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木蘭辭》千百年來傳唱不息,詩中“旦辭黃河去,暮宿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zhàn)死,壯士十年歸。”女主人代父從軍、馳騁疆場的英雄形象更是打動了無數后人。我們在為作者高超的文筆拍案叫絕的同時,也為這位在戰(zhàn)場上成長起來的娘子兵而深深嘆服。回望歷史,歷朝歷代均是起自戰(zhàn)爭又終于戰(zhàn)爭。在狼煙四起,戰(zhàn)馬嘶鳴的古戰(zhàn)場,“古代娘子兵”如同一顆耀眼的流星照亮了歷史的星空。
在我國,有關女兵的最早記載,見于《尚書》。《尚書》載:“采集果實以佐軍食,且縫紉之事亦令為之?!币馑际牵号杉麑崄磔o助軍糧供應,并且縫制戰(zhàn)衣一類的事也讓她們去做。那么女兵在古代戰(zhàn)爭中主要從事哪些工作呢?
一、后勤保障與服務
示例1:《漢書·伍被傳》中記載:“丁男披甲,丁女傳輸,行者不還,往者莫返。”
翻譯:男人披上鎧甲參加戰(zhàn)斗,女人參加運輸活動,大凡前往的男女沒有一個能夠返回的。
示例2:《史記·田單傳》中記載:“田單知士卒之可用,乃身操版插,與士卒分功,妻妾編于行伍之間,盡散飲食饗士。”田單不僅自己參與修筑工事,而且讓妻子也參與后勤服務。
二、城池守備
示例:《墨子·備穴》記載:“諸作備穴,五十人,男女各半。”這里的五十人是一個單位,用來說明男女兵的比例,并不是說守城士兵僅五十人。《墨子·備城門》又述:“守法:丈夫十人,丁女二十人,老少十人,計之五十步,四十人。”“老少”者,男女皆有之,可見這里參加守城的女兵,已超過半數。
三、從事戰(zhàn)爭
示例1:徐珂所輯《清稗類抄》:“婉貞于是率諸少年結束而出,皆玄衣白刃,剽疾如猿猴。去村四里有森林,陰翳蔽日,伏焉?!褙憮]刀奮斫,所當無不披靡,敵乃紛退?!?/p>
示例2:1906年出版的咀雪廬主人著《祖國婦女界偉人傳》中的《洪宣嬌小傳》。內稱:“洪宣嬌者,軍中稱蕭王娘,天王姊,西王蕭朝貴妻也。年不滿三十,艷絕一世,驍勇異常,從女兵數百名,善戰(zhàn),所向有功?!?/p>
以上二例均描繪了馮婉貞、洪宣嬌積極參戰(zhàn),驍勇異常的英雄形象。
四、擔任疑兵
示例:《史記·陳丞相世家》載:“陳平乃夜出女子二千人滎陽城東門,楚因擊之,陳平乃與漢王從城西門夜出去。遂入關,收散兵復東?!?/p>
翻譯:陳平于是夜里讓兩千名婦女出滎陽城東門引誘敵軍和窺探敵情,楚軍便發(fā)動攻擊,陳平就與漢王從滎陽西門出城逃離。漢王隨即進入關中,收集敗散的士兵再次東進。
五、成為高級將領、統(tǒng)帥的妻妾
太平天國自金田起義開始,就有了男女隔離的制度,洪秀全說:“男有男行,女有女行,不得混雜?!币舱虼?,太平天國建立了男女分營制度,實行嚴格的男女隔離措施,即使是丈夫探看妻子,兒子探視母親,也只宜在門首問答。然而與此同時,太平天國的領袖們卻廣選嬪妃,妻妾成群。更為荒唐可笑的是,天王洪秀全還曾頒發(fā)了一紙《多妻詔》,宣稱天國居民,海外番眾,皆以多妻為榮。并詔定:“東王西王各娶十一人,南王至豫王各娶六人,高級官三人,中級二人,低級一人。洪秀全則有婦八十八人?!?/p>
回溯歷史,戰(zhàn)爭并沒有讓女人走開,而是讓女人一再地走進戰(zhàn)爭。國難當頭,她們巾幗不讓須眉,馳騁在刀光劍影的疆場上,勇氣可欽可敬,事跡可歌可泣,像花木蘭這樣光鮮的英雄形象讓人久久難忘。然而古代的娘子兵們在戰(zhàn)爭中卻往往又成了戰(zhàn)爭犧牲品,充當各種不同角色,分擔著特殊任務,她們的凄慘生活又讓我們?yōu)橹钌钔椋灰?。在了解她們這一特殊群體后,我們才會對她們多一份尊重,多一份敬仰。
【作者單位:陜西省商南縣高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