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雪波 王松松

（作者趙雪波系中國傳媒大學政府與公共事務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王松松系中國傳媒大學國際新聞專業(yè)碩士研究生）

2021年5月31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進行第三十次集體學習，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學習時做了重要講話，對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作出全局性判斷，對加強我國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目標和工作作了戰(zhàn)略性部署并提出具體要求。習近平總書記在強調“謙遜謙和”“可信、可愛、可敬的中國形象”和“以文化人”的同時，也強調要倡導多邊主義，反對單邊主義、霸權主義，引導國際社會共同塑造更加公正合理的國際新秩序，建設新型國際關系；強調了“輿論引導”和“輿論斗爭”作為國際傳播兩個向度的重要性。這充分說明國際傳播的向度是多維的，不是單一的。國際傳播是一個系統(tǒng)工程，既需要娓娓道來的故事，也需要直截了當的宣示；既有柔性的一面，也有剛性的一面；既有局部工作，也有頂層設計；既追求階段性的效果，也要求具備長時段的韌性。這一切源于中國社會主義建設的長期性、艱巨性和國際斗爭的尖銳性、復雜性，源于中國國際傳播所面向的對象既有廣大發(fā)展中國家，更有給我們構建起嚴酷國際輿論環(huán)境、壟斷國際話語權的美西方陣營。

冷戰(zhàn)結束后，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在處理國際關系過程中固守意識形態(tài)先導原則，在不同社會制度、不同價值觀和不同陣營國家之間制造輿論對立、矛盾沖突，特別是把矛頭對準中國，鼓吹“中國威脅論”“中國崩潰論”“修昔底德陷阱論”等各種圍堵中國的理論，希望以此阻止中國的發(fā)展，或把中國納入西方體系。在此過程中，美西方的新聞媒體配合各種政治勢力，或者主動地通過制造假新聞、歪曲報道、沖突性報道等方式，大肆對中國進行污蔑、抹黑、貶損。2019年至2020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疫情期間美國及其西方陣營不把精力投入到防疫工作，卻火力全開對中國進行問責、“甩鍋”、污蔑，推卸防疫不力的責任，轉移國內外的批評和注意力。美西方的新聞媒體聯(lián)合各種反華政治勢力升級輿論對立和沖突的頻次和烈度，對中國發(fā)動了密集的輿論戰(zhàn)、新聞戰(zhàn)和信息戰(zhàn)，表現出赤裸裸的攻擊性，是典型的新聞霸權主義。

中國國際傳播繞不開美西方的新聞霸權主義，有相當一部分工作是在應對新聞霸權主義對我形成的攻勢、壓力和影響。面對廣大發(fā)展中國家和西方社會的有識之士，我們需要用具有親和力的中國話語講好中國故事，但是面對美西方充滿濃厚硝煙味道的輿論，我們必須堅守底線，立場鮮明，積極應戰(zhàn)，勇于亮劍，認清新聞霸權主義的特征和本質，對新聞霸權主義說“不”。只有這樣才能更有力地開展輿論斗爭，最終做到“采用貼近不同區(qū)域、不同國家、不同群體受眾的精準傳播方式，推進中國故事和中國聲音的全球化表達、區(qū)域化表達、分眾化表達”，增強國際傳播的實效性。才能“形成同我國綜合國力和國際地位相匹配的國際話語權，為我國改革發(fā)展穩(wěn)定營造有利外部輿論環(huán)境，為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作出積極貢獻?！?/p>

一、帝國主義及其形形色色的變種

最早著書研究帝國主義（Imperialism）的是英國人約翰·阿特金森·霍布森，但他的《帝國主義》一書通篇沒有給帝國主義一詞進行定義，而且也只是輕描淡寫地把帝國主義看作為資本主義的一種對外政策。被列寧批判為修正主義的卡爾·考茨基隨后比較早地關注到這個問題，他在同名《帝國主義》小冊子中首次給帝國主義下了一個定義：“帝國主義是高度發(fā)展的工業(yè)資本主義的產物。帝國主義就是每個工業(yè)資本主義民族力圖征服和吞并愈來愈多的農業(yè)區(qū)域，而不管那里居住的是什么民族?！?916年春天列寧在蘇黎世創(chuàng)作《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用書名闡釋了對帝國主義的定義，這個定義也可以置換為：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壟斷階段?；蛘吒嬉恍骸暗蹏髁x是發(fā)展到壟斷組織和金融資本的統(tǒng)治已經確立、資本輸出具有特別重大的意義、國際托拉斯開始分割世界、最大的資本主義國家已把世界全部領土分割完畢這一階段的資本主義?！绷袑幱梦鍌€特征全面解釋了自己關于帝國主義的定義。在今天看來，這五種特征還可以進一步解釋為：（1）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延續(xù)，是資本主義的必然結果；（2）帝國主義在世界經濟領域形成壟斷，通過資本輸出和利益壟斷剝削別的國家；（3）帝國主義始終具有侵略性，它們以欺負弱小、黨同伐異為原則結成利益共同體和利益壟斷同盟；（4）帝國主義繼承瓜分天下的傳統(tǒng)，頑固地推行地緣政治，對“非我族類”實行遏制、圍剿；（5）帝國主義國家之間也因為單邊主義和極端自私的國家利己主義展開相互爭奪和撕咬。

作為壟斷資本主義的同義詞和必然結果，帝國主義的表現維度是多樣化的，并不局限于政治、經濟和軍事維度，它還有思想、文學、藝術、語言等等的維度。當帝國主義更多地體現在文化、傳媒領域時，薩義德、湯林森、席勒、巴雷特等人把它們概括總結或批判為“文化帝國主義”和“媒介帝國主義”。席勒認為文化帝國主義是“許多過程的總和，經過這些過程，一個社會被帶入現代世界體系之中，它的主導階層被吸引、壓迫、強制，有時甚至被賄賂而塑造出對應于——甚至促進了——這個世界體系的主導中心國家的價值觀和結構的社會體制?！卑屠滋貏t認為“媒介帝國主義”是一個研究領域，它意味著帝國主義在三方面和媒介建立了關聯(lián)：其一是帝國主義進程在多重意義上通過媒介來執(zhí)行、推進、轉化；其二是媒介自身、媒介生產與傳播的意義、政治經濟進程，使其成為帝國在建設與維護中的必需品，它們身上擁有帝國主義遺留的殘余；其三是沒有限定或沒有更具包容性的報道的媒介行為會被看做是在維護帝國主義。

很顯然，帝國主義是一種整體的存在狀態(tài)、價值體系和行為方式，文化帝國主義聚焦帝國主義在整個文化領域內的表現，媒介帝國主義是信息傳播領域中媒介技術設備等硬實力的力量傾斜。近年來，美西方國家在國際新聞報道中越來越經常地采用咄咄逼人、盛氣凌人的行為，對此，用文化帝國主義和媒介帝國主義進行概括，都有失準確，它們需要一種新的凝練。這種新的凝練就是新聞帝國主義，更直觀、更客觀、更全面地說是新聞霸權主義——它不僅指稱美西方在媒介基礎設施、媒介技術等傳媒物質力量方面的壟斷性和奴役性，還指稱美西方在傳播內容、話術、本質等方面的攻擊性和侵略性。

二、新聞霸權主義是帝國主義和霸權主義的延續(xù)

新聞霸權主義或新聞帝國主義一詞都不是一個普遍流行的概念。此前，西方一些反西方主義的學者更多地使用了“文化帝國主義”“媒介帝國主義”或“傳播帝國主義”，但正如前文所述，它們各自其實都有特定的含義和指稱對象，彼此之間并不能完全畫等號。我們使用“新聞霸權主義”一詞是為了特指帝國主義、霸權主義在新聞傳播業(yè)中的具體表現，或者說是為了概括國際傳播內容、措辭、風格等所表現出來的帝國主義和霸權主義性質。沒有一個詞能比新聞霸權主義更合適、更準確地概括表述美西方新聞媒體的“新聞擴張”和“新聞侵略”行為。說徹底，新聞霸權主義是帝國主義、霸權主義在新聞傳播領域的延續(xù)和變種。

（一）新聞霸權主義是壟斷資本主義的產物

它從媒介資源、傳播設施、通信網絡等物質力量方面完成自己的壟斷行為。美國學者巴雷特從20世紀70年代就意識到美英少數國家控制了全球新聞通訊社系統(tǒng)。在后續(xù)的幾十年里這種趨勢愈發(fā)明顯。近年來，隨著中國、俄羅斯和發(fā)展中國家媒體實力的提升，“西強東弱”“西強南弱”和“西強中弱”的國際傳播格局有所松動，但并未徹底改觀。從傳播技術設備、資金實力、從業(yè)人數等各個方面看，占據世界傳播媒體前列的仍然是美西方主要國家和它們的傳媒集團，對非西方國家的輿論安全造成極大的威脅。美國一家名為“政府監(jiān)督項目”（Project On Government Oversight）的獨立非營利組織發(fā)表文章稱，2020全年美國有多達1.5萬多篇新聞報道在炒作軍事上的“中國威脅論”，這個數字比2019年時增加了57%之多。而在2021年的前四個月里，美國媒體就已經有8528篇報道提到了來自中國的“軍事威脅”。這意味著，到2021年年底美國炒作中國軍事威脅論的文章，可能會比去年還要增加一倍，達到3萬多篇。這對中國的國際輿論環(huán)境形成巨大的沖擊和壓制。

（二）新聞霸權主義充滿了攻擊性和侵略性

在帝國主義或霸權主義發(fā)動侵略戰(zhàn)爭的過程中，它們各自的媒體一直遙相呼應，充分體現了帝國主義國家或霸權主義國家新聞報道的侵略性。歷史上類似的案例很多，在21世紀也屢見不鮮。2002年9月8日《紐約時報》發(fā)表署名為邁克爾·戈登和朱迪斯·米勒的文章《威脅和反應：美國情報機構說薩達姆·侯賽因追逐獲取原子彈部件》，這篇報道和鮑威爾手中的“洗衣粉”一起成為2003年美國入侵伊拉克的重要理由。但戰(zhàn)爭結束后美國并沒有找到薩達姆“大規(guī)模殺傷性武器”的一個零件，米勒因此象征性地從《紐約時報》辭職并被監(jiān)禁85天。2021年5月23日，20年前和米勒合署發(fā)文造謠的邁克爾·戈登再次赤膊上陣，又和其他人聯(lián)合在《華爾街日報》上發(fā)文宣稱“2019年11月武漢病毒研究所3名研究人員身體不適接受了醫(yī)學治療”，造謠“武漢病毒實驗室泄露新冠病毒”。

新聞霸權主義的實質是帝國主義、西方中心主義、美國優(yōu)先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對此只有防御、躲閃是不夠的，必須瞄準其命脈、痛點，穩(wěn)準狠地出拳。

（三）新聞霸權主義隨意地為美西方發(fā)動對其他國家的遏制、圍堵、打壓炮制虛假新聞、營造輿論緊張氣氛

巴雷特在批判“媒介帝國主義”的時候指出，美西方的新聞媒體和帝國主義之間有著密切的關系，它們要么“促進了帝國主義的行動”，要么“通過傳播謊言、刪節(jié)以及歪曲報道的方式，對美國的對外政策唯命是從”。極其典型的事例是2020年3月，澳大利亞戰(zhàn)略研究所（ASPI）在網上刊載《待售的維吾爾人》，宣稱在新疆有百萬人被強迫在棉花園和工廠勞動。報告沒有可信之處，但卻成為美西方政治勢力和新聞媒體攻擊中國最好的素材。一時之間，美西方以此為借口宣布對中國有關人士實行制裁，美西方一些使用新疆棉花的企業(yè)則宣布停止使用新疆棉花，造成中國和美西方之間在政治、外交、商業(yè)等領域又一輪嚴重沖突。美西方新聞媒體造假歷史悠久，造假事件層出不窮，它們不僅對中國如此，對其他所有的競爭對手都如此。2020年6月28日《紐約時報》發(fā)文稱俄羅斯情報部門向塔利班武裝分子提供報酬，以殺死駐阿富汗美軍士兵。消息引發(fā)俄羅斯、美國兩國政府以及塔利班武裝三方勢力的嚴正抗議。壓力之下，《紐約時報》總編出面承認報道所依據的情報是假情報?？梢娦侣劙詸嘀髁x為了打擊國內外對手失去了基本的理性。

社會期望 （social expectation）是指社會或群體根據個體所處的社會地位及其所承擔的社會角色所提出的希望或要求，它反映的是社會公認的價值標準或行為規(guī)范，對個體而言構成一種社會壓力，并成為個體的行為動機［1］。Cradall和Katkovsky認為，社會期望是個人對社會認可的依賴，也是對不認可的回避，是影響個人行為的較為廣泛的動機［2］。因此，對個體而言，社會期望會構成一種社會壓力，進而成為個體的行為動機。

新聞霸權主義還有很多表現，但總體上我們可以把它概括為：西方媒體依托其在國際傳播領域的生產規(guī)模、技術設備和歷史經驗等優(yōu)勢，在國際傳播中奉行意識形態(tài)掛帥思維、沖突報道原則和雙重標準，推廣西方價值觀，并配合美西方政府，對西方陣營之外的國家特別是對被美西方視為對手的國家進行輿論打壓、抹黑、歪曲，為形成美西方的話語主導權和輿論掌控權所開展的國際傳播活動。

三、對新聞霸權主義說“不”

中國國際傳播所面對的對象有兩類。一類是廣大的發(fā)展中國家，以及所有國家有理性、有良知的受眾。另一類是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政治敵對勢力以及主要新聞傳播媒體和輿論平臺。面對這兩類對象，中國的國際傳播顯然要采取不同的向度、方式、手段、風格和策略。能否改變中國國際傳播的劣勢，取決于如何對美西方勢力進行國際傳播。

（一）對新聞霸權主義堅決說“不”，勇敢地阻擊新聞霸權主義

對待美西方氣勢洶洶、野蠻粗暴、顛倒黑白、胡攪蠻纏的輿論圍剿，中國除了擺事實講道理，用中國話語和敘事體系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之外，還要敢于亮劍，用多種有效的話語和敘事體系打造組合拳，回擊美西方對中國的妖魔化、污名化宣傳。新聞霸權主義的實質是帝國主義、西方中心主義、美國優(yōu)先的霸權主義和強權政治，對此只有防御、躲閃是不夠的，必須瞄準其命脈、痛點，穩(wěn)準狠地出拳。對美西方歷史上實行種族滅絕、殖民主義、對外侵略、法西斯主義長時期地加以輿論關注，保持話題的新鮮度，用它們自己的黑歷史保持對它們的壓力。新冠疫情以來，美西方國家的民主光環(huán)黯然失色，在國內疫情防控和國際抗疫合作等問題上敗筆連連。中國要聯(lián)合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用全球治理理念和多邊主義堅決地抵制美西方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和單邊主義，用合作抵消對抗，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新冠疫情以來，美西方國家的民主光環(huán)黯然失色，在國內疫情防控和國際抗疫合作等問題上敗筆連連。中國要聯(lián)合世界上大多數國家，用全球治理理念和多邊主義堅決地抵制美西方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和單邊主義，用合作抵消對抗，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二）再舉“改變世界新聞傳播舊秩序”大旗，呼吁建立世界新聞傳播新秩序

要想徹底抵制、阻止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的新聞霸權主義，根本上是要改變現存的由新聞霸權主義主構的國際傳播舊格局。20世紀由發(fā)展中國家發(fā)起的反對新聞傳播舊秩序的斗爭雖然不了了之，但是歷史影響深遠，成為發(fā)展中國家擺脫西方發(fā)達國家壓制的典范。時代發(fā)展到今天，美西方在國際傳播領域的帝國主義、霸權主義仍然存在，東西隔閡和南北差距依然如故，這意味著廣大發(fā)展中國家仍然需要團結合作，在國際傳播領域采取一致行動，倡導客觀、公正、真實的新聞傳播理念，維護世界正義，維護全球利益。

（三）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爭奪國際話語權

長期以來國際傳播的話語體系、敘事體系、概念體系、理念體系、傳播體系都是美國體系和西方體系，這加強了美西方在這一領域的優(yōu)勢地位，也使中國等發(fā)展中國家長期處于不利位置。要想徹底扭轉局面，就必須按照習近平總書記的指示，盡快構建中國自己的話語體系和敘事體系，用中國理論闡釋中國實踐和國際合作實踐，用中國實踐和國際合作實踐升華中國新的國際傳播理論，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2019年以后發(fā)生在香港的暴力事件和“港獨”運動充分地證明構建中國自己的理論、思想、范疇并用此占領教育陣地和輿論陣地的重要性。我們必須用中國理論、中國思想、中國范疇、中國概念對國際上的新聞霸權主義理論、思想、范疇和概念說“不”，對它們在國內外的附庸們說“不”。

（四）保持定力，以高韌性戰(zhàn)略應對長期不利局面

美西方給中國營造的惡劣輿論環(huán)境將是一種常態(tài)，即使中國的軍事實力足夠保護自己，經濟實力越來越強，美西方憑借集體力量、傳統(tǒng)實力、語言優(yōu)勢，仍然會在一定時期內的國際傳播領域對中國形成優(yōu)勢。面對這一長期局面，中國要堅信“發(fā)展才是硬道理”，繼續(xù)保持定力，保持發(fā)展勢頭，做好自己的事。中國做好國際傳播工作的最根本前提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yè)不斷取得更大的成就，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并繼續(xù)走近世界舞臺的中央。這樣不僅能為中國國際傳播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還能為中國國際傳播提供自信心和認可度。中國國際傳播最大的自信是中國的發(fā)展打破了西方模式一統(tǒng)天下的局面，證明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可行性和優(yōu)越性。只要中國社會在持續(xù)發(fā)展進步，中國國際傳播就能永葆底氣。

【注釋】

[1]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EB/OL].新華社，20210601.http://www.xinhuanet.com/politics/2021-06/01/c_1127517461.htm

[2]同注釋[1]。

[3]同注釋[1]。

[4]【德】卡爾·考茨基.帝國主義[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1964:2.

[5]列寧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0:808.

[6]HerbertISchiller.CommunicationandCulturalDominatio n[M].NewYork:WhitePlains.1976:9.轉引自陳陽.全球傳播[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113.

[7]【美】奧利弗·博伊德·巴雷特.媒介帝國主義[M].任孟山譯.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21：1.

[8]Dan erazier.Inflating China Threat to Balloon Pentagon Budget[EB/OL].https://www.pogo.org/analysis/2021/06/inflating-china-threat-to-balloon-pentagon-budget/

[9]【美】奧利弗·博伊德·巴雷特.媒介帝國主義[M].任孟山譯.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21:14.

[10]【美】奧利弗·博伊德·巴雷特.媒介帝國主義[M].任孟山譯.北京:中國傳媒大學出版社，2021：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