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亮
摘要:對外來文化的吸收和包容是中華燦爛文化形成的重要原因之一。中國對佛教的引入和發(fā)展與對社會主義道路的選擇和突破是中國吸收外來文化的典范,內在具有諸多相似,將二者進行對比研究,并詳盡分析促成改革成功的各種要素,以此對中國社會主義改革進行新解讀和再反思,很有意義,必將有助于在社會主義的改革發(fā)展中更好地把握住重點和方向,從而實現共產主義的宏偉藍圖。
關鍵詞:改革;禪宗;社會主義;新解讀;再反思
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光輝燦爛,這種文化局面的形成并非偶然,對于外來文化的吸收和包容是重要之因,可以說是“海納百川,有容乃大”的氣魄成就了這種興盛繁榮的局面。中國本土對印度東傳佛教的吸收融合,進而演變?yōu)閺氐字袊亩U宗便是典型之例。然而,歷史是曲折前進的,清末中國走向衰落,備受西方列強凌辱,中國共產黨帶領中國人民選擇了社會主義,經過不斷的探索,在對蘇聯社會主義的選擇和在社會主義道路上的實踐中,中國突破了蘇聯社會主義體制的諸多弊端,走出了一條適合中國國情的社會主義道路,中華文化又走向了復興和繁榮?!皺M看層林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細觀中國對佛教的吸收發(fā)展與中國對社會主義道路的選擇和突破,不難發(fā)現二者有諸多的相似?;诖耍瑢χ袊鐣髁x的改革進行新解讀和再反思,必將有利于在社會主義的改革發(fā)展中更好地把握住重點和方向。
改革是社會發(fā)展的強大動力,伴隨人類發(fā)展的始終。改革有局部性和根本性區(qū)分,其成敗與否涉及諸多要素,概言之,可以歸為三方面:其一,改革所處的社會環(huán)境。社會發(fā)展到一定階段總會有許多的問題,此時需要新的活力注入,只有適應社會政治、經濟、文化等大環(huán)境的變革才能有所作為。這種社會環(huán)境可以將之稱為外因;其二,改革內容本身。社會出現矛盾問題時,改革應運而生,只有正確、切實可行、適應社會潮流的的措施方可成功,這些具體措施是改革的主體內容,關乎改革的成敗,為根本重要的原因,即是內因;其三,領導者的推動。個人的作用雖然并不能改變決定歷史,卻能起到助推作用,改革領導者的魄力往往成為連接內因和外因的樞紐。若具備此三種合力,改革將容易走向成功。放眼當今,中國選擇社會主義道路是經過歷史選擇和考驗的,在外辱內亂的時代,社會主義道路在實踐中逐步為各階層所接受,切合了人民的愿望和社會的趨勢。禪宗用佛普度世人,解脫苦難,進而追求達到彼岸,社會主義用解放生產力、發(fā)展生產力引領世人走向共同富裕的生活,他們共同的基調讓解讀和解構成為了可能。同時,中國對社會主義道路的選擇突破與歷史上佛教東傳而演變?yōu)槎U宗二者都是在以上所談及的三方面要素上加以發(fā)展和應用的,以下將進行詳細闡述。
佛教自東漢傳入中國,影響深遠,綿亙至今,而禪宗為佛教重要支裔,后世甚至成為佛教的代名詞。禪宗的興盛和發(fā)展是其不斷“中國化”的結果,這個中國化也就是自身持續(xù)改革的一個過程。東漢后期,尤其是魏晉南北朝時期,社會動蕩、民不聊生,無論是上層士人還是下層民眾都飽受社會分割戰(zhàn)亂的苦難。佛教講求修行普度,通過修行可解除苦難,涅磐重生。這種社會大環(huán)境給佛教發(fā)展和傳播提供了一個開闊的空間,因此為各階層所青睞。無獨有偶,晚清中國遭受西方列強的侵入,國運堪憂,人民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社會的問題需要新的元素注入解決,經過無數次的實踐,中國選擇了適合中國實際的馬克思主義,走上了社會主義道路。選擇符合了中國社會的大環(huán)境和歷史的基本趨勢的外部原因,所以逐步走上成功的道路。
禪宗作為一種外來宗教和文化,要想在中土長足發(fā)展,其改革在所難免。禪宗“中國化”努力的方向主要是:固定修行地域;簡化教義;變革修行方式;破除對佛像的執(zhí)著和崇拜等。在印度,佛教僧人多被稱為行頭陀,即不固定在一處修行,每至一處最多只能滯留三日。而到了中土,考慮到自然人文等諸多條件,僧人們都有比較固定的修行地域,后逐漸縮小到寺院。佛教教義本來繁復龐雜,佛法往往用各種經、律、論用來解說,令信徒無處捉摸,力不從心,同時中土佛教受眾又多為下層文化素質不高的普通百姓,對教義的學習和把握變得更加困難,于是乎簡化教義便被提上日程。此外,佛家修行多是面對佛像,參禪開悟,發(fā)展到后期很多僧人出現對佛像和外物的執(zhí)著崇拜,佛法難以深入傳播發(fā)展,故高僧對之進行變革,出現了“丹霞燒佛”“呵佛罵祖”等著名公案,告誡世人佛在心中,不必外假求佛,旨在破除對佛像等外物的執(zhí)著和崇拜。再開悟與修行方式上,南宗禪更是主張頓悟,成佛變得更加簡單容易,以此吸引了不少信徒。從禪宗的這些多方面的變革我們可知,禪宗之所以能發(fā)展繁盛的根本原因在于其結合中國的社會文化實際進行持續(xù)的變革和異化,即是走一條“中國特設禪宗化”道路。不用多說,今日我們堅持不懈的走“中國特設社會主義道路”也正是在對蘇聯社會主義模式的借鑒和反思下進行的。曾經我們照搬蘇聯模式,吃了不少虧,人民社會生活水平沒有保障。因此對蘇聯社會主義模式進行了反思與突破,提出了改革的大旗,引領中國人民走上了新的幸福生活。禪宗的徹底中國化和對蘇聯社會主義模式的突破都是從其各自的內在下手,抓住內因,變革發(fā)展,故取得了豐碩的成果。
個別領導者的推動作用亦是不可忽視的力量。鳩摩羅什作為翻譯中的佼佼者,如翻譯了《金剛經》《維摩詰經》《大智度論》等精深高妙的佛學著作,為中土吸收佛教文化提供了便利,促進了中外文化的交流。又從禪宗初祖菩提達摩至六祖慧能,東土六祖都是禪宗的突出人物和領導者,佛法高深,門徒眾多,到慧能門下神會與北派禪宗進行論戰(zhàn),最終確定了禪宗的主導地位,后世撰寫禪宗燈錄都無不以南宗傳承譜系為基準,其影響可見一斑。后江西馬祖道一等高僧進一步弘揚南宗禪法,極大推動了禪宗的深入發(fā)展。極其相似的是,新文化運動之初,李大釗為代表的共產黨人翻譯的《布爾什維克主義的勝利》和《庶民的勝利》給中國介紹了馬克思主義,這與鳩摩羅什等人的功績是類似的。同時,陳獨秀、毛澤東、周恩來等一大批領導者的努力下,擊敗了日本侵略者,殲滅了以蔣介石為代表的反革命集團,最終促成了社會主義在中國的生根發(fā)展。二者都有突出人物的領導和推動,成為了連接內外因的堅實紐帶。
當然,以上所涉及的三方面要素只是改革成功的必要條件而非充分條件。要真正做到改革的成功還需要深刻的結合變化發(fā)展實際思考應對,最大可能營造實現改革成功所需要的各項要素。
最后,需要著重指出的是,禪宗的“中國化”是一種獨特的文化現象,其追求普度眾生,達到彼岸的目標是建立在虛空的理論設想之上的,本質上是一種宗教行為。而社會主義理論有著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其實現共產主義的遠大理想雖然任重道遠,卻并非不可實現,因此,我所做的這種新解讀和再反思的程度是有限的,但我相信不是毫無意義的。深刻理解禪宗“中國化”與中國社會主義道路的選擇突破之間的內在相似性,并且能明白和應用改革所需要的各種要素,這對于中國在今后的社會主義道路的改革和發(fā)展無疑作用巨大、意義非凡。擇善而從,揀惡而思,方能把握中國社會改革的重點和方向,推進社會主義的進一步繁榮發(fā)展,從而實現共產主義的宏偉藍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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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中國民航飛行學院 團委,四川 廣漢 618307)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