術通常包括在新的機器設備里面，屬于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而這類技術進步是難以從傳統(tǒng)的全要素生產率分析方法中表現(xiàn)出來的。因此，全要素生產率方法低估了實際的技術進步率，所測度的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比較低，僅僅說明不包括資本投入的、Hicks中性技術進步率比較低，而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卻被忽視了（陳坤耀，1997；林毅夫等，2007）。

為了全面考察我國經濟增長中的技術進步率，本文借鑒Solow（1960）的方法。假定總量生產函數(shù)為Y=AKαL1-α，其中Y為產出，L為勞動力，K為資本，A為全要素生產率，α為資本的產出彈性。求得人均產出增長率為：

（1）

其中，gy為人均產出的增長率，gk為人均資本的增長率，gA為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人均資本存量k的變化由下式給出：

（2）

其中i為人均投資，δ>0為折舊率。此處引入變量q>0，用它度量目前新資本生產的技術狀態(tài)。qi是以效率單位測度的投資，q的增長能夠提高有效資本存量。眾所周知，在平衡增長路徑上，當且僅當qi/k的比值為一定值時，k的增長率為一常數(shù)。因此可以得到：

（3）

在平衡增長路徑上，消費、投資和產出都以相同的速率增長，因此有gi=gy。將（3）式以及gi=gy代入gy=gA+agk，最終可以得到經濟增長率與兩種技術進步率之間的關系：

（4）

（4）式清楚地表明，經濟增長率等于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的貢獻加上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的貢獻，經濟增長的源泉就比傳統(tǒng)的增長理論擴大了。因此，對我國的經濟增長問題而言，顯然不能像以往文獻一樣僅將注意力集中于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上，也應重視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

趙志耕等（2007）提出了衡量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的分析方法，其公式為：

（5）

其中，和分別是建筑投資品和設備投資品的價格變動率。（5）式表明，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的增長率等于建筑投資品價格的變動率和設備投資品價格的變動率之差。

本文計算了1993-2011年的建筑投資品價格和設備投資品價格（以1993年為基期），然后計算了1994-2011年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其變動趨勢如圖1所示。

從圖1可以看到，近年來我國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具有如下兩個特征：第一，呈現(xiàn)出上升的趨勢。1994-2002年我國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比較穩(wěn)定， 2002年以后波動比較劇烈，但比較2002年、2006年和2009年三個谷底，其所代表的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是逐步提高的。因此，從總體上來說，近年來我國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處于一種振蕩上升的態(tài)勢。第二，處于高位運行。相比1996-2002年的低位運行，近年來我國的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是處于高位運行的，雖然受金融危機的影響，2009年我國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下降到2%左右，但2010年又重新開始回升，2011年高達8%左右，這個數(shù)值遠高于2003-2011年我國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4%-5%的平均值。這表明我國具有較高的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這從我國設備資本積累情況也可以得到驗證。趙志耕等（2007）認為，從設備資本存量增長情況也能觀察到資本積累中是否含有技術進步。通過計算知，1991-2011年我國建筑安裝工程投資和設備工具器具購置投資的平均增長率均為16%，說明在此期間內我國進行了大量的設備投資，這些新增的設備比舊設備必定蘊含著更高的技術進步。這些隱含在資本中的技術進步在全要素生產率測算中很難體現(xiàn)出來，但它們無疑對中國經濟的持續(xù)增長作出了巨大貢獻，這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事實。

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與全要素生產率

許多信奉傳統(tǒng)增長核算方法的學者，如張軍（2002）等，借助于索羅殘差法對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進行估計，一般傾向認為我國的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在20世紀90年代很低且處于遞減趨勢，并據(jù)此認為我國技術進步程度有限。

對于我國經濟增長上述現(xiàn)象的原因，張軍（2002）等的解釋是，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持續(xù)惡化，我國的經濟增長越來越表現(xiàn)出靜態(tài)的特征，至今也不具備持續(xù)的動態(tài)改進的力量（但實際上2001-2007年我國經濟重新進入了新一輪增長期），所以資本積累就成為經濟增長的源泉。而這種依賴高資本投入的增長模式，技術進步率偏低，因此是低效的、不可持續(xù)的（衛(wèi)興華等，2007）。endprint

然而，上述論斷顯然似是而非。如果沒有技術進步，我國的經濟不可能持續(xù)增長這么多年。正如上文所述，全要素生產率方法的結論之所以與現(xiàn)實不符，是因為測量資本等要素時使用了貨幣加總的方法，忽略了資本等要素的異質性和質量的差異（Solow，1960；Greenwood，1997）。因此，上述論斷錯誤根源就在于將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割裂開來，忽視了我國資本積累中所包含著全要素生產率方法所沒有考慮的技術進步。

許多研究表明，在經濟發(fā)展初期，隨著對生產能力和基礎設施進行持續(xù)的和大量的投資，資本積累速度通常比較高，這經常被誤認為資本積累是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而較少考慮技術進步的作用和效率的改善，實際上正是由于資本積累中蘊含的技術進步率較高，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才較低，（4）式也可以證明二者的關系；而達到一定階段后，隨著生產設施和基礎設施投資的完成，資本積累速度降低，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趨緩，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將逐漸提高。Ohkawa（1984）、Toh和Ng（2002）更明確地提出，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可能與資本密度增長率的變動存在著倒U型關系（見圖2）。也就是說，經濟發(fā)展初期，資本密度增速較快，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將趨于緩慢，經濟發(fā)展到高級階段，資本密度增速較慢，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開始加快。

既然資本積累過程中通常蘊含著巨大的技術進步率，那么我國資本積累與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之間的關系就與傳統(tǒng)理論的解釋存在巨大差異。本文研究了我國1952-2012年間二者之間的關系。圖3的散點圖清晰地顯示二者呈現(xiàn)此消彼長的關系，這表明我國還位于倒U曲線的右側，這正是由于我國所處于經濟發(fā)展階段決定的。按照Fisher（1965）資本品“好即是多”的思路，資本品內在技術含量高低可以用資本品數(shù)量的多寡加以度量。本文給出了1952-2012年我國資本密度增長率的時間變動情況，如圖4的曲線顯示，近年來，我國的資本密度增長率總體上處于上升的趨勢且在高位運行。毫無疑問，蘊含在資本積累中的技術進步是現(xiàn)階段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源泉和動力，所以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較低；當經濟發(fā)展到較高階段，進入倒U曲線的左側，資本密度將以較低的速率增長，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就會提高。

許多發(fā)達國家如美國和日本的經濟發(fā)展歷程也證實了上述發(fā)展趨勢。如19世紀美國全要素生產率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要低于資本密度增長的貢獻，日本在工業(yè)革命前期階段中，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遠低于其他投入要素的貢獻，然而在經濟發(fā)展的高級階段，全要素生產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逐漸提高，資本的份額達到一個高點后開始下降（Hayami和Ogasaham，1995）。

由此可見，雖然我國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低，但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是存在的，高投入式增長并不一定是低效增長（趙志耘等，2007）。我國經濟增長已經越來越體現(xiàn)出自身的可持續(xù)性（劉偉、張輝，2008）。

結論

近來我國經濟增長減速引發(fā)了各界對經濟持續(xù)性的關注。為了探討我國經濟是否具有持續(xù)的動態(tài)改進的力量，本文研究了我國經濟增長中的技術層問題，得到如下結論：我國已經實現(xiàn)了資本積累與技術進步的動態(tài)融合，這種技術進步率較難通過傳統(tǒng)的TFP方法核算出來。因此，低TFP增長率、高投入式增長未必就完全屬于粗放式增長，也不一定是低效、不可持續(xù)的。雖然近年來我國經濟又經歷一個逐步回落的過程，但正如1992年后經濟增長率經歷回落最終會回升一樣，經濟增長只是出現(xiàn)了暫時波動，并不意味著出現(xiàn)持續(xù)減速或衰退，我國經濟仍然會保持平穩(wěn)較快增長。

參考文獻：

1.趙志耘，呂冰洋，郭慶旺，賈俊雪.資本積累與技術進步的動態(tài)融合：中國經濟增長的一個典型事實[J].經濟研究，2007（11）

2.林毅夫，任若恩.東亞經濟增長模式相關爭論的再探討[J].經濟研究，2007（8）

3.張軍.資本形成、工業(yè)化與經濟增長：中國的轉軌特征[J].經濟研究，2002（6）

4.Fisher， Franklin M.Embodied Technical Change and the Existence of an Aggregate Capital Stock[J].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1965（32）endprint

然而，上述論斷顯然似是而非。如果沒有技術進步，我國的經濟不可能持續(xù)增長這么多年。正如上文所述，全要素生產率方法的結論之所以與現(xiàn)實不符，是因為測量資本等要素時使用了貨幣加總的方法，忽略了資本等要素的異質性和質量的差異（Solow，1960；Greenwood，1997）。因此，上述論斷錯誤根源就在于將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割裂開來，忽視了我國資本積累中所包含著全要素生產率方法所沒有考慮的技術進步。

許多研究表明，在經濟發(fā)展初期，隨著對生產能力和基礎設施進行持續(xù)的和大量的投資，資本積累速度通常比較高，這經常被誤認為資本積累是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而較少考慮技術進步的作用和效率的改善，實際上正是由于資本積累中蘊含的技術進步率較高，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才較低，（4）式也可以證明二者的關系；而達到一定階段后，隨著生產設施和基礎設施投資的完成，資本積累速度降低，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趨緩，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將逐漸提高。Ohkawa（1984）、Toh和Ng（2002）更明確地提出，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可能與資本密度增長率的變動存在著倒U型關系（見圖2）。也就是說，經濟發(fā)展初期，資本密度增速較快，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將趨于緩慢，經濟發(fā)展到高級階段，資本密度增速較慢，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開始加快。

既然資本積累過程中通常蘊含著巨大的技術進步率，那么我國資本積累與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之間的關系就與傳統(tǒng)理論的解釋存在巨大差異。本文研究了我國1952-2012年間二者之間的關系。圖3的散點圖清晰地顯示二者呈現(xiàn)此消彼長的關系，這表明我國還位于倒U曲線的右側，這正是由于我國所處于經濟發(fā)展階段決定的。按照Fisher（1965）資本品“好即是多”的思路，資本品內在技術含量高低可以用資本品數(shù)量的多寡加以度量。本文給出了1952-2012年我國資本密度增長率的時間變動情況，如圖4的曲線顯示，近年來，我國的資本密度增長率總體上處于上升的趨勢且在高位運行。毫無疑問，蘊含在資本積累中的技術進步是現(xiàn)階段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源泉和動力，所以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較低；當經濟發(fā)展到較高階段，進入倒U曲線的左側，資本密度將以較低的速率增長，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就會提高。

許多發(fā)達國家如美國和日本的經濟發(fā)展歷程也證實了上述發(fā)展趨勢。如19世紀美國全要素生產率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要低于資本密度增長的貢獻，日本在工業(yè)革命前期階段中，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遠低于其他投入要素的貢獻，然而在經濟發(fā)展的高級階段，全要素生產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逐漸提高，資本的份額達到一個高點后開始下降（Hayami和Ogasaham，1995）。

由此可見，雖然我國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低，但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是存在的，高投入式增長并不一定是低效增長（趙志耘等，2007）。我國經濟增長已經越來越體現(xiàn)出自身的可持續(xù)性（劉偉、張輝，2008）。

結論

近來我國經濟增長減速引發(fā)了各界對經濟持續(xù)性的關注。為了探討我國經濟是否具有持續(xù)的動態(tài)改進的力量，本文研究了我國經濟增長中的技術層問題，得到如下結論：我國已經實現(xiàn)了資本積累與技術進步的動態(tài)融合，這種技術進步率較難通過傳統(tǒng)的TFP方法核算出來。因此，低TFP增長率、高投入式增長未必就完全屬于粗放式增長，也不一定是低效、不可持續(xù)的。雖然近年來我國經濟又經歷一個逐步回落的過程，但正如1992年后經濟增長率經歷回落最終會回升一樣，經濟增長只是出現(xiàn)了暫時波動，并不意味著出現(xiàn)持續(xù)減速或衰退，我國經濟仍然會保持平穩(wěn)較快增長。

參考文獻：

1.趙志耘，呂冰洋，郭慶旺，賈俊雪.資本積累與技術進步的動態(tài)融合：中國經濟增長的一個典型事實[J].經濟研究，2007（11）

2.林毅夫，任若恩.東亞經濟增長模式相關爭論的再探討[J].經濟研究，2007（8）

3.張軍.資本形成、工業(yè)化與經濟增長：中國的轉軌特征[J].經濟研究，2002（6）

4.Fisher， Franklin M.Embodied Technical Change and the Existence of an Aggregate Capital Stock[J].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1965（32）endprint

然而，上述論斷顯然似是而非。如果沒有技術進步，我國的經濟不可能持續(xù)增長這么多年。正如上文所述，全要素生產率方法的結論之所以與現(xiàn)實不符，是因為測量資本等要素時使用了貨幣加總的方法，忽略了資本等要素的異質性和質量的差異（Solow，1960；Greenwood，1997）。因此，上述論斷錯誤根源就在于將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割裂開來，忽視了我國資本積累中所包含著全要素生產率方法所沒有考慮的技術進步。

許多研究表明，在經濟發(fā)展初期，隨著對生產能力和基礎設施進行持續(xù)的和大量的投資，資本積累速度通常比較高，這經常被誤認為資本積累是經濟增長的主要推動力，而較少考慮技術進步的作用和效率的改善，實際上正是由于資本積累中蘊含的技術進步率較高，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才較低，（4）式也可以證明二者的關系；而達到一定階段后，隨著生產設施和基礎設施投資的完成，資本積累速度降低，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趨緩，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將逐漸提高。Ohkawa（1984）、Toh和Ng（2002）更明確地提出，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可能與資本密度增長率的變動存在著倒U型關系（見圖2）。也就是說，經濟發(fā)展初期，資本密度增速較快，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將趨于緩慢，經濟發(fā)展到高級階段，資本密度增速較慢，全要素生產率的增長開始加快。

既然資本積累過程中通常蘊含著巨大的技術進步率，那么我國資本積累與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之間的關系就與傳統(tǒng)理論的解釋存在巨大差異。本文研究了我國1952-2012年間二者之間的關系。圖3的散點圖清晰地顯示二者呈現(xiàn)此消彼長的關系，這表明我國還位于倒U曲線的右側，這正是由于我國所處于經濟發(fā)展階段決定的。按照Fisher（1965）資本品“好即是多”的思路，資本品內在技術含量高低可以用資本品數(shù)量的多寡加以度量。本文給出了1952-2012年我國資本密度增長率的時間變動情況，如圖4的曲線顯示，近年來，我國的資本密度增長率總體上處于上升的趨勢且在高位運行。毫無疑問，蘊含在資本積累中的技術進步是現(xiàn)階段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源泉和動力，所以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較低；當經濟發(fā)展到較高階段，進入倒U曲線的左側，資本密度將以較低的速率增長，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就會提高。

許多發(fā)達國家如美國和日本的經濟發(fā)展歷程也證實了上述發(fā)展趨勢。如19世紀美國全要素生產率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要低于資本密度增長的貢獻，日本在工業(yè)革命前期階段中，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對勞動生產率的貢獻遠低于其他投入要素的貢獻，然而在經濟發(fā)展的高級階段，全要素生產率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逐漸提高，資本的份額達到一個高點后開始下降（Hayami和Ogasaham，1995）。

由此可見，雖然我國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率低，但資本體現(xiàn)的技術進步率是存在的，高投入式增長并不一定是低效增長（趙志耘等，2007）。我國經濟增長已經越來越體現(xiàn)出自身的可持續(xù)性（劉偉、張輝，2008）。

結論

近來我國經濟增長減速引發(fā)了各界對經濟持續(xù)性的關注。為了探討我國經濟是否具有持續(xù)的動態(tài)改進的力量，本文研究了我國經濟增長中的技術層問題，得到如下結論：我國已經實現(xiàn)了資本積累與技術進步的動態(tài)融合，這種技術進步率較難通過傳統(tǒng)的TFP方法核算出來。因此，低TFP增長率、高投入式增長未必就完全屬于粗放式增長，也不一定是低效、不可持續(xù)的。雖然近年來我國經濟又經歷一個逐步回落的過程，但正如1992年后經濟增長率經歷回落最終會回升一樣，經濟增長只是出現(xiàn)了暫時波動，并不意味著出現(xiàn)持續(xù)減速或衰退，我國經濟仍然會保持平穩(wěn)較快增長。

參考文獻：

1.趙志耘，呂冰洋，郭慶旺，賈俊雪.資本積累與技術進步的動態(tài)融合：中國經濟增長的一個典型事實[J].經濟研究，2007（11）

2.林毅夫，任若恩.東亞經濟增長模式相關爭論的再探討[J].經濟研究，2007（8）

3.張軍.資本形成、工業(yè)化與經濟增長：中國的轉軌特征[J].經濟研究，2002（6）

4.Fisher， Franklin M.Embodied Technical Change and the Existence of an Aggregate Capital Stock[J].Review of Economic Studies，1965（32）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