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革命文物是重要的革命精神物質載體，也是傳承紅色文化、增強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資源。革命文物檔案工作作為革命文物工作、革命紀念館工作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推動革命文物保護利用、傳承紅色文化具有重要意義。文章從革命紀念館視角出發(fā)，開展革命文物檔案理論研究，對革命文物檔案的內涵進行界定，概括革命文物檔案的特點，探究革命文物檔案的主要內容及其對革命文物工作的重要價值，旨在提升革命文物檔案開發(fā)與利用水平，為革命紀念館發(fā)揮自身資源優(yōu)勢傳承好紅色精神、做好愛國主義教育服務。

關鍵詞：革命文物；革命文物檔案；紅色文化

分類號：G275.9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volutionary Memorial Halls

Mao Yihan1，2， Li Gang1，2，3

（ 1. School of Information Management， Nanjing University， Nanjing， Jiangsu 210023； 2. Yuhuatai Martyrs Memorial Hall -Nanjing University National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Collaborative Research Center， Nanjing， Jiangsu 210023；3. Research Center of Nanjing University Revolutionary Memorial Hall， Nanjing， Jiangsu 210023 ）

Abstract：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e important carriers of revolutionary spirit and material resources for inheriting red culture and enhancing national cultural confidence. The work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a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the work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nd revolutionary memorial halls，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in promoting the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nd inheriting red culture. This article conducts theoretical research on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volutionary memorial halls， defines the connotation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summar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explores the main content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and their important value in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work， aiming to improve the attention of revolutionary memorial halls to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and enhance the level of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in order to better utilize the advantageous resources to inherit the red spirit and provide patriotic education services for revolutionary memorial halls.

Keywords：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Revolutionary cultural relics archives； Red culture

紅色文化是蘊含革命精神、革命情感以及歷史文化內涵的具有中國特色的先進文化，做好革命精神闡發(fā)、傳承好紅色文化，于革命紀念館而言是重要而艱巨的任務。革命文物檔案是有關革命文物與紅色文化的寶貴資料，更是革命文物這一紅色文化載體證據價值、情感價值的具象化體現(xiàn)，能夠幫助革命紀念館挖掘、闡釋革命文物的精神內核，更好地傳承紅色基因、凝聚精神力量。做好革命文物檔案工作，對于革命文物資源利用最大化、革命紀念館事業(yè)發(fā)展與紅色文化的傳承發(fā)揚具有重要意義。

1 革命文物檔案的基本認識

1.1 革命文物檔案內涵

一直以來有關文物檔案的內涵并沒有統(tǒng)一標準或規(guī)定，文物檔案目前也還沒有相對權威的概念[1]，因此需要首先界定革命文物檔案的內涵，并與其他相似概念進行區(qū)分。藏品檔案概念在有關文物藏品的研究中使用最多，2009年國家文物局發(fā)布的《文物藏品檔案規(guī)范》（WW/T 0020—2008）將文物藏品檔案定義為“在文物藏品征集、鑒定、入藏、編目、保管、保護、利用和研究等工作過程中形成的有關文物本體屬性、文物管理工作和其他相關事項的歷史記錄，形式有文字、圖表、照片、拓片、摹本、電子文件等”[2]。從定義可見，這些藏品或文物藏品指可移動文物，即收入館藏的部分，且其檔案均圍繞藏品或文物藏品建立，并在相關業(yè)務活動中產生。由于革命紀念館和普通的博物館在文物構成與特點上有所不同，革命文物檔案也就不能簡單定義為在圍繞可移動革命文物開展的一系列業(yè)務活動中產生的真實記錄，而需首先考慮革命文物的特殊性并對革命文物的內容構成進行界定，其特殊性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

一方面，相比于博物館文物富含的歷史文化底蘊及年代特色，革命文物具有更多的精神和文化內涵。革命文物是革命文化的物質載體，是激發(fā)愛國熱情、振奮民族精神的深厚滋養(yǎng)，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不忘初心、繼續(xù)前進的力量源泉[3]，具有獨特的、鮮明的中國革命文化特色。

另一方面，革命紀念館的革命文物除館藏可移動革命文物以外，還包括不可移動革命文物，必須將不可移動革命文物檔案納入革命文物檔案。不可移動革命文物在革命紀念館中通常指革命舊址，即已被登記公布為不可移動文物，見證近代以來中國人民革命斗爭、特別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新民主主義革命與社會主義革命歷程，且反映革命文化的遺址遺跡和紀念設施。[4]而不可移動革命文物檔案必須納入革命文物檔案管理范疇的原因主要體現(xiàn)在兩點：第一，相較于國際上館藏可移動文物與不可移動文物由不同的協(xié)會組織負責保護，在革命紀念館行業(yè)中，革命紀念館同時負責館藏革命文物與不可移動革命文物兩種文物的保護利用。在國際上，1946年成立的國際博物館協(xié)會（ICOM）主要關注館藏文物，而1965年成立的國際古跡遺址理事會（ICOMOS）的保護領域則主要為“不可移動”的文化遺產地，包括建筑、考古遺址、歷史城鎮(zhèn)、鄉(xiāng)村、文化景觀等。[5]相比之下，革命紀念館則同時負責兩種文物的管理與保護。革命紀念館中多數(shù)場館內均有不可移動革命文物，許多場館甚至是依托革命遺跡遺址而建，因而不可移動革命文物并沒有“藏品征集”這一環(huán)節(jié)，也沒有專門負責的獨立管理或保護機構，常由革命紀念館負責管理。第二，是否來源于革命年代并不是認定不可移動革命文物的必要條件。根據《不可移動文物認定導則（試行）》，一些為紀念重大歷史事件或者著名人物建立的建筑物、構筑物等也可被認定、轉化為不可移動文物[6]，如在2021年4月22日被江蘇省文化和旅游廳、江蘇省文物局公布為不可移動革命文物的淮海戰(zhàn)役碾莊戰(zhàn)斗革命烈士紀念碑、蘇中七戰(zhàn)七捷紀念碑。這些位于革命紀念館內具有重要意義的紀念革命歷史事件或人物的紀念碑、紀念堂、建筑物都是被后續(xù)認定為不可移動革命文物的，因而涉及的相關檔案材料均需由一般的建筑檔案轉為革命文物檔案進行統(tǒng)一管理。這種特殊性體現(xiàn)了不可移動文物對于革命紀念館的重要性，也決定了不可移動革命文物檔案應同可移動革命文物檔案一樣受到重視，應當納入革命文物檔案范疇。

因此，想要做好革命紀念館文物檔案建設工作，應將藏品檔案的概念擴展至革命文物檔案概念，將不可移動革命文物相關文件納入建檔管理范圍，同可移動文物檔案一起共同開展檔案建設。本文認為，革命文物的藏品檔案是圍繞可移動的、收入館藏的革命文物藏品形成的檔案，而革命文物檔案則在其基礎上增加了由革命遺跡遺址和紀念設施構成的不可移動革命文物檔案。結合革命文物與革命文物檔案的特點，本文將革命文物檔案定義為：與可移動革命文物及不可移動革命文物本身相關或在征集、鑒定、文物認定、入藏、編目、保管、保護、利用和研究等業(yè)務工作中產生，能夠反映革命文物實際情況與業(yè)務工作情況、反映革命文物承載的革命歷史記憶與革命精神的，具有查考利用和保存價值的原始歷史記錄。

1.2 革命文物檔案構成

藏品產生后直至其被博物館保藏為止的這段時期為藏品檔案的初步形成期，該時期藏品檔案可稱之為“原始檔案”，進入博物館后在參與博物館的各項業(yè)務活動中形成的豐富多樣的檔案材料可稱為“入藏檔案”。[7]但由于不可移動革命文物不包括“入藏”這一環(huán)節(jié)，因此借鑒這種分類方式，根據革命文物檔案材料的形成時期，革命文物檔案可分為原始檔案與業(yè)務檔案。

原始檔案指在革命文物入藏前或由革命紀念館負責管理前所形成的能夠反映革命文物情況的檔案材料，如革命文物征集資料、革命紀念館接收憑證以及紀念設施被認定為不可移動文物前的各類建造、維護、修繕資料等。其中，由于在文物征集過程中會有大量資料形成，因而征集資料在原始檔案中占有很大的比重，包括獲取到的反映革命文物真實情況、精神內涵的背景資料，如革命文物的來源資料，與革命文物相關的革命故事、人物資料以及革命文物的流傳經過資料，口述史資料等。

業(yè)務檔案則包括在革命文物入藏后或由革命紀念館負責管理后，在文物管理、陳列展覽、學術研究、社會教育等各種工作環(huán)節(jié)與業(yè)務活動中所形成的與革命文物有關的檔案材料。如藏品總賬登記表、藏品卡片、藏品檔案登記表等[8]，革命文物鑒定意見與定級情況文件，革命文物保護、復制、修復方案，藏品利用時文物出借記錄、展出記錄、科研使用記錄，國內外學者對革命文物的相關研究成果資料等，以及紀念設施一類建筑物被認定為不可移動革命文物前后所有需轉為檔案進行保存的一系列資料。革命文物入藏后或是交由革命紀念館管理后所形成的工作材料都可劃分為業(yè)務檔案，可按照不同的業(yè)務環(huán)節(jié)作進一步劃分歸檔。

革命文物相對應的一系列檔案材料是對革命文物信息的收錄，也是對革命文物保管、修復、展出等活動完整的記錄，在宣傳、繼承、發(fā)揚革命精神和革命傳統(tǒng)中具有實際價值和現(xiàn)實意義。[9]

2 革命文物檔案的屬性

革命文物檔案作為革命文物的重要補充材料，與革命文物一樣是見證革命文物歷史發(fā)展、見證革命年代歷史發(fā)展，隨著革命文物工作開展而不斷補充的重要資源。革命文物檔案源于革命文物，不僅幫助指導革命紀念館工作，其自身具有的精神內涵也具有極高利用價值。因此，革命文物檔案屬性主要是由革命紀念館工作性質與自身內容特點決定的。從革命文物檔案的內容構成情況及其在革命紀念館中發(fā)揮的作用，可以歸納出革命文物檔案的三個屬性，即證據性、業(yè)務性與發(fā)展性。

2.1 證據性

革命紀念館收集文物史料，其意義并不在于文物史料本身價值的高低，而在于它是為人們提供認識和把握歷史發(fā)展進程的第一手資料，能夠為后人提供真實的歷史信息。[10]革命文物檔案是對革命文物各方面情況的真實記錄，反映了相應革命歷史時期真實情況。革命文物檔案記載的文物背景資料和研究成果所反映的歷史面貌決定了其具有較強的證據性。革命紀念館本身具有明確的紀念主題與紀念目的，因而征集入館的各種文物藏品、建造的紀念設施也就擁有了特定紀念意義與保存價值。在真實歷史事件中保存流傳下來的革命文物與相關的一系列資料，就是對真實歷史的最好見證?！丁笆奈濉比珖鴻n案事業(yè)發(fā)展規(guī)劃》提出了發(fā)展目標，到2025年，檔案工作走向依法治理、走向開放、走向現(xiàn)代化取得實質性進展，形成與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相適應的檔案事業(yè)發(fā)展新局面，為建設檔案強國奠定堅實基礎。其中“走向開放”是有關檔案事業(yè)發(fā)展的具體體現(xiàn)，也是為人民、為社會謀求福利與發(fā)展的重要舉措。這要求檔案工作者必須正確認識檔案的開放利用，準確把握、利用革命文物檔案的證據性，幫助以史明鑒、緬懷死難者同胞，留存體現(xiàn)革命先烈大無畏精神的歷史證據，主動挖掘革命文物檔案價值。

2.2 業(yè)務性

革命文物檔案的業(yè)務性主要體現(xiàn)在與革命紀念館工作之間的關系上。一方面，革命文物檔案來源于革命紀念館工作。作為革命類場館的業(yè)務載體與工作基礎，革命文物是革命紀念館的核心資源，革命紀念館各項工作幾乎都要圍繞革命文物展開。因此，絕大多數(shù)革命文物檔案都在文物藏品管理、革命文物展陳、對外交流、學術研究、社會教育等業(yè)務工作中產生。

另一方面，革命紀念館高質量運行與發(fā)展也要依賴于革命文物檔案利用。工作人員通過查考革命文物檔案能夠進一步掌握館藏革命文物的現(xiàn)狀與利用情況，并按需給予妥帖管理與恰當?shù)谋Ｗo，更充分地挖掘革命文物的內涵價值，從而協(xié)助場館開展社會教育工作，達到緬懷、紀念和教育等目的。由此可見，革命文物檔案源于革命紀念館的實際工作，同時又服務于業(yè)務工作與場館建設，服務于革命文物價值的探索，輔助場館功能發(fā)揮。這種與革命紀念館業(yè)務工作間的密切聯(lián)系使革命文物檔案具有較強的業(yè)務性。

2.3 發(fā)展性

革命文物檔案工作并不是一勞永逸的，只要革命文物工作還在開展，革命文物檔案就始終處在發(fā)展階段，檔案資料逐漸豐富的過程也是革命文物內涵與精神體系走向完整的過程。革命文物檔案資料最早可追溯到藏品征集時期，入藏后革命紀念館開始圍繞革命文物開展保護、研究與利用，檔案材料隨之不斷產生。由于革命文物工作時間跨度大、環(huán)節(jié)繁復，在利用過程中還會對檔案進行材料追加。如不可移動革命文物保護修復工作就由于環(huán)節(jié)繁復導致修復期間始終會有材料生成，這些材料都需要及時補充并作為革命文物檔案進行歸檔。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革命文物檔案承載革命文物的前世今生，想要做好革命文物檔案工作，必須不斷對檔案進行補充完善，僅憑借初始資料形成的檔案材料并不能全面、充分地反映革命文物的歷史價值與文化價值。

3 革命文物檔案價值

社會實踐活動是主體和客體之間的價值關系得以形成和實現(xiàn)的現(xiàn)實基礎和中介，是檔案價值的根本來源。[11]相比于一般藏品檔案由藏品所決定的現(xiàn)實價值和永久的歷史保存價值[12]，革命文物檔案的價值更多是由其具備的精神內涵所表達出來的，其價值雖與文物藏品本身相關，但更加聚焦于工作，與革命文物工作、革命紀念館業(yè)務工作乃至行業(yè)發(fā)展有關。

3.1 鑒別革命文物價值的主要依據

以往的學術研究通常圍繞藏品本身來探討藏品檔案的價值，即藏品檔案的價值取決于能否展現(xiàn)出藏品價值，記錄翔實、內容可靠的藏品檔案是準確表達藏品價值、發(fā)揮藏品作用的關鍵。[13]而革命文物檔案區(qū)別于其他檔案一大特點就是對革命文物價值的影響。文物通常以其真實性、年代、工藝等信息進行價值判定，但革命文物與尋常文物藏品有本質上區(qū)別。習近平總書記指出：“革命文物承載黨和人民英勇奮斗的光榮歷史，記載中國革命的偉大歷程和感人事跡，是黨和國家的寶貴財富，是弘揚革命傳統(tǒng)和革命文化、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激發(fā)愛國熱情、振奮民族精神的生動教材?！盵14]可見，同特定革命年代與歷史遺存相關的革命文物更注重精神內涵，在鑒定革命文物價值時必須結合其承載的精神內核來全面看待。而革命文物檔案則能夠在此處發(fā)揮重要作用。革命文物檔案記錄了與革命文物有關的歷史年代、革命人物、事件，能夠從其背后蘊含的歷史信息、歷史關聯(lián)性及表達的強大精神力量深入了解革命文物。通過查閱革命文物檔案，工作人員能清晰了解革命文物歷史和背景，進而挖掘文物背后更深層次的內涵精神。因此，革命文物檔案是鑒定革命文物價值、開展文物定級時重要的參考備查資料。在進行革命文物鑒定與定級時，必須充分參考革命文物檔案資料，尤其是在開展革命文物征集過程中得到的各種背景資料，需要充分理解吸收，再進一步對革命文物的價值做出判定。

3.2 服務革命場館業(yè)務工作的重要工具

革命文物檔案的利用貫穿革命場館的各個工作環(huán)節(jié)，能夠為場館的藏品管理、陳列展覽、學術研究等業(yè)務工作服務。首先，革命文物檔案對革命文物信息進行全方位的收錄，讓工作人員能夠以此制定符合革命文物特點的管理措施，并將革命文物檔案資料的移動代替革命文物本身的挪用，從而有效減少文物實體的利用次數(shù)，延長革命文物壽命。其次，幫助革命紀念館的陳列展覽，進一步滿足社會公眾對于紅色文化交流與學習的人文訴求。文物藏品檔案工作是博物館（紀念館）開展活動的前提基礎，可展示歷史遺存。[15]在革命文物陳列展覽中單純依靠文物自身難以讓普通觀眾詳細了解文物，如果能從革命類文物藏品檔案中提取一些生動、感人的紅色元素，將有助于提高觀眾的認知度，提升紅色文化的滲透力和感染力。[16]革命文物檔案能協(xié)助革命紀念館策劃符合場館紀念主題與特色文化的展覽，使陳列展覽工作能夠做到有的放矢。如雨花臺烈士紀念館就曾運用富有溫情的革命文物檔案建立與觀眾之間的情感溝通，全面展示革命文物檔案背后的歷史邏輯。[17]

此外，紅色旅游熱度一直居高不下，革命史料、實物的利用能夠為紅色旅游提供精神支柱。[18]革命文物檔案也是有關文物的第一手資料，學者可以結合文物、文物藏品檔案、史跡遺址與相關文獻史料來整理革命歷史脈絡與發(fā)展歷程，做好紅色文化的價值建構與精神傳承。

3.3 輔助紅色文化遺產保護的寶貴資源

每一件革命文物背后都記載著一個故事，見證了革命力量壯大發(fā)展最終走向勝利的光輝歷史。中國歷史發(fā)展和基本國情的特殊性，以及近現(xiàn)代革命斗爭史的豐富內容，構成了革命紀念館事業(yè)的先天條件[19]，這也是我國革命紀念館的特殊性所在。革命年代環(huán)境艱苦，中國共產黨建立、發(fā)展的根據地分散，這種特殊性導致革命年代遺存甚少乃至消失，因此遺留的革命文物十分珍貴。而革命文物檔案就為科學開展紅色文化遺產的保護提供了充分依據，主要體現(xiàn)在兩個方面：一是在紅色文化遺產保護資源上的協(xié)助分配作用。在利用革命文物檔案判定文物價值后，場館能根據文物珍稀程度開展資源調配，給予珍貴文物、亟待修繕的革命文物資源傾斜，助力革命文物保護與搶救性修復，使紅色文化遺產保護資源價值最大限度發(fā)揮。二是在紅色文化遺產保護中發(fā)揮參考作用。對于不可移動文物而言，“維護文物原始狀態(tài)”是修復不可移動文物時需遵循的最重要的修繕原則之一，即維持文物原狀或風格一致性。革命文物檔案記錄和反映革命文物的基本情況以及文物相關工作情況，對于不可移動文物尺寸、年代、材料構成、破損程度等信息都有翔實記錄，能夠輔助工作人員開展文物保護性修繕。構建文博數(shù)字資源整合平臺是藏品數(shù)字檔案活化利用的重要手段[20]，因此可運用文物建筑相關數(shù)字檔案、三維模型等數(shù)字資源，通過利用虛擬現(xiàn)實技術、網絡技術以及相關硬件設備構建數(shù)字博物館，打破實體博物館的局限性，延伸博物館空間，最大限度地擴展博物館功能。[21]革命博物館、紀念館、展覽館等紀念性建筑可創(chuàng)新利用數(shù)字信息的仿真模擬手段，將所收集的革命英雄人物、歷史事件等數(shù)據在虛擬現(xiàn)實場景中予以展示[22]，通過虛擬現(xiàn)實技術還原不可移動革命文物原狀，在數(shù)字層面對革命文物進行保留與傳承。

3.4 開展革命文化教育的關鍵素材

革命紀念館是傳承紅色基因、承載紅色革命文化的重要場所，通常會以舉辦紅色專題展覽、帶展進校園等途徑，履行開展愛國主義教育和革命傳統(tǒng)教育、增強民族自信心的責任與使命。革命文物檔案作為紅色檔案的一部分，是講好紅色故事的重要歷史依據，圍繞其開發(fā)出的各種活動可以拓寬思想政治教育思路，豐富青年思想政治教育形式。[23]利用革命文物檔案來為革命文物的背景內容做補充，能夠使革命文物更具有生命力，使其展現(xiàn)出來的革命歷史故事、革命文化內涵更豐滿、更立體、更生動。這種珍貴的史料價值能夠與學校紅色教育實踐相結合，在與革命場館的現(xiàn)場教學地點進行有機融合中講述紅色革命歷史、表達革命精神內涵，使思政教育更具有說服力、感染力。正因為革命文物檔案具有作為檔案的原始記錄性，是未修改、未變更過的原始信息，其承載的信息、講述的故事才最真實，也最能打動受眾的心。

4 結 語

作為紅色文化傳承發(fā)展的基礎，革命文物構成了紅色文化遺產、紅色資源的主體，對發(fā)揚紅色文化傳統(tǒng)、傳承紅色基因有著重要作用。革命文物檔案就是認識革命年代歷史規(guī)律、紀念革命歷史、傳承紅色文化、助力革命紀念館事業(yè)發(fā)展的寶貴資源。革命文物檔案工作的開展與研究應當充分遵循這一論述的指引，守護好革命時代記憶，傳承發(fā)揚革命精神，為革命紀念館事業(yè)的發(fā)展提供助力，讓革命事業(yè)薪火相傳、代代永續(xù)。

作者貢獻說明

毛一涵：設計選題及研究框架、寫作并修改論文；李剛：撰寫修改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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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 潔 陳 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