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明穎

近幾年，國家不斷加大對家庭經濟困難學生的財政支持，通過多元化的資助形式，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學生的經濟壓力，幫助他們完成學業(yè)，順利走上工作崗位。但是，提供直接的經濟資助只是手段，資助工作的核心是育人。檔案袋評價法作為西方成熟的質性評價法，其在核心理念上和發(fā)展型資助育人相契合，具有非常重要的應用價值。本文選取了江蘇師范大學、江蘇建筑職業(yè)技術學院兩所學校的貧困學生為樣本，發(fā)放問卷調查，其結果可以作為分析貧困學生發(fā)展障礙問題、制訂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袋評價標準和設計檔案袋收集內容的重要依據。

一、“檔案袋評價”的學理溯源

1.“檔案袋評價”的考辨

檔案袋評價（portfolio assessment）的定義是依據“檔案袋”的概念而生發(fā)出來的。檔案袋最早是國外的藝術家收集和展示自己一段時間內的優(yōu)勢作品的記錄袋。在國內稱作“成長記錄袋”或者“學習歷程袋”。國外對于檔案袋（portfolio）的概念并沒有給出一個非常明確的概念。1992年，國外學者阿特和斯潘德爾（Arter and Spandel）指出：“檔案袋在國外是一個非常普遍流行的學術詞語，但是在概念上并沒有絕對一致的意見，其概念會因為檔案袋評價內容或者評價情景而發(fā)生變化?！保?］國內學者對于檔案袋的認識和理解也是不盡相同。比較典型的有三種定義：第一，學習文件夾（即檔案袋）搜集的不僅是有助于學習者理解并擴展學習的有關文件，而且還有那些可以幫助閱讀者吸收信息、促進學習者洞察的種種提示語或者作品；第二，是在指導這一復雜過程中，就有關于專業(yè)成長和達成才華所提示的、有組織的并向著目標接近的證據；第三是由老師和學生所搜集的，為審視學生的知識、技能、態(tài)度而建立的有系統有組織的證據［2］9。

檔案袋評價是系統的、有組織有目的的收集相關證明材料或者作品的容器，并對其中的材料進行的評價和解釋。這種評價區(qū)別于傳統的量性評價。作為一種新興的質性評價檔案袋評價（portfolio）興起于20 世紀80年代的評定改革運動，它是歐美國家中小學學生評價和教師評價的主要策略。哈佛大學“零點項目”、伯克利“k-12 作文”等眾多教育教學項目中使用檔案袋評價并取得了非常滿意的效果。檔案袋評價引入國內是在我國新課程改革實施之后的事。當時倡導的是建立一個內容全面、主體多元、方式多樣、過程與結果并重的評價體系，而檔案袋評價正好彌補了傳統學生評價的弊端。它著眼于學生的成長過程和發(fā)展，是一種動態(tài)的、發(fā)展性的質性評價模式，是學生成長進步的跟蹤器，是一個與學生、家長、老師、行政管理者交流學生進步的有效方法。

檔案袋評價主要的理論支撐有多元智能理論、人類理性理論和建構主義理論［3］。多元智能理論認為個體發(fā)展具有多元性，每個人的智能感知反應是不同的，有的智能表現強，有的表現弱，但是，每個孩子都有無盡的可能，都有成為天才的潛能，只不過表現不同而已。因此，多元智能理論認為學生評價不能只采取單一化、量化的標準，要為不同的學生設計“個性化檔案袋”，激發(fā)學生內在積極性，促進人的持續(xù)的全面發(fā)展。人類理性理論認為人類有三種興趣即技術興趣、實踐興趣和解放興趣。其中解放興趣是通過自我反思而回歸自身，指向的是主體誕生，核心是權利的賦予。而檔案袋評價強調的是主體取向的評價，本質上是受到“解放興趣”的支配，突出的是質的評價和主體性的發(fā)揮。建構主義理論認為，所謂學習就是指以學習者為中心的自主反思、自主建構、自我整合知識的動態(tài)發(fā)展過程。而檔案袋評價所強調的評價客體的主動性、過程性和發(fā)展性與建構主義的基本精神是相通的。

2.“檔案袋評價”的應用價值

國外檔案袋評價已經發(fā)展到第四代，應用案例有哈佛大學教育學院的“零點項目”、賓夕法尼亞大學的電子檔案袋［4］、日本的“學情卡”檔案袋評價、新加坡的國家教育考試的轉向、韓國基礎教育“學業(yè)水平測試”、法國羅丹中學“多樣化途徑”課程檔案袋體系等。國內的檔案袋評價主要集中在北京、上海、江蘇、浙江等相對發(fā)達的中小學，并開始從單一教學領域轉到學生綜合素質評價的各個方面。它的應用價值主要體現在以下四個方面［5］：

（1）學生個人層面。檔案袋評價法的實施有利于實現學生個體的自主發(fā)展和個性化的發(fā)展。在檔案袋評價運用的過程中，學生要去主動地收集材料，不是被動地接受評價。在收集個人檔案袋的過程中，個人會按照約定的標準去收集真實的材料。比如學業(yè)成績，不管優(yōu)劣都能引起學生的反思，加深自我認識、自我體驗的過程，最終實現自我調控。

（2）教師層面。檔案袋評價法的實施有利于甄別學生問題，實現教育管理的精準化。教師在參與收集學生檔案袋的過程，能夠甄別處學生的問題，從而采取精準的教育策略。

（3）家校層面。檔案袋評價法的實施有利于促進家校融通，讓家長樹立正確的教育觀，承認個體差異。家庭是檔案袋評價過程中的重要參與者，他們可以通過檔案袋看到完整的人的發(fā)展軌跡，家長會更加了解自己的孩子，同時在學生出現問題的時候，能夠保持平常心，接納不完美。在收集材料的過程中，教師和家長的溝通也會增加，為促進孩子的全面進步而形成育人合力。

二、發(fā)展型資助育人機制的現狀

1.發(fā)展型資助育人的內涵

2017年12月，教育部黨組印發(fā)《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提升工程實施綱要》，提出新時代高等教育“十大”育人體系［5］，明確要求高校資助工作要把“扶困”“扶智”與“扶志”相結合，逐步建立國家方向主導、社會廣泛參與、學校統籌組織、學生自我?guī)椭八奈灰惑w”的“發(fā)展型”資助育人格局，構建經濟資助、心理輔導、精神幫扶、學業(yè)指導和綜合能力提升相融合的“三全育人”資助體系，逐步形成“幫扶—解困—育人—成才—回饋”的良性循環(huán)。因此，發(fā)展型資助育人的理念被廣泛關注。北京大學的楊愛民教授在2015年提出：“基本保障型資助解決了學生的入學率，而學生過去和未來去向的公平是發(fā)展型資助需要解決的?！保?］可見，發(fā)展型資助是建立在保障型資助的基礎上，從遵循學生的成長規(guī)律和教育規(guī)律的實際出發(fā)，通過物質和精神引導以及素質發(fā)展等方式，使學生的綜合素質得到全面提升的一種資助體系。其核心理念在于改“輸血”為“造血”，引導學生精神脫貧，實現自我成長。

2.高校發(fā)展型資助育人工作的現狀和問題

我國的資助工作從2002年開始實施貧困大學生資助公共政策，構建了“獎、助、貸、減、免”等組成的新型學生資助體系。近5年來，從全國學生資助管理中心歷年發(fā)布的《中國學生資助發(fā)展報告》中可以看出我國的資助政策在不斷完善、資助力度不斷增加。但是隨著時代的發(fā)展和學生需求的變化，高校的資助育人工作還存在以下問題［8］。

（1）高校資助工作重視經濟資助輕視精神幫扶。目前，高校在貧困學生經濟資助方面已經做到了多元化資助，絕大多數學生的經濟困難都會及時發(fā)現和解決。特別是學工、團委、就業(yè)等各部門聯動給困難生提供了各種形式的物質幫扶。但是，不少學生出現學習困難、心理障礙、人際交往、就業(yè)問題、能力提升困難等，卻很少得到學校有針對性、持續(xù)有效的幫扶。

（2）高校資助育人的效果不理想。高校資助工作在貧困學生建檔立卡之后，為了培養(yǎng)學生的誠信和感恩的意識，策劃系列性活動，包括大型講座、心理互動、拍攝視頻、書信表達，但是這些活動大多是群體性的，缺少針對性，有不少被動式，很多案例典型都是經過篩選加工過的，因此無法評估到貧困學生整體的育人效果。

（3）發(fā)展型資助的理解不夠深刻。當前對于發(fā)展型資助概念和內涵的理解并不深入。發(fā)展型資助政策其實是建立在保障型資助政策的基礎上的，它是精準扶貧的一個重要方面。精準資助是從精準的識別到精準的教育，從而最終實現貧困學生綜合素質的提升。發(fā)展型資助并不是排斥保障型資助，更不能脫離經濟幫扶。

（4）發(fā)展型資助育人機制不完善。發(fā)展型資助最終目的是促進學生的成長和成才。很多高校對貧困學生資助的后續(xù)工作缺少教育管理和評估、反饋的一整套運行機制，學生的個性化需求并沒有得到學校的重視。總之，發(fā)展型資助育人機制尚待完善。

三、基于“檔案袋評價”的高校發(fā)展型育人機制

1.“檔案袋評價”與發(fā)展型育人機制的關聯性

（1）核心理念都著眼于“人的發(fā)展”。檔案袋評價理論基礎中的多元智能、建構主義理論、人類理性理論，其實都強調了“以人為本”、重視每一個人的個性發(fā)展。檔案袋評價作為一種可操作性的質性評價在西方被廣泛應用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其符合學生身心發(fā)展的規(guī)律，關注個人的成長過程。那么，高校發(fā)展型育人機制的核心概念也是著眼于貧困學生未來的發(fā)展，將扶貧和扶志相結合，資助理念從保障型到發(fā)展型，無疑證明了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即，人在滿足基本需求之后，更高層次的需求就是自我價值的實現。

（2）參與過程都是“多元化”的。檔案袋評價的主體是多元的，可以是教師、同伴、家長、企業(yè)，也可以是學生自己。這改變了傳統的由單一的評價主體實施評價的模式。通過檔案袋評價可以展示學生發(fā)展過程中的全貌，包括學生的智力因素和非智力因素。而發(fā)展型資助育人，要求建立“三全育人”（即全員、全過程、全方位育人）模式以及“四位一體”的“發(fā)展型”資助育人格局，其參與過程就是多元化的，包括社會、企業(yè)、學校、老師等各個方面都要給予貧困學生物質和精神的幫扶，最終實現學生高質量的發(fā)展［9］。

（3）實施過程都是“動態(tài)化”的［10］。檔案袋評價作為一種發(fā)展型評價強調的是主客體相互交互，在共同構建意義的動態(tài)過程中整理分析有效的評價信息，不斷發(fā)現和發(fā)掘學生主體潛在價值。在這個過程中學生可以獲得反思并取得進步。發(fā)展型資助育人機制也是動態(tài)化的育人過程，需要根據學生的個人需求和變化適時調整資助方法，且每個時段的幫扶策略都是不同的。

2.促進貧困學生全面和諧發(fā)展

檔案袋評價的實施過程中，學生按照檔案袋既定標準主動收集自己的成長材料，而收集的過程中每一個貧困學生都能清晰地看到自己在知識、能力、創(chuàng)新意識各個方面的優(yōu)缺點。大多數的貧困學生都是有著較強的自尊心，他們在發(fā)現問題后會進行自我的反思和調整。在進行下一階段的學習中，學生會有意識地朝著某個方向努力，從而取得相對理想的成績。在學校的綜合量化考評中，貧困學生的弱勢也很明顯，特別是競爭意識、團隊意識、創(chuàng)新意識等方面。但是，檔案袋評價是一個質的評價，評價主體會用描述性的語言給予激勵和肯定。因此，檔案袋評價展示的永遠是一個貧困學生不斷追求進步的過程和學習的軌跡。

3.推動資助育人工作的科學發(fā)展

檔案袋評價是一種較為科學的、發(fā)展性的評價方法。這種評價方法符合學生的需求，更加人性化。而當前資助育人機制缺少的就是一種有效的評價反饋機制，育人的效果不明顯。即，貧困學生的未來發(fā)展沒有得到關注，資助工作依然側重于經濟上的幫扶。而檔案袋評價能夠在很短的時間內將學生各個方面的材料匯集在一起，進行綜合的評價，可以進行形成性評價也可以讓學生進行階段性的展示型評價。負責資助的老師或者班主任可以根據其發(fā)展檔案袋中的信息進行篩選，發(fā)現學生問題，采取有效措施，實現精準的資助和育人。檔案袋評價法既能夠全面了解學生的學業(yè)情況、激發(fā)學生的潛能、促進全面發(fā)展，又保護了他們的自尊心和自信心，符合育人的規(guī)律，能夠讓學生接受，并最終形成資助育人工作的長效機制。

4.實施過程靈活，操作性強

傳統的學生評價一般采用的是紙質的量化評分制，標準統一。老師按照其硬性的指標進行打分，得出的結果并不能反映學生個人努力的全過程，實施的過程是生硬的。而檔案袋評價是學生個人主動收集佐證材料的動態(tài)過程，材料的內容是豐富而多樣的，可以是學業(yè)成績也可是老師的寄語也可以是個人反思。他們展示的材料是自己真實的記錄和真實的感受，隨時可以在檔案袋中增添素材，也可以在檔案袋中提出自己的期望讓老師給以幫助。檔案袋的存放和歸檔可以放在學生自己手里也可以放置在班主任、系部負責資助的老師手里，在每學期特定的時間讓學生進行展示匯報，根據學生的進步情況給予獎勵?？傊?，這個檔案袋評價的實施方式非常靈活，老師、學生、同伴都可以參與，可操作性強。

四、發(fā)展型檔案袋的設計

檔案袋評價應用到高校資助育人工作中首先要做的就是明確“發(fā)展型檔案袋”的總體設計思路?！秶抑虚L期教育改革和發(fā)展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提出要“完善學生成長記錄，做好綜合素質評價”［11］。2014年國家制定和頒布《國務院關于深化考試招生制度改革的實施意見》將“建立規(guī)范的學生素質檔案，客觀記錄學生成長過程中的突出表現，注重社會責任感、創(chuàng)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等作為改革任務提出來［12］。隨著國家教育改革制度的完善和發(fā)展，特別是“核心素養(yǎng)”總體框架的頒布，更加有利于推動學生評價的發(fā)展和革新。2016年國家頒布了《中國學生發(fā)展核心素養(yǎng)》［13］，將其歸納為人文底蘊、科學精神、學會學習、健康生活、責任擔當、實踐創(chuàng)新六大要素。2017年教育部發(fā)布《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提升工程實施綱要》，提出了要切實構建“十大”育人體系，并將“學生資助”作為“四位一體”中的重要方面以及要構建物質幫助、道德浸潤、能力拓展、精神激勵等有效融合的資助育人長效機制?？傊?，高校資助工作在國家關于學生評價改革主要精神的引領下，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的建立有了方向和理論依據［14］。

本文在設計調查問卷時圍繞學生的不同需求和問題，從保障型需求、知識型需求和生理、心理性需求、能力提升型需求5 個維度設計問卷［15］。其中，關于影響貧困大學生發(fā)展的主要障礙方面的數據分析如圖1 所示。調查數據顯示，在影響貧困生發(fā)展困難的諸多因素當中，除了65.27%的學生顯示經濟困難外，學習能力不足、性格心理、實踐平臺等也是比例較高的。也就是說，貧困學生迫切需要心理素質、實踐能力等方面的提升，這在后續(xù)設計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袋的評價標準中當有所權重。

圖1 貧困大學生發(fā)展中的主要障礙

五、高校發(fā)展型檔案袋的組織實施

1.明確檔案袋評價的目的

貧困生發(fā)展型檔案的實施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但是在實施之前必須要厘清“為什么評”的問題。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袋評價最重要的目的是促進貧困學生在不同階段的學業(yè)情況、心理狀態(tài)、綜合能力等方面的問題，以方便學校篩選信息給予及時的糾正和積極的引導。另一個方面是通過發(fā)展型檔案袋激發(fā)學生的內在潛能，學會反思，通過學生自助實現物質和精神的雙脫貧，最終形成發(fā)展型資助育人的長效機制。

2.確定“發(fā)展型檔案袋”的標準

根據當前國家要求的大學生核心素質培養(yǎng)以及發(fā)展型資助育人機制的內涵要求，結合高校貧困學生的現狀特點，參考其他學者的研究成果，本文修訂了《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袋評價標準》（下文簡稱《標準》，見表1）。該《標準》主要的評價項目設定為三個方面：道德修養(yǎng)、能力提升、身心發(fā)展［16-17］。這三個項目的基礎分是根據圖1 進行數據分析得出的。例如，學業(yè)能力、實踐平臺等方面占比較高，因此能力提升包含的要素與分值要高于其他的評價項目，在這一部分設置了4 個觀測點，每個觀測點10 分，加上10 分的獎懲分共計50分。該《標準》的每個項目都設有考核觀測點，這是方便學校對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內的材料進行綜合評價的依據。比如，“道德修養(yǎng)”項目的材料收集主要考察學生是不是有家國意識、集體主義、誠信感恩意識等；“能力提升”項目的觀測點有學業(yè)成績、課堂表現、就業(yè)能力與創(chuàng)新創(chuàng)業(yè)素質、社會實踐能力等，這些方面也是最能體現學生個性發(fā)展和優(yōu)勢潛能的領域；“身心發(fā)展”項目主要是觀察學生的身體健康狀況、人際交往、情感表達、主動意識等方面。

表1 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評價的標準

續(xù)表

3.“發(fā)展型檔案袋”的收集內容

發(fā)展型檔案袋內容的收集要立足于“三維目標”，即“道德修養(yǎng)、能力提升、身心健康”，同時還要突出“多元”。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袋既可以作為形成性評價也可以作為表現型評價，當然每個學生收集的項目內容可能側重不同。老師參照《標準》進行考核，其每一項的內容都可以量化打分。最終的形成性評價是給予等級制結果。學生的表現性評價需要收集的材料目錄可以參考圖2的數據。

圖2 貧困學生想在發(fā)展型檔案袋中放置什么材料的調查數據

圖2 數據顯示，貧困學生的發(fā)展型檔案袋中他們最想放置的是自己的學業(yè)成績單、各類榮譽證書、教師評語、實踐照片等，而展示型檔案袋最重要的是顯示能夠證明自己進步的材料［18］。本文以調研數據設計了高校發(fā)展型檔案袋的收集目錄，包括學業(yè)成績單、課堂表現記錄、個人作品（獎狀、音像制品）、公益活動、交流與合作、獲得的資助項目、個人需求等7 項內容，并標明各自的件數、頁數及其備注等，主要用于年終的展示和匯報。

發(fā)展型檔案袋的收集過程是一個動態(tài)的過程，其目的是激發(fā)學生個體的主動性，讓學生體驗成功的快樂。那么這個收集的材料內容更應當是顯示學生努力的過程，學生在進行分享自己材料的時候會找到自己優(yōu)勢的地方，即使沒有榮譽獎狀，一次較好的作業(yè)評價也能證明自己在不斷的發(fā)展和進步。教師通過材料的對比觀察，了解掌握學生的日常成長經歷和學習表現，同時能夠根據個人需求制定針對性的幫扶計劃。

4.發(fā)展型檔案袋評價的實施過程

首先選擇實施的對象也就是建檔立卡的學生群體，這個群體在自然班級當中的比例一般是班級人數的10%。這10%的學生群體就是檔案袋內容的主要收集者，他們可以按照《貧困學生發(fā)展型檔案袋評價的標準》來搜集個人資料，主要包括道德修養(yǎng)、能力提升和身心發(fā)展三個方面，具體細節(jié)的觀測點可以學生個人根據實際情況提供。在發(fā)展型檔案袋的收集過程中，有一些需要任課老師說明課堂表現情況及得分，需要學生個人找任課老師提供分數。在這個過程中也會加強師生間的交流，有利于形成個體反思。

其次是組織實施的流程。在建檔立卡學生群體中可以選擇一個組長專門與老師對接，將檔案袋統一送交老師處進行評價和保管。每一個學期統計評定一次等級，然后將他們的等級記錄評價系統，作為其個人成長的跟蹤器。因此，《發(fā)展型展示檔案袋》可以設計為一年一次匯報，學生按照目錄內容收集自己的優(yōu)勢作品進行匯報展示，可以在班級小組內進行，也可以在學院平臺進行。班主任在整個實施的過程中起到管理和監(jiān)督的責任，及時發(fā)現學生身上的問題及時采取措施給予幫扶，及時發(fā)現學生優(yōu)點給予及時的肯定和強化。有效的學生評價應當是簡單而直接的［19］，發(fā)展型檔案袋的重點就在于學生自己想到什么、發(fā)現什么，關注優(yōu)點的同時客觀面對自己的不足。

最后是評定結果的等級和應用。檔案袋評價最后以A、B、C、D 的形式出現，一般不建議給予最后D 級［2］307。等級的結果不對外公示，只作為個人成長記錄。而展示性的檔案袋評價可以作為貧困學生獎勵的依據，只要個人努力都會得到肯定，從而增強貧困學生的耐心和毅力，最終能夠促進學生的全面和高質量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