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 要：敘事語篇通常有直接意義、社會意義和主題三個意義層次。主題是敘事語篇的深層含義，讀者需要通過對語篇中的語言材料進(jìn)行概括和推理才能獲得，對 “前景化”語言的解讀有助于語篇主題的理解。本文在上述理念的指導(dǎo)下，對具體語篇進(jìn)行主題解讀。文章分析的對象是英國作家阿瑟#8226;黑利（Arthur Hailey）的著名小說《旅館》(hotel)中“訛詐”( Blackmail )選段。通過對其中幾組主要型式化的分析，發(fā)現(xiàn)，隨著故事的發(fā)展，作者對“訛詐”的對象進(jìn)行巧妙置換，從而使故事結(jié)局發(fā)生戲劇性逆轉(zhuǎn)——由“偵探長對公爵夫婦的訛詐”轉(zhuǎn)為“公爵夫婦對偵探長的訛詐”，揭露社會權(quán)力擁有者對弱勢階層的統(tǒng)治和控制，從而表達(dá)語篇的深層主題。

關(guān)鍵詞：型式化；角色; 置換；語篇; 主題

中圖分類號：H315 文獻(xiàn)標(biāo)識碼：A 文章編號：1000-0100(2008)02-01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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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ntrast and Interchange: A Patterning of Blackmail’s Theme Embodiment

Li Qingqun Cao Zhixi

(Hunan First Normal College， Changsha 410002， China；

Central South University of Forestry andTechnology， Changsha 410004， China)

There usually exist three levels of meaning in a piece of narration: literary meaning， social significance and theme. Theme is the most profound meaning and readers canobtain it only after generalizing and inferring. This paper presentsan analysis of an excerptfrom Arthur Hailey’s Hotel (which is subtitled “ Blackmail”). By using several groups of patterning， Bailey interchanges the roles of the detective and the Duchess and in so doing reveals the theme of the context: the upperclass incontrol ofthe lowerclass. 

Key words： patterning; roles; interchange; (con)text; the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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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引言

敘事語篇的意義通常分為直接意義(literary meaning)、社會意義（social significance）和主題(theme)。哈桑指出，主題是“從語篇的具體特征中分離出來的。它是語篇目的所在。就其性質(zhì)而言，它近乎一種概括”(Hasan1989:97) 。對此，文學(xué)文體學(xué)主張從“前景化”（foregrounding）的語言著手去尋找和分析具有文體意義和美學(xué)效果的語言特征，作為理解作者語用意圖和語篇主題的依據(jù)。布拉格學(xué)派的Jan Milapvsky認(rèn)為：“前景化”是“自動化”的對立面，是對一種行為的“非自動化”；“前景化”把標(biāo)準(zhǔn)語言推到背景位置，從而把對標(biāo)準(zhǔn)語言的種種違背情況推向前景。（秦秀白2001：31）申丹認(rèn)為無論一個突出的語言特征具有何種基本語言功能，只要它對表達(dá)文本的主題意義有價值，就是真正的前景化。至于“前景化”的形式表現(xiàn)，申丹認(rèn)為，“既可表現(xiàn)為對語言、語義規(guī)則的違背或偏離，也可表現(xiàn)為語言成分超過常量的重復(fù)或排比”（申丹2004：111）。Leech等將“前景化”進(jìn)一步細(xì)分為“組合前景化”(syntagmatic foregrounding)和“聚合前景化”(paradigmatic foregrounding)。 前者依賴組合原則，作者總是在組合關(guān)系性組織的不同位置上，尤其是在平行結(jié)構(gòu)中重復(fù)選擇使用同一語言成分。（Leech Short 2001:138-142）可以看出，前景化的語言總是蘊(yùn)涵著作者的 “動機(jī)”， 與語篇的主題密切相關(guān)。任紹曾認(rèn)為，型式化(patterning)是凸顯的語言特征， 是語篇的前景化部分， 用以突出語篇要傳達(dá)的主要信息。型式化與語篇的整體意義密切相關(guān)， “正是型式化的意義或型式化之間的對比為我們探索主題提供基礎(chǔ)”。(任紹曾 2003:6)

型式化某一型式（pattern）或某一類同結(jié)構(gòu)（parallel structure）通過重復(fù)而形成，通過重復(fù)某一型式的型式化具有與個別型式完全不同的意義。意義相同或相近的語言單位的型式化可以起到強(qiáng)調(diào)的作用， 因而產(chǎn)生與具體語言型式不同的新含義， 而若干型式化匯總起來就可以體現(xiàn)語篇的深層含義。型式化的意義或型式化之間的對比意義為探索主題提供基礎(chǔ)。型式化有主次之分，主要型式化以異乎尋常的重復(fù)頻率為其特征， 集中體現(xiàn)語境， 對表達(dá)整個語篇的意義有重要作用。本文擬以 “訛詐” （Blackmail）為語料， 通過分析其中的幾組主要型式化解讀該語篇所蘊(yùn)涵的深層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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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訛詐”的型式化分析與主題解讀

“訛詐”（Blackmail）是英國作家 阿瑟#8226;黑利（Arthur Hailey 1920-2004）的著名小說《旅館》（Hotel）中的系列故事之一。故事發(fā)生在旅館偵探長奧格爾維（Ogilvie）與公爵夫婦之間：公爵夫人發(fā)現(xiàn)公爵嫖賭的隱情后跟蹤追跡， 在她和公爵返回旅館途中因公爵酒后駕車而釀成車禍，將一對母女（行人）壓死。為了逃脫責(zé)任， 公爵夫婦愴惶逃離現(xiàn)場，最后將肇事車輛藏匿在旅館車庫的角落。但公爵夫婦詭秘慌張的舉動被旅館偵探長覺察， 他通過明察暗訪掌握了整個事件的真相。就在警方加緊追蹤肇事車輛之時， 偵探長趁機(jī)到公爵夫婦住所敲詐。膽怯懦弱的公爵嚇得不知所措， 而公爵夫人卻與偵探長展開了一場針鋒相對的較量。公爵夫人最終以兩萬五千美元降服偵探長， 讓他把肇事車輛駛離當(dāng)?shù)?，以達(dá)到銷毀罪證、逃脫懲罰的目的。

2008年黎清群 曹志希 比照與逆轉(zhuǎn)：型式化在《訛詐》主題解讀中的體現(xiàn) 第2期

就該語篇而言，其直接意義為旅館偵探長對公爵夫婦的敲詐，社會意義則在于通過事件中公爵夫婦（掌握權(quán)力的上層人物）與旅館偵探長（地位卑微的底層人物）之間的較量，反映當(dāng)時社會語境中人物之間不對等的社會角色。那么，語篇的主題意義又是什么呢? 本文在把握故事情節(jié)結(jié)構(gòu)的基礎(chǔ)上，找出貫穿語篇的幾組具有對比意義的主要型式化，并試圖通過分析型式化及其之間的對比意義來解讀語篇的深層主題。

2.1 人物外貌的比照

盡管現(xiàn)實生活中“以貌取人”的作法欠妥，但人們不得不承認(rèn)，一個人的外貌通常在某種程度上是其身份、教育、涵養(yǎng)等內(nèi)在品質(zhì)的外化。“訛詐”關(guān)于事件中互為對抗的兩個主要人物（偵探長和公爵夫人）的外貌描寫是如下兩組型式化。

（1）粗俗：the chief house detective， the fat man， his gross jowled face， the obese body， sudden savagery， the grossness of the detective， the selfassurance of Ogilvie， the evil fat man， the smug fat face， the oafish detective， the piggy eyes， the fat man’s greed.

（2）高貴：theDuchess of Croydon， three centuries and a half of inbred arrogance ， clasping her hands to conceal her trembling， with calculated coolness， her voice was a whiplash. 

型式化（1）是對偵探長的描寫，它們均含有貶義語義成分，呈現(xiàn)給讀者的是偵探長肥胖、粗俗、骯臟、貪婪等負(fù)面形象，即使看似褒義的selfassurance一詞，其內(nèi)涵意義也為conceited or arrogant selfsufficiency，因而含有貶義。型式化（2）是對公爵夫人的外貌描寫，盡管只有寥寥數(shù)詞，卻將一位出身高貴、地位顯赫、精明強(qiáng)悍的公爵夫人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孰強(qiáng)孰若，敘述者/作者似乎從一開始便為故事的結(jié)局埋下伏筆。再看他們言行的變化。

2.2 人物言行的比照

（3）強(qiáng)勢：①Don’t play games， lady; ②I told you — cut it out! ③You listen to me， your high an’mightiness; ④Just sit an’listen; ⑤Now listen， lady... ⑥...he complied; ⑦Still without speaking， the fat man licked his lips; ⑧The silence hung; ⑨...he gave the slightest of nods; ⑩The silence remained.

（4）弱勢：①...the nerves of both the Duke and Duchess were excessively frayed...②Her own tension was not lessened...③Two high points of color appeared in the paleness of the Duchess of Croydon’s cheeks; ④ Wearily， in a gesture of surrender， the Duchess of Croydon sank back into her chair. Clasping her hands to conceal their trembling， she asked... ⑤“Oh， my God!” A hand to her face， the Duchess turned away; ⑥...the Duchess pointed out， her poise for the moment recovered...⑦With calculated coolness， the Duchess reasoned ...⑧...her expression did not change; ⑨...she cut him off; ⑩Her eyes were riveted on his face， her handsome， highcheekboned features set in their most imperious mold;B11Her voice was a whiplash; B12She declared decisively...B13 She continued evenly ...

以上兩組型式化清晰地呈現(xiàn)出偵探長與公爵夫人在故事前后處境的迥然不同。第（3）組①至⑤句是出自偵探長之口的人物話語，均為祈使語氣，其言語行為意向是命令。①句后附加的稱呼語lady， 增強(qiáng)話語的警告意味；第②③句中I與you的突出與對立， 表現(xiàn)偵探長目空一切、盛氣凌人的形象， 對公爵夫人 your high an’mightiness”的稱呼則更是充滿嘲弄與譏諷。所有這些無不凸顯他所處的強(qiáng)勢地位；但從⑤句開始，其強(qiáng)勢地位開始動搖，尤其是句后的省略號表明其命令意向因公爵夫人的斷然阻止而突然中斷；⑥至⑩句則是從敘事人話語，表達(dá)敘述者/作者對人物及事件所持的客觀態(tài)度，表明偵探長由主動出擊到被動服從境況的轉(zhuǎn)變，直到最后處于啞口無言的境地。第（4）組與它恰恰相反，一開始是敘事人話語，從敘述者/作者維度對公爵夫人在偵探長到來前后的心理、神情、言行進(jìn)行描寫，①至⑤句表現(xiàn)公爵夫人極度緊張、焦慮，以致不能自持，從⑥句開始，她已漸漸恢復(fù)常態(tài)，直到回復(fù)她慣常的冷靜、理智與潑辣。這兩組型式化不僅顯現(xiàn)隨著事態(tài)發(fā)展，同一人物前后的微妙變化，更展示人物之間的對比和較量，暗示偵探長和公爵夫人在整個事件前后 “強(qiáng)勢與弱勢”的角色置換。這種角色置換還表現(xiàn)在對人物眼睛的刻畫中。

2.3 人物眼神對照 

（5）控制：①The house detective’s piggy eyes surveyed her sardonically from his gross jowled face. His gaze moved on to sweep the spacious， well appointed room， encompassing the Duke...②The piggy eyes blinked， then hardened. “If you want it the other way， just say so”;③...his eyes sardonically on the Duchess as if challenging her objection;④Ogilvie glanced， grinning， at the Duchess... ⑤The piggy eyes blinked， “Ten thousand dollars”;⑥The house detective’s eyes bulged;⑦Ogilvie continued to stare;⑧His beady eyes， as if unbelieving， were focused upon her own.

這是一組關(guān)于偵探長眼睛特寫的型式化。①句寫他剛到訪時將公爵夫婦及其住所一一掃視，表現(xiàn)出偵探長自以為掌握公爵夫婦犯罪的證據(jù)而目空一切、洋洋得意的心態(tài)；②句描寫偵探長從故作神秘的眨眼到強(qiáng)硬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暗示其準(zhǔn)備實施敲詐的心理過程；③④句寫偵探長自以為抓住公爵隱情而沾沾自喜，嘲弄和挑釁公爵夫人與生俱來的高傲，進(jìn)一步突出偵探長當(dāng)時得意忘形的情狀; ⑤句寫偵探長開口敲詐時眼神再次流露出狡詐; ⑥⑦⑧句寫最后公爵夫人愿以高價收買偵探長時他那鼓鼓的眼珠和驚呆的神情， 充分暴露出敲詐者貪婪的本色，但同時偵探長已被公爵夫人掌控，其強(qiáng)勢地位已喪失殆盡。

（6）反控制：①...the Duchess looked pointedly at the halfburned cigar in the fat man’s mouth;②She met his eyes directly;③Springing to her feet， her face wratful， gray green eyes blazing， she faced the grossness of the house detective squarely;④The Duchess faced Ogilvie. “How much do you want?”⑤Her eyes were riveted on his face... ⑥Eyes bored into him.

這是對公爵夫人眼神描寫的一組型式化。其中，①②③句中的副詞pointedly， directly和squarely清晰再現(xiàn)公爵夫人慣有的高傲、果斷和潑辣，表明她不會輕易屈服于敲詐者的粗暴與威脅; ④句中的faced一詞表明公爵夫人處變不驚，鎮(zhèn)定自若的心理素質(zhì)；⑤⑥句兩個隱喻說明公爵夫人通過了解局勢和把握時機(jī)，變被動為主動，在這場較量中最后完全占了上風(fēng)，重新恢復(fù)她那驕橫跋扈、盛氣凌人的貴族氣勢。

2.4“煙”的意象描寫——訛詐對象置換

偵探長與公爵夫人之間的這場驚心動魄的較量究竟持續(xù)了多長時間？敘述者并沒有直接陳述，但讀者通過解讀語篇中關(guān)于cigar的一組型式化，便可一目了然。“煙”作為語篇中的唯一意象，貫穿語篇始終，顯然是作者的精心選擇：一方面用以交代雙方較量的時間（前后不到兩支煙的工夫），暗示事態(tài)緊急，不容拖延；另一方面則通過偵探長對“煙”態(tài)度的前后轉(zhuǎn)變，傳達(dá)更深層次的含義。

（7）從“ A詐B”到“B詐A”的逐步置換：①A wave of cigar smoke accompanied Ogilvie in;②Taking his time， Ogilvie removed the offending cigar， knocked off the ash and flipped the butt toward an ornamental fireplace on his right. He missed， and the butt fell upon the carpet where he ignored it;③He took out a fresh cigar and bit off the end...④Ignoring the Duke， Ogilvie waved the unlighted cigar under his adversary’s nose;⑤He lit the fresh cigar;⑥The house detective took his time， leisurely puffing a cloud ofbluecigar smoke...⑦He paused to puff again in at the cigar as his listeners waited silently.When the cigar tip was glowing he inspected it， then continued...⑧“Ｔhis cigar botherin’you， Duchess?” As she nodded， he put it out.

①是對偵探長剛剛走進(jìn)公爵夫婦家門時情形的描寫，煙隨人至，暗示人物身份卑微，儀態(tài)粗俗；②詳盡描述偵探長彈煙灰、擲煙頭等動作，一系列舉動暗示偵探長的粗俗無禮，同時傳達(dá)出他悠然自得、沾沾自喜的心態(tài)；③至⑦句描述偵探長對公爵夫人“不要吸煙” 的警告置若罔聞，他不僅接著抽另一支煙，甚至還把煙伸到公爵夫人的鼻子底下進(jìn)行挑釁，其得意忘形的情狀進(jìn)一步顯現(xiàn)。與此構(gòu)成強(qiáng)烈反差的是，語篇最后一句⑧卻傳達(dá)出偵探長對公爵夫人的關(guān)懷備至：考慮到公爵夫人對“煙”的反感，他主動將煙滅掉。 這與語篇開頭偵探長無視公爵夫人的“滅煙警告”形成極大反差，表明這場較量最后以偵探長的妥協(xié)而告終，人物處境發(fā)生根本性逆轉(zhuǎn)，訛詐對象發(fā)生置換。

2.5深層主題呈現(xiàn)

（8）對“錢”的隱晦表達(dá)：①But I come to you first， in fairness， so’s you could you’re your side of it to me;②Like I said， I come to hear your side of it;③“I was hoping，” Ogilvie said， “that you folks could suggest something”;④But I got to live， too;⑤Well ...I figure you people are pretty well fixed.

這一組是人物偵探長的直接引語，表明他此行的目的——為“錢”而來，然而卻從未對“錢” 有過赤裸直接的表白。即使是在公爵夫人“你要錢，是不是？”和“你要多少錢？”的逼問之下，他的回答依然委婉，如⑤。 粗俗的偵探長在面臨“錢”這一話題時表現(xiàn)得如此委婉隱晦，這與他的卑微身份和此前的話語基調(diào)構(gòu)成一種偏離，從而產(chǎn)生語義上的不合協(xié)。讀者或許會對偵探長的行為表示足夠的理解甚至同情：收入微薄的偵探長出此下策，實在是由于生活所迫。與此對照，從一開始便用詞考究、時時顯出貴族式高傲的公爵夫人，在說到“錢”時卻異常直白赤裸。

（9）對“錢”的直白表達(dá)：①You want money， don’t you?②If the work were done discreetly we could pay well;③How much do you want?④I asked how much;⑤We will not pay you ten thousand dollars. But we will pay you twentyfive thousand dollars;⑥Twentyfive thousand dollars，” she repeated. “Ten thousand now. fifteen thousand more when you meet us in Chicago.”

從試探到?jīng)Q定，公爵夫人每次談到“錢”時都異常直率，毫不隱晦。作者似乎暗示，對公爵夫婦這樣的上層人物而言，用“錢”來解決問題——即使是見不得人的交易，已是盡人皆知的 “潛規(guī)則”，根本不用隱瞞，也無須遮掩。正因為深諳此道，公爵夫人最后利用偵探長對金錢的貪婪，牢牢將其控制。最后以25000美元的高價要挾，逼使偵探長乖乖就范。由此引發(fā)人物角色的戲劇性轉(zhuǎn)換：偵探長由主動進(jìn)擊轉(zhuǎn)變?yōu)楸粍臃模麄€局勢被公爵夫人牢牢掌控。由此凸現(xiàn)出語篇的深層主題：社會權(quán)力擁有者的上層人物對弱勢階層的統(tǒng)治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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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結(jié)束語

人與其他物種之間的本質(zhì)區(qū)別就在于人生活在由各種權(quán)力關(guān)系交織而成的社會中，話語或文學(xué)作品反映著這些社會權(quán)力關(guān)系。通過解構(gòu)文學(xué)作品，分析話語中的權(quán)力關(guān)系，有助于了解社會權(quán)力擁有者對弱勢階層的統(tǒng)治和控制，揭示社會權(quán)力分配的不均勻性和濫用等實質(zhì)性問題。語篇“訛詐”凸顯了這一主題：偵探長對公爵夫婦的訛詐轉(zhuǎn)向公爵夫婦對偵探長的訛詐，即社會權(quán)力擁有者的上層人物對弱勢階層的統(tǒng)治和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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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07-03-25

【責(zé)任編輯 王松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