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極小種群物種是指因長期受人類活動侵擾,棲息地退化而導致分布地域散碎或褊狹,種群衰退,現(xiàn)存?zhèn)€體數(shù)量極其稀少,已經(jīng)低于最小存活種群,隨時都會滅絕的野生動植物種類。通過分析我國極小種群物種的保護現(xiàn)狀,指出極小種群物種保護所面臨的主要問題。提出從確立預防原則、明確主管部門、摸清物種家底、強化生境保護幾個方面來完善我國法律對極小種群物種的保護,并對其相關保護立法的必要性與可行性進行法制分析,探索適應新時期的物種保護方法。
關鍵詞 極小種群物種;保護;法制分析
中圖分類號 D922.681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19)14-0267-03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19.16.079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Abstract Species with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s refer to wild animals and plants that are invaded by human activities due to longterm intrusion by human activities, habitat degradation, resulting in scattered or narrow distribution, population decline, and the number of existing individuals is extremely rare. This paper analyzed the current status of conservation of species with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s in China, and point out the main problems faced by the protection of species with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s. This paper proposed to improve the protection of the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 species in Chinas laws from the aspects of establishing the prevention principle, clarifying the competent authorities, figuring out the species base and strengthening the habitat protection, and analyzing the necessity and feasibility of the relevant protection legislation,adapt to the species protection methods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 Species with extremely small populations;Protection legal;Analysis
作者簡介 馬?。?992—),男,云南昆明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自然保護法研究。
收稿日期 2019-04-26;修回日期 2019-05-09
近半個世紀,我國在生物多樣性保護方面取得了明顯的成效,但因國家層面的保護制度不夠健全導致了一系列的問題。其中,一個較為突出且頗具爭議的問題是“哪些物種才是最需要優(yōu)先重點保護的?”云南省基于長期對野生物種的保護實踐,在國內(nèi)率先提出了急需優(yōu)先重點保護的“極小種群物種(包括野生動物和野生植物)”的概念,作為一種保護珍稀瀕危物種的獨有概念,在全國范圍內(nèi)引起了較大的關注。該概念的提出及相關保護規(guī)劃的實施,強調通過種群的管護來實現(xiàn)物種保護的理念,要求法律保護工作與生物物種的科學研究相銜接,在我國野生物種法律保護中具有開創(chuàng)性的意義。
1 極小種群物種的概念及其價值
1.1 極小種群物種的概念 2005年,云南省林業(yè)廳的郭輝軍等根據(jù)我國嚴峻的物種保護形勢,提出了極小種群物種的概念,并于同年將該概念寫進了提交國家林業(yè)局的《云南省特有野生動植物極小種群保護工程項目建議書》。提出極小種群物種的初衷是為遏制物種生境退化和碎化趨勢加劇,致力于保護不論有無價值的極度瀕危物種,延緩和防止物種滅絕,維護野生物種多樣性。對于極小種群物種的概念,目前有著差異性的認識和理解。有學者認為:“極小種群物種是由于遭受長期的人為因素干擾而致使生境破碎、縮減,個體數(shù)量不斷減少和種群衰退,僅存的種群難以在野外穩(wěn)定存活,隨時都面臨滅絕的野生物種[1]”。也有學者將極小種群物種概述為:“在定性描述了物種瀕危程度的同時還具有客觀合理的種群量化評定指標的野生物種[2]”。在《云南省極小種群物種拯救保護規(guī)劃綱要(2010—2020年)》中,極小種群物種是指因人為活動侵擾,生境功能衰退而導致分布地域狹窄或呈間斷分布,種群及個體數(shù)量都極為稀少,滅絕風險極高的野生動植物類群[3]。
由此可將極小種群物種定義為,生境退化而導致分布散碎或褊狹,現(xiàn)存種群及個體數(shù)量都極少,低于穩(wěn)定存活界限而隨時都會滅絕的野生動植物。作為比瀕危物種內(nèi)涵更確定、外延范圍更清晰的概念,極小種群物種為瀕危物種保護工作帶來了一種全新的保護思路。極小種群物種是珍稀瀕危物種中最珍稀、最瀕危的類群,比傳統(tǒng)瀕危物種更容易滅絕。極小種群物種的概念歷經(jīng)了十多年的發(fā)展與完善,已得到國家政府層面和保護生物學領域的認可,也為我國野生物種的法律保護事業(yè)迎來了新的局面。
1.2 極小種群物種的價值
許多極小種群物種是我國特有的野生動植物種類,有著不可替代的功能生態(tài)位,在保護野生動植物、維護生物多樣性、實施可持續(xù)發(fā)展、推進生態(tài)文明建設、構建和諧社會等方面都有著十分重要的作用。極小種群物種的獨特基因是人們無法重新繪制的,也是其他物種所不具有的,蘊含著巨大的生態(tài)價值。極小種群物種與那些野外滅絕或者功能性滅絕的物種相比,又是種群恢復希望極大的,通過人工干預拯救與合理管護可以幫助其恢復和發(fā)展種群。極小種群物種主要具有以下4方面的價值。
1.2.1 基因價值。在生物產(chǎn)業(yè)方面,一種特有的動物或者植物所具有的珍貴基因很有可能成為一種提高未來生產(chǎn)力的戰(zhàn)略性生物資源。物種是其遺傳基因的直接載體,如果沒有了載體,其所攜帶的遺傳信息也就隨之滅失,這對國家甚至全世界都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損失。極小種群物種低于穩(wěn)定存活界限的最小可存活種群狀態(tài)極易導致物種的滅絕。因此,在僅存的的極小種群消亡之前,須全力以赴地拯救和管護極小種群物種,留住它們獨特而珍貴的遺傳資源。
1.2.2 使用價值。
極小種群物種中,許多是有著直接使用價值的資源動植物,涵蓋了食用、藥用、觀賞、材用等一種或多種價值。如極小種群野生植物中的玄參科胡黃連是集保肝、抗腫瘤、降血脂、免疫調節(jié)等多重功效于一體的良藥;再比如極小種群野生動物中的三尾褐鳳蝶,為我國的獨有物種,被譽為昆蟲世界里的“高山美人”,有著極高的觀賞價值,是異國他鄉(xiāng)收藏家們夢寐以求的蝶類昆蟲。拯救并管護這些極小種群物種,幫助它們恢復和發(fā)展種群,是實現(xiàn)重要物種資源可持續(xù)利用的前提。
1.2.3 生存價值。
自然界中的每一個物種均有其生存的權利,一些極小種群物種的直接價值雖然有限,但其存在能夠為該地區(qū)的人們帶來意識和心理上的某種滿足感。囿于人們的認識水平和科技手段的有限性,加之極小種群物種數(shù)量稀少、分布散碎而褊狹等特點,一些種類很容易在人們還沒來得及認識和了解其生物特性與基因價值之前就滅絕了;而這些極小種群物種消亡會帶來的損失目前人們也難以準確評估。因而,保護好極小種群物種是新時期保障和儲備物質資源的迫切需求[4]。
1.2.4 生態(tài)價值。
極小種群物種是我國珍稀瀕危物種鏈條上不可或缺的一環(huán),也是判斷生物多樣性保護工作成效的主要標志。一些極小種群物種是具有鮮明地區(qū)特色的旗艦物種;而一些極小種群物種能夠發(fā)揮傘護作用,即在保護該物種的同時也保護了同區(qū)域內(nèi)的其他物種;還有一些極小種群物種是反映地區(qū)生物多樣性和環(huán)境影響評價的重要指示物種;部分極小種群物種還集合了旗艦物種、傘護物種、指示物種的特點于一身,對生態(tài)系統(tǒng)的整體性保護有著至關重要的意義。極小種群物種的消亡必會導致生物多樣性喪失,降低生態(tài)系統(tǒng)穩(wěn)定性,危及其他物種的生存。
2 我國極小種群物種保護的現(xiàn)狀與分析
2.1 我國極小種群物種保護的現(xiàn)狀
我國《憲法》第9條明確了物種的國家所有權及保護義務。《野生動物保護法》與《野生植物保護條例》都分別規(guī)定,管護野生動物和野生植物,并保護它們的生存環(huán)境;由林業(yè)、漁業(yè)等行政主管部門分別主管全國的野生動植物資源保護工作,對應到各省區(qū)及地市,各級林業(yè)、漁業(yè)等主管部門有權管護本轄區(qū)內(nèi)的野生動植物資源。我國還制定了一些和極小種群物種保護有關的法律,如《環(huán)境保護法》《森林法》《草原法》《種子法》《刑法》等,以及一些相關的保護條例,如《自然保護區(qū)條例》《陸生野生動物保護實施條例》《水生野生動物保護實施條例》等都概括式地涉及到保護極小種群物種。這一系列法律法規(guī)的頒布和實施,雖然對我國野生動植物資源的保護、管理、開發(fā)及利用等方面都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但在涉及極小種群物種保護上大多是宏觀性的,缺乏針對性。
此外,為了保護珍稀瀕危物種資源,我國還建立了類型豐富、級別差異的自然保護地,且各類自然保護地種類多、數(shù)量大。有些類型的自然保護地經(jīng)過多年的實踐與探索,已經(jīng)形成了相對成熟穩(wěn)定的體系,如自然保護區(qū)、國家公園、風景名勝區(qū)、森林公園、地質公園等自然保護地,自然保護地體系已經(jīng)基本形成,生物多樣性保護也上升為國家戰(zhàn)略,重要生態(tài)系統(tǒng)、很多珍稀瀕危物種得到保護??蛇@些大而化之的生境保護方式略顯單一,難以遏制極小種群物種生境繼續(xù)破碎和縮減化的趨勢,不利于極小種群的恢復與發(fā)展。
2.2 我國極小種群物種消亡的原因分析
2.2.1 立法理念缺陷。我國對珍稀瀕危野生物種保護的立法理念是防止危害發(fā)生,主要實施的是搶救性保護。解決的僅僅是具有確定性的部分危害,而對于具有不確定性的部分危害并沒有防范措施,通常要等到不確定性的危害被證實或者不確定性的危害已經(jīng)發(fā)生以后才會急忙采取搶救性的保護措施來彌補。這樣的預防原則將我國對珍稀瀕危野生物種的法律管護工作局限在肯定性危害之內(nèi),致使管護措施具有明顯的被動性與滯后性[5]。這樣的問題對我國極小種群物種的法律保護工作十分不利,預防的范圍沒有涵蓋不確定性危害導致很多野生物種遭到毀壞時得不到保障,而在淪為瀕危物種或極小種群物種后才會受法律保護。撇開這種“亡羊補牢”的巨大成本不說,慌忙的搶救性保護也只是治標不治本,很容易導致極小種群物種的消亡。
2.2.2 管理體制不足。
我國目前在以極小種群物種為首的珍稀瀕危野生物種保護的管理方面也存著在明顯的問題。其一,政出多門,涉及到珍稀瀕危野生物種的具體管護問題是由生態(tài)環(huán)境部、自然資源部、農(nóng)業(yè)農(nóng)村部、林業(yè)和草原局等相關部門來處理,但法律上并沒有明確地劃分這些部門的相應職責權限,加之沒有統(tǒng)一協(xié)調管理機制,“九龍治水”的情況時有發(fā)生;其二,沒有程序性的珍稀瀕危野生物種保護決策及執(zhí)法工作,導致珍稀瀕危野生物種的保護工作重點難以突出;其三,管護部門通常也都是綜合性的部門,專業(yè)性明顯不足,兼顧著保護管理和開發(fā)利用兩大方面,管護職權也極易出現(xiàn)混亂與錯位[6]。此外,我國沒有專門管護珍稀瀕危野生物種的機構,唯一的基礎性物種保護法律《野生動物保護法》也沒有賦予環(huán)境保護行政主管部門明確的監(jiān)督管理職責。
2.2.3 物種家底不清?!兑吧鷦游锉Wo法》和《野生植物保護條例》分別規(guī)定了主管部門應當定期組織調查野生動植物及其生境并建立對應的資源檔案,這為摸清極小種群物種的家底提供了法律依據(jù)。摸清極小種群物種的家底是開展法律管護工作的基礎,但我國目前還沒有進行過極小種群物種保護的專項調查工作。以前的野生物種調查工作也多偏向對物種和生態(tài)系統(tǒng)的調查,對于野生物種的種類及種群等方面的內(nèi)容還存在著許多模糊的地方,部分地區(qū)的野生物種的調查依舊一片空白?,F(xiàn)實中,一些已經(jīng)確定的極小種群物種多是基于已獲得的數(shù)據(jù)和專家、學者們提供的資料信息提出的,很多極小種群物種的分布區(qū)域、種群數(shù)量等重要信息尚不清楚。還有一些極小種群物種因為家底不清而沒能被列入保護名錄或拯救保護計劃,相關的主管部門就無法對這些極小種群物種采取針對性的管護措施。
2.2.4 生境保護不力。
極小種群物種與其生境有著“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的關系,盡管我國法律在保護極小種群物種的生境上發(fā)揮著一定的作用,但其保護力度依然滿足不了對于極小種群物種的現(xiàn)實保護要求。以《野生動物保護法》為例,雖然該法幾經(jīng)修改,但在建設項目環(huán)境影響評價制度中環(huán)境影響報告書的審批并不是由專業(yè)的野生動物主管部門決定的[7]。該規(guī)定難以遏制野生動物生境繼續(xù)惡化的態(tài)勢,發(fā)揮其應有的保護效果。目前,極小種群物種的生境多處于嚴重的破碎和縮減化進程中,生境內(nèi)或周邊的植被遭人為活動的“蠶食鯨吞”,極小種群物種的生息活動被局限在一個孤島般的小片區(qū)里,加上不同種群又相距較遠而被孤立,加劇了種群內(nèi)部自交,遺傳漂變,致使種群的整體適應力下降,個體數(shù)量持續(xù)減少而走向滅絕。
3 我國極小種群物種的法律保護對策
3.1 確立預防原則
盡管我國《環(huán)境保護法》規(guī)定了預防為主,防治結合的原則,但并未規(guī)定風險防范原則。這導致在珍稀瀕危野生物種保護上只關注肯定性部分的危害,不僅限制了珍稀瀕危野生物種的法律保護范圍,還將法律保護工作置于被動的地位,往往呈現(xiàn)出事倍功半的保護效果。為此,也要關注不確定性部分的危害,萬不可將“不確定性部分的危害”看作是“沒有危害”。應當轉變現(xiàn)有的保護理念,確立風險防范原則,以防范作為主要的野生物種資源保護理念。這樣的理念要求在關注確定性部分危害的基礎上,將預防的范圍拓展到涵蓋不確定性部分危害的問題上[8]。這看似是走了另一種保護極端,但卻擴大了法律的保護范圍,有著更強的合理性,在對于極小種群物種的法律保護上也能夠傾向于事先預防和控制危害。
3.2 明確主管部門
極小種群物種的所有權屬于國家,對其管護涉及從中央到地方的林業(yè)、漁業(yè)、農(nóng)業(yè)等主管部門。因此,極小種群物種的管護不可能只涉及到一個主管部門,需要多個相關部門之間的互相配合。而我國各行政主管部門的職權基本上都是概括式的描述,極易引發(fā)職權交叉的問題,導致“九龍治水”或“置之不理”這2種極端不利的情況。這就需要一個統(tǒng)一的牽頭管護部門來介入其中,協(xié)調指導具體的管護工作。為此,應明確一個極小種群物種主要管護部門,在涉及到極小種群物種的管護問題時,該部門都有介入權,就算所涉及的問題超越了該部門的職權范圍,該部門也有參與監(jiān)督的權力;而在多部門職權交叉的時候,該部門有權聯(lián)合相關的多個部門共同處理問題,并在該部門的帶領下聯(lián)合執(zhí)法[9]。
3.3 摸清物種家底
摸清極小種群物種的資源家底是開展法律保護活動的基礎性工作,只有掌握了極小種群物種的種類、分布范圍、生境、種群及數(shù)量等基本信息,才便于結合客觀實際情況制定可行的管護規(guī)劃與方案,從而采取針對性的拯救保護措施,并為國家和地方重點保護珍稀瀕危野生物種名錄的制定與調整提供可靠的數(shù)據(jù)。針對目前極小種群物種資源家底不清的問題和極小種群物種保護實際面臨的嚴峻形勢,建議野生動植物行政主管部門按照《野生動物保護法》及《野生植物保護條例》的規(guī)定,盡快聯(lián)合相關科研保護機構組織開展極小種群物種及其生境的專項調查工作,摸清極小種群物種的分布地域、種群、受威脅等主要狀況,并建立極小種群物種及其生境的檔案,為之后的拯救保護工作提供客觀的依據(jù)。
3.4 加強生境保護
生境保護是極小種群物種的首要保護方法,能夠使極小種群物種的自然進化過程得以延續(xù)。在保護生境的同時,也保護了極小種群物種的個體、種群以及群落,還能夠維持生態(tài)系統(tǒng)中的能量與物質循環(huán)的過程,從而保持生態(tài)系統(tǒng)的穩(wěn)定性。就目前的生境保護狀況而言,應當在強化自然保護區(qū)內(nèi)極小種群物種生境保護的基礎上,以同樣的模式來對自然保護區(qū)之外的極小種群物種生境采取因地制宜且“因種而異”的管護方式劃定保護小區(qū)或保護點,以進一步補充和完善極小種群物種的生境保護體系。劃定的保護小區(qū)或者保護點也應按照野生動植物保護的法律法規(guī)建立生境檔案[4]。此外,還可建立生境的緩沖帶,并設立相應的界碑或警告標示,留存必要的緩沖空間,將對生境的不利影響降到最低。
3.5 制定《瀕危物種保護法》
盡管以上保護對策能夠改善極小種群物種法律保護的現(xiàn)狀,但對于我國以極小種群物種為首的瀕危物種法律保護事業(yè)而言,還存在著很多的不足之處。我國的瀕危物種保護立法本就落后于其他領域的立法,迄今為止也沒有一部專門的瀕危物種保護法,致使瀕危物種的保護形勢愈發(fā)的嚴峻。瀕危物種的保護不力將會給我國整體性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與社會經(jīng)濟發(fā)展帶來巨大的阻力。瀕危物種保護工作逐步邁向法制化才是實現(xiàn)我國物種資源保護的有力保障,也是法制進程向前邁進必然要求。因此,我國應當立足瀕危物種保護的現(xiàn)實迫切需求,盡快制定一部《瀕危物種保護法》,將其作為專門管護瀕危物種的基礎性法律,從源頭上現(xiàn)有的瀕危物種管護亂象,更好地維護我國的生物資源財富。
1989年實施的《野生動物保護法》及1997年實施的《野生植物保護條例》,至今已有二三十年的時間。盡管二者在管護珍稀瀕危野生動植物方面發(fā)揮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但對于當前越來越嚴峻的珍稀瀕危物種保護形勢而言,二者的主要管護內(nèi)容簡單而粗糙,主要的保護制度措施也只是提綱挈領式的提出保障方式與模式后果。雖然幾經(jīng)修改,可依然還是無法滿足新時期瀕危物種管護的實際需求。其中,作為行政法規(guī)的《野生植物保護條例》在實際的日常管護工作中更是難以起到應有的震懾作用,也適應不了愈發(fā)嚴峻的野生植物保護形勢。
此外,《野生動物保護法》和《野生植物保護條例》所保護的野生動植物都有著明顯的選擇性與偏向性。只負責拯救珍貴、瀕危的野生動物和具有重要經(jīng)濟、科研、文化價值的珍稀瀕危野生植物,除此之外的其他野生物種是不受立法保護的。這樣的搶救性保護將瀕危物種的保護工作置于被動簡便快捷,且有機溶劑用量少,對環(huán)境友好;使用超高效液相色譜-三重四極桿質譜聯(lián)用技術,建立了動物源性食物中氟蟲腈及其代謝物的檢測方法,整個分析過程簡單快捷,大大減少人為誤差,檢測方法的準確性好、精密度高,適合于動物源性食物中氟蟲腈及其代謝物的快速檢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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