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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本藩校的“樂”實踐*
        ——以弘前藩?;硼^為例

        2018-11-15 03:41:30武內(nèi)惠美子唐權
        音樂文化研究 2018年3期
        關鍵詞:教習學問

        [日]武內(nèi)惠美子 著 唐權 譯

        內(nèi)容提要:“樂”在儒學中是與“禮”并列、受到同樣尊崇的領域。盡管如此,“樂”的內(nèi)容卻十分模糊,因為沒有具體的樂曲及演奏方法的記錄,自古以來一直存有爭論。在江戶時代的日本,儒學在武士階層中急速發(fā)展,尊重“樂”被視作當然,同時在思想方面也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議論。但是,“樂”并非只是單純的思想話語,同時也應該是可以實際演奏的音樂。那么,在近代武家社會發(fā)展起來的儒學對于“樂”的實踐究竟如何看待?同時又是怎樣實際操作的呢?本文聚焦于各藩設置的武士教育機關即藩校,分析“樂”在那里受到的待遇,以弘前藩?;硼^為例,考察的目的在于厘清近世以來“樂”的思想背景、實踐以及圍繞“樂”的文化狀況展開論述。

        緒 論

        “樂”在儒學中是與“禮”并列、受到同樣尊崇的領域。①其重要性既在《論語》中有反復的論說,同時從《禮記》中的《樂記》篇亦可得到確認。盡管如此,“樂”的內(nèi)容卻十分模糊,因為沒有具體的樂曲及演奏方法的記錄,即便是在儒學本家的中國,自古以來就一直有爭論余地。

        在江戶時代的日本,從儒學者林羅山(1583-1657)出仕于德川家康之后,儒學在武士階層中急速發(fā)展,尊重“樂”被視作當然,同時在思想方面也出現(xiàn)了各種各樣的議論。但是,“樂”并非只是單純的思想話語,同時也應該是可以實際演奏的音樂。那么,在近世武家社會發(fā)展起來的儒學對于“樂”的實踐究竟如何看待?同時又是怎樣實際操作的呢?本文聚焦于各藩設置的武士教育機關即藩校,分析“樂”在那里受到的待遇,考察的目的在于厘清近世以來“樂”的思想背景、實踐以及圍繞“樂”的文化狀況之一端。

        就關于藩校的研究而言,笠井助治在《近世藩校の総合的研究》②之外,還著有《近世藩校における出版書の研究》③、《近世藩校に於ける學統(tǒng)學派の研究》④等著作。此外,這里還可以舉出奈良本辰也編著《日本の藩?!发?、鈴木博雄編著《近世藩校に関する研究》⑥以及近年來沖田行司編著的《藩?!に桔婴嗡枷毪冉逃发叩戎?。遺憾的是,這些研究幾乎都不涉及“樂”的問題。在笠井的研究中,也只是在對藩校作整體的概要說明時,稍微有所言及而已。不過,以小島康敬編著的《“禮楽”文化——東アジアの教養(yǎng)》⑧(《禮樂文化:東亞的教養(yǎng)》)為中心,關于“樂”的研究近來有所進展。但依我的管見,專門針對藩校在“樂”領域的實踐活動的研究尚未出現(xiàn)。

        考慮到近世儒學主要是在武家社會中獲得發(fā)展,筆者認為,梳理藩校中“樂”的教育情況,有助于把握武士在普通情況下對于“樂”有著怎樣的認識和實踐。下面以弘前藩為例,具體分析藩校中“樂”的實踐過程。

        一、儒學對“樂”的解釋

        儒學中的“樂”在《論語》被表記為“禮樂刑政”,占據(jù)著非常重要的位置?!短┎吩啤芭d于詩、立于禮、成于樂”⑨,將“樂”定位為人格形成之根本。為了形成完美的人格,“樂”被看作是不可或缺的項目。

        另外,《禮記》第十九篇《樂記》亦云:

        禮以道其志,樂以和其聲,政以一其行,刑以防其奸。禮樂刑政其極一也。⑩

        在先王制訂的完美且有倫理的治國規(guī)范中,有一項是“禮樂刑政”,因此“樂”也被看作是與政治相關聯(lián)的重要項目。所謂“和其聲”,就是指“樂”的根本在聲音,即通過與聲音相和,來達到駕馭人心的目的。而這被看作是一項統(tǒng)治之術。之所以存在如此認識,這里不妨看看這段引文之前的一段關于“樂”的起源的說明。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于物而動,故形于聲。聲相應故生變。變成方謂之音。比而樂之,及干戚羽旄。謂之樂。?

        在這里“樂”的根本被看作是一個過程,首先是人心有所感應而發(fā)出聲音,聲音再變成音調(diào),從而形成了“樂”。也就是說“樂”乃是心有所感的結果。因此,《樂記》又云:

        是故其哀心感者,其聲噍以殺;其樂心感者,其聲啴以緩;其喜心感者,其聲發(fā)以散;其怒心感者,其聲粗以厲;其敬心感者,其聲直以廉;其愛心感者,其聲和以柔。?

        在這里,“樂”被視為產(chǎn)生于喜怒哀樂等所有感情之中,是人心感應事物的結果。由此,“樂”就可以被解釋為和其聲,而和其聲即調(diào)和人心。

        是故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聲音之道,與政通矣。?

        按照這段引文,音調(diào)可以被解釋為世態(tài)的反映。如果治世和諧,則音調(diào)亦安穩(wěn);如果處于亂世,則會產(chǎn)生哀愁之音。由此又產(chǎn)生了所謂“亡國之音”認識,如后文所述,音樂不僅是儀式上的點綴,同時也是為社會帶來正常秩序的政治手段。

        這種“禮樂刑政”的觀點,在《論語》中還被表述為“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禮樂在這里的位置,排在刑罰之先。因此也可以說,《論語》里禮樂是被當作比刑罰更重要的事項來看待的。

        禮樂是與刑罰相對的概念,同時禮和樂也被認為是一對相對概念?!稑酚洝范Y篇》云:

        王者功成作樂,治定制禮;其功大者其樂備,其治辨者其禮具。(中略)樂極則憂,禮粗則偏矣。及夫敦樂而無憂、禮備而不偏者,其唯大圣乎。?

        在只有圣人才能實現(xiàn)的完美秩序中,禮樂發(fā)揮著巨大作用,離開禮樂將無法得到政治安定。這樣的觀點不僅出現(xiàn)在《樂記》中,在《莊子》等著作中也可以看到相同的價值判斷。《樂禮篇》又云:

        仁近于樂,義近于禮。樂者敦和,率神而從天;禮者別宜,居鬼而從地。故圣人作樂以應天,制禮以配地。禮樂明備,天地官矣。?

        一個由圣人統(tǒng)治的完美世界,不僅體現(xiàn)在政治方面,同時也應該是一個萬物調(diào)和的世界。天地大治則“禮”自然亦會完備,而對于自然界時時刻刻的變化,則以“樂”的和聲去對應。這樣的治國之道把自然界也包含在內(nèi),而禮樂在其中是不可或缺的要素。《樂禮篇》又云:

        樂著大始而禮居成物。著不息者,天也;著不動者,地也。一動一靜者,天地之間也。故圣人曰禮樂云。?

        在這里,禮樂可以被用來表現(xiàn)天地間萬物的安定,而只有二者具備之后才有大治。通過這些表述,我們不難理解“樂”之于儒學的重要性。

        那么儒學中的“樂”到底具體指的什么呢?由于“樂”也就是音乃是剎那的事物,不可能被完全記錄和保存下來,是一種時刻都在發(fā)生變化的藝術。因為有這個特點,即使是在孔子生活的時代“樂”也沒有留下多少?!墩撜Z》中特別提及的是《韶》?!缎l(wèi)靈公篇》中有“樂則韶舞”之說?,另外《八佾篇》中又有“子謂韶,盡美矣,又盡善也。謂武,盡美矣,未盡善也”之語???鬃釉u價《韶》為盡善盡美的作品。另一方面,針對《武》則謂其有所不足,也就是說作為“樂”來說還有不夠之處?!妒龆吩啤白釉邶R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曰:不圖為樂之至于斯也”20,則講的是孔子在齊國聽到了《韶》。

        另外,《禮記》中可以看到“大章,章之也。咸池,備矣。韶,繼也。夏,大也,殷周之樂盡矣”這樣的語句21,這里列舉了《大章》《咸池》《韶》《夏》等四種名稱。這些作品是黃帝、堯、舜、禹以及殷、周等六代之樂。其中《大章》為堯之樂、《咸池》為黃帝之樂、《韶》為舜之樂、《夏》為禹之樂?!稑酚洝分惺÷粤艘蟪臏跖c周朝的武王時期的音樂,但根據(jù)《周禮·大司樂》中的記載,湯王之樂名 《大濩》、武王之樂名《大武》22。這些樂曲分別屬于不同時代,但在孔子的時代,能舉出的樂曲只剩下《韶》一種,其他曲目皆已變成無法聽到的傳說中的樂曲。即使是《韶》,其實際的狀況也不甚了了,相比之下同時代的音樂則被看作是淫樂??紤]到這一點,那么也可以說所謂禮樂中的“樂”,實際上在春秋時期已然變得不具備實體,而僅僅是在抽象的音樂論中被言及。

        二、昌平坂學問所

        德川家康致力于振興學問,文祿二年(1593)招聘儒學者藤原惺窩(1561-1619),之后通過惺窩的介紹又起用林羅山,把朱子學定為倫理規(guī)范的基礎。林羅山于慶長十二年(1607)出家,并更名為道春,他一直仕于德川家,直到三代將軍家光的時代。德川家光于寬永七年(1630)將上野忍岡的1352坪土地和200兩金賜予道春23,后者用之建造學堂和書庫,這就是昌平坂學問所的前身。不過,這一時期的學問所并非幕府管理下的公式教育機構,只不過是林家的私塾罷了。

        寬永九年(1632)林家接受尾張藩主德川義直的捐贈興修孔子廟,并于翌年二月十日第一次舉行了釋奠儀式。廟內(nèi)掛著德川義直書寫的“先圣堂”匾額,這座孔子廟與學問所一并被稱為圣堂。寬永十一年二月,原駿河大納言德川忠長舊官邸的一部分被拆遷并改造成了書院,慶安四年(1651)幕府開始改建為寺廟,諸如此類利用官費和大名家捐款的改建實施過多次。然而在明歷三年(1657)正月十八、十九日發(fā)生的一場火災中,雖忍岡的廟宇和塾舍免于災難,但林家宅邸和書庫卻毀于一旦。道春因此萬分沮喪一病不起,在病中離世。

        另一方面,圣堂作為學問所,從道春時代奉幕府之命開始的《本朝編年録》的編撰工作雖然一度中斷,但寬文二年(1662)幕府下令繼續(xù)編撰,于是在寬文四年塾舍內(nèi)又設立了編篡所。幕府支付給這項工作的承擔者的月俸為九十五人扶持,寬文十年(1670)編撰結束后,這筆費用隨即被改為教育費,于是這里的教育開始以官費運營。寬文十二年(1672)時幕府又下賜木材,塾舍由此得以擴建。

        另外,五代德川綱吉多次造訪林家圣堂,元祿四年(1691)他下令把圣廟搬遷至湯島。湯島圣堂與忍岡的不同之處,是它被視為幕府的正式孔子廟,綱吉甚至親自設課開講,并舉行大規(guī)模的釋奠儀式。而學問所也跟隨之一同搬遷到湯島,同時實施官費教育。但與圣廟不同的是,學問所此時仍然不是幕府的直轄機構。

        那之后,由于遭遇多次火災,再加上第六代和第七代幕府將軍關心甚少等原因,圣廟與學問所的規(guī)模日漸縮小。到了第八代將軍德川吉宗時期,有人提議湯島圣堂的發(fā)展方向不應只限于林家家塾和舉行釋奠。享保二年(1717)更進一步開放,不僅是武士階層,普通民眾也可進入圣堂自由聽課,幕府企圖通過開放政策將學問所作為精神教育的場所來加以活用。享保三年,林羅山四子之孫林信如、林信篤的門人人見行充(桃源,1670-1731)、木下順庵的次男木下寅亮(菊潬,1667-1743)、荻生徂徠的弟弟観(北渓,1673-1754)等四位學者被任命為學舍的講師,這也是首次由林家以外的人擔任講師。但是原本春秋各舉辦一次的釋奠儀式被縮減為僅秋季舉行一次,而且儀式之后的宴會也被廢止,經(jīng)費來源也改為從幕府最初下賜的1000石祀田中支出。隨著一些舊的慣例被廢除,新政策的實施使得圣堂回歸其本來的發(fā)展方向,但同時由于規(guī)??s小,不難想象其經(jīng)營狀況應十分嚴峻。

        天明七年(1787),松平定信就任第十一代將軍德川家斉的老中首座,隨即關注文教政策,并于寬政二年(1790)下令禁止異學,同時謀求復興已趨于衰退的學問所24。他首先在天明七年著手再建圣堂,接著又下令在圣堂實施經(jīng)書講釋。此外,他還先后于天明八年招聘芝野彥輔(栗山,1736-1807)、寬政元年招聘岡田清助(寒泉,1740-1816)、寬政三年招聘尾藤良佐(二洲,1745-1814)、寬政九年招聘佐賀鍋島藩的儒臣古賀精里(1750-1817)等人為圣堂直屬的儒學者,寬政九年這一年還下令改建學舍。另外,寬政四年時他下令針對旗本和御家人中十五歲以上子弟實施“學問吟味”,即學術考試。寬政五年又實施了直參家中未滿十五歲子弟的素讀考試,并下令以后每三年都要舉行一次考試。25

        然而,第七代大學頭林信敬(錦峰,1767-1793)于寬政五年去世之后,幕府命令美濃巖村藩主松平能登守乗蕰的次子林衡(述斎,1767-1793)繼承林家家業(yè)。寬政九年(1797)十二月以后祀田的稅收、學糧、塾糧都被納入勸定奉行的管理之下,圣堂和學問所由此正式成為幕府編制。享和元年(1801)年八月,包括圣堂在內(nèi)的所有建筑都被統(tǒng)一為學問所,之后被稱為“昌平坂學問所”。26

        如此一來昌平坂學問所就演變成面向旗本階層的幕府直屬教育機關,上學及寄宿均由官費承擔。早期的教育是由林家以及前述學問所直屬的儒學者們來承擔的,后來也開始從外部招聘講師,如安藝國(廣島)的賴春水(1746-1816)及薩摩藩的赤崎貞干(1739-1802)都擔任過這一職位。

        明治元年(1868)江戶城開城之后,學問所被納入了大總督府的管轄之內(nèi),并更名為學校。第二年,繼更名為大學校之后再改為大學,并由大學別當負責管理。另外,舊幕府開設的洋書調(diào)所(開成所)、醫(yī)學所得以復興,并分別更名為開成學校、醫(yī)學校,也是由大學別當管理。然而到了明治四年七月,大學被廢除后成立了文部省,大成殿變成文部省博物局的博物館,舊講堂變成書籍館的閱覽室,學問所就這樣退出了歷史舞臺。

        三、藩校

        受昌平坂學問所的影響,各藩也開始獎勵學問發(fā)展。據(jù)笠井治助的研究,藩校主要有三種形態(tài)。一是由私塾發(fā)展而來,二是研習儒學的臣子在各藩的監(jiān)督之下開設家塾,之后再改為藩校(半官半私),三是由藩主在城內(nèi)開設的講堂發(fā)展而來。27

        關于藩校的設立時期,最早出現(xiàn)的是寬永至天和年間(1624-1683)尾張藩設立的明倫堂(藩祖義直時代)28、盛岡藩的作人館(寬永十三年)、岡山藩的花田教場(寬永十八年)、桑名藩的立教館(寬永十二年)、會津藩的日新館(寬永年間)、大村藩的五教館(寬文年間)、鹿島藩的弘文館(寬文年間)等7所藩校29,之后則有更多的藩校陸續(xù)出現(xiàn),從貞享年到享和年間(1684-1751)有34所、寶歷到安永年間(1751-1780)有25所、天明到享和年間(1781-1803)有59所、文化到天保年間(1804-1843)有72所,以及弘化到慶應年間(1844-1867)有33所,整個江戶時代全國總計開設了230所藩校。不過,寶歷以前設立的藩校多數(shù)已經(jīng)中斷,大多數(shù)的學校都是寶歷年間之后設立或再建的。

        雖說已中斷,但寬永至天和年間藩校的開設是與上野忍岡圣堂的動向相呼應的。貞享到寶永年間的十五所藩校和正德至享保年間設立的十三所藩校則分別反映了當時的將軍綱吉和吉宗的學問獎勵制度的影響。不過大部分的藩校都建立在天明年間之后,其原因則可歸結為松平定信的寬政改革、面向武士階級的教育和藩政改革以及各藩的內(nèi)部情況。

        明治四年(1871)七月,由于廢藩置縣的實行,藩校也被廢止。明治五年八月學制發(fā)布以后,許多藩校轉變?yōu)橹袑W或者高中。

        藩校的教學內(nèi)容是隨著時代變遷和各藩的方針政策而改變的。松平定信推行的寬政改革中,不僅是禁止異學,還包含獎勵文武之道、漢文素讀考試、學問考試等內(nèi)容。受其影響,設立于寬政年間以后的很多藩校都推行文武兩道的教育方針。本文并未涉及武道,但據(jù)笠井的考察,文道教育則涵蓋了從漢字和習字教育,到寶歷年間增加了皇學和醫(yī)學,天明期之后多了算學和洋學,到了文化年間更開設了天文學、音樂等課程。30另外,在教學設施比較完善的地方也積極出版教科書。由于軍事上的必要性,通過研究和翻譯外語書、物產(chǎn)書、數(shù)學書和西洋軍事科學技術書、西洋軍隊訓練等各式西洋書籍,西洋近代科學技術知識也在全國范圍內(nèi)得到普及,從而促進了近代化的進程,這也是藩校的一大特色。另外,即使在一些規(guī)模小、教學內(nèi)容不完整的小藩,以文武雙全為準則的綜合性教育也隨著全國藩校的普及而得到全面貫徹,不但培養(yǎng)出了人才,同時也為迎接明治文化奠定了堅實基礎。藩校為地方文化的開拓作出了貢獻,其在教育及文化方面的影響可謂深遠。31

        四、弘前藩?!盎硼^”概要

        弘前的藩校與會津藩的日新館、水戶藩的弘道館、長洲藩的明倫館、熊本藩的時習館、薩摩藩的造士館等全國有名的藩校相比,很少有人提及,迄今為止也沒有受到研究者的關注。但如果要考察“樂”的實踐情形,這其實是一所非常重要的學校。這里首先介紹其概況。

        弘前藩位于陸奧國津輕郡,藩主為津輕氏,以弘前城作為藩廳。津輕氏自初代起便喜好文道。四代藩主津輕信政(1647—1710)師從山鹿素行(1622—1685),在藩內(nèi)起用素行門人。該藩寶歷改革時的中心人物乳井貢(1712—1792)也被認為受到了素行思想的影響。32

        六代藩主津輕信著(1719—1744)時期曾短暫地將大阪懷仁堂助教五井蘭州(1697—1762)招至藩內(nèi)任用,但思想上并未產(chǎn)生太大影響。七代藩主信寧(1739—1784)任用戶澤惟顯(1710—1773),戶澤還擔任過八代藩主信明(1762—1791)的監(jiān)護。

        八代藩主信明在跟隨戶澤惟顯學習之后,還師從過荻生徂徠門下宇佐美灊水(1739—1786)。信明經(jīng)熊本藩六代藩主細川重賢的介紹,同松平定信建立了友好關系。寬政三年(1791),信明將從四代藩主信政時期便延續(xù)下來的城中講經(jīng)定期化,開始探討設立藩校,但同年因急病去世,只能留下遺言托付給后世。

        九代藩主寧親(1765—1833)在寬政六年(1794)年任命津輕永孚(1773—1828)作為學校創(chuàng)立總負責人,以昌平坂學問所、熊本藩校時習館等為樣本,在寬政八年完成校舍建設,取名為“稽古館”,于同年八月正式開始教學。寬政九年在江戶藩邸內(nèi)也建立了學問所。同年九月二十六日舉行釋奠,三月三日舉行養(yǎng)老禮。其后釋奠成為年年舉行的固定活動。

        文化五年(1808),因為農(nóng)作物歉收以及蝦夷地區(qū)加強警備導致財政困難,稽古館在規(guī)模縮小的同時,轉移到了城內(nèi),教學科目限制在經(jīng)學、書學、算學。隨后,其規(guī)模又繼續(xù)縮小,慶應二年(1866)以及慶應三年,更有一系列的制度改正,包括教學科目的取消與變更、停學·退學規(guī)定的改正、針對厚祿者嫡子的個別教育的相關規(guī)定的改正等。進入明治以后學校解體,漢學和英學被分開教授,明治四年(1871)也因為廢藩置縣而被廢止。第二年明治五年舊藩立學校廢止令頒布,學校轉換為私立學校,成立了東奧義塾。33

        寬政八年稽古館最初設立的教學科目,計有經(jīng)學、兵學、紀傳學、天文歷學、數(shù)學、書學、法學、武藝、醫(yī)學、奏樂等。此外,寬政六年(1794)追加了蘭學。因為八代藩主信明的影響,開設初期徂徠學的傾向就十分明顯,經(jīng)學課的內(nèi)容并未采用《大學》《孟子》《中庸》,其教學內(nèi)容與朱子學并不相同。同時還開設了奏樂也就是雅樂的教習,值得一提的是在釋奠儀式上會用到雅樂。但是,津輕永孚在寬政十一年(1799)引退后,教學內(nèi)容便逐漸從徂徠學開始發(fā)生轉向,文化七年(1810)改為宋學(朱子學,以后除引用外都以朱子學表示)。

        因為規(guī)模縮小,文化五年(1808)教學科目被限定為經(jīng)學、書學、數(shù)學三種。到達規(guī)定年齡的人,允許其根據(jù)自己的志愿兼修其中某一或數(shù)個科目,同時兵學的學習則變成了義務,但包括兵學在內(nèi)所有科目的講解次數(shù)都有所削減。此后慶應二年到三年的兩年時間里,隨著學校里奏樂及諸禮等科目被廢止,學校規(guī)??s小的趨勢加快,另一方面因為國內(nèi)外局勢的緊張,武藝學習卻得到了鼓勵。

        稽古館還熱衷于出版事業(yè),出版物大多數(shù)都是素讀本。另外寬政十年以后直到明治時期稽古館也制作日歷,這作為它的特色而受到好評。34

        五、稽古館中的“樂”實踐

        如前所述,弘前藩?;硼^開展過“樂”的教習活動。本節(jié)要探討的問題是,這種教習活動是如何進行的呢?

        有關稽古館設立前的準備及最初開設時的詳細史料并沒有留下多少來。主要的史料收錄在《新編弘前市史》資料篇三(近世二)35中。不過,如引用自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以下表記為弘前圖書館)所藏《稽古館創(chuàng)記》中的《二七九 學校御用掛の職名·人員·俸祿等》《二八五 學官の任命》《三○九 経學·兵學·數(shù)學·天文暦學の教科書》等資料中均看不到關于“樂”的記載。另外,在題為《二九七 國師ほか各職掌》的文獻里,雖然可以看到關于“樂”的文字記載,但非是指“樂”的實際演奏,而是指《樂記》這部作品。36

        不過,收錄于《日本教育史資料》弘前藩部分的《行儀規(guī)》以及《學規(guī)》中,可以看到如下記載37:

        行儀規(guī) 同上

        (中略)

        一、嚴禁在校內(nèi)玩耍雅樂器、散樂等游藝器材。即使是雅樂器,休息日之外的時間也不許弟子身份之人在七時38之前擺弄。39

        (后略)

        學規(guī) 寬政十一年定

        (中略)

        一、生徒學雅樂器者,申牌后會習。其休暇日午牌以后不禁為之。若夫散樂諷謠,一切不許在學中為之。

        (后略)40

        根據(jù)這些記載,可知當時藩校內(nèi)曾使用雅樂器進行過演奏,同時還有過雅樂的教習活動。

        但是,如前所述所文化五年(1808)時教學內(nèi)容已經(jīng)被限定為“僅經(jīng)學并書學、數(shù)學之三藝41”,其中并無奏樂。另外文化七年還發(fā)布了一條法令,將學問所的學風改為朱子學42,因此奏樂的教習活動是否還有延續(xù)已不得而知。但發(fā)布于慶應二年(1866)年十一月二十八日的另一條法令中有“一、命令奏樂并舉行諸禮儀之事,目前宜停止”之語43,因此可知在慶應二年這一時間點上奏樂應當是從教學科目當中被正式刪除了。但是反過來則可以認為,在此之前奏樂都是被編入到學習內(nèi)容當中的。

        關于這個問題,弘前圖書館巖波文庫藏《奏樂御用留》有如下的詳細記載:

        一、奏樂之事,系承蒙上意而舉行。然近來因時勢所迫,漸趨衰落。若因此失傳,則斷然不可也。余此次指導佛寺和神社方面之人,令其加強演奏活動,同時也敦促學問所從事演奏諸人理解時勢,并致力于教授工作。蓋因學問所本來乃教習之所,然近來無人從事也。

        慶應二寅年三月七日

        以上內(nèi)容由山野主馬大人于城內(nèi)講述,下司楠美泰太郎恭記。

        一、奏樂之事,因近來學問所未有教習之事,故于自己家中教授可也。所用樂器之類,亦可下發(fā)至家中。

        慶應三卯年二月廿日

        一、以信函形式通告如下,一季之補助皆按以往慣例下發(fā)。特此通知。

        慶應三卯年九月廿一日以上內(nèi)容由小司通告奏樂擔當諸人。44

        因時勢導致奏樂衰退而產(chǎn)生危機感,藩當局遂于慶應二年三月七日督促佛寺神社方面進行演奏,同時還要求學問所也應留意時局并加強教習,但學問所那邊卻回復說近來練習奏樂之人已經(jīng)沒有了。從這段引文可以看出,慶應二年三月之前學問所的演奏實習還未被廢止,但實際上已經(jīng)沒有學習者,教習已經(jīng)趨于斷絕。針對以前從事雅樂的人(教授)以及今后想要接受教育的人,藩當局還要求他們不要耽誤文武之道以及藝道之追求,要加強演奏。大約一年以后的慶應三年二月二十日,因學問所的奏樂已經(jīng)停止,藩當局遂下令教授在自家舉行演奏,同時還下令把道具即雅樂器下發(fā)給他們。該文書未單獨記載被下發(fā)的樂器名稱,但弘前圖書館所藏《稽古館蔵書目錄》45最后的條目中,記載有如下樂器:

        樂器

        一、羯鼓 一面 帶撥子 木制鼓身

        一、同右同鼓身帶唐草花紋

        一、太鼓 右同木制鼓身

        一、同右同鼓身帶牡丹唐草花紋

        一、同右同同

        一、鉦鼓 右同二面

        一、笙 五管 裝在一個箱子里

        一、蓽篥 四支

        一、橫笛 五支

        一、箏 一面

        一、篂 一支

        一、和琴 一面

        一、調(diào)子竹 一管

        這部《稽古館蔵書目錄》沒有具體紀年。另一份題為《稽古館御蔵書員數(shù)目錄》46的文書有嘉永元年(1848)的落款,但后者當中并未記載樂器目錄。因此我們無法確認《稽古館蔵書目錄》中記錄的樂器是哪個時期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即寬政八年以后學問所曾收藏并使用過這些樂器。雖然不清楚慶應三年時候這些樂器是否還保存完整,但可以推測其中的一部分被下發(fā)下去了。

        從上述樂器名單可知,除了沒有琵琶,其他雅樂器幾乎是齊全的。另外還有和琴,這顯示除了唐樂以外,國風歌舞也在當時的教學范圍之內(nèi)。47如果這些樂器都被發(fā)放下去的話,那么在自家進行教習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論是演奏還是教習,樂譜都是必要的。但《稽古館蔵書目錄》中的樂譜,只在雜書之部的條目中可見到一部,即《琴譜》(小十冊)?,F(xiàn)在弘前圖書館中藏有一本與之同名的書籍,48但它并非雅樂的箏譜,而是七弦琴的樂譜。如果現(xiàn)存的《琴譜》與藏書目錄當中的《琴譜》是同一部著作的話,那么它就不是雅樂譜?!肚僮V》無論是哪種類型的樂譜,目錄中既然有它的記載,說明記載條目并未刻意排除樂譜類。由此可推知學問所在當時沒有收藏《琴譜》以外的曲譜。因此慶應三年下發(fā)物品中,可以認為其中沒有關于譜面的記載。

        再次回到《奏樂御用留》的記載上來,慶應三年九月二十一日小司楠美泰太郎被告知,每季度的津貼將如往常一樣發(fā)放。到慶應二年為止,學問所內(nèi)的奏樂教習名義上還在進行,但到慶應三年二月之前,已經(jīng)改為教授者在自家進行教習。從自家教習的教授接受津貼這一點,也可以看出教習本身并未停止,只不過是教習地點發(fā)生轉移而已。

        上述資料顯示,奏樂即雅樂的演奏在弘前藩不僅是娛樂或教養(yǎng)的一環(huán),也被看作是學問所中一個重要科目。雖然學問所數(shù)次被縮減,同時真正的學習者事實上也幾乎不存在,但作為一個教學科目卻一直被設置到最后。這一點顯示了“樂”在弘前藩武家社會中被視為必要之物。

        六、弘前藩奏樂之真實情況

        (一)奏樂的目的和場所

        那么弘前藩為何一直如此重視“樂”的教習呢?這里我想從可能曾有過奏樂的場所或是機會,以及思想方面的問題來加以考察。

        弘前藩之所以在藩校實施“樂”的教習活動,其背景之一是在舉行釋奠時存在著奏樂的必要性。

        弘前圖書館中藏有兩冊題為《釈奠御儀式》的抄本,其中一冊的落款時間為寬政九年二月二十六日49,另一冊雖沒有年代記錄,但其首頁鈐有“御日記方”的印章。50又,《新編弘前市史》資料編中,收錄了國文學研究資料館藏陸奧國弘前津輕家文書中的《釈奠御儀式》一書的排印本。51這些著作詳細展示了釋奠的進行過程,其中包括釋奠中的奏樂。該史料中關于奏樂的擔當者有如下記載。

        大樂正 一人 學頭

        執(zhí)掌樂曲指揮之事。

        (貼紙)小樂正 一人 站立于學頭旁邊的臺階之下,幫助學頭指揮樂曲

        樂工 由學官學生擔任

        執(zhí)掌奏樂之事。52

        關于樂工,引文中其職由學官學生擔任的記載值得關注。《學校御用留》記載了寬政九年時擔任奏樂者的姓名,其內(nèi)容如下。

        此次舉行釋菜之禮,因屆時有奏樂,故下令由兼平弁之助·野呂半次·土門八郎·間宮久蔵諸人擔任其事。

        一,間山甚五郎提出申請,其主旨是希望允許由水木金吉、森左市、吉崎小源次等人承擔諸項任務。

        以上

        二月朔日53

        由引文可知,寬政九年舉行的釋奠54儀式當中,如果把提出申請的人也算在內(nèi)的話,負責奏樂的人物共有八名。另外,同樣是在《學校御用留》同年2月28日的條目中,記載了實際參與釋奠的人名,其中包括樂人?,F(xiàn)摘錄其主要內(nèi)容如下。

        二十一日于表御書院舉行釋菜儀式,因接到參加申請,茲命令下列人員著繼肩衣參會。茲定于五時(譯者注:按日本江戶時期的時刻制度,五時相當于上午八點或是晚上八點。)集合,以上事項通知諸人。

        二月十八日

        根據(jù)這里的記載,之前提到過的八人中有六人是一致的。不過有兩人沒有記載,另外還有八人是前述資料中未提及的。這份史料還記載了他們的職位和樂器,由此可了解奏樂的編制。具體而言是登歌箏廉、太鼓、鞨鼓、鉦鼓、笙三名、笛三名、篳篥兩名,這樣的編制和《稽古館蔵書目錄》中樂器的相關記載是一致的。另外,本書中樂器部分的前一項題為“御祭器”,記錄的是釋奠的道具類。根據(jù)這些史料可以推測,稽古館中奏樂教習的主要目之一,是用于釋奠的演奏,同時稽古館藏的樂器也同樣是用于釋奠奏樂的。釋奠在稽古館是極為重要的活動,除非每年釋奠時不需要奏樂,或者奏樂被承包給外面,那么奏樂就是確實存在的需求。由此也可以推知,為了世代傳承,以培養(yǎng)下一代演奏者為目的的奏樂教習也是不可或缺的。因此可以認為,到慶應二年之前的約七十年中,稽古館一直在實施奏樂教習活動。

        (二)演奏者

        弘前圖書館藏《奏樂御用留》記錄的最晚年代為慶應二年(1866年),比寬永九年成書的《釈奠御儀式》晚70年。此書已有排印本可資參照56,該書記錄有天保十四年(1843年)、安政五年(1858年)、文久二年(1862年)藩主聞聽奏樂的相關內(nèi)容,也有慶應二年(1866年)至三年間奏樂教習中止的相關內(nèi)容,同時還記載了大約三十名演奏者的姓名。

        其中在該書天保十四年的條目中,可以看到兼平弁之助這個名字,他同時也是《學校御用留》中記載的十四名演奏者之一。寬政九年二月一日和二月十八日的兩個條目中都可以看到他的名字,可推知他當時大約任教授之職。而過了46年后,他的名字仍然可以在御用奏樂者名錄中找到。這一點顯示了他作為教授曾經(jīng)有過長期的活躍,同時作為證據(jù)也顯示了這段時期奏樂與教習在一直進行。另外,名字雖然不同,記載中還出現(xiàn)了姓兼平、館山、吉崎的人物,由此可推測他們是寬永九年時參與奏樂人員的親屬。另一方面,姓氏完全不同的人也多有記載,顯示了一般情況下奏樂應是非世襲制。也就是說,并非由一個固定的家族承擔奏樂工作。

        在《奏樂御用留》中有一個頻繁出現(xiàn)的名字,即斎藤善兵衛(wèi),同時還記載其身份是“御馬回與力”57。由此可以判斷,他并非專業(yè)演奏者,而是通過在稽古館的學習掌握了演奏技巧的藩士。同時還可以確認的一點是,到慶應二年為止,稽古館中的教習和奏樂活動盡管已經(jīng)衰退但仍然在持續(xù),而且服務于御用演奏的專業(yè)人員也還在產(chǎn)生。

        (三)演奏曲目

        《釈奠御儀式》詳細記載了釋奠儀式的順序和過程,對于在什么時間插入奏樂也有詳細說明,同時還記載了演奏的曲目。因記錄太多,無法全部引用,這里選錄部分內(nèi)容如下。

        此時樂正跪下,舉旗擊柷,奏五常之樂。樂曲演奏之后,樂正則偃旗鼓敔,于是奏樂結束。大凡奏樂,皆開始于樂正之舉旗擊柷,而終止于偃旗鼓敔也。(中略)

        贊道之人站起,輒奏五常之樂。之后堂下演奏接神之樂時,亦用五常之樂。58

        根據(jù)記載,儀式開始后首先演奏《五常樂》。儀式進行到中間時奏《越天樂》,后半程奏《太平樂》,最后退出時奏《慶德樂》。

        又據(jù)《奏樂御用留》的記載,天保十四年在藩主面前演奏的是《賀殿》《林歌》《青海波》《拔頭》《合歡宴》等五曲,安政五年的演奏則是《五常樂》《越天樂》《拔頭》《蘭陵王》《林歌》等五曲,文久二年時是《賀殿》《五常樂》《林歌》《太平樂》《拔頭》五曲。這些演奏彼此之間有一到兩曲重復,另外安政五年和文久二年的演奏曲目中雖包括了用于釋奠的三首演奏曲目,但并非用于釋奠的曲目也有六曲。由此可知可供演奏的曲目共計有十曲。

        表1 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樂”的相關書籍一覽

        如上所述,《稽古館蔵書目錄》中沒有記載樂譜,而弘前圖書館則藏有數(shù)部樂譜。其中與“樂”相關的書籍列在表1之中。笛譜有《龍笛仮名譜》59《橫笛楽譜》60《笛譜》61三部,篳篥譜的《こと歌》62一部為雅樂樂譜,理論方面的著作《琵琶調(diào)子並譜》63《調(diào)子合法》64等。

        《橫笛楽譜》為龍笛譜,記有《五常樂》《越天樂》《慶德》《太平樂》《拔頭》《陪臚》《林歌》等曲譜,這些曲目與《奏樂御用留》中列舉的演奏曲目基本一致。

        《龍笛仮名譜》如其書名所示是龍笛譜,目錄中除了列舉包括前奏曲在內(nèi)的54個曲名,還列舉了龍笛指南、太鼓譜、鉦鼓譜、鞨鼓譜等。但書中實際上只記載了五十首龍笛譜、作為龍笛指南的笛圖以及鉦鼓的簡單概述,目錄里的最后數(shù)曲在正文中沒有被登載。

        所有登載的笛譜中都加入了太鼓譜,而《越天樂》《林歌》《拔頭》《青海波》《蘭陵王》《五常樂》《慶德》《合歡宴》中則加入了鉦鼓譜。另外《奏樂御用留》中列舉的所有曲目,也都被收錄到該書里。

        《笛譜》也是收錄了二十五首曲目的龍笛譜,其中《越天樂》《五常樂》《老君子》《太平樂》中還加入了箏譜。也就是說,這三本書中笛譜、箏譜、太鼓和鉦鼓的曲譜都有收錄。

        另外,題為《こと歌》的著作為抄本。我在考察其中的曲譜時,發(fā)現(xiàn)內(nèi)容與題箋不符。書中收錄的不是琴或箏的曲譜,而都是篳篥譜。內(nèi)容包括《賀殿》《胡飲酒》《酒胡子》《蘭陵王》《武德樂》《五常樂》《越天樂》《慶德》《老君子》《三臺急》《陪臚》《林歌》《萬歲樂》等十三曲篳篥譜。這些曲譜涵蓋了釋奠的所有演奏曲目,也包括在藩主面前演奏的曲目,但并未囊括弘前藩所有有記錄的曲譜。

        《琵琶調(diào)子并譜》和《調(diào)子合法》這兩部著作都是關于調(diào)弦方法、音調(diào)及演奏方法的解說書,其中沒有收錄曲譜。《琵琶調(diào)子并譜》不過是只有兩紙的薄本,可能是有缺損或者是同名書的部分抄本。而《調(diào)子合法》的內(nèi)容則包括樂器間音調(diào)的關系、渡物65的規(guī)則、樂譜的記載方法和演奏方法等,還收入了大神惟季傳下來的《懷竹抄卷第一·橫笛篇》。該書是把各種內(nèi)容合訂在一起的專業(yè)樂書。

        這些樂譜被弘前圖書館收藏的經(jīng)過不得而知。《龍笛仮名譜》的書后印章顯示,該書是昭和五十年由個人寄贈的。此外,樂譜類書籍涵蓋了弘前藩實際演奏過的大部分曲目,笛譜中則記入了箏譜和打擊樂器的曲譜,多數(shù)樂譜中都有批注。從這幾點可以看出,這些樂譜很有可能被演奏者(學習者)實際使用過。雖然沒有收藏笙譜,但在演奏者家里流傳的可能性是有的。

        總之,從《稽古館蔵書目錄》記載的樂器、《釈奠御儀式》等書中的奏樂記錄、以及弘前圖書館藏樂譜類書籍不難看出,奏樂曾經(jīng)在稽古館和弘前藩盛極一時。

        (四)琴·明清樂

        瀏覽弘前圖書館藏的與“樂”相關的書籍(如表1),不難發(fā)現(xiàn)琴(七弦琴)及明清樂的相關書籍在數(shù)量上幾乎和雅樂的一樣多。有一部題為《幽蘭譜附左右手法·琴手法圖·調(diào)琴法》66的寫本,從書后題記可知抄寫者為三上道順。該書為合本,包括如下幾方面內(nèi)容:《碣石調(diào)幽蘭第五》——后水尾天皇(1596—1680)下賜給狛家中的古琴譜,荻生徂徠也曾加以研究——一書中的奏法、琴的奏法以及調(diào)弦法等。還有《琴經(jīng)指法·附曲十六》67也是琴譜,內(nèi)容包括奏法的解說以及十六首曲目。另外,《水月居琴譜》68和《琴譜》為同一形式的寫本,《水月居琴譜》的目錄記載了32個曲名,其中有20曲收錄于《水月居琴譜》,另外的12曲則收錄于《琴譜》。由此可知這兩部著作其實是同一部琴譜的上下卷。

        另外,《魏氏樂譜》69一書為笛譜,內(nèi)容為明清樂曲。卷末附有龍笛、篳篥、笙等樂器的調(diào)音以及管的說明,可以認為其中的樂曲在演奏時加入了龍笛和篳篥。書中有“寬政十二載庚申年九月良辰 鼎齋 樋口直行書”的題記,說明寬政年間時存在過用雅樂器來演奏明清樂的演奏方式。從書中的鈐印可知,此寫本是明治三十九年十月由個人捐贈給圖書館的。所以此書并非是圖書館在明治之后從舊書店購入的,而是與《龍笛仮名譜》一樣原為個人藏本。

        《琵琶譜·上卷》70記錄的不是日本琵琶,而是中國琵琶的奏法解說及樂譜。內(nèi)封面的文字為“嘉慶己卯鐫琵琶譜 小綠天藏板”,書后題記則為“嘉慶戌寅秋月竹君華燦錄井校 吳門王敬文鐫”。據(jù)此可知這是嘉慶二十四年(1819年)在中國編纂的琵琶譜。

        上述這些著作,準確地說其創(chuàng)作目的都不是為了“釋奠的奏樂”。但如前所述,《稽古館蔵書目錄》中收錄的唯一與樂譜相關的著作就是《琴譜》。雖然不清楚該書與弘前圖書館藏《琴譜》(《水月居琴譜》)是否為同一部著作,但以“琴譜”為題的著作被納入藏書這件事本身不容忽視。

        琴和箏常被混為一談,但實際上是兩種不同的樂器。這里所說的琴,指的并非是日本的和琴,而是中國現(xiàn)在還在演奏的七弦琴,也被稱為古琴。古時就有孔子喜愛彈琴的記載,琴被認為是與儒學及文人世界有極深淵源的樂器。進入江戶時代之后,明末的禪僧東皋心越(1639—1699)赴日傳授琴法,在文人和儒學者中曾廣為流行。荻生徂徠對琴有所研究,以浦上玉堂(1745—1820)為代表、對文人的生活方式發(fā)生共鳴和憧憬的人們則更加親近古琴。不過,琴并沒有因此普及,也從未成為一般人的娛樂方式。上述的樂譜和音樂理論書籍的存在,顯示了在弘前藩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群人,他們有儒家文化背景,喜愛古琴并不斷探求其真諦。同時還昭示了一個事實,即在稽古館也有人作過同樣的實踐。

        前面第四節(jié)提到八代藩主信明曾以宇佐美灊水為師。同時還提及在弘前藩的藩政改革中,因貢獻巨大而知名的乳井貢曾深受山鹿素行的影響,其實他還接受過荻生徂徠和太宰春臺的思想熏陶。但在另一方面,乳井對朱子學進行猛烈批判一事也是眾所周知的。他們生活的時代與藩校開設雖然并不是同一時期,但這些人物在弘前藩產(chǎn)生過很大影響。藩在教育方面的一個特色即深受徂徠派影響,稽古館在設立時也同樣有強烈的徂徠派色彩。藏書中之所以納入琴譜,可能也正是來自于上述文化背景。從弘前圖書館的藏書中,亦可以知道這里曾存在過一群深受荻生徂徠影響且喜愛七弦琴和明清樂的人物。

        琴和明清樂本身與禮樂并無直接關系。但自荻生徂徠之后,在思考禮樂思想中的“樂”的實踐時,它們成為我們必須加以關注的事項。而弘前藩對于“樂”的實踐,難道不是最好的佐證嗎?

        七、藩校以及昌平坂學問的“樂”

        以上講述了弘前藩極為活躍的“樂”之實踐。那么其他藩是否存在與之相同的情況呢?

        日本在明治時期曾有過針對舊幕府時代教育體制的調(diào)查,后于明治二十三年至二十五年整理為《日本教育史資料》一書出版。該書雖然是后世的編撰資料,但對各藩的教育情況有全面介紹。根據(jù)該資料中有關“樂”的教習情況的記載,可知除了弘前藩之外,有過奏樂或是教習的藩只有九個,即會津藩、水戶藩、佐倉藩、豐岡藩、赤穗藩、豐浦藩、高松藩、荻藩、熊本藩。71這幾個藩的相關記錄概要可參考表2,其中把“樂”(音樂、雅樂)設置為教學科目的藩有七個,即弘前藩、水戶藩、佐倉藩、赤穗藩、豐浦藩、高松藩、熊本藩。用于釋奠或是演奏會上的奏樂,就只在會津藩、豐岡藩、荻藩這三個藩實施過。因此可以推測,實施過“樂”的教習的藩校,也不過只有七所而已。如果考慮到全國曾有超過230所藩校這一事實,那么可以說“樂”的教習在藩校中其實少得讓人吃驚。目前還未發(fā)現(xiàn)這七所藩校有何共同之處。今后必須對這七所藩校進行調(diào)查,從中找出理由,并分析其中是否存在著共同之處。

        表2 《日本教育史資料》中各藩的“樂”實踐

        另一方面,作為各藩校的樣本及幕府學問所的昌平坂學問所,在當時又是什么情況呢?

        如第二節(jié)中所述,昌平坂學問所從林家私塾時期開始,就在用地上修筑圣堂,還舉行過釋奠。發(fā)源于寬永十年(1633),開始時的主持者為林道春。釋奠最初為林家的私家活動,但后來漸漸與德川家的關系變得緊密,多次從德川家光及家綱處接受圣堂改建補助。道春去世后,春齋接任祭酒,也舉行過釋奠活動。其形式是以道春于寬永十二年(1635)二月舉行的釋奠為樣本,舉行的時間是在萬治二年八月。此后則是每年春秋兩次舉行并固定下來。寬文四年(1664)二月,春齋在釋奠中第一次加入奏樂。此事在《昌平志》中記載如下。

        (萬治)四年甲辰二月,上丁,釋菜孔子廟,始用合樂。遜按,去冬京師樂工狛近元奉職來于江戶,稽留逾年。會值春丁,請與子侄及其徒高庸等數(shù)輩瞻拜廟貌,因請奏樂于庭。明年四月有事于日光山,近元等復奉職而往,畢事來于江戶,再過忍岡,請與樂生三十余人舞于朝廷,釋奠奉樂訪于此。72據(jù)此處記載,春齋曾邀請京都樂所的狛近元在圣朝前演奏,第二年四月狛近元因日光山的奏樂活動離開江戶時,又再次實施了臨時釋奠,當時還讓三十余名樂生在廟前庭院中起舞。也就是說,樂人是請京都樂所的狛近元派來的,而不是讓學生為了釋奠在塾里學習并掌握演奏技術的。據(jù)說春齋在當時因為釋奠時禮樂完備,而且復古了周朝的禮儀而十分喜悅。73

        一般認為,寬文十年(1670)舉行的釋奠成為后來的典范?!陡玑嫴擞洝芬粫袑Ξ敃r參與的樂師有如下記載。

        伶工

        鞨鼓 安季治

        太鼓 秦兼伴

        笙 多忠行

        篳篥 狛光信

        笛 狛高重74

        上述人物都是來自京都的樂人(即雅樂的專業(yè)演奏家),與寬文四年一樣,擔任釋奠演奏的并不是學問所的學生和教師,而是專業(yè)人員。到了元祿四年幕府的圣堂建成,之后幕府的正式釋奠活動都在湯島舉行,演奏則依舊由樂所的樂人來擔任。到了后來,高橋勝弘著《昌平遺響》一書中有慶應二年(1866)的記錄,文中有“來自京都的伶人數(shù)名皆身著古衣冠,坐西廊下奏樂,樂器用笙、篳篥、鞨鼓、盤(垂吊著的曲面矩形石頭)”云云。75從這些史料可以看出,從最初的時候一直到幕末,昌平坂學問所在舉行釋奠時都是由來自京都的樂師奏樂。換句話說,昌平坂學問所并未實施以釋奠奏樂為目的的教學,學問所內(nèi)也沒有設置演奏者。在昌平坂學問所的各種史料中,找不到奏樂教習的內(nèi)容。從這一點亦能證實以上觀點。

        一般認為,因各藩都讓藩士去昌平坂學問所學習,并且那些人回藩以后又都活躍于藩校,所以各藩校在形式上和昌平坂學問所很相似。弘前藩也是如此,雖然剛開設時傾向于徂徠學,但從昌平坂學問所學成歸來的藩士們則使之變?yōu)橹熳訉W。在奏樂方面雖然弘前藩校與昌平坂學問所有不同傾向,但許多藩校都沒有安排奏樂,其原因可能正在于昌平坂學問所沒有這方面的教習。

        但是,釋奠活動在各藩都舉行過。昌平坂學問所舉行釋奠活動時可以從京都聘請演奏者,這是各個藩校無法做到的。同時也不難想象,在學問所沒有教習的情況下,釋奠時舉行奏樂是很困難的。在那些沒有“樂”的教習活動的藩校里,大多找不到釋奠活動時奏樂的記錄。那么這些藩又是如何看待“樂”呢?這個問題我想今后加以探討。

        八、弘前藩“樂”實踐之意義及作為文化的“樂”

        以上通過與其他藩校及昌平坂學問所的簡單比較,可以看出弘前藩在奏樂方面極其富有特色。

        藩校在其存在的時期內(nèi),藩的財政狀況極其吃緊,同時又處于幕末這樣的艱難時代。盡管如此,奏樂的教習活動卻依舊實施,甚至還堅持下來。這一點可以說是弘前藩及稽古館的一個顯著特色。

        儒學中“樂”被看作是一個重要領域。在舉行釋奠時,奏樂乃是主要目的,昌平坂學問所的釋奠都伴有奏樂活動。盡管如此,大多數(shù)藩的釋奠活動中,實際上找不到奏樂的記載。就這一點而言,“樂”在釋奠中未必被看成是不可或缺,或者說被當作可以省略之物的可能性也無法完全否定。另外,由于財政上的原因中途被砍掉的可能性當然也存在。但是弘前藩即使到最后也仍然沒有廢止奏樂。根據(jù)《奏樂御用留》的記載,天保十四年(1843)、安政五年(1858)和文久二年(1862)舉行過三次為藩主表演的奏樂會。弘前藩距離專業(yè)演奏家們居住的上方地區(qū)十分遙遠76,但不僅是稽古館的相關藩士,連藩主自己都主動去親近雅樂,這一點非常值得關注。

        附屬于天王寺的京都樂人東儀文均(1811—1873)于嘉永六年(1853)到達江戶時,與田安家的當主德川慶賴(1828—1876)、諏訪藩主諏訪忠誠(1821—1898)、越前敦賀藩主酒井忠毗(1815—1876)、美濃高須藩引退藩主松平義建(1800—1862)等人有過交流。相關記載見文均的《楽所日記》,從針對該日記的研究中還可了解到的一點是,當時的藩主、旗本及其家臣們有舉行樂會并享受雅樂之事。77弘前藩主及藩士們對雅樂的愛好可以認為也反映了當時武家社會的風氣。不僅是在江戶,在弘前的藩校也在實施“樂”的教習。這一事實說明“樂”并非單純屬于個人嗜好,而是伴隨著深刻的思想背景。

        如上所述,弘前藩開設稽古館時有強烈的徂徠學傾向。徂徠在熊澤藩山之后繼續(xù)“樂”的實踐,并產(chǎn)生很大影響。那種認為“樂”在釋奠中有存在必要或不可省略的觀點,難道不正是這一思想背景下的產(chǎn)物嗎?盡管隨后藩校的教育方針轉變?yōu)橹熳訉W,但奏樂教習并未被廢止,釋奠活動中“樂”也依然被繼續(xù)利用。這一事實說明“樂”的重要性超越學派,已經(jīng)深深滲透到弘前藩士的思想之中。

        還有一點,通過考察七弦琴和明清樂的狀況,可以知道弘前藩的“樂”事實上已經(jīng)超越了禮樂框架,作為一種更為廣泛的文化現(xiàn)象扎根下來。在弘前這塊土地上,不僅是“樂”,地歌箏曲或是三味線音樂以及平家琵琶等,都受到人們的廣泛愛好,同時還發(fā)展出自己的特色。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之下,弘前藩的奏樂風習也是如此。它一邊保持著禮樂之體現(xiàn)這一大義名分,一邊則是人們通過加深自身對儒學思想或是對文人的理解,讓“樂”成為一種喜好并扎根下來。如果說藩校為近代打下了基礎,那么弘前藩的“樂”實踐,難道不也可以說是為弘前的近代音樂打下了基礎嗎?

        本文考察了弘前藩的思想和“樂”的實踐,這也許是一個特異的例子。那么禮樂的實踐在其他藩又是如何被看待,如何展開的呢?不同的藩之間有哪些不同之處呢?這些問題將在今后加以考察。

        注釋:

        ①本文中的“樂”原文作“楽”,并非指一般意義上的音樂,而是特指儒教中踐行的音樂。在日本,一般認為雅樂包含在“樂”之中?!g者注

        ②笠井助治:《近世藩校の総合的研究》,吉川弘文館,1960。

        ③笠井助治:《近世藩校における出版書の研究》,吉川弘文館,1962。

        ④笠井助治:《近世藩校に於ける學統(tǒng)學派の研究》上下二冊,吉川弘文館,1969。

        ⑤奈良本辰也編:《日本の藩?!?淡路社,1970。

        ⑥鈴木博雄:《近世藩校に関する研究》,振學出版,1995。

        ⑦沖田行司:《藩?!に桔婴嗡枷毪冉逃?日本武道館,2011。

        ⑧小島康敬編《“禮楽”文化——東アジアの教養(yǎng)》,ぺりかん社,2013。

        ⑨《論語》,載《中國古典文學大系第三卷》“泰伯篇”木村英一訳者代表:《論語·孟子·荀子·禮記(抄)》,平凡社,1970,第42頁。

        ⑩《樂記》,載《新釈漢文大系二八》竹內(nèi)照夫:《禮記》中,明治書院,1977,第557頁。

        ?同⑨,第556頁。

        ?同⑨,第557頁。

        ?同⑨,第558頁。

        ?《論語》,載《中國古典文學大系第三卷》“子路篇”木村英一訳者代表:《論語·孟子·荀子·禮記(抄)》,平凡社,1970,第68頁。

        ?同⑨,第567頁 。

        ?同⑨,第569頁 。

        ?同⑨,第570頁 。

        ?《論語》,載《中國古典文學大系第三卷》“衛(wèi)靈公篇”木村英一訳者代表:《論語·孟子·荀子·禮記(抄)》,平凡社,1970,第85頁。

        ?《論語》,載《中國古典文學大系第三卷》“八俏篇”木村英一訳者代表:《論語·孟子·荀子·禮記(抄)》,平凡社,1970,第18頁。

        20 《論語》,載《中國古典文學大系第三卷》“述而篇”木村英一訳者代表:《論語·孟子·荀子·禮記(抄)》,平凡社,1970,第36頁

        21 同⑨,第571頁 。

        22 下見隆雄:《藝術論集》,載《中國文明選十四》,朝日新聞社,1973年,第40頁。

        23 坪:土地面積的單位,一坪約為3.3平方米。

        24 寬政異學之禁乃是針對林家門下弟子,警告他們中有人受到新學說影響而敗壞風俗。并非禁止一般的異學。

        25 老中:江戶幕府官職名,總理幕政;旗本:將軍的直屬家臣,俸祿在一萬石以下,可以直接參見將軍,即“御目見以上”;御家人:將軍的直屬家臣,但沒有資格見到將軍,即“御目見以下”;直參:旗本與御家人的總稱,又稱“陪臣”;素讀:不求理解內(nèi)容,發(fā)聲朗讀,在日本被看作是漢文學習的初步?!g者注

        26 大學頭:大學寮的長官,統(tǒng)轄幕府的學問所,由林家代代世襲;勘定奉行:江戶幕府的官職名,管理財政?!g者注

        27 同②,第13-14頁。

        28 笠井助治在《近世藩校の総合的研究》中認為明倫堂設立寬文期建立(第2頁),但今天一般認為設立于寬延二年(1749年)。

        29 笠井助治在《近世藩校の総合的研究》中認為是寬文年間(第2頁)。

        30 同②,第243-247頁。

        31 同②,第272-273頁。

        32 新編弘前市史編纂委員會編:《新編弘前市史》通史篇三(近世二),弘前市企畫部企畫課,2003,第571-572頁。

        33 同32,第597-599頁 。

        34 同④,上卷,第97頁。同32,第593-595頁。

        35 《新編弘前市史》資料編三(近世二),弘前市企畫部企畫課,2003。

        36 “國師職掌 國師之執(zhí)掌,泮官之法,統(tǒng)學官以治建國之學,政令國之弟養(yǎng)之以道成其才德焉,都下自十歲以及三十,都下外自十五歲及三十皆入學乃教之德行道藝,(中略),六經(jīng),一曰詩,而曰書,三曰禮,四曰樂,五曰易,六曰春秋,(中略),六藝,一曰五禮,二曰六樂,三曰五射,四曰五馭,五曰六書,六曰九數(shù)(后略)”。見35,第852頁。

        37 指“寬政十年定”。

        38 七時為江戶時代的時間算法,相當于今天的下午四時?!g者注

        39 《日本教育史資料》卷三,文部省總務局,1890,第715頁。

        40 同39,第720頁 。

        41 同35,《國日記》文化五年二月二條之翻刻,第862頁。

        42 同35,《封內(nèi)事実秘苑》文化七年十月十六日條,第863頁。

        43 同35,《朧月集》慶応二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條,第870-871頁。

        44 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巖見文庫所蔵:《奏樂御用留》(GK768-9)。

        45 弘前市弘前圖書館八木橋文庫藏:《稽古館蔵書目錄》(YK-029-2)。

        46 弘前市弘前圖書館八木橋文庫所藏:《稽古館御藏書員數(shù)目錄》(YK029-3)。

        47 或許也存在被當作徂徠學、國學的研究對象而收藏的可能性,對此我將以后探討。

        48 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巖見文庫所藏:《琴譜》(W768-22)。

        49 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巖見文庫所藏:《釈奠御儀式》,(GK124-1)。以下作寬政九年版。

        50 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巖見文庫所藏:《釈奠御儀式》,(GK124-2)。

        51 同35,第875-882頁。以國文學研究資料館陸奧國弘前津輕家文書本為底本,其年代不明。

        52 同35,第877頁。內(nèi)容上與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本的語句有所不同,以及貼紙缺失等若干相異之處。

        53 同35,第883頁 。

        54 嚴格來說,釋奠與釋菜是有區(qū)別的。但在舊文書中,兩種說法都有使用。此處文中記為“釋菜”,但弘前藩的儀式活動一般多記為“釈奠”。本文中的表記,以下均統(tǒng)一為“釈奠”。

        55 《新編弘前市史》資料編三(近世二),第883頁。個人收藏文書。

        56 武內(nèi)恵美子:《資料紹介〈奏樂御用留〉》(弘前圖書館巖見文庫藏),載《弘前大學國史研究》131號,2011年,第76-82頁。

        57 御馬回與力:武士等級之一,即騎馬的下級武士?!g者注

        58 《新編弘前市史》資料編三(近世二),第879-880頁。

        59 《龍笛仮名譜》W768-30,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0 《橫笛楽譜》W768-27,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1 《笛譜》W768-14,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2 《こと歌》W768-23,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3 《琵琶調(diào)子并譜》(流鶯舍雜書)W768-26,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4 太秦昌隆:《調(diào)子合法》W768-20,元祿十四年,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5 “渡物”即所謂“移調(diào)”。與西洋音樂不同,每個調(diào)子的構成音間(即音階)不同,雅樂的移調(diào)可以使旋律發(fā)生變化。

        66 荻生徂徠:《幽蘭譜譜附左右手法·琴手法圖·調(diào)琴法》W768-18(三上道順寫),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7 張大命編:《琴經(jīng)指法·附曲一六》W768-17,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8 《水月居琴譜》W768-21,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69 魏皓編:《魏氏楽譜》W768-1(樋口直行記),寬政十二年,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70 小石山人《琵琶譜·上卷》W768-2,清嘉慶二十三年,弘前市立弘前圖書館所藏。

        71 國立歷史民俗學博物館企劃展示圖錄《楽器は語る――紀州藩主德川治寶と君子の楽――》(2012年)所收《釈奠と藩?!芬晃闹辛信e了名古屋明倫堂等數(shù)所學校,但筆者未能確認其所指。

        72 犬冢遜退翁:《昌平志》(同文館,1911)學校編,第55頁。括號中文字為筆者添加。

        73 須藤敏夫:《近世日本釈奠の研究》,思文閣出版,2001,第21頁。

        74 《庚戌釈菜記》,內(nèi)閣文庫所藏。

        75 高橋勝弘編《昌平遺響》,1912,第8頁。

        76 上方:指京都及其附近的近畿地區(qū)。

        77 南谷美保:《江戸時代の雅楽愛好者のネットワーク――東儀文均の〈楽所日記〉喜永六年の記録より見えるもの――》,載《四天王寺國際仏教大學紀要》40,2005,第21-4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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