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
〔摘要〕采用問卷法,以班級為單位對徐州市1021名高中生開展調查,探討高中生手機依賴的情況及其與父母教養(yǎng)方式、自我控制之間的關系。結果表明:(1)消極的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自我控制呈顯著負相關,與手機依賴呈顯著正相關;(2)自我控制和手機依賴呈顯著負相關;(3)自我控制在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高中生手機依賴間起完全中介作用。
〔關鍵詞〕高中生;手機依賴;父母教養(yǎng)方式;自我控制
〔中圖分類號〕G4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2684(2020)30-0013-07
一、引言
手機作為智能化通信載體,已然深入人類生活。我國的手機使用人數在不斷上升,依據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的調查顯示,至2018年末,我國網民有8.29億人次,使用手機上網的占98.6%;就職業(yè)結構而言,所占比重最大的群體是中學生(25.4%)。目前,手機使用完全深入到人類生活中的各個方面?!渡鼤r報》2017年6月23日消息稱,德國數據統計互聯網公司的調查表明,中國人每天大約有八分之一的時間花費在手機上,僅次于巴西,排名全球第二。
手機給人們的生活、工作帶來了一系列影響,不僅縮短了彼此之間的時間和空間距離,方便了信息溝通與互換,而且作為移動的個體終端,給生活增添了絢麗的色彩。手機在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人們已經進入了“出門可以忘帶一切,除了手機”的時代。然而,手機除了給人們的生活帶來便利之外,還有著諸多負面影響,其中對高中生這一群體的影響尤其大。
(一)手機依賴
手機依賴(Mobile Phone Dependence)是指個體因過度使用手機而引發(fā)身心健康及社會功能等受損的一種癡迷狀態(tài)[1]。高中生的身體和心理正處在飛速成長階段,個體的自我意識逐漸增強,變得更加獨立,與此同時,也容易出現自我同一性和角色混亂等,很容易受到手機的影響而產生手機依賴。一項針對福州、重慶地區(qū)中學生的研究指出,15.36%的中學生存在手機依賴傾向[2]。崔丹丹[3]研究發(fā)現,河南地區(qū)高中生手機依賴的檢出率為8.27%。鄧華瓊[4]對福州等地的中學生進行調查,發(fā)現大約五分之一的中學生存在智能手機依賴,很多高中生會因手機的使用產生困擾。趙志偉[5]的研究表明,一些中學生因為與手機隔離而感到心亂如麻;因為無信息提示而去特意地檢查手機;因為信號出問題感到焦慮、暴躁。此外,手機依賴還會對高中生的心理、生理、學業(yè)等產生不良影響,引發(fā)各種問題行為。手機依賴會帶來許多健康問題,引起身體不適,導致亞健康狀態(tài),如眼睛酸澀、頭痛、耳痛、注意難以集中、記憶力下降、疲勞感、睡眠質量下降、日間嗜睡等 [3,6-9]。
Croft、Chandler等[10]發(fā)現,過度使用手機容易導致心理問題。May[11]表示,濫用手機使個體沉浸其中,遠離了人與事,進而產生孤獨、焦慮及抑郁等不良心理反應,影響生活和學習。手機依賴與焦慮、抑郁、壓力等呈顯著正向相關[9,12-13],與生活滿意度、主觀幸福感等呈顯著負向相關[13-14]。
此外,青少年手機依賴與攻擊性行為、吸煙、飲酒、自殺意圖、自殺嘗試等問題行為呈顯著正相關[15-17]。手機依賴與青少年的吸煙、飲酒、自殺意圖、自殺嘗試等問題行為存在著“共生”關系[18]。手機依賴還會分散注意力、精力,消耗時間,對青少年的學業(yè)造成不良影響[19-20]。
(二)父母教養(yǎng)方式
父母教養(yǎng)方式(Parenting Style)最早由Baumrind[21]提出。Arindell、Sanavio等[22]指出,在養(yǎng)育孩子的過程中,與父母的教養(yǎng)行為相比,對教養(yǎng)行為的感知對孩子的影響更大,并把父母教養(yǎng)方式分為三類:拒絕、情感溫暖和過度保護。類似于其他問題行為,外部環(huán)境和個體差異共同作用于手機依賴,家庭則是最重要的外部環(huán)境。
社會控制理論[23]認為,影響個體問題行為形成和發(fā)展的主要原因之一是父母教養(yǎng)方式,消極的父母教養(yǎng)方式容易引發(fā)青少年的各種問題行為(攻擊行為、網絡依賴、吸食毒品等)[24]。研究發(fā)現,父母教養(yǎng)方式顯著影響青少年對手機的依賴程度,消極教養(yǎng)方式與大學生手機依賴呈顯著正相關,并具有正向預測作用,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則呈現相反的結果[25-28]。受到父母教養(yǎng)方式影響的個體產生手機依賴的傾向也有所不同。由此可以推論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高中生手機依賴存在一定的關系。
(三)自我控制
自我控制(Self-Control),作為自我意識的重要成分,對個體成長的意義重大。本研究將自我控制定義為:缺乏外界監(jiān)督時,個體為完成目標或要求而有意識地調節(jié)、控制、管理個體的認知、情緒和行為的心理過程。
自我控制理論指出,不良自我控制是影響青少年犯罪和問題行為的重要因素,其他因素則是通過自我控制作用于不良行為,具有不良自我控制的個體更易產生犯罪和問題行為[29]。自我控制是諸多成癮行為的重要預測因素,所以自我控制可能也是手機依賴的重要預測因素,相關研究證明了這一點。宋亮[30]發(fā)現自我控制對大學生手機依賴最具負向預測力。有關中學生的調查發(fā)現,自我控制與手機依賴呈顯著負相關,且有負向預測作用[4,31]。針對中職生、高職高專生和大學生的研究也得出了相同結果[14,32-37]。徐曉丹[38]認為,手機成癮個體的自我控制在特質及狀態(tài)兩個方面都有缺陷。
已有研究表明,父母教養(yǎng)方式、自我控制與手機依賴之間存在兩兩相關,然而,三者之間究竟存在何種關系并未揭開。根據發(fā)展情境理論,個體某些重要的發(fā)展結果是通過發(fā)展中的個體與其所處情境之間不斷交互作用達成的[39]。自我控制既是多種問題行為的預測因子,也在諸多其他變量影響問題行為的過程中起到中介作用。
由此,我們推測,父母教養(yǎng)方式、自我控制與高中生手機依賴之間存在一定關系?;谙嚓P理論和實證研究成果,本研究擬構造一個中介模型,以考察父母教養(yǎng)方式對高中生手機依賴的影響及其作用機制,探討自我控制在兩變量間的中介作用。
二、對象與研究方法
(一)被試
向徐州市兩所高中1021位高一、高二學生發(fā)放調查問卷,得到實際有效問卷958份。其中,男生481人,女生477人;高一學生478人,高二學生480人;年齡為13~18歲,平均年齡15.74歲(SD=0.71)。
(二)研究工具
1.簡式父母教養(yǎng)方式問卷中文版(S-EMBU-C)
該問卷由蔣獎、魯崢嶸、蔣苾菁等[40]修訂完成,共42題,分為父版、母版,各21題,包含3個維度:情感溫暖、拒絕及過度保護,4點計分,得分越高,表明父母采用該維度教養(yǎng)方式的程度越深。本研究從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情感溫暖)、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拒絕與過度保護)兩個方面進行研究。本研究中,該量表各維度的Cronbachs α 系數分別為: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0.795(父)、 0.789(母),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 0.752(父)、 0.763(母)。
2.中學生自我控制能力調查問卷
該問卷由王紅姣、盧家楣[41]編制,共36題,26個反向計分題(反向題選1~5分別對應5~1分),包括3個維度——行為控制、情緒控制和思維控制,5點計分,總分越高,表明被試的自我控制能力越強。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為 0.709。
3.中學生手機依賴量表
該量表由王小輝[2]編制,共16題,包含3個維度,即戒斷性、突顯性及強迫性;5點計分,分數越高,表示被試的手機依賴程度越深。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86 。
(三)施測程序和統計分析
首先對主試開展相關培訓,采取班級集體施測,配備1至2名主試。在施測前,主試向被試說明題目的作答方式并舉例,強調本測試不記名、答案無對錯之分,要求被試據實作答、獨立完成。測試完畢,當場收回問卷。測試時間約20分鐘。
選用SPSS 21.0和Hayes編制的SPSS宏(http://www.afhayes.com)進行相關分析和模型檢驗。
三、研究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受限于客觀條件,本研究的數據收集只使用自我報告方式,因此,可能會產生共同方法偏差。依據周浩、龍立榮[42]的研究結果,本研究控制相關程序,如不記名測試、測試采用部分反向題等。對最后的數據使用Haman單因子檢驗法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發(fā)現,未旋轉及旋轉后都得到27個因子,特征值大于1,未旋轉獲得的第一個因子解釋的變異量是12.74%,旋轉后是12.17%,遠低于臨界值(40%),表明本研究共同方法偏差不明顯。
(二)描述性統計及人口學差異檢驗
高中生手機依賴情況統計如表1。高中生手機依賴總分平均為42.92,總分區(qū)間為16~80分。
根據中學生手機依賴量表[2],手機依賴傾向的判斷標準為:題目均分高于3分,總分高于48分。根據此標準,具有手機依賴傾向的高中生占比為32.78%(見表2)。在三個維度中,突顯性最為明顯,遠遠高出其他兩個維度,體現了高中生過度查看手機、手機使用過度等行為特征。
以年級、性別為自變量,以積極/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自我控制和手機依賴為因變量,進行二因素方差分析(表3)。
對于手機依賴而言,性別的主效應顯著(F(1)=4.09,p<0.05),男生的手機依賴程度顯著高于女生;年級的主效應顯著(F(3)=6.84,p<0.01),高二學生的手機依賴程度顯著高于高一學生;性別和年級的交互效應不顯著(F(1)=0.92,p>0.05)。對于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而言,性別的主效應顯著(F(1)=4.59,p<0.05),女生的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顯著高于男生;年級的主效應顯著(F(3)=3.99,p<0.05),高一學生的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顯著高于高二學生;性別和年級的交互效應不顯著(F(1)=0.37,p>0.05)。對于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而言,性別的主效應顯著(F(1)=25.27,p<0.001),即男生的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顯著高于女生;年級主效應不顯著(F(3)=1.03,p>0.05);性別和年級的交互效應不顯著(F(1)=0.07,p>0.05)。對于自我控制而言,性別和年級的主效應均不顯著(F(1)=0.12,p>0.05;F(1)=0.76,p>0.05),性別與年級的交互效應不顯著(F(1)=0.10,p>0.05)。
(三)各變量間的相關分析
各變量間的相關結果見表4。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呈顯著負相關,但與其他兩個主要變量之間相關均不顯著;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自我控制呈顯著負相關,與手機依賴呈顯著正相關。因此,本研究僅探討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對手機依賴的預測作用。此外,自我控制和手機依賴呈現顯著負向相關。
(四)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高中生手機依賴的關系:自我控制的中介作用檢驗
因為積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其他兩個主要變量之間相關均不顯著,所以本文僅分析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自我控制和手機依賴的關系。
首先,采用多元回歸,在控制性別與年齡的條件下,探討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對高中生手機依賴影響的總效應,結果顯示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對高中生手機依賴具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β=0.15,t=4.78,p<0.001)。
其次,本研究根據偏差校正bootstrap法,使用SPSS宏,在控制性別、年齡的條件下,檢驗自我控制在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和手機依賴間所起的中介作用。
由表5可知,當放入中介變量自我控制后,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對手機依賴的預測作用不再顯著,自我控制對手機依賴的負向預測作用顯著,而且自我控制的中介效應的bootstrap 95%置信區(qū)間的上下限不含0(Boot CI下限=0.08, Boot CI上限=0.16),因此自我控制在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高中生手機依賴間起完全中介作用。
四、討論
(一)高中生手機依賴情況
本研究調查結果顯示,958名高中生手機依賴總量表均分為42.92,大于48分的有314人,具有手機依賴傾向的被試占比為32.78%,表明少數高中生存在手機依賴現象,多數能正確地認識、管理手機。本研究中,高中生手機依賴的檢出率高于崔丹丹[3]研究中高中生的8.27%、王小輝[2]研究中中學生的15.36%、鄧華瓊[4]研究中中學生20%的檢出率。究其原因,可能與研究進行的時間有關。對比上述研究,本研究的數據采集于近期??萍嫉陌l(fā)展使得手機越來越智能化,對高中生越來越具有吸引力,持有智能手機的高中生越來越多,因此手機依賴的比率也可能會增加。另外,研究所選地區(qū)的差異也可能會造成手機依賴檢出率的差異。此外,抽樣方式、研究工具和被試的差異等也可能會影響研究結果。
本研究發(fā)現,不同的高中生手機依賴的具體表現也有所不同,呈現出突顯性癥狀的人數最多、戒斷性次之、強迫性最少的趨勢,這與王小輝[2]的研究結果一致。其中,高中生手機依賴最為明顯地表現為突顯性,屬于行為層面,即高中生的手機依賴傾向更多地表現在行為上,如過度使用手機、缺乏時間限制;其次是情感層面的戒斷性,即不能使用手機時出現各種消極情緒,很多高中生會因為被沒收手機或者手機無法使用而焦慮、煩躁;高中生手機依賴表現相對較少的是強迫性,屬于認知層面,即高中生難以控制使用手機的沖動和愿望,甚至出現錯覺。本研究發(fā)現,部分高中生會因為難以控制手機使用的沖動而痛苦,還會產生手機振動、手機鈴聲響等錯覺。
本研究調查發(fā)現,男生比女生更容易出現手機依賴,同以往的研究結果一致[3,43-44]。一般來說,男生更擅長使用各種電子產品,對電子游戲表現出更濃厚的興趣。手機功能強大、方便易攜,男生多用來打游戲[45]。還有研究者認為男生大多不善于與人交流,遇到棘手的問題時,傾向于使用手機尋求他人幫助或者進行娛樂以逃避現實[3]。也有學者研究得出了相反的結果,即男生的手機依賴顯著低于女生[46-47],還有研究者發(fā)現手機依賴不存在性別差異,例如鄧華瓊[4]、鄧亞兵等[48]的研究。以往研究的不一致可能是受被試群體、時間、地區(qū)、研究工具、手機依賴界定等差異的影響。
本研究還發(fā)現,高一學生手機依賴顯著低于高二學生,這與劉媛娟[31]所得研究結果一致。王小輝[2]發(fā)現手機依賴總分與年級呈現線性增長關系,但是高一到高二上升較為平緩,差異并不顯著,徐華、畢鑫強[46]和鄧華瓊[4]也得出了類似結果。研究結果不一致可能與所選取的被試群體有關。本研究選取的是江蘇省徐州市的高中生,江蘇省的高考政策規(guī)定高二學生需要參加小高考(即對高考五科之外的四門學科進行測試),小高考為過關性考試,分數不計入高考總分,因此,高二的學習壓力相對小一些;而高一學生學習的內容占高考知識點的大部分,學習節(jié)奏緊張,壓力大一些。此外,高一學生剛剛進入高中,處于適應階段,大多數學生能遵守學校禁用手機的規(guī)定。
(二)高中生自我控制基本情況
本研究發(fā)現,高中生自我控制不具有性別及年級差異,和王艷喜[49]及陳慧[50]所得結論類似,和部分研究結果不一致[41,51]。研究結果的不一致可能是由于被試的差異造成的。此外,現代社會講究男女平等,男女要承受同樣的生活與社會競爭壓力。高中生具有相似的身心成長規(guī)律,隨著認知能力、語言與記憶能力的發(fā)展,他們依據外部規(guī)定約束自身的能力逐漸增強,最終形成程度接近的自我控制。此外,高中生正處于青春期,自我意識逐步增強,自我控制能力也在增強,但是自我控制能力還不穩(wěn)定,容易受情緒等的影響。高一和高二學生同屬于青春期,年齡差距不大,因此在自我控制上差異不顯著。
(三)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手機依賴的關系
本研究發(fā)現,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手機依賴呈顯著正相關,且具有正向預測作用,符合社會控制理論的觀點。父母經常拒絕子女的合理要求,忽視子女的要求,不給予認同和贊美,會使孩子形成倔強、自卑、不合群的性格,難以適應社會生活。孩子在家從父母處得不到物質和精神上的滿足,對外也難以與人相處,就容易沉浸于手機游戲、網絡聊天等,在虛幻世界找尋肯定和慰藉,導致手機依賴。除此之外,來自雙親的過度保護也會增加子女產生手機依賴的可能。許多父母擔心孩子受到傷害,于是想在方方面面充當孩子的保護傘,殊不知保護一旦過度,會導致孩子缺乏獨立自主的能力,在家事事依賴父母,在外也會尋求其他依賴。這類孩子在生活一帆風順時還好,一旦遇到挫折或者失敗時就選擇逃避,容易把精力和注意力轉向手機,在手機中尋求快樂,暫時逃避現實的苦惱,形成手機依賴。
(四)自我控制在父母教養(yǎng)方式和手機依賴間的中介作用
本研究得出,自我控制在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和高中生手機依賴間起完全中介作用,同研究假設一致。
如果父母經常對孩子非常嚴厲,對孩子所犯錯誤進行過分懲罰,孩子會感覺到自己被父母拒絕和否認,自信會受到傷害。被父母拒絕和否認的孩子自我期望較低,遇到失敗不會進行合理的分析和應對,自暴自棄,自我控制能力低。同時,父母的過度保護也會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其個性、獨立性等的發(fā)展。此外,孩子如果受到父母的控制不足,對自己的控制也會隨之減弱。
父母給高中生購買手機是為了方便彼此聯系和查閱學習資料,低自控學生很難掌控自己,會使用手機去打游戲、看視頻、網游等,忘記了原有的目的。此外,低自控學生的延遲滿足能力也較差,缺乏時間管理的能力,他們往往會先玩手機再完成學習任務,而且他們一旦開始使用手機,很容易沉浸于其中難以自拔,消耗大量的時間在手機上,以至于耽誤學習。低自控學生很難合理管控使用手機的時間,自我管控的意識差。
由此可見,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阻礙高中生自我控制的發(fā)展,易培養(yǎng)出低自控的青少年;低自控導致青少年抑制不住自身對手機的渴望,易形成手機依賴。因此,父母找出自身教養(yǎng)方式中的缺陷與不足,能夠有效地預測和控制高中生手機依賴的傾向;提高自我控制能力是消除高中生手機依賴傾向的可行方法。
五、結論
本研究主要得出以下結論:
(1)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自我控制呈顯著負相關,與手機依賴呈顯著正相關;
(2)自我控制和手機依賴呈顯著負向相關;
(3)自我控制在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與高中生手機依賴間起完全中介作用,消極父母教養(yǎng)方式通過自我控制影響高中生的手機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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