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目的 探究益氣升清方調(diào)節(jié)缺氧誘導因子-1α（HIF-1α）/NOD樣受體熱蛋白結(jié)構域相關蛋白3（NLRP3）信號通路對缺血性腦卒中大鼠神經(jīng)元焦亡的影響。方法 將SD大鼠隨機分為假手術組（S組），模型組（M組），益氣升清方低、中、高劑量組（3.465、6.930、13.860 g/kg）及益氣升清方高劑量+HIF-1α激活劑DMOG組（13.860 g/kg益氣升清方+40 mg/kg DMOG），每組15只。采用線栓法構建腦卒中模型。造模成功后進行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估；TTC染色評估腦梗死體積；ELISA法檢測血清白細胞介素（IL）-1β、IL-18水平；HE染色檢測缺血皮質(zhì)區(qū)病理變化；TUNEL染色檢測神經(jīng)元凋亡；Western blot檢測焦亡及HIF-1α/NLRP3通路相關蛋白表達。結(jié)果 與S組比較，M組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梗死體積、IL-1β含量、IL-18含量、神經(jīng)細胞凋亡率、胞膜穿孔蛋白D-N端（GSDMD-N）、胱天蛋白酶1（Caspase-1）、HIF-1α、NLRP3蛋白水平均上升（P＜0.05）；與M組比較，低、中、高劑量益氣升清方組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梗死體積、IL-1β含量、IL-18含量、神經(jīng)細胞凋亡率、GSDMD-N、Caspase-1、HIF-1α、NLRP3蛋白水平均下調(diào)（P＜0.05）；DMOG減弱了高劑量益氣升清方對缺血性腦卒中大鼠神經(jīng)元焦亡的改善作用。結(jié)論 益氣升清方可能通過下調(diào)HIF-1α/NLRP3信號通路減輕缺血性腦卒中大鼠神經(jīng)元焦亡。

關鍵詞：卒中；缺氧誘導因子1，α亞基；NLR家族，熱蛋白結(jié)構域包含蛋白3；神經(jīng)元；細胞焦亡；益氣升清方

中圖分類號：R285.5 文獻標志碼：A DOI：10.11958/20231141

Influence of Yiqi Shengqing recipe on neuron pyroptosis in ischemic stroke rats by regulating HIF-1α/NLRP3 signal pathway

WANG Yue1， QUAN Xingmiao1， WANG Yu2， SONG Chunxia1△， SHAO Yue3， XU Liwei1

1 Departmen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Chengde Medical University Chengde 067000， China; 2 Department of Acupuncture and Massage， Chengde Hospita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3 Department of

Orthopedics and Traumatology， the Affiliated Hospital of Chengde Medical University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 scx-scx-001@163.com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Yiqi Shengqing recipe on neuronal pyroptosis in ischemic stroke rats by regulating hypoxia inducible factor-1α （HIF-1α）/NOD-like receptor thermal protein domain associated protein 3 （NLRP3） signal pathway. Methods SD ra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the sham operation group （S group）， the model group （M group）， the low， medium and high dose （3.465， 6.930 and 13.860 g/kg） Yiqi Shengqing recipe groups， and high-dose Yiqi Shengqing recipe+HIF-1α activator DMOG （13.860 g/kg Yiqi Shengqing recipe+40 mg/kg DMOG） group， 15 animals in each group. The stroke model was constructed by thread plug method. After successful modeling， neural function defects were evaluated including TTC staining for evaluating the volume of cerebral infarction， ELISA for detecting the serum interleukin （IL）-1β and IL-18 levels， HE staining for detecting pathological changes of ischemic cortex， TUNEL staining for detecting neuronal apoptosis and Western blot assay for detecting the expression of pyroprotein and HIF-1α/NLRP3 pathway protein. Results Compared with the S group， the neurological deficit score， infarct volume， IL-1β， IL-18 contents， apoptosis rate of nerve cells， GasderminD-N （GSDMD-N）， Caspase-1， HIF-1α and NLRP3 protein levels were increased in the M group （P＜0.05）. Compared with the M group， the neurological defect score， infarct volume， IL-1β， IL-18 contents， neuronal apoptosis rate， GSDMD-N， Caspase-1， HIF-1α and NLRP3 protein levels were decreased in the low， medium and high dose Yiqi Shengqing recipe groups （P＜0.05）. DMOG attenuated the improvement effect of high-dose Yiqi Shengqing recipe on neuronal death in ischemic stroke rats. Conclusion Yiqi Shengqing recipe may reduce the neuronal pyroptosis in ischemic stroke rats by down-regulating HIF-1α/NLRP3 signal pathway.

Key words： stroke; hypoxia-inducible factor 1， alpha subunit; NLR family， pyrin domain-containing 3 protein; neurons; pyroptosis; Yiqi Shengqing recipe

缺血性腦卒中是腦卒中的常見類型，有較高的發(fā)病率和病死率［1］。目前，治療缺血性腦卒中的主要手段是使用溶栓藥物來恢復供血［2］，但溶栓藥物須在癥狀發(fā)生5 h以內(nèi)給藥，且約50%接受該治療的患者出現(xiàn)腦缺血/再灌注損傷，嚴重影響患者預后［3］。因此，迫切需要新的和更可靠的治療方法。炎癥和細胞凋亡是缺血性腦損傷的關鍵因素［4］。缺氧誘導因子-1α（hypoxia inducible factor-1α，HIF-1α）是調(diào)節(jié)細胞對缺氧反應的重要因子，在缺血性腦卒中大鼠腦組織呈高表達，抑制其表達可減輕神經(jīng)元凋亡［5］。最近研究表明，HIF-1α可通過激活NOD樣受體熱蛋白結(jié)構域相關蛋白3（NOD-like receptor thermal protein domain associated protein 3，NLRP3）炎性小體誘導炎癥反應，促進腦卒中后的神經(jīng)元焦亡［6］。因此，靶向HIF-1α/NLRP3信號通路是治療腦卒中的潛在靶點。中醫(yī)認為，缺血性腦卒中應以補氣、化痰、活血化瘀為主要治則［7］。益氣升清方具有補氣活血、化痰益氣的功效，切合缺血性腦卒中的主要病機。研究顯示，益氣升清方聯(lián)合針刺可改善腦卒中患者的吞咽和神經(jīng)功能［8］。然而，益氣升清方對缺血性腦卒中神經(jīng)元焦亡的影響及機制尚不清楚。本研究旨在探討該方對缺血性腦卒中的神經(jīng)保護作用及機制。

1 材料與方法

1.1 實驗動物 95只8周齡SPF級雄性SD大鼠由廣州銳格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體質(zhì)量（220±20）g，生產(chǎn)許可證號：SCXK（粵）2021-0059。本研究已獲得承德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動物倫理委員會的批準（批準文號CYFYLL2020242），實驗嚴格遵守3R原則。

1.2 主要試劑 益氣升清方由承德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提供（組成：黃芪15 g、炙甘草9 g、南沙參9 g、升麻9 g、葛根9 g等）；白細胞介素（IL）-1β、IL-18試劑盒購自上海酶研生物科技有限公司；2，3，5-氯化三苯基四氮唑（TTC）染液購自北京康瑞納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兔源胱天蛋白酶1（Caspase-1）、NLRP3、HIF-1α、甘油醛-3-磷酸脫氫酶（GAPDH）一抗和辣根過氧化物酶標記的山羊抗兔IgG二抗購自Cell Signaling Technology；胞膜穿孔蛋白D-N端（GSDMD-N）購自HuaBio。

1.3 方法

1.3.1 造模及分組 采用隨機數(shù)字表法抽取15只大鼠記為假手術組（S組），其余80只大鼠采用線栓法阻塞動脈90 min建立腦卒中模型。將大鼠麻醉后固定在操作臺上，在頸正中做1.5 cm左右切口，分離并暴露右側(cè)頸總動脈（CCA）、頸內(nèi)動脈（ICA）及頸外動脈（ECA）。用尼龍線栓消毒后結(jié)扎CCA和ECA，動脈夾夾閉ICA，用注射器針頭輔助線栓插入CCA，拔出針頭后，繼續(xù)推進線栓，松開動脈夾，使線栓于分叉處進入ICA 20 mm左右，線栓固定結(jié)扎后，逐層縫合消毒，90 min后將線栓拔出后用激光多普勒血流儀測量腦血流量，大腦中動脈閉塞（MCAO）期間血流量減少80%，再灌注后血流量恢復。S組不插入線栓，其余步驟與造模大鼠相同。造模過程中有3只大鼠死亡，2只造模失敗，共75只造模成功。

將75只造模成功大鼠采用隨機數(shù)字表法隨機分為模型組（M組）、益氣升清方低劑量（L-Med，3.465 g/kg，1/2臨床劑量）、中劑量（M-Med，6.930 g/kg，臨床劑量）和高劑量（H-Med，13.860 g/kg，2倍臨床劑量）組［9］以及益氣升清方高劑量+HIF-1α激活劑DMOG（H-Med+DMOG，灌胃13.860 g/kg益氣升清方+腹腔注射40 mg/kg DMOG）組［10］，每組15只。造模成功第2天開始藥物治療，每日1次，L-Med、M-Med、H-Med組灌胃藥物同時腹腔注射40 mg/kg生理鹽水，連續(xù)給藥8周。S組和M組給予等量生理鹽水。

1.3.2 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估 藥物治療結(jié)束第2天，對大鼠進行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來評估大鼠神經(jīng)功能缺損程度。評分標準：行為正常記0分，左前肢無法完全伸展記1分，向左轉(zhuǎn)圈記2分，向左摔倒記3分，不能自發(fā)行走或失去知覺記4分。

1.3.3 樣本采集 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估后將大鼠麻醉，通過腹主動脈采集血液3 mL，取血后將大鼠處死，5只大鼠的全腦用于腦梗死體積評估，5只大鼠的缺血側(cè)皮質(zhì)區(qū)用于HE染色和TUNEL染色，5只大鼠缺血側(cè)皮質(zhì)區(qū)用于Western blot檢測。

1.3.4 酶聯(lián)免疫吸附試驗（ELISA）檢測血清IL-1β、IL-18水平 將血液經(jīng)離心機4 000 r/min離心10 min后分離血清，根據(jù)ELISA試劑盒說明書檢測血清IL-1β、IL-18水平。

1.3.5 腦梗死體積評估 取大鼠全腦，用手術刀制作2 mm左右的冠狀切片，用TTC染色20 min后，4%多聚甲醛固定24 h，紅色區(qū)域為正常，白色區(qū)域為梗死部位。由圖像分析軟件Image J分析梗死體積（%）。梗死體積（%）=（梗死面積之和/切片面積之和）×100%。

1.3.6 HE染色觀察缺血側(cè)皮質(zhì)區(qū)病理變化 將保存在4%多聚甲醛的缺血側(cè)皮質(zhì)區(qū)脫水、包埋后制成5 μm石蠟切片，脫蠟至水后，用蘇木精和伊紅染色，最后脫水、封片，顯微鏡下觀察缺血側(cè)皮質(zhì)區(qū)病理變化。

1.3.7 TUNEL染色觀察細胞凋亡情況 將石蠟切片脫蠟至水后與100 μL Equilibration Buffer混合，靜置20 min，隨后加入TUNEL反應混合液孵育1 h，PBS沖洗后用DAPI染色10 min，甘油封固后置于熒光顯微鏡下觀察，陽性細胞為綠色，細胞核用DAPI染色。細胞凋亡率=陽性細胞數(shù)/總細胞數(shù)×100%。

1.3.8 Western blot檢測焦亡蛋白以及HIF-1α/NLRP3通路蛋白表達 提取上述保存的大鼠缺血側(cè)皮質(zhì)區(qū)總蛋白，總蛋白經(jīng)變性、定量、電泳、轉(zhuǎn)PVDF膜，之后用5%BSA將膜封閉2 h，加入一抗GSDMD-N、Caspase-1、NLRP3、HIF-1α和GAPDH（均1︰1 000）抗體，4 ℃孵育過夜；加入二抗（1︰2 000）繼續(xù)孵育4 h，加入顯色劑顯影后，Image Lab?軟件分析目標蛋白的灰度值。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GraphPad Prism 8.0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分析，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x] ±s表示，多組間比較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組間多重比較行SNK-q檢驗；不符合正態(tài)分布時，組間比較使用Mann-Whitney U秩和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jié)果

2.1 各組大鼠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及腦梗死體積比較 與S組相比，M組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及梗死體積均顯著增加（P＜0.05）；與M組相比，L-Med、M-Med、H-Med組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及梗死體積顯著減?。≒＜0.05），且H-Med組作用效果最佳；H-Med+DMOG組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及梗死體積較H-Med組顯著增加（P＜0.05），見圖1、表1。

2.2 各組大鼠血清IL-1β、IL-18水平比較 M組較S組IL-1β、IL-18含量均顯著上升（P＜0.05）；與M組相比，L-Med、M-Med、H-Med組IL-1β、IL-18含量均依次下降（P＜0.05）；H-Med+DMOG組較H-Med組IL-1β、IL-18含量顯著增加（P＜0.05），見表2。

2.3 各組大鼠大腦皮質(zhì)區(qū)病理變化 HE染色結(jié)果顯示，S組細胞結(jié)構正常，染色清晰，神經(jīng)膠質(zhì)細胞排列整齊，未見病理損傷現(xiàn)象；M組大鼠皮質(zhì)神經(jīng)元出現(xiàn)變形、壞死、腫脹現(xiàn)象，細胞排列雜亂無序；L-Med、M-Med、H-Med組均改善了以上現(xiàn)象，且H-Med組改善效果最好，與S組結(jié)構類似；H-Med+DMOG組與M組結(jié)構相似，見圖2。

2.4 各組大鼠神經(jīng)元凋亡情況比較 M組較S組神經(jīng)細胞凋亡率（%）顯著升高（31.32±3.21 vs. 4.76±0.34）；與M組相比，L-Med、M-Med、H-Med組（23.76±2.35、15.23±1.53、7.33±0.82）神經(jīng)細胞凋亡率顯著降低；H-Med+DMOG組（24.34±2.34）較H-Med組神經(jīng)細胞凋亡率顯著上升（n=5，F(xiàn)=134.423，P＜0.01）。TUNEL染色結(jié)果見圖3。

2.5 各組大鼠腦組織焦亡相關蛋白表達比較 M組較S組GSDMD-N、Caspase-1蛋白水平均顯著上調(diào)（P＜0.05）；與M組相比，L-Med、M-Med、H-Med組GSDMD-N、Caspase-1蛋白水平均依次下調(diào)（P＜0.05）；H-Med+DMOG組較H-Med組GSDMD-N、Caspase-1蛋白水平升高（P＜0.05），見圖4、表3。

2.6 各組大鼠腦組織HIF-1α/NLRP3通路相關蛋白表達比較 M組較S組HIF-1α、NLRP3蛋白水平均顯著升高（P＜0.05）；與M組相比，L-Med、M-Med、H-Med組HIF-1α、NLRP3蛋白水平均依次下降（P＜0.05）；H-Med+DMOG組較H-Med組蛋白水平升高（P＜0.05），見圖5、表4。

3 討論

3.1 益氣升清方減輕缺血性腦卒中大鼠的神經(jīng)損傷 缺血性腦卒中是一種嚴重威脅患者生命的腦血管疾病，中藥復方制劑具有不良反應少、作用靶點多的特點，在缺血性腦卒中的治療中可發(fā)揮積極作用，如補陽還五湯［11］、蘇合香丸［12］。益氣升清方以“補氣諸藥之最”—黃芪為君藥；南沙參，化痰益氣為臣藥；升麻，助君藥升舉清陽；葛根，益氣生津；升麻與葛根共為佐使；炙甘草，補中益氣?，F(xiàn)代藥理學研究顯示，黃芪可通過抗炎、抗凋亡作用改善缺血性腦卒中［13］。升麻的主要活性成分升麻素苷和葛根的活性成分葛根素可通過抑制炎癥反應減輕腦卒中大鼠神經(jīng)損傷［14-15］。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益氣升清方可降低模型大鼠神經(jīng)功能缺陷評分及腦梗死體積，改善腦組織病理損傷，提示該方可能對缺血性腦卒中具有保護作用。

3.2 益氣升清方抑制缺血性腦卒中大鼠神經(jīng)細胞焦亡 炎癥是缺血性腦卒中必不可少的病理過程之一，NLRP3炎性小體介導的細胞焦亡是缺血性卒中炎癥反應的重要環(huán)節(jié)［16］。細胞焦亡作為一種新型細胞死亡方式，主要表現(xiàn)為細胞膜破裂，內(nèi)容物釋放激活炎癥級聯(lián)反應，依賴Caspase-1是細胞焦亡的經(jīng)典途徑。研究發(fā)現(xiàn)上調(diào)NLRP3可以激活Caspase-1，而腦缺血后Caspase-1、NLRP3均高表達，下調(diào)Caspase-1、NLRP3可改善腦缺血損傷［17］。NLRP3除了激活Caspase-1外還可以使促炎細胞因子IL-1β和IL-18釋放以及焦亡誘導蛋白GSDMD裂解和分泌［18］。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模型大鼠血清炎性因子IL-1β、IL-18含量，腦組織神經(jīng)細胞凋亡率和Caspase-1、GSDMD-N蛋白水平均升高，表明模型大鼠神經(jīng)元出現(xiàn)焦亡；而給予益氣升清方治療后，模型大鼠血清炎性因子水平、神經(jīng)元凋亡率、焦亡相關蛋白Caspase-1、GSDMD-N水平均降低，提示益氣升清方可能通過降低炎癥反應、減輕細胞焦亡進而緩解缺血性腦卒中。

3.3 益氣升清方通過抑制HIF-1α/NLRP3信號軸改善缺血性腦卒中 HIF-1α對缺氧環(huán)境中細胞的重要性已被證實，HIF-1α通過調(diào)控超過100個基因的轉(zhuǎn)錄，參與復雜的腦損傷過程，如細胞死亡和炎癥反應［19］。研究顯示，抑制HIF-1α信號通路可能會逆轉(zhuǎn)缺血性腦損傷的有害影響［20］；且HIF-1α可通過抑制NLRP3炎性小體復合物減輕炎癥反應，從而緩解卒中后的神經(jīng)細胞焦亡［6］。在本研究中，模型大鼠腦組織中HIF-1α、NLRP3蛋白水平均升高；而給予益氣升清方干預后，兩種蛋白水平降低，因此推測益氣升清方對缺血性腦卒中大鼠的神經(jīng)保護作用可能與調(diào)控HIF-1α/NLRP3信號軸有關。為了進一步證實此推測，本研究在益氣升清方干預的基礎上使用HIF-1α激活劑DMOG來激活HIF-1α/NLRP3信號軸，結(jié)果發(fā)現(xiàn)DMOG減弱了益氣升清方對腦卒中大鼠的保護作用，提示該方可通過抑制HIF-1α/NLRP3信號軸改善缺血性腦卒中。

綜上所述，益氣升清方緩解缺血性腦卒中大鼠神經(jīng)損傷的作用機制可能與抑制HIF-1α/NLRP3通路、改善神經(jīng)炎癥和焦亡有關。本研究為益氣升清方作為抗缺血性腦卒中藥物提供了實驗證據(jù)，將有助于指導其臨床應用。但由于益氣升清方的藥物組成復雜，仍需進一步明確其抗缺血性腦卒中的主要活性成分與分子機制。此外，本研究為基礎研究，下一步將進行臨床研究對該方的療效加以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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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河北省中醫(yī)藥管理局科研計劃項目（2022154）

作者單位：1承德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中醫(yī)科（郵編067000）;2承德市中醫(yī)院針灸推拿科;3承德醫(yī)學院附屬醫(yī)院骨傷科

作者簡介：王月（1990），女，主治醫(yī)師，主要從事中醫(yī)學方面研究。E-mail：lucksong8@163.com

通信作者 E-mail：scx-scx-001@163.com

（本文編輯 李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