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海英

試論納博科夫小說的藝術特色

龍海英

納博科夫作為后現(xiàn)代主義作家，其作品具有黑色幽默特色。然而，他作品中的黑色幽默并非單一的呈現(xiàn)，而是綜合運用戲仿、玩味的敘述及游戲意識等策略而產(chǎn)生了濃厚的黑色幽默。從分析黑色幽默入手，探討了納博科夫小說的藝術風格。

納博科夫小說；后現(xiàn)代主義；黑色幽默；游戲意識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是20世紀世界文學史上最具影響力的文學家之一。他既是一位特立獨行的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大師，又是一位極度崇尚個性和自由的作家，其作品致力于用語言制造撲朔迷離的時空迷宮和以極富張力的后現(xiàn)代主義創(chuàng)作技巧而著稱。他的小說《洛麗塔》在發(fā)表之初就備受爭議，并在爭議中確立了他文學大師的地位，而在《微暗的火》中用獨特的敘事模式在文學界又掀起了一陣“風暴”［1］。本研究不是對納博科夫的單一作品進行研究，而是對整個創(chuàng)作中的寫作風格進行分析，目的在于探究其作品中所體現(xiàn)出的黑色幽默。

一、黑色幽默概述及納博科夫的黑色幽默意識

（一）黑色幽默概述

文學領域內(nèi)的“黑色幽默”最早出現(xiàn)在上世紀60年代，簡言之就是用喜劇的手法描寫悲劇故事。黑色幽默流行于美國的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流派內(nèi)?！昂谏焙汀坝哪?者看似不相融合，然而這在看似矛盾的故事中實則是天衣無縫的融合，從而書寫了小說藝術領域內(nèi)的光輝篇章。黑色幽默用一種嘲諷的手法去影射生存環(huán)境的惡劣，使得人們在荒謬的生存環(huán)境中得以窒息［2］。黑色幽默小說具有強烈的藝術效果，能夠使讀者在詼諧的幽默中感到無望的悲哀。在黑色幽默小說中，黑色和荒誕是小說的基調(diào)，反映了現(xiàn)實生活中人們的滑稽、無助和悲哀。但是，在納博科夫的小說中，黑色幽默并不是小說的主調(diào)，而小說中無以復加的變形和夸張是其常見的表達方式。由此可見，納博科夫并不是一位純粹的黑色幽默小說家，但在其作品中都有意無意地添加了黑色幽默，其黑色幽默較為突出的作品有《洛麗塔》《黑暗中的笑聲》《微暗的火》及《普寧》等。

（二）納博科夫苦澀的幽默

大部分超現(xiàn)實主義作家都采用黑色幽默創(chuàng)作作品，其中最為突出的便是對荒謬世界、對個人壓迫的描寫。它是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諷刺方法進行分析，用嘲諷來表現(xiàn)出自我與社會環(huán)境的不協(xié)調(diào)，并且借助文字將這種不協(xié)調(diào)放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最終使之扭曲、變形。此外，還使他們顯得更加滑稽可笑，使人們感到沉重和苦悶。

黑色幽默作家常常會在自己的作品中塑造一些具有怪癖的“反英雄”人物，用這些人物啼笑生非的行為去影射當時的社會現(xiàn)實，表達作家對社會問題的看法。黑色幽默作家一反常態(tài)，打破小說創(chuàng)作傳統(tǒng)，并使小說的情節(jié)缺乏一定的聯(lián)系性，常常將敘述現(xiàn)實生活與回憶混合起來，將嚴肅的哲理和插科打諢混為一談，目的在于揭示出一種特殊的心理特征［3］。當人們面對現(xiàn)實的威脅時，不冷眼旁觀、怨天尤人，而是將這些看作是一次說笑機會。在面對荒誕的世界時，人們無力回天，但也不愿意淹沒在無望的現(xiàn)實中，只有用旁觀者的視角去審視，用幽默去揭示殘忍和表達絕望。

納博科夫作為一位流亡作家，一生遭受了眾多的生活窘境。納博科夫出生在俄國的一個貴族家庭，十月革命后，他不得不踏上流亡之路。他先進入劍橋大學學習，父親死后，又輾轉(zhuǎn)來到德國，并在德國生活了15年，希特勒上臺后德國的氣氛較為緊張，為了確保家人安全，納博科夫再次帶著家人到了法國。在法國由于納博科夫沒有名氣，因此得不到相應的援助，一家人生活得極其拮據(jù)，無奈之下，在美國一家救助團體的幫助下去到美國?？梢哉f，這段流亡歲月對納博科夫而言是殘酷的，是艱辛的，也是悲痛的。但正是由于有這一段流亡經(jīng)歷，才使得他為今后的寫作積蓄了眾多的素材。納博科夫?qū)ι钪薪?jīng)歷的黑暗現(xiàn)實借助黑色幽默進行控訴，最終留給世人一部部佳作。

二、納博科夫小說的黑色幽默藝術風格

（一）不可靠的敘述

美國著名的文學評論家韋恩·C·布思在《小說修辭學》中最早提出了“不可靠”的敘述概念，主要是指不可靠敘述者是不能代表隱含作者的觀點和價值的敘述者，但由于隱含作者的定義模糊不定，所以不可靠敘述者的概念也具有很大的模糊性［4］?？梢?，不可靠的敘述不再是傳統(tǒng)意義上能夠使讀者從文本中獲得相對的真實，而是使小說不再具備可信性及一定的真實性，也不能夠讓讀者信服的敘述。該創(chuàng)作手法對于傳統(tǒng)的小說創(chuàng)作是一種反叛和顛覆，其在現(xiàn)代和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中體現(xiàn)得較為明顯［5］。

納博科夫作為后現(xiàn)代主義的領軍人物，其作品經(jīng)常使用了不可靠的敘述，這種不可靠的敘述忽視了對真實性的模仿，成為小說游戲意識的一種成分。例如，在《洛麗塔》的整個文本中都體現(xiàn)了黑色幽默，納博科夫有意對當時丑陋的社會現(xiàn)狀進行抨擊，對美國的落后教育制度進行批判。但是，這些批判在某種幻想的作用下嚴重失真，最終使得小說世界與現(xiàn)實世界脫離，在小說世界中體現(xiàn)了極大的滿足性及封閉性。在男主人公亨伯特的自白中，他對周圍人進行了不動聲色的描述，這些看似荒誕不經(jīng)的瘋言瘋語折射出的卻是納博科夫?qū)硇约跋鄳刃虻姆穸āＫ梅抢硇缘恼Z言揭示人性的陰暗面，從而實現(xiàn)了對自我的超越。

對讀者而言，都會被主人公的瘋言瘋語所迷惑。《洛麗塔》中的男主人公亨伯特因少年時期的戀人死于風寒之后，就對9到14歲的女童產(chǎn)生了病態(tài)欲望，后因精神錯亂進入療養(yǎng)院?？梢哉f，從精神不正常的亨伯特口中說出的話本來就不具備可信性，并且他的自述也帶有一定的主觀性，并在他病態(tài)思想的指引下，使得他的獨白帶有濃重的感情色彩，因而，這一敘述者不可能寫出公正的自白。如在招妓中，亨伯特希望的是一個美麗性感的少女出現(xiàn)，但結(jié)果出現(xiàn)的卻是令人作嘔的肥妞，這個肥妞約有15歲，面露病態(tài)的黃色，粗黑的辮子用紅繩子綁著，坐在一張椅子上，敷衍地擺弄著一個禿頭的洋娃娃。亨伯特見到此女子后相當氣憤，恨不得一走了之，但是老鴇卻不輕易放行。亨伯特在百般無奈下艱難地走向瑪麗，扔給她一張支票才得以離開。在這個細節(jié)描寫中，自始至終都是亨伯特一個人在敘述，并且是用自身的感官、思維講給聽故事的人，可以說這一敘述具有很強的主觀意識。而且，亨伯特并不是一個心理健康的人，他是一個有精神病的人，還有戀童癖，因此亨伯特的敘述并不可信，甚至可以說是荒誕不羈的。這種不可信的敘述具有黑色幽默特征，貫穿于小說文本之中，不僅折射出了人性的陰暗面，還對社會現(xiàn)實生活充滿了質(zhì)疑，具有較為強烈的挑釁及抗議意味。而納博科夫的另一部作品《普寧》中的敘述者阿拉莫威奇則是一個正常人，因而，可以將阿拉莫威奇看作是一個正常的敘述者。然而，他的敘述仍舊不可靠，原因在于阿拉莫威奇和普寧只有幾面之緣，根本不了解普寧，關于普寧的故事多數(shù)是來源于別人之口，經(jīng)過自己整合之后完成的。所以說，阿拉莫威奇聽過的故事其來源本身就很可疑，其可信度也無從得知。阿拉莫威奇雖然是一位講故事的高手，但由于故事的來源本身就有問題，因此可將阿拉莫威奇認定為一個不可靠的敘述者?！镀諏帯愤@部小說雜糅了喜劇和悲劇元素，是一部典型的黑色幽默小說。納博科夫用幽默的黑色筆觸表現(xiàn)了悲劇主題，從而折射了人類的生存困境及世界的荒誕性。

納博科夫小說中所有的敘述者都是不可靠的，這種不可靠在某種程度上消解了敘述者的權(quán)威性，使小說缺乏相應的真實。由于大多數(shù)后現(xiàn)代主義作家的生活背景是雜亂無序的，因此，他們對社會的認知是表象的、不真實的。就讀者而言，由于敘事者的敘事是不太靠譜的，因此容易產(chǎn)生相應的反諷效果。就傳統(tǒng)小說創(chuàng)作而言，既需要反映現(xiàn)實生活的真實，還需要讓讀者相信敘述者的話是真實的。然而，納博科夫小說體現(xiàn)出的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真實，而是對整個社會的辛辣諷刺。黑色幽默小說能夠使讀者體會到最真實的語言，但這并不是人們眼中看到的真實，也不是耳中聽到的真實。在這種矛盾的沖撞中，體現(xiàn)出了一種諷刺，這種諷刺凸顯的是一種幽默，而且是一種黑色幽默［6］。納博科夫小說中的人物大多是不正常的，普遍具有偏執(zhí)性。如亨伯特就是深深地沉醉在自己戀童癖的世界中，因而他對外界事物及人的看法帶有一定的偏執(zhí)性，其對外界的描述多數(shù)不能使人相信。

由于不可靠的敘述者敘述著不可靠的事情，因而對讀者而言，他們無法看清楚哪些是真實的存在，哪些是虛幻的假象。正是這種感受不到的真實，才使得讀者倍感凄涼，也在一定程度上加強了黑色幽默感。

（二）游戲意識

如上文所述，由于納博科夫的一生多半都是在流亡，因此他的作品中具有明顯的游戲意識，并且這種意識和他的經(jīng)歷及文學創(chuàng)作觀念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納博科夫到美國后并沒有過上舒適的生活，沒有房子，整日為生計發(fā)愁，人生的大起大落使納博科夫體會到世事難料，人生無常，并認為與其深深地沉浸在痛苦的生活之中，不如積極樂觀地面對生活，游戲其中。

在納博科夫看來，他對待文學的態(tài)度體現(xiàn)出一種游戲般的戲謔，是一種虛構(gòu)。他認為將某小說定義為真人真事，是對小說藝術的一種褻瀆和侮辱。他指出偉大的作品是作家匠心獨運的結(jié)果，是作者在創(chuàng)作過程中利用魔法去吸引讀者，讀者閱讀小說的過程實際上就是參與游戲的過程，游戲?qū)⒆x者帶入一個魔幻的世界，跟隨著故事中的人物前行，最終揭示出作者匠心獨運的魔法，使之感受到游戲的樂趣，并且還能夠有所領悟。納博科夫?qū)⒆约簞?chuàng)作小說的藝術特色歸結(jié)為帶有制造典雅的謎底，在其眾多小說中都運用了一些游戲技巧。

黑色幽默小說一般都具有荒誕色彩，這種荒誕正好吻合了納博科夫小說中的游戲意識，因此小說才具有啼笑皆非的戲劇效果，并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小說的荒誕色彩。在《黑暗的笑聲》中就有較多游戲的場景和環(huán)節(jié)，如雷克斯自創(chuàng)的黑格爾幽默3段論：（1）命題。大叔裝扮成竊賊（逗孩子們樂）；（2）反命題。那人的確是一個竊賊（逗讀者樂）；（3）結(jié)論。那人還是大叔（愚弄讀者）。作品中的這一幽默色彩體現(xiàn)了雷克斯的玩世不恭和騙人取樂的天性，也為后文對男主人公歐比納斯的玩弄進行了鋪墊［7］。而女主人公瑪格則常常在無聊時會玩電話游戲，她在電話簿上選擇陌生人去捉弄他們，這種無聊的游戲在瑪格看來極其好玩，足以讓瑪格笑上半天。這充分體現(xiàn)了瑪格的庸俗，她欺騙陌生人表現(xiàn)出她對歐比納斯同樣也是一種欺騙。這種欺騙自始至終貫穿在故事中，一開始瑪格欺騙歐比克斯的感情，利用歐比克斯對自己的愛，肆意揮霍歐比克斯的金錢；當瑪格遇到初戀情人后，這種欺騙就更加瘋狂了，瑪格和雷克斯2人共同欺騙歐比克斯，而歐比克斯竟然一無所知；當歐比克斯得知真相后卻陷入了又一個更大的謊言之中，歐比克斯因車禍雙目失明，瑪格將他帶到山中別墅靜養(yǎng)，歐比克斯因瑪格的不離不棄而感動，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別墅中還住著雷克斯，雷克斯和瑪格聯(lián)合起來慢慢轉(zhuǎn)移歐比克斯的財產(chǎn)?？梢哉f，這一故事將荒誕的情節(jié)推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雷克斯還對歐比克斯百般羞辱，他用毛草碰歐比克斯的嘴唇，歐比克斯就揮手趕走想象中的蒼蠅。這一細節(jié)具有一定的游戲成分，也使讀者在壓抑中感受到了這一苦澀的游戲。直到有一天保羅的到來，才使歐比克斯認清了瑪格的真實面目，為了結(jié)束自己荒唐的人生，歐比克斯拿槍要去殺瑪格，因雙目失明而最終死在瑪格的槍口下。可以說，在《黑暗的笑聲》中到處都充斥著荒誕的游戲，歐比克斯正是在這種游戲中家破人亡而最終喪命的。對讀者而言，在滑稽的笑聲中，對小說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我們看到的現(xiàn)實世界不一定就是真相，而作者就是借此來諷刺黑暗的現(xiàn)實社會。

（三）戲仿

納博科夫的一生大起大落，經(jīng)歷了從貴族公子淪為貧民，再成為炙手可熱的文學大家的身份變換過程，這使得他的思想不同于常人。他認為自身感受到的真實不一定是真實的，并且對虛無縹緲和懷疑極為推崇。因此，他對權(quán)威嗤之以鼻，并在他的作品中經(jīng)常對權(quán)威進行奚落和嘲弄。

“戲仿”稱之為模仿、戲擬，是一種用諷刺批評或是滑稽嘲弄的形式進行模仿。在納博科夫看來，戲仿是一種游戲，戲仿在他的作品中超越了原有的高度，不僅僅看作是一種單一的道德批判，而是更多地體現(xiàn)為一種藝術功能和游戲精神。在納博科夫的小說文本中，他并沒有對現(xiàn)實世界進行描述，而是用戲仿的方式將小說世界刻畫成一個虛無縹緲的世界。事實上，納博科夫的小說中戲仿是必不可少的關鍵詞，通過戲仿來決定作品的內(nèi)容、主體、藝術風格、敘事技巧等。納博科夫本人具有較高的文學修養(yǎng)，文學功底深厚，精通英語、法語、俄語，因此戲仿在其小說創(chuàng)作中運用得非常嫻熟。

納博科夫的戲仿大致可以分為2類：一是內(nèi)容。主要是對人物、事件、思想等進行的諷刺。納博科夫的小說內(nèi)容所體現(xiàn)出的戲仿大致也可以分為2類，即“親昵式戲仿”和“揶揄式戲仿”?！坝H昵式戲仿”沒有諷刺意味，多是對自己崇敬的作家及作品的尊重。例如，《追憶似水年華》中納博科夫深受“時間”主題的影響，而《洛麗塔》則戲仿了追回逝去時光的主題?！稗揶硎綉蚍隆敝饕菍Ωヂ逡恋碌碾p重性格進行人物戲仿，納博科夫?qū)Ωヂ逡恋率菂拹汉团懦獾?，并認為弗洛伊德是自欺欺人，完全否認弗洛伊德的“無意識”，因而，納博科夫在《洛麗塔》中按照弗洛伊德的觀念去行事，對亨伯特戀童癖的進行追憶，認為亨伯特的動機來自于自己年幼時壓抑的性經(jīng)驗，并不是一種無意識。二是形式。主要指戲仿的對象和復制品之間的外部相似性。納博科夫在上世紀的美國文壇乃至世界文壇上都是當之無愧的文體大師，他對文體的熟練程度令人驚奇，經(jīng)常在一部小說中運用多種文體。例如，《微暗的火》中有詩歌、書信、評注、注釋等，《洛麗塔》運用了《復活》懺悔錄文體及詩歌。可以說，在納博科夫的眾多小說中都戲仿了多種文體。

三、結(jié)語

納博科夫用獨特的藝術創(chuàng)作技巧開啟了美國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創(chuàng)作的先河，并且為后現(xiàn)代主義文學的發(fā)展注入了新的活力。納博科夫的作品不拘泥于傳統(tǒng)小說的創(chuàng)作技巧，大膽嘗試用新的創(chuàng)作手法，如游戲、不可靠敘述及戲仿等，他通過對文本的自我顛覆而表現(xiàn)出了濃厚的黑色幽默。

［1］李楠.流亡者剪影［D］.哈爾濱：黑龍江大學，2013.

［2］鄭珊.在黑色幽默里尋得一抹透亮：解讀納博科夫小說的藝術特色［J］.淮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2）.

［3］張昀韜.燕尾飛揚，以自己的方式超越傳統(tǒng)：閱讀理論反觀下的納博科夫小說藝術［D］.長春：吉林大學，2004.

［4］楊麗娟.迷失在敘事的狂歡中：納博科夫小說《洛麗塔》敘事藝術淺析［J］.東岳論叢，2009（6）.

［5］趙君.納博科夫?qū)π≌f藝術本質(zhì)存在的“無限還原”［J］.暨南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1）.

［6］李明.從后現(xiàn)代主義看納博科夫虛幻—現(xiàn)實情結(jié)在《洛麗塔》中的表現(xiàn)［D］.濟南：山東大學，2012.

［7］邱暢.納博科夫長篇小說的后現(xiàn)代敘事藝術研究［J］.遼寧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5）.

（編輯：文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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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1999（2016）09-0071-03

龍海英（1977-），女，碩士，廣州商學院（廣東廣州510363）外語系講師，研究方向為大學英語教學與美國文學。

2016-05-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