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榮賢(黑龍江大學信息資源管理研究中心 哈爾濱 150080)
·新理念、新思潮、新視野論壇·
圖書館學專業(yè)《古典文獻學》課程教材的建構原則*
傅榮賢
(黑龍江大學信息資源管理研究中心 哈爾濱 150080)
〔摘 要〕圖書館學“古典文獻學”課程必須構建符合自身專業(yè)特點的教材,而不能滿足于將文史專業(yè)的教材直接“拿來”作為教學用書。圖書館學專業(yè)的古典文獻學教材的建構,應該在圖書館學專業(yè)課程總體系的高度下予以合理規(guī)劃,避免與其它課程內(nèi)容的交叉重復;必須為圖書館(學)史的研究提供史料支持和文獻保障,從而兌現(xiàn)文獻學作為“史料之學”的價值;必須充分融入古籍著錄、書目編制和藏書組織方面的知識,從而為圖書館古籍工作實踐提供學理依據(jù)和技術支持;必須達成古典文獻學與現(xiàn)代圖書館學之間學科視界的有機融合,實現(xiàn)兩者成果的交流與共享。
〔關鍵詞〕古典文獻學 教材內(nèi)容 圖書館學專業(yè)
古典文獻學是全國高校圖書館學本科專業(yè)的必修課。遺憾的是,迄今尚未出現(xiàn)針對圖書館學專業(yè)特點的教材,而只是將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獻學教材直接“拿來”以濟其不周。目前,華中師范大學博士生導師張三夕教授主編的《中國古典文獻學》[1]因被列入“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國家級規(guī)劃教材”而成為近年來圖書館學專業(yè)《古典文獻學》課程的首選教材——盡管,該書封面明確指明了其“文學史系列教材”的學科背景與專業(yè)身份。然而,“文學史系列教材”與“圖書館學本科專業(yè)”之間的學科錯位,直接導致諸如“與其他課程內(nèi)容交叉重復”、“不能為古代圖書館學史的研究提供史料支撐”、“無力回應圖書館面臨的現(xiàn)實古籍整理問題”、“沒有達成與現(xiàn)代圖書館學的學理融合”等明顯不足。有鑒于此,文章重點討論:如何建構一部為圖書館學專業(yè)量身定做的,符合圖書館學專業(yè)特點的《古典文獻學》教材。
建構面向圖書館學專業(yè)的古典文獻學教材,首先需要在圖書館學專業(yè)課程總體系的高度下,充分參酌相鄰學科的教材內(nèi)容,從而合理規(guī)劃與分配課程資源和教學內(nèi)容。目前,在圖書館學本科專業(yè)課程體系中,與古典文獻學存在大量內(nèi)容交叉重復的課程,主要包括目錄學、書史與圖書館史、社科文獻檢索等科目。
首先,“目錄學”是古典文獻學的重要組成,在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中,“古典文獻的目錄”也被獨立為專門的一章(第二章)予以介紹。但“目錄學”本身也是圖書館學的專業(yè)必修課,武漢大學彭斐章教授主編的“面向21世紀課程教材”《目錄學教程》[2]則是全國圖書館學專業(yè)的首選教學用書,而彭著的第二章“中國目錄學的產(chǎn)生與發(fā)展”,基本包含了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中“古典文獻的目錄”的幾乎所有內(nèi)容。那么,交叉重復的古代目錄學應該保留在哪門課程中呢?我們知道,中國古典文獻學雖然所涉內(nèi)容廣泛,但目錄、版本、???,一直是古典文獻學的三大主要版塊。因此,“古典文獻的目錄”應該保留在古典文獻學中。而作為圖書館學普遍開設的“目錄學”專業(yè)必修課,則應以講授西方目錄學史、書目控制、數(shù)字目錄學等現(xiàn)代目錄學的相關內(nèi)容為主,而不應再包括古代目錄學部分。
其次,“書史與圖書館史”也是圖書館學的一門專業(yè)必修課,武漢大學謝灼華教授主編的“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國家級規(guī)劃教材”《中國圖書和圖書館史》[3]則是全國高校圖書館學專業(yè)普遍采用的教材。正如該書書名所揭示的那樣,包括“圖書史”和“圖書館史”兩大部分。其中,有關“圖書史”的部分廣泛涉及古典文獻的載體形式、傳抄方式、類型、出土文獻的整理等方面,而這些內(nèi)容在《中國古典文獻學》中基本都有大同小異的介紹。事實上,“書史與圖書館史”課程之開設以及《中國圖書和圖書館史》教材之編撰,反映了我國圖書史研究先于圖書館史研究甚至一度替代圖書館史研究的史實。但嚴格來說,有關圖書史的內(nèi)容無疑應該屬于文獻學的范疇。就此而言,業(yè)界亟需編撰一部《中國圖書館史》教材,而有關“圖書史”的內(nèi)容則應還之于文獻學。相應的,“書史與圖書館史”課程也應改為“圖書館史”。
再次,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中的第七章“古典文獻的標點”、第八章“古典文獻的注譯”與圖書館學專業(yè)開設的古代漢語課程也存在明顯的交叉重復。標點、注譯雖然是識讀古籍的前提,但畢竟不是文獻學的直接內(nèi)容,因此,相關章節(jié)應予刪削。同樣,第九章“古典文獻的檢索”與圖書館學專業(yè)開設的“社會科學文獻檢索”課程也存在基本雷同的內(nèi)容。雖然,中國古代肩負檢索功能的韻編、針線、引得等起源甚早且源淵有自,也與“古典文獻學”關系密切,但在現(xiàn)代學術分科的視野下,“古典文獻的檢索”應該歸之“社會科學文獻檢索”課程,而不應體現(xiàn)在古典文獻學之中。
綜上,在摒棄與《目錄學》、《書史與圖書館史》、《社科文獻檢索》等其他相關課程交叉重復的內(nèi)容之后,不僅優(yōu)化了古典文獻學教材,也從整體高度上提高了圖書館學專業(yè)課程結構的科學性和課程體系的合理性。
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獻學,主要是一門為文史研究挖掘和梳理史料從而確保研究結論可靠性的史料之學。因為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是“文學史系列教材”,所以,無論是章節(jié)安排抑或所舉例證,都體現(xiàn)出了明顯的面向文學史專業(yè)要求的“學科偏見”。
和傳統(tǒng)文史學科一樣,有關中國古代圖書館(學)史研究的資源也分布在傳統(tǒng)經(jīng)史子集四部體系之中。因此,面向圖書館學專業(yè)的古典文獻學教材應該立足于學科專業(yè)要求,致力于追問古典文獻學為中國古代圖書館(學)史研究提供文獻保障的必要性及其可能路徑,充分發(fā)揮古典文獻學作為“史料之學”的學科功能。例如,輯佚是文獻學的重要內(nèi)容,而中國現(xiàn)存最早的圖書館學專著南宋程俱(1078—1144)的《麟臺故事》即是輯佚本。但由于現(xiàn)有文獻學教材有關輯佚的內(nèi)容只是籠統(tǒng)地講授輯佚的原則與方法,所舉例證也局限于文史學科的范圍,致使圖書館學專業(yè)的學生即使在系統(tǒng)學習了輯佚的相關章節(jié)之后,對《麟臺故事》這部重要的圖書館學史文獻也不甚明了。
又如,方志是古典文獻學教材“古典文獻的類型”章節(jié)中的重要內(nèi)容,文史背景的教材皆重視挖掘方志中的本學科專業(yè)的史料。例如,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指出:“方志可以為文學創(chuàng)作提供素材,比如唐代詩人韓愈在元和十五年寫了一首詩《將至韶州先寄張端公使君借圖經(jīng)》……這首詩把詩人對方志的需要表達得很清楚。對于包括古典文學在內(nèi)的許多學科的研究來說,方志具有不可替代的文獻價值?,F(xiàn)代許多學者在文史研究中利用地方志作出過很有影響的成績,如胡適的《紅樓夢考證》就引用了顧頡剛在《江南通志》中查到的資料,由此推斷曹雪芹的生平籍貫,在紅學研究中取得了引人注目的進展?!钡氖繁尘暗墓诺湮墨I學教材,對方志中有關圖書館(學)史方面的史料卻只字不提。事實上,方志也是古代圖書館(學)史史料的重要淵藪。例如,清光緒年間的常熟《常昭合志稿》專門列出“藏書家”一目,并規(guī)定了“有書萬卷以上,而且專心篤好者”稱之為藏書家的標準。陳邦瑞(1855-?) 《抱經(jīng)樓藏書記》曰:“國朝康雍以后,海內(nèi)承平,薦紳先生鉅儒宿學,皆亟亟以搜羅典籍為務,見于郡邑志及鄉(xiāng)先哲記載者,無慮數(shù)十家。兩百年來,流風余韻,沾溉藝林,丹山赤水間,人文彪炳,甲于東浙,非偶然也。”說明“東浙”(寧波一帶)有數(shù)十位藏書家的生平事跡見載于稱之為“郡邑志乘”的方志之中。而《常昭合志稿》也成為范鍇(1765-1844)《吳興藏書錄》、丁申(1829-1887)《武林藏書錄》、葉昌熾(1849-1917)《藏書紀事詩》等專志研究藏書家之著述的前驅(qū)。并且,與《常昭合志稿》一樣,后三部文獻的史料來源也主要是方志。
綜上,古典文獻學雖以“史料之學”為職志,但文史背景的相關教材并不能回應中國古代圖書館(學)史研究中的史料問題。這就需要充分結合中國古代圖書館(學)史的專業(yè)特點合理規(guī)劃教材內(nèi)容,從而為古代圖書館(學)史研究提供史料支持。
文史專業(yè)的古典文獻學教材都以目錄、版本、??薄⒈?zhèn)?、輯佚為主體內(nèi)容并安排相應的章節(jié)結構,其最終目的是要確保古典文獻的可靠性和全備性,從而為專業(yè)研究提供堅實的文獻保障。但圖書館學專業(yè)更加需要與古籍集藏和整理有關的知識技能,主要包括古籍著錄、書目編制和藏書組織三大方面。古籍著錄是以“一本本”單個文獻為對象,旨在形成著錄款目;書目編制是按照一定的方法將著錄款目組織為“一批”文獻的目錄體系;藏書組織主要是指將業(yè)已組織起來的“一批”文獻在書架上按照一定次序排列庋藏。其中,古籍著錄是圖書館古籍工作的基礎,包括書名項、著者項、版本項、稽核項、附注項、提要項、分類項等各“項”的內(nèi)容分析和著錄要求,也包括有關叢書、方志、輿圖和拓片等特種文獻的著錄規(guī)則問題。這無疑對圖書館古籍工作提出了很高的專業(yè)要求,但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獻學教材基本回避了上述與圖書館古籍工作實踐直接相關的知識內(nèi)容。
首先,有關文獻著錄中的書名項、著者項、稽核項、附注項,以及叢書、方志、輿圖和拓片等特種文獻的著錄以及藏書組織中的排架庋藏等內(nèi)容,在現(xiàn)有文史系列教材中幾乎沒有任何涉及。其次,有關文獻著錄中的版本項、提要項、分類項以及書目編制問題,現(xiàn)有文史系列教材雖在版本學和目錄學的相關章節(jié)中有所涉及,但針對性都不強。例如,“提要”作為中國古典目錄學的重要內(nèi)容,在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等文史教材中皆有介紹。然而,這批教材重在對歷代提要(從劉向敘錄到《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發(fā)展過程的勾勒以及對提要之具體內(nèi)容和學術價值的揭示,而圖書館古籍著錄中的“提要項”重在對一本本古籍提要的具體撰寫方法。又如,古典文獻學教材在目錄學有關章節(jié)中皆涉及分類問題,但主要概述中國古代圖書分類法的歷史沿革。而圖書館古籍書目編制中的分類,更加關注某一具體文獻的歸類以及著錄款目的組織問題。總之,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等文史教材究心于訓詁考據(jù)、排列材料和發(fā)掘背景,把對歷史的認知和史料的揭示視為終極目標,因而只能在文本生成史的框架內(nèi)提供一些有選擇的文獻學史知識,而不能提供圖書館古籍工作所需要的實用性的知識和技能。
目前,全國高校圖書館學專業(yè)普遍開設了《文獻編目》、《文獻分類法與主題法》等課程,但其內(nèi)容是針對現(xiàn)代文獻的著錄和書目編制而言的。然而,稱之為“古籍”的文獻主要是指1911年以前歷朝的寫本、稿本、刻本、拓本,其內(nèi)容和形式都與現(xiàn)代文獻有很大的區(qū)別。因此,針對現(xiàn)代文獻的《文獻編目》、《文獻分類法與主題法》等課程,無論就課程宗旨還是具體教學內(nèi)容,都是排除古籍的。而現(xiàn)實中的圖書館一般都會或多或少地收藏古籍。特別是,自2007年開展中華古籍保護計劃以來,圖書館古籍工作亟需有關古籍著錄、書目編制和藏書組織等方面的業(yè)務知識和技能。因此,面向圖書館學專業(yè)的古典文獻學教材應該補充與之直接相關的知識內(nèi)容,從而滿足圖書館古籍工作的現(xiàn)實需要。
1987年,洪湛侯曾提出將古典文獻學劃分為“體、論、史、法”四大部分[4]。洪先生1994年出版的《中國文獻學新編》[5]一書即循此思路,將全書分為形體編(文獻的載體、體裁、體例)、方法編(目錄、版本、???、辨?zhèn)?、輯佚、編纂等文獻整理方法)、歷史編(文獻學史)和理論編(文獻學理論)四大部分。但洪著“理論編”的具體內(nèi)容主要是有關古人對文獻學分支學科之理論闡釋的歸納與總結——如章學誠(1738-1801)對目錄學或顧廣圻(1770-1839)對??睂W的理論總結——而不是針對文獻學本身的宏觀性的理論建構?;旧希F(xiàn)有文史背景的古典文獻學教材都以章節(jié)體的形式,分別討論目錄、版本、???、辨?zhèn)?、輯佚等問題,不僅章節(jié)之間缺乏內(nèi)在脈絡和邏輯關聯(lián),每一章節(jié)內(nèi)部也疏淡于理論探討。例如,張著《中國古典文獻學》第四章“古典文獻的??薄毕滤炙男」?jié):“文獻發(fā)生錯誤的類型”、“校勘的資料”、“校勘的主要方法”、“??背晒奶幚硇问健?,基本都是對前人有關??睂嵺`的歸納和方法總結,缺乏必要的理論提煉。
而作為廣義信息學的一個重要分支,現(xiàn)代圖書館學已經(jīng)發(fā)展成為一門相對成熟的學科。在圖書館學的學科視野下對古典文獻學進行學科認讀,有助于認識文獻學的本質(zhì),提升文獻學的學理層次。
首先,從圖書館學的現(xiàn)有成果出發(fā),為古典文獻學教材的內(nèi)容指定范圍和層次,從而將古典文獻學的知識與技術納入到一個具有內(nèi)在邏輯統(tǒng)一性的學科領域。我們知道,現(xiàn)代圖書館學將文獻信息劃分為三個層次:“一是指文獻的內(nèi)在信息,也就是文獻的內(nèi)容信息;二是指文獻的形式信息,也就是文獻的外在形式和特征;三是指文獻內(nèi)容信息的信息”[6]。根據(jù)這一認識,可以從宏觀上將古典文獻學的眾多分支概括為三大部分:有關文獻的校勘、辨?zhèn)巍⑤嬝葍?nèi)容,屬于文獻的內(nèi)在信息;有關文獻的載體、類型、版本、書名、責任者等內(nèi)容屬于文獻的形式信息;有關文獻的目錄、工具書等內(nèi)容,屬于文獻內(nèi)容信息的信息。這樣,古典文獻學內(nèi)容的各個主要方面都可以在“信息論”的高度獲得有機統(tǒng)一,從而也加深了對???、辨?zhèn)?、輯佚、載體、類型、目錄等古典文獻學各分支之間內(nèi)在關聯(lián)性的認識。
其次,合理吸收現(xiàn)代圖書館學中帶有普適性的理論和方法,也有助于對古典文獻學的各個分支學科予以科學認讀,從而對古典文獻學的各個側面作系統(tǒng)化的理論揭示。例如,有關古典文獻的目錄,現(xiàn)有教材都是從著錄、分類、提要、小注、序言等形式切分的角度予以分別討論的。而現(xiàn)代圖書館學認為,文獻組織主要包括文獻單元的描述和文獻單元的結構關系兩大組成要素。顯然,著錄、提要、小注屬于文獻單元的描述,分類和序言則屬于文獻單元的結構關系,這一分析無疑有助于對古典目錄學的整體把握,也加深了對古代書目的認識。
再次,在更為具體的水平上為古典文獻學研究提供學理支持。目前,圖書館學已經(jīng)由關注文獻單元精進到關注知識單元,基于知識挖掘和知識分析的知識標引以及在標引基礎上的知識組織與知識服務,成為圖書館學的一個主要發(fā)展方向,這些認識成果無疑有助于啟發(fā)我們對古籍內(nèi)涵的深度挖掘。例如,劉笑敢分析和比較了《老子》竹簡本、帛書本、通行本(以河上本、王弼本為代表)三個不同版本的有關文字、句式、否定副詞的使用情況,他通過統(tǒng)計“無為”概念、“無為而無不為”命題以及“生而弗有為而弗恃長而弗宰”等語句在簡本、帛本及通行本中出現(xiàn)次數(shù)的遞增,概括出《老子》乃至一般古文獻流傳過程中重要哲學概念的同化趨勢,從而也揭示了各版本不同的思想聚焦[7]。又如,通過對李白、杜甫、白居易三位著名詩人詩句的仿擬和套用頻次的統(tǒng)計與分析,可以揭示三者在不同歷史時期的影響。通過晚唐詩歌中“幽”、“暗”、“恨”、“寒”、“殘”、“冷”、“凋零”等負面詞匯出現(xiàn)頻率的統(tǒng)計與分析,可以探勘晚唐士風和整個社會風氣的總體狀況。這就啟迪我們,古典文獻學必須師法現(xiàn)代圖書館學,努力突破“文獻”的層次進入到知識單元的水平。
總之,古典文獻學和現(xiàn)代圖書館學都是以文獻及其所記錄的知識信息為研究對象的,兩者具有明顯的“通約性”。在當代圖書館學的學科視野下界定古典文獻學的學科性質(zhì)和內(nèi)容,有助于提升古典文獻學的理論層次,從而真正在學理知識與技術手段相統(tǒng)一的高度,完成古典文獻學的學科建構。在現(xiàn)代圖書館學學理的規(guī)約下,不但能夠有效地推動古代古典文獻學學科的發(fā)展,而且可以達成古典文獻學與現(xiàn)代圖書館學之間學科視界的有機融合,實現(xiàn)兩者成果的交流與共享。因而,既有助于提高圖書館學專業(yè)本位意識,從而獲得圖書館學學生的專業(yè)認同,也對提高古典文獻學課程的教學效率大有裨益。
(來稿時間:2015年4月)
參考文獻:
1. 張三夕.中國古典文獻學.武漢:華中師范大學出版社,2007
2. 彭斐章.目錄學教程.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
3. 謝灼華.中國圖書和圖書館史.武漢:武漢大學出版社,1987
4. 洪湛侯.古典文獻學的重要課題:兼論建立文獻學的完整體系.杭州大學學報,1987(2)
5. 洪湛侯.中國文獻學新編.杭州:杭州大學出版社,1994
6. 黃宗忠.試論文獻信息學.圖書情報知識,1999(4)
7. 劉笑敢.從竹簡本與帛書本看《老子》的演變:兼論古文獻流傳中的聚焦與趨同現(xiàn)象.武漢:湖北人民出版社,2000:466-473
〔分類號〕G25
〔作者簡介〕傅榮賢(1966-),男,黑龍江大學信息資源管理研究中心教授,碩士生導師。
Principle for Construction of Course Material of Library Science Ancient Chinese Philology
Fu Rongxian
( Information Resources Management Research Center of Heilongjiang University )
〔Abstract 〕Classical documentation course of library science must construct the teaching material in its professional characteristics and can’t be satisfied with in professional teaching materials of literature and history as a teaching book directly. Construction of ancient chinese philology course should give rational planning avoid overlapping with other curriculum content , provide historical data support for the study on history of library science and document guarantee to realize the value of its historical data , be fully integrated into the ancient books cataloguing, bibliography compiled and library organization knowledge to provides the academic basis and technical support for library ancient books work, reach organic fusion of horizon between disciplines of classical documentation and modern documentation to realize change and sharing of their achievements.
〔Key words 〕Classical documentation Textbook content Library science special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