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賈樟柯導演的創(chuàng)作一直圍繞社會和個體人物,以獨特的目光記錄他所見所聞。
關鍵詞:變遷;社會;人物
賈樟柯曾在沃爾特·塞勒斯《汾陽小子賈樟柯》中講道他考慮電影和他本身的關系,電影是公共的,但同時電影又是私人的,他會保留我一些私人感受在里面“事實上我們是在一個價值觀混亂,當然也不存在一個全民信仰的一個文化背景里,你可以發(fā)出你的聲音,但是誰在聆聽呢,我們是不是聆聽的太少了?!?/p>
通過賈樟柯的一番言論其實不難看出,他個人對電影的態(tài)度以及他個人看待世界的眼光。在一定程度上也正是他看待社會的角度從而決定他當初義無反顧多次赴考北電,企圖用影像去記錄社會的變遷、以溫柔憐憫的目光去看待飽受生活的人。與其他六代導演不同的是、他的電影我們始終可以看到外在環(huán)境的碰撞以及對那些被撞到者的同情。
一、外在環(huán)境的變遷——社會變化的夾縫
藝術的創(chuàng)作沒有空穴來風也不會有無源之水無本之木,所以當我們要去思考一個藝術家一個導演為何會這般創(chuàng)作、為何會走上這條路時,必定是繞不開一個問題那就是他所生活的環(huán)境。所以要走進賈樟柯、我們必須要走進他電影里的汾陽。1970年賈樟柯出生于山西汾陽市,他曾在《小武》中提到年少游手好閑的他除去語文寫作水平好他可以稱的上是一個街頭小混混。也正是因為他曾在這片土地上游蕩,因而當這片土地發(fā)生改變時,才感觸倍深。
20世紀80年代開始,隨著改革開放很多地方開始悄悄發(fā)生改變。社會在變、價值觀念在變。而十幾歲的賈樟柯也同這個社會一般準備面對人生的改變。出生教師家庭的他、父親覺得必須讓他讀大學,于是讓他學了美術,當然如果他就此走上美術這條路,那么中國乃至世界的影壇便少了顆明珠。變遷的花花世界讓少年眼花繚亂,也讓他變得茫然無措。視乎一切都在變、而他站在時代的洪流面前手足無措,社會經(jīng)濟下的人改如何去適應這新的形式。而賈樟柯的電影皆是在這大背景之下去探索去思考,以《站臺》為例更是不難看出,當那群人們來到80年代,可是他們才發(fā)現(xiàn)一切早已物是人非,連記憶都顯得模糊不清。
二、變遷下的人文狀態(tài)——邊緣人物的影像關懷
我們可以稱呼賈樟柯電影里的人物——非權力的擁有者。不管是小武還是站臺的崔明亮、任逍遙的斌斌小濟亦或是“好人”韓三明。他們是權貴之外的人群,他們無法掌握和控制,他們被動地生活在這個時代里也包括賈樟柯本人。他的家庭尤其是他父輩的家庭受“十年動亂”的沖擊非常厲害,他的爺爺是一個外科大夫回汾陽開了診所,買了很多地。動亂爆發(fā)期他的爺爺已經(jīng)去世但家庭卻依舊受到很大的沖擊,以至于他的父親也因此遭受影響,這些事情帶來的后遺癥無形中影響了年幼的他。社會的變遷牽動形形色色的人的變化,人們的價值觀、人生觀都紛紛發(fā)生了改變。如同經(jīng)濟一般鉚足勁往前沖,哪有人會顧得上去看周邊發(fā)生了什么、更別提回頭去望一眼身后被撞倒的人。
有些東西總會忘記,那就寫下來吧,當文字的影響力在高速發(fā)展的社會下逐漸變小,賈樟柯拿起了攝影機回到汾陽,對人的思考、思考在生活之下人們的心理和人性沖突。從“小山回家”到“小武”“站臺”再到“任逍遙”他的目光從未離開過他的故土。他在手記里寫“我是離開故鄉(xiāng),才能獲得故鄉(xiāng)”。在這個生養(yǎng)他的土地上、他目光凝聚于這片古老土地上獨特的人群、他們有的是“手藝人”、有的是半大的孩子、有的是即憧憬未來又怯懦遠方的年輕人。這些人都是在變遷之下、迷亂、困惑亦或無奈。如果小武知道《天注定》里面這四個人的遭遇,他會怎么想呢,我不能說是變的更糟還是變的更好,但是他會很荒謬,至少這樣想會很荒謬。
三、結論
我們不敢說賈樟柯是中國最好的導演,但是至少當他帶著他一部部作品像我們緩緩走來時、我們能感受到那顆從一開始為何走上電影這條路不變的赤子之心。從獨立電影工作者到大銀幕,他始終以他溫柔憐憫的目光凝望著人與社會,那個在北電圖書館抽著煙望著窗外的落魄書生,用他十年飲冰熱血未涼的態(tài)度記錄著許許多多。
參考文獻:
[1]賈樟柯、趙靜:《小武》[M].山東畫報.2010(1)
[2]賈樟柯:《賈想1》[M].理想國臺海.2017(1)
[3]史可揚:《影視批評方法》[M].中山大學.2015.(2)
作者簡介:陳家操(1994-), 男 ,漢族 ,廣東雷州人 ,本科 ,研究方向:電影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