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潤芝
【摘要】 目的 探討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對初產婦產后主觀幸福感及育兒勝任感的影響。方法? 選取江西上饒市廣豐區(qū)人民醫(yī)院婦產科2020年3月—2022年3月收治的75例初產婦為研究對象,根據(jù)抽簽法隨機分為2組,對照組(38例)予以常規(guī)護理干預,觀察組(37例)在對照組基礎上聯(lián)合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對比2組產婦干預前后心理狀態(tài)、主觀幸福感和育兒勝任感。結果? 干預后,2組漢密爾頓焦慮量表(Hamilton anxiety scale,HAMA)、漢密爾頓抑郁量表(Hamilton?depression scale,HAMD)評分較干預前均有下降,且觀察組較對照組明顯更低(P<0.05)。干預后,觀察組總體幸福感指數(shù)量表(general well-being schedule,GWB)中“對生活的滿足與興趣”“對情感與行為的控制”評分較對照組明顯更低,GWB中“憂郁或愉快的心境”“精力”“松弛與緊張”及總分較對照組明顯更高(P<0.05)。干預后,2組中文版父母育兒勝任感量表(Chinese version?of the parenting sense of competence scale,C-PSOC)中效能、滿意度維度評分均較干預前提高,且觀察組較對照組明顯更高(P<0.05)。結論? 針對初產婦開展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有助于改善產婦產后心理狀態(tài),增強其主觀幸福感和育兒勝任感。
【關鍵詞】 初產婦;跨理論模型;認知行為干預;主觀幸福感;育兒勝任感
文章編號:1672-1721(2024)06-0137-03? ? ?文獻標志碼:A? ? ?中國圖書分類號:R173
初產婦缺乏對圍產期正確且科學的客觀認知和保健知識,常存在喜悅又擔憂的矛盾心理,加上產后家庭地位、激素、身形走樣等干擾,容易影響產婦的心理狀態(tài),造成認知及社會行為的改變。研究發(fā)現(xiàn),初產婦產后需轉換、適應及處理母親角色,若無法適應,將會導致產婦產后抑郁,影響嬰兒成長和家庭生活[1]。因此,如何采取有效干預措施糾正初產婦錯誤認知行為,使初產婦盡快適應母親角色,是婦產科醫(yī)護工作者關注的重點[2]。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作為一種新型的認知行為干預模式,已有學者將其用于腦卒中后抑郁癥患者中,發(fā)現(xiàn)可改善患者負性情緒,提高患者生活質量[3],目前有關該干預模式用于婦產科中的研究較少。本研究分析初產婦應用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對其負性情緒、主觀幸福感和育兒勝任感的影響,報告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按抽簽法隨機將江西上饒市廣豐區(qū)人民醫(yī)院婦產科2020年3月—2022年3月收治的75例初產婦分為對照組(38例)與觀察組(37例)。對照組包括剖宮產產婦15例、陰道分娩產婦23例;年齡21~38歲,平均(29.35±2.14)歲;孕周37~41周,平均(39.43±0.79)周;文化程度,初中及中專8例,高中10例,大專12例,本科及以上8例。觀察組剖宮產產婦14例、陰道分娩產婦23例;年齡22~39歲,平均(28.98±2.07)歲;孕周38~42周,平均(39.24±0.86)周;文化程度,初中及中專7例,高中9例,大專11例,本科及以上10例。2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本次研究已獲得醫(yī)院醫(yī)學倫理委員會批準,產婦及其家屬知情并簽署知情同意書。
納入標準:符合《婦產科學(第5版)》[4]中相關診斷標準;單胎足月妊娠。
排除標準:患有傳染性疾病;合并妊娠期糖尿病、高血壓及子癇等妊娠相關并發(fā)癥;合并精神障礙;患有惡性腫瘤;無法正常溝通;因自身原因中途退出。
1.2 方法
對照組行常規(guī)護理干預。注意觀察產婦產后情況,耐心講解產后健康知識、育兒知識等,指導攝入優(yōu)質蛋白、低熱量且易消化的食物。對于剖宮產產婦,要注意更換切口敷料,叮囑產婦下床活動。出院時發(fā)放產后恢復及育兒指導手冊等。
觀察組在對照組基礎上行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1)成立干預團隊。團隊成員由工齡≥3年且有同理心、責任心的1名主管護師、3名責任護士組成。組織學習跨理論模型、心理方面等專業(yè)知識,確保工作一致性。為產婦建立病歷資料,包括產檢情況、一般情況和產婦家屬信息等。(2)各階段護理內容。前意向階段(產后第1天),為產婦講解認知行為干預的重要性,組織產婦之間主動介紹,建立良好且互助的關系,根據(jù)生動解說與意識喚醒引導產婦回憶以往積極感受和情景,幫助產婦從抑郁、擔憂和焦慮等負性情緒中解脫出來,講解認知行為干預的意義,使產婦學會如何合理有效地控制情緒。意向階段(產后第2天),根據(jù)自我分析與評價,與產婦共同分析產后影響主觀幸福感、育兒勝任感的各類因素,引導產婦回憶產后對生活、工作造成的影響,輔助產婦分析利弊,采用科學依據(jù)支撐正確觀點,堅定產婦改變自己錯誤認知及行為的決心。準備階段(產后第3天),根據(jù)自我解放策略與產婦建立良好關系,增加產婦信任感,采用反問方式使產婦質疑自身目前不合理的行為,認識到過度焦慮、擔憂等負性情緒的危害性,告知產婦家屬多關心產婦,幫助產婦改變不良認知,正確轉換且適應母親角色,制定行為改變計劃,建立產婦微信交流群,在群內分享保持良好心態(tài)的技巧和育兒心得,定期在群內發(fā)送產后恢復知識視頻,使產婦之間互相學習。行動階段(產后第4天),依據(jù)刺激控制和反條件作用鼓勵和肯定已經完成目標計劃的產婦,與未完成產婦共同分析原因,邀請產婦家屬加強督導,告知良好心態(tài)對自身及嬰兒的積極影響,指導產婦保持正確健康的心態(tài)和育兒行為,引導產婦合理主動地發(fā)泄負性情緒,讓配偶承擔起責任,主動關心和疏導產婦。維持階段(產后第5天至出院),根據(jù)強化管理,鼓勵產婦主動講述可替代行為,強化主觀能動性,根據(jù)產婦性格開展閱讀、音樂等興趣愛好活動,幫助產婦保持愉悅放松的心態(tài),制定合理獎勵措施,在育兒行為正確時予以獎勵,使產婦維持良好行為習慣。
1.3 觀察指標
(1)心理狀態(tài)。分別在干預前、干預后(出院前2 h)應用HAMA、HAMD量表評價產婦心理狀態(tài)。HAMA量表中包括焦慮心境、緊張、失眠等14項維度,每項維度0~4分,總分56分,得分>7分表示可能有焦慮;HAMD量表中包括抑郁情緒、入睡困難、激越等24項維度,每項維度0~4分,總分96分,得分≥8分表示可能有抑郁癥。(2)主觀幸福感。于干預后應用GWB量表評價產婦主觀幸福感。GWB量表包括對健康的擔心(第10、15條目)、對生活的滿足與興趣(第6、11條目)、對情感與行為的控制(第3、7、13條目)、憂郁或愉快的心境(第4、12、18條目)、精力(第1、9、14、17條目)、松弛與緊張(第2、5、8、16條目)共6個維度。上述18個條目中,第1、3、6、7、9、11、13、15、16條目均為反向評分,其余條目為正向評分。第1、3、4、8、9、10、11、12、13、14條目為1~6分制,第2、5、6、7條目為1~5分制,第15、16、17、18條目為0~10分制。依據(jù)全國常規(guī)模型數(shù)據(jù),男性評分為75分,女性評分為71分,總分越高表示主觀幸福感越強烈。(3)育兒勝任感。于干預前、干預后應用C-PSOC評價產婦育兒勝任感。量表中包括效能(8個條目,8~48分)、滿意度(9個條目,9~54分)2個維度,得分越高說明產婦育兒勝任感越強。
1.4 統(tǒng)計學方法
采用SPSS 22.0統(tǒng)計學軟件分析數(shù)據(jù),符合正態(tài)分布的計量資料以x±s表示,行t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tǒng)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心理狀態(tài)
干預前,2組產婦HAMA及HAMD評分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2組產婦HAMA及HAMD評分均有降低,且觀察組比對照組明顯更低(P<0.05),見表1。
2.2 主觀幸福感
干預后,觀察組GWB中“對生活的滿足與興趣”“對情感與行為的控制”評分比對照組明顯更低,觀察組GWB中“憂郁或愉快的心境”“精力”“松弛與緊張”及總分比對照組均明顯更高(P<0.05),見表2。
2.3 育兒勝任感
干預前,2組產婦C-PSOC各項評分比較,差異無統(tǒng)計學意義(P>0.05);干預后,2組產婦C-PSOC各項評分均有上升,且觀察組比對照組明顯更高(P<0.05),見表3。
3 討論
初產婦面臨圍產期各種問題時難以較好地協(xié)調和處理,影響產后恢復和日常生活[5]。近些年來,提高產婦主觀幸福感成為護理重點。有研究發(fā)現(xiàn)[6],產婦產后主觀幸福感越高越能調節(jié)好產后角色轉換、情緒及育兒等問題。由于初產婦缺乏育兒經驗、家屬關心重點轉變,初產婦多存在焦慮和抑郁等負性情緒,影響初產婦的育兒勝任感。
常規(guī)護理干預主要側重于產婦的產后身體康復,與產婦之間交流較少,不利于產婦產后角色轉換?;诳缋碚撃P偷恼J知行為干預是一種健康促進模式,根據(jù)產婦內心需求和不同行為變化,制定不同階段的針對性干預措施,從而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認知行為改變[7-8]。本研究結果顯示,觀察組干預后心理狀態(tài)均優(yōu)于對照組(P<0.05),說明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能夠有效減少產婦的負性情緒。分析原因,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重點在于改變產婦的病態(tài)認知,結合跨理論模式不斷進行階段性強化,針對性疏解產婦負性情緒,在前意向與意向階段讓產婦回憶不良認知及行為的危害,使產婦認識到負性情緒帶來的不利影響;在準備階段與行動階段為產婦制定計劃,邀請產婦家屬與其他產婦參與,可使產婦主動維持良好心態(tài)[9-10]。本研究還顯示,觀察組干預后主觀幸福感與育兒勝任感均優(yōu)于對照組(P<0.05),可見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可有效增強產婦的產后主觀幸福感,提升育兒勝任感。分析原因為,通過轉變產婦錯誤認知,產婦綜合適應能力提升,在行動階段通過刺激控制和反條件作用調節(jié)產婦心態(tài),在維持階段不斷鼓勵與肯定產婦,讓產婦感受到來自家人的關心與幫助,有助于產婦在產后獲得良好的主觀幸福感。通過合理獎勵政策,從心理與行為雙方向入手,育兒時不斷給予產婦鼓勵和肯定,讓產婦在育兒中獲得成就感和滿足感,從而不斷增強育兒勝任感[11]。
綜上所述,基于跨理論模型的認知行為干預應用于初產婦中不僅能夠緩解產后負性情緒,還能夠提升產婦的主觀幸福感和育兒勝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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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郭曉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