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孔子的儒家思想對中華民族歷代的色彩理論與實踐產(chǎn)生過重大的影響。他的仁愛之道，對色彩的內(nèi)在之美起著決定性作用；他的禮樂制度與色彩典章制度，主導了色彩的形式之美、秩序之美。他的“比德”思想與教化之道明確了色彩的社會功能，他的中庸之道與色彩的中和之美、單純之美、素雅之美、含蓄之美、整體之美絲絲相通?？鬃拥娜寮宜枷肱c色彩美學對當代的色彩應用有一定的借鑒作用。

【關鍵詞】孔子；儒家思想；色彩

【中圖分類號】B222.2 "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7-2261（2023）34-0013-03

【DOI】10.20133/j.cnki.CN42-1932/G1.2023.34.004

一、引言

孔子是中國儒家學派創(chuàng)始人，他在世時就被尊奉為“天縱之圣”“天之木鐸”，更被后世統(tǒng)治者尊為至圣先師?？鬃拥娜寮宜枷氲暮诵氖恰叭省迸c“禮”，仁說體現(xiàn)了人道精神，禮說則推崇禮制秩序與等級制度?？鬃映珜?、義、禮、智、信，它的思想境界“極高明而道中庸”?？鬃拥纳视^在繼承周朝五色論的基礎上，將色彩學與倫理道德相結合，并與政治、社會學聯(lián)系在一起，制定一系列的禮儀制度、色彩典章制度，在克己復禮中尋求色彩的象征意義，使色彩的應用嚴格地為統(tǒng)治階級服務，為維持政治秩序與等級制度服務。他的思想與色彩觀對中華民族的色彩理論與實踐都有過深遠的影響。

二、“仁”道與民族色彩的精神內(nèi)涵

孔子儒家思想宣揚“仁、義、禮、智、信”，其中最根本的一點就是“仁”，孔子儒學所提倡的“仁”是人們在現(xiàn)實生活中達到理想人格的最高道德準則?？鬃诱J為“仁者愛人”，在“仁”的社會價值內(nèi)蘊中，體現(xiàn)出孔子對當時社會下層平民的關愛與對整個人類社會和諧發(fā)展的普世觀念?？鬃犹岢?、德、真、善之美，人性之美，這也是中華民族色彩所要表達的人文精神之關鍵。

《論語·八俏》中記載，子夏問：“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是什么意思？孔子說：“繪事后素”。這是孔子關于繪畫的一段重要的論述。也是孔子論述色彩本質的重要思想。“繪事后素”說的是繪畫作品是在“素”這個底子上進行描繪、美化、加工而成的?？鬃诱J為，外表的禮節(jié)儀式同內(nèi)心的道德情操應是統(tǒng)一的，如同繪畫一樣，質地不潔白，不會畫出豐富多彩的圖案[1]。子夏從“繪事后素”中，學習與領會到了先仁后禮的道理。就繪畫的本質而言，其實就是色本于“仁”也。仁就是那個素，仁乃至善，是無色的、素雅的。在天為乾，在先天為太極，在人為仁。“仁”為首要的、內(nèi)在的，禮樂是外在的，禮樂本于這個仁。孔子把內(nèi)在之美、品質之美放在第一位，在儒家的眼中，色彩之所以美，是因為色彩的外在裝飾能夠折射出人的心靈之美，色彩的裝飾中能夠反映出人的品德之美?？梢姡瑑?nèi)在的美（仁、德）與外在的美（禮、樂）是相統(tǒng)一的。從民族用色特點上分析，色彩是依據(jù)事物的本質特征進而用不同的色相、明度、純度、冷暖關系來表達的，它體現(xiàn)了畫家個人主觀的思想情懷與物我化、社會化的精神存在。

孔子在《論語·述而》中說“志于道，據(jù)于德，依于仁，游于藝”，即孔子所謂的“知者樂水；仁者樂山。知者動；仁者靜。知者樂；仁者壽”（《論語》雍也篇）。孔子盯著清澈的河水感言道：“河水奔流不息，是哺育一切生靈的源泉，它好像有德行。水沒有固定的形狀，或方或長，它好像有情義，必向下流，千支萬流東流人海，浩浩渺渺不見邊際。水好像有勇氣，穿山崖，鑿石壁，從無懼色，勇往直前。這樣看來，水是真君子，它能曉人以立身處世之大道……”[2]49這段話講的就是山水之美與人的思想品德、心靈境界之間的關系，畫面所呈現(xiàn)的是山非山，水非水，是畫隱含在山水之間的德與仁、真與善。仁愛之人則和山一樣平靜，不為外在的事物所動搖，他們以愛待人、待物，像群山一樣向萬物張開雙臂，寬容仁厚[2]51。

孔子善用素色與簡潔的色彩來表現(xiàn)“仁”。老子曰“五色令人目盲”（《老子·十二章》）。絢爛易得，平淡難為。絢麗的色彩看久了不免讓人頭暈目眩。孔子也說“巧言令色，鮮矣仁”?？鬃诱J為，那些擅長外交辭令的人中，往往找不到仁者。仁者若癡若愚，平淡天真。子曰“君子之交淡如水”?？鬃涌傄宰顦闼氐恼Z言告訴你該如何做人、怎樣處事?？鬃有闹械纳蕬呛啙嵜髁?、樸素自然的，絕不是五顏六色、個性張揚的。中國水墨畫，深受孔子儒家色彩審美觀念的影響，喜用素色，簡單純粹的“五筆七墨”就能表現(xiàn)萬物之象、太虛之境。

三、“禮”的規(guī)范與色彩的裝飾規(guī)律

“禮”是“仁”的形式，是一種社會道德規(guī)范，孔子崇尚“禮樂”，強調“禮”的規(guī)范。色彩作為裝飾生活的手段，也不可避免地打上孔子思想的印記，被納入封建禮制和等級的規(guī)范。在孔子心中，色彩象征著人的社會地位、等級、尊嚴、行為等，我們從色彩上可以直接看出一個人的社會地位、等級、人格。

孔子特別推崇西周時建立的色彩典章制度，把“五色”定為正色，把其他色彩定為間色，分別代表君臣平民的上下等級關系，這樣一來，色彩的社會功能進一步得到加強與鞏固。在正色當中，“朱”色和“青”色尤其被人們所喜愛。紫屬于“間色”的范疇，是青色和朱色加在一起所呈現(xiàn)出來的顏色，在當時的人們看來，其社會地位和所蘊含著的政治意義并不能和正色朱色相提并論。色彩裝飾不可混淆，更不可顛倒。孔子繼承了周的色彩典章制度，并從社會學的方面出發(fā)去論述色之“正與偏”，并賦予其象征意義。其核心是借“色”喻“禮”之正，為禮代言，明確君臣父子等級秩序與社會秩序。按照皇侃在《論語義疏》中的說法，正色與間色各代表了尊卑、貴賤之別，上衣用正色，下裳用間色，以示上尊下卑。故入公門，登朝參圣當以正色為服色，其規(guī)定是極森嚴的。即使貴為天子，服色及車輿、旌旗之色都必須尊禮?？鬃诱J為“吉月，必朝服而朝”。按當時的上朝制度，每月初一，一定要穿著禮服去上朝。染彩必以月令，此乃準尊禮賦色?！抖Y記·十六卷》中說：“是月也，命婦官染彩，黼黻文章，必以法故，無或差貸，黑黃倉赤……以別貴賤等給之度。”《論語》里記載：“子見齊衰者，冕衣裳者與瞽者，見之，雖少，必作；過之，必趨?！笨鬃涌吹酱﹩史?，無論是做官的還是盲人，都要站起來，如他從這些人身邊經(jīng)過時，也會趨步走過，以示對這些人的尊敬?？梢?，孔子的色彩觀皆是圍繞著“禮”去述說的。

早在舜帝時代，人們根據(jù)禮樂的需要創(chuàng)造了彩服，傳說當時已有五色畫繡于衣服之上[3]。到了周朝，據(jù)《周禮·考工記》中記載：東方為青，西方為白，南方為赤，北方為黑，天為玄，地為黃，五色與方位相互關聯(lián)。五色不僅與方位相關聯(lián)，而且還與陰陽五行對應。為了維護周時建立的色彩典章制度，將五色（赤、青、黃、白、黑）定為正色，按照五行相生規(guī)律將五色互相調配產(chǎn)生的各種顏色定為間色，并主觀地賦予它們尊卑貴賤的社會等級含義，以維護其統(tǒng)治秩序。到了春秋時期，孔子從禮的角度看待色彩，他按先賢規(guī)定五色的方位和尊貴，并引出尊與卑的人物角色，明示了方位正則尊卑正，方位不正則尊卑不正。他將色彩的使用應用到社會管理學和倫理道德上，為嚴格的禮樂制度服務，為儒家重視社會的群體生存秩序服務，為封建社會的穩(wěn)定和建設服務。任何人都要按色彩的典章制度行事，不得隨意使用色彩?？鬃釉凇墩撜Z》中說：“君子不以紺緅飾，紅紫不以褻服。”意思是說有品位的人的衣服不用深青透紅或黑中有紅的布鑲邊，日常穿的便服不用紅色或紫色，青紅和黑紅是中間色，而不是普通色，所以不適合用在衣服上。

孔子說：“惡紫之奪朱也，惡鄭聲之亂雅樂也，惡利口之覆邦家者?！薄墩撜Z陽貨》“雅樂”乃郊廟朝會之“正樂”，“鄭聲”則是桑間閭里民間的“俗樂”的訖稱。在儒家的色彩分類中朱是正色，紫是間色。紫色不能取代朱色。據(jù)記載，古代周王朝崇尚火，朱色也是最高貴顏色。周禮規(guī)定，朱色為國色，只有當朝的最高統(tǒng)治者周天子才能身著朱色的衣服，其他所有人不得使用朱色為服飾。隨著周平王東遷，周天子的勢力逐漸減弱，到了春秋時期，齊桓公偏愛紫色，導致齊上下仿效，舉國盡披紫裝，紫色一時之間幾乎取代了朱色成為最尊貴的顏色。在孔子看來，這是諸侯國勢力增大，以下犯上，周禮衰微的征兆。從某種角度看，顏色使用不當，會導致禮崩樂壞、群雄紛爭、國家戰(zhàn)亂甚至亡國的局面?？上攵?，孔子厭惡的不僅僅是紫色，更是厭惡那些以邪奪正的敗國行為，同時表明了孔子對于正義的堅持和對于邪惡的排斥，體現(xiàn)了他愛憎分明的一種理政治國的立場。

色與禮本來是屬于兩個不同結構的思維范疇，在孔子眼里它們是相互關聯(lián)的。他對于色彩的理解緊密結合四方、天地之尊、五行相生相克變化，明確正色與間色之關系?？鬃诱J為，色彩反映了天、地、人之間的關系及四時的運行變化規(guī)律，甚至于朝代之更替，人間之災祥都與色彩有所聯(lián)系。四季之祭祀也應按不同月令穿不同顏色的服飾；不同朝代應使用不同的色彩體系；人間紅白喜事，顏色不能交換使用?？鬃拥纳视^在融入社會文明的發(fā)展進程中，使色彩的內(nèi)涵被最大限度地擴展，不僅具有感觀的認識作用，更成為“明貴賤，辨等級”的工具與統(tǒng)治手段[4]。

四、“比德”與色彩的社會功能

“仁”的核心就是德。德，就是道德、品格，孔子講“志于道，據(jù)于德”，順道而為便是德。所謂“比德”，是以自然之美來比喻、象征人的品德之美，它有深刻的社會意義。孔子曰：“夫昔者，君子比德于玉?！薄暗抡?，得也?！保ā抖Y記·樂記》）有德則得，無德則不得?！盎侍鞜o親，惟德是輔”（《尚書·蔡仲之命》）?！氨鹊隆笔强鬃铀枷氲囊淮筇厣c亮點，孔子雖然沒有色彩“比德”的直接描述，但可從儒家審美的“比德”觀念中得到啟示?！对姟吩弧把阅罹?，溫其如玉”；《荀子·法行》載“夫玉者，君子比德焉，溫潤而澤，仁也；栗而理，知也；堅剛而不屈，義也；廉而不劌，行也；折而不撓，勇也；瑕適并見，情也”；管子也有論水玉之美：“鮮而不垢，潔也”。所謂“比德”，是以自然之物比擬人的道德品格，將自然風物的特性人格化、道德化。在孔子看來，色彩是一種完善人格修養(yǎng)的手段。色彩之所以美，是因為色彩的裝飾暗示人的美德?？鬃铀粗氐氖巧实牡湔轮贫扰c象征意義，是因為它反映了儒家的仁德觀念，也展現(xiàn)了孔子儒家對色彩的裝飾美學。

早在我國古代，雖沒有就色彩方面的專題性研究和專論，但對色彩的認識與應用多有涉及，如在齊人鄒衍的“五德終始說”中說，黃帝為土德，其色尚黃；大禹為木德，其色為青；商湯為金德，其色為白。它符合五行之相生相克的道理，色彩的這種抽象象征性可代表一個國家或王朝的“色標”。當時人們以陰陽五行之學說去構架五色的方位和尊貴，以五行之方位引出色彩的正與偏色，明確了方位正則尊卑正，方位不正則尊卑不正。它奠定了中華民族色彩學理論的基礎，它與西方對物質的解構分析而得出的客觀色彩學理論方向截然不同。

孔子將色彩學與倫理道德捆綁在一起，與社會學聯(lián)系在一起，并制定一系列的道德規(guī)范與禮儀制度，使色彩的使用嚴格為國家服務，為維持政治秩序與等級制度服務。在道德的克制中尋求色彩的象征意義，反對外在肆意享樂和沒有規(guī)矩的色彩秩序，崇尚陰陽相持、主次分明、清新雅致、溫潤秀麗的色彩的審美取向。

孔子的“比德”思想直接影響中華民族的色彩觀念。如在我國戲劇特別是京劇中，不同主色的臉譜有不同的寓意，如“黑、白、紅、藍、黃、綠”分別代表“剛、奸、忠、兇、勇、殘”[5]，它暗示特定人物類別的性格特征和品德；不同色彩的服飾，寓示著服飾主我的不同社會身份與地位。中華民族特別是漢族，喜用正色，特別是紅色，每逢節(jié)日慶典，都要用紅色裝飾。如穿紅色禮服、佩戴紅花、貼紅色對聯(lián)、發(fā)紅包等，來象征喜慶、美好和吉祥。春節(jié)用人們用大紅紙寫對聯(lián)表示辭舊新、貼紅福、掛紅燈等，來表達節(jié)日的喜慶與歡樂。正是因為“紅色”的象征意義使得它在中國人心目中具有特殊的情感和地位?？鬃尤寮疑实南笳餍院拓S富的思想道德內(nèi)涵無疑對中國民族文化產(chǎn)生了很大的影響。

五、“中庸”與色彩的素雅之美

孔子說：“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敝杏辜础皥?zhí)兩用中”，無過亦無不及?？鬃影选爸杏埂币暈樽罡叩牡赖聹蕜t，因為中庸之道是道德修養(yǎng)和處理事物的基本原則和方法，是識別真、善、美及人生價值、道德價值的根本方法。中庸之道將主觀與客觀世界進行了平衡處理，也就是說，將服從于主觀意愿的感性思維和服從于社會秩序的邏輯思維進行了協(xié)調統(tǒng)一，從而形成了“中和之美”。在儒家看來，中和是統(tǒng)治者的治國之道，也是自身的修身之道。通過統(tǒng)治者自身的修身而“自誠明”，再通過“自明誠”之教化，使民眾提高道德覺悟，并以教化實現(xiàn)這種覺悟，使天下“誠明”而“致中和”，最終實現(xiàn)和諧的“德治”[6]。子曰：“禮禮，夫禮所以制中也?！笨梢娍鬃铀^“中”是以禮制中為標準的。孔子的中庸思想映照在色彩上，就是一種有秩序的和諧之美、有節(jié)制的素雅之美，它最突出的特征是均衡與和諧，單純雅致。孔子不提倡作者對色彩的極端表現(xiàn)，而是要在理性和感性之間講究色彩的均衡，以色相、明度、純度及形態(tài)的節(jié)奏變化帶動色彩的變化，表現(xiàn)出色彩陰陽相生的特征。一切色彩的構成及其相互關系皆為陰陽化生而成。可見，孔子的色彩觀與“易經(jīng)”的陰陽論是相通的，諸如正與間、剛與柔、動與靜、虛與實、濃與淡、干與濕、冷與暖等之類的論斷，皆是陰陽學說的引申，五行生克學說的解說。色彩就是兩兩對立元素的辯證統(tǒng)一?；诳鬃訉τ谒囆g的形而上學的要求，儒家沒有像西方一樣尋求對表面上的浮光掠影進行簡單描繪，也沒有過度運用繽紛的色彩，而是追求和諧統(tǒng)一、樸素自然的色彩?？鬃拥闹杏顾枷雭碓从谒奶斓烙钪嬗^，是將其宇宙觀應用于人類社會中所衍生出的“不偏不倚”“執(zhí)中”“合宜”的方法和準則。

在孔子眼里，色彩之美是樸素的，是自然而然的。繪事后素之“素”，歷來被解釋為“白色的絹或白色”。《考工記·畫繢》云：“凡畫繢之事后素功。”“素功”乃樸素之功，與“之安而行之，不勉而中”的觀點相符?！八亍?，無端無痕，絜矩之道乃于心載，素“不逾矩”，以求中庸，此乃儒家之本，亦儒家之終矣。畫繢之事沒有規(guī)矩就不能成方圓。唯中規(guī)中矩才能由技入道，走進藝術的堂奧。凡物無飾曰“素”，孔子之“素”在色彩的應用上可以解釋為“無飾”，是一種無極的狀態(tài)，當歸于平淡自然、單純清雅的一種審美取向。

六、總結

孔子以中庸之道處世，以仁愛之心為人，他喜好的該是古樸、素雅、簡潔的顏色，孔子的仁道、素心正與和諧、溫暖的暖灰色相吻合，是故易中天先生說孔子的顏色是灰色的。另一方面，孔子為輔佐君主、安定社會秩序，建立了一系列的禮樂制度，在推行色彩典章制度的時候，使用不同的正色、間色與灰色，色彩效果頗為豐富。也有人把孔子看成棕黃色的，棕黃色是我們皮膚和大地的顏色，它堂皇、正統(tǒng)、普遍而親切。孔子喜好的色彩應具有雙重性，就其仁德向善的本性而言，他嗜好應是一種樸素單純、含而不露的中性灰色，就其“禮”的規(guī)范與色彩應用而言，他善于用正色與間色搭配，使色彩更富有層次感，并善用不同的主色來代表人的官爵與等級地位，其色彩效果是豐富多變且格調高雅的?？鬃釉凇墩撜Z·為政》曰：“吾十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七十而隨心所欲，不逾矩。”可見，孔子的色彩世界是儒雅有度的，最高的境界是“極高明而道中庸”。

參考文獻：

[1]論語·八佾[EB/OL].（2022-08-10）[2023-11-10].https：//baike.baidu.com/item/論語·八佾/3509043.

[2]德予，編著.你應該知道的100個儒家典故[M].南寧：廣西人民出版社，20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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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董曉麗.從京劇服飾色彩看中國傳統(tǒng)色彩文化觀[J].藝術教育，2011（05）：38.

[5]李澤厚.美學三書[M].北京：商務印書館，2007：229.

[6]王田葵.中國倫理的貞下起元——哲學語境中的舜文化[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11：79.

作者簡介：

周飛戰(zhàn)（1970.1-），男，湖南永州人，湖南科技學院美術與藝術設計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會員，研究方向：中國畫、美術理論、永州本土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