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為保護洱海，促進中藥材產業(yè)的健康發(fā)展，在洱海流域采用問卷調查法，將傳統(tǒng)作物與藥用作物種植模式進行了比較分析，以探討藥用作物是否為洱海流域可行的綠色高值作物。調查研究表明：在農戶生產資料選擇方面，藥用作物種植戶對種苗價格的關注度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藥用作物種植戶環(huán)保意識強，注重農藥毒性的高低和肥料對環(huán)境的影響；就耕種方式而言，藥用作物免耕率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少耕率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常規(guī)翻耕率顯著低于傳統(tǒng)作物，因此藥用作物的種植可更好實現免耕、少耕和優(yōu)耕；在節(jié)水灌溉方面，藥用作物種植過程中采用噴滴灌設施的比例較高，生產中無大水漫灌現象；在秸稈產生方面，藥用作物秸稈產生量較少，與傳統(tǒng)作物相比僅45.00%的藥用作物有秸稈產生，同時所產秸稈均被資源化利用；在產投比方面，藥用作物種植所需的肥料、農藥和勞動力成本僅為傳統(tǒng)作物的78.20%、34.26%和54.69%，但產值和經濟效益卻是傳統(tǒng)作物的1.78倍和2.21倍。因此從調查樣本來看，在洱海流域種植藥用作物同時兼顧了經濟效益和環(huán)境效益，是可推廣種植的綠色高值作物。

關鍵詞 藥用作物；傳統(tǒng)作物；綠色高值作物

中圖分類號 S 56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5）04-0187-06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5.04.040

開放科學（資源服務）標識碼（OSID）：

Study on Selection of Green High Value Planting Crops in Erhai Lake Basin

DUAN Si xi^1，2， LOU Yong ming^2，3， LI Guang xiu^2，4 et al

（1.Dali City Agricultural Environment Resources and Agricultural Products Quality Supervision Center， Dali， Yunnan 674100;2.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Yunn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Kunming， Yunnan 650201;3.Gengma County Local Industry Development Service Center， Linchang， Yunnan 677500;4.Yanjin County Agricultural Technology Extension Center， Zhaotong， Yunnan 657500）

Abstract In order to protect Erhai Lake， promote the healthy development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 industry in Dali Prefecture. The traditional planting crops and medicinal crops planting mode were empirically analyzed and compared by questionnaire survey in Erhai Lake Basin， to explore whether medicinal crops was feasible green high value crops in Erhai Lake Basin. The investigation and research showed that in terms of farmers’ choice of production materials， medicinal plant growers more concerned about the price of seeds and seedlings than traditional crop growers. The level of toxicity and the impact of fertilizers on the environment more than those of traditional crop farmers. In terms of farming methods， medicinal crops can better achieve no tillage， less tillage ，optimal tillage， and no tillage rate of medicinal plant farmers was extremely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of traditional crop growers ， and the less tillage rate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ose of traditional crop growers， but the conventional tillage rate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ose of traditional crop growers. In terms of facility configuration， the proportion of drip irrigation facilities for medicinal crops was higher than that of traditional crops. Meanwhile， there was no flood irrigation phenomenon. In terms of straw production， compared with traditional crops， medicinal crops effectively reduced the amount of straw produced， and at the same time， all straws were utilized as resources， and only 45.00% of medicinal crops were produced from straw. In comparison， the fertilizer， pesticide and labor costs required for the cultivation of medicinal crops were only 78.20%， 34.26% and 54.69% of those of traditional crops， but the output value and economic benefits were 1.78 times and 2.21 times that of traditional crops. Therefo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surveyed sample farmers， the promotion of medicinal crops takes both environmental and economic benefits into accounting the Erhai watershed， which is a green high value model that can be popularized.

Key words Medicinal plants;Traditional crops;Green high value planting crops

基金項目 2020年云南省重大科技計劃項目（202002AE090029）。

作者簡介 段四喜（1986—），女，云南大理人，助理研究員，碩士，農藝師，從事農業(yè)面源污染控制與治理方面的研究。*通信作者，副教授，碩士，從事農業(yè)農村經濟研究。

收稿日期 2024-02-26

洱海是云南省大理白族自治州的生命源泉，近20年來，由于各種因素的影響，使洱海入湖污染負荷量持續(xù)增加，水質下降，生態(tài)環(huán)境受到破壞^［1］。為改善洱海水質，在政府層面主要通過土地流轉集中承包經營，宣傳禁種以大蒜為主的高肥水農作物^［2］，推廣使用有機肥，提倡種植需肥量較小的傳統(tǒng)農作物，如蠶豆、綠肥、油菜和小麥等。在研究層面，多數學者利用田間試驗，將研究重點放在水稻^［3-5］、烤煙^［6-8］、油菜^［3，9］和蔬菜^［8，10］等傳統(tǒng)作物上，并從不同的微觀角度（包括施肥方式^［3，5］、施肥量^［5-6］和輪作模式^［3，8］等）做了大量研究工作。經政府、農戶、學者的共同努力，洱海保護治理取得了階段勝利。但由此帶來傳統(tǒng)農作物產質量小，經濟效益低^［11-12］，農民的種植和配合熱情不高等問題。相關研究證實，很多藥用作物不僅成本低，還有綠色高值^［13-15］。但在洱海流域，鮮見從宏觀層面將傳統(tǒng)作物與藥用作物等進行比較分析的研究。

藥用作物是我國傳統(tǒng)文化的瑰寶，幾千年來為人民群眾的生命健康作出了巨大貢獻^［16］。大理州是云南省地道藥材的主產地之一，特殊的地理自然環(huán)境更是孕育了一大批在省內外及國際上享有盛譽的地道藥材^［17］，中藥材資源分布面積高達213.3萬hm2，約占全州總面積的75%。為使藥材達到某些特定療效，中草藥在規(guī)范化種植過程中要求肥料以農家肥為主，化肥為輔，同時《中華人民共和國藥典》還限定了中草藥農藥殘留標準，因此在洱海流域種植中草藥或將在一定程度上削減農業(yè)面源污染負荷，并達到保護洱海母親湖的目的。研究證實，很多藥用作物如黃精^［13］、滇重樓^［14］和云木香^［15］等肥料投入量不大，栽培適宜性廣，利潤高^［13-15］。但近年來，由于大理州政府及農戶對中草藥栽培和生產不夠重視，導致大理州中草藥種植的品種、數量和面積逐年下降^［18］，因此保護和持續(xù)發(fā)展種植中草藥資源勢在必行。

大量研究表明，農戶種植過程中生產資料的選擇特征^［19］、耕種方式^［3］、灌溉方式^［20］、秸稈產生^［21］和產投比^{［11，13］}等與發(fā)展綠色農業(yè)、加強農業(yè)節(jié)水及控制農業(yè)面源污染有直接關系。鑒于此，筆者從宏觀層面，采用問卷調查法，從種植過程中農戶對生產資料的選擇特征、耕種方式、澆灌方式、秸稈資源化利用和產投比等方面，將洱海流域常見種植的藥用作物和傳統(tǒng)作物進行比較研究，探討藥用作物是否為洱海流域轉型發(fā)展的綠色高值作物，以期為保護洱海，增加農戶經濟效益及促進中藥材產業(yè)發(fā)展提供理論依據。

1 材料與方法

1.1 研究區(qū)概況

洱海流域面積2 565 km2，屬亞熱帶高原季風氣候，干濕季明顯，年均溫度 15.1 ℃，年降水量為1 048 mm，為典型的山地丘陵地區(qū)，平均海拔2 060 m。流域內主要的土地利用類型為林草地，占流域面積的68.90%，其次為耕地25.63%，而建設用地只有0.44%。流域總人口約95萬，調查鄉(xiāng)鎮(zhèn)包括洱海流域內所有16個鄉(xiāng)鎮(zhèn)^［22-23］。

1.2 研究方法

1.2.1 數據來源。

針對洱海流域傳統(tǒng)農作物和藥用作物種植農戶、生產經營主體和公司等，進行一對一隨機性問卷調查，調查內容包括農戶生產資料選擇特征（種苗、農藥、化肥）、生產方式（灌溉和耕作方式）、種植投入（種苗、農藥、化肥、勞動力成本）、市場價格和產質量等，具體調查作物和問卷收集情況見表1。調查時間是2021年4、5月，發(fā)放問卷232份，回收232份，經整理有效問卷共212份，其中傳統(tǒng)作物和藥用作物有效問卷均為106份，合計有效率為91.38%，同時后續(xù)有意愿種植藥用作物的農戶比例為83.63%。

1.2.2 研究方法和估算指標。

該研究將傳統(tǒng)作物1年期輪作模式與藥用作物1周年生長期限進行比較，折算出每年傳作物種植模式和藥用作物種植模式肥料使用量、生產成本、產值和效益等。經調查發(fā)現，洱海流域傳統(tǒng)作物和藥用作物施用的肥料90%以上為農家肥、商品有機肥和鉀肥，其中農家肥主要為牛糞，商品有機肥主要產自順豐洱海環(huán)保股份有限公司，農家肥和商品有機肥養(yǎng)分含量均通過采樣化驗而得，無機肥養(yǎng)分含量經問卷調查獲得（表2）。作物市場價格來源于問卷調查、云藥技術服務公眾號和惠農網等手機App。某指標農戶選擇特征所占百分比、全年施用某養(yǎng)分量折純量、某種藥用作物種植模式或傳統(tǒng)種植模式經濟效益計算方式見公式（1）、（2）和（3），其中生產成本包括農資成本（化肥、農藥、種子/種苗）和勞動力成本（播種、施肥、打藥等）。

某指標農戶選擇特征所占百分比=某指標選擇樣本數/有效樣本量總和×100%（1）

全年施用某養(yǎng)分折純量（kg/hm2）=某肥料用量×某養(yǎng)分含量（2）

全年某種植模式經濟效益（元/hm2）=全年產值-全年種植成本（農藥、化肥和種子/種苗成本）-全年勞動力成本（家庭勞動力和雇工成本）（3）

1.3 數據統(tǒng)計

所有試驗數據采用Microsoft Excel 2003和SPSS 19.0軟件進行統(tǒng)計分析、單因素方差分析，并通過LSD法進行顯著性檢驗（Plt;0.01，Plt;0.05）。

2 結果與分析

2.1 2種種植模式下生產資料關注度比較

被調查的農戶在選擇種苗時都將關注點集中在產品質量上，且2種種植作物的農戶對產品質量的關注度都大于70.00%。2種作物種植戶在種苗質量和效益的選擇上差異不顯著，但藥用作物種植戶對種苗價格的關注度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是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的11.80倍（表3）。

種植戶對農藥和肥料等的環(huán)境風險認識程度越高，農業(yè)綠色發(fā)展的可行性便越強^［19］。在選擇農藥時，2種作物的生產經營者首先關心的是農藥毒性，其次是藥效，最后才是價格。其中，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對農藥價格的關注度極顯著高于藥用作物種植戶，且藥用作物種植戶幾乎不關心農藥價格，在農藥毒性和藥效的選擇關注度上，2種作物種植戶間差異不顯著，但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對農藥藥效的關注度是藥用作物種植戶的1.86倍，對毒性的關注度則比藥用作物種植戶低25.38%。在肥料選擇特征方面，2種作物的生產經營者首先關心的是施肥對環(huán)境的影響，其次是肥效，最后是肥料價格。在施肥對環(huán)境的影響方面，藥用作物種植戶是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的1.23倍；而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則較為關心肥效，對肥效的關注度極顯著高于藥用作物種植戶，是藥用作物種植戶的2.79倍；在肥料價格方面，2種作物的生產經營者間差異不顯著（表3）。

就生產資料選擇特征而言，與傳統(tǒng)作物生產經營者相比，藥用作物生產經營者更注重種苗質量、農藥毒性和化肥對環(huán)境的影響，因此為藥用作物是洱海流域綠色高值種植模式的產生奠定了基礎。

2.2 2種種植模式下不同灌溉方式灌溉率比較

由表4可知，2種作物灌溉方式存在較大的差異。調查的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以溝灌為主，其次為噴灌，再次為漫灌、滴灌、畦灌和其他灌溉方式。藥用作物種植戶以噴灌為主，其次為其他灌溉方式，再次為滴灌和溝灌，不存在漫灌和畦灌現象。傳統(tǒng)作物漫灌率和畦灌率分別達13.19%和4.17%，分別極顯著和顯著高于藥用作物，2種作物溝灌、噴灌、滴灌和其他灌溉方式間差異不顯著。從節(jié)水灌溉、削減農業(yè)面源污染負荷^［20］的角度來說，因藥用作物無漫灌現象，多采用節(jié)水灌溉，其中采用噴灌系統(tǒng)比例高于傳統(tǒng)作物50.50百分點，鮮有甚至不使用漫灌、溝灌、畦灌等耗水量大的噴灌方式，因此與傳統(tǒng)作物相比，藥用作物在灌溉方式上具有明顯優(yōu)勢。

2.3 2種種植模式下作物耕作方式比較

與常規(guī)翻耕相比，免耕少耕播種作業(yè)具有攔蓄徑流，增加土壤入滲，改良土壤結構及優(yōu)化耕地環(huán)境等多重優(yōu)點^［24］。2種作物均以常規(guī)翻耕為主，較少使用免耕和少耕。藥用作物免耕率為33.03%，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同時調查樣本傳統(tǒng)作物無免耕現象；藥用作物少耕率是傳統(tǒng)作物的4.17倍，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傳統(tǒng)作物常規(guī)翻耕率是藥用作物的1.64倍，極顯著高于藥用作物。因此從耕作方式來看，種植藥用作物優(yōu)勢明顯（表5）。

2.4 2種種植模式下秸稈利用方式比較

就秸稈產生率而言，91.01%的傳統(tǒng)作物和55.00%的藥用作物有秸稈產生，傳統(tǒng)作物秸稈產生率極顯著高于藥用作物，是藥用作物的1.65倍，同時2種作物的秸稈均不會被隨意丟棄，而是被資源化利用，包括直接還田和飼料化處理。傳統(tǒng)作物秸稈焚燒率和飼料化率顯著高于藥用作物，分別比藥用植物高8.63百分點和20.31百分點，且藥用作物秸稈焚燒率為0。2種作物間的秸稈堆肥率、沼氣化利用率和直接還田率均差異不顯著。藥用作物無秸稈（不處理）率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表6）。因此從秸稈產生和處置方式來看，與傳統(tǒng)作物相比，在洱海流域種植藥用作物優(yōu)勢明顯。

2.5 2種種植模式下肥料養(yǎng)分折純量比較

9種傳統(tǒng)輪作模式除玉米-蠶豆、水稻-蠶豆和水稻-油菜3種輪作模式未施用含有機質的肥料外，其余輪作模式均施用了含有機質的肥料，其中以蔬菜1年3茬輪作模式（萵筍-大白菜-香菜和萵筍-甘藍-蔥）施用的養(yǎng)分最多，而1年2茬的輪作模式施用的肥料較少。11種藥用作物中紫丹參施用的農家肥和有機肥偏少，板藍根施用的農家肥和有機肥較多，其余藥用作物肥料施用量居中。傳統(tǒng)輪作模式施用的純有機質和純無機養(yǎng)分N、P 2O 5和K 2O用量分別比藥用作物種植模式高1 495.00、476.94、396.05和200.65 kg/hm2，均極顯著高于藥用作物種植模式，分別為藥用作物種植模式的1.18、2.69、2.65和4.07倍（表7）。因此從肥料用量來看，藥用作物肥料用量更少，對洱海流域的環(huán)境影響更小。

2.6 2種種植模式下種植成本和效益比較

傳統(tǒng)作物中以蔬菜1年3茬的輪作模式（萵筍-大白菜-香菜和萵筍-甘藍-蔥）生產資料成本、勞動力成本和經濟效益高，玉米-蠶豆和水稻-蠶豆輪作模式則生產資料成本、勞動力成本、產值和經濟效益偏低，其余輪作模式居中。不同藥用作物間生產資料成本和勞動力成本差異較大，但綜合性比較可知，滇重樓經濟效益最高，其次為黃芪，云木香則最低，其余藥用作物經濟效益居中。調查的藥用作物種苗成本高于傳統(tǒng)輪作模式種苗成本51 661.73元/hm2，是傳統(tǒng)輪作模式種苗成本的5.34倍，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輪作模式種苗成本，但肥料、農藥和勞動力成本比傳統(tǒng)輪作模式分別低3 941.69、1 530.61和30 731.42元/hm2，且均極顯著低于傳統(tǒng)輪作模式，僅為傳統(tǒng)輪作模式的78.19%、34.28%和54.69%。合計藥用作物生產資料成本、產值和經濟效益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輪作模式，比傳統(tǒng)輪作模式分別高46 189.53、191 929.97和176 471.80元/hm2，分別為傳統(tǒng)輪作模式的2.43、1.78和2.21倍（表8）。從上述可以看出，雖然藥用作物生產資料投入相對較高，但是經濟效益明顯高于傳統(tǒng)作物，可極大提高農民種植的積極性和熱情。

3 討論

該研究結果表明，藥用作物種植的種苗成本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這是由于藥用作物優(yōu)質種苗的獲得一般需通過漫長的人工馴化移植^［25］和植物組織培養(yǎng)等^［26］。與傳統(tǒng)作物相比，該研究還發(fā)現藥用作物所需的肥料用量較少，且多以農家肥和商品有機肥為主，這應與藥用作物大多通過野生植物馴化而來，馴化移栽中一般需人工模擬野生生長條件，而植株野生生長一般不需要化學肥料，更多需要枯枝落葉等提供養(yǎng)分有關。

海拔對藥用作物形態(tài)、生理、發(fā)育及品質均能產生較大影響^［27-28］，因此在種植藥用作物時需根據藥用作物生長習性選擇適宜生長的海拔條件。此外，由于不同年份間不同藥用作物市場價格和需求等波動較大^［29-30］，因此農戶在種植時需了解和把握市場動態(tài)，提供指導性生產意見，適當調整不同年份的種植策略，確定不同年份的指導性種植面積，避免盲目發(fā)展帶來的巨大損失。大量研究證實，發(fā)展綠色農業(yè)，加強農業(yè)節(jié)水及控制農業(yè)面源污染，是實現洱海水質根本性好轉的必然選擇^{［1，31-32］}，但這些措施的落地實施，生產經營者是主體，因此在種植藥用作物時要切實做好各項工作。

就該調研而言，與傳統(tǒng)作物相比，藥用作物種植者更注重種苗質量、農藥毒性及化肥對環(huán)境的影響，藥用作物種植過程中肥料用量小，節(jié)水灌溉，少耕免耕，秸稈產量小，經濟效益高，因此證實藥用作物是可行的綠色高值種植體系，可在洱海流域推廣種植。但為進一步驗證，在今后的研究中有必要通過采集土壤和植株樣品，并結合農產品品質和藥用作物藥理效果等，分析評價農田土壤養(yǎng)分平衡特性和養(yǎng)分殘留特性。

4 結論

與傳統(tǒng)作物種植戶相比，藥用作物種植戶更加注重種苗價格、施肥對環(huán)境的影響以及農藥毒性的高低，節(jié)水灌溉，秸稈產量小，有較高的免耕率和少耕率，肥料用量少，有機質、N、P 2O 5和K 2O用量比傳統(tǒng)作物分別低1 495.00、476.94、396.05和200.65 kg/hm2。在產投比方面，藥用作物除種苗成本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外，肥料、農藥和勞動力成本均極顯著低于傳統(tǒng)作物，僅分別為傳統(tǒng)作物的78.19%、34.28%和54.69%，但合計生產資料成本、產值和經濟效益卻比傳統(tǒng)作物高46 189.53、191 929.97和176 471.80元/hm2，且極顯著高于傳統(tǒng)作物。因此，從調查樣本農戶生產資料選擇特征、耕種方式、灌溉方式、秸稈產生量、投入產出及經濟效益來看，在洱海流域種植藥用作物兼顧生態(tài)效益和經濟效益，是可推廣種植的綠色高值作物。

參考文獻

［1］ 段四喜，楊澤，李艷蘭，等.洱海流域農業(yè)面源污染研究進展［J］.生態(tài)與農村環(huán)境學報，2021，37（3）：279-286.

［2］ 趙艷霞.洱海治理“七大行動”政策研究［D］.昆明：云南大學，2018.

［3］ 姚金玲，郭海剛，倪喜云，等.洱海流域不同輪作與施肥方式對農田氮磷徑流損失的影響［J］.農業(yè)資源與環(huán)境學報，2019，36（5）：600-613．

［4］ 普燕爽，陳建軍，祖艷群，等.洱海流域不同種植模式稻田生態(tài)系統(tǒng)服務價值評估［J］．農業(yè)資源與環(huán)境學報，2022，39（5）：958-966.

［5］ 姜海斌，沈仕洲，谷艷茹，等.洱海流域不同施肥模式對稻田氮磷徑流流失的影響［J］.農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21，40（6）：1305-1313.

［6］ 郭迎新，王琛，王紅葉，等.施肥管理對洱海流域烤煙產質量及氮磷養(yǎng)分徑流損失的影響［J］.中國土壤與肥料，2023（11）：101-109.

［7］ 郭迎新，陳永亮，苗琪，等.洱海流域植煙土壤養(yǎng)分時空變異特征及肥力評價［J］.中國農業(yè)科學，2022，55（10）：1987-1999.

［8］ 孫軍偉，范志勇，戶艷霞，等.大理州輪作周期內以烤煙為主的作物種植模式初探［J］.湖北農業(yè)科學，2022，61（1）：106-108，114.

［9］ 萬辰，馬瑛駿，張克強，等.洱海流域不同有機肥替代對土壤理化性質及油菜產量的影響［J］.農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21，40（11）：2494-2502.

［10］ 陳安強，雷寶坤，劉宏斌，等.洱海近岸不同種植類型農田溝渠徑流氮磷流失特征［J］.生態(tài)與農村環(huán)境學報，2017，33（8）：697-705.

［11］ 侯麗麗，王偉，崔新菊，等.化肥減量配施有機肥對小麥生長、光合和產量的影響［J］.麥類作物學報，2021，41（4）：475-482.

［12］ 蔣倩紅，陸志峰，趙海燕，等.長江中下游冬油菜產區(qū)有機無機肥配施下減氮增效潛力分析［J］.中國農業(yè)科學，2020，53（14）：2907-2918.

［13］ 鄧遠葦.氮磷鉀減施對多花黃精的影響及施肥方案優(yōu)化［D］.重慶：西南大學，2020.

［14］ 李卓蔚，谷文超，許凌峰，等.不同產地滇重樓根莖、須根及根際土壤中氮磷鉀元素含量變化特征［J］.土壤通報，2022，53（2）：445-455.

［15］ 楊娟，全健，余中蓮，等.云木香研究進展［J］.亞太傳統(tǒng)醫(yī)藥，2019，15（6）：181-184.

［16］ 李鵬英，尚興樸，曾燕，等.中藥材產業(yè)扶貧現狀經驗探討及可持續(xù)發(fā)展建議［J］.中國現代中藥，2021，23（3）：409-416.

［17］ 楊曉東.淺談大理州中草藥材資源的再生開發(fā)［C］//第七屆云南省科協(xié)學術年會論文集——專題二：綠色經濟產業(yè)發(fā)展.［出版地不詳］：［出版者不詳］，2017：424-429.

［18］ 李建燁，馬超，田汪，等.大理白族自治州特色民族民間醫(yī)藥調研［J］.中國民族民間醫(yī)藥，2015，24（9）：1-3，5.

［19］ 張娣.種植農戶綠色轉型行為及其影響機制分析：以河南省孟津縣為例［D］.開封：河南大學，2019.

［20］ 王靜.巢湖流域農業(yè)面源污染氮源解析及農藝控制技術研究［D］.武漢：華中農業(yè)大學，2020.

［21］ 杜亞彬，趙紅梅，張學磊，等.基于WRF-CMAQ評估秸稈禁燒對區(qū)域空氣質量的影響［J］.中國環(huán)境科學，2022，42（12）：5578-5588.

［22］ 李影，劉宏斌，雷秋良，等.洱海流域鄉(xiāng)鎮(zhèn)尺度上人類活動對凈氮輸入量的影響［J］.環(huán)境科學，2018，39（9）：4189-4198.

［23］ 段四喜，楊文燕，李鋒林，等.洱海流域肥料面源污染負荷特征研究［J］.江西農業(yè)學報，2022，34（1）：193-201.

［24］ ROSA SCHLEICH J，LOOS J，MUBHOFF O，et al.Ecological economic trade offs of diversified farming systems A review［J］.Ecological economics，2019，160：251-263.

［25］ 繆劍華，喬柱，肖冬，等.藥用植物引種馴化原理研究［J］.廣西植物，2018，38（8）：973-983.

［26］ 段四喜，徐春蓮，湯王外，等.3種因素對蘭州百合不定芽誘導的影響［J］.江西農業(yè)學報，2017，29（12）：47-52，58.

［27］ 劉海蘭，王德輝，孫杰，等.中國中藥材地理標志空間分布及影響因素分析［J］.中藥材，2021，44（3）：548-554.

［28］ 程顯隆，郭曉晗，李明華，等.道地性和生產規(guī)范性是中藥材質量屬性形成的關鍵［J］.中國現代中藥，2020，22（7）：991-995，1155.

［29］ 王培旭.禹州中藥材專業(yè)市場發(fā)展問題研究［D］.鄭州：河南工業(yè)大學，2020.

［30］ 賈海彬.2019年中藥材市場盤點及2020年市場趨勢展望［J］.中國現代中藥，2020，22（3）：332-341.

［31］ TANG Q X，REN T Z，LEF B，et al.Characteristics of nitrogen and phosphorus losses in different crop rotation systems in the north of Erhai lake basin［J］.Agricultural science amp; technology，2012，13（10）：2206-2212.

［32］ HU Y N，PENG J，LIU Y X，et al.Integrating ecosystem services trade offs with paddy land to dry land decisions：A scenario approach in Erhai lake basin，southwest China［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18，625：849-8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