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國夫， 黃江杰， 陳 越

（1.3.浙江郵電職業(yè)技術學院 管理與信息系，浙江 紹興 312000；2.梧州學院 藝術系， 廣西 梧州 543002）

石濤《畫語錄》對圖案藝術教育的啟示

惠國夫1， 黃江杰2， 陳 越3

（1.3.浙江郵電職業(yè)技術學院 管理與信息系，浙江 紹興 312000；2.梧州學院 藝術系， 廣西 梧州 543002）

石濤撰寫的《畫語錄》是中國歷代畫論之中的經典之作，書中所蘊含傳統美學思想和藝術創(chuàng)作理論至今仍對現代藝術設計教育有著借鑒和應用價值。如“萬法歸一”的藝術創(chuàng)作規(guī)律、“道藝合一”的藝術創(chuàng)作理念、“尊受化識”的藝術創(chuàng)作方法和“借古開今”的藝術創(chuàng)作思路等理論和方法就對圖案藝術教學有著一定的啟示價值。在圖案藝術教學中應用和實踐這些理論和方法，能更好地傳承和發(fā)展這門歷史悠久的傳統藝術。

畫語錄；圖案藝術；藝術創(chuàng)作；

石濤是清代杰出山水畫家和繪畫理論家。他撰寫的 《畫語錄》是中國歷代畫論中最為系統完整的一部經典之作。 《畫語錄》全書總共18章，在書中他通過精煉而深刻的語言，主要闡釋了以下幾個問題：繪畫藝術本體論及藝術審美觀照，山水繪畫的技法及其所蘊含藝術哲學思想，書畫兼美的藝術境界和藝術家的個人情懷。從其論述的內容上可以知道,《畫語錄》所蘊含的美學思想價值，不只限于傳統的山水繪畫的創(chuàng)作，對其他藝術領域如圖案藝術的創(chuàng)作和教學也有借鑒和指導價值。通過 《畫語錄》可以了解藝術創(chuàng)作最基本的法則和規(guī)范，它獨特的藝術審美價值和重要的歷史地位也為大家所接受和認可，正如北大著名學者張少康所說 “石濤《畫語錄》中所體現的美學思想不僅對繪畫創(chuàng)作，而且對文學和其他藝術部門也有深刻的意義，在我國美學和文藝思想發(fā)展史上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北疚膹囊韵聨讉€方面論述 《畫語錄》對圖案藝術教學的啟示價值。

一、“萬法歸一”的藝術創(chuàng)作規(guī)律

《畫語錄》開篇就提出 “一畫”論，并把它作為繪畫藝術創(chuàng)作的最高準則和基本規(guī)律。 “一畫者，眾有之本，萬象之根”， “一畫之法立， 而萬物著矣?！蓖瑫r，石濤又認為 “一畫”既是藝術審美的最終歸結點，又是藝術表現的起始點，所以他說 “此一畫收盡鴻蒙之外，即億萬萬筆墨，未有不始于此而終于此。”石濤認為繪畫的本質是通過畫家之手來表現宇宙、自然之美，繪畫的根本法則與世界萬物運行的規(guī)律是同一的。它們都可歸于莊子的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理論所揭示的哲學本體。所以，筆者認為對于圖案藝術與山水繪畫藝術而言，兩者只是藝術表現形式和手段上的不同，并且圖案藝術本質上也是通過抽象和概括自然界中最基本的美學要素來表現和再現自然美、宇宙美。圖案藝術與繪畫藝術要再現和表現的對象都是藝術審美本質，它們是 “同源同質，萬法歸一” 的。

另外，石濤本人繼承了中國傳統藝術的 “寫意”論，認為藝術的表現和再現的理想境界是 “不似似之”，所以他在 《畫語錄》附帶的題跋里有“天地渾溶一氣，再分風雨四時，明暗高低遠近，不似之似似之”這樣的論述，表明他追求一種經過抽象概括的藝術本質美，而不是純粹地要求藝術形象和客觀世界的絕對一致性。這與圖案藝術的形式美感要求是相同的，它們有著一脈相承的審美歷史積淀。原始藝術中很早就出現了對自然景物進行抽象概括的裝飾圖案，現有的考古證據表明遠古的洞穴壁畫和陶器裝飾上都有原始的抽象圖案，這些圖案是原始繪畫造型藝術的主要組成部分。后來隨著生產力的發(fā)展，人們審美要求的提高和社會權力結構的分層，貴族統治階層和藝術精英的出現，才有了審美欣賞功能更強的繪畫藝術的進一步發(fā)展，繪畫藝術才從注重器物裝飾和形式美感的工藝美術領域中脫離出來。在中國圖案藝術悠久的發(fā)展歷史上，兩者經常是結合在一起，比方說敦煌壁畫，你即可以認為它是繪畫藝術，也認為它是裝飾圖案壁畫。有時候繪畫藝術可以很好地促進圖案藝術的發(fā)展，像宋代的工筆畫藝術就很好地促進了圖案藝術的發(fā)展。而圖案藝術與繪畫創(chuàng)作，兩者都有著相同的藝術審美要求，中國傳統繪畫強調意境和神韻,圖案藝術要想吸引人也需要把具象事物通過抽象圖案，表現得有情有意、有韻有律。繪畫創(chuàng)作需要靈感和技法表現，圖案藝術亦需要意匠和造型表現。

二、“道藝合一”的藝術創(chuàng)作理念

在 《畫語錄》中，石濤強調藝術創(chuàng)作過程中掌握審美規(guī)律的重要性，只有掌握了 “一畫”這個法則才能實現個人創(chuàng)作的自由，所以他說 “古今法障不了，由一畫之理不明。一畫明，則障不在目，而畫可從心。畫從心畫而障自遠矣?！睆牧硪粋€側面上講，藝術創(chuàng)作要避免 “障”的阻礙，就要求藝術家的個人對于 “一畫”所代表自然美規(guī)律有相當透徹的領悟，并在藝術造型表現過程中理解和應用“一畫”這個法則，實現石濤所說的 “人能以一畫具體而微，意明筆透”。需要特別指出的是，在這個特殊語境里的 “一畫”，實質是從藝術審美角度來認識和表現自然萬物的藝術之 “道”。畫家只有認識和理解 “一畫”之 “道”，才能領悟技法之妙。也只有達到石濤所說的 “了法”之境，才能通曉“乾旋坤轉之義”，最終進入 “心與道合，身與道合”的 “道藝合一”的境界，實現 “我自用我法”，“山川與予神遇而跡化?！?/p>

而 “道藝合一”這點對于現今圖案藝術的教學特別有啟示價值。因為在基礎造型課的實際教學中，學生的心態(tài)比較浮躁，為了應付老師的作業(yè)，學習構圖、排線、透視、上色這些技法的主觀意愿更強一些，更習慣于臨摹和被動指導，而忽略個人對審美規(guī)律的體悟和對審美情趣的培養(yǎng)。而要解決這個問題，就應該在藝術教學貫徹 “道藝合一”的思想，在講解技法的同時，更應強調對審美規(guī)律和美學原理的教學，注重學生對自然美、藝術美之“道”的領悟與掌握。特別是圖案藝術本身有著悠久歷史發(fā)展所形成美的法則和文化傳承要素。

圖案教學中首先應該幫助學生理解和掌握圖案的原理和形式美法則，發(fā)現和領悟蘊藏在其中的自然美之 “道”。在教學中要使學生了解圖案的由來，讓他們明白圖案藝術同時具有造型和藝術審美功用，并不僅僅限于裝飾紋樣的作用。圖案要體現的是藝術的共性美，它需要把現實當中的具象形象抽象概括為理想美。從這點上講，圖案藝術更接近“一畫”論的藝術本質。其次，學生要掌握變化與統一、節(jié)奏與韻律、均齊與平衡、對比與調和等形式美規(guī)律。課堂教學中通過豐富的實例訓練，使得學生能夠熟諳這些裝飾語言的格律和法則。最后，在學生充分掌握和理解這些圖案藝術美規(guī)律的前提下，要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和偏好，實現藝術創(chuàng)作的自由。在課堂上鼓勵學生對自然美的心性體悟，在寫生、采風等教學過程中把山川景色的自然美表現為符合審美需求的裝飾美、形式美、意境美。同時，也應該在教學中闡明圖案藝術作為一門傳統工藝美術，除了藝術原理與形式美法則之外，還有一些傳統的習俗性規(guī)范、圖形寓意和吉語諧音，如用蝙蝠、鹿、仙桃或老壽星象征福祿壽，還有年年有余、八仙過海、送子觀音等一些傳統民俗圖案的形式構成和寓意基本上也是約定俗成的。對于一些特定題材和類別的圖案設計，在教學中也要使學生了解特定的社會文化美要素和規(guī)范。總而言之，只有掌握并運用圖案藝術美的法則和格律，領悟其特定的文化內涵和審美特性，才能真正實現圖案創(chuàng)作的自由，把自己所體悟的圖案藝術的自然美、文化美表現出來，達到 “道藝合一 ”的境界。

三、“尊受化識”的藝術創(chuàng)作方法

在 《畫語錄》中，石濤強調感性認識的重要性，認為藝術創(chuàng)作靈感來源于藝術家的實踐直覺，所以他說 “夫受，畫者必尊而守之?！蓖瑫r，他又說 “受與識， 先受而后識也。 識然后受， 非受也?！?這里的 “受”可以理解為藝術家直觀的感性認識，也可以認為是藝術家對自然美的瞬間感悟和創(chuàng)作靈感的瞬間激發(fā)，而這里所說的 “識”，可以認為是藝術家理性認識客觀世界的審美知識體系或者前人已有的審美經驗總結，這兩者在石濤的繪畫藝術創(chuàng)作過程中顯然是更為注重 “受”的直覺。但是這并不代表石濤就認為 “識”就無關緊要了，實際上他還是充分認識到 “識”的重要性的，并且要求畫者能悟透和運用這份 “識”，要化 “識”不被“識”所拘，所以他說 “嘗憾其泥古不化者，是識拘之也?！庇纱?，筆者認為在藝術創(chuàng)作過程中，既要注重直接的感性經驗的獲取，又要熟練運用已有的審美知識體系。在理解并應用這些知識基礎上，通過 “尊受化識”的方法和途徑把心中的自然美恰當表現出來。而 “尊受化識”對圖案藝術的基礎訓練和技法練習有著借鑒和啟示價值，尤其是對寫生和臨摹等教學環(huán)節(jié)。

在現代社會，學生面臨著更多的誘惑。學生消遣娛樂的方式很多，內容也豐富多彩。在學習和生活中，學生可以上網玩游戲、聊天，也可以去KTV唱歌、去逛街購物、去旅游野營等。所以在教學中不能放松直接的作品臨摹練習和寫生實踐教學，這是學習前人經驗和感受自然美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這樣的訓練能夠給學生帶來計算機軟件操作所替代不了的藝術直覺和實踐感性認識，能夠積累素材并激發(fā)學生的藝術創(chuàng)意。

應該看到數字媒體技術的進步使得學生能夠非常便捷地獲取大量圖案設計素材，但也會帶來一些問題。因為在電腦上只要鼠標輕輕一點，大量儲存在數據庫當中的經典歷史圖案樣式就會顯示在屏幕上，容易使得學生設計作品過于程式化和缺少創(chuàng)意。這時候更要注重寫生和手工臨摹。一方面，寫生教學有利于學生在自然山水中直接領略藝術美，寫生過程獲取的自然形，可以通過概括、抽象、變形等手法，再運用形式美法則，設計創(chuàng)意出優(yōu)秀的圖案作品。因此藝術采風和寫生過程，是積累素材的過程，也是激發(fā) “受”的過程，要像石濤那樣“搜盡奇峰打草稿”。

另一方面，臨摹和理解歷史經典圖案的目的在于學習和理解前人的知識經驗和技法技巧，掌握其中的色彩、構圖、造型等形式美感要素，并在新的圖案藝術作品設計中運用這些審美要素和規(guī)律。在這種要求下，手繪作圖作業(yè)要比計算機上直接拷貝和截取使用的感覺來得更直接。這種藝術直覺的培養(yǎng)也是計算機作圖無法替代的，從這個意義上說強調手繪作圖在基礎訓練的重要性，既是在 “尊受”，有助于 “化識”。它也非常有利于藝術靈感的激發(fā)和瞬間記錄表現，有時候一瞬間的靈感和想象對于富有靈氣和神韻的新作品的產生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假如錯過了就相當可惜。所以石濤也說 “然貴乎人能尊，得其受而不準，自棄也。”但也不能限制在圖案設計創(chuàng)意教學中圖形軟件的使用，無論什么樣的工具和技法都是為表現事物服務的，就如傳統的中國畫創(chuàng)作也 “不是單純?yōu)楣P墨而筆墨，若是不顧筆墨服務的目的，而專門玩弄筆墨技巧，就不免陷入空洞的形式主義了?！盵1]所以在圖案課堂教學中，圖案基礎訓練時手繪和寫生是重要的教學內容，而在圖案設計創(chuàng)意中也應當鼓勵圖形軟件的使用。

四、“借古開今”的藝術創(chuàng)作思路

在 《畫語錄》中，石濤肯定了學習已有前人已有知識體系的重要性，但也指出繪畫創(chuàng)作重在創(chuàng)新，所以他說 “識拘于似則不廣，故君子惟借古以開今?！边@種 “借古開今”的思想對于圖案設計創(chuàng)新能力的培養(yǎng)有著一定的啟示作用。因為圖案是人類從遠古就有的藝術樣式，有著悠久的歷史。經過漫長歷史時期的積累，留下了眾多風格迥異，有著不同地域、民族和時代特色的優(yōu)秀作品。這些流傳下來的優(yōu)秀作品一方面給圖案的學習和設計提供大量的素材，是培養(yǎng)學生藝術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的經典、范本。另一方面，眾多的資源也會使得學生在學習經典歷史圖案時，顯得無所適從，同時也會限制和阻礙學生對圖案設計創(chuàng)意的主觀能動性。

深厚的歷史積淀形成了眾多優(yōu)秀的藝術典范，課堂教學的時間用來臨摹一個類別的優(yōu)秀作品就已經遠遠不夠，如僅敦煌壁畫就有5萬多平方米，學生要想在課堂內完整臨習是根本不可能。這個時候就需要在教學過程中引導學生有所取舍，利用豐富的先輩遺產增進自己的知識，學習其中適用的技法，汲取其中的營養(yǎng)，并最終形成符合這個時代審美需要的個人圖案創(chuàng)作風格和技法，達到 “借古開今”的目的。

在教學中可以提倡學生對某一風格和技法形成自己的偏好與喜好，只要設計和創(chuàng)作出的圖案作品符合藝術美規(guī)律的，用的技法和工具、創(chuàng)作題材完全不必刻意限定，正如石濤所說， “凡事有經必有權，有法必有化。”在教學中倡導這種 “經權變化”思想會極大地豐富圖案藝術的設計和創(chuàng)意。傳統的圖案設計是以手工作畫為主，使用水粉、丙烯顏料、水墨、水彩和鉛筆等材料，并借助各類徒手工具來設計和制作圖案的。隨著計算機技術的發(fā)展，各種圖形圖像制作軟件層出不窮，它們都擁有強大的功能，可以給設計和創(chuàng)意帶來巨大便利，所以在教學中完全可以采用photoshop，cad，coreldraw等圖形軟件進行圖案設計和創(chuàng)意教學。圖形軟件技術的發(fā)展使得大量素材的調取和使用變得相當便利，也有利于學生創(chuàng)意設計的實現和傳統歷史素材的整合使用。

時代在變，藝術欣賞的對象和市場也在變，技法和工具需要創(chuàng)新，石濤也說 “筆墨當隨時代”，圖案藝術的題材也需要創(chuàng)新，古典題材雖然有著恒久的魅力，但對于主流市場和欣賞者群體，他們會隨著社會風俗習慣的變遷，形成與古迥異的審美觀點?，F在流行的一些形容詞匯如 “酷” “萌” “犀利”等就很好地說明了社會審美的轉變。圖案藝術作為一種工藝美術，必然要考慮市場性和實用性，設計觀念和題材要跟上時代的變化。另外，學生往往是流行文化的主要傳播者和接受者，鼓勵他們采用一些新穎的題材作為圖案藝術創(chuàng)作和構思的主體，往往更能調動他們的學習興趣。在教學實踐中，也發(fā)現學生的確非常喜歡用動畫形象和網絡流行元素進行圖案藝術創(chuàng)作。因此應當鼓勵和引導學生充分發(fā)掘和利用現有歷史素材中的自然美、民族美、文化美的元素，采用新題材、新材料、新技法和新工具，并結合自己的新體悟、新靈感，把它與時俱進地表現出來。

《畫語錄》是一部杰出的中國傳統畫論著作，《畫語錄》的理論性和系統性都比較強[2]。它繼承和創(chuàng)新了清代以前的中國傳統美學理論，并把繪畫審美和創(chuàng)作歸結為 “一畫”這個世界本源之 “道”的領悟、應用、表現和再現。這個 “道”是藝術審美之 “道”，也是技法表現之 “道”。畫家最終要領悟和超越這些 “道”，在藝術上達到石濤所說的“至人無法，非無法也，無法而法，乃為至法”的藝術境界。從中可以看出畫家個人對 “道”的學習領悟和體味感受要比 “筆墨”技法重要，個人的心性修養(yǎng)和生活經驗對畫 “道”的境界提升有著至關重要的影響。這個觀點不僅對圖案藝術的教學有啟示價值，對現今整個藝術教育培養(yǎng)模式也有借鑒價值?，F在的藝術教育模式過于功利化，過分注重技法練習，看重技法所帶來的直接藝術效果。培養(yǎng)的學生在創(chuàng)作作品時缺乏自己主觀思想情感的表現，缺少對藝術之 “道”的感悟。這樣的藝術教學方式固然可以很快培養(yǎng)出一批出色的 “藝匠”， 就如鋼琴演奏明星郎朗那樣被認為 “技術出色，但缺乏音樂性”，但對整個國家和民族的藝術事業(yè)而言，那將會缺少靈魂和創(chuàng)新。

[1]俞劍華.石濤畫語錄[M].南京:江蘇美術出版社,2007.

[2]葉朗.中國美學史大綱[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The Enlightenment of Shi Tao’s Huayulu to the Teaching of Pattern Art

Hui Guofu1，Huang Jiangjie2，Chen Yue3
(1.3.College Department of Management and Information,Zhejiang Post and Telecommunication, Shaoxing 312000,China；2.Art Department,Wuzhou University,Wuzhou 543002,China)

Huayulu,a book written by Shi Tao,is one of the classic books on painting theories in China’s history.The traditional aesthetic thought and painting principles in this book are still of instructive and practicable vulue for today’s art creation and art education,for example:the law of artistic creation which is described as“all the methods can be concluded to the one theory”and the concept of artistic creation which is described as“the theory can be combined with the skills”,the ways of artistic creation which are described as“respection of the feeling and understanding of the knowledge”,the ideas of artistic creation which are described as“using traditional materials to create new things”,and so on.To apply and practice these theories and ways in the teaching of pattern art will be helpful for better inherit and develop this traditional art of long history.

Huayulu;Pattern art;Artistic creation

J211

A

1673-8535（2014）04-0100-05

惠國夫（1982— ），男，浙江諸暨人，浙江郵電職業(yè)技術學院講師，文學（設計藝術學）碩士，研究方向：藝術設計教學與研究。

黃江杰（1981-），男，河南西平人，梧州學院藝術系講師，設計藝術學碩士，研究方向：工業(yè)設計。

（責任編輯： 高 堅）

2014-04-26

陳越（1943-），男，浙江紹興人，紹興文理學院教授，浙江郵電職業(yè)技術學院教學專家督導，研究方向:文學研究與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