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波

《歡樂之家》中自然主義的理性解讀

◎何曉波

《歡樂之家》具有自然主義傾向的一大特征就是突出強調(diào)社會環(huán)境對人的影響。小說里揭示的問題總是一個人的個人價值受到社會變革的影響。然而華頓的《歡樂之家》作品體現(xiàn)的自然主義不同于同時代的其他作家，這種自然主義具有相對性的特點。本文根據(jù)自然主義的理論從另一個視角闡釋了莉莉·巴特悲劇命運的根本原因。

歡樂之家 自然主義 解讀

華頓以描述本人所熟知的美國上層社會的生活為主要寫作風格，她的小說著重描寫的主題是主人公尤其是女主人公對社會傳統(tǒng)習俗的挑戰(zhàn)，往往以道德高尚的主人公的失敗和妥協(xié)為結(jié)局。這也使得她的小說具有了悲觀宿命的悲劇格調(diào)?！稓g樂之家》就是這樣一部有自然主義傾向的小說。主人公莉莉追求內(nèi)心高潔的理想，不愿與世俗社會同流合污，但是又無法與現(xiàn)實環(huán)境徹底決裂，最終在強大的社會力量下，被無情的社會所吞噬了。

一、性格和遺傳的受害者

首先，莉莉·巴特這個名字是華頓用來體現(xiàn)該矛盾性的。其中，“莉莉”喻為百合，含有清純、高潔之意，至于“巴特”二字則含有交換、交易的意思。她的名字通過莉莉·巴特的命運而得以較好地詮釋。一直以來，她都希望能通過自己漂亮的長相而成為上流社會的一份子。就其性格來說，有著許多矛盾的地方，比如：在她內(nèi)心深處，既有著善良的一面，也有著邪惡的一面。從一個角度來講，她希望得到理想世界中自由、高尚、無憂無慮的愛情生活；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講，在以金錢和男權(quán)為主的社會中，她在無強大能力和背景的情況下，只能希望自己嫁個有錢的老公，進而來實現(xiàn)“歡樂之家”中的美好生活，并能將“歡樂之家”永遠地持續(xù)下去。但是由于她的性格中存在多變、貪慕虛榮、沒有主見等弱點，因而屬于上層社會中的“歡樂之家”注定會因為她的性格而無法接受她。她本可以通過與家庭條件富裕的帕西結(jié)婚來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她對這段感情卻不加重視，而去和賽爾登一起散步、聊天，進而因為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而愛上了賽爾登，所以回絕了帕西要與她結(jié)婚的請求。然而，在她內(nèi)心深處還存在一股較為正義的道德力量，也是這股道德力量常常促使她自己諷刺她自己所不斷追求的物質(zhì)生活。因而，每當她有機會去實現(xiàn)她所一直追求的物質(zhì)生活時，她卻偏偏選擇了放棄。她的矛盾之處體現(xiàn)在她對不齒的事不愿去做，對正確的事卻又沒有勇氣去一直堅持。在伯莎寫給賽爾頓的情書落入她的手后，她完全可以以此來威脅伯莎，但是她卻沒有，反而因為堅持正義的道德感而將它焚毀了。她的姑母在去世后給她留下了一些遺產(chǎn)，雖然不多，但卻可以讓她用此來還債進而證明她自身是清白的。

二、環(huán)境力量的犧牲品

在《歡樂之家》中，通過主人公莉莉為代表來反映出一個處于以金錢和男權(quán)為主的社會中的女子的悲催命運。莉莉生在一個貧困的家庭中，因而在男人作為女人經(jīng)濟依靠的現(xiàn)象和靠經(jīng)濟維持婚姻的現(xiàn)象中，這個家庭具有典型的代表性。男人通過在女人面前炫富來贏得女人的好感，而女人則必須得誘惑有錢男人與其結(jié)婚才能確保自己在社會中具有一定的地位。對于每一位想要步入上流社會的女人而言，社會也向其提出了必然要求，那就是通過婚姻來使其在社會中具有一定的地位。她在那個爾虞我詐的社會中就如同一株柔弱的?？?，本以為能借助巖石來得以生存，但誰知，事實卻并非如此?！霸谀莻€社會中，有錢才有依靠，這也是判別一個人具有多少價值的唯一標準。而莉莉的那些女性朋友也都是根據(jù)錢來看待她的。”

對于朱迪（Judy）來說，莉莉就是她的秘書，雖然她覺得莉莉的社交能力很不錯，但依舊不值得她的尊重，哪怕只是一點點；“從西部來”的哈齊太太（Hatch）和新貴瑪?shù)佟じ昝窢枺∕attie Gormer）也只是想把莉莉作為她們進入上流社會的橋梁，因而并非真正地把莉莉當作是朋友；伯莎（Bertha）則相對更狠，莉莉在她眼中就是一個炮灰，奸情被識破后的“替死鬼”。至于那些男士——社會的主體，也只不過將莉莉當作是裝飾物和依靠男人的附屬罷了。例如：帕西（Percy）認為莉莉只是個膽小而懂得欣賞和贊嘆他的女人；猶太新闊，羅斯戴爾（Rosedale）只不過認為像莉莉一樣的女人可以為他的身價升值，但當莉莉處于困境時，他卻毫無援助之心；就那個讓莉莉愛慕不已的賽爾登也從未對她熱情過，他對莉莉連那人與人之間的最基本的信任都未曾有過，而在私底下，他與伯莎可以傳情，卻對莉莉偶爾去了趟格斯·特萊納住的地方后所引發(fā)的謠言深信不疑。他的吝嗇、自私和冷漠也是造成莉莉悲劇人生的一個重要原因。當然，也并非所有男的都是利用莉莉，還有一個男人是真心對她的，當然，他也是唯一一個，那就是處于底層社會的內(nèi)蒂，剛開始，莉莉還因為內(nèi)蒂處于底層社會而看不起他。但當她因為兩項罪名被上流社會所厭惡時，只有內(nèi)蒂還是真心實意地幫助她。但最終莉莉依舊喪失了重新生活的信念，再多的鼓勵也無法再激發(fā)她繼續(xù)生活的勇氣。在華頓看來，上層社會的珠圍翠繞，道德高尚的人是無法獲得的。

[1]封金珂.重審《歡樂之家》中莉莉·巴特的悲劇[J].外語教學. 2007（06）

[2]李希萌.《歡樂之家》中華頓對男性權(quán)威的解構(gòu)[J].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學報. 2008（02）

（作者單位：云南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云南昆明第十九中學）

(責任編輯 劉月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