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海山

相傳，馮玉祥青年時期當兵的時候，因為他個子高，飯量大，平時老是吃不飽。所以，他所在的班里偶然逢到飯菜吃不完，班長大哥照顧他，總是讓他“打掃戰(zhàn)場”。弟兄們嗤笑他是個“下山虎”。馮玉祥嘿嘿一笑說：“我不是下山虎，我是看這些飯菜倒掉可惜牎

一天飯后，班里幾個弟兄閑聊，這個說：“我將來當上連長請大家下館子牎蹦歉鏊擔骸拔乙院蟮鄙嫌長請弟兄們‘聚仙樓撮一頓牎被褂懈鋈慫擔骸拔醫(yī)來當上團長請諸位吃猴頭燕窩席牎狽胗襝樘弟兄們“瞎噴胡論”，嘿嘿一笑說：“我以后當上總司令，請弟兄們吃……”說到這里，就不往下說了。有人急問：“你當上總司令，請弟兄們吃什么煛狽胗襝樗擔骸按植蒜煞構(gòu)艸員?。′^芐置且惶全都泄了氣。馮玉祥的班長聽了，調(diào)侃地說：“‘大個祥要是能當上總司令，大哥我就坐上‘大總統(tǒng)的寶座了牎狽胗襝橛質(zhì)嗆俸僖恍Γ說：“小弟但愿如此……”

世事滄桑，風云多變。這一次閑聊之后沒多久，馮玉祥的班長就被裁減返鄉(xiāng)當了農(nóng)民。后來，馮玉祥卻一階一階地真的當上了西北軍總司令，而且在中國赫赫有名。

再說馮玉祥的班長大哥，這一年家里不幸遭了災禍，無法生活下去，就想找馮玉祥這個“總司令小弟”給接濟一下。他到了西北軍總司令部門口，待衛(wèi)士通稟馮玉祥后，馮玉祥想和當年的“班長大哥”開個玩笑，立即命令部屬們軍容整齊地肅立兩廂。馮玉祥本人也儀表端莊，將班長大哥迎進了客廳。班長大哥看到這種場面，驚異地問：“馮老弟，莫不是司令部今天有什么重要接待煛狽胗襝楹俸僖恍λ擔骸八玖畈棵皇裁粗匾接待，只是要迎接‘大總統(tǒng)光臨?！卑嚅L大哥聽了，急忙起身離座說：“總司令有這么重要的接待任務(wù)，我還是暫時回避一下吧牎狽胗襝榧泵拉住班長大哥，又是嘿嘿一笑說：“大哥要是離座回避，小弟到哪里去迎接大總統(tǒng)呀牎卑喑ご蟾縑了這話迷惑不解，不知所云。馮玉祥嘿嘿一笑，這才將“主題”點明，說：“大哥莫非忘記了那次咱們閑聊，你不是說我如果能當上總司令，你就能登上‘大總統(tǒng)的寶座嗎熛衷諼銥墑竊諼鞅本總司令部迎接‘大總統(tǒng)呀牎卑喑ご蟾繅惶是這么回事，不好意思地一笑說：“咳犇閼飧觥大個祥，當了總司令，辦事情還是這么‘逗……”

這次飯食，馮玉祥沒有用山珍海味招待班長大哥，仍然是粗菜淡飯，但兩人卻都吃得舒心可口，感覺著特別有“味道”……

選自《文學故事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