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李娥
(常州工程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江蘇 常州 213164)
新時期兒童小說游戲精神的動態(tài)狂歡
劉李娥
(常州工程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江蘇 常州 213164)
游戲精神是兒童文學的基本美學精神,它是一種對兒童自身精神和生命力的尊重與張揚。在新時期兒童小說的創(chuàng)作中,這一美學精神表現(xiàn)得最為顯著,作家們在人物關系的設計上、故事情節(jié)的設置上、敘述語言的表達上都給以游戲化處理,使文本呈現(xiàn)出歡快活潑的游戲格局,表現(xiàn)出一種類似于酒神節(jié)的動態(tài)狂歡,讓小讀者沉浸于狂放的氣氛中,獲得游戲的快感和審美的愉悅。
新時期;兒童小說;游戲精神
游戲是整個童年的象征,是童年生命中最顯著的活動。兒童通過游戲來理解、體驗、超越生活,游戲是兒童心理和生理的本能需要和釋放。在游戲中,孩子們忘我地投入、放肆地玩鬧和大膽地幻想,體現(xiàn)出一種本真而鮮活的游戲精神?!坝螒蚓癫粌H是兒童本真的、永恒的精神,同時更應該成為兒童文學永恒的精神,成為兒童文學最主要的美學特征和審美標準。兒童文學的游戲精神指蘊含在文本之中的、通過作品人物游戲的外在特征傳達出暗含兒童游戲心理、審美追求,使兒童的諸多愿望得以實現(xiàn)的文本精神?!盵1]這一文本精神是兒童文學的基本美學精神之一,在兒童文學中占據(jù)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在新時期兒童小說的創(chuàng)作中,這一美學特質(zhì)表現(xiàn)得最為顯著,作家們在人物關系的設計上、故事情節(jié)的設置上、敘述語言的表達上都給以游戲化處理,使文本呈現(xiàn)出歡快活潑的游戲格局,放射出快樂狂野的游戲精神。
現(xiàn)代心理學研究表明,兒童的思維是一種表象性十分顯著的思維,這一思維主要依靠具體的事物或情景來實現(xiàn)信號的接收與反饋。因此,在游戲中兒童一般都需要真實、直觀的玩伴。然而,在現(xiàn)實生活中兒童并不能隨時隨地都擁有具體的游戲伙伴,為了滿足自己游戲心理的需要,兒童常常擁有假想的游戲伙伴,他們把自己的情感和生命現(xiàn)象附加在這一伙伴身上,與他說話、和他嬉鬧。在與“假想伙伴”游戲的過程中,有兒童自身想象力的參與和主體精神的投射,因此兒童更容易進入游戲的癡迷狀態(tài)。李斯托威爾認為:當兒童“把他自己體現(xiàn)在小巧的藝術(shù)作品之中,或者把外在世界加以生命化并加以改變的時候,我們認為,這就是兒童美感經(jīng)驗中最富有特征的東西?!盵2]這種美感經(jīng)驗在他們閱讀兒童文學作品時也表現(xiàn)得相當突出,由于兒童內(nèi)心想要游戲的渴望,驅(qū)使他在作品中尋找可以和他一起游戲或者能夠帶領他參與游戲的人物形象。而且少兒讀者會努力地發(fā)掘這些人物形象身上所包涵的自己生命的影子和情感的痕跡,從而實現(xiàn)文學作品的再創(chuàng)作,獲得共鳴和愉悅。
在新時期的兒童小說中,我們可以看到,許多作家精心地為孩子們設計出一個個天真活潑、滑稽風趣的游戲伙伴。這些伙伴中有的大膽機智,在孩子群中很有號召力:如蕭萍筆下的小男孩卜卜、秦文君筆下的男生賈里、伍美珍筆下的小女生“大頭馬”、殷健靈筆下的小女孩麥小麥等,這些小說人物都有自己忠實而投味的游戲“死黨”,能夠不停地冒出許多稀奇古怪的念頭,帶領小讀者們進入為所欲為、痛快酣暢的狂歡境界;小說家們提供給小讀者的游戲伙伴,還有的滑稽可愛,有如漫畫式人物:如楊紅櫻《五·三班的壞小子》中的四個“壞小子”——肥貓(魯云飛)肥頭大耳、特別貪吃,可以說單是肥貓的貪吃就在五·三班上演了許多鬧劇,還有喜歡出餿主意的米老鼠(米奇)、言行稚拙、憨厚搞笑的兔巴哥(戰(zhàn)小歐)、身體瘦弱的吹牛大王豆芽兒(黃豆豆),都因他們各自小小的“壞毛病”而攜帶著獨特的游戲精神,讓少兒讀者融入到他們多姿多彩的游戲群體中,獲得豐富的、樂不可支的游戲快感和藝術(shù)美感。然而,作家們也不僅僅停留于對一拍即合、你唱我和的游戲群體之描寫,他們還給孩子們提供了能夠自娛自樂的單獨游戲伙伴:如肖定麗《淘氣寶貝》中的小豆子是一個獨生子女,在家里她只能單獨地游戲。她夢想著能被“星探”發(fā)現(xiàn),興致勃勃地獨自騎著車到大街上去撞“星探”;為了能天天看“蠟筆小新”,她自不量力地與父母宣戰(zhàn),住進廁所里;為了打發(fā)一個人孤單的時光,她從媽媽的刀下奪來一只大螃蟹當寵物養(yǎng)……小豆子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她調(diào)皮而莽撞,集活力與局限于一身,她的游戲行為十分真切鮮活,很容易拉近與小讀者之間的距離;此外,還有黃蓓佳《我要做好孩子》中的金鈴、周晴《弄堂女孩》中的小小、梅子涵《林東的故事》中的林東、葛冰《藍盒子里的小怪蛇》中的鬼頭等都是作者為孩子們精心塑造出的能夠自己獨自玩耍、自己尋找快樂的游戲伙伴,他們拙樸、變幻、自然、亢奮的游戲精神滲透在每一天點點滴滴的生活故事中,讓少兒讀者感覺到他們就像鄰家的小孩,可以被他們視為自己最親近的游戲伙伴,從而和小主人公一起體驗自娛自樂的游戲狂歡。
浙江師范大學周曉波教授在2003年曾就素質(zhì)教育中的小學生文學接受狀況問題對浙江近10個地、市,近20所小學,3000多人進行問卷調(diào)查,其中的一項調(diào)查結(jié)果表明,81.97%的女生和 79.01%的男生都認為內(nèi)容有趣、故事精彩是一部作品吸引他們閱讀的最主要原因。[3]由這一結(jié)果可以看出,孩子們喜歡閱讀情節(jié)生動有趣、內(nèi)容精彩好玩,具有游戲精神的作品。在少兒讀者的閱讀過程中,游戲性的故事情節(jié)是文本構(gòu)成中最能調(diào)動他們審美興趣的、最顯層面同時也是最重要的因素。我們這個時代是電子科技所支撐的視聽文化迅猛發(fā)展的時代,兒童生活在紛繁的形象、色彩與聲音組成的世界中,普遍受到傳媒文化的熏染和影響,因而他們對文學作品中故事情節(jié)的趣味性和游戲性要求就更高。從新時期兒童小說的閱讀中,我們可以看到,大多數(shù)作家都頗為關注這種傳媒發(fā)達條件下的兒童心理特質(zhì),在作品的故事情節(jié)處理上努力“追求一種洋溢著流動美的運動感,快節(jié)奏、大幅度地轉(zhuǎn)換場景,以使長于接受不斷運動信息的兒童讀者,在令人眼花繚亂的類似電影運動鏡頭的強刺激下,獲得審美快感。”[4]
模仿兒童在現(xiàn)實生活中的游戲活動,展示兒童原生態(tài)的游戲趣味是新時期兒童小說作家設置游戲化故事情節(jié)的基本途徑。在游戲中,兒童徹底擺脫了一切社會規(guī)范和束縛,能夠在自己的游戲王國里狂放、恣肆地嬉鬧,彌漫著一股自由快樂、充滿靈性的氣息。這一氣息是很具有感染力的,這就是為什么無數(shù)兒童乃至成人看到別人放肆娛樂的情景時,也會不由自主地開懷大笑,得到一種身心的放松和愉悅。因此,繪聲繪色地表現(xiàn)兒童的游戲活動必然會給少兒讀者帶來真切又愉快的審美享受。如殷健靈在《輪子上的麥小麥》中就描寫到麥小麥和妹妹一起做伴公主、開小醫(yī)院、用塑料鍋和爐做菜燒飯等小女孩們愛做的閨中游戲;周晴在《弄堂女孩》中也生動地展現(xiàn)了小讀者們所最熟悉不過的游戲生活:過家家酒、伴新嫁娘、在窄小的胡同里橫沖直撞地學騎自行車……;丁阿虎的《祭蛇》則為小讀者們演出了一場有趣的游戲:鄉(xiāng)間五六個孩子在田埂上砍死一條蛇,便靈機一動發(fā)起了一場新鮮的祭祀游戲,興奮地用鐮刀挖坑,搜羅身上所有的紙片當作紙錢燒給死蛇,還像模像樣地為蛇也為自己忽高忽低地哭喊嘲罵,把莊嚴的祭祀之事弄得熱鬧又夾雜著歡笑。作者并沒有對這種祭祀游戲進行過多的加藝術(shù)加工,但因其充滿著精彩有趣的故事情節(jié),小讀者們同樣能從貼近原汁原味的游戲活動中感受到自由歡快、狂野無拘的氣息。
新時期兒童小說作家建構(gòu)精彩有趣故事情節(jié)的更深層次的途徑,是把兒童日常生活事件進行了藝術(shù)化的延伸,表現(xiàn)兒童盲目樂觀、不以為然地對待周圍世界,突出他們行為中異乎尋常的偏離或逆反,形成一種有意思的錯位,從而引發(fā)出故事情節(jié)的游戲效應。如蕭萍的《開心卜卜之滑稽DV總動員》就很明顯地運用了這一游戲化的延伸,使文本呈現(xiàn)出滑稽有趣的游戲品質(zhì):四年級的卜卜和他的淘氣包死黨想著法子進入了學校的DV俱樂部,結(jié)果體育明星沒當成,汪多加的褲子倒在眾目睽睽之下“曝光”;吳李陶然騎自行車模仿磁懸浮列車下坡,又摔了個“狗啃背”;他們利用條件反射用音樂訓練小狗米小嗚打掃衛(wèi)生卻把會場攪得亂七八糟;為了拍一部“武俠片”,卜卜幾個拿著泡沫劍、橡皮刀等道具爭得不可開交,倒霉的是用來做蒙面強盜的襪子,剛好被扔到了校長的脖子里;……卜卜他們?nèi)穗m小心卻大,他們夢想著成為“明星”、成為“知名人士”、有著許多千奇百怪的理想,然而他們這些常態(tài)的、健康的欲求,往往以自不量力又匪夷所思的奇特行動表現(xiàn)出來,使企圖與能力之間、假定與事實之間產(chǎn)生巨大的反差,造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錯位,但無疑已使文本充滿了兒童情趣,具有了強烈的游戲效應。楊紅櫻的“馬小跳”系列、袁哲生的“倪亞達”系列、秦文君的“小香咕”系列、車培晶的《爺爺鐵床下的密室》、肖定麗的《妹妹是個機器人》、梅子涵的《青蛙的故事癩蛤蟆的故事》等都對兒童的生活事件進行了或多或少的游戲化延伸,制造出有趣好玩、變幻滑稽的故事情節(jié),張揚著兒童新奇獨特的游戲精神。對于兒童讀者來說,這些行為情節(jié)并沒有什么超乎邏輯或是不合理,而只能是游戲精神的痛快淋漓的展現(xiàn),使小讀者在既尋常又異常、既熟悉又陌生的藝術(shù)場景中,體驗到現(xiàn)實中不太可能出現(xiàn)的游戲情景,滿足了他們對于游戲性情節(jié)內(nèi)容的精神要求。
兒童在觀察客觀世界,進而認識事物、解釋現(xiàn)象時會發(fā)生某種程度變形或混雜,這種非邏輯的認知很自然地造成了幽默和輕喜劇在兒童身上生成??梢哉f,幽默是兒童的一種天性,它是兒童游戲精神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時,幽默也屬于審美范疇,它是游戲性美學精神旗幟之下能夠產(chǎn)生歡笑的藝術(shù)因素。然而長期以來,中國的兒童文學卻忽視乃至放棄這一最符合兒童天性的美學因素,沒有想到要給孩子們幽默或發(fā)笑的作品。新中國成立后的三十年里,由于兒童小說受到“中國的孩子還不需要發(fā)笑”[5]觀念的影響,幽默自然與兒童文學拉開了遙遠的距離。直至進入新時期,一些兒童小說作家逐漸自覺地運用幽默詼諧的語言技巧來編造故事,以符合兒童天性的游戲化語言來營造輕松愉快又耐人尋味的藝術(shù)意境。
在這一方面做得最為出色的兒童文學作家是秦文君和梅子涵。秦文君曾在1999年《文匯報》上發(fā)表《創(chuàng)作談》說:“理想主義、游戲精神、幻想,這些都是兒童文學最基本的法寶。兒童文學還是要以兒童為本位。當我嘗試著用了一些幽默詼諧的筆調(diào),沒想到這么受歡迎。”“其實幽默不是一種現(xiàn)代派的東西,幽默是一種古典精神,說到底是和兒童的游戲精神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的。它在中國傳統(tǒng)的文學里比較缺乏,但在西方一直是兒童文學的精髓之一。幽默一般都是針對人的弱點的,其實人所有的弱點孩子都有,而成長中的受挫又特別會產(chǎn)生喜劇效果,人只要用寬容的心情去看待這一切,就會產(chǎn)生幽默?!盵5]秦文君的許多作品都是在幽默中張揚兒童的游戲精神,俏皮、諧趣的語言可謂俯首即是。
一方面,秦文君抓住生活中本來就有的笑料,運用夸張的手法進行大肆的渲染:
我很怕姑媽的那個胖女友登門拜訪,因為那人愛穿一雙跟很細的高跟鞋,衣服像裹粽子一樣裹在身上,當她走路時,我就擔心她扭啊扭的會突然栽倒下來;可是,每當她坐下時,我更不安,因為沙發(fā)會發(fā)出吱吱的怪聲,就像隨時要塌掉。(《調(diào)皮的日子》春風文藝出版社1998年版第5頁)
作者通過朱多星之口來展現(xiàn)姑媽女友的肥胖,“像裹粽子一樣”形象地表達出她上圓下尖的軀體,并且讓人感覺到她的贅肉還在拼命地試圖擺脫衣服的緊緊包裹。孩子的擔心與不安雖然略顯夸張,卻制造出一種輕喜劇式的游戲效應,令人忍俊不禁。
同時,她運用一種本來敘述較高品位形象的語調(diào)和言辭,來敘述品位較低的形象:
我敢下賭注,世上像我這樣不走運的男生并不多。假如我沒有個同月同日出生的妹妹;假如妹妹并不是那種天資平平嬌氣十足的女孩——退一萬步講,只要她不在我們學校上學,那我就能節(jié)約許多的腦細胞,或許還能出類拔萃大名鼎鼎;可惜,這都是幻想。為了這個同校同級嬌滴滴的妹妹,我被一連串麻煩包圍了。很想有朝一日把所有被妹妹牽連的哥哥組織起來,成立一個苦惱哥哥協(xié)會……(《男生賈里全傳》吉林教育出版社2001年版第1頁)
賈里在孿生妹妹面前總是以“家長”自居,他不屑于妹妹一些幼稚的言行,談起妹妹來他總是一副家長式的成熟語調(diào)和言辭,而實際上他又擺脫不了自身的幼稚天真,幻想著成為知名人士,還要成立什么“苦惱哥哥協(xié)會”!于是在人物言辭與實際形象不能協(xié)調(diào)的反差、挪移中幽默感就產(chǎn)生了,作品也因此更加顯得妙趣橫生,引來小讀者的盎然興味。
秦文君還在敘述時,巧妙玩弄詞的奇異搭配以生出幽默的效果,如在《寶貝當家》中描寫宋寶貝和史金龍兩個頑皮搭檔的語言就給人一種故意搗蛋的俏皮之感。可以說,秦文君很擅長運用語言的狂歡節(jié)化方式來張揚兒童的幽默天性,在新時期兒童文學界獨具藝術(shù)魅力。
梅子涵也認為“好的兒童文學很有趣、有幽默感、想象力……有趣是兒童文學審美的、生命的需要。”“新世紀的兒童文學一定是以超凡的想象力和幽默感作為基本的生存條件。”[6]他創(chuàng)作的《兒子哥們》、《女兒的故事》、《林東的故事》、《我的故事講給你聽》等作品字里行間漫溢的幽默使他的讀者空前增添。小讀者能在作者看似嘮嘮叨叨的重復敘述中,仿佛身臨其境地體驗到現(xiàn)實生活的有趣、好玩。梅子涵似乎并無特意幽默的語言敘述,更是一種天然的、內(nèi)在的幽默之自然流露,具有了更高的審美價值。此外,董宏猷《胖叔叔》、謝華《郁的太陽》、肖顯志《不孤獨的天空》、伍美珍《非常QQ事件》、馮斌《男國女國交戰(zhàn)記》等作品的敘述語言都很鮮活靈動,在幽默、諧趣之中透出睿智,張揚一種貼近兒童天性的游戲精神,因而深受少年兒童讀者的青睞。
游戲精神作為兒童文學的一種美學精神,它不是純粹的“快樂主義”,也并非日常生活中純感官化的娛樂游戲。它是一種對兒童自身精神和生命力的尊重與張揚。新時期兒童小說作家通過塑造滑稽風趣、天真活潑的游戲伙伴,精心設計精彩有趣、鮮活生動的故事情節(jié)以及運用幽默詼諧、俏皮靈動的敘述語言把人與人、人與世界之間的游戲意蘊寫得熱鬧非凡,洋溢出狂歌狂舞、灑脫自由的美學風格,表現(xiàn)出一種類似于酒神節(jié)的動態(tài)狂歡,讓小讀者們進入迷狂、陶醉、忘情、亢奮的狀態(tài),獲得游戲的快感和審美的愉悅。
[1]王金禾.論兒童游戲與兒童文學的游戲精神[J].欽州師范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1,(2).
[2][英]李斯托威爾.近代美學史評述[M].蔣孔陽譯.上海:上海譯文出版社,1980.
[3]周曉波.素質(zhì)教育中的小學生文學接受狀況的調(diào)查與分析[J].中國兒童文學, 2004,(1).
[4]彭懿.“火山”爆發(fā)之后的思考[J].兒童文學選刊,1986,(5). [5]王泉根.高揚兒童文學幽默精神的美學旗幟[J].文藝評論,2000,(3).
[6]舒晉渝.時代文學?在新世紀里請關注那些很小的小孩[N].中華讀書報,2000-05-31.
(責任編校:王晚霞)
Dynam ic Revelry of the Playing Spirits of New Period Children’s Novel
LIU Li-e
(Changzhou Institute of Engineering Technology, Changzhou, Jiangsu 213164, China)
The spirit of playing is one of the basic aesthetics spirits of Children Literature; it shows respect for our children’s spirits and makes w idely known of children’s life-force. This aesthetics spirit plays an important part in the Children’s Novel. Many of the Children’s Novel w riters give playing process in their chapters for designing the character, establishing the plot and expressing language, which cause the text to present the cheerful lively playing pattern, and display text to be similar to the Bacchanal dynamic revelry, letting the little readers immerse in the w ild atmosphere, obtain playing pleasant sensation and the aesthetic joyfulness.
New Period; Children’s Novel; Spirits of playing
I206
A
1673-2219(2010)02-0031-03
2009-11-18
劉李娥(1981-),女,湖南瀏陽人,常州工程職業(yè)技術(shù)學院講師,文學碩士,研究方向為中國現(xiàn)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