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增輝
(河南師范大學音樂舞蹈學院,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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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述宋代音樂教育思想
吳增輝
(河南師范大學音樂舞蹈學院,河南 新鄉(xiāng) 453000)
摘要:宋代音樂是中國古代音樂發(fā)展史上的一個重要轉折點,這一時期音樂文化發(fā)展的重心逐步走出宮廷和廟宇,下移至民間。隋唐極盛一時的宮廷雅樂慢慢失去了主導地位,更多的音樂人才和音樂歌舞作品直接產(chǎn)生于民間。書院教育的興起,瓦舍和勾欄的出現(xiàn)等改變了音樂文化傳播的方式、途徑以及表演形式,調整著人們對音樂價值觀的審美價值觀的取向。
關鍵詞:理學;理學家;音樂教育;音樂文化。
以周敦頤、張載、朱熹等為代表的理學家的哲學思想在宋代社會里處于主導地位,所謂理學,就是北宋時期所產(chǎn)生的新儒學,又稱道學,他是儒家儒家思想的延續(xù)和發(fā)展。
周敦頤是宋理學創(chuàng)始人其思想特點是揉和儒道。理學家強調教育,是為了提高覺悟,在“人倫日用”中達到崇高的精神境界。認為道德修養(yǎng)的主動性越高,精神境界也就越高,越能追求道德“自律”。周敦頤曾向他的學生程顥、程頤提出過一個有名的問題:“尋孔顏樂處,所樂何事?”就是要回答怎樣才算進入崇高的思想情感境界。我們可以從程顥的詩中體會到他對這一境界的體驗。這樣一種境界,在周敦頤主張的樂教音樂中,就是一種“淡和”的情感境界。與其音樂教育理論有關,周敦頤在談論樂教的實施中,就曾提到這類情感境界。他強調用以教育的音樂,應當具有“淡而不傷,和而不淫”的情感性質,由此才能使接受樂教的人,于心中獲得“淡且和”的感受。(《通書 樂下第十九》)這里,用于樂教的“淡且和”的音樂和他認為“妖聲艷辭”的音樂,都能對社會風俗起影響。周敦頤提倡“淡且和”的音樂,在樂教實踐上,是與他所主張的自我道德修養(yǎng)相一致的。
張載是理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他認為教育的目的就是“立人之性”。所謂“學者當需立人之性。仁者,人也。當辨其人之所為人,學者學所以為人”(《語錄》)達到此種教育目的的方式,要通過行為上的習禮與學習上的窮理。他的思想教育特點,一是重視行為教育,再是重視知識的鉆研。與其音樂教育思想有關,張載在其人性論思想上,認為人都有天地本然之性,是善的。而人形成后,又有氣質之性,有善與不善的區(qū)分,而教育的目的,便是改變不善的氣質。就音樂的雅鄭對人性的影響和改變而言,張載曾談到“移人者莫甚于鄭衛(wèi)。未成性者皆能移之,所以夫子戒顏回也。今之琴亦不遠鄭衛(wèi),古音心不如是。”(《禮樂》)張載在談教育的內容時,學禮窮理之外,還要學習《六經(jīng)》,因為這是化民為俗的必修教材。在音樂的學習上,他也認為學音樂,首先是為了培養(yǎng)道德、陶冶情操,使人能夠去除后天氣質中惡的一面,恢復善的天地本然之性。
朱熹是南宋時期影響最大的教育家,也是理學思想的一個綜合者,被后世視為“正宗”儒家思想家與教育家。朱熹一生從事教育與學術活動。由于朱熹的教育思想是一個典型的以理學為指導的封建教育總綱,因此,他的教育思想對于后世有著深遠的影響。
朱熹對于音樂教育有一定的重視,他將學校教育劃分為小學、大學兩個階段。主張從8歲起,除了道德、行為的教育等方面,在文化知識方面,也要學習“六藝”。在小學階段,他強調的是行為教育所謂“小學是事”(《朱子語錄)卷七)。在大學階段,他認為教育的主要任務是“教之以窮理、正心,修己、治人之道”(《大學章句 序》),是在初步獲得的道德觀念與養(yǎng)成的道德行為規(guī)范基礎上進而明了事理,所謂“發(fā)明此事之理”。
與其音樂教育思想有關,朱熹在對詩樂教育的認識上,將此作為道德教育的內容之一。在詩樂的教育上,他在“聲”與“義”、“志”與“樂”的對應范疇上,更為重視“義”與“志”。朱熹在《答陳踢仁》一文中集中談到:
三代之時,禮樂用于朝廷而下達于閭巷,學者諷誦其言以求其志。永其聲,執(zhí)其器,舞蹈其節(jié),以涵養(yǎng)其心,則聲樂之所助于詩者為多。然猶曰“興于詩,成于樂”,其求之固有序矣。是以凡圣賢之言詩,主于聲音少而發(fā)其義者多。仲尼所謂“思無邪”、孟子所謂“以義逆志”者,誠以詩之所以作,本乎其志之所存,然后詩可得而言也。得其志而不得其聲者有矣,未有不得其志而能通其聲音者也。就使得之,止其鐘鼓之鏗鏘而已,豈圣人“樂云樂云”之意哉!……故愚意竊以為詩出乎志者也,樂出乎詩者也。然則志者詩之本,而樂者其末也。未雖亡 不害本之存,患學者不能平心和氣,從容諷詠以求情性之中耳。
這里,朱熹一方面承認禮樂教育的實施中,音樂舞蹈形式的必要,對于上古三代“禮樂用于朝廷而下達于閭巷,學者諷刺其言以求其志”的樂教行為,他是非常贊賞的對于宋理學程顥提出在少年兒童教育中編創(chuàng)一些“灑掃、應對、事長之節(jié)”內容的通俗歌詩,讓兒童“朝夕歌之”,并伴之以舞蹈,成為具備歌舞的教育形式,激發(fā)興趣,使之樂于接受的想法,朱熹也是有所汲取,他編輯了各種道德教育用書,題為《小學》,廣為流傳。這些書不但有很強的實用性,就對少兒的道德教育而論,也是很有意義的。當然,朱熹對于詩樂是以“發(fā)其義”為重,認為在詩樂教育中是否“得其志”,才是最重要的。可見,在朱熹的教育思想中,對于傳統(tǒng)儒學所主張的詩樂教育,認識上似乎具有輕“聲”重“義”、輕“樂”重“志”的傾向。從朱熹的教育主張目的是培養(yǎng)國家所需治世賢才,對改善吏治來講,他嚴厲批評當時的學校教育中以科舉為直接的教育目的,是“干祿蹈利”“忘本逐末”,是切中時弊的。但是可能朱熹也看到在當時的國家所設官學教育體制中,音樂教育實際上并不存在,因此,他在談樂教時,強調“志”、“義”為樂教之本,對“樂”、“聲”視為樂教之末,這反映了那個時代傳統(tǒng)樂教的失落。
宋代理學家的思想不僅支配著宋代音樂教育政策的制定與發(fā)展,而且對后封建社會音樂文化的發(fā)展產(chǎn)生著重大的影響。
參考文獻:
[1]《中國古代音樂教育》 修海林
[2]《中國音樂史》 臧一冰
[3]《中國音樂美學史》 蔡仲德
中圖分類號:J60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6-0171-01
作者簡介:吳增輝(1994.01-),男,民族:漢族,籍貫:河南省原陽縣人學歷:大學本科。單位:河南師范大學音樂舞蹈學院。研究方向:聲樂演唱,戲曲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