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玉陳 曉

①中國.澳門城市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澳門） ②北京師范大學珠海分校教育學院（廣東珠海） 519087 ③北京師范大學珠海分校親自然教育研究中心 E-mail:sechenxiao@bnuz.edu.cn

正念冥想訓練對中學生自我控制能力的干預作用

孫長玉①陳 曉②③

①中國.澳門城市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澳門） ②北京師范大學珠海分校教育學院（廣東珠海） 519087 ③北京師范大學珠海分校親自然教育研究中心 E-mail:sechenxiao@bnuz.edu.cn

目的：本研究主要考察正念冥想訓練對低自控中學生自我控制能力的干預作用。方法：對247名高一學生施測自控力量表（Self-Control Scale），從中選取自控測驗得分最低的30名學生，將他們分成正念冥想訓練組和控制組。對正念冥想訓練組被試進行為期4周每周兩次的正念冥想訓練，而控制組不做任何處理。測量兩組學生在訓練前后的自我控制水平（自我報告的自控水平和教師他評的自控水平）、正念水平、焦慮和抑郁（癥狀自評量表的焦慮和抑郁分量表）水平。結(jié)果：①通過4周的正念冥想訓練，實驗組低自控被試在自我報告（M前測=25.79，M后測=33.57；P＜0.001）和教師他評的自控水平（M前測=28.21，M后測=36.50；P＜0.01）均顯著提高，控制組前后測的自我報告自控水平（M前測=30.80，M后測=30.27）及教師他評自控水平（M前測=30.33，M后測=30.00）則均無顯著變化；②正念冥想訓練組的學生的正念水平在訓練后有明顯的提高（M前測=40.07，M后測=48.07；P＜0.01）而對照組則無明顯變化（M前測=40.93，M后測=42.20）；③正念冥想訓練組的學生的焦慮（M前測=33.29，M后測=26.86；P＜0.05）和抑郁（M前測=36.50，M后測=31.71；P＜0.01）水平在訓練后有明顯的下降而對照組則無明顯變化（焦慮：M前測=32.87，M后測=32.00；抑郁：M前測=36.13，M后測=35.60）。結(jié)論：正念冥想是一種提高中學生自我控制能力的可行的訓練方法。

中學生；正念冥想訓練；自我控制能力；焦慮；抑郁

正念（Mindfulness）與佛教及中國的道教等東方文化具有很深的淵源，可以說，正念是一系列較為深刻的冥想，也是對人本心的一種洞悉和凈化。Kabat-Zinn認為，正念是一種有意識的自我調(diào)節(jié)方法，其要求個體有意識地將關(guān)注的焦點維持在當下內(nèi)在的或外部的體驗之上，并且對當下狀態(tài)不做任何判斷［1］。正念冥想（Mindfulness Meditation）則是基于正念理論之下的一系列冥想方法，其中主要包括正念減壓療法（MBSR）、正念認知療法（MBCT）、禪修（Zen）和內(nèi)觀（Vipassana）［2］。正念冥想作為一個剛剛興起不久的心理學研究項目，因其方法獨特并且能有效地降低個體的身體痛苦和心理問題而引起了許多研究者的關(guān)注，使用和推廣以正念為基礎(chǔ)的治療方法成為當下研究的熱點，因而與其相關(guān)的研究也迅速增長。就有關(guān)正念冥想的研究領(lǐng)域來講，基本上所有的正念冥想訓練都是圍繞心理健康領(lǐng)域，比如疼痛緩解、抑郁、焦慮以及情緒改善等［3-5］。同時，也有研究轉(zhuǎn)向關(guān)注正念冥想訓練的心理機制及腦機制問題［6］，有研究顯示，正念特質(zhì)是通過改善前額葉對邊緣系統(tǒng)反應(yīng)的調(diào)節(jié)來實現(xiàn)對情緒的調(diào)節(jié)作用，而且，這種調(diào)節(jié)作用還有可能體現(xiàn)為通過冥想訓練分離聯(lián)結(jié)在一起的兩種自我參照神經(jīng)機制，從而加強體驗性神經(jīng)機制［7］。

自我控制能力作為一種積極的心理品質(zhì)已成為心理學研究的焦點，無論是養(yǎng)成良好的行為習慣還是要改變不良行為都需要自我控制的參與?，F(xiàn)階段，在中學生教學過程中，普遍存在一些學生自我控制能力差的現(xiàn)象，主要表現(xiàn)為上課注意力不集中、精神渙散以及沒有持久的學習動力等。針對此現(xiàn)象，學校一般采取班主任批評教育、心理健康教育老師開設(shè)一些相關(guān)主題的心理健康教育課程等措施。由于個體在進行正念冥想的過程中需要保持對自我的關(guān)照，并且需將注意力放在關(guān)照自身產(chǎn)生的變化上，摒棄對外在因素的關(guān)注，在這個過程中個體需要進行自我控制，那么進行規(guī)律的正念冥想訓練可能是一種提升自我控制的有效途徑。Friese等人嘗試考察短暫正念冥想對自我損耗的恢復作用，研究結(jié)果顯示，一個短暫的冥想訓練能夠?qū)ψ晕覔p耗產(chǎn)生恢復的作用［8］。但是該研究只是關(guān)注被試在即時的自我損耗下短時正念冥想的恢復作用，目前并沒有研究考察長期有規(guī)律的正念冥想是否對自我控制力也具有相同的效果。

綜上所述，現(xiàn)階段國內(nèi)外有關(guān)正念冥想訓練的研究成果主要關(guān)注于心理健康方面，幾乎沒有研究考察正念冥想是否有助于提高自我控制力，另外一方面，目前有關(guān)正念冥想訓練的研究對象基本上都是以成年人為主，大部分都是針對出現(xiàn)身心疾病或特殊職業(yè)的人群，還未有研究考察這種正念冥想對青少年是否也存在積極的作用，特別是自控力較差的青少年。在實際生活中，自控力較差的學生不僅給老師帶來很大負擔，他們自身也受到低自控所帶來的負面影響，比如無法按時完成作業(yè)，無法對自己的生活和學習進行有效監(jiān)控等。因此，本研究嘗試將正念冥想訓練應(yīng)用于低自控的中學生群體，檢驗正念冥想訓練對中學生自我控制能力的干預效果。

1 對象與方法

1.1 對象

在某中學選取247名學生，男生121人，女生126人；平均年齡（18±0.82）歲，施測自控力量表，根據(jù)量表的得分從高到低排序，挑選出最低自控力學生30名（28.38±6.52），并將其分為正念冥想組（7名男生，8名女生）和對照組（8名男生，7名女生）各15人。

1.2 方法

1.2.1 研究工具 ①自控力量表（Self-Control Scale，SCS）［9］:本量表由Rosenbaum編制，翟晟進行了中文版的修訂，該問卷一般用于測量個體的特質(zhì)自我控制水平，比如對情緒的控制，對沖動行為的控制等，中文版問卷由13個項目組成，問卷采用李克特5等級評分，1代表“很不準確”，5代表“很準確”。分數(shù)越高表明自我控制能力越強。在本研究中問卷的內(nèi)在一致性系數(shù)為0.63；②自控教師評價問卷:該問卷為自編問卷，在參考自我控制量表（Self-Control Scale）的情況下邀請對學生熟悉的教師從學生在學業(yè)中的自我控制程度（是否按時完成學業(yè)相關(guān)任務(wù)（比如作業(yè)）情況）和整體自我控制程度（對自己脾氣的控制程度）進行評估，共6題，采用7點計分。預分析中對該量表進行探索性因素分析顯示，6道題全部負荷在同一個因子下，題目在因子的負荷值介于0.51～0.83，信度分析顯示該量表的信度為0.89；③正念覺知量表（Mindfulness Attention Awareness Scale，MAAS）［10］:該量表是最早由Brown和Ryan于2003年編制，楚玉琴進行了中文版修訂，該問卷一般用來對正念水平進行評估，用來測量個體對當前體驗的注意和覺知程度，包括15個題目，6點計分，在本研究中問卷的內(nèi)在一致性系數(shù)為0.78；④癥狀自評量表（SCL-90）焦慮和抑郁分量表:在本研究中同時把被試的心理健康水平作為另一個考慮的因素，分別測量被試在干預前后的焦慮和抑郁水平，分別采用SCL-90焦慮分量表和抑郁分量表，焦慮分量表在本研究的內(nèi)部一致性信度為0.86，抑郁量表的內(nèi)部一致性信度為0.85。

1.2.2 研究過程 前測:向?qū)嶒灲M及控制組被試的班主任老師發(fā)放教師他評問卷，請班主任老師填寫評估被試的自我控制能力水平，同時測量被試的正念覺知水平和焦慮、抑郁水平。

正念冥想干預:研究中采用Zeidan等人的正念冥想練習方法，該正念冥想練習是基于止觀技術(shù)（Shamatha skills）［11］。在本研究中，干預組每周集體練習兩次，共持續(xù)4周，每次的練習時間為60分鐘左右，整個練習過程由本研究者充當教練，在安靜的活動團體活動教室進行訓練。每次練習分為4個階段，階段1為放松階段，作為進入正式練習的準備階段，在這個階段，教練引導練習者以舒服的坐姿做好，然后閉上眼睛，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呼吸上，關(guān)注自己的呼吸，如果出現(xiàn)分心，則意識到這種情況但不要去做評判，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呼吸上即可。階段2～4為正式正念技術(shù)訓練，在階段2和3中引導練習者關(guān)注完整呼吸，即關(guān)注呼吸如何從鼻腔進入到腹部和背部，然后又從腹部到鼻腔排出身體，這整個過程所產(chǎn)生的感覺，并引導練習者進行軀體掃描，被試只是關(guān)注這些軀體感覺的變化，利用意識放松軀體的任何緊張狀態(tài)，然后把注意力重新放在呼吸上。階段2主要是關(guān)注完整呼吸，階段3主要是進行軀體掃描，在本研究中每一次練習都是以其中一個階段為主。階段4重復階段2和3，但在此階段引導者不做過多的言語引導，練習者在安靜的狀態(tài)下練習2和3的技能，以進入冥想狀態(tài)（持續(xù)15～20分鐘）。最后由訓練者喚回被試的意識，活動四肢，并對正念冥想訓練中的感受以及冥想過程中遇到的問題進行分享討論。在集體訓練課程外，練習者在其他時間可以進行自我練習，并且完成練習記錄表記錄自己每天的練習次數(shù)和時間。對照組的被試則在此階段不進行任何干預。

后測:在4周的干預后，對實驗組和對照同時進行與前測相同的自我控制量表、正念覺知量表和SCL-90焦慮和抑郁分量表的測試，同時再次邀請班主任對學生最近1個月里的自我控制能力水平進行第二次評估。

1.3 統(tǒng)計處理

使用SPSS軟件處理數(shù)據(jù)。

2 結(jié) 果

2.1 實驗組被試參與正念冥想訓練情況

實驗組被試共15人，其中7名男生，8名女生，均完整參加整個正念冥想訓練過程，即每位實驗組成員均參加了8次完整的正念冥想訓練。

2.2 干預前后冥想組與對照組前后測描述性統(tǒng)計結(jié)果

見表1。

表1 干預前后冥想組與對照組前后測描述性統(tǒng)計結(jié)果±s）

表1 干預前后冥想組與對照組前后測描述性統(tǒng)計結(jié)果±s）

項 目　 正念冥想組　對照組前 測 后 測　前 測 后 測自評自控水平　25.79±2.97　33.57±6.51　30.80±1.74　30.27±2.05教師他評自控水平　28.21±4.34　36.50±2.85　30.33±2.72　30.00±2.10正念覺知　40.07±8.66　48.07±10.07　48.13±9.27　47.27±10.47 焦 慮　33.29±3.50　26.86±7.88　32.87±4.73　32.00±4.46 抑 郁　36.50±5.83　31.71±9.15　36.13±4.78　35.60±4.93

2.3 干預前后正念水平變化

以正念覺知量表得分作為因變量，以是否參加正念冥想和前后測作為自變量進行2（冥想vs.對照）×2（前測vs.后測）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jié)果顯示，前后測的主效應(yīng)顯著（F=12.96，P＜0.01，η2= 0.387）；是否參加冥想訓練和前后測在正念覺知量表得分上存在顯著交互作用（F=8.98，P＜0.01，η2=0.25）。簡單效應(yīng)分析顯示，冥想訓練組在正念覺知量表前后測上有顯著差異（P＜0.01），訓練后的正念覺知水平顯著高于訓練前（M前測=40.07，M后測=48.07）；對照組在正念覺知量表前后測上無顯著差異（M前測=40.93，M后測=42.20），即正念冥想訓練對被試的正念覺知水平有顯著的提高作用。前測兩組的前測正念水平存在顯著差異（t=2.42，P＜0.05），因此將前測正念水平作為協(xié)變量，對兩組后測的正念水平進行協(xié)方差分析結(jié)果顯示，在控制了兩組前測的正念水平后，冥想組的后測正念水平仍然顯著高于對照組（F=12.69，P＜0.001，η2= 0.328），這說明相比于對照組，正念冥想訓練能夠提高冥想被試的正念水平。

2.4 正念冥想訓練對自我控制水平上的干預效果

以自我報告的自控量表得分作為因變量，以是否參加正念冥想和前后測作為自變量進行2（冥想vs.對照）×2（前測vs.后測）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jié)果顯示，自評自我控制量表得分在前后測的主效應(yīng)顯著（F=20.24，P＜0.01，η2=0.43）；是否參加冥想訓練和前后測在自評的自控力得分上存在顯著交互作用（F=26.63，P＜0.01，η2=0.497）。簡單效應(yīng)分析顯示，冥想訓練組自控水平自我報告在前后測有顯著差異（P＜0.001），訓練后的自我控制水平顯著高于訓練前（M前測=25.79，M后測=33.57）；對照組在自我報告的自控水平前后測上無顯著差異（M前測=30.80，M后測=30.27），正念冥想訓練對被試的自我報告自控有顯著的提高作用。由于兩組前測的自我報告自控水平存在顯著差異（t=5.60，P＜0.001），因此，將前測的自我控制水平作為協(xié)變量，對兩組后測的自我報告的自控水平進行協(xié)方差分析結(jié)果顯示，在控制前測自控水平差異后，冥想組的后測的自我報告自我控制水平仍顯著高于對照組（F =9.60，P＜0.01，η2=0.27）。

同樣，以教師他評自我控制得分別作為因變量，進行2（冥想vs.對照）×2（前測vs.后測）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教師他評的自控得分的前后測的主效應(yīng)顯著（F=131.27，P＜0.05，η2=0.83）；是否參加冥想訓練和前后測在教師他評問卷得分上存在顯著交互作用（F=154.20，P＜0.01，η2=0.85）。簡單效應(yīng)顯示，參加正念冥想訓練的實驗組被試教師他評問卷的前后測分數(shù)有顯著差異（P＜0.01），教師他評量表后測得分顯著高于前測得分（M前測=28.21，M后測=36.50，），正念冥想的被試自我控制水平有了顯著的提高。對照組后測教師他評分數(shù)（M后測= 30.00）與前測分數(shù)（M前測=30.33）差異不顯著。前測兩組在教師他評上無顯著差異，在后測教師他評自控上，冥想組的自控水平顯著高于對照組（t= 7.02，P＜0.001）。以上結(jié)果均顯示正念冥想訓練能夠顯著提高被試的自我報告和教師他評的自我控制水平。

2.4 正念冥想訓練對心理健康的干預效果

本研究同時考察正念冥想訓練對焦慮和抑郁的干預效果，以癥狀自評量表（SCL-90）焦慮和抑郁分量表得分作為因變量，以是否參加正念冥想和前后測作為自變量進行2（冥想vs.對照）×2（前測vs.后測）的重復測量方差分析，結(jié)果顯示，焦慮水平在前后測的主效應(yīng)顯著（F=8.87，P＜0.01，η2= 0.25）；是否參加冥想訓練和前后測在焦慮量表得分上存在顯著交互作用（F=5.16，P＜0.01，η2= 0.16）。簡單效應(yīng)分析顯示，冥想訓練組焦慮水平在前后測有顯著差異（P＜0.05），訓練后的焦慮水平顯著低于訓練前（M前測=33.29，M后測=26.86）；對照組在焦慮量表前后測上無顯著差異（M前測=32.87，M后測=32.00），正念冥想訓練對被試的焦慮水平有顯著改善作用。同樣，抑郁前后測的主效應(yīng)顯著（F =5.94，P＜0.05，η2=0.18）；是否參加冥想訓練和前后測在抑郁量表得分上交互作用邊緣顯著（F= 3.79，P=0.06，η2=0.12）。簡單效應(yīng)分析顯示，冥想訓練組抑郁水平在前后測有顯著差異（P＜0.01），訓練后的抑郁水平顯著低于訓練前（M前測= 36.50，M后測=31.71）；對照組在正念冥想量表前后測上無顯著差異（M前測=36.13，M后測=35.60）。結(jié)果顯示，正念冥想訓練對被試的焦慮和抑郁水平具有同樣的改善作用。焦慮和抑郁在兩組的前測中并無顯著差異，在后測中，冥想組的焦慮顯著低于控制組（t=2.15，P＜0，05），抑郁邊緣顯著低于控制組（t =1.41，P=0.17）。

3 討 論

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通過4周的正念冥想訓練，低自我控制的中學生在參加正念冥想訓練后，其自我報告的自我控制水平和教師他評的自我控制水平都得到顯著的提高，而控制組的低自控中學生則無明顯變化。由此表明，正念冥想訓練可以有效地提高個體的自控力水平同時促進個體的心理健康水平。在Friese的研究中表明，短期的正念冥想訓練可以提高被試的自我控制水平。在本研究中，采取了為期4周每周兩次的正念冥想訓練，可見長期的正念冥想訓練也可以有效地提高低自我控制中學生的自我控制水平。在正念冥想訓練的過程中，主要運用了身體掃描和觀呼吸的方法，而在觀呼吸時，需要我們將注意力維持在對當下的關(guān)注上，同時需要處理應(yīng)對其他想法造成的分心，所以，觀呼吸作為一種正念冥想方法，其作用是對注意專注性進行自我控制訓練，在觀呼吸的過程中，自我控制在注意的專注性的練習中重復參與、不斷練習，從而使自我控制水平顯著提升。另一方面，根據(jù)自我控制的有限自制力理論［12］，冥想放松的狀態(tài)可以使身體的自我控制資源消耗處于一個較低的水平，從而在自我控制資源有限的情況下增加了自我控制行為中自我控制資源的使用時間，從而增強了行為主體的自我控制能力。

本研究同時發(fā)現(xiàn)，正念冥想訓練不僅提高低自控學生的自我控制水平，同時對他們的焦慮和抑郁也有改善作用，這與前人的研究結(jié)果是一致的，比如Kabat-Zinn將正念減壓療法應(yīng)用于22名患有焦慮障礙的參加者團體，經(jīng)過研究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訓練參加者的焦慮狀況得到了顯著的緩解［13］；Teasdale等人的研究表明對康復期的抑郁患者應(yīng)用正念認知療法，可以有效地降低復發(fā)率［14］；劉娟［15］將正念冥想訓練用于對大學生焦慮情緒的研究，研究結(jié)果表明，正念冥想訓練可以有效地降低大學生焦慮情緒［14］。綜上所述，被試的正念水平與其自我控制水平及心理健康有明顯的關(guān)系，并且正念冥想訓練能夠改善被試的心理健康水平。

本研究結(jié)果表明，正念冥想訓練作為一項新的技術(shù)可以有效地提高中學生的自我控制能力。并且，此方法易于操作，很多學生在參加完活動后表示有濃厚的興趣，本研究為在中學心理健康課中開設(shè)正念冥想訓練從而有效提高中學生自我控制能力提供了理論支持。如何針對不同學校特點，開發(fā)出科學合理的正念冥想課程將是未來研究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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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jhp.com.cn/

The Effects of Mindfulness Meditation on Improving Middle School Student's Self-control Ability

Sun Changyu，Chen Xiao
Faculty of Humanities and Socience，City University of Macau，Macan 999078，China

Objective: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 of mindfulness meditation training o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selfcontrol.Methods:Two hundred and forty-seven middle school students were administered with Self-Control Scale （SCS）.Thirty students with lowest self-control were assigned to mindfulness meditation training group or control group.The mindfulness meditation group took part in mindfulness meditation training for 4 weeks，twice per week. The control group did not have any training.Both groups were tested pre and after training with self-control（selfreported and teacher rated），mindfulness，anxiety and depression.Results:①The training group's self-reported self -control（Mpre-test=25.79，Mpost-test=33.57，P＜0.001）and teacher's rating of self-control（Mpre-test=28.21，Mpost-test=36.50，P＜0.01）improved significantly after training；The control group's self-reported self-control test（Mpre-test=30.80，Mpre-test=30.27）and teacher's rating（Mpre-test=30.33，Mpost-test=30.00）were not significant between pre and after training；②The training group also showed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on mindfulness（Mpre-test=40.07，Mpost-test=48.07，P＜0.01）while the control group did not（Mpre-test=40.93，Mpost-test=42.20）.③The training group also showed significant decrease on anxiety（Mpre-test=33.29，Mpost-test=26.86，P＜0.05）and depression（Mpre-test=36.50，Mpost-test=31.71，P＜0.01）while the control group did not（Anxiety:Mpre-test=32.87，Mpost-test=32.00；Depression:Mpre-test=36.13，Mpost-test=35.60）.Conclusion:Mindfulness meditation training is an effective training for improving middle school student's self-control.

Middle school student；Mindfulness meditation training；Self-control ability；Anxiety；Depression

R395.6，B844.2

A

1005-1252（2016）09-1359-05

10.13342/j.cnki.cjhp.2016.09.021

2016-03-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