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電資源開發(fā)的財政收入效應研究——以陜西省為例

賈 建 宇

(中央財經大學 財政學院， 北京100081)

摘要：在綜述水能資源開發(fā)機制的基礎上，文章研究水能資源電力供給與地方財政之間的互動關系，通過構建VAR模型對2002年1月到2013年10月間陜西省地方財政收入、水電供給量以及火電供給量的月度數據進行協(xié)整檢驗、脈沖響應函數以及方差分解的分析。研究表明：不同能源對地方財政的影響程度不盡相同；水電供給沒有明顯的地方財政收入效應，而火電供給則對地方財政具有較明顯的反饋作用。

關鍵詞：水能資源；地方財政;財政收入效應；VAR模型

中圖分類號：F810.4文獻標識碼：A

收稿日期：2014-10-15

作者簡介：馬玲(1975-)，女，陜西寶雞人，西安石油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國民經濟學。

一、前言

陜西省地處黃河長江兩大流域，水電水能資源比較豐富，雖然60多年來在水利水電方面取得了巨大的成績，但目前的開發(fā)程度與發(fā)達國家相比差距還很大。截止2012年底，陜西全省水資源總量為390.50億立方米，黃河流域水資源總量為100.33億立方米，長江流域水資源總量為290.17億立方米。從理論蘊藏量來看，陜西省水能資源約為1 438.46萬千瓦，其中有190條河流約在1萬千瓦以上。

水能蘊藏量按地域劃分，全省可開發(fā)容量中陜南地區(qū)占78%，關中地區(qū)占19%，陜北地區(qū)占3%。從城市角度看，水能蘊藏量全省第一為安康市，理論蘊藏量為487萬千瓦，占全省36.8%，實際可開發(fā)量263萬千瓦。全省第二為漢中市，理論蘊藏量為260萬千瓦，占全省19.6%，可開發(fā)量為109.8萬千瓦，其小水電裝機容量居全省首位。

此外，如果能夠實現(xiàn)對漢江上游的資源與黃河北干流的水能資源的開發(fā)與利用，陜西全省的水力資源開發(fā)程度將達到90%以上，達到發(fā)達國家的水電開發(fā)程度。

未來相當長一段時期，如何加快水電產業(yè)發(fā)展，如何改善能源消費結構，是陜西省實現(xiàn)經濟可持續(xù)發(fā)展的必須要解決的問題。目前來看，陜西全省的水電產業(yè)發(fā)展較快，水能資源開發(fā)水平有一定提高，基本形成水電建設投資主體多元化的格局，但是開發(fā)潛力還有待進一步挖掘。而水電產業(yè)開發(fā)具有投資規(guī)模巨大、不確定因素較多、項目建設周期長等特點，所以水電產業(yè)投資的發(fā)展就需要政府給予一定的政策支持。

探索地方政府通過開征水電資源租金稅，制訂相關政策為此類水電項目的開展提供一定的資金和政策支持。陜西的水電產業(yè)有潛力成為省內水資源豐富地區(qū)效益最穩(wěn)固的支柱，最終通過水電資源的合理開發(fā)，實現(xiàn)陜西省水電產業(yè)的快速發(fā)展和全省能源消費結構的改善。

二、文獻綜述

國內關于水電財政的研究相對較少，大部分研究多以水電資源有償開發(fā)機制為視角來探討。沈際勇等人(2006)研究認為，出現(xiàn)爭奪水力資源，導致國有水能資源被私人非法占有，從而出現(xiàn)違背市場經濟發(fā)展規(guī)律投資行為的狀況，其問題根源，主要來自政府管理監(jiān)督機制以及民間資本投資小水電開發(fā)市場機制的缺失[1]。賈若祥(2007)認為，為了提高水電資源地的政府稅收或基金留成，需適當傾斜地方，增加其在原有稅收體系中的比重，扶植有益于地方稅收收入增長的稅種[2]。馬國忠(2009)認為，通過建立水能水權制度，構建水電資源開發(fā)的有償使用制度，可以有效促進有關各方參與者的利益合理分配機制的形成[3]。賈康(2009)認為，從國家財政政策角度出發(fā)，以國家通盤主體功能區(qū)規(guī)劃和電力規(guī)劃為基礎，來促進我國水電能源行業(yè)的發(fā)展，并且廣泛吸引社會資本投資水電能源行業(yè)，以“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政策性的融資機制保障民間資本利益[4]。勞承玉(2010)認為，我國水能資源有償使用制度有很大的制度缺失，一次性資源價款和逐年征收的資源稅費機制均需持續(xù)改進[5]。陳祖海(2010)以清江水電資源開發(fā)為例，認為資源稅(水資源費) 偏低，對地方稅收貢獻少[6]。蒲小芳(2012)基于資源稅設計的基本思路，提出了不同的水電資源稅稅制方案開征水電資源稅，確立其征稅目的為水電資源的有效保護和合理開采利用，從稅收法規(guī)的層次來詮釋國家對水電資源的所有權和管理權，并最終促進水能資源的發(fā)展[7]。巨柱國(2012)認為，一方面應將農村小水電電力開發(fā)使用等過程中所征收的稅收無條件無償地再次用于農村小水電的發(fā)展上；另一方面應緊密聯(lián)系陜西省的實際發(fā)展狀況，推出合適的優(yōu)惠政策，以激勵地方政府和私人投資開辦小水電企業(yè)[8]。

上述研究基本總結了水電資源有償開發(fā)機制的現(xiàn)狀及問題，但是均缺乏相應的理論支撐和實證研究，財政收入與水電供給間有無長期均衡的關系？水電供給和火電供給間的影響機制有何區(qū)別？這些影響機制與電力資源市場的發(fā)展完善又有何關系？本文旨在解決上述問題。

三、理論推導

對于一個水利資源豐富的省份，水電提供了重要的能源生產貢獻。相比化石燃料來說，其無論是作為能源來源還是潛在的財政收入來源，都是被忽視的。由于以化石燃料為基礎的火電具有高污染、高排放、高能耗以及非可再生性，從生態(tài)文明角度以及整個社會的可持續(xù)發(fā)展角度來看，水電具有的長期潛在經濟租金比其他諸如天然氣、石油等燃料自然資源都要大。

水電與化石燃料等自然資源一樣分布不均勻，但水電具有可再生性，屬于可再生資源，因而它對整個社會有著特殊的經濟意義。

在能源性資源中，大部分國家的政府對水電高度管制均沒有課以重稅，而且政府所有或者管理的水電生產，具有公益性。因此，生產水電的公共事業(yè)公司只得到正常收益。不論政府所有還是政府管理，水電的潛在租金通常不是通過稅收來分配，而是通過比較低的電價以及效力低于法律的水電資源費來實現(xiàn)。

與此同時，比水電廠成本更高的熱電廠和核電廠，其燃油成本和新電廠建設成本高，將使得新電廠的邊際電力成本提高，即使最大限度地實施了階梯電價，由于政府管制的存在，邊際電力成本和階梯電價之間仍然存在楔子。因此，階梯電價實際上還是會導致電力使用的無效率。

如何提高各經濟參與主體的用電效率，可以考慮使用二部分定價法。該方法就是選擇兩部分收費，一部分是基于邊際電力成本通過市場定價的電力使用費，一部分是低價部分(或者是總付部分)，用以分配收入節(jié)余H，用公式表示如下：

H=(Cm-Cn)Q

其中Cm表示邊際成本；Cn表示平均歷史成本；Q表示發(fā)電數量。最大限度地保證水電資源的價值通過市場實現(xiàn)，只有這樣，隨著社會經濟的發(fā)展，對清潔能源需求的上升，水電站所具有的經濟租金大幅上升，對實際水電收入或潛在水電收入的稅收可以增加。

由于政府所有或者管制多數的電力公共事業(yè)公司，所以通過開征水電租金稅來籌集水電收入，清除地方部門收費，同時減少水電產業(yè)的增值稅稅負，降低其他稅收的邊際稅率和超額負擔，最終通過減少水電企業(yè)全部超額稅費負擔，降低管理成本并且消除無效率，可以徹底解決低電價分配租金的現(xiàn)象。

在未來的幾十年中，水電資源有可能在許多水資源豐富的地區(qū)中成為一種重要的地方稅稅基，有關水能資源稅的稅收設計問題會變得相當重要。一方面，水電資源課稅制度及稅率的內生性的結果，取決于稅制的實際變化和預計的將來變化，在資源開發(fā)收益很高時，如果預期未來稅收會增加，延遲開發(fā)的預期收益就會降低。另一方面，稅收的不確定性與資源項目所需要的大規(guī)模長期投資，會使得一些本可以獲得盈利的資源投資被放棄。

構建一個穩(wěn)定而有彈性的稅收制度非常關鍵，從政府和生產者的角度來看，這種稅收制度在多種價格和成本條件下都能夠產生較為合理的成本收益分配結果[9]。如果沒有這種穩(wěn)定的長期的水電資源稅收，部分地區(qū)就會出臺相應政策，以水能資源開發(fā)使用權有償出讓費的名義向水電企業(yè)收取補償費或者出讓金等費用，水電資源租金就會以政府直接參與或者政府合資企業(yè)的形式被耗散，反而增加了水電資源的開發(fā)風險。

四、實證研究

關于水電資源開發(fā)制度，諸多研究文獻基本上通過論述和案例分析來完成，方法相對靜態(tài)化，缺乏動態(tài)化的研究。因此，基于水能資源供給量的財政收入效應動態(tài)研究更具全面性。

(一)變量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以2002年1月至2013年10月的月度數據為樣本，以陜西省的地方財政收入(Government receipts)、地方火電供給量(Thermal power)以及地方水電供給量(Hydropower)作為研究所需變量。采用月度數據考察上述變量的相互作用機制，數據源于中經網統(tǒng)計數據庫。

(二)實證分析

1.單位根檢驗

為了防止出現(xiàn)偽回歸的狀況，首先對數據進行序列的平穩(wěn)性檢驗，我們用ADF檢驗得到序列的單位根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所有數據的原始序列ADF檢驗值都小于臨界值，因此原始序列顯示平穩(wěn)。

表1　數據ADF檢驗值表

2.協(xié)整分析

為了驗證電力供給量與財政收入間有無協(xié)整關系，對各個變量做協(xié)整檢驗。采用Johansen檢驗法依次研究火電供給量、水電供給量與地方財政收入彼此之間有無長期協(xié)整的機制。

(1)建立VAR模型

協(xié)整檢驗前，先建立向量自回歸(VAR)模型，其構造原理在于，將系統(tǒng)中的每一個內生變量作為系統(tǒng)中所有內生變量滯后值的函數，從而估計出內生變量間的動態(tài)關系，是一種基于時間序列數據的統(tǒng)計學屬性而建立的模型。VAR(P)數學的一般表達式為：

Yn=θ1Yn-1+···+θsYn-s+AXn+εn

n=1,2,3,···,n

其中：εn屬于白噪聲向量，r×r維矩陣A和r×i維矩陣θ1,θ2，…，θs是待估計的系數矩陣，Yn是r維內生變量列向量，Xn是p維外生變量列向量，n為樣本個數，s為滯后階數。

(2)確定滯后階數

應用AIC信息準則、SC信息準則、LR統(tǒng)計量、HQ準則與PEP最終預測誤差這五項準則來衡量。依照此準則，得出火電供給量、水電供給量與地方財政收入以LR統(tǒng)計量為依據建立VAR(5)模型。因為建立的模型所有根的模的倒數都小于1，位于如圖1的單位圓內，所以可知建立了一個穩(wěn)定的模型。

圖1　VAR系統(tǒng)穩(wěn)定性判別圖

(3)協(xié)整檢驗

因為變量均是同階單整，所以確定了滯后階數之后，可以做Johansen協(xié)整檢驗。對火電供給量、水電供給量與地方財政收入做協(xié)整分析，得出序列有確定趨勢但存在截距項，結論如表2所示。

表2　協(xié)整檢驗的結果

根據表2顯示的協(xié)整結果，在5%的的統(tǒng)計顯著性水平下，這3個變量之間具有兩個長期協(xié)整關系。

(4)格蘭杰因果檢驗

利用VAR(5)模型檢驗地方財政收入、火電供給量以及水電供給量之間是否有顯著的格蘭杰因果關系(Granger)，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格蘭杰因果檢驗的結果

根據表3，首先，在地方財政收入的方程中，可以拒絕火電供給量不是地方財政收入的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不能拒絕水電供給量不是地方財政收入的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水電供給量與火電供給量的聯(lián)合檢驗拒絕了原假設，說明財政收入內生于地方火電能源供給系統(tǒng)。這與陜西省的實際情況是吻合的，火電市場完善，對地方經濟發(fā)展起了很大的作用，對陜西省的財政收入有顯著影響。而水電能源因地區(qū)水能資源開發(fā)不足，相應的配套制度體系也不夠健全，對陜西省的財政收入貢獻不明顯。其次，在火電供給的方程中，無論財政收入、水電供給量還是二者的聯(lián)合檢驗均可以拒絕上述變量不是火電供給量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表明財政收入和水電供給量在格蘭杰意義下均對火電供給量產生影響。最后，在水電供給的方程中，可以接受財政收入不是水電供給量的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火電供給量可以拒絕變量不是水電供給量的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在1%的統(tǒng)計顯著水平下可以拒絕聯(lián)合的所有變量不是地方財政收入的格蘭杰原因的原假設。這表明陜西省的地方財政收入對水電供給量不具有格蘭杰意義下的影響，與實際狀況相吻合，陜西地方財政收入對水電供給量支持較小，該地區(qū)水電開發(fā)利用主要依靠中央專項資金?；痣姽┙o量對水電供給量的產出具有格蘭杰影響。實際中有可能是火電供給與水電供給的因生產同質的電力產品，而形成相互的替代作用。

3.脈沖響應

使用Eviews6.0軟件對穩(wěn)定的VAR模型做脈沖響應函數分析，發(fā)掘各變量間相互作用的動態(tài)路徑，結論如下。

(1)財政收入的脈沖響應圖

火電供給量(Thermalpower)是地方財政收入(Government receipts)的格蘭杰原因，根據圖2所示，財政收入對火電供給量的響應波動較大，在第1期至第3期火電供給量的增加會引發(fā)財政收入的下降，之后才呈現(xiàn)正向的響應，并在第4期達到最大值為9.254 65，但是第6期至第8期會再次引發(fā)財政收入的下降，之后一直呈現(xiàn)正向的響應。可見，火電供給量的上升短期抑制了財政收入的增長，但在長期反而是促進了財政收入的增長，具有財政收入效應。

圖2　財政收入的脈沖響應圖

(2)火電供給量的脈沖響應圖

地方財政收入和水電供給量(Hydropower)均是火電供給量的格蘭杰原因，根據圖3所示，火電供給量對地區(qū)財政收入的響應也呈現(xiàn)波動型，在第1期至第3期地區(qū)財政收入的增加會引發(fā)火電供給量的上升，并在第2期達到正向最大值2.730 543，之后在第4期至第6期呈現(xiàn)負向的響應，并在第4期達到負向最大值的-1.179 160，之后從第7期一直呈現(xiàn)正向的響應，可見短期內地區(qū)財政收入的增加會導致火電供給量的波動，但長期來看會刺激火電供給量的增加。

根據圖3所示，火電供給量對水電供給量的響應呈現(xiàn)先減后增的調整，在第1期至第3期為負向調整，之后呈現(xiàn)正向調整，并且除了在第11期短暫負向調整外，一直正向調整，在第5期達到了正向最大值為2.306 816。可見短期由于同質電力產品之間的替代作用存在，使得水電供給量的增加導致火電供給量的減少，但是在長期水電供給量的增加會刺激火電供給量的增加，對火電供給量逐步產生正向的沖擊。

圖3　火電供給量的脈沖響應圖

(3)水電供給量的脈沖響應圖

由表3可知，在10%的顯著性水平下火電供給量是水電供給量的格蘭杰原因，根據圖4所示，水電供給量對火電供給量的響應也呈現(xiàn)先減后增的調整，在第1期至第2期為負向調整，之后多次呈現(xiàn)波動的正負向交互式調整，并且調整的幅度都比較小?？梢姸唐谟捎谔娲饔玫拇嬖?，使得火電供給量的增加導致水電供給量的減少。

圖4　水電供給量的脈沖響應圖

4.方差分解

為了說明在某段時期內地方財政收入受水電供給量以及火電供給量的沖擊而出現(xiàn)的震蕩中，到底自身沖擊和水電供給量的沖擊分別占比例為多少，并分析各電力能源供給量有無“財政收入效應”，下面將電力供給量作為預測變量，對不同能源供給量進行方差分解，來獲得供給量對財政收入的貢獻度。

如表4，對陜西省的財政收入進行了方差分解。財政收入受自身的影響最大，而火電供給量隨著期數的增加貢獻率也達到了10%以上?？梢娀痣姽┙o對陜西地方財政收入具有一定的影響力，但反應的時滯較長。

綜上所述，對于陜西省地方財政收入的方差分解分析，火電供給量在長期對財政收入具有正效應，而水電供給量則不是財政收入的格蘭杰原因。

表4　財政收入的方差分解結果

五、結論及政策建議

(一)研究結論

第一，火電供給對陜西省地方財政收入有影響，并且影響程度隨著滯后期數的增加而增大，火電供給具有財政收入效應。同時上下游市場的市場化均較為完善的火電資源，由于稅收收入彈性較高，受到地方財政收入的影響也較大。此外，火電供給還受水電供給的負向影響，增加水電供給會減少火電供給。

第二，水電供給對陜西省地方財政收入無影響，水電供給暫時不具有財政收入效益。同時由于其上下游市場化程度較低，稅收及費用結構不盡完善，受到地方財政收入的影響也較小，地方財政對水電供給不具有影響。此外，火電供給對水電供給造成影響。

(二)政策建議

加快水能資源開發(fā)，促進陜西省水能資源豐富的地區(qū)突破式發(fā)展。集中開發(fā)以刺激區(qū)域經濟發(fā)展，建立陜西省獨特的水電產業(yè)基地，提升水電行業(yè)的地方財政收入效應，最終有效增加地方政府的財力。

第一，未來可以將水電行業(yè)細分為公益性質和營業(yè)性質的兩類。首先，具有防洪、防凌、排澇等公益性質水電行業(yè)，應由中央和地方政府利用財政資金共同承擔，而且其發(fā)電稅負(增值稅稅率以及水電資源租金稅兩方面)和上網電價方面享受相應優(yōu)惠，項目中含有的公益成分享受國家資金補助和財政貼息政策。此外，可以嘗試政府財政資金與民間資金相結合，公益部分的投資額由政府提供，發(fā)電收益投資額則由民間資本投入，促進整個地區(qū)總的經濟社會效益增加。其次，營業(yè)性質的水電則可以通過市場招標面向社會資本的方式參與經營，而地方政府可以對此類水電行業(yè)開征水電資源租金稅，獲得相應的資金為此類水電項目的開展提供一定的資金支持。

第二，部分地區(qū)出臺地方性水能(水電)資源有償開發(fā)使用政策，以水能(水電)資源開發(fā)使用權有償出讓費等各類費用的名義向水電企業(yè)收取補償費或者出讓金等費用，其隨機性較強，水電企業(yè)的負擔加重，對水電企業(yè)生產經營活動也造成不良影響。如果將水能資源收費納入地方稅收體系中，利用資源租金稅來規(guī)范政府行為，可以在有效解決這一問題的同時增加地方政府的財政收入。例如，四川省雅安市石棉縣水電工業(yè)發(fā)展較快，并因此而獲得的財政收入占該縣總財政收入的75%以上[10]。同時，可以拓展探索實行水電資源開發(fā)權流轉制度，建立公平合理有序的水電資源市場，掃除壟斷效應，通過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用契約的形式促進水電資源開發(fā)和保護的良性循環(huán)，并對破壞市場運行機制的行為給予行政處罰。

第三，建設水電站會影響區(qū)域生態(tài)平衡，缺乏監(jiān)管導致的無序開發(fā)會加劇這種影響。由于目前地方政府在水電資源領域的行政職能重疊錯位，水利部門不易對水電資源的開發(fā)進行全面監(jiān)管，導致部分地區(qū)的無序開發(fā)，開征水電資源租金稅以后，稅務部門在征納過程中對水電開發(fā)可以起到稅務監(jiān)督的作用。

第四,將生態(tài)補償機制的構建與稅收返還與補貼機制相結合，依據“開發(fā)與保護、受益與補償以及破壞與恢復相結合”的原則，促進水電資源的有序開發(fā)、合理利用以及區(qū)域生態(tài)環(huán)境的有效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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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Impact of Hydropower Development on Government

Receipts：Taking Shaanxi Province as an Example

JIAJian-yu

(School of Public Finance,Central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Beijing 100081，China )

Abstract:Based on a review of the development of hydropower resources mechanism, we focus on the interactiv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ower supply of water resources and government receipts.Monthly data,which from 2002 January to 2013 October,of government receipts and hydropower supply and thermal power supply in Shaanxi Province, were used in order to carry out cointegration test and impulse response function and variance decomposition by a VAR model.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nfluence of different energy sources for local finance is not same; hydropower supply did not affect the government receipts significantly, while thermal power supply has the obvious effect of feedback to the government receipts.

Keywords:hydropower;local finance;financial effect;VAR model

(責任編輯：任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