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浩
(武漢科技大學中南分校經(jīng)濟研究所,武漢 430223)
·科社新探 ·
從古代社會主要矛盾看專制政體的民意基礎
——基于公共選擇學說視角
王 浩
(武漢科技大學中南分校經(jīng)濟研究所,武漢 430223)
“民主治理與國家建設”是這個時代的重大話題,國家政權是否得到大多數(shù)人支持,具有民意基礎就能治理好國家嗎?通過公共選擇學說的相關理論對中國古代社會歷史中主要矛盾的分析,可以勾勒出一副“君權民授”的景象。然而主要矛盾下多方博弈最后的結論則是:官僚集團是導致專制政體最后摧毀這個民意基礎的罪魁禍首。
古代社會;公共選擇學說;社會主要矛盾;專制政體
改革開放三十年來,中國的經(jīng)濟得到了巨大發(fā)展,在由計劃經(jīng)濟向市場經(jīng)濟轉型的過程中,實質上也是在一定程度上對自身政治體制的修正。如果說新中國建立后的三十年是上層建筑對經(jīng)濟基礎反作用的三十年,那么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的三十年則是全國人民得以表達自身利益需求及理性偏好的三十年。兩個三十年之后,中國是不是要面對一個新的三十年的抉擇,而在這個抉擇的關口我們又可以從歷史經(jīng)驗、從西方的理論中獲取什么?中古時代的專制體制為何經(jīng)歷了一次次起義浪潮仍然延續(xù)不斷,歷史上最底層民眾是否具有某種與政權互動的潛意識?筆者認為,公共選擇學說能為大家提供一些新的思路。
眾所周知,興起于 20世紀 50年代的公共選擇學說將經(jīng)濟學中的“經(jīng)濟人”假設運用到政治學領域,通過選民與民選政府、政府旗下的技術官僚三者互相的博弈模型來解釋民主體制下的一些悖論與困境。而這一理論作為舶來品到了中國之后明顯的水土不服,更多的學者愿意分析該理論在普選背景下的運用,其中之一的原因是雖然我們也有人民代表大會的代議制選舉機構,但有時政府官員由領導指派,選舉往往流于形式。其次,我國的選舉權與西方的普選不同,即在于“功能組別”限制,以“單位”為基礎的選舉組織,提高選舉人進行投票的成本,限制了他們表達偏好的機會。這兩個原因導致以交易經(jīng)濟學作為解釋政治交換過程的公共選擇學說在中國似乎難以將所謂的公民投票者、政治家和技術官僚之間的“交易”過程清晰地描繪出來。
(一)建立在個人主義方法觀上的公共選擇學說
公共選擇學說的基石,即在于個人主義的方法論。筆者認為,雖然直接將公共選擇學說與普選掛鉤的模型在現(xiàn)階段的中國難以適用,個人主義方法論即“理性人”一說則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在很多政教合一、單極信仰國家里,人的欲望被壓制,好像不存在“經(jīng)濟理性人”的概念,但這實際上是身份上的依附關系凌駕于制度上的契約關系 (即“公仆才是主人”),從而導致了另一種游戲規(guī)則在實際上的確立,也就是所謂的“潛規(guī)則”。古代社會與公共選擇學說原先需要的民主政治背景差別在于實質上的個人利益被神秘主義和倫理綱常所掣肘,不同于古典經(jīng)濟學關于經(jīng)濟人自私自利的假設,公共選擇學說將經(jīng)濟人的概念泛化,使得現(xiàn)代意義的經(jīng)濟人概念具有“自我實現(xiàn)“的功能,可以以利他主義的視角面對經(jīng)濟問題。當民眾只是受利他主義在精神上干涉的時候 (宗教信仰與權威脅迫),他作出的決定要么是自我實現(xiàn)與救贖,要么因為外在的脅迫導致交易成本上升,從而使他理性受到限制無法實現(xiàn)預先設定的最大化目標。公共選擇學說稱這樣的情況為“有限理性”,我們知道西歐的中古時代教會勢力強大,非但左右人的思維而且掌控經(jīng)濟命脈、把持王權任免,使得教宗及其支持者在歷史進程的分析中無可或缺;反觀東方君主專制歷史,皇權與禮教思想高度統(tǒng)一,單純的宗教勢力只是偶爾在政治經(jīng)濟領域出現(xiàn),如南北朝時期的寺院經(jīng)濟。所以我們在應用公共選擇學說時,可以將君臣父子之道等倫理行為準則并入君主專制體制中思考,也是在實質上將其作為外在因素影響民眾理性選擇的剝離。
(二)歷史唯物論視角下中國主要矛盾辨析
在剝離了宗教因素對民眾理性干擾這一自變量之后,中國古代社會的發(fā)展脈絡就可以運用公共選擇學說解釋一系列問題。當然,筆者認為要解釋這些問題必須明確古代 (封建社會)國內問題上的主要矛盾是什么,而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們的主流論斷是農民階級與地主階級及其代理人的矛盾。地主階級控制政權,繼而土地兼并導致大量農民破產,越來越多的破產農民在戰(zhàn)爭、災荒等外在環(huán)境的刺激下爆發(fā)農民起義。農民階級與地主階級主要矛盾這一論述來自馬克思關于封建社會的論斷。在封建社會的背景下,社會上只剩下農民階級及其敵人地主階級,這也對照著“非我善類”、“異己專政”的思想。事實上馬克思本人也反對將歐洲的模型盲目套用在其他地區(qū),封建社會論斷在遠東的修正就是現(xiàn)在理論界所述的“中央集權制度下的封建社會”。但這一論斷無法清晰地解釋主要矛盾到底是中央集權與分離主義,還是封建主與邑地農民之間的矛盾。我們知道中央集權制度是一種權力構建,而封建社會則是這種構建的實現(xiàn)形式,“封建”的字面含義即為:分封建設。無論這個“建設者”與最高統(tǒng)治者是否具有親緣關系,他的封邑對社會的改造必將影響統(tǒng)治者的施政。盡管歷史上曾有君主想讓兩者互不干涉的和諧共存,但實際上無一不以失敗告終,典型的案例就是漢初的七國之亂。所以現(xiàn)代的學者對“中央集權制度下的封建社會”論斷有很大程度的質疑,一些學者認為秦以后的中國不能完全稱之為“封建社會”,甚至認為“將秦漢至明清稱為‘封建社會’,顯然與馬克思、恩格斯的封建社會原論相?!盵1]。筆者以為,馬克思關于人類歷史中社會形態(tài)的論斷其依據(jù)是歷史唯物論,其核心則是經(jīng)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這一說法意味著最基本的生產關系導致了社會制度的產生,以及與之相關的意識形態(tài)、法律制度的形成。但同時馬克思也認為社會上層建筑也取決于統(tǒng)治者的最大利益,因為統(tǒng)治者掌控著生產方式的社會關系。這也是中央集權與封建制度得以共存的理論基石。但即使如此,馬克思本人也承認:“到蒙古人的帝國末年,所謂封建化只發(fā)生在某些區(qū),在其他大多數(shù)區(qū),公社的和私人的財產仍然留在土著占有者的手中,而國家公務則由中央政府所任命的官吏辦理?!盵2]由此可見,馬克思本身反對教條式地將東西方社會經(jīng)濟歷史混雜在一起,從而產生一條各國普遍適用的“絕對真理”。事實上,將馬克思關于古中國和古印度的“東方專制主義”與關于西歐的“騎士封建制”雜糅成團,以便證明歷史的必然性,本身就是某些機械唯物論者一貫信仰的“血統(tǒng)論”。那么將“封建主義”的古老標簽從中國歷史上剝除之后,中國古代的歷史是否只是一代又一代君主集權的延續(xù)呢?馬克思生前并未把東方制度作為他研究的重點,去世之后他的遺稿則成了政治的投筆無法供學者潛下心來研究。這需要我們借助其他理論來說明集權與封建的關系。
中央集權與封建主義雖然并不兼容,但又是對立統(tǒng)一的關系。實際上從微觀層次來看,每一代君主上臺之后都要處理這一微妙的平衡。而這一平衡與中國歷史主要矛盾及社會關系的研究則要修正馬克思關于西歐社會歷史的論斷,這也是本文運用“西方的政治經(jīng)濟學”——公共選擇學說來解析中國歷史若干問題的緣由。既然要用經(jīng)濟理論來說明社會歷史問題,“經(jīng)濟基礎”的界定也就是生產關系是什么顯得極為重要。筆者認為,從西周至清末這漫長的歷史歲月中國大部分時間都處于自有土地者與土地租賃者爭奪稀缺土地資源的生產關系轉換中。土地私有制作為這個轉換基礎中的基礎是不變的,無論是自有土地者還是租用他人土地者都有自由買賣土地的權力,這也是經(jīng)濟學分析的基礎。
在這里,筆者用自有土地者代替農民的說法,實際是公共選擇學說從理性偏好的角度對“農民階級”的解構,我們不應將自有土地者也就是自耕農與租用他人土地者也就是佃農劃為一類,一是因為他們對生產資料的占有情況不同,這種不同直接決定了他們在當時社會形態(tài)中所處的位置。二是因為以個人主義的方法論來看他們作為納稅人的理性偏好有很大不同。自有土地者也就是自耕農的理性偏好表現(xiàn)在受強制性稅收的影響,從而具有強烈地支持減稅的傾向。更重要的是小農經(jīng)濟本身是自給自足的,但半干旱干旱地區(qū)的水利設施需求不是任何個人可以完成,所以自耕農對統(tǒng)一高效政府的渴求以及希望改變土地買賣游戲規(guī)則的愿望與專制政府治理國家時具有的擴張性一拍即合。他們被毫無聯(lián)系地分散在各地,本身無法團結在一起成為一種政治勢力,對治理國家這一重大問題有著一種茫然無措,即“理性的無知”。在民主社會這種無知表現(xiàn)為投票率低,在專制社會則表現(xiàn)為面對統(tǒng)治者時的自卑。在自耕農心中“他們的代表一定要同時是他們的主宰,是高高站在他們上面的權威,是不受限制的政府權力,這種權力保護他們不受其他階級侵犯,并從上面賜給他們雨水和陽光。所以,歸根到底,小農的政治影響表現(xiàn)為行政權支配社會”[3]。這種自卑則需要強有力的領導人在不可能望及的領域替他們作出決定,而當某些時刻他們想自己做主,卻發(fā)現(xiàn)被其他人擁戴的專制力量為他 (她)的不合作設置了強大的障礙,成為一種巨大的交易成本,此時的理性受到專制的限制。盡管如此,自耕農作為小農經(jīng)濟的主體,也是這個國家的大多數(shù),他們以自己的方式完成了和專制統(tǒng)治者的政治交換過程,借此來遏制地主和他們進行土地交換過程的企圖。
我們可以看到,君主官僚集團與地主及自耕農形成了一個三角關系,自耕農和地主向政府繳稅、政府居于其間平衡兩者的利益關系來實現(xiàn)“和諧社會”,這是否一個穩(wěn)定的權利循環(huán)呢?事實上,作為一個小循環(huán)也許能達成,但當這一問題放至治理整個大帝國的語境中我們就得考慮另一個自變量——官僚集團,公共選擇學說同樣將官僚設定成追求個人利益或效益最大化的經(jīng)濟人。但這一設定有一前提,就是在民主制背景下官僚需向領導、選民雙向負責,而君主制背景下,官僚秩序向君主負責,當他們可以欺騙甚至拋開君主之時,就會擠占優(yōu)勢社會資源,使得資源配置低效化,繼而將這個循環(huán)中更多的人變成流民,也就是帝國的不穩(wěn)定因素。
在此同時,私有制背景下的自耕農與地主豪強的土地買賣則成了一條關鍵脈絡,在人口普查水平落后的古代中國,地主會隱匿來減少賦稅的邊際產出,也就是說土地兼并程度越劇烈,中央政府的收入會越少。歷代的專制機器存在的正當性就是它能保障農業(yè)生產與抑制土地兼并,“夫民之大事在農,上帝之粢盛,于是乎出;民之蕃庶,于是乎生;事之供給,于是乎在;和協(xié)輯睦,于是乎興;財用蕃殖,于是乎始?!盵4](周語上)但一方面士族地主通過科舉制與行賄不斷地向官僚集團滲透導致其職能喪失;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原因是這個循環(huán)對體制起到不斷惡化的作用,如自耕農人口向佃農、流民凈流出,其原因是單個流民與地主的議價能力差距太大,導致土地私有制背景下,兼并成為市場的最優(yōu)選擇。這使得王朝歷史的推進過程中自耕農及其賦稅不斷下降,王朝的危機爆發(fā)也成為一種必然。當自然災害、異族入侵等外在因素導致第一波土地兼并潮來臨的時候自耕農的數(shù)量與他們所繳納的賦稅一起減少。中央政府則需收攏那些破產的自耕農去進行恢復農業(yè)生產的建設如墾荒與興修水利,但投資的費用則更多地攤在剩余自耕農頭上,導致更多人破產;面對一部分起義的流民,政府則擴編軍隊予以鎮(zhèn)壓,新入伍者有一大部分是有產者,他們的脫產進一步打擊了賦稅基礎。而這個時候只有一個強有力的軍事專制領導人的出現(xiàn)才能緩和局勢的惡化。他會開墾受破壞的土地,肅清反對勢力,使底層不滿者叛亂的個人成本增加;整頓吏治,使稅收渠道不受阻礙。但無論如何,他都得面對這樣一個開局:能用的土地沒有以前多了。事實上,真正導致王朝滅亡的原因就是來自這一輪專制主義的加強,在這個“圣君”之后官僚集團的掌控力大增,君主本希望利用這批人管好愈來愈強勢的士族地主,但官僚權力尋租空間自然是被財力更加豐厚的地主鄉(xiāng)紳所占據(jù),這進一步加劇了土地兼并??梢姟巴鯔嗯c原本是服務于自己的官僚制之間的矛盾,從工具理性的角度看,乃是國家權力的一人獨占與國家治理的制度化的必然產物”[5],而家長制下的君主只能繼續(xù)加強專制的程度 (這個時候往往會尋求軍人的支持),并由仍有正義感的官員制定稅收改革。我們發(fā)現(xiàn)中國歷史進程的一個個節(jié)點不應是每次王朝更替,而是每次賦稅改革。因為每次抑止地方勢力擴張的規(guī)則變更,都是中央試圖專制集權的一次努力,倘若努力失敗則君主在實質上出局,中國的政治局勢也將露出它的真面目,也就是中國古代社會的主要矛盾:專制主義旗下官僚財閥與廣大無政治發(fā)言權的“賦稅奴隸”之間的矛盾。筆者有必要在此說明兩點:其一,這里所指的財閥主要為因掌控權力而圈占土地者,“權力新貴”以協(xié)調地主與農民矛盾面目出現(xiàn),實則是要大小通吃;小地主,甚至曾經(jīng)可以向官僚行賄者要么已經(jīng)成為其附庸,要么被完全兼并。其二,根據(jù)布坎南對地方政治的研究而得出的“俱樂部理論”:在原先成員基礎上加入的新成員所帶來的邊際成本趨向于零。因此可以說,小農地主才是真正的“家天下”,因為沒有人會貪污自己的錢、出賣自己的利益,這時小范圍內的專制邊際效益最大化,筆者認為這一分析也同樣適用李光耀父子的“新加坡模式”。所以土地兼并對民眾的傷害遠低于官僚集團的壓榨,地主的土地可以容納更多的佃農,除非擴張到需要職業(yè)官吏來管理,不然他的平均成本是在下降。反之不然,龐大的官僚體系所消耗的遠超過君主這個全國最大的“地主”;官僚體系越龐大,平攤個人賦稅就越高,就會有更多的自耕農變成流民繼而造反。小農經(jīng)濟需要強力政府保持社會形態(tài)的均衡性這也是專制政體的民意基礎,而膨脹的官僚集團使“在使統(tǒng)治者的租金最大化的所有權結構與降低交易的費用和促進經(jīng)濟增長的有效率之間,存在著持久的沖突”[6],這就是專制主義制度的命門,是它打敗了自己,也正應了那句古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專制王朝已經(jīng)被民眾所拋棄,它的民意基礎瓦解了。諷刺的是,之后發(fā)生的農民戰(zhàn)爭則是底層民眾以自己的方式肅清這些蛀蟲,建立一套與之前完全一樣的專制主義制度,因為在他們看來只有君主專制才有可能遏制底下蠅營狗茍之輩的作亂。由此我們也可以看到,專制主義制度在東方如此具有生命力的一個重要原因在于民眾受禮教的蒙蔽,而堅信“政策雖好,貪官太多”、“上面政策是好的,只是下面搞壞了”之類的謬論。所以前文所述剝去宗教外殼,還原民眾理性偏好的意義正在于此。人民群眾一手打造了一個蔭護他們風調雨順的專制體系,繼而為維護這個體系而與其中的“文強們”進行不懈的斗爭。
為什么這些貪官總是殺不絕呢?這是歷代統(tǒng)治者與老百姓在用嚴刑峻法“反貪”之后的感嘆,用公共選擇學說的術語來說則是:為什么東方專制政府總是會出現(xiàn)“政府失敗”呢?我們有理由相信專制政府的失敗是必然的。其一,在私有化的前提下國家財富與權力被不斷集中在地方利益代表者手中,專制政府只能通過加大對納稅人的壓榨而維持其日益削弱的經(jīng)濟基礎而這反過來削弱了它的社會基礎,是謂殺雞取卵。其二,中央政府加強專制的唯一途徑就是加強其任命的官吏對地方的掌控,但當“家天下”變成“集團天下”的時候,貪污腐敗將會橫行無忌,官僚集團也會在統(tǒng)治國家的過程中中飽私囊,君主的利益在實質上受到損害,君主專制從內部開始瓦解,演變成“君主官僚制”。其三,專制產生的根源在于民眾讓渡自由與平等,而換取中央集權的高效與保障,但因為廣袤國土及科技限制帶來的信息不對稱導致其無法有效地監(jiān)督官僚的所作所為,使得民眾在受到強烈壓迫之后,收回其對中央政府治理國家的授權揭竿而起,這是壓垮專制政府的最后一根稻草。
君主王朝滅亡了,但專制體制還在延續(xù),古人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形象地道出了小農經(jīng)濟的分散性與君主專制的中央集權之間的辯證關系。這種輪回結束的前提與保證則是:(1)小農經(jīng)濟在生產力發(fā)展的背景下自身瓦解,民眾的分散性與封閉性被打破,也就是城市化的到來。(2)在現(xiàn)代城市與工業(yè)化的基礎上,民眾能夠自由地表達自己的意見,以避免理性的無知。(3)民眾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實現(xiàn)自治,并擁有決定官僚政績的權力,以降低“政府失靈”帶來的損失。只有滿足了以上幾點,權力體系才會在自下而上的授權制度下運作,才能真正體現(xiàn)“人民當家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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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691;C912.3
A
1008-8520(2011)01-0043-04
2010-10-28
王浩 (1987-),男,浙江金華人,碩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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