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唐會州是絲綢之路北線經過的重要地區(qū),對于其州治會寧縣所在地眾說紛紜,莫衷一是。文章對近年來學術界研究成果進行梳理總結,結合文獻史料及考古資料對諸種說法進行辨析,最終認為唐會州州治會寧縣位于今靖遠縣東灣鎮(zhèn)三合村“水岸三合”景區(qū)附近。
關鍵詞:唐會州;會寧縣;靖遠縣城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4.11.025
唐會州是絲綢之路北線經過的重要地域,是中原西通涼州的捷徑。對于其州治的考證近年來取得了一定成績,離史實真相更近了一步,但仍未能令人信服。本文將在學術界研究的基礎上進行論證,希冀能進一步推進會州史的研究。
1 北魏至唐末會州及會寧縣的沿革
自西魏相宇文泰設會州,又置會寧縣作為會州的州治,由于時代變遷、社會動亂,會州及會寧縣的廢置頻繁。最權威記述會州、會寧名稱由來,要數(shù)唐人李吉甫的《元和郡縣圖志》。該書《關內道四》中記述:“周太祖為西魏相來巡,會師于此,土人張信磬資饗六軍,太祖悅,因命置州,以會為名?!薄皶幙h,本漢鶉陰縣地,周太祖置會寧縣,屬會州?!雹儆纱丝梢娪钗奶槲魑合鄷r巡視此地時設置會州,并且設置會寧縣。《周書·文帝本紀》中記載:“夏五月,進授太祖太師。太祖奉魏太子巡撫西境,自新平出安定,登隴,刻石紀事。下安陽,至原州,歷北長城,大狩。將東趣五原,至蒲川,聞魏帝不豫,遂還。”②這一年是西魏文帝大統(tǒng)十四年(548),這是會州設置的確切年代。自此,會州設置于西魏時期在后世方志學著作中均無異議,但對會寧縣設置于何時有不同的記述。宋人樂史《太平寰宇記》中有“后魏廢帝元年,置會寧縣”的記載,又記述“會寧縣。五鄉(xiāng)。本漢鶉陰縣地。周太祖置會寧縣,屬會州”③?!昂笪簭U帝元年”所指何年?查北魏無廢帝,只有西魏有廢帝,“后魏廢帝元年”應為西魏廢帝元年(552)。但此時西魏政權依舊掌握在宇文泰的手中,也可以說是周太祖宇文泰在這一年設置會寧縣。在《讀史方輿紀要》中有“后魏置會寧縣,屬高平郡”④,《康熙重篡靖遠衛(wèi)志》中有“后魏置烏水縣即祖厲縣,又析烏水縣之南置會寧縣”“西魏以縣置會州,會州之名始此”⑤,可見會寧縣設立于后魏時期,先有會寧縣,再有會州之設置。
北周武帝保定二年(562)將會州移治于今中衛(wèi)沙坡頭的鳴沙城,原來的會州治所會寧縣“省縣”改置為會寧防⑥,隸屬于治于鳴沙城的會州。建德六年(577)治于鳴沙城的會州“尋廢”“立鳴沙鎮(zhèn)”,而會寧防的設置還存在,所屬州(郡)為平涼郡(或為原州)。隋開皇元年(581),“改防為鎮(zhèn)?!雹唛_皇十六年(596),廢會寧鎮(zhèn),“復置會寧縣”⑧。會寧縣隸屬關系正如《隋書·地理志》所言:“屬平涼郡(舊置原州)”。⑨隋大業(yè)二年(606),會寧縣“改為涼川縣”⑩。但現(xiàn)在出土有一方隋代墓碑《隋大業(yè)六年會寧郡鳴沙縣烏蘭城墓志》k,可見北周時期移置會州于中衛(wèi)的鳴沙城,于開皇十九年(599)又設縣并屬環(huán)州,大業(yè)三年(607)環(huán)州州廢。而《隋書·地理志》是以大業(yè)五年(609)疆域版圖為依據的,此時尚無“會寧郡”的記載,或在大業(yè)六年(610)又設治于鳴沙縣的會寧郡,因而才會有《隋大業(yè)六年會寧郡鳴沙縣烏蘭城墓志》所述的會寧郡鳴沙縣的記載。
至唐高祖武德二年(619)“置西會州”,這是相對于隋設于鳴沙的會寧郡而言在西面而得名。同時將隋的涼川縣“又改為會寧”l,“置西會州治焉,尋為會州治”m。自此,會州在貞觀八年(634)改稱“粟州”,天寶元年(742)改稱會寧郡,開元四年(716)“別置涼川縣”,開元九年(721)涼川縣“省”。唐會州及州治會寧縣變動不大,直至唐廣德元年(763)沒于吐蕃。
2 唐會州州治學術史研究概況
早在20世紀70年代,嚴耕望就對唐會州州治問題進行了研究,大致認為會州治所會寧縣為今陡城堡地區(qū),黃河東岸n。這開啟了當代學者研究會州州治的先河。
劉滿根據資料排除了陡城村附近的另兩座古城,即纏州城與柳州城,并認為也不可能是不會“拔河水向西北流”的靖遠縣城,州治只能是今白銀市平川區(qū)水泉鄉(xiāng)(現(xiàn)為鎮(zhèn))的陡城o。
孫長龍根據《元和郡縣志》等資料,認為唐會州治所會寧縣所在地為柳州城p。李并成的觀點與此相同q。
史志林對會州州治的主要觀點進行了概括,有“靖遠縣城說”“靖遠縣東北說”“陡城堡地區(qū)說”“陡城說”等說法。對于孫長龍的“柳州城說”,史志林并不認同,他認為唐會州州治在今陡城堡r。史志林所總結的五種說法中,“靖遠縣東北說”“陡城堡地區(qū)說”方位相同,說法過于籠統(tǒng),可以忽略。因此僅留有“靖遠縣城說”及“陡城說”兩種,外加李并成、孫長龍所持的“柳州城說”,共有三種。
此外,還有以下兩種說法。
張明清認為宋代以前故會州的地理特點:臨河,城西有一高地也可筑城。只有河川最北的月河古城遺址具備這些條件,從而得出會州州治會寧縣在今平川區(qū)牙溝水村月河河口s。此說可稱為“月河河口說”。
劉再聰根據1999年靖遠縣東灣鎮(zhèn)大壩村出土的賀國瑞妻墓志記“今卜葬于大壩渠古粟州址旁”,認為定會州位置于此較其他說法似更為合理t。這種說法可以稱為“大壩渠說”。
由上可見,目前關于唐會州州治有五種說法。到底哪種說法更有說服力?還是除此之外有新的說法?
3 對唐會州州治初步推斷
史志林在文中對唐會州治所在陡城而不在今靖遠縣城進行了詳細的考證,但依據主要還是唐會州至各地的里程,如會州至原州里程區(qū)間:195~200千米,會州至蘭州190~210千米,會州至靈州265~300千米u,很明顯用里程距離來確定會州治所只能是一個大概位置。
實際上,宋初會州依舊為吐蕃諸部駐地?!端问贰肪硭陌宋濉断膰鴤鳌份d,雍熙二年(985)三月,李繼遷“破會州,焚毀城郭而去”v。其后會州地區(qū)的吐蕃部族繼續(xù)與黨項族征戰(zhàn)不休。宋太宗淳化五年(994)六月,會州熟倉部族首領乜遇歸順宋朝。乜遇歷來屬宋,后為李繼遷所驅,是時復歸宋,宋朝命為會州刺史w。北宋仁宗明道元年、西夏景宗明〔顯〕道元年(1032)會州歸西夏。直到宋哲宗元符元年(1098)會州始得收復?!独m(xù)資治通鑒長編》卷五○二“元符元年”條載,是年九月甲子,樞密院奏議于會州等地“進筑堡城寨”,擬修筑新的會州城,后來選擇“進筑會州于會州川口”。學界公認這一進筑于會州川口的新會州城即今靖遠縣城x,已非唐會州原址。由于會州長期處于吐蕃控制之下,再由于李繼遷攻破會州后進行毀城,到宋代進駐這一地區(qū)時,在選址修筑會州城的地點上有爭論。張治軍在《宋會州恢復歷程》一文中,根據《續(xù)資治通鑒長編》詳細梳理宋會州城修筑的過程,推斷出宋會州城就建在今天的靖遠縣城所在地,唐會州(古會州)所在地應該在今靖遠縣城的東面,且不遠y。張文的推斷有理有據令人信服,但未就唐會州城進一步的考證,今在其基礎上進行推斷。
從上可見宋會州城與唐會州城不在一地,會州川就是唐會州城所在黃河段形成的淤積川道,這條川道,大致西南東北走向,西南起自河靖坪塬,北至東灣鎮(zhèn)的紅柳泉沙河口,“會州川口”就指的祖厲河入黃河口。又可確定宋史中的“巴寧會”即今河靖坪,唐會州城與宋會州城都在這一帶狀會寧川灘地上,兩者距離不是特別遠,且唐會州城的位置在宋會州城的東北面。
此外,當時的宋人對古會州(即唐會州城)有過描述,在張安泰撰寫的《建設懷戎堡碑記》里有這樣一段記述:“崇寧元年(1102)壬午歲,承朝旨筑打繩川。……西筑水泉、正川二堡通古會?!边@里的“古會”應不是宋代修筑的會州城,而是唐會州城。“水泉”“正川”二堡就是懷戎堡(即打拉池)西面位于毛河洛的水泉堡以及楊稍溝口的正川堡。也就是說從懷戎堡至今毛河洛的水泉堡,再至楊稍溝口的正川堡可以抵達古會州城(唐會州城)。可見當時此城雖然遭到李繼遷的焚毀但城址還在,唐會州城就在宋會州城東北面的楊稍沙河入河口處附近。從楊稍溝口的正川堡向西南7.5千米也可抵達新建的宋會州城??梢娝螘莩桥c唐會州城不是特別遠。
對于唐會州治所“柳州城說”是很值得懷疑的。20世紀70年代定西地區(qū)文物普查時,就將柳州城定為宋代城池z,但隨后學者們又將其考證為唐代城池。但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學者又將其認定為宋代城池??娤财皆凇侗彼螞茉饭懦沁z址考察及邊防地理研究》中認為柳州城遺址為北宋水泉堡,而邵佳高娃在《祖厲河流域北宋堡寨調查與研究》中認為此城在北宋時期極有可能為會州治下的德威城。
《道光靖遠縣志》記載:“德威城在縣西南,本名清水河城。”這里的“西南”應為“西北”,“清水河”應為現(xiàn)在陡城沙河的萬馬泉。對于德威城的四至,《宋史·地理志三》記載:“東至麻累山二十五里,西至黃河四里,河北倚卓啰監(jiān)軍地分,水賊作過去處,南至啰迷谷口新移正川堡二十五里,北至北浪口至馬練賊城二十余里?!边@里提到的德威城東面12.5千米的“麻累山”應為旱平川的東北面的喀拉山。西南面四里地便為黃河。河對面為西夏的卓羅和南監(jiān)軍地。南面12.5千米啰謎谷口為今靖遠縣東灣鎮(zhèn)紅柳泉沙河口,新移正川堡為紅柳泉沙河溝口當?shù)胤Q為堡子梁上的堡子,現(xiàn)今已毀建有一廟,這是新移遷的正川堡。原來的正川堡在哪里呢?《宋懷戎堡碑記》載:“西筑水泉、正川二堡,通古會?!痹趹讶直さ奈髅娑锏兀诮衿酱▍^(qū)共和鎮(zhèn)毛河洛筑水泉堡,繼續(xù)沿楊稍溝(宋時稱為香谷)西向至溝口筑正川堡。這里楊稍溝口的正川堡與新移建在紅柳泉溝口的正川堡相距10里多地。這也就是為何在文獻中德威城至正川堡相距二十五里,有時又稱“二十里”。德威城北至“北浪口”和“馬練賊城”二十余里。這里的“北浪口”應為水泉沙河在黃沙灣的入河口。“馬練賊城”即為西夏的迭烈遜堡?!端螒讶直け洝酚涊d:“西去馬練城八十里。”正好是今打拉池至黃灣迭烈遜堡距離。
而“陡城堡說”,雖然將會州定在黃河岸邊,但在一高地上,海拔在1401米,即便是即將修建的黑山峽水庫的最高水位線1380米,也淹沒不到該城堡。所以不存在河水漸逼州城的狀況。而“月河說”觀點的倡導者張明清也在“古會州川中心地帶的靖遠縣三合、大壩、東灣、紅柳。直至北端的月河及與月河一山之隔的陡城河灣”處苦苦尋找,但依舊將唐會州城確定在會寧川和平涼川的交接處“月河”。這里的“會寧川”概念與前述“會州川”差距不大,而張老先生所言的“平涼川”,來源于平涼郡之名,即北魏平定涼州在今旱平川新墩的鹯陰城設置平涼郡。這就要有疑問了。對平涼郡的郡治鶉陰城在何地現(xiàn)在爭議很大,如張多勇在《歷史時期軍事重鎮(zhèn)平涼治所變遷研究》一文中認為,由于將西漢的鶉陰縣(東漢時稱鹯陰縣)與十六國時期的鶉陰縣混為一縣,從而認為平涼郡治所鶉陰縣在今平川區(qū)一帶。而十六國時期的平涼郡治鶉陰縣應與太統(tǒng)山之間的回中道上。可見平涼郡治是不是在平川的鹯陰城也存在疑問。從歷史淵源來看,平川新墩的鹯陰城定為麥田城似更恰當。其“月河說”稱,由于發(fā)洪水唐會州城已不存在了,論據顯然有些不足。
那么唐會州城到底在哪里?還是真的由于黃河泛濫沖毀無存了呢?事實上不但唐會州城不存在了,就是宋修筑的會州城也已不存在了?!敖疔苡诤?,僑治會川城,號新會州。”可見,宋會州城的毀滅,除了宋、金、西夏間的征戰(zhàn),最重要的還是由于黃河水的泛濫。據記載宋會州城離黃河不足三百步,宋會州城就是毀于這次大水,而明代修建靖虜衛(wèi)城時,在宋會州城位置上繼續(xù)向烏蘭山腳下南移,而離黃河岸邊較遠。并且其城北還是祖厲河注入黃河的入口處。這才有了后來的改道祖厲河入黃河口的事件。而自開元七年(719),河水漸逼州城之后,會州段黃河水泛濫的歷史記載還有元至正五年(1345)十月,會州河水大溢,漂沒田廬。明嘉靖二十六年(1547)黃河大汛,淹沒園圃。而唐會州城可能就在這一次次的黃河水泛濫中,消失無存。
此外,出土文物很少有能證明此地為唐會州治所會寧縣。目前所見僅有兩方墓碑可證明。一是出土于靖遠縣城東郊的唐永昌元年(689)《馮廓墓志》,此墓志銘有“后居會州會寧縣焉”的記載。從出土地點可證明唐會州城就在這一帶附近。二是1999年靖遠縣東灣鎮(zhèn)大壩村出土的明代的賀國瑞夫婦合葬墓志等4塊,其中賀國瑞妻墓志記:“今卜葬于大壩渠古粟州址旁?!边@也是劉再聰所持“大壩渠說”的主要依據?!按髩巍敝谷寺?lián)想到唐會州刺史安敬忠筑壩的歷史史實,再結合前文根據史籍得出的“楊稍沙河入河口”處,將會州州治定在今靖遠縣東灣鎮(zhèn)三合村“水岸三合”景區(qū)附近最為可能。
注釋
①⑥⑦⑩李吉甫.元和郡縣圖志:關內道四[M].賀次君,點校.北京:中華書局,1983:97.
②令狐德棻,等.周書:卷二帝紀第二:文帝下[M].北京:中華書局,1999:21.
③l樂史.太平寰宇記:卷三十七:關西道十三:會州[M].王文楚等,點校.北京:中華書局,2007:781.
④⑧m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陜西十一靖遠衛(wèi)[M].賀次君,施和金,點校.北京:中華書局,2005:2964.
⑤叢書編委會.中國地方志集成:甘肅府縣志輯15:康熙重篡靖遠衛(wèi)志.南京:鳳凰出版社,上海:上海書店,成都:巴蜀書社,2008:92.
⑨魏徵,等.隋書:卷二十九:志第二十四:地理志上[M].北京:中華書局,1999:552.
k張啟芮,張啟榮.五方隋唐烏蘭墓志考釋[J].敦煌研究,2017(2):119.
n嚴耕望.唐代交通圖考[M].臺北:“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1985:411.
o劉滿.西北黃河古渡口考(二)[J].敦煌學輯刊,2005(4):136.
p孫長龍.唐會州及其屬縣、關口考[J].絲綢之路,2009(16):46.
q李并成.唐代會寧關及其相關問題考[J].歷史地理,2016(34):242.
r史志林.關于唐會州州治的幾個問題[J].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15(1):44.
s張明清.絲路古道平川區(qū)境內古渡口與古城遺址考述[J].絲綢之路,2015(2):28—29.
t劉再聰.居延里程簡所記高平媼圍間線路的考古學補證[J].吐魯番學研究,2014(2):23.
u史志林.關于唐會州州治的幾個問題[J].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15(1):38.
v脫脫.宋史:卷四八五:列傳第二百四十四:外國一[M].北京:中華書局,1999:10802.
w甘肅地方史志編纂委員會.甘肅省志:第二卷:大事記[M].蘭州:甘肅人民出版社,2017:94.
x郭厚安,陳守忠.甘肅古代史[M].蘭州:蘭州大學出版社,1989:410.
y張治軍.《宋會州恢復歷程》:讀《續(xù)資治通鑒長編》之收獲[C]//政協(xié)白銀市平川區(qū)委員會文化文史資料和學習委員會.平川文史資料第七輯.[內部資料],2020:26.
z定西地區(qū)文化局.定西文物概況[M].[內部資料],1976:10.
繆喜平.北宋涇原路古城遺址考察及邊防地理研究[D].蘭州:西北師范大學,2019:131.
邵佳高娃.祖厲河流域北宋堡寨調查與研究[D].蘭州:西北師范大學,2022:35.
脫脫.宋史:卷四八五:列傳第二百四十四:外國一[M].北京:中華書局,1999:1454.
陳之驥.道光靖遠縣志[M]//叢書編委會.中國地方志集成:甘肅府縣志輯15.南京:鳳凰出版社,上海:上海書店,成都:巴蜀書社,2008:451.
張明清.尋找古城故址[C]//政協(xié)白銀市平川區(qū)委員會文化文史資料和學習委員會.平川文史資料第七輯.[內部資料],2020:7.
張多勇.歷史時期軍事重鎮(zhèn)平涼治所變遷研究[J].甘肅社會科學,2022(2):192.
顧祖禹.讀史方輿紀要·陜西十一靖遠衛(wèi)[M].賀次君,施和金,點校.北京:中華書局,2005:2963.
碑記見明劉龍改修祖厲河碑記。陳之驥.道光靖遠縣志[M]//叢書編委會.中國地方志集成:甘肅府縣志輯15.南京:鳳凰出版社,上海:上海書店,成都:巴蜀書社,2008:257.
靖遠縣志編纂委員會.靖遠縣志(上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9:11.
靖遠縣志編纂委員會.靖遠縣志(上冊)[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2019:12.
吳景山,劉曉禾.靖遠縣《唐馮廓墓志》校釋研究[J].西北民族大學學報,2016(4):71.