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梅 王琳琳
摘 要:澳大利亞的教育屬于聯邦教育體系,具有西方的教育特點。在生命教育方面,澳大利亞起步也較早。澳大利亞的生命教育首先告訴我們生命是平等的,競爭是澳大利亞生命教育的一個重要內容,澳大利亞生命教育的目標就是培養(yǎng)合格的民主公民。
關鍵詞:澳大利亞 生命教育 初探
中圖分類號:G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098X(2014)10(b)-0220-01
1 生命是平等的
由于文化的迥異,澳大利亞的教育和學習風格和方法與中國截然不同。
在澳大利亞,生命被視為高于一切,政府經常通過各種媒體告誡公民,要教育孩子對生命負責。在澳大利亞,對生命負責是公民的責任,一個人的生命不但屬于自己,也屬于家庭,屬于社會,要好好愛護自己的生命,發(fā)揮生命的潛能。
曾經在雜志上看到過一篇題為《澳洲少女的眼淚折射了什么》的文章,作者系本地一所著名中學的語文老師。他在對學生進行生命教育時,設計了一個心理游戲:寫下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五個事物(可以是人、東西或者需求、心愿等),然后一樣樣進行放棄,看看最后留下什么。結果發(fā)現,中國學生在游戲中異常活躍,而澳洲少女在課外則哭成一團。為什么?因為她們沒法在God(上帝)和frind(朋友),God(上帝)和parents(父母)之間作出抉擇,只能用眼淚表達她們內心的痛苦和不舍。在國內很多中小學甚至大學都有類似這樣的生命教育模式,他們把生命按照親疏遠近、高低貴賤分成三六九等,這是對生命教育的誤區(qū),是不懂得生命的真諦所在。生命都是平等的,凡是生命都值得敬畏。創(chuàng)立了敬畏生命倫理學的施韋澤曾說:“敬畏生命的倫理否認高級和低級的、富有價值和缺少價值的生命之間的區(qū)分?!?/p>
生命是平等的,機會也是平等的。澳大利亞十分重視機會面前人人平等的原則?!疤斓紫聸]有一種浪費比任憑不幸出生在地位低賤家庭的孩子在低賤的工作上消耗才能的揮霍更有損于國家財富增長的了?!盵1]19世紀的時候經濟學家阿爾弗雷德·馬歇爾 就關注了教育在未充分利用的時候就對教育應該平等問題進行了研究。20世紀60年代和70年代,機會平等在公立學校系統(tǒng)的組建中達到了頂點。在這兒“機會平等”的正式目標并沒有要求成功和失敗間的差距能夠減小,或者說整個工人階層能夠像某些改革家所希望的那樣得到提升?!皺C會平等”僅僅意味著人人都能參加教育功績的競爭,使競爭普遍化。[2]澳大利亞全國大學生聯合會副主席湯姆·羅帕在他那本《平等的神話》(1970)一書中也支持了社會平等的競爭消除社會出身對社會目的地的影響。
在澳大利亞,注重西方的個人主義。教育主要是培養(yǎng)個人的獨立思考,學生的個人意見和見解受到重視,學生會被鼓勵批評社群中既定的價值觀或其他觀念。課堂內,學生積極參與,表達自己的見解。尤其在大學里,若一個學生能以有效的論據或證據為基礎,發(fā)表個人見解以批評一些著名學者的見解,這個學生會受到高度的評價和肯定,不怕會受到抨擊為“離經叛道”。這種教育和學習方式,我們可稱為“主動的個人教育學習方法”。[3]
2 生命中競爭是無處不在的
由于經濟理性主義的影響,人力資本理論引入教育行業(yè)。勞動力市場面臨的挑戰(zhàn)需要教育系統(tǒng)做出常用的調整,這些挑戰(zhàn)起源于國際競爭,技術變革和從更廣泛的角度而言增加了個人就業(yè)的壓力。在這樣環(huán)境的影響下,孩子們從小就受到社會競爭的熏陶,習慣了機會是平等的,每個人都有競爭的權利。
我們所處的時代是一個競爭的時代,無論什么人,無論什么事情都無法避免競爭這個現象的存在。在澳大利亞,擁有高學位不等于擁有了好工作。博士的畢業(yè)人數1997年有5000人,其中1000人為海外學生。每年有上萬人競爭不多于1000個大學教席。據澳大利亞畢業(yè)生就業(yè)統(tǒng)計廳的研究顯示有11%的畢業(yè)生是找不到工作的,某些學科更為嚴重,如人文科學、社會科學、語言、化學和物理等,失業(yè)率高達20%。這樣的數據擺在面前,成了家長和老師教育孩子的一個內容,所以澳大利亞的孩子們知道生命中處處充滿競爭。
人類社會的進步是一個充滿競爭的過程,競爭推動社會的發(fā)展。孩子們要從小就了解他們生活在一個競爭的氛圍里,要自覺迎接挑戰(zhàn),積極參與競爭,在競爭中實現生命的價值,促進社會的進步。競爭是對人的潛能的挖掘,生命價值的彰顯。勇敢地參與競爭能拓寬人生業(yè)績,對人生發(fā)展有重要意義。
3 生命價值教育是為了培養(yǎng)民主公民
“人之所以能適應社會,不是因為天性,而是因為教育”。自由社會的所有政府都會努力塑造自我管理的公民。公民的品質和能力,包括那些被社會認為是普通或普遍的權利,是在社會機構中刻意形成的。公民不是天生的而是塑造出來的。一個好公民在社會的各個方面都是社會的好成員:好鄰居,好家庭成員,好工作者,好的政治參與者。20世紀80年代,當時澳大利亞聯邦教育部部長蘇珊·萊恩提出了在學校里重設公民教育的必要性。1989年4月,聯邦政府、各州和區(qū)分管教育的部長們在霍巴特聚會,達成了改進澳大利亞教育的協(xié)作目標的協(xié)議。其中第7條主張公民身份教學:“培養(yǎng)學生的知識、技能、態(tài)度和價值觀,這會使他們能夠在國際大環(huán)境下的澳大利亞民主社會中做積極的、明智的公民”。
1994年6月,基廷成立了一個由墨爾本大學的歷史學家斯圖亞特·麥辛泰爾主持的“公民學專家組”負責起草了一份關于公民學問題的公眾教育的無黨派色彩的方案,以保證“澳大利亞人充分了解我們的政府體系從而全面參與決策過程”。公民學專家組的職權范圍包括學校、技術與繼續(xù)教育、高等教育以及通過媒體和社區(qū)機構所進行的公眾教育;它主要關注學校教育。公民學專家組的報告得出的結論是:在學校教育中,“公民身份教育與英語和數學一樣列為優(yōu)先科目”,是“德育教育的一個基本組成部分”。
“把公眾領域設想為公民個人實現自我的合適場所;因此,政治不僅僅是一項工具,一套解決協(xié)調問題的準則。在這里,政治是一種合作行為,是公民身份和目標的基礎,就其自身而言也是有價值的。”教育中的民主的主題與自由的積極的概念密不可分,從自由的積極概念上來說,自由即自主權與自決權。澳大利亞的民主公民的培養(yǎng)有著某種政治的色彩和目的。但是,我們知道,一個人首先是社會的人,他只有在社會的各種交往中形成各種各樣的關系,才具有一個人的本質。只有在社會中發(fā)揮著一定的作用,才能實現一個人的生命的價值。所以澳大利亞將培養(yǎng)合格的民主公民作為生命教育的一個重要成分。
參考文獻
[1] 西蒙·馬金森著.現代澳大利亞教育史[M].沈雅雯,周心紅、蔣欣,譯.浙江大學出版社,2007.
[2] 陳浩琛.澳大利亞教育隨筆[M].羊城晚報出版社,2008:109.
[3] 西蒙·馬金森著.澳大利亞教育與公共政策[M].嚴慧仙,洪淼,譯.浙江大學出版社,2007:13.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