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智，熊慶佳

(廣西師范大學體育學院，廣西 桂林 541004)

原“他者”概念是西方后殖民理論中常見的術語，在后殖民主義的理論中，西方人往往被稱為主體性的“自我”，而殖民地的人民則被稱為“他者”。而今，“他者”的概念被廣泛地運用到人類學、社會學、傳播學等學科，其概念也有進一步的解釋。在本文的研究語境之中，這一概念可以理解為“異質文化”的同義詞，它實際上不僅僅是對一個民族或者文化的整體描述，還包含著個人層面的含義，即“他者”是與“我”和“我們”相區(qū)別的。

“他者”的概念提出得較晚，但是“自我”與“他者”相交往的現象卻由來已久，不僅僅在西方的殖民時代有“他者”現象的反映，在海外移民的日常生活與文化交流中，也會出現“他者”現象。中華民族自魏晉南北朝時期就開始了固定的海外文化交流活動，尤其是在東南亞地區(qū)。東南亞是華人移民的傳統(tǒng)集聚區(qū)，目前海外華人華僑的總人數在4 500萬人以上，東南亞有3 300萬人左右，占據了約73 %。在明朝鄭和下西洋后，大量華人開始涌入東南亞，隨后一段時間由于國內外部分原因，東南亞華人數量一直出現遞增趨勢。如此龐大的海外移民群體對移民地的生活與文化壞境都產生了不小的影響。在復雜的文化環(huán)境下華人同胞與“他者”的長期交流過程中，文化差異、價值觀與信仰的區(qū)別和社會環(huán)境的變化導致了諸多社會問題，如華人受到歧視、華人權益受不到保障、華人群體傳統(tǒng)文化傳承與發(fā)展受到限制等，處理“自我”與“他者”之間的文化沖突問題迫在眉睫。華人群體常年在海外生活，他們是第一時間面對他者的，雖然華人群體并不能代表整個中華，但是他們是處在第一現場的，以他們?yōu)榍腥朦c能夠更貼近“他者”，更能“對癥下藥”。

而中華龍獅運動作為優(yōu)秀的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代表之一，是中華民族的象征，代表著中華兒女祈求和平、期望和諧相處的美好愿景。中華龍獅文化在海外不斷發(fā)展中一直深受海外華人喜愛，但是由于它直面“他者”，直面“他者”的不理解，直面與“他者”的文化沖突，龍獅運動在國際傳播中受到限制。如何認清“他者”、理解“他者”、重視“他者”、解決“他者”問題是龍獅運動國際化道路的重中之重。因此，本文以中華龍獅文化的國際傳播為研究對象，究其現狀，探究“他者”之于“自我”的重要性，加強他者對中華龍獅運動的認同，提出有利于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的相關建議，解決現階段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核心問題。

1 文化他者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特征及困境

海外舞龍舞獅運動究竟是何時開始的，目前還沒有一個確切的結論。究其原因，首先，華人移民歷史悠久，傳言從周朝開始就已經有了華人前往東南亞等地生活，真正的史料記載始于漢朝，班固所著《漢書》卷二十八下地理第八下中所述西漢元始中期(公元2—4年)，漢平帝派遣使者前往印度，途中經過印度尼西亞的蘇門答臘群島。從那時起我國與東南亞的交流日益頻繁，然而在這一段歷史長河中，舞龍舞獅究竟何時傳入已經無從考究。其次，大部分的舞龍舞獅活動都是民間自發(fā)組織的，這么多年延續(xù)下來很少有完整的文字資料記載。近年來，隨著華人群體文化意識的提高和科學技術的發(fā)展，很多龍獅團隊已經逐步開始對龍獅文化進行整理與發(fā)掘。

1.1 文化他者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特征

1.1.1 國際間舞龍舞獅運動由自發(fā)走向集中規(guī)范

其實，一開始的舞龍舞獅運動只是民間自發(fā)組織的活動。隨著華人移民在海外的不斷增加與其對龍獅運動的不斷發(fā)展，舞龍舞獅運動逐漸成為華人文化的代表之一，自發(fā)組織的舞龍舞獅活動愈來愈多，同時為了促進龍獅運動的發(fā)展，開始出現了相應的龍獅協(xié)會，如國際龍獅運動聯(lián)合會、東盟龍獅運動協(xié)會等。在各個國家之中都有相應的龍獅協(xié)會統(tǒng)籌龍獅運動的開展，其目的就是整合龍獅運動群體，擴大龍獅運動的影響力，加強各個國家之間龍獅群體的交流，其活動組織也由自發(fā)走向了集中規(guī)范。

1.1.2 國際舞龍舞獅社團組織由個別走向規(guī)模聯(lián)盟

在全世界，各個大大小小的龍獅社團的建設和發(fā)展大多是由小到大、由弱到強、由個人到組織的，這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國際龍獅社團的聯(lián)盟——馬來西亞麻坡關圣宮同盟會，目前，關圣宮同盟總會在全世界有20多個同盟組織，這些同盟組織遍布各地，遠至英國、近到中國都可以看到他們的隊伍。他們將龍獅資源集中發(fā)展，創(chuàng)造多項龍獅記錄，也不斷創(chuàng)新發(fā)展、改進龍獅技術，這也是目前國際舞龍舞獅發(fā)展的另外一個特征。以前龍獅群體以小型社團發(fā)展為主，在各個協(xié)會的協(xié)調下組織活動。隨著龍獅運動以及時代背景的發(fā)展，龍獅運動開始走近大眾視野，龍獅社團愈發(fā)呈現聯(lián)盟化的趨勢，在海外有關圣宮，在國內有大型龍獅團隊黃飛鴻中聯(lián)電纜武術龍獅團、比麟堂龍獅團等，這些社團培養(yǎng)了大批龍獅人才，為龍獅運動的發(fā)展做出了貢獻。

1.1.3 國際間舞龍舞獅交流活動從民間走向正式官方

舞龍舞獅項目長久以來都是傳統(tǒng)的習俗和表演項目，但各國間的龍獅運動主要以民間舞獅技術交流為主，交流的形式局限于比賽。隨著馬來西亞云頂世界獅王爭霸賽等優(yōu)秀賽事的發(fā)展，龍獅運動以比賽形式為依托，開展了多個方向的龍獅交流活動，如龍獅交流論壇，在國內各地也開展了多個世界級的龍獅比賽。國際龍獅公開賽、國際龍獅錦標賽在各個地區(qū)舉行，這些比賽受到當地政府的支持，多數是當地政府文體局牽頭舉辦的，龍獅比賽的形式也由民間交流走向官方。

1.1.4 國際舞龍舞獅文化研究由單一走向合作協(xié)同

在不斷開展的龍獅運動交流中，越來越重視對龍獅文化的深入研究。以東盟地區(qū)為例，自我國的“一帶一路”倡議實施后，我國與東南亞國家的交往日漸繁復，海內外成立了許多國際性的龍獅協(xié)會，如國際龍獅運動聯(lián)合會、東盟龍獅運動協(xié)會等。學術界多所高校獲批成立龍獅文化交流基地或者與海外龍獅協(xié)會合作研究龍獅運動，如廣西民族大學成立“中國-東盟體育交流合作中心”，廣西師范大學成立“中國-東盟龍獅文化研究基地”，印度尼西亞龍獅協(xié)會加入廣西體育職業(yè)教育集團。由此看出，不管是民間還是官方，都在創(chuàng)造更好的海外龍獅運動的生存壞境，推動龍獅運動的國際傳播。

1.2 文化他者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困境

1.2.1 華人海外權益受到影響，文化活動得不到重視

雖然海外華人眾多，但是畢竟身在他鄉(xiāng)，勢單力薄，政府及民眾對待華人群體出現嚴重的歧視問題，甚至傳出華人為“二等公民”的言論，剝奪華人的根本權益、限制華人文化傳承與傳播、強行同化華人文化、弱化華人群體力量等。作為中華傳統(tǒng)優(yōu)秀文化的舞龍舞獅也難逃其難。據了解，新加坡有些地區(qū)華人要進行舞龍舞獅運動需要先向政府報備，但政府不會提供資金來援助他們。長期以來，印度尼西亞都存在排華現象，尤其是1967年后，全印度尼西亞開始了對華語、華校以及華人傳統(tǒng)文化的全面打壓，打壓其中就包括了舞龍舞獅，直到32年后這一限制才得到解除；1999年，印度尼西亞才成立了第一只真正意義上的龍獅團隊。面對他者的干擾，龍獅運動的海外傳播之路困難重重，龍獅隊伍集會受到限制，龍獅團隊的場地受到限制，在公開場合進行表演受到限制，甚至是在開展龍獅運動之前需要去政府的相關部門進行報備。目前的情況有所好轉，龍獅運動的國際傳播相較以前有了長足發(fā)展，但其實“他者”對華人根深蒂固的歧視并沒有改變，龍獅運動在“他者”環(huán)境中生存境況也只是稍稍好轉，關于文化沖突與隔閡的結癥并未根除。

1.2.2 受限文化差異問題，龍獅文化傳播受眾單一

何為傳播受眾？受眾即受傳者，也稱為信宿。受傳者既可以是某個個體，也可以是某個群體或某個社會組織。受眾得到信息后會根據自身的理解，產生相應的反應。根據拉斯韋爾“5W”模式，龍獅運動國際傳播受眾即是龍獅運動在海外傳播的最終對象，目前龍獅運動的傳播受眾主要還是華人、華僑以及新近移民的華裔、留學生等。如果只是在這些群體之中傳播，龍獅運動也只能說是地理上的國際傳播，沒有跨種族與文化的傳播。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主要受眾應該是“他者”，即中華文化以外的個人或者群體，這樣的國際傳播才有意義，這樣龍獅運動在海外才可能與當地文化和諧共生。通過對“他者”各個維度的分析來制定適合“他者”的文化傳播策略我認為是非常重要的，研究“他者”與“自我”的價值觀念的差異、風俗習慣的差異、文化差異等問題尤為重要。

1.2.3 面向他者傳播，龍獅文化內涵滲透困難

中華龍獅運動是以舞龍舞獅運動為載體，以龍獅文化為內在本質來在國際上傳播的。因此，龍獅運動除了具有作為一項體育運動的娛樂、健身、競技、經濟等內涵與價值之外，在海外其文化本質還有以佛、道、儒三家相交的精神和忠、孝、禮、義、信等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價值觀念。作為生長在中華文化大環(huán)境下的任何一個人，我們見到舞龍舞獅的第一印象就是喜慶和吉祥，但是“他者”能理解這內在的文化元素嗎？目前來說，面向“他者”的龍獅運動傳播只傳遞了龍獅運動作為體育項目的基本內涵，大部分的受眾群體參與龍獅運動主要目的是健身、社交以及學習一項新奇的運動，而不是深入了解龍獅運動的文化內涵，追求龍獅運動所蘊含的深厚文化氣息，這可能還是因為文化價值觀念存在差異，導致“他者”難以理解龍獅運動的文化內涵。怎么樣去完善傳播內容以便于“他者”接受是“他者”視閾下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重要命題之一。

1.2.4 仍以傳統(tǒng)傳播途徑為主導，缺乏有針對“他者”的傳播途徑創(chuàng)新

傳播途徑即傳播方式，傳播過程中所采用的方式和方法也就是傳播方式。[6]中華龍獅運動作為一項帶有表演性質的文化活動，目前主要的傳播媒介是示現媒介，即通過現場的表演，向大眾傳播信息。報紙、電視等傳統(tǒng)媒體也是其傳播媒介，然而多數報紙都是以華人群體為閱讀對象的華文報紙，這樣的傳播途徑如何能夠吸引“他者”以及青年群體？在如今科技發(fā)展日新月異的時代中，僅僅依靠這些方式傳播顯然遠遠不夠。此外，傳播內容的選擇、傳播對象的確立以及傳播對象特征的把握，這些因素都直接影響著傳播途徑的創(chuàng)新發(fā)展。在“他者”視閾下傳播途徑的選擇，直接影響了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有效度。

2 “他者”對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影響

2.1 “他者”的現實存在，是龍獅運動群體文化認同的基礎

Edward W.Said(愛德華·W 薩義德)曾在其專著《東方學》一書中提出過一個論斷：“每一個文化的發(fā)展和維護都需要一種與其相異質并且與其相競爭的另一個自我(alter ego)的存在……”[7]“他者”的出現對主體“自我意識”的構成是必不可少的，“他人意識”的出現，“自我意識”才會顯現，即“他人”是“自我”的先決條件[8]。“自我意識”的構建是通過發(fā)現“他者”與自我的差異而確定“自性”的過程。正是因為“他者”的不一樣，龍獅運動群體才會發(fā)現“自我”的文化特質，認清龍獅運動的價值，加強文化自覺，參照“他者”的差異，不斷重新評估龍獅文化，創(chuàng)新龍獅文化。

2.2 “他者”的群體，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客體

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本質是通過多樣化的傳播途徑向“他者”輸出文化，來影響“他者”的日常生活以及文化。“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如若龍獅運動只在海外華人群體中傳播，那又談何國際推廣，其實質還是只在一個有著共同的文化認同群體中的傳播。傳播活動是人與人之間的對象性活動，根據主客體分析框架，自我是主體，“他者”是客體，二者缺一不可，失去任何一方，對方就沒有繼續(xù)存在的依據和前提。因此“他者”在龍獅運動傳播中的位置不應該只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他者”還應該是根本的參與者，最終的傳播對象是“他者”，需要打破文化壁壘的對象也是“他者”。了解“他者”，理解“他者”，最后能夠應對“他者”的文化差異，讓“他者”認同龍獅文化，這才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最終目的。

2.3 “他者”的差異，是檢驗龍獅運動國際傳播效果的試金石

“價值觀傳播的效果評估由自我進行，評判標準由自我制定，但這并不意味著自我對“他者”的無視……在堅持自我的基礎上以“他者”為中介，通過“他者”態(tài)度、認識和行為的變化來研究傳播效果是沒有問題的”[9]。這是項久雨等學者關于中國價值觀國際傳播的論述，借用到本研究中，既然“他者”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重要參與者，那我們可以假設，如果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最終效果達到了，那么除了龍獅運動自身的文化得到改變，更重要的應該是“他者”的文化受到龍獅文化的影響而有所改變。這些改變呈現在原本文化與自我有差異的“他者”身上，能讓他者更加直觀地看到龍獅運動國際傳播效果的優(yōu)劣，因此將“他者”作為龍獅運動國際傳播效果的試金石是可行的。

2.4 “他者”是一把雙刃劍，需正確處理文化多樣性的關系

本文研究語境中的“他者”，不光是指“異質文化”，還指現實生活中的個人以及群體。1993年，關貿總協(xié)定的烏拉圭談判成功地使文化成為自由貿易體系中的“例外”并在國際上積極倡導建立“保護文化多樣性公約”，以此來維護一國自身文化的統(tǒng)一性及其發(fā)展。在“他者”對自我認同的構建提供重要依靠的同時，作為代表“異質文化”中實實在在存在的個人與群體的“他者”，受到當地的政治、經濟、社會地位等諸多方面的影響，會產生對龍獅運動甚至于華人的抵觸情緒，他們可能建立起文化壁壘，把龍獅運動正常的國際化當做中華文化的入侵，這為龍獅運動的國際傳播造成了諸多障礙。雖然，在一定程度上，龍獅運動的國際傳播體現了全球化與文化的多樣性，但是如果處理不好，就會出現文化保衛(wèi)戰(zhàn)，從而阻礙龍獅運動的國際傳播。

3 基于“他者”視角，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能力建設策略

3.1 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傳播主體要正視“他者”

首先，“他者”不是仇敵。中華民族自古就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言論，但是龍獅運動海外傳播離不開“他者”，“他者”的確立是用以加強認同觀念，在自我之外尋求自我，反觀自我的過程。其次，在與“他者”相接觸時，不可產生“誰更尊貴，誰更低劣”的觀念，“自我”與“他者”不存在誰凌駕在誰之上的問題，都是文化多樣性的側面反映。在龍獅運動國際傳播中傳播主體是各海外龍獅隊伍為主，作為龍獅群體的領導者應該需要意識到“他者”問題，并需要向隊員們闡述這些觀點，避免龍獅群體因為文化差異與“他者”引起爭端，亦或是忽視、輕視“他者”對于龍獅群體自我認同的重要性。傳播主體需要正確處理與“他者”的關系，積極面對并致力于改善與他者的關系。

3.2 在傳播方式的處理上，繼續(xù)推進龍獅運動民間交流活動

在文化傳播方面，面對“他者”，龍獅運動的國際傳播者應該使用以民間交流為主、國家統(tǒng)籌指導為輔的手段。本文中，龍獅文化是自我，代表著主體；“他者”是客體。實際上，我們站在“他者”的角度上，在海外傳播的龍獅文化也是“他者”，這個時候就會發(fā)生主客體轉換。龍獅文化作為“他者”，要在有著一定的文化認同的群體間傳播異質文化中找準定位，把握傳播主體。以國家為主體的傳播活動，往往最先受到“他者”的排斥，因為“他者”可能已經有了一定的文化認同與國家認同的觀念。因此，推進龍獅運動民間交流，從深度和廣度上加強龍獅文化合作，更加容易讓“他者”對“自我”產生認同，更加容易讓“他者”接受龍獅文化。

3.3 面對傳播受眾，將研究異質文化特征放在重要位置

中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實質的是跨文化傳播，在明確了傳播主體、傳播內容、傳播途徑之后，對傳播客體的研究也是重中之重，本文的傳播客體就是“他者”。對“他者”的研究重點在分析異質文化的特征上，研究者應研究異質文化與自我的文化差異，找出文化共性，為龍獅運動的國際傳播提供科學的理論基礎。龍獅傳播主體的研究可以整合國內高校中著眼于龍獅國際傳播相關專業(yè)的人才和社會學、人類學、傳播學等方面的相關人才與資源，一同突破“他者”困擾，這樣既能豐富龍獅國際傳播、跨文化傳播等方面的理論基礎，又能解決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實際問題。

3.4 拓寬傳播內容，開發(fā)符合“他者”的文化產品

張常蓓在其文章《“他者”認同:文化出口的前提》中談道“我們往往以傳統(tǒng)文化為榮，想用自己優(yōu)秀的傳統(tǒng)文化去打動、征服外國的消費者，實際上很難與其他地區(qū)文化接洽，當地的多數人是以獵奇的心態(tài)來看待”[10]。但是龍獅運動已經被華人帶到國外且在當地傳播已經是現實，傳播者應當做的是結合“他者”特征，不斷創(chuàng)新龍獅文化，在找準市場定位與消費對象之后，推出符合“他者”觀念的龍獅文化產品。一方面，傳播主體需要保持好傳統(tǒng)的龍獅文化，因為那是海外龍獅文化的根源，是華人的根；另一方面，面對與華人有著不一樣文化的“他者”，應積極開發(fā)符合“他者”風俗習慣、價值觀念及富有“他者”人文風情的現代龍獅文化，從龍獅道具、配樂、形式編排、內涵價值等方面創(chuàng)造相對應的龍獅文化產品，從文化本源上吸引“他者”，拓寬傳播內容，推動龍獅文化及龍獅運動相關的產業(yè)發(fā)展。

4 結語

雖然近年來海外龍獅運動的發(fā)展日新月異，國際間的交流日益增多，但是對自我與“他者”的研究仍是龍獅運動國際傳播的重要步驟。研究在對龍獅文化認同的群體之外的“他者”固然艱難，但這必不可少，文化傳播僅在文化認同范圍內可能會帶來“文化邊界”，因此要通過科學的理論，找準方法，不斷創(chuàng)新，最終使龍獅文化在保持了自身“特性”的同時，還具有一定的“共同性”，能夠與“他者”和諧共生，豐富文化的多樣性。后續(xù)對于怎樣加強他者對中華龍獅運動的文化認同，擴大龍獅項目的內涵與外延，提高國際傳播能力，提高“他者”受眾認同感等問題還需要繼續(xù)深入探究，以期形成正確處理中華文化國際傳播自我與他者關系的理論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