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華
你什么都沒有留下
你什么都沒有留下,
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留下,
就這樣,
被庸醫(yī)的兩片安乃近,
奪走了你年僅41歲的生命。
我追悔了半個世紀,
倘若及時送醫(yī),
你留下的何止是一張照片,
而是滿載的幸福,
而是一部改寫的歷史。
人生,
沒有,也永遠沒有也許。
你什么都沒有留下,
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留下,
就這樣,
剎那間凝固下永遠的痛。
你是個極普通的農村婦女,
普通中我見識了你的偉大。
災荒年你背來了泰山,
那是全家活命的糧食。
堅強中你引來了黃河,
那是你哺育八個兒女的乳汁。
如果不是你,
哪來今天兄弟姊妹家家的福氣。
你什么都沒有留下,
連一張照片也沒有留下,
就這樣,
春天墳頭的小花賜笑,
冬天的枯枝在寒風中挺直。
在雷雨的夏季,
在金色的秋天,
我都在描繪著,
你生前留給我的深刻記憶。
你的精神在我身上永存,
你的堅強在我身上延續(xù)。
我一生都在描繪著你的照片,
哦,
我什么都沒有留下的母親!
1969年一個飄雪的冬天,在微山湖畔,我有幸與法國電影的“女主人公”鄧波兒秀蘭相識、相處。湖面升起了愛的朦朧,卻又因一樁歷史冤案讓愛裹足不前。過了知天命之年,我把《初戀》這首詩微信于她。
初戀
那是一座睡著了的山,
山里有著噴射的巖;
那是一條干涸了的河,
河床下有著不凍的泉。
我躺在廣袤的草地上,
望著山,想著河,
嘴里銜著花瓣一片片。
那是河西走廊的祁連山嗎?
參軍前我在那里爬冰臥雪多半年;
那是長江源頭的沱沱河嗎?
青春里我在那里幾上高原。
它是又不是。
說它是,
我曾想著鄧波兒秀蘭
想在這山里泉里尋找幸福,
也曾想把自己的魂魄丟進這山這泉。
說它不是,
祁連山、沱沱河畢竟不是
我心中的鄧波兒秀蘭。
而今,
這山和泉早已屬于了別人,
屬于我的只有這回憶中的初戀。
還花瓣一個完整吧!
2011年7月,我和女兒到煙臺旅游。木魚石博物館掛著馬克思的題詞:“最珍貴的是已經消失和正在消失的東西”。張裕葡萄酒公司掛著孫文的題詞:“品重醴泉”。導師題詞,教義精深,受其啟發(fā),我給蓬萊閣的題詩是《我欲乘風追八仙》。
我欲乘風追八仙
故地重游,
仙境依舊。
遙看云天,
卻難覓海市蜃樓。
時空翻轉,
山河換顏。
人心思變,
我欲乘風追八仙。
祁連病后我們常去玉淵潭,直到她上不了公交車才停止。玉淵潭見證了我們的愛情。她愛的深沉,從無豪言壯語。她愛的專一,從無絲毫他念。她愛的持久,直至生命最后一息。我對她不動則敬,不觸則親,不言則信,不見則夢。她說我這么愛你,你還沒有給我寫過一首詩?!队駵Y潭》這首詩寫在了她遠行的路上。
玉淵潭
滿湖春水輕蕩舟,
滿樹櫻花彩雪覆。
滿山歌聲傳情遠,
滿堤翩翩是舞步。
猬實搖弋解疾憂,
海棠披紅掩面羞。
疑是祁連駕鶴歸,
美中含美不勝收。
2016年9月于杭州G20峰會期間寫詩《醉美西湖》感懷。
醉美西湖
醉美西湖,
梳妝在錢塘江潮頭。
柳帶如煙迷岳仙,
環(huán)山靈隱握佛手。
湖光映景天堂落,
曲苑風荷神州幽。
醉美西湖,
袒胸為G20峰會作秀。
飛龍鐵甲皆領袖,
圓桌凱旋宏圖奏。
國興民強奔夢走,
最憶杭州看不休。
二千五百六十六年前,叔梁紇70歲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今天我70歲與顏氏女陽光而生東方。從古代文明到現(xiàn)代文明,在孔家家史中演繹了兩個70歲男人與兩個顏氏女生子的盛事。為此,我作詩《神說》。
神說
歷史上的一天充滿了黑色,
幸福家園的大廈從此傾斜。
七十歲也誓然祖先的香火,
洪湖女送來一首生命之歌。
執(zhí)著復活了希望,
我心飛翔著重托。
這藉著水和血而來的兒子,
讓伊甸園的故事有了新的神說。
2018年深秋,到北京西山觀紅葉有感。寫下《你是風來我是葉》。
你是風來我是葉
你是風來我是葉,
春天送我明媚,
夏日送我炎熱。
秋天我佇立枝頭,
等待風的吹過。
在凜冽的寒冬里,
你把我,
你把我依偎在一個角落。
你是風來我是葉,
成長靠你的漿液,
家庭靠你的光澤。
而今遭蝗災洗劫,
請風聽我的訴說。
風,你化為多倫多的龍卷風吧!
追回兒女的活命錢,
把騙子全撕裂!
你是風來我是葉,
葉的生命不用說。
光和制造了氧,
婆娑起舞了歌。
霜鬢染的江山醉,
處處看紅葉。
百年后入土,
我還肥沃我的國??!
2018年國慶,我看到一篇關于鷹的重生的發(fā)文,寫下《我讀鷹的重生》的讀后感。
我讀鷹的重生
2018年國慶,
我讀鷹的重生。
雄鷹在天穹下翱翔,
奮進的人們到處在抗爭。
共和國的年輪里,
又流入幾多悲壯聲!
70歲是鷹的最高齡,
這壽限卻不屬于每一只鷹。
40歲的鷹要進行一次生死抉擇,
只有勇者再獲30年壽命。
高山筑巢,脫啄,拔甲,換毛,
鷹的重生留給人類思考無窮!
從來沒有和我的國離的這么近,
盛世的一翼也爬滿了害人蟲。
我仿佛看見雄鷹從遠海銜來了圣旨,
人民的利益比地球還重。
欠債還錢是公理,
萬家不安國難寧!
山東省禹城市第一中學王克恭校長是我的恩師,乙卯年歲末因病在北京逝世。我前往吊唁,并送《訴衷情》詞一首。
訴衷情
禹中寒窗苦讀難。
君助學業(yè)遷。
母贊雪中送炭,
情勝金萬萬。
噩耗傳,
恩師眠,
悲無限。
夢思風范,
山花爛漫,
垂淚同挽。
戊戌年歲末,我以無限崇拜、熱愛之心情寫下瞻仰毛澤東的詞一首《訴衷情》。
訴衷情
開天辟地中國秀,
毛澤東揮手。
江山未付東流,
安息君莫憂。
先驅鑄,
熱血鍍,
根基厚。
更顯思想,
更得民心,
更著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