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一首《心太軟》紅了十四年,如今的任賢齊依舊被大家稱為“小齊”。擅長運動、始終保持著陽光形象的他,在唱片業(yè)蕭條的今天,已經順著歌壇的大紅大紫之勢平穩(wěn)進入了電影界,“好好先生”也要拓展事業(yè)的版圖。
我覺得自己很幸運,大家熟悉的歌很多,其中一些歌我唱了很多年。所以現(xiàn)在每次上臺之前,給自己做精神武裝很重要,我告訴自己這首歌就算唱了一萬遍,也要當成是最后一次那樣珍惜。對于演唱會,我的觀點是,我們不是來賺銀子的,而是來拿成績單的。如果我不投入感情,混過去,歌就沒有了生命力。所謂的經典歌曲是需要“保值”的,歌手的每次亂唱,對它都是一種損耗,在大家心里的價值就會一直往下滑。只有拼了命去唱,才能唱出感動,這樣大家無論第幾次聽到這首歌,都會有遇見老朋友的感覺。
演電影,我和杜琪峰導演合作比較多,跟他拍戲都沒有時間表。拍《奪命金》時他要求我刮成M字額頭,表現(xiàn)在生活壓力下有些掉發(fā)的中年形象。我說“導演,可以,我只是想知道需要M多久?”結果拍了三年多。那段時間拍得很痛苦,不過看到梁朝偉我又很慶幸,《葉問》他拍了六年,手被打斷了兩次,有次遇到他我就說,“偉仔哥,你就是我的精神良藥”。
其實以前我拍了很多青春浪漫的愛情戲,像《夏日嬤嬤茶》《星愿》等,角色形象跟我本身差不多,現(xiàn)在更喜歡挑戰(zhàn)反差大的表演,雖然有些形象確實好難看。杜琪峰導演總要求我要忘記歌手的身份,但我真正開竅是在拍《意外》時。有一次我們在旺角街頭拍戲,路上好多人圍觀,我當時穿得很普通兩眼放空地站在人群中看。一個路人就和我聊天,“你看古天樂好帥,這部戲還有誰演啊?”我說“還有我?。 彼胩觳耪J出我。那次我就覺得找到了普通人那樣不被注意的生活狀態(tài)。
我蠻幸運的,戲雖然演得不多,但是合作過的女明星都是最棒的,舒淇、范冰冰、李冰冰、鄭秀文、楊千嬅、張柏芝,每個都漂亮。我都很愛她們,不過不能表現(xiàn)出來,就好好享受在戲里面跟她們的相處吧。這些女生就像不同的花一樣,有的艷麗,有的清新,跟她們對戲……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幸福的園丁。
最近我在做自己的第一部電影?,F(xiàn)在電影都講求接地氣,但往往沒辦法得到跨越地域的認同,內地賣座可能在香港、臺灣就不靈,很多幽默無法彼此理解。我做的電影暫定名《外婆的澎湖灣》,靈感是我在甘肅山里做慈善探訪,當時給孩子們唱《浪花一朵朵》,可是他們無法理解,因為沒有見過海。他們說要用方言唱首臺灣民謠《外婆的澎湖灣》給我聽,雖然我也聽不太懂,可是很感動,沒想到一首歌飄洋過海來到山里,成了他們對臺灣的認知。
我爸爸是小學老師,總會說小孩子的教育有多重要。所以我也想多參與一些跟弱勢兒童相關的慈善項目。最近在做的“FACE遇見你,傳遞愛”活動就是針對貧困地區(qū)孩子的生活、教育的資助項目,讓孩子們建立自信,建立人與人的關系。
《爸爸去哪兒》這個節(jié)目我最早就收到了策劃,一開始我是不好意思去,因為我真的不會照顧小孩。小志(林志穎)跟我說這個節(jié)目不錯,他拍好之后傳給我看,我覺得很感動,因為很多人在繁忙的工作中都忽略了親子關系了,我也忽略了。坦白講,我陪我小孩的時間不多,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獨自照顧他們會發(fā)生什么狀況。工作和家庭的天平其實很難擺正,有時我也覺得時間稍縱即逝,一轉眼他們就長大了,我錯過了他們的成長。我已經盡量減少自己的工作安排,但是很多事情也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像拍電影,有時候要延期很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畢竟在這個行業(yè)里,我最精華的歲月也沒有很多,所以還是要努力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